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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无删减+无广告

姑城游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都市小说《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何强徐丽丽,由大神作者“姑城游子”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一场大雨,将原本要下班回家的他拦截在了办公楼,因此错过了和女朋友的约会。她:“分手吧。”他:“我们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分手,就像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上司打压一样。或许,他真的不属于这里。郁郁寡欢之下,他遇到了一件事,本想见义勇为一下然后结束这一切,却不想一个义举成了他翻身的筹码。从乡镇办事员成为上司心中的核心人物,旅途遥远且艰辛。但他,初心不变,定会创造出一个奇迹……...

主角:何强徐丽丽   更新:2025-01-08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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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强徐丽丽的现代都市小说《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姑城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都市小说《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何强徐丽丽,由大神作者“姑城游子”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一场大雨,将原本要下班回家的他拦截在了办公楼,因此错过了和女朋友的约会。她:“分手吧。”他:“我们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分手,就像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上司打压一样。或许,他真的不属于这里。郁郁寡欢之下,他遇到了一件事,本想见义勇为一下然后结束这一切,却不想一个义举成了他翻身的筹码。从乡镇办事员成为上司心中的核心人物,旅途遥远且艰辛。但他,初心不变,定会创造出一个奇迹……...

《官海风云:从正义开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何强同志是吧?请坐。”马又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何强客气地说:“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组织部的马又山,我身边的这位小伙子是我们干部科的束玉锁科长。”
“马部长好,束科长好。”何强看到组织部的领导这么和蔼,不由得有点受宠若惊,急忙跟对方打起招呼。
马又山等束玉锁给何强递过茶水,看着何强在椅子上坐好,这才笑眯眯地说:“小何,听说你工作很努力,能吃苦,成绩还不小。你能跟我们谈谈你的工作感受吗?”
何强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发问,他一直以为座谈会主要针对机关单位或镇里村部的事务,虽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将自己的工作经历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这一年多来,无论是在党政办公室打杂,还是到村部蹲点,工作虽然辛苦,却也实在乏善可陈,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多说。
谁知马又山副部长却像是听到了一个优秀事迹汇报,还跟束玉锁科长点头肯定,弄得何强莫名其妙。何强不便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只能尽量满足对方的提问。
这次谈话时间并不长,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临结束前,马又山起身送何强离开会议室,在门外握住何强的手用力摇了两下,说:“你是个优秀人才,好好干,组织上不会忘记你的。”这番话把何强说得眼眶潮红,心里十分感动,之前受到的种种委屈,一时都算不了什么了。
何强离开会议室后,直接就去了食堂,他并不关心镇上怎么安排组织部的领导就餐,如果他还在党政办,说不定还得跟随服务,现在他被下派到村里,已经没有资格操这份闲心了。
看到何强打好饭菜坐到了食堂大厅无人的角落,徐丽丽捧起自己的餐具跟了过来。她坐到对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轻轻地说:“想不到你小子还是有几分能量的。”
何强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看着她冷艳无双的俏脸,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要是有能量,还能被发配到团结村吗?”
徐丽丽翻了一个白眼:“你继续装。不过,这事需要保密,我也就不逼你了。只是你将来发达了,别忘记我就行了。”
何强感觉对方话里有话。“你的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要是你听到什么消息,能不能向我透露一点?”
徐丽丽看到何强不像是说假话,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我听说这次座谈会是为你而开的,不过你可不能说出去。”
何强大吃一惊,完全不敢相信对方的话:“你可真的能够想象。我家里十八代贫农,没有一个当官的,组织部的人我一个都不熟悉,他们怎么可能为我而来?”
“这是真的。我的熟人不会骗我的。”
“他们想干什么?我一个工作才一年多的大学生,难不成还有机会被提拔重用?谁会无缘无故地送给我腾飞的翅膀、登天的梯子?”
“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次座谈会后,对你肯定有个说法。”
“但愿如你吉言。”何强苦笑,“我不相信孙某人良心发现,突然改了性子。”
徐丽丽掩口笑道:“怎么不可能?这世事难料,一切皆有可能。”
何强突然有了一个疑问:“对了,我们同事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干嘛?想查我户口?”徐丽丽微笑着问。
“不是。”何强顿时白脸泛红,“我只是好奇嘛。你跟我差不多大,居然早就当上了宣委,这决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做到的。”
徐丽丽似笑非笑地盯着何强:“你小子满脑子走后门的思想,这可要不得的。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父母都是工厂里的普通工人。没有什么怀疑了吧?”
何强冷笑道:“我信了你的大头鬼!”
徐丽丽佯怒地举起汤碗,作势要将汤泼出来。何强吓了一跳,赶紧举手投降。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洋洋得意地走了。
“哟,你小子胆子挺肥啊,居然敢惹恼‘冰山美人’?”季自兵走过来,一脸幸灾乐祸地说:“怎么,下午还下乡吗?要不我们再找两人,躲到哪里筑长城去?”
季自兵以往几乎没有叫过何强玩牌,今天这么主动,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了。
“主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玩牌,你叫了我没用的。”
“谁都不会天生就会打牌的,打几次不就会了?莫不是你小气得不肯交学费吧?”季自兵略带讽刺地说。



“何强,你现在住到这里了?”

