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钧成林清屏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顾钧成林清屏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尾小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清屏!”顾钧成一声呵斥,把林清屏从呆滞的状态唤醒。她一个激灵,发现顾钧成已经把被子拉上来盖着了,一双乌黑的深眸正怒视着她,好像又在斥责她怎么这么不矜持,盯着男人的这个部位能看呆。“毛巾给我!我自己来!”顾钧成眼里有种“捍卫贞洁”的严肃和警惕。林清屏觉得好笑,把毛巾递给了他。是真的挺好笑的。自打她重生回来以来,都是她,像贪婪的狼一样盯着他,追着他,而他却一直在逃避,在躲……原本她以为他是伤到哪里不能了,原来不是……原来,只是他不想罢了……林清屏静静地站在一旁,什么都不说,甚至一直微笑着。当顾钧成把毛巾还给她的时候,她都没发现,仍然在笑。直到顾钧成出声了,问她“怎么了”,她才看见递到眼前的毛巾。“哦,没什么。”她接过毛巾,赶紧出去倒...
《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顾钧成林清屏全局》精彩片段
“林清屏!”
顾钧成一声呵斥,把林清屏从呆滞的状态唤醒。
她一个激灵,发现顾钧成已经把被子拉上来盖着了,一双乌黑的深眸正怒视着她,好像又在斥责她怎么这么不矜持,盯着男人的这个部位能看呆。
“毛巾给我!我自己来!”顾钧成眼里有种“捍卫贞洁”的严肃和警惕。
林清屏觉得好笑,把毛巾递给了他。
是真的挺好笑的。
自打她重生回来以来,都是她,像贪婪的狼一样盯着他,追着他,而他却一直在逃避,在躲……
原本她以为他是伤到哪里不能了,原来不是……
原来,只是他不想罢了……
林清屏静静地站在一旁,什么都不说,甚至一直微笑着。
当顾钧成把毛巾还给她的时候,她都没发现,仍然在笑。
直到顾钧成出声了,问她“怎么了”,她才看见递到眼前的毛巾。
“哦,没什么。”她接过毛巾,赶紧出去倒水了。
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跟没事人似的了,到他床边,给他倒了一杯水,数了药片给他。
只是没有那么多话了,等他吃完了药,就只问了他一声,“要不要早点休息?”
顾钧成稍稍沉默,点了点头。
但,在林清屏打算关灯的时候,他却握住了她手腕,“不开心?”
他的感觉一向敏锐。
“没有啊……”林清屏脱口问出。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她有时候并不擅长掩饰情绪,她低落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蔫的,眼睛里都无神了。
“说实话!”顾钧成并不瞎。
林清屏沉默了一下,怎么可能说实话?
她愣愣的,在他的强大气压下脑子都不转了,脱口而出却又说得结结巴巴的是,“有……有点震惊……一下没……没能接受……我以为……我本来还打算等你好一些了,顺便陪你去一下男科的。”
男科这个词,其实后来真的特别普遍,满世界的男科医院广告,但这个时代男科盛行了吗?
她不大确定啊……
果然,就听顾钧成问,“男科是什么科?”
林清屏:……
真的还没有吗?林清屏简直想用手机百度一下男科到底是哪一年普及的……
可惜,没有手机啊!
“那个,你明天问医生吧休息!早点休息!”她僵硬地转身,想要关灯。
但她越是这样,顾钧成反而越要问清楚,“林清屏你到底说不说?”
有点儿严厉了……
林清屏豁出去了,说就说呗!
“就是治男人不行的科室!”
本来她就带着点委屈和赌气,这句话蹦出来简直又快又炸,炸得病房里都安静了几秒。
而后,响起顾钧成的怒喝,“林清屏!你懂得挺多啊!”
“是你自己要问的!”林清屏快速关了灯,灰溜溜钻进自己的陪护床蒙住了头。
正蒙着头呢,听见顾钧成又一声低喝,“谁?谁在外面?”
有人在外面吗?
“我去看看。”林清屏又爬了起来。
打开病房门,外面并没有人啊……
再左右看看,武团长病房的门刚刚关上。
“没有人。”林清屏回到陪护床上,静静地躺下了。
还是睡不着,脑子里继续构思新的设计,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忽然响起了密集的鞭炮声。
医院外面的世界真喜庆啊!
怎么会不喜庆呢?
