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空庭花茶茶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夫人不可欺司空庭花茶茶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洛水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个皇宫被夜披上了朦胧的黑,宫内安静的只听到蛐蛐的叫声,宫道上也只有三三两两的值夜宫女和太监在来回走动。放眼望去,只有朝阳宫的宫女和太监全都跪在门口,浑身颤抖,而房内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燕靖承砸酒杯盏的声音。燕后赫连涵刚走到房间门口,便听到“咚”的一声,紧接着是陶瓷的摔碎声。燕后皱起了眉头,很明显,脸色不好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一整天都不出来,光喝酒,奴才们进去也都被撵了出来,只有等您来劝劝殿下了。”跪在地上的小信子颤着声音说道。跟了太子这么久,小信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主子这个模样。燕后斜着眼睛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莫名地升起了一股火来。“连太子都照看不好,本宫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都退下吧!”燕后冷冽地说道。宫人们都很会识色,领到...
《将军夫人不可欺司空庭花茶茶大结局》精彩片段
整个皇宫被夜披上了朦胧的黑,宫内安静的只听到蛐蛐的叫声,宫道上也只有三三两两的值夜宫女和太监在来回走动。
放眼望去,只有朝阳宫的宫女和太监全都跪在门口,浑身颤抖,而房内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燕靖承砸酒杯盏的声音。
燕后赫连涵刚走到房间门口,便听到“咚”的一声,紧接着是陶瓷的摔碎声。
燕后皱起了眉头,很明显,脸色不好看。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一整天都不出来,光喝酒,奴才们进去也都被撵了出来,只有等您来劝劝殿下了。”跪在地上的小信子颤着声音说道。
跟了太子这么久,小信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主子这个模样。
燕后斜着眼睛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莫名地升起了一股火来。“连太子都照看不好,本宫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都退下吧!”燕后冷冽地说道。
宫人们都很会识色,领到命令,赶紧退了下去。
燕后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不断地听到燕靖承要酒喝的声音,眼色一暗,强压住心中的那团火,“咚”的一声,使劲将房门推开了。
燕靖承就坐在地上,一脸烦躁的抬起头,正要开口骂,一看是燕后,立马站了起来,因为酒上头的缘故,也有些摇摇晃晃。
燕后黑着脸走了进来,眉头紧皱,半阖眼的四周瞅了一下,满屋子的酒瓶子和摔碎的陶瓷碎片。
“太子,你太让本宫失望了!”燕后厉声道。
燕靖承眼睛红红的,想起来白天发生的一切,满肚子的不甘和委屈。
“母后”燕靖承声音沙哑地说到,“我不想做太子。”
在燕靖承的心中,如果太子和花茶茶二选一,那他会选择花茶茶。
“放肆!”燕后听到燕靖承说的,顿时火冒三丈,怒声地呵斥道,“你知道你这个太子之位是你母亲怎么拼过来的么!怎能容你说放弃就放弃!”因为愤怒,燕后的声音也带着些颤抖,“你是想让我带着愧疚而死么!”
燕靖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再吭声。
燕后看了一眼他,头发散乱,满脸胡渣,衣服也沾满了酒臭味和酒渍,眼神空洞,没有丝毫生机,不由得,生出了丝丝心疼。
“阿承,你是太子,以后是这江山的主人,你的身边,必定要站着能助你成事的女人。”燕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朝堂党派,权谋之争,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燕靖承不想管这些,这些都是父皇应该管的,现在他的心里只有茶茶。
“但是,母后......”
“没有但是!这些你必须要懂!”燕后厉声打断燕靖承的话,“司空庭的权势越来越大,你要做的是怎么拿到他手上的兵权!如果有一天你大权在握,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燕靖承没有说话,燕后又看了一眼燕靖承,同时右手不断地转动着左手上的玉镯子,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便扭头出去了。
小信子站在门口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听到燕后在屋里大吼,突然燕后开门出去,吓得身子摇晃了一下。
燕后瞥了一眼,语气不悦:“让人把寝殿收拾一下,你服侍太子沐浴吧!”