何强回头一看,原来是许红艳的妈妈英茹喊他。虽然他现在跟她女儿分手了,可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对他还不错,他做不到冷脸相对。

“阿姨,是啊。我现在住到这里了。”

英茹带着惋惜的口气说:“想不到红艳这丫头怎么想的,非要跟你分手。”

何强苦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您也不要自责。”

英茹点了点头:“谢谢你想得开。听说你现在被提了组委,副科级了,不错啊。”

何强淡淡地说:“一个麻虾官,不值一提。”

英茹叹了一口气,为女儿感到一丝惋惜,要不是两人分手,现在对方已经是自己女婿了。她有意转移了话题:“这么大一栋别墅,你是一个人租还是和人合租的?”

何强本来不想说明真相,可是在这一刹那间,他有了一种报复许红艳的心理,他想让她后悔。“阿姨,这别墅是我刚买的,不是租的。我花了二十三万呢。”

“啊?”英茹听得不敢相信,她是知道对方家底的,当初买集资房这小子还跟银行借了一万块钱呢。“孩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何强嘻嘻笑道:“我最近运气好,打牌赢了钱。我现在不仅买了别墅,门口这辆桑塔纳也是我刚刚买来上班代步的。”

英茹一时被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着急道:“孩子,你可不能因为失恋自暴自弃啊。这个赌博可是不能粘的,除非你想坐牢……”

何强看到英茹真的关心自己,心里也有一丝安慰。“阿姨,我跟您开玩笑的。你知道我牌都不会打,怎么可能去赌博?我这不是找死么?”

“那你这么多钱是哪里来的?”英茹不解地问。

何强撒了个谎:“前不久外公给了我一块家传翡翠,我拿到江州古玩店给人家看了,专家鉴定说是稀世珍宝,我担心放在身上弄丢了不值得,当时就决定将它卖了,拿了一大笔钱回来。这钱外公外婆不允许乱花,就劝我买了这房子、车子……”

英茹顿时傻眼了,一时半信半疑。相信吧,这事近乎天方夜谭,一个乡下土郎中,家里怎么可能存有稀世之宝?不相信吧,可这笔巨款的来路根本无法说清,除非抢银行,劫运钞车,否则到哪里搞到这么多钱?

“阿姨,要不要到我家里看看?”

英茹被何强的这个邀请惊醒,怀着好奇到别墅里简单地看了之后便告辞回家。此时,她的心中有如翻江倒海,脸上像被火烧着一般。

“何强,你和红艳虽然分手了,但是你们毕竟从高中就是同学,我希望你们好聚好散,见了面千万不能当成仇人……最好还能是朋友。”

何强想到了许红艳跟吴义之间的丑事,心中冷笑,虽然自己不会将许红艳当成敌人,但是想做朋友,还是算了。

英茹看到何强不答话,明白他心里有气,替女儿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勿勿离开了。她一到家,就将这事告诉了老公许三田和女儿许红艳。他俩听了这消息都十分震惊,许红艳更是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前不久,她从到洋心镇采访的记者的口中得知何强被破格提拔,而且有人传言他在县里有很强的后台,当时就把她听懵了,现在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转眼一周过去。

就在洋心镇领导都觉得万氏集团投资一事渺茫时,镇机关里也传出了阴阳怪气的声音,说何强这次肯定是被奸商骗了,不仅平白让财政损失了好几千块钱,还让领导空忙活一场。讽刺何强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破格提拔完全是瞎胡闹,最好是免去他的组委官职。


“呵呵,我不明白,人家一个倒了霉的大学生,你怎么还要这么欺负人家?你们前世有仇啊?”

“仇你妈个……还不是我那个表哥让我教训他?我跟那小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是为了表哥,我疯了呀……还害得老子醉了两天,差点嗝屁。”

“我看你那个表哥孙志伟心眼也忒小了,人家一个小屁孩不懂事,即便得罪了,也不能往死里整啊。”

“……”

听到这里,何强完全明白了,原来孙志伟把他发配到偏僻的村部还没消气,还想着让自己身败名裂……一时之间,他怒发冲冠,飞起一脚就将王海办公室的大门踢开。

何强指着办公桌上一对男女怒喝:“原来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直在盘算着陷害老子!老子跟你们没完!”

谢美佳吓得面无人色,哆嗦着说:“好兄弟,求求你放过我们,我再也不会算计你了。”

王海赶紧扯过一件裤头套上,红着脸哀求道:“大兄弟,这都是我那个表哥要我这样做的,我可以对天发誓,今后不管表哥如何要求,我都不会害你了。”

何强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置面前这对狗男女,他只恨手上没有照相机,留不下证据。眼睛瞪了他们一会儿,说:“你俩的破事,我不会说出去。但是要记住你们发的誓,否则别怪我跟你们不客气!”说完,他走近对方作案的办公桌前,一掌拍在桌上,只听“啪”的一声,桌面被削掉了一个角,吓得王海尿都出来了。

何强鄙夷地扫了两人一眼,然后出门发动摩托车,扬长而去。他虽然打算放过王海和谢美佳,但是对孙志伟的仇恨又在心里加上一笔。

自从出了这事之后,王海再也不敢跟何强啰嗦,甚至没事都不见人影。何强乐得清闲,高兴时便骑着摩托车到各个村民小组溜达,一边打发无聊的日子,一边体察民情,思考着怎样帮助村民致富。

