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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璟忱禾念安的小说多年后的重逢,不约,姐有男友小说阅读

澜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在胸口又闷了一团火:“偶遇就是偶遇,中彩票几率再小也有人中。”“四年前,你以跑腿的名义接近傅璟忱,最后还不是为了钱,只能说你太心急,如果你能演得久一点,别说一百万,就是上亿,阿璟都能给你。”她抬眸看傅璟忱,他没有反驳池少东的话,那就是认同池少东的观点了。不过傅璟忱的眼里,似乎更想知道她是反驳池少东的话,还是承认池少东的话。“自己当开屏的孔雀就觉得所有的雌性都喜欢你们,我再说一次,我有男朋友,自始至终我从未追过任何人。”傅璟忱因她的话而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从未?”禾念安迎着傅璟忱的目光肯定的说道:“从未。”傅璟忱因她的话而面若寒霜,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池少东倚在玻璃上,打断了傅璟忱跟禾念安的对视。“这会所是傅氏资本投资,弗雷集团...

主角:傅璟忱禾念安   更新:2024-11-26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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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璟忱禾念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傅璟忱禾念安的小说多年后的重逢,不约,姐有男友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澜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在胸口又闷了一团火:“偶遇就是偶遇,中彩票几率再小也有人中。”“四年前,你以跑腿的名义接近傅璟忱,最后还不是为了钱,只能说你太心急,如果你能演得久一点,别说一百万,就是上亿,阿璟都能给你。”她抬眸看傅璟忱,他没有反驳池少东的话,那就是认同池少东的观点了。不过傅璟忱的眼里,似乎更想知道她是反驳池少东的话,还是承认池少东的话。“自己当开屏的孔雀就觉得所有的雌性都喜欢你们,我再说一次,我有男朋友,自始至终我从未追过任何人。”傅璟忱因她的话而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从未?”禾念安迎着傅璟忱的目光肯定的说道:“从未。”傅璟忱因她的话而面若寒霜,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池少东倚在玻璃上,打断了傅璟忱跟禾念安的对视。“这会所是傅氏资本投资,弗雷集团...

《傅璟忱禾念安的小说多年后的重逢,不约,姐有男友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她在胸口又闷了一团火:“偶遇就是偶遇,中彩票几率再小也有人中。”

“四年前,你以跑腿的名义接近傅璟忱,最后还不是为了钱,只能说你太心急,如果你能演得久一点,别说一百万,就是上亿,阿璟都能给你。”

她抬眸看傅璟忱,他没有反驳池少东的话,那就是认同池少东的观点了。

不过傅璟忱的眼里,似乎更想知道她是反驳池少东的话,还是承认池少东的话。

“自己当开屏的孔雀就觉得所有的雌性都喜欢你们,我再说一次,我有男朋友,自始至终我从未追过任何人。”

傅璟忱因她的话而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从未?”

禾念安迎着傅璟忱的目光肯定的说道:“从未。”

傅璟忱因她的话而面若寒霜,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

池少东倚在玻璃上,打断了傅璟忱跟禾念安的对视。

“这会所是傅氏资本投资,弗雷集团管理,你一个传媒公司的小领导,能消费得起吗?”

“确实消费不起,是我公司团建来这的,不是我个人来。”

池少东嘲笑道:“那在这团建一晚,得花掉你公司一年的经费了吧。”

如果不是有所图谋,谁会花那么多钱来这个地方团建。

毕竟这个地方,一晚上可以消费普通人几年的收入,更别说鱼鳍这样的小公司,怎么可能有钱来这样的地方消费。

傅璟忱嘲讽道:“看不出来禾总监发达了。”

这确实不怪池少东不信鱼鳍传媒会到这样的场所团建。

无非另有图谋,但有所图谋的不是她。

看到这三人她就知道覃商为什么来这了,无非是让她多接触这几个人。

在池少东眼里,不管是谁的主意,最终是为了勾引傅璟忱。

她有一种隔着靴子挠不到痒痒的无力感。

脚痒到崩溃,真想把脚给砍了,但想想别冲动,最后伤的是自己。

禾念安自嘲的笑笑:“算不上发达,但至少不会再没有尊严的求人了。”

说完走回了包厢。

傅璟忱看着禾念安那倔强的背影,心中异常的烦闷起来,脑海回忆起禾念安跟她借钱的情景。

池少东双手叉腰想上前跟禾念安接着理论,被傅璟忱拦住了:“以后管住你的嘴巴。”

池少东又恢复混不吝的样子:“知道啦,就逗逗她而已。”

傅璟忱率先进入他们的包厢。

秦祎墨拦住池少东:“阿东,我发现你总喜欢针对禾念安,你之前跟她有仇?”

池少东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手架在秦祎墨的肩上,视线不看秦祎墨。

“你说什么呢,我跟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仇,我这不是为阿璟抱不平吗,第一次谈恋爱被戴绿帽。”

“他的家庭我们不是不知道,他能随便谈恋爱吗?”

池少东不知道在想什么,搂着秦祎墨就走,路过禾念安那个包厢的时候,覃商出来了。

“哟,这不是池总和秦总吗?我们公司在这团建,池总秦总进来喝一杯啊。”

池少东和秦祎墨对视一眼,真特么是在这团建啊。

池少东:“鱼鳍看来挺赚钱啊。”

覃商又开始他油腻的外交:“这不是托您的福吗?今天是为了庆祝我们禾总监升职,才花大价钱来这的。”

池少东:“升职了?升个什么职位啊?”

“我们公司庙小,只能给念安一个副总经理的职位。”

秦祎墨一副看戏的样子,调侃池少东道:“升职,团建,这杯酒,还进去喝吗?”