这是一个划时代的春节,从此以后,农历也进入八十年代了。
林清屏林听着炮响,回来时那些十分明确的坚定,有些动摇,她和顾钧成的未来会怎样,她也有些迷惘。
也许,有些话不敢说出来,这个时候就当说给自己听吧,就当新年给自己许的愿吧……
她在鞭炮声里,小声说,“我喜欢你啊,顾钧成,你也……”
她的话,在这里戛然而止。
因为,炮声突然停了,停在她刚刚说完“我喜欢你啊”的时候,后面五个字,顾钧成听见了。
“什么事?”他在黑暗中问。
林清屏喃喃的,脸上有些发烫,改了口,“顾钧成,我想说,祝你也新年快乐啊!”
短暂的沉默后,传来他低柔的一声,“嗯,新年快乐。”
行,不管怎么样,明天都是新的一天了。
第二天早上,林清屏还是起得很早,有人比她更早——隔壁的武天平。
而且,见她进进出出就很想来打扰但又不好意思打扰的样子,直到,她把早上的事都忙完,连顾钧成早餐的奶粉都喝了以后,武天平才终于来了。
一来,就看着顾钧成笑。
顾钧成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你有什么事你就说。”
武天平看看林清屏,摇摇头,憋着不说。
林清屏觉得,可能是有话不能让她知道吧?
反正现在刚给顾钧成收拾了,一时也没什么事,就借口洗衣服,出去了。
林清屏一走,武天平就小声在顾钧成耳边说,“你……要看男科?”
有一说一,武天平在此之前也不知道男科是什么分科,得感谢昨晚偷听听来的知识,它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进入了他的耳朵。
顾钧成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说昨晚外面有老鼠呢!”顾钧成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像有刀子。
武天平笑得直不起腰,强忍着,“你如果真的需要,我跟你说,我老家,听说有个赤脚医生治这个很厉害,要不下回你跟我回家,我帮你找找去!据说,一贴灵!”
顾钧成的眼神就更锋利了,“你看过?”
武天平摆手,笑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说我容易吗?我一片好心,你还说我?我一大早瘸着只脚来给你提供消息呢!”
顾钧成现在是靠自己爬不起来,但凡能起来,今天武天平都躺下了!
两人正闹着,医生来查房了。
“武团长来串门啊?”难怪刚刚去病房没见着人。
武天平笑得涨红了脸,对医生说,“话说,我们医院有男科吗?”
作为医生,在专业上肯定见多识广一些,虽然医院没有,但知识还是有的,看了看武天平,又看了看顾钧成,好奇地问,“你们俩……谁要看?”
他好用力啊……
而且,他的唇带着冬日的粗糙,还有他粗硬的胡茬,碾得她好痛……
好像要把她碾碎了……
但她没吭声。
如果,他真的不能,这样安抚一下他也是好的……
许久许久。
久到她都无法呼吸了,他才退回去。
躺在床上,她听见他的呼吸,又急又粗。
她自己一颗心也跳得要蹦出来似的。
但她真的很同情他,靠在他身边,想再安慰安慰他,“钧成……”
“闭嘴!睡觉!老实点!”他粗声道。
林清屏有点委屈在身上的:刚刚她明明很老实,一动都不敢动……
但她不会介怀的,他都这样力不从心了,心里肯定不痛快,她哪里能介怀这点小事呢?就算是女人,每个月那几天都比较焦躁,何况他这么大的事!
林清屏柔声道,“好,钧成,那你……”
“再多说一个字就去默写课文!”
林清屏:……
好嘛,加码了,真的从背诵升级到默写了……
她老老实实缩回自己被窝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睡熟后,她不知道的是,顾钧成爬起来去冲澡房冲澡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军号就响了。
林清屏这一晚睡得特别舒服,暖和安宁,军号的声音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但是没有醒来的意识。
直到脑子里绷着的一根神经突然一惊,她一坐而起。
军号仍然在响,而顾钧成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发。
“钧成!”她跳下床,“你怎么不叫我?”
顾钧成站在门口,回头,“你起来干什么?继续睡!”
“不行!我要送送你!”
林清屏急得光脚蹦到他面前,结果双脚凌空,被他直接拎起,扔回了床上,某人脸黑得可以,“鞋也不穿!”
林清屏顾不得他的语气,着急地道,“钧成,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回来后记得给家里写信。”
报平安。
“我知道。”他临时又想起一件事,“家里的事,你做主,给你的钱,随便花,不要有顾虑,我没什么大本事,养活你还是没问题的。”
林清屏愣了下,“你知道了?”