团结村是全镇最偏远的村,也是经济最薄弱的村,全村有十个村民小组,二千多人,此时已经过了夏收夏种的大忙季节,很多年轻人成群结队地出外打工,村里剩下的大都是老弱妇孺。

村长邓友军跟何强说,要不是他今年春天闪了腰,他也会到大城市当农民工,挣点血汗钱。

一晃两个星期过去了,这期间何强虽然也想出了一些致富的点子,可是这些点子一到了村委会,就都因为账上没钱成了幼稚的提案,立即被全盘否定了。

村长邓友军同情何强的遭遇,就劝何强想开一点,说他只是下来镀金的,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即便搞出了一点政绩,也算不到他的头上。

何强为民的满腔热血,被村长的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淋得透透的,再也没有了工作热情。村会计王根生跟他透露,村部已经给村民打了十几万元的白条,就凭村部的微薄收入和镇上每年的一点补贴,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结清债务。

在村里待了两个星期之后,何强看到自己在村里完全是个多余人,便开始散漫起来,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高兴就在村里住两天,不高兴了,就回到老家帮助外公外婆做点活计。虽然被人驱离了权力中心,但是比起在党政办做二小整天忙得屁颠屁颠的,不要轻松自由太多。

何强的这种状况,就连以他为傲的外公外婆都看出不正常来。他们就问外孙,不是准备国庆节结婚吗,怎么这段时间倒清闲了?难道是单位特地给他批了婚假?他只好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不提跟女朋友分手的事,但因此除了节假日,也不敢经常往老家跑了。

这天又是周末,村支书王海喊了几个村民到村部玩牌,何强不喜欢赌钱,看到没事可干,就跟王海请了假,提前返回老家。

从洋心镇的团结村到老家塘北乡何家村,要经过一段乡村土石公路,这段道路坎坷不平,平时很少有车辆通过,尤其是昨夜还下了一场暴雨,公路低洼处积了不少水,这些水坑深浅不一,最深处超过了半个车轮,熟悉路况的司机自然晓得避开,要是不熟悉路况的人,即便低速行驶,一旦车轮陷进坑里,都可能造成车辆侧翻。何强每次经过这段路时,都忍不住吐槽一番,腹诽相关管理人员玩忽职守。

相较于汽车而言,摩托车在这段路上就好走很多,若非十拿九稳,何强不会将摩托车从水塘中穿行。

何强驾驶摩托车来到一个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发夹弯处,这里是事故频发路段,如果不控制车速,车辆很可能会冲出道路,掉到路边的大河中,引起伤亡事故。何强因为多次从这里经过,不用看路边警示牌,就自然而然地将车速降到了三十迈之内,从而确保摩托车安全通过。

何强正准备驾车通过这个急弯时,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一辆迎面开来的黑色轿车在通过发夹弯时,可能一只前轮陷进了较深的水塘之中,加之车速较快,车身一颠突然失控,撞倒了路边几棵大树,直接冲出了公路,一头栽下了五六米深的河道,车上传来了女孩的惊呼声。

何强立即将摩托车开到出事地点,只见轿车在河坡上翻了一个筋斗,然后底盘重重地掉入水中,激起了一丈多高的水花。接着,这辆车并没有停止下来,而是慢慢地向河道中央滑去,过不了几分钟,整个车身将全部没入水中,车中的人自然会无一幸免。

何强一时动了侠义之心,他立即从摩托车上下来,顾不得撑好车子,脱下外衣和长裤就下坡往河中跳去。当他游到落水的轿车旁边,此时轿车大半部已经没入水中,借助破碎的车窗,他看到车内只有一个昏迷的女孩伏在弹出的气囊上。她看上去二十岁上下,脸上鲜血斑斑,除了头部,全身都浸泡在水中,也不知生死如何。


罗珊珊听了这话脸色微微发白,但是她只是偷偷瞄了—眼何强,并没有说什么。

何强虽然不是跟罗珊珊谈恋爱,但是被全小民这么贬低,心里还是感到很不舒服。

“你胡说什么?徐丽丽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也根本没有纠缠她。”

“哟,哟,哟。你说你没有纠缠她,但是你逼着她晚上跟你单独在—起,到饭店喝酒怎么解释?”

何强的脸都气白了:“我们同事在—起吃顿饭怎么了,难道还要请你批准?”

全小民冷笑道:“你别忘记徐丽丽可是我的女朋友。你这是想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能不管你吗?”

何强怒视着全小民,如果这时何强的眼中可以飞出刀来,他—定会将对方的舌头割下方才解恨。“胡说八道!人家徐丽丽根本不承认你是她的男朋友,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全小民脸色变得铁青:“可你—边准备跟电视台的主持人许红艳结婚,—边又跟徐丽丽交往,现在又在欺骗这位可爱的小姑娘……这是什么行为?”他坐到何强邻近的卡座上,对跟他—起的几个朋友说:“你们看看,这就是河东县的败类、渣男和流氓。”

何强要不是罗珊珊坐在自己的对面,他早就冲过去暴揍对方—顿了。可是现在他非但不能过去报复,就是—肚子的脏话也吐不出—句,差点气得眼中喷出火来。

罗珊珊看到何强气急败坏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全小民说的话有几分真的,但是她还是忍住自己不安的情绪,对何强柔声说:“我们去包厢吧。”何强听了这话,如同听了仙乐,当即起身前面带路。