没一会她小叔和小姨也来了。

她抱着小姨和小叔哭得泣不成声。

小叔看着她不忍道:“一定要你妈留一口气回去,不然就难办了。”

她理解小叔,爸爸去世前已经跟妈妈离婚了,按理来说离婚就不算禾家媳妇了。

所以不能进禾家祖坟,自然不能回去办丧礼。

妈妈本身不屑于进禾家祖坟,只是村里的人来探望的时候说一句,爸爸再坏也是她爸爸,清明过年她还是需要祭拜。

所以妈妈突然想进禾家祖坟,好方便她以后扫墓。

在家里过世,有小叔的张罗,村里安葬村里人不会过于反对,但是拉着尸体回去,村里人就有意见了。

小叔虽说出来做生意,但也需要在村里走动。

抢救室拐角。

傅璟忱随便拦了一个护士问:“送进去的那个尿毒症患者怎样了?”

护士以为是家属,想起这个患者的情况,家属已经知道结果,也放弃了治疗,现在这一刻不如说点听好的让家属心情没那么紧张。

“家属放宽心,病人只是晕倒了。”

只是晕倒就趴在那个男人怀里求安慰。

他以为她是一张白纸,他也装得是白纸,结果她是一张写满故事的报纸。

傅璟忱倚在墙边听着那个男人轻声安慰她。

他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从他们的动作来看,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多年了。

而另一个抱住她的中年妇女,长得有点像她妈妈,应该是她小姨或是妈妈那边的亲戚。

禾念安找的金主年纪虽大,但已经见过家长和亲戚了。

他的存在,可能只是禾念安为了弥补同龄人谈恋爱的情感缺失。

池少东说玩玩而已。

他才是被玩的那个。

可是。

禾念安怎么敢的,居然敢玩他。

傅璟忱眼神阴鸷的看那三个人。

禾念安在抢救室门口等了半个小时。

好消息没有,病危通知书下了一个又一个。

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下午四点半。

医生出来了,摘下口罩:“病人家属在吗。”

禾念安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是小姨上前答医生的话:“我们都是李兰娟的家属。”

“抱歉,死亡时间是下午四点半,节哀。”

禾念安跪在地上,大喊:“妈……”

“妈妈我不是那样的人……”

禾念安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在病房里。

满眼的泪痕。

最后那句像是在梦里喊的,又像是在现实喊的。

妈妈死前的记忆在她脑海又一次清晰。

遗憾充斥她的心房。

看了一眼这陌生的病房,记忆回笼。

她在池少东公司晕倒,应该是有人送她到医院了。

她要起身的时候有一道命令声音说道:“躺好。”

她侧目看到有个穿职业装的女士在病房角落里看资料。

这是谁?

她连忙擦去眼角的眼泪。

这个女士走到她身边,俯身看她的泪痕:“做噩梦?”

禾念安没说话,女士自顾自的说:“你好,我叫徐好,是傅总的秘书,你在弗雷集团晕倒了。”

说话简明扼要,干净利落,穿着也是干净利落的样子。

禾念安活动一下自己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是你送我到医院的吗?谢谢你了。”

“不客气,职责所在。”

徐好拉一把椅子坐下:“我传达一下傅总的意思,《大禹》的项目还是由鱼鳍传媒执行,但前提是你全程跟到尾。”

禾念安不可置信的抬头。

徐好看出她的疑惑:“傅总的意思是,你既然能用命去换项目,应该也可以用命把这个项目做好。”

禾念安松了一口气,小叔的公司和她的工作算是保住了。

“谢谢你。”

徐好拿起自己的包包:“你好好休息,有事找我。”

路过她的床尾的时候,似乎第一次看到她的名字,停下脚步:“你叫禾念安?”

禾念安点点头。

徐好:“问个题外话,你大学毕业后都去了哪里?”

禾念安悲伤再次袭来,不太想回答一个陌生人的话。

“到处走走,走到京都就在京都工作了。”

当年把妈妈安葬后,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删了,换了手机号码,什么都没有带走。

卖房子的钱还了小叔和小姨的钱后还剩一点,她带着妈妈的骨灰盒走了好多个城市。

最后在京都的时候没钱了,就在京都找工作,一呆就是四年。

虽说项目保住了,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次覃商可以用小叔的公司威胁她是因为小叔的业务是覃商的下游公司,比较依赖覃商。

傅璟忱刚走她就出院了。

出院后去了小叔的公司。

小叔公司也就十几个人,员工跟她比较熟,见她来就引去了小叔办公室。

小叔在泡茶,见到她有点意外:“念安怎么来了?”

禾念安在茶几上坐下:“小叔,目前你公司的业务鱼鳍占比多少?”

小叔的公司是一家活动搭建公司,固定工人有几个,大多数临时招,养几个设计师和策划师,业务来源一般是大的营销公司和一些小的店面活动。

禾锵将茶杯放下,担忧道:“怎么了,小叔接的项目对你有影响?”

当初她为了照顾小叔的生意,帮助小叔把公司做正规,让小叔的公司经过鱼鳍传媒的招标会,成功录入鱼鳍传媒的资源库,正因如此,覃商才认识小叔。

“不是,你只告诉我你的客户占比。”

“鱼鳍大约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看似不多,但是加上鱼鳍在京都的人脉,鱼鳍确实捏死小叔像是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小叔,从今天开始,拓展鱼鳍人脉范围外的资源,不要依赖鱼鳍。”

“所以,你在公司出事了?”

禾念安摇摇头:“不是,我只是突然发现覃商这个人不行,总有一天他会把您的公司一起拉下去。”

她不想说太复杂的经过,也不想让小叔担心,最终的目的传达清楚就可以了。

她帮小叔查找资源圈,后续让小叔往这些方面努力。

忙完后回到公司。

李雪晴在前台看到她,特意用身体拦住她:“你还有脸来公司?”

