说到底，他从没有真心爱过我。
也没有真心爱过林燕雪。
他爱的，从来都只是“转世妻子”这个身份。
江思淮被我打了一个耳光，却纹丝不动。
他死死抓住我的手，沉默许久：“你说的对。”
“我有罪，我该死，可是你不该死。”
“我不会让你魂飞魄散的。”
8
或许是因为定魂珠救了我的魂魄。
我不能离定魂珠太远。
超出一定距离，魂体就开始渐渐透明，有消散之势。
江思淮将我带回了地方宫殿，跟我寸步不离。
他不吃不喝，不眠不睡。
除了处理公务，就是搜寻古籍，寻找让我复生的办法。
他像我们刚新婚时那样，想尽办法讨我开心。
纵然我对他厌恶冷淡，他丝毫不在乎。
“星回，我想到了让你开心的法子了。”
有一天，他突然笑着对我开口，像个想要讨赏的孩子。
我跟着他来到十八层地狱，正撞见林燕雪被拔舌。
“她撒谎成性，挑拨狡辩，活该受此之苦。”
林燕雪的舌头被慢慢拉长拽出，一点一点撕裂。
尖叫和哀嚎响彻整个空间。
还未等喘息平复，她又被带往下一层。
剪刀地狱，蒸笼地狱……
等到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林燕雪，被扔进了油锅的时候，我转身看向一旁的江思淮。
“你究竟什么意思。”
“她浪荡成性，活该受罪。”江思淮面不改色：“我们都应该赎罪。”
话音刚落，他将自己的手放进滚烫的油锅。
“我也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