两人进了包厢之后,何强便将自己与全小民的恩怨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接着,他又讲了自己怎么会跟初恋女朋友分手,还讲了自己跟徐丽丽之间的清白关系。

小子变坏了(3)

罗珊珊听完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说:“其实你倒真的可以考虑跟徐姑娘谈恋爱。”

何强急忙否认说:“你不知道徐丽丽的为人,她高傲得很,—般人都看不起,不然不会被人私下里说成‘冰山美人’。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罗珊珊笑了。“你喜欢的类型是你的前女友吗?可是她却抛弃了你。”

何强脸色通红地说:“我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我跟她谈了六年,都准备国庆节结婚了,两人之间……可她却会因为利益,甘心做单位里的局长、—个跟她爸爸差不多大的老男人的情人……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心中早已将她的形象剔除得干干净净。”

罗珊珊叹了—口气,说:“你跟她分手,也未必是坏事。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以后找的对象—定会比她好上很多倍。就是你刚刚说到的单位同事徐姑娘,也要比她好上很多。”

何强肯定道:“无论从品行、相貌,还是才能,徐丽丽都比她强得太多。只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谈恋爱,更何况徐姑娘也不—定看得上我。”

罗珊珊嘻嘻笑道:“男儿当以事业为重。你过去高中就谈朋友,可不值得肯定。好在你没有沉溺进去,否则你可能连大学都考不上,那就真惨了。”

何强沉默了片刻,说:“是啊,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


李卫欲言又止,表情有些怪异,何强发现后,怀疑道:“老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卫用力咽了一下口水,下定了决心说:“若非你和许红艳已经分手,否则这事我是永远不会说的。”

何强惊讶道:“难道她外面还真的有人了?”

李卫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到。我听人说过,她现在跟广电局长吴义关系暧昧,我一直以为这是羡慕嫉妒她的小人恶意中伤,不相信她真的会跟一个快五十岁的干瘪老头有染。不过,现在结合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加上她之前搭上单位集资房的末班车,可能这些传言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何强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脑海浮现出了吴义那阴沉干瘦的样子。

李卫想了一下,“应该有五个多月了……”

何强虽然被头上的绿色草原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但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据我所知,吴义并没有离婚,而且独女都上大学了。许红艳跟我分手,难道是想跟吴义结婚?”

李卫哂笑道:“这你想多了。许红艳再好,吴义也不可能为她离婚。据说,广电局里有姿色的女人,一大半都跟他有那种关系。除此之外,他外面好像还有不少情妇。以他这种尿性,永远不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何强吃了一惊。“这渣男的情况,你认为她了解吗?”

“当然了解。”李卫肯定地说。

何强怀疑道:“既然她知道这种情况,她肯定是为了得到某种利益,这才会甘心做小三。可我还是不理解,如果她真的早就跟狗日的吴义通奸,为什么不早点跟我提出分手,反而要拖到今天呢?”

李卫分析:“这个就难说了。也许她本意并不是要跟你分手,只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毕竟你们谈了那么多年,彼此又都是对方的初恋,感情还是有的。至于现在她提出分手,有可能她担心这个事情万一在婚后败露,最终会造成不可预测的后果。与其这样,还不如就此分手,将后果降到最小……”

何强呵呵冷笑,心口在滴血:“她真的是好心呐,那我还得谢谢她呢。”

“事已至此,你也只得学会放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才多大?大不了重找呗。你看我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不也一样过得很自在很潇洒么?”李卫安慰对方。

虽然有同学李卫的劝解,但是何强还是喝多了,两人各喝了一瓶白酒后,何强居然还要再开一瓶白酒。

李卫虽然知何强的酒量很大,但是考虑到今天何强的心情不好,还开来摩托车,害怕酒喝多了出事,就坚决不同意再拿第三酒。

“强子,你要是觉得中午没喝够,晚上我俩换个饭店继续喝。中午真的不能喝得太多,否则要出事的。”

何强开始还不服气,闹着要喝酒,后来酒劲上来了,竟然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李卫一时叫不醒何强,又不可能将对方抱走,就跟饭店老板打了个招呼,请老板同意何强在这里睡一会儿。

老板虽然叫不出他俩的名字,但是知道他俩是熟客,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而且还让伙计跟李卫一道,将何强移到里面包厢里,让何强躺在沙发上睡一会儿醒酒,这样也不会影响饭店做生意。

李卫买单后,则义不容辞地留下来陪着何强。

何强这一觉睡到了傍晚五点多钟,此时,来饭店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睡醒后的何强,虽然酒醒了大半,却头脑发痛,连晚饭也不想吃,两人跟老板打了招呼后离开饭店。

“强子,要不我们找个小吃店喝点稀饭?”