“你都有脸来,我怎么没有脸来?”

李雪晴轻蔑的笑笑:“我只是工作上的疏忽,而你是人品上的问题,我要是你就重操旧业,要么就走得远远的,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

禾念安双手抱胸:“那么熟练,你就是这么干的?”

李雪晴吃瘪瞪大眼睛想要打她,余光看到覃总来了,像是有人撑腰一样,喊道:“覃总,正好你来了,念安给公司造成那么大的损失还有脸要赔偿。”

覃商:“禾念安,我不起诉你已经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了,你还有脸要赔偿?”

她为了堵甲方饿到进医院,付出那么大就为这样的人打工?

她是有多廉价。

只是如果她不干,覃商会对小叔下手。

“按照劳动法,无故辞退就是要N+1。”

覃商:“在我没说更难听的话之前,麻溜去跟人事办好手续滚蛋。”

禾念安笑笑:“是吗?那你辞退我啊。”

覃商一脸吃瘪,以禾念安的工资,辞退她需要付赔偿金不少。


她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医院的广场,面对这三个人,那份不顾一切的冲劲少了许多。

小心翼翼的走到傅璟忱面前。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深深吸一口气:“傅璟忱,你能不能借我一百万。”

只听见傅璟忱轻笑一声,周身的气场都变,她以为是傅璟忱反感她要钱,她连忙说:“我可以打欠条,我妈妈肾衰竭严重,如果不换肾她会……”

池少东拍秦祎墨的肩膀:“我猜得没错,果然又是家里人生病的戏码,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上学?”

禾念安这才察觉气氛不对。

傅璟忱看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么温柔,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眼底满是厌恶。

禾念安不确定的喊一声:“傅璟忱,你能否……”

傅璟忱听到她喊他名字更厌恶,眼眸深处是那种看蝼蚁的嫌弃。

“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禾念安听傅璟忱那么说猛得抬头:“这话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一百万,凭你身体吗?”

傅璟忱缓缓的上前,抓住她脖子,狠狠的吻了下来,这个吻不带任何的情欲,只是当她是发泄的工具。

她被惊得忘记反抗。

印象里傅璟忱那有教养的温柔形象慢慢模糊。

傅璟忱看禾念安被吻都不知道反抗,心里那团火更甚,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早说你花钱就可以买嘛,害我装得那么累。”

寒气遍布全身,像是多年信任的人,突然揭开画皮,里面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恶魔。

羞辱感充斥她全身,尊严像是被人狠狠的踩在地上碾压。

心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痛感蔓延五脏六腑,一步步渗透进四肢。

她不可置信慢慢后退,喃喃出声:“我们之间算什么。”

傅璟忱看禾念安万念俱灰的样子心被狠狠揪住。

池少东上前一步挡住傅璟忱,认真看禾念安的脸,那轻狂的嘴角说出了更难听的话:“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禾念安身子僵住,眼泪立马止住了。

脑子瞬间清醒。

什么港湾,什么依靠。

不过是公子哥一时兴起的玩物,就她当真了。

傅璟忱说的对,她到底凭什么觉得人家会借她一百万。

是她高估自己了。

“对不起,冒犯了。”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并把傅璟忱的微信拉黑。

走着走着,突然被绊倒在楼梯上。

看着膝盖上的血,膝盖上的痛蔓延她全身。

好痛好痛。

痛到她呼吸都是痛的。

禾念安对自己说:“禾念安,这是你的印记,记住了,以后不要再喜欢上这样的人了,你不配。”

禾念安回头看那个广场:“傅璟忱,我会把你忘了。”

就当自己从没心动过。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小叔在她帮照顾妈妈。

此时妈妈也睡了。

她小声的把小叔叫出来:“小叔,有没有什么贷款能贷一百万?”

小叔为难的看看她:“念安,我刚刚也找医生询问了,不是钱的问题,医生不建议……”

她捂住了耳朵:“别说了小叔,你只告诉我哪里能借一百万。”

小叔:“用你大学生的身份,最多在银行贷十多万,加上你手里的,我想办法去村里让人捐点,村委会帮点,尽最大的可能弄到的钱也只能换个肾,但是,现在没有肾源,更重要的是你母亲后续的治疗更是是个未知数。”

禾念安迷茫的看医院的天花板:“小叔,我该怎么抉择?”

“听你妈妈的。”小姨声音传来。

禾念安抬头看到小姨一身风尘仆仆的赶来。

看到小姨禾念安更绷不住,声音哽咽道:“小姨……”

小姨李兰梅上前抱住她:“想哭就哭吧,但是你妈的事情,听你妈的决定还有医生的建议。”

医生的建议是放弃,她妈妈的意见也是放弃。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哭了很久很久,最后是小姨把她带去了酒店休息一晚上。

早上起来看到明媚的阳光,悲伤驱散了不少。

但整个人像是被抽掉好几根筋骨。

浑身酸痛,心里像是空了一片。

正好小姨把早餐打过来:“吃点吧,你别丧着脸去看你妈妈。”

她勉强让自己吃一点。

吃完后摸一下自己的手机。

小姨递给了她:“昨晚我帮你充电了。”

她点开一点,傅璟忱给她打了不少的电话。

但只是前半夜的,小叔来了以后就没再打了。

刚开始傅璟忱那么着急找她,见了她以后又那么冷漠。

左不过是刚开始觉得她能玩,后面发现玩她需要一百万,索性就不玩了。

她把傅璟忱的手机号也拉黑。

吃完饭后回到病房。

小叔疲惫的起身,看那样子是帮她守了一夜。

“小叔,谢谢你。”

小叔把她拉到外面:“你这边做好打算,是回去还是接着住院,如果回去小叔就去找车。”

“我明白的,你先去休息吧。”

“好。”

小叔走两步,又喊住小叔,哽咽道:“小叔,我不懂规矩,你帮我准备,准备白事所需要的东西吧。”

小叔一个大老爷们,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眼眶也红了起来。

疼惜她道:“这些东西你不用操心,你好好陪你妈妈就好。”

到病房她默默给李兰娟削一个苹果。

李兰娟声音有点虚弱的说:“你的毕业典礼是什么时候?”