“嗯,大姐写信告诉我了。”他很淡定。
“你不怕,我把你钱全部亏光了?”
“亏光了还有,又不是没有了,就算……”顾钧成说到这里,停住了,扭开头,“我要出发了,到时候会有人送你去火车站,你自己路上小心。”
“嗯!你也小心!”
林清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并且给她关上了房门,心里百感交集,也就是在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昨晚原来是睡在他被子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把她抱了过来,难怪那么暖和。
他出发了,这个屋子忽然就空了下来。
其实,他在这里白天也不能陪她,但是,感觉就是不一样,就算他不在房间,她也觉得满满的,房间里、心里,都是满满的,他一走,真的哪哪都空了。
晚上和雷素芳他们的聚会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她的低落连雷素芳她们都看出来了,“小林这是想顾团长了吧?”
“没,没有……”林清屏有点不好意思。
“嗨!这有什么害羞的?我们刚来那会也跟你一样,他们一出去啊,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时间长了也习惯了,不习惯有什么办法呢?这是他们的使命。”雷素芳的语气里有惆怅,也有牵挂。
原来,大家虽然说说笑笑,但心里都是一样的。
“如果小林也随军,跟顾团长见面的时候就多了,也不会这么牵挂。”有个军嫂说。
“对啊,按道理小林可以随军的,你怎么不随军呢?”又有人问。
林清屏也不知道为什么,前生今世,顾钧成都没提过随军的事,倒是她婆婆,前世提过一嘴,为了顾家能开枝散叶,被她一顿输出给怼回去了,就再也没人提。
但顾钧成为什么不提呢?
前世她想过,是不是顾钧成也不在乎她,就想她不在乎他似的?
那时候她觉得这样很好,彼此不在乎,正好省了羁绊。
但此刻被问起,她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她笑了笑,“家里忙,我还是照顾家里比较好。”
“也是。”雷素芳颇为理解,“我们嫁给他们就是这样,想顾着家里,这边顾不着,顾到了这边,家里放不下,小林妹子,你别担心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嗯。”林清屏点点头,专注做事,做了两个蛋糕出来。
蛋糕出炉,很受军嫂们和孩子们的欢迎,有位军嫂,叫周家蓉的,家里是大城市来的,赞不绝口,“跟我以前在大饭店吃的一模一样!”
大家又连声说可惜,如果林清屏随军的话,她们可以跟着学了。
是啊,可惜,林清屏第二天就要走了。
这个晚上,林清屏睡了一夜,被子里都是凉的。
原来,他是那么温暖……
第二天一早,如顾钧成所说,就有人来接她,不是小田。
“小田跟团长出去了,我来送您,嫂子,我叫陆亮。”陆亮说。
“谢谢你,小陆。”林清屏的东西很少,来时就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和给顾钧成的家里的特产,现在特产放下,行李很轻了。
哦,还有那件毛衣。
林清屏打开柜子,发现那件毛衣还静静地躺在柜子里。
“小陆,顾团长的东西……”
“哦,您收拾好,我到时候带进顾团长住的营房去。”
林清屏点点头,“麻烦你了。”
就这样,离开了……
林清屏坐上去城里的车,不断回头望这座白雪浅浅的山头,心里满是不舍。
下一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回去的旅途比来时更顺利些,居然买到了卧铺票,陆亮一直送她进了站,才放心离开。
她一路睡着回去,离家越近,温度也渐渐升高,回到县城时,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
她没有耽搁,直接就回顾家村了,没想到的是,顾有莲和杜根都在家里,她一到家,所有人都迎上来,“哎哟,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等待菜上来,顾有莲看到第一道沙拉傻眼了,“这,这吃生的吗?这饭店会不会太坑人了?都不给我们炒熟?”
“就是这么吃的,你试试。”杜根内心也很震撼,但勉强装出见多识广的样子,尝了尝,发现味道还可以。
顾有莲勉强啃了两口,反正就是吃菜叶子呗,也说不上好吃不好吃。
等牛排上来,顾有莲崩溃了:这怎么吃啊?拿筷子?还是拿手?