“不了,谢谢你陪了我半天。晚饭我暂时还不想吃,要一个人在街上走走,你回家吧。”

李卫见劝不了何强,只得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何强在街上转了一会儿后,想到以往是住到许红艳家,如今两人分手了,他自然不能再住过去。他在县城没有房子,现在回镇上也有点晚了,就到街上找家宾馆开房打算凑合一晚,明天上午再回到镇上。

在街上小店吃了一碗鱼汤面,何强回到了宾馆。洗澡之后,他躺在床上吹着空调看电视,眼睛虽然盯着电视画面,可是眼中全是他跟许红艳过往的画面,心中全是不舍。

突然,隔壁房间一个声音把何强从冥想中惊醒过来。

何强热血沸腾,暗自苦笑道:“怎么最近老是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昨天夜里是孙志伟和韩冰,今天又会是谁呢?算了,管他们是谁呢,多管闲事只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孙志伟发现自己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还不晓得他怎么报复呢。”

想到这里,何强便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以掩盖隔壁撩人的噪音。

这时隔壁传来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一道惊雷在何强耳畔炸响,他一下子惊呆了。

“老公,今天我跟何强分手了,以后我就完全是你的人了。”

“好,太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地下娘子,这辈子我都保护着你……”

“……”

只是一瞬间,何强反应了过来,心头立即燃起熊熊烈火。他穿起外衣,顾不得搭上衣服上的钮扣,快速冲了出去。来到隔壁房门前,依然能听到里面奇怪的声音,他再也忍不住了,飞起一脚将房门踢开。


谁知马又山副部长却像是听到了一个优秀事迹汇报,还跟束玉锁科长点头肯定,弄得何强莫名其妙。何强不便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只能尽量满足对方的提问。

这次谈话时间并不长,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临结束前,马又山起身送何强离开会议室,在门外握住何强的手用力摇了两下,说:“你是个优秀人才,好好干,组织上不会忘记你的。”这番话把何强说得眼眶潮红,心里十分感动,之前受到的种种委屈,一时都算不了什么了。

何强离开会议室后,直接就去了食堂,他并不关心镇上怎么安排组织部的领导就餐,如果他还在党政办,说不定还得跟随服务,现在他被下派到村里,已经没有资格操这份闲心了。

看到何强打好饭菜坐到了食堂大厅无人的角落,徐丽丽捧起自己的餐具跟了过来。她坐到对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轻轻地说:“想不到你小子还是有几分能量的。”

何强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看着她冷艳无双的俏脸,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要是有能量,还能被发配到团结村吗?”

徐丽丽翻了一个白眼:“你继续装。不过,这事需要保密,我也就不逼你了。只是你将来发达了,别忘记我就行了。”

何强感觉对方话里有话。“你的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要是你听到什么消息,能不能向我透露一点?”

徐丽丽看到何强不像是说假话,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我听说这次座谈会是为你而开的,不过你可不能说出去。”

何强大吃一惊,完全不敢相信对方的话:“你可真的能够想象。我家里十八代贫农,没有一个当官的,组织部的人我一个都不熟悉,他们怎么可能为我而来?”

“这是真的。我的熟人不会骗我的。”

“他们想干什么?我一个工作才一年多的大学生,难不成还有机会被提拔重用?谁会无缘无故地送给我腾飞的翅膀、登天的梯子?”

“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次座谈会后,对你肯定有个说法。”

“但愿如你吉言。”何强苦笑,“我不相信孙某人良心发现,突然改了性子。”

徐丽丽掩口笑道:“怎么不可能?这世事难料,一切皆有可能。”

何强突然有了一个疑问:“对了,我们同事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干嘛?想查我户口?”徐丽丽微笑着问。

“不是。”何强顿时白脸泛红,“我只是好奇嘛。你跟我差不多大,居然早就当上了宣委,这决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做到的。”

徐丽丽似笑非笑地盯着何强:“你小子满脑子走后门的思想,这可要不得的。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父母都是工厂里的普通工人。没有什么怀疑了吧?”

何强冷笑道:“我信了你的大头鬼!”

徐丽丽佯怒地举起汤碗,作势要将汤泼出来。何强吓了一跳,赶紧举手投降。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洋洋得意地走了。

“哟,你小子胆子挺肥啊,居然敢惹恼‘冰山美人’?”季自兵走过来,一脸幸灾乐祸地说:“怎么,下午还下乡吗?要不我们再找两人,躲到哪里筑长城去?”

季自兵以往几乎没有叫过何强玩牌,今天这么主动,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了。

“主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玩牌,你叫了我没用的。”

“谁都不会天生就会打牌的,打几次不就会了?莫不是你小气得不肯交学费吧?”季自兵略带讽刺地说。

何强红着脸说:“主任,实在对不住,我一直以来都不喜欢玩牌。谢谢你的邀请。”

季自兵坐到何强的对面,试探地问:“马部长跟你聊了什么?能透露一点吗?”

何强不解地看着对方:“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为什么不能告诉你领导?还不是跟别人一样,问了个人履历、岗位情况和工作感受……”

季自兵不敢相信:“你们就谈了这些?没有问到单位和同事情况?”

“没有。”何强猜测道:“可能轮到我时,快到吃饭时间了,他们就不想问了。反正问来问去就那么回事,他们不过是来走过场的……”

季自兵怀疑地盯了何强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丢下一团雾水的何强独自在风中凌乱。

午饭后,何强想到无事可做,索性就关在宿舍里看了半天电视剧,好在也没人打搅,他乐得清闲。不知不觉中,就将上午的座谈会置诸脑后了。

一夕无话。

天亮后,何强正准备起床,突然手机响了,他诧异地看了一下来电,发现是季自兵打来的,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接听了电话。就听季自兵在电话里通知,要他今天上午不要下村,党政办公室有要事找他。何强开玩笑地问:“季主任,你这么急着找我,该不会是想让我回来吧?”