“还有一个多月。”

李兰娟:“那我就不回老家了,等你毕业典礼结束我们再回去。”

禾念安点点头。

背对李兰娟。

李兰娟手抚摸她的后背:“闺女,如果以后你不想结婚,就不要结婚,但你一定留在大城市,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李兰娟缓一缓又说道:“你一个孤女,留在村里会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你小叔是个好人,但小叔也要离开村里了,村里没有庇佑你的人,这些年,你小叔和小姨都非常照顾我们,以后有出息了,多帮帮他们。”

禾念安:“好,我会的。”

“以后不要轻易结婚,你也可以不结婚,但你一定要有个孩子。”

禾念安转身过来:“我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李兰娟视线像是看她,又像是通过她在看别的人:“闺女,我这辈子的婚姻过得很不幸福,半辈子都在后悔嫁给你爸,但我唯一不后悔的是生了你。”

禾念安的眼泪再也绷不住:“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李兰娟擦掉她的眼泪:“对不起,妈妈很多时候不能听你的话,但是念安,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堂堂正正做人,记住,以后赚的每一笔钱,都要干干净净的。”

禾念安突然的心虚。

她一直以来赚的钱都干干净净的,但从傅璟忱那拿到的钱,有几笔不清不楚。

李兰娟握住她的手:“知道了吗?记得堂堂正正做人,有尊严的做人。”

“知道了,可是妈妈,我的婚姻也未必不幸啊。”

李兰娟叹口气:“因为人性,如果一个人可以没有后果的压榨你,他一定会毫无底线的压榨你,你没有娘家人,如果有一天你丈夫发现压榨你不用付出代价,那他一定会疯狂的压榨你,人性本恶。”

妈妈没读多少年的书,但是事情看得很透。

李兰娟:“当然,你也不是不能结婚,等你有说走就走的底气时再结婚。”

“好,我答应你。”


她到巫山第—天的感觉也是这样,他们的副局还亲自欢迎他们,拿出了十足的诚意。

小地方不比大城市,不抓住—点机会,没法改善当地老百姓的生活。

局长的秘书亲自拉—个移动音响过来,把话筒给局长。

局长拿起话筒测试—下:“喂喂喂,321。”

局长清清嗓子后:“各位,我讲两句。”

小邢小声的嘀咕:“那肯定讲很久。”

禾念安啧—下,让小邢不要多嘴。

局长:“各位,很感谢《大禹》项目的选中巫山,巫山很穷,但有美食和美景,还有我们热情的服务,《大禹》项目结束后希望多留几天,好好感受巫山的风土人情,也预祝《大禹》大卖。”

这个局长说话很淳朴,官僚味不重。

她主动拿起酒跟局长敬—杯,局长热情的跟她握手:“禾总是吧,你的方案创意很好,欢迎常来巫山。”

她跟局长碰—下后—饮而尽。

局长拿着酒,不喝有点下不来台,为难的说:“禾总啊,这个酒是农家酿的,后劲很大。”

“怪不得那么香呢,我贪杯了,您随意。”

她没喝过自酿的酒,忍不住又闻了—下,很香,喝着也不高。

可能局长酒量不好。

她跟当地的人都认识—圈后,覃商来到她旁边:“你别光跟当地的人打交道,傅氏资本那也多走动—下。”

禾念安翻个白眼,覃商不管在哪里,都不忘巴结傅璟忱。

覃商帮她把酒倒上:“快去敬傅总—杯。”

禾念安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我不去。”

覃商:“禾念安,你已经是公司副总了,你该拿出你专业的态度。”

禾念安吸口气,她在鱼鳍待不久了,但当—天和尚撞—天钟。

她无奈的接过覃商的酒。

覃商给她倒完也给自己倒—杯,小声道:“这酒真好喝,度数不高,那个刘经理,待会帮我跟这个酒的商家买点,寄回公司我们送客户。”

她趁着傅璟忱身边没人的时候,匆忙上前客套说—句:“感谢傅总对鱼鳍传媒的照顾,我敬您—杯。”

不等傅璟忱说话,她就喝完了,喝完就打算溜。

傅璟忱手里的酒没喝,双眸低沉的看她:“你不应该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是要傅璟忱给她道歉还是她给傅璟忱道歉?

傅璟忱不会给她道歉,她也不会。

禾念安装傻道:“傅总说什么我不明白。”

傅璟忱把酒杯拿上:“过来。”

她不明所以的跟上。

傅璟忱在—个很有民族特色的藤椅上坐下,指着旁边的位置。

“坐下吧。”

禾念安疑惑的坐下。

傅璟忱给她倒—杯酒,推给她。

“刚刚看你很喜欢喝这个酒,这个酒我听当地人说见风倒,在这喝,你喝完直接上楼比较安全。”

禾念安疑惑的看看傅璟忱,看看茶几上的酒。

他们不是能坐下来好好喝酒的同学关系。

而且傅璟忱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有点像大学时他们暧昧期的相处方式。

在心里忍不住问:这货,想干什么?

让她喝酒而已?

只是傅璟忱越是平静,她心里越是发毛。

“更安全的做法不是回我自己房间喝吗?”

傅璟忱躺在摇椅上,悠闲的晃着:“这里环境好,小溪绕着竹林,星星点点的夜色,远离人群的寂静。”

禾念安接—句:“傅氏以前做房地产起家吗?”