再看林清屏用刀一切,血水流了出来,顿时怎么说也不肯吃了,“吃生肉?不行不行!这外国人是没开化吗?为什么都吃生东西啊!瓶子啊,你可别怪我不识好歹,我知道你这顿肯定很贵,但我……”
顾有莲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啊!不喜欢就不喜欢,服务员!”林清屏叫来服务员,要服务员把牛排煎到全熟。
服务员明显露出了鄙夷,“谁吃牛排吃全熟啊?土!”
顾有莲和杜根顿时脸都红透了。
旁边也有人看过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好像在嘲笑他们。
“算了,瓶子。”顾有莲红着脸道。
“不,我就要吃全熟!我爱怎么吃是我的事,你们能做就做,不能做拉倒。”林清屏前世做餐饮,固然不喜无故闹事的顾客,但顾客的正常诉求员工就要满足,如果不尊重顾客,这样的员工也是不合格的。
“什么事?”老板来了。
林清屏看着这个曾经叫“伯父”的胖老头,有礼貌地提出了诉求,老板一听,马上把盘子撤下去加工了,还对他们说了抱歉。
“不喜欢就说,没什么大不了。”林清屏坐得端端正正的,注意到周围的人在议论,“别人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关他们屁事。”
顾有莲噗嗤笑了出来。
“我这不是……怕被笑话乡下人吗?”顾有莲不好意思地说。
“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堂堂正正靠自己的劳动吃饭,光荣得很!”林清屏道。
“说得好。”有人在身后说。
林清屏回头一看,是老板亲自端着全熟的牛排来了。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老板放下牛排问。
“来碟辣椒面!”林清屏知道,杜根不是本省人,祖籍外省的,喜欢吃辣,连带着顾有莲也改了口味。
杜根有点不好意思,但老板没有丝毫轻视的意思,立刻上了一跌辣酱来,还说,“很抱歉,后厨没有备辣椒面,只有辣椒酱,你们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顾有莲马上息事宁人。
林清屏也就见好就收了。
后来再上的乳鸽和甜品,顾有莲都喜欢吃。
店里为了表示歉意,还送了一份冰淇淋,顾有莲吃得赞不绝口,还想给小麦带一份回去,林清屏笑,“那可不行,这带回去就化了。”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顾有莲又吐了吐舌头,乖乖,要这么多钱啊!
“这能买多少斤肉啊!”顾有莲小声跟林清屏说。
“就是来见见世面,也不是顿顿吃,没什么的。”林清屏说道,“走,我们去逛百货公司去!”
林清屏打包了两个有两三天保质期的甜品,带回去给两个孩子吃,出饭馆的时候,迎头冲进来一个小伙子,不到20岁的年纪,差点把林清屏手里的甜品撞翻。
“对不起!”小伙子匆匆道歉,然后冲着里面大喊,“爸!你到底给我不给我!”
林清屏看见这样子的故人,暗笑摇头:真的还是个叛逆少年啊!
“走吧。”林清屏领着顾有莲和杜根往商场走去。
逛商店,顾有莲倒是喜欢,只是,进了商店后,里面琳琅满目,她不知道要买什么。
林清屏在化妆品柜台前停下了,买擦脸的!
给自己和二妹都买了。
还给顾有莲也挑了一套。
“这,我也有?”顾有莲难为情地说,“我从来不用。”
“你先用用试试!”林清屏说。
在乡下,像顾有莲、二妹、甚至她自己在娘家的时候,都是要下地干活的,夏天皮肤经常晒伤、晒脱皮,晒黑倒是小事了。
顾有莲没再拒绝,只是悄悄给杜根使了个脸色。
杜根会意,走开了,所以,林清屏去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告诉她,已经结过了。
“你们还跟我这样呢!”林清屏根本没想过出来的花销问题,但顾有莲两口子的举动还是让她觉得温暖,和前世只知道索取的弟弟和侄儿,截然不同。
顾有莲不好意思地笑,“谁的钱不是辛苦钱?哪能逮着一个人薅?我还是当姐姐的呢!”