小信子赶紧跪下领命:“是,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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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第二天,按照礼节,司空庭需要带着花茶茶亲入皇宫,叩谢皇上的赐婚。
由于一晚上没睡,此时花茶茶脸很是憔悴,眼睛肿的很明显,尤其额头上的大包虽有些消退,但还是鼓鼓的。
小荷帮着她梳妆,当粉扑到了头上的大包时,因为疼痛,花茶茶稍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不用想,小荷就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虽然府里上下都知道将军的脾性暴躁,但也不至于在洞房的晚上便对新夫人动粗。看着花茶茶不忍直视的面孔,小荷有些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小荷也不知道为何将军会不喜欢夫人,虽然夫人出身寒门,但对自己说话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威严,显然就是跟一个和自己同等地位的人地说话语气。这是她从来没有遇见过的,而且夫人长相清秀大气,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认为夫人是名门闺秀。
司空庭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花茶茶出来,火气又上来了。
“景风,让人催一下!“司空庭很是不耐烦地交代,看来昨天晚上给她的教训还不够,今天倒摆起谱来了!
“还有,顺便告诉她,本将军的耐性是有限的!”
景风轻咳两声,赶紧去了。这个新夫人还真行,昨天刚过门,就惹恼了将军两次,这往后的日子,可不会太舒坦。
花茶茶刚穿戴整齐,司空庭便让下人来催了,小荷慌张张地又整了一下衣服,才让她走。
来到府门口,已经有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了,却没看见司空庭的影子,不用想,司空庭已经在马车里了。
因为穿着宫装,头上又带着繁重的头饰,上马车时,一个没踩稳,花茶茶身子咧了一下,正好景风在一侧,本能地出手扶了她一下,花茶茶才上了马车。
“皇上圣明。”众大臣齐声道。
“司空爱卿,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燕帝直直盯着司空庭。
“回皇上,臣无他求。”司空庭拱手道。
“无妨,你想起来了可随时说。”燕帝说着便站了起来,准备回去,路过司空庭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地低声道:“朕说过,这个奖一定是你的。”
燕帝走后,司空庭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越走越远的那抹黄色,突然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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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见深,万物寂静,但西园的门却悄悄地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了一个脑袋,东瞅瞅西望望,然后拉了拉披风的帽子,快步向木犀园走去。
这个人就是花茶茶,自从秋猎回来,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多天了,伤口也在慢慢愈合,但小荷却寸步不离的跟着,唯恐多走两步命就没了。
原本她会隔几天趁没人时去木犀院捡点桂花,但这好多天都没去了,此刻既要趁着没人,更要趁小荷睡着了,不啰嗦。
木犀院的门还是没上锁,花茶茶不禁一笑,天天说是禁地,好像就从来没上过锁。
里面的夜阁仿佛已经脱离了季节,在月光下仍旧洒满了金黄色的花瓣,花茶茶把布袋撑开,小心翼翼地捡着落下的花朵。
“是你吗?”身后突然想起来一个男人极其温柔的声音。
花茶茶瞬间石化了,完了,是司空庭!
“你是来找我的么?”花茶茶感觉到司空庭正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司空庭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了,但同时又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不用想,肯定是喝多了。
就在花茶茶以为自己要被揭穿时,不料司空庭却停在了她的身后,靠着桂花树坐了下来。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我为你寻来了这不落的夜阁,你高兴么?”司空庭满眼醉意。
怪不得司空庭不让旁人进,原来是给自己心上人种的花,花茶茶想到这,不由地撇撇嘴。
“此花虽长开,但将军怎知今晚的夜阁是否还是昨晚盛开的模样?”花茶茶开口淡淡道,平时凶巴巴的,还真是看不惯他现在装的纯情样。