傅璟忱噗嗤—笑:“确实投资过房地产。”

傅璟忱这样子,似乎有意跟她修复关系。

但愿是她的想多了。

她的手机弹出楚萧的信息,问她有没有睡,想跟她视频。


秦教授到傅璟忱面前,跟傅璟忱寒暄几句后看到了她。

有四年不见,禾念安身上已经没有学生的气质,脸和身材一点没变,秦教授试探的喊一句:“禾念安?”

她本来想躲,但是已经躲不掉了:“秦教授好。”

当初秦教授知道她家里困难,还给她捐过钱,她无以为报,在秦教授太太住院的时候,她亲自照顾几天,跟秦教授关系也随之好起来。

秦教授一把年纪,人情世故一眼道破。

看到禾念安难堪模样,没有多说什么。

秦教授跟她说一句:“有时间去看看你师母,我先去忙了。”

有人跟秦教授说话,秦教授借机跟别人攀谈去了。

秦教授当初那么看好她,以前还说过她以后她一定可以作为优秀毕业生回来给学弟学妹演讲。

如今给权贵当陪酒,说出去双方都不体面。

这个师母,这辈子她都不可能见了。

秦教授走后,她微微扬起头,不让自己流下眼泪。

低头时挂上微笑,接着喝起来。

她跟傅璟忱关系好的那段时间,傅璟忱知道她跟秦教授关系很好,也见过她给师母送过特产。

傅璟忱这样的人要是想伤人,永远能直击她的最在意的东西。

她自问没对不起过傅璟忱,但是他认为她对不起他,这个事情让她很无奈。

她的酒量一向很好,今日心情不佳,后面感觉自己撑不住了。

后面似乎傅璟忱帮她喝不少。

宴会要结束的时候,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最后好像是苏特助带她走,又好像是傅璟忱带她走。

一夜宿醉。

再次醒来是在酒店。

她连忙查看自己的衣服,完整的,没人动她。

幸好,如果失身了她没法跟她男朋友楚萧交代。

房间门被人打开。

她连忙做防备状态,结果看到是傅璟忱。

“醒了?”

她没时间去计较傅璟忱为什么跟她开一个房,无非是不在乎她的名声,在他眼里她的名声早就没有了,跟一个男人开房算什么。

“傅总,今天的宴会你知道秦教授会来的是吗?”

傅璟忱点点头。

杀人的方式更多种,可傅璟忱偏偏选择钝刀子捅入她的心房。

禾念安深吸一口,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遍:“傅璟忱,我从未对不起过你。”

傅璟忱那阴鸷的双眸写满了对她解释的讥讽。

禾念安直面傅璟忱的视线:“为何报复我。”

傅璟忱居高临下的看她,眼底带着一抹疑惑:“你觉得我在报复你?”

傅璟忱坐回椅子上:“我给你机会认识那么多人,你应该感谢我。”

“是吗?那我还得谢谢傅总不把我当礼物送到别人床上。”

傅璟忱目光微寒,用力的翻转手钏:“送到别人床上?你自己不是已经送过了吗?”

禾念安死死的盯着傅璟忱,努力的呼吸不让自己冲动之下拿床头的烟灰缸砸死傅璟忱。

她也想好好解释,她不是他们嘴里说的人,可是不管她怎么解释,不相信你的人永远不会相信你。

就像四年前,她把麦琪琪送进去行政拘留十五天,但他们不相信法律,宁愿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

与其被人一次又一次拿出来鞭尸,不如自己主动把伤口撕开。

闭上酸涩的眼睛,装作满不在意的说:“从良了?不可以吗?我也需要嫁人。”

她说的每一个字,化成尖锐的针,一针一针的扎在她心口。


她上前打了一盆热水给妈妈洗脸,李兰娟别开脸:“我又不是瘫了,还不需要你伺候。”

妈妈得尿毒症后,父亲就跟小三跑了,没过几年,电视上就出现父母被小三老公砍死的新闻。

幸好他渣在先,她们母女也没怎么伤心,人火化了,恩怨也消了。

禾念安把热毛巾塞李兰娟手里:“那你自己擦擦吧,我去做饭。”

她回屋找李兰娟的的医院单子。

李兰娟常年病着,医院的单子她用一个文件夹收藏起来。

禾念安拿着文件夹找李兰娟:“你还没做透析?”

李兰娟睁开眼睛:“到日子了吗?这日子浑浑噩噩的,都忘记了。”

禾念安吼道:“起来,现在去做。”

李兰娟慢悠悠的起来:“知道了,生个女儿像生了个爸。”

在去医院的路上,李兰娟小心翼翼的说:“你还有钱吗?”

“放心,你女儿饿不死,我现在21了,如果没钱了我就嫁人给你换一大笔彩礼。”

李兰娟砸吧嘴巴:“别了吧,你脾气不好,容易把公婆送走。”

禾念安没好气的说:“我只对你脾气不好。”

“那就是了,你就知道窝里横。”

禾念安瞪李兰娟一眼,李兰娟像个老小孩一样立马闭嘴。

到了医院,李兰娟去做透析,她去缴费。

有医保后能报销不少,但李兰娟做不了体力活,偶尔做点手工,收入微薄。

她自己学费有助学贷款,有奖学金,也有贫困补助,自己省着花也可以活。

但是她需要养她自己的同时,还需要养李兰娟。

咬咬牙能活,但是活得很累很累,死又死不了,半死不活糊弄活着。

透析完回家的时候,医生突然来找她。

医生:“家属过来一下。”

李兰娟听医生这么说,嘴又贫了:“得,只叫家属,我这回死定啦。”

医生:……

禾念安皱着眉头:“想听一起听。”

李兰娟找个长椅坐下:“我学历低,听不明白。”

禾念安无奈的跟医生进办公室。

医生:“你母亲的病情不容乐观,现在出现了肺部感染的迹象,食欲不振,还腹泻。”

禾念安心里一提:“我母亲的病情到了……”

医生接着她后面的话:“我的预测是到晚期了,有点不容乐观,你们最好到大城市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禾念安差点站不住,医生旁边的助理医师连忙扶住她:“女士你坐。”

医生:“如果检查后没有其他的问题,尽快进行换肾手术。”

“有肾源吗?”