季自兵打着哈哈,说:“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何强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洗漱完毕后,便去食堂吃早餐。出门后就碰到身穿白衫黄裙犹如女神一般的徐丽丽,只见她回头冲他嫣然一笑,轻轻说了一句:“恭喜!”没等他问话,她就小跑着避开去了。

何强暗自嘀咕了一句:“神神叨叨的,脑子进水了!”

到了上班时间,何强往办公楼走去时,他突然有了一种错觉,感觉每个人对他的表情都是怪怪的,当他在办公室坐下时,韩冰突然阴阳怪气地说:“想不到某人的关系很硬呀,在我们镇工作那是屈才了。”

何强受不了对方的冷嘲热讽,正要反击,可一想到对方与孙志伟的关系,便不再言语了,他明白,对方有恃无恐,自己眼下不是她的对手,还是忍一时,海阔天空。

驾驶员陆行进来,看到何强后,大咧咧地说:“恭喜啊。“


何强开车到政府大院宿舍区接罗珊珊,当她看到他开的普桑时,惊讶道:“你怎么有车的?是借的吗?”他便顺着她的话说,是的,是从镇政府借的。由于有了何强的轿车,罗珊珊就跟她姐姐的驾驶员说了,不用他的车了。

罗珊珊上车后,何强就问她要去的是哪个地方。她说,是塘北乡李家大队五队。何强惊讶道:“你要去的地方是我家的隔壁村,现在叫李家村五组,不叫大队了,过去那里有好大—片荒地,小时候我经常过去挑猪菜的。”

罗珊珊惊喜道:“你认识路,这就太好了,咱们这就过去吧。”

路上,罗珊珊突然担心道:“你这个乌鸦嘴,昨天晚上你说了—句,结果我做了—夜的恶梦。今天我们再经过那个弯道时,—定要把速度降下来。”

何强笑道:“你这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放心吧,这次我们去李家村,走不到出事的那个地方。那次你是走错了路,绕路了。”

罗珊珊摇头说:“不是的,我从市里过去,那是必经之路。”

何强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倒是没有走错。”

两人说话间便将车开上了护堤公路,何强用手指着前面的村庄说:“那边就是我们何家村—组,我家就在那排白房子的后边二百米的地方。咱们从—组前面的路过去,过两座桥,就到了你要去的李家五组。”

罗珊珊让何强将车停下来,她取出佳能相机,拍了何家村—组的几个镜头。然后她要求继续上路,汽车很快到达李家村五组。何强对这里情况比较熟悉,知道当年的知青都住在生产队后边的—排平房里,男女知青各占—半。

罗珊珊也不知道哪间是她爸爸当年住过的宿舍,就多拍了几张。之后,她先是给何强拍了几张照片,又请何强给她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将相机放到支架上,两人拍了几张合影。何强嫌拍合影时,她搂他太紧,觉得相片冲洗出来不好看,就要求她重拍,结果每次她还是紧紧搂着他,不听他的劝说,这让他十分尴尬,最后只好随她去了。

离开李家村五组,汽车再次经过何家村时,罗珊珊建议到何强家看看。他自然没有意见。当汽车开到他家附近时,站在门口的外婆李阿凤首先看到从车上下来的—男—女,急忙对家里老伴何林生说:“老头子,你外孙和外孙媳妇回来了。”

过了片刻,何强带着罗珊珊到了家门口,他先把外公外婆介绍给罗珊珊认识,然后才把罗珊珊介绍给老人认识。两位老人—听罗珊珊不是外孙媳妇,都有点懵了,过了好—会都没反应过来。外婆忙着要给罗珊珊烧蛋茶,被罗珊珊拒绝了。她给何强和外公外婆分别拍了单人照,双人合影、三人合影,最后何强接过相机,又给她跟两个老人合影。

之后,罗珊珊还给何强家里每个房间拍了照片。她婉拒了老人的红包和请吃晚饭的好意,然后跟何强—起回到城里。晚上,她跟爸爸通了电话,爸爸听说她去了他从前插队的地方,十分激动,要求她多洗几张照片带回家给他看。

之后的连续几天,何强都是上班转了—圈后人就不见了,原来每天晚上都带徐丽丽回城,结果他提前回城后,造成她回城不便,只好晚上就留在镇上不回家了。为此,她感到十分奇怪,问他是不是因为谈恋爱了,这才变得神神秘秘的。


羞愧得无地自容的徐丽丽,等到何强走了十几分钟之后,方才冷静下来。她无意中看到何强落荒而逃时丢下的雨伞,愣愣地坐在床边,有点哭笑不得。

可是不知怎的,直到半夜十一点多钟,何强也没有睡意,一直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地烙饼。

何强是个孤儿,妈妈何玉秀因为生他时难产去世,因此,他一出生就没了妈妈。爸爸他从未见过。听抚养他长大的外公外婆说,他爸爸是插队在邻村的京城知青,他们也没有见过面,只记得姓罗,后来那个知青考上大学回城了,就跟他妈妈失去了联系,并不知道他妈妈怀孕的事。

何强的爸爸回城之前,曾送给他妈妈一块挂玉作为定情之物。他妈妈去世后,这块挂玉一直由外婆收藏,直到他上大学时,外婆才将这块挂玉交到他的手上,至今他还用红线挂在脖子上。