林清屏心里就更舒服了,带着一大包战利品回旅社。
又在省城逛逛买买一天后,第三天,胡厂长来了,有厂里的介绍信,有公章,顺利地和美盛签了合同,然后,又和林清屏个人签了个设计师临时工合同。
“小林,马上就要跨入80年代了,一切都欣欣向荣,你放心大胆地干!其它的事,我来解决。”胡厂长这次来,不仅仅见到了林清屏的服装在美盛乃至省城其它商场热销的盛况,也见识到了林清屏在服装设计上的敏锐和天分,他干了一辈子做衣服的事,很是赏识林清屏这样的年轻人。
林清屏又提出来,这么大的工作量,这么短的工期,她一个人顾不过来,希望厂里能把顾有莲两口子也招进来当临时工,发临时工工资就行。
胡厂长毫不犹豫同意了。
林清屏想的是,顾有莲两口子从厂里领工资,学东西,分红从她这里出,但是,她没说,上辈子对人掏心掏肺的好,吃的亏太大了,这辈子先长个心眼,再多观察些时日。
一切事情办好,林清屏就打道回府了。
服装厂先做旧款的1000件,有设计稿,也有现成的样衣,林清屏倒不必急着去厂里,打算先回家看看,第二天再去检查第一批衣服。
但没想到的是,杜根迫不及待,很是放心不下工厂,“我还是现在就去,跟厂长一起去,我要盯着工厂开工,我怕他们第一次没有经验,做走样了。”
林清屏想了想,觉得行,那就杜根先去,本来就想锻炼他。
于是,只有林清屏和顾有莲回家,而这一次回家,林清屏没想到,会遇到一个贵人。
顾钧成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听,林清屏说。
但是,林清屏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
前世,她再如何不中意顾钧成,顾钧成牺牲后,他的遗物还是交到了她手里,里面有一本日记本,扉页上写着的就是:保家卫国,为国家的繁荣昌盛、为国泰民安尽我自己的力量。
这是顾钧成的理想,用刚劲有力的字体写在日记本里,也刻在他的生命里。
这一世,你仍然保家卫国,我来守护你,好不好?
林清屏睡着前抱着顾钧成的胳膊,最后想的就是这一句话。
她不知道的是,顾钧成第二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医务室找石医生。
在医务室里坐了半个小时之后,还是一脸便秘的表情,什么都没说。
石医生准备赶人了,“不是,你来我这里杵着,是来给我碍事的吗?”
“不是……那个……”顾钧成不知道怎么开口。
石医生上上下下看看他,“你怎么回事?你媳妇来了之后就不大对劲了你?”
说完,皱眉盯着他,“你,不是有难言之隐吧?”
“的确……”顾钧成正点着头,觉得这句话不对劲,果然,石医生笑得那叫一个奇奇怪怪。
顾钧成顿悟,就差一脚踹过去了,“你胡说什么呢?”
“不然呢?别人媳妇来了都高高兴兴的,你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石医生还是一副怀疑的眼神,“我能不多想?”
“我什么时候三天两头跑了?我就来了一回?还是她发烧了。”顾钧成皱眉道。
“那你今天杵在这里干嘛?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吧!”
顾钧成好想踹过去啊!
“那个……你说,女人那啥的时候,是不是,嗯,有什么反常?”顾团长终于憋出句话来,憋得黝黑的脸上都泛着红。
“哪个的时候?”石医生忽然凑近了,“你是说……”
“滚!”顾钧成一脚踹过去,石医生熟练地避开了。
“我是说,每个月那几天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古怪?有什么法子可以治治?”
石医生:……
瓜子都准备好了,你给我说这个!
林清屏也不知道顾钧成今天是否回能赶回来吃饭,左等右等,眼看饭点都要过了就自己去吃了。
在食堂又遇上雷素芳,雷素芳和她热情打招呼,“哎,今天不跟顾团长一起吗?”
“哦,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呢。”林清屏笑着说。
雷素芳一脸惊讶,“他回来了呀?我刚刚看到他了呀,他去医务室了!”
林清屏一惊,“医务室?”难道又受伤了吗?
她饭也不吃了,拔腿就往外跑,直奔医务室而去,但是,在经过宿舍时,听见里面的人大喊她的名字:“林清屏!”
她一听,立刻调转方向,直奔进屋。
进去后,拉着他就转着圈地看。
“干什么?”他心里犯迷糊:这是生理期什么新症状?刚刚老石没说有这条啊?
“你……你没有受伤吧?”她眼泪都快崩出来了。
“没有啊!”他看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睛,想起老石的话:敏感,情绪容易激动。
“那……那你去医务室干嘛?”林清屏稍稍放了心。
“去……”顾钧成也不好说去找老石咨询每个月那几天二三事,“没什么,随便问了问。”
林清屏:???
林清屏又开始脑补了。
顾钧成说话一向果断,从来不会磕磕巴巴,他去找石医生问什么了?