医生摇摇头:“目前没有,你们还是尽快备好钱,有肾源的时候不至于因为没钱而耽误,在转移大医院前,你母亲最好住院,但我刚刚建议她住院,你母亲不同意。”

禾念安点点头:“知道了。”

禾念安整理自己的情绪,走出医生办公室。

李兰娟问一句:“医生怎么说?”

禾念安语气也恢复着不耐烦:“放心你死不了。”

李兰娟起身,一身轻松:“走吧,回家,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禾念安没动:“不能回去,妈,住院吧。”

李兰娟没听她的话:“不住,你让我住院我就去死。”

他们母女俩太了解对方了,禾念安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李兰娟,所以用最狠的话拒绝住院。

李兰娟说话贫,看起来很乐观,但决定好的事谁也拉不动。

两人僵持好一会,谁也不让谁。

这时刚刚医生的助理出来:“既然阿姨不愿意住院,你们可以转移低一级的医院,但是不能不用药。”

再低一级就是他们镇上的医院,离她家也近。

回镇里李兰娟才愿意。

打完针李兰娟也不愿意住院,还是回家了。

吃饭的时候禾念安才有空看一下手机。

傅璟忱给她发一个消息:明天有空吗?

她提前拿了薪水,突然跑了理应跟傅璟忱说一句。

她连忙回道:抱歉,我回老家了。

傅璟忱:什么时候回来?

禾念安:还不确定,回去的时候提前跟你说。

说完配一个猫猫抱歉表情包。

傅璟忱看那可爱的表情包好一会,似乎能通过这个表情包想象禾念安的脸。

给禾念安回复一个好。

起身跳跳两下,投了一个空气篮球。

在他家工作二十多年的陈阿姨问道:“阿璟,什么事那么高兴啊?”

傅璟忱立马装稳重下来:“没有啊。”

“阿璟这是谈恋爱了?”

“没有。”

陈阿姨叹口气:“傅家的规矩过多,时时刻刻束缚着你,小小年纪应该轰轰烈烈谈一场恋爱才不辜负青春。”

傅璟忱撑在栏杆上,看一眼落地窗上照出的身影。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有,但又什么都没有。

他有父母,但又好像没有。

傅家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圈住,他的一言一行在这张网内。

禾念安课程不紧张,晚两天回去也可以,主要是看李兰娟的身体,得去大城市的医院看看,大城市排到肾源的概率也更高。

现在大四的同学在找实习单位,而她对未来一片迷茫。

高考分数出来选专业时并不知道国际贸易与经济是做什么的,以为能赚钱的行业就选了。

现在要毕业了,才知道认知之间的差距。

禾念安吃完放下筷子:“妈,你跟我去海市吧。”

“不去,我不想去大城市,小县城挺好,肉菜便宜还新鲜。”

“海市的医疗环境更好,你跟我去海市,我想把这个房子卖了。”

李兰娟一听这话就明白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她的病到了需要用很多钱的时候。

李兰娟到沙发躺下,开始摆烂:“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了,不治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禾念安也在沙发躺下:“那我也不上学了,能混几天混几天,大不了嫁给隔壁的光棍天天挨揍”

李兰娟踹她一脚:“关键这房子也卖不出去,也不值几个钱。”

“想办法卖呗,我们母女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这个房子了。”

如果她的肾配型成功就不需要那么多钱了,可惜她跟她那渣爹一个血脉。

李兰娟背对她,无所谓的语气道:“随便吧,你要是觉得累了就别折腾,反正我也活够了。”


“在哪吊死不是吊死。”

虽说不特意打招呼已经让傅璟忱误会了,特意去打招呼更是坐定她在故意吸引傅璟忱。

因为傅璟忱住这个酒店很正常,以她跟梅千语的消费能力,住这个酒店才不正常。

吃完饭后,梅千语看着打车软件:“我们打车回去要三百多块钱,我的心在滴血。”

她脚痛不能坐大巴车,只能打车。

“回去的打车费我出吧。”

梅千语摇摇头:“不,我们说好了患难与共我却半路把你抛弃,一会看看有没有顺风车,没有的话再打滴滴。”

吃完饭她们在酒店门口等着,梅千语拿着手机看顺风车。

突然一辆迈巴赫停在她们面前。

梅千语惊讶道:“老娘想叫的是顺风车,不是豪华专车。”

车窗降下,傅璟忱说道:“上来吧,我也回市区。”

梅千语看看她,小声的问她:“你同学这么有钱?他挖谁家祖坟了?”

禾念安:“可能他家祖坟炸了。”

“那这车能坐吗?”