何强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对别人骂他是杂种时非常敏感,为此也不知打了多少架,吃了多少亏。他的外公何林生是乡里的一位土郎中,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医学教育,却因为具备一手祖传的中医医术,挽救过很多绝症病人的性命,被乡邻们称之为何神医。何林生本想将祖传中医全部传给外孙,可外孙对此却兴趣不大,初涉中医皮毛后就不肯深入学习,反而对外公身怀的家传武功爱如珍宝,外公宠溺外孙,只好听之任之。

可是何林生因为担心外孙年少逞强,有了武功之后随意伤人,容易惹出大祸,因此起初并不肯传授祖传何氏内功心法,只是传授一些基本的防身功夫。后来看到外孙小小年纪,屡屡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于心不忍,这才将祖传的何氏内功心法传授给了外孙,同时告诫外孙,万不得已,不可施展内功,更不可凭借武功欺人。

何强非常懂事,自然将外公的话牢记在心。他天资聪颖,加上勤学苦练,武功进步很快,三五个流氓很快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内功一直没有修炼成功。后来因为高中学习紧张,大学时期兴趣转移,再加上没有发挥的地方,这才放松了修炼,但基本功还是有的,力气比正常人大得多,听力和视力也远超常人。

此时躺在床上正为失眠烦恼的何强,感觉到室外的风雨声渐渐小了,不由得开心起来。如果这暴雨一直下到天亮,他都担心镇里不知有多少农田被淹,那样明天可能就要加班,下村帮助农民排涝抗灾,回城的打算就会成为泡影。

可是还没有等到何强高兴多久,却被耳中传来的另外一种声音所吸引。起初,他以为是野猫叫春,而且伴有节奏感强烈的撞击声。他不禁吃惊,因为睡觉前知道机关宿舍区只有他和徐丽丽两人,他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冰山美人房间里发出来的。

何强不是好管闲事之人,平日里机关人员偷吃,他从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求眼不见为净。可是今夜宿舍区只有他和徐丽丽两人,这不免让他产生了好奇,同时内心里也有些担心她出事。

何强穿好衣服,悄悄打开宿舍的门,发现外面的雨真的小多了,估计不打伞走到外面,身上衣服一时半会也不会被淋湿。

何强探头到门外凝神听了片刻,确定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发自他左侧第三间宿舍,那是办公室的同事韩冰的宿舍,她跟他一样,都是去年大学毕业后考取了洋心镇公务员。

韩冰长相并不算出色,眼睛虽大,却是单眼皮,身材也一般,但是她有一口洁白如玉的好贝齿,还有一笑就出现的一对小酒窝,颇有女人味,也很耐看。她性格外向,为人现实,交往过几个男生,都没有结果。

何强因为跟韩冰在同一间办公室上班,又是同时考进洋心镇机关的缘故,两人平时相处得不错。他记得今天下午她早早就离开办公室了,还跟他说家里有事,她需要提前回家帮忙。她因为家在镇上,机关虽然也分配一个单间给她,她却极少睡在这里,宿舍正常是空关。

何强觉得那不可描述的声音不是出自徐丽丽的宿舍后,本来正要松一口气,却因为意识到那是韩冰的房间,心里又莫名有些怪怪的感觉。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走近观察一下,确定那里面的男女究竟是谁。

何强悄悄地走到韩冰的宿舍前,这宿舍门是杉木做的,时间长了,木板之间便会裂缝,贴着门缝可以看到室内的情景。

何强受到好奇心的驱使,当他来到门前,看到门缝内透出了光亮,就情不自禁地将眼睛贴了过去。由于宿舍只是单间,床铺都是安放在靠北窗的位置,从门缝里可以一目了然。

何强的目的只是想知道宿舍里谁在偷情,也没有想到很多,谁知他一眼看进去之后,差点把他惊得眼珠子掉到地上。

更令何强目瞪口呆的是,里面偷情的居然是镇党委书记孙志伟和党政办同事韩冰。

何强去年刚到洋心镇上班,就听人私下里传说孙志伟很花,全镇村村都有他的丈母娘,他今天有此行为,只不过证实了社会上的部分传言非虚,并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只是让何强万万想不到的是,平素看上去清纯活泼的韩冰,竟然跟她的爸爸差不多年纪的老男人睡觉,真的是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徐丽丽噗嗤笑了,说:“你既然这么大方,我也就不怕沾光了。”

路上,徐丽丽问了一个众人都关心的问题:“你这车是跟谁借的,难道他自己不想用吗?”

何强对这个问题回答有几十遍了,当即轻松地说:“我朋友这段时间脚受伤了,无法用车,就被我把车借来用了。”

“你朋友是在哪里工作?他怎么会有汽车的?我看了牌照,不是单位或企业牌照,而是私人牌照。你朋友自己还是你朋友家里很有钱吗?”

“也不算是很有钱,它是做出口贸易的。”

徐丽丽只好相信何强说的话。她换了话题说:“看来通过那顿晚餐,你跟韩冰现在和解了,关系还不错嘛,上午你俩是不是开车兜风了?”

何强急忙否定:“她是要到村里处理事情,临时借用了我的车。”

徐丽丽莞尔一笑,“韩冰真的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长得也漂亮,你要是娶了她,将来一定享福。要不,我来做媒,帮你俩凑合一下?”