然而,她就脑补成去问那些不能言说的事了。
她更自责了:还是她表现得太急了,所以他去找石医生想办法了吗?
顿时,十分心痛,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钧成,你不要为难自己,没关系的。”
顾钧成想了想,“也不是很为难。”虽然有点难以开口,但是,老石跟他是兄弟般的关系。
“不是不是,你真的不要有压力,我没关系的,不用顾忌我,我……我不在乎的。”林清屏更难过了,原来,她的猜测是对的,他真的为了这个事去医务室了。
顾钧成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可以不在乎?”老石说了,女同志这个时期要多注意,生冷刺激的都不能吃,怎么可以不在乎?
“可是……”林清屏眼泪又要出来了,“钧成,我舍不得你这样……”
“这没什么的!一句话的事。”顾钧成还拿了包红糖回来,老石说红糖水好。
“钧成!不要!我宁愿不要!”
顾钧成:????就一把红糖,至于吗?
“钧成,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想好好跟你过日子,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也不需要孩子,我们有志远就够了。”
顾钧成:???
“这么严重了?不能生孩子?”顾钧成一把抓住了林清屏。老石是说过,如果特别不正常的,要去医院看。
林清屏奇怪地看着他,“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顾钧成从来也没听谁说过她能不能生这个问题,他拉住了她的手,“林清屏,走,我带你去医院。”
“去……去医院?现……现在?”林清屏结巴了,就算要治,这也是个长期工程啊?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不然呢?你要拖到什么时候?”其实顾钧成倒是并不在意他自己是否有孩子,但有病总归是要治的,而且,得查查是不是有别的问题呢?
林清屏有点懵了,“我……我没拖啊?”怎么是她拖呢?
“身体有问题,就要治,不是你能糊弄过去的!林清屏!”
林清屏更懵了,“我……我没问题啊?我就一感冒,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
顾钧成眉梢挑了起来,“那你一直在说什么?”
林清屏的目光原本看着他的脸的,慢慢往下移,“我……我不是在说你吗?你……”
顾钧成忽然想起她刚刚说的:不嫌弃,也不需要孩子,有志远就够了……
所以,她的意思是……?他有问题?是他不能生孩子?
顾钧成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震撼给震懵了。
林清屏急死了,完了完了,她把这个问题挑破了,他不得难受死?
她扑到他身上,顺着他的背,“钧成,钧成,你别这样,我真的不在乎的,我无所谓的,你别难过,别自卑……”
还自卑?
“林清屏!”他一声大喝。
忽听得外面传来顾钧成说话的声音,好像又在命令他去站墙角?
她迅速起床梳洗,看见顾钧成从志远房里出来。
看见她,顾钧成咳了两声,目光看向一边去了。
林清屏:……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志远怎么了?”
顾钧成表情这才正常了,“臭小子,学会离家出走了!到村口被我给逮回来了!”
林清屏猛然想起志远昨天说的:他会走的……
竟然是真走!
她仍然端着一杯牛奶进了志远房里。
志远小小的身体,军姿倒是站得很标准,小身板笔直笔直的,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也不回头。
“志远。”她叫他,“今天是不是还没喝牛奶?”
志远头微微一歪,没理她。
她跟志远之间,还没破冰。
自打她嫁进来,就对志远不理不睬,志远并不喜欢她,但是,志远很清楚一点,知道她是顾叔的老婆,是自己人,所以,外面有人诋毁她,怎么着也要维护,这是维护顾叔的脸面。
林清屏看着这个小萝卜头,心里很是怜惜。
“来,先喝牛奶、”和上次一样,喂到他嘴边。
这一次,他却没有喝,低着头,躲开了。
“怎么了?能告诉我吗?”她耐心地问,“我听你顾叔说,你要走?”
一个“走”字,终于让他动了,只是,头埋得更低了,“等顾叔回部队,我再走。”
“你为什么要走?走哪里去?”她诧异地问。
志远又沉默了。
林清屏想了想,放下牛奶杯,“如果我说,我不让你走呢?”