“我跟他有仇。”

梅千语哦了一下点点头:“那可以坐。”

然后就上了车。

她都没反应过来。

梅千语还特别贴心给她留门。

最后是他们两个女生坐后面,傅璟忱开车,如果不是傅璟忱那张脸,很像她们两是乘客,傅璟忱是她们的专车司机。

她以前以为当老板出门一般不自己开车,但她见傅璟忱几次都是他自己开车。

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三个人一辆车里她就觉得尴尬。

梅千语看着气氛不对,假装困了闭上眼睛,结果梅千语真的睡了。

流了一路的口水。

禾念安拿着纸巾帮她擦。

傅璟忱偶尔会从后视镜看她。

有次她想看路况,不小心跟傅璟忱对视上,她立马离开视线。

她有点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搭上一点关系。

两个小时后车来到她们的出租屋。

她把梅千语摇起来:“到了。”

梅千语下意识的擦口水发现没有口水,笑嘻嘻的跟禾念安说:“豪车就是不一样啊,你不晕车,我睡得这么香。”

梅千语大方的说:“谢谢这位同学了,改天我们请你吃饭。”

禾念安差点被梅千语这句话绊倒,傅璟忱这样的人物,别人想跟他吃饭都预约不上,她这小罗罗怎么敢请傅璟忱吃饭。

大学的时候不明白社会地位,出了社会还不懂就是鲁莽了。

再说她真的不想跟傅璟忱吃饭,不想看到傅璟忱这张脸。

傅璟忱淡淡的说:“嗯。”

她立马拿东西下车。

傅璟忱驱车来到池少东的会所。

覃商在里面给池少东拍马屁,见到他连忙起身:“傅总您来了。”

覃商又是一顿拍马屁。

傅璟忱瞥一眼覃商:“禾念安有男朋友了?”

池少东因傅璟忱的话,倒酒的手顿了一下。

傅璟忱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覃商立马警惕起来,如果傅璟忱只是想要禾念安做公关小姐,不会在乎禾念安是否有男朋友,只在乎付出多少钱可以让禾念安继续服务。

覃商眼睛一转,试探的问道:“是,禾总监在公司一直自称有男朋友。”

覃商观察傅璟忱表情不对,立马接着说道:“其实很好理解,独居女生会在自家门口放一个男士的鞋子,漂亮女生在职场上说自己有男朋友,有益于保护自己。”

覃商发现傅璟忱的神情松快下来,发现赌对了,又接着补一句:“共事多年,我们从未过禾总监所谓的男朋友。”


傅璟忱推开池少东:“你先回,我还有事。”

池少东看到傅璟忱出奇的冷静有点不放心。

傅璟忱回头跟池少东说:“别跟着我。”

池少东脚步顿住,眼神怨恨的看禾念安。

禾念安吃完糕点就回房间。

进了房间脱鞋的时候顺带打开灯。

灯打开看到屋里有个人的时候,魂都差点吓没了。

看到是傅璟忱后稍稍安点心。

“傅总,你怎么在我房间。”

傅璟忱站了起来:“傅总?”

禾念安这才察觉傅璟忱的异常。

双眸冷寒极致,双周散发着暴戾的气场。

她吓得连连后退。

傅璟忱怎么又突然变脸了?

她想开门逃出去,刚摸到门口就被傅璟忱拦腰抱住扔床上。

禾念安被扔得在床上弹了起来,傅璟忱像个野兽—样,—步—步的靠近她。

傅璟忱不紧不慢的步伐,每—步都踩在她的心上。

禾念安双脚蹬着床,—步步后退。

掌心被汗水冒着冷汗,不自觉的呼吸开始急促,声音颤抖道:“你,你别乱来,你敢动我就报警。”

傅璟忱慢条斯理的把领带扯掉。

如果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她会觉得傅璟忱这斯文败类这样子很有性张力,但现在她心里只有恐惧。

傅璟忱突然上前把她拉过来,压在床上。

禾念安双手胡乱的挥舞,—拳—拳的砸在他胸口。

可她的反抗没有用,反而激起傅璟忱的怒火。

傅璟忱—只手紧紧的扣住她的双手。

她想用脚踹,傅璟忱像是预判她的行为,双腿夹住她。

傅璟忱另—只手挑起她的下巴。

吻了下来。

禾念安猛得摇头避开,可还是被傅璟忱精准的找到。

她扭动着身体想挣脱。

结果傅璟忱真的让她挣脱了,她努力爬到床的另外—侧想拿电话报警,傅璟忱抓住她的脚,拉了过来。

傅璟忱像是猫捉老鼠—样,先放她跑—会,再把她抓回来。

反反复复,她都快要绝望了。

傅璟忱将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并把她的双手控制于头顶。

他的唇落在她耳边。
“还报警吗?”

羞耻感充斥她的心房。

“你混蛋。”

傅璟忱像是没听到,手缓缓的往下。

她努力控制他的手,可是傅璟忱那充满力量感手臂,—只手就轻轻松松把她按死。

她用尽全身力气都撼动不了傅璟忱—分。

她狠狠的咬上傅璟忱的手臂,傅璟忱像是—点都不觉得疼—样,笑着看着她咬,那笑容里带着嗜血的疯狂。

她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让她有点反胃。

傅璟忱垂眸看自己的伤口。

极具欲望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用舌头舔舐着伤口。

她的头皮—阵发麻,傅璟忱简直就是个疯批。

傅璟忱用手控制她的下巴,随后又狠狠的吻上她,沾满血迹的舌尖与她相缠。

傅璟忱的力量像是全部释放在她身上,宽厚的身体紧紧的压向她。

在她的口腔满是血腥味后,傅璟忱的唇离开她的唇,来到她脖子,咬了下去。

她绝望的望着天,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抛下自己所有的倔强和自尊,哀求道:“傅璟忱,我求求你,放了我。”

傅璟忱的动作停止,抬头看她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的双眸看透些事情,拭掉她的眼泪:“禾念安,你都脏成这样了,你觉得我现在会碰你吗。”


冷烟花爆起,空中撒起了七彩纸。

看那上面的消费数字,第一次对贫富差距有一个直观的认识。

他一晚上可以消费一个肾。

后半场傅璟忱喝多了,半撒娇的把下巴枕在她肩膀上。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脖子上。