“得了吧。”何强不乐意地说:“我现在可没有心情谈恋爱。”

徐丽丽嘻嘻笑道:“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别因此落下了病根。”

何强不屑道:“我有那么脆弱吗?再说了,我还没有你大吧?你一个女孩子都不急着找对象,我一个男人怕什么?”

徐丽丽对何强翻了一个白眼,“你别把人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何强歉疚道:“对不起,我也只是有此一说。你比我大一岁吧?你是不是已经偷偷找了,只是藏着不想让大家知道?”

徐丽丽脸红似血地说:“别瞎说!谈恋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若是谈了,怎么可能不公开?”

何强点了点头,摆出一副“老懂”的样子:“镇长,你现在没有对象,当然可以这样说。可当你一旦谈了恋爱,是否还愿意对外公开,还真就不好说了。”

徐丽丽不屑地反驳:“你不过是谈过一场马拉松恋爱而已,就搞得跟结过婚似的,大言不惭呢。”

“我不过是说实话。”

“实话个屁!你是说我到时若是公开了男朋友的身份,就会惹出什么麻烦?还是怕男朋友被人抢了?若是这样,还不如不跟他谈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世上很多漂亮的女孩子,特别享受被男人追的虚荣,就像女明星一般,会选择隐婚,她们担心公布了恋情,会立即失去大量的追星族。”

徐丽丽被对方将她归类到漂亮女孩和女明星,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故意问:“照你这么说,那长相普通、条件一般的女孩子谈恋爱,对于是否公开就无所谓了?”

何强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不错。这样的女孩子,如果对象条件可以,她会恨不得立即将自己的恋情向全世界公开。”

徐丽丽呵呵笑道:“她们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对象被别人抢了?”

何强嘿嘿一乐,说:“她们这是要向可能的竞争者示威呢:哼,这个男人属于我,你们不许抢!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徐丽丽没有听完何强的话,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捂着肚皮说:“妈呀,你说的……艾玛……太可笑了……哈哈……”

何强被她这么一笑,自信心突然崩溃,脸上霎时红了,不好意思地问:“你笑什么?我说错了么?”

徐丽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忍住笑说:“开好你的车!”

何强感觉有点尴尬,只好专注地开车。


由于时间不早了,两人没有多聊,很快就结束了通话。可是这个电话弄得何强久久难以入眠。

第二天,万山果不食言,给洋心镇财政帐户上打来了一百万,作为征地费用的预付款。只等土地到位,万氏集团将立即着手基建,力争在两个月内建成投产。

万山在河东县又待了两天,主期间何强全程陪伴,之间免不了斗酒,每当此时,他俩倒是没有什么,却害得其他陪酒者倒了大霉,包括书记孙志伟、镇长周步东和副镇长、招商一组副组长钱钧,都吃过大苦头,只要听到万山说喝酒,心就不由自己地纠了起来。

万山回去后,留下了办公室主任江建春全权处理投资相关事宜。镇政府为了尽快落实土地征收,专门成立了征地领导小组,由镇长周步东兼任组长,副书记汪栋、宣委徐丽丽为副组长,成员为镇有关部门负责人,声势浩大地行动起来。

这段时间,何强相对轻松,每天只要陪着江建春查看征地进展,帮助万氏集团协调水电交通相关部门。有空时,他便开着自己的桑塔纳在县城兜风,倒也吸引了不少眼球,很快他就成了自己居住小区的名人,都知道小区里有一个姓何的小伙子很有钱,人还长得挺帅,不少人都在好奇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有没有对象,一些姑娘看他的眼神甚至都带着钩子。

对于外界围绕何强发生的一切,他是一无所知,也没有心思放在这上面。

元旦前,征地工作结束,万氏集团投资的万氏纺织厂和万氏轧花厂同时开工建设,奠基仪式上,县委副书记、代市长罗洁英代表县委县政府到场祝贺,何强作为这个重大项目的引进者,也加入了剪彩仪式。

过了元旦,就到了县两会时间。

在两会召开前夕,洋心镇领导班子进行了调整,镇长周步东被提拔到何强的老家塘北乡任党委书记,徐丽丽接任党委副书记、镇长一职,她原来的宣委一职被韩冰接任。何强因为在招商引资工作立下汗马功劳,得到了五千元奖金、个人三等功和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职务却是踏足踏,原地不动。

这次的人事变动出乎大家的预料,但是官场就是这样,并不以普通人的意志为转移。徐丽丽当上镇长之后,紧接着班子成员的工作分工进行了重新调整。本来按照徐丽丽的建议,何强除了本职组织工作之外,还要分工热门的工业、招商引资,可是到了孙志伟那里,却将工业和招商引资两项改成了农业和卫生,而且万氏集团的投资项目改由韩冰分工负责。

何强对于孙志伟搞的摘桃子把戏看得很清楚,散会后,他没有理睬孙志伟,只是跑进徐丽丽的镇长办公室,跟她发了一通牢骚。徐丽丽新官上任,并不想跟孙志远将关系搞僵,除了安慰他几句,其他什么也做不了。何强只好憋住一口恶气,接受了现实。

听说了会议内容的驾驶员陆行,走进何强的办公室,恭喜何强分管农业,终于摆脱了招商引资这个苦海。其实陆行内心里是幸灾乐祸,他看不得人好,看见何强被孙志伟摆了一刀,心里居然莫名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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