志远一听,猛然抬起了头。
林清屏发现,这孩子果然,眼眶又是红的。
“我不让你走,志远、”她重复了一次。
“那……那你给我鸡蛋,给我奶粉……”小家伙结结巴巴的。
“这跟你走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懂了。
志远垂下头,“戏文里和说书的,都是这样的,给好酒好菜吃,再给打发点礼,就送客人走了……”
林清屏:……
竟然是这样的误会。
敏感又早慧的孩子,真的思虑太多了……
“我……我……”
林清屏抱住“我”了半天的志远,“志远,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误会了,以后,每天你都有鸡蛋吃,有牛奶喝,我给你做,就在这个家里,给你做,我只是希望你长得高高壮壮的,像顾叔那样。”
志远没有说话,但林清屏感觉到了,她薄薄的夏衫,志远眼睛贴着的地方,湿润了一块。
志远,谢谢你叫我一声“妈”,这一世,咱们娘俩都重新来过……
林清屏没让志远继续站墙角,看着他喝了牛奶后,又煮了个鸡蛋给他吃,然后开始忙活饭。
她前世就是做餐饮的,在烧菜这一块造诣不浅,只是她在顾家这段日子,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从来不干活不说,好吃的从来不让人。
但今天,她走进了厨房。
婆婆宛如看到太阳打西边出。
“那个……成子好不容易回来,我给他做点吃的。”林清屏解释,“你……你去忙别的吧,我来做。”
不管这个儿媳妇平时如何作天作地,对儿子有这个心,刘芬心里多多少少舒服了点,把厨房让给了她。
这个年代的农村,物质实在有限,油啊糖啊,婆婆都当宝似的,平时舍不得用,林清屏也不敢浪费,只仅着现有的食材,做了顿饭。
大南瓜蒸熟碾成泥,跟玉米面和在一起,做了满满一盆南瓜饼。舍不得用油炸,一点点油煎熟的,但很好吃,乡下自己种的南瓜本来就甜,做好后刚好是几十年后甜品流行时,大家钟爱的不太甜的甜度。
然后,豆腐直接烤熟,撒辣椒面和盐,虽然没有包浆豆腐爆浆的惊艳,但比婆婆只会炒豆腐,还常常炒黑的厨艺好多了。
扁豆却是铁锅炒糊的,青椒也炒糊,再混一起炒,香得婆婆以为她把厨房烧了。
再炒了一大盘白菜,饭就做好了。
端上桌,志远就盯着南瓜饼,眼睛发亮,婆婆也很震惊。
林清屏先给志远两个南瓜饼,对婆婆说,“妈,你先吃,我去叫爸和成子回来吃饭。”
她以为顾钧成在帮公公干活,但,到地里以后,发现只有公公在。
叫了公公以后,她继续去找顾钧成,在村里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却看见村里人都往后山上跑。
“快!后山塌方,听说有人受伤了!”
“走!去看看!”
村里的老少们还是很热心的,都往山上跑去,林清屏心里一凛,莫不是顾钧成也在山上吧?她这到处找遍了也没找到呢!
她拔腿就跟着村民们往山上跑。
很快到了塌方的地方。
林清屏是从下往上看的,只看见顾钧成吊在一棵树上,一只手抓着树枝,另一只手拽着一个人:陈夏。
满山谷只听见陈夏的哭喊,“成子哥,成子哥,你别放手啊!我害怕……”
林清屏一棵心都悬在顾钧成身上,那棵他攀着的树已经摇摇欲坠了。
两个人离地其实并不高,顾钧成只要松开手跳下来,两人都死不了,但是,是否断胳膊断腿就难说了。
最重要的是,上辈子顾钧成是英年早逝的,林清屏心里已经有阴影里,受不得他遭遇任何危险。
她甚至不敢喊,就怕吓到顾钧成,他一个不慎掉下来。
村民们在塌方的山崖下拉开了渔网,对着上面的人喊,“成子,下来!我们接着你!”
“好!我松手了!拉紧!”顾钧成大声道。
随后,顾钧成松手,两人一起掉进渔网。
看见顾钧成安然无恙坠入网中的瞬间,林清屏松了一口气,可是,网里的两人是怎么回事?
只见陈夏搂着顾钧成的脖子就哭开了,“呜呜呜,成子哥,谢谢你,呜呜呜,成子哥,真的吓死我了……”
林清屏发现陈夏穿了一件绿上衣。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大树后一闪而过的身影……
女人的直觉,林清屏耳边警钟敲响。
陈夏就是因为嫌弃志远而跟顾钧成取消婚约的人。
但是,陈夏不是跟一个城里下乡来锻炼的年轻人订婚去城里了吗?那是在她和顾钧成结婚前的事,怎么现在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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