她第一次那么靠近男孩子。

傅璟忱对于她而言是另一个世界。

傅璟忱闭上眼睛时,安静的像个大男孩。

她鬼使神差的伸出食指想触碰一下他的眼睛。

却突然被傅璟忱抓住,他的眼睛再睁开时已明亮,半点不见醉意。

傅璟忱把她的手放在他脸上:“喜欢摸,你可以大胆的摸。”

掌心触到他脸庞,她的心一下子控制不住,她连忙站起来:“不早了,我回去了。”

傅璟忱也起身:“我送你。”

这一次傅璟忱的车换成了四座的,叫了个代驾。

车上傅璟忱又是喝醉的样子,头枕在她肩上。

没一会,傅璟忱的手找到她的手,十指相扣。

刚刚控制住的心,在掌心相对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

手被傅璟忱牵着,她反而不敢去看傅璟忱,头一直看着车窗外,偶尔暗暗用力呼吸一下。

到地方她把手从傅璟忱掌心拿出来,傅璟忱的眼睛突然睁开,绻绻的看着她,道一声:“晚安。”

她看着傅璟忱的眼神有点恍惚,随后也道一声晚安。

回到宿舍已经关门,她把宿管叫起来开门。

宿管被她叫起来,宿管带着起床气让她登记,只是他们快毕业了,登记也无所谓了。

进宿舍的时候舍友还没睡。

麦琪琪:“我看到傅璟忱送你回来了,你们什么关系?”

任欣悦问她是纯八卦,她想回答的时候会答一下。

但麦琪琪这个问话,语气就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

禾念安不爽的推开麦琪琪,没好气的说:“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麦琪琪低头看禾念安推开她的手,不爽道:“装什么装,傍上富二代就笑吧,想办法怀个孩子,以傅璟忱家的财富,一个月至少能给你三百万。”

她不想搭理麦琪琪,这个人的三观有时候她很不苟同。

她这两天毕业答辩,没心情搭理麦琪琪的阴阳怪气。

她准备洗澡,从包包里拿出从酒店拿回来的一次性洗浴用品。

李兰娟来了海市后,生活花销更大了,她现在手里的钱除了基本的吃饭外,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再买洗漱用品了。

她兼职酒店的客房经理琴姐知道她的情况,一些过期洗漱用品和客房用剩下的就给她带走。

五星级酒店的洗漱用品都不差。

麦琪琪眼尖,看着禾念安的洗漱用品惊呼道:“念安你去开房了?”

任欣悦闻到八卦又凑上来:“你跟傅璟忱发展到这个程度了?”

禾念安冷着脸去卫生间:“我跟傅璟忱不是那种关系。”

他有需求,他给钱,他需要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不管傅璟忱是可怜她还是富二代钱多任性,以后有钱了她都会想办法还。

但开房不可能。

傅璟忱那样的天之骄子也看不上她。

任欣悦嘀咕禾念安的话:“不是那种关系?难道只是玩玩而已?还以为她玩得不开呢。”

麦琪琪看着关上的卫生间门,眼底藏着恨,又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不是跟傅璟忱开房,那就是跟别的男人呗,她家那么穷,没有别的收入怎么活。”

任欣悦捂住嘴巴,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禾念安干那些事换钱?”

麦琪琪耸耸肩:“不知道,有可能被人包养,有可能对象不固定一个,她没有爸爸,妈妈尿毒症那么多年,她上学的费用,妈妈治病的费用怎么来,喝西北风来的吗?”

任欣悦细细想:“不可能啊,她干的兼职都很辛苦,我之前还跟她一起去过呢。”

麦琪琪:“你的兼职多少钱一天?”

任欣悦:“75,包吃。”

麦琪琪挑眉:“还不明白吗?她要养自己的同时还要养自己生病的妈,透析一次那么贵,钱从哪里来?75块钱一天够干什么?”

任欣悦还是有点不相信:“可是她之前还做家教,她做那么多兼职不至于出卖身体。”

麦琪琪一副看傻子样子看任欣悦:“你父母正常的工作才养得起你在大学的生活,她一个大学生,还是兼职的情况下,养得起自己,还有一个病重的妈,大学生那么赚钱我们还毕业就失业吗?”

任欣悦想想也很有道理。

禾念安出来的时候,感觉宿舍的氛围有点不对,但是她没精力去想女生宿舍的矛盾。

白天她没时间看书,快考试了她需要利用晚上的时间看书。

要睡觉的时候看到傅璟忱又给她发红包,这次是五千块。

傅璟忱:需要我给你开亲密付吗?

他本来转五十万,但是转不出来,微信最高五万。

后面想想不能太夸张,删了两个零才转出来。

禾念安沉默一会就收了。

至于那个亲密付她就当傅璟忱在开玩笑。

她不会矫情去拒绝这个钱,因为她真的需要。

家里的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就是卖出去也刚刚好够换肾的钱,后续抗排异药和养护等等都需要钱。

禾念安给傅璟忱发了一个非常感谢的表情包。

并在自己的记账本上记着。

她们宿舍是四人间宿舍,舍长刘曼给她发来消息:你平时都忙什么?

禾念安:瞎忙,赚钱。

刘曼:那你都干什么?

禾念安:什么赚钱干什么,不饿死就行。

麦琪琪跟她一个地方出来,她家什么情况麦琪琪最清楚,开学没多久监控跟宿舍其他两个女生说过,她没必要隐瞒自己的家庭情况,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困难而整天苦哈哈。

刘曼把她跟禾念安的截图发在只有刘曼,麦琪琪,任欣悦的群里。

刘曼:没敢问太直白,但我感觉念安不是那样的人。

麦琪琪:我也相信念安的人品,但人连最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的时候,礼仪道德就顾不上了。

刘曼:念安那么困难,我们要不要捐点?

任欣悦:你们知道的,我钱不多,有时候自己都不够用。

麦琪琪:我也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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