“你若不喜欢,我命人砍了便是,只要你愿意留下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司空庭眼睛微闭,喃喃道。
花茶茶敲了下头,暗骂一声真笨,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但按司空庭的脾性,恐怕还真就把树给砍了。
“夜阁难得,自然人人喜欢。”花茶茶赶紧又说到,但久久没有司空庭的回声,又等了一会,偷偷地扭头看了一眼,谁知他已经靠着树睡着了。
花茶茶这才舒了一口气,仔细看过去,长而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怪不得燕都内的姑娘一听这个名字都会脸红,抛开臭脾气不说,还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她赶紧站起来,再不走,司空庭醒了就麻烦了,花茶茶正要开门离开,突然一阵风刮来,夹裹了深秋的阵阵寒意。
花茶茶不由地拉紧了披风,但又忍不住地扭头看了一眼司空庭,心想,应该不至于冻死吧,顶多冻感冒了,手正要开门,又放了下来,一跺脚,这心软的毛病还真得治治。
她扭头进屋去找了一个毯子出来,给司空庭盖住,嘴里不住嘟囔:“酒气熏天,真难闻,算了,看在夜阁的份上,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第二天一早,还是景风过来木犀园,司空庭才醒了过来,因为酒精的缘故,头疼的要炸开了一样,他使劲甩了甩头,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毯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司空庭站起来问道。
“奴娇小姐找您。”景风恭敬回到。
北雀楼内,奴娇坐在包厢里酌一口清茶,又抬眼看了一下四周,这是自己这几年的心血,但也得益于司空庭,如果没有他,北雀楼也不会这么快名声四起。
“小姐,大将军能帮我们报仇吗?”小莲小心问道。
十五年前的那场灾难历历在目,嘶喊声,求饶声,但都抵不过那明黄的一道旨意,李家上下88条人命,一夜之间,都成了刀下魂。想到此,奴娇都痛苦地紧握双手,这个血债,必须有人来还。
“会的,因为我们的目的相同。”奴娇半阖眼皮,不露情绪说道。
“奴娇小姐今日也在。”因为门没有完全关住,贺容刚好看见,摇晃着扇子悠悠说到。
奴娇没有了上次见面时地淡然,倒带上了一脸鄙夷:“假惺惺!”
贺容倒不以为然,悠哉地推门进去,“奴娇小姐的脾气可一点没改,还是那么暴躁直性!”不带语气的话中却听出了冷冷的感觉。
奴娇冷笑一声,道:“怎么,换了一张脸,换个名字就能洗刷你的罪名了?当年我父亲是如何的信任你!”
奴娇永远也忘了不了那封断送李家全员姓名的那封信就是贺容送的,当年贺容满脸伤疤,还是父亲收留了他在军营中,却没想到养出一个叛徒!就算别人认不出来,哪怕化成灰,自己都认得。
“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打鬼符的主意”贺容语气突然冷冽。
“一个叛徒没资格管我的事!”奴娇愤恨地说道。
贺容听到这两个字,眼眸一暗,一把抓住了奴娇的胳膊,“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说我是叛徒!”用力一甩,拂袖而去。
奴娇坐下来平息一下自己的怒气,没过多久,司空庭就来了。
“有什么事么?”司空庭坐下后,淡淡开口道。
“鬼符在汝城出现了。”奴娇看向司空庭。
司空庭拿在手上的杯子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喝了一口茶说:“消息可靠?”
“是我派人打听来的,应该属实,宫里的人也在暗中行动了。”奴娇声音极轻。
“先静观其变。”司空庭目不转睛地盯着杯中的茶叶道。
“只是这鬼符从来没有人见过其样子,就连我,都没有见过。”奴娇不免有些担心,找起来肯定不是一件易事。
小时候只是听父亲提起过,这鬼符能召唤鬼兵,一万鬼兵抵二十万大军,这才是保佑大燕长存千年的利器,但父亲死后,也没有了鬼符的消息。
司空庭邪魅一笑:“这天下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东西。”
她长吁了一口气,侧头,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对景风说了一声谢谢。
景风没有答话,却刚好看到司空庭很是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心中一惊,轻咳两声。
将军肯定是不高兴自己多管闲事了,景风又赶紧站回原位。
“花茶茶,是不是昨晚本将军对你太温柔了!”司空庭咬着牙说到,自己还从来没有这么等过人!
”将军还是别这么说的好,容易让人误会。“花茶茶瞥了一眼说到。
司空庭一下子又被惹恼了,手一挥,直接拎住了花茶茶的衣服,将她拽的身子也咧了一下。
看到司空庭恼怒的双眼,再动手怎么办,自己可没那么傻。
”好了,是我错了,对不起。“花茶茶很识趣的先服软。
司空庭冷哼了一生,蹬了一眼,才放开她。
一路走过闹市到宫内再到大殿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再没有任何交流。
“最好管住你的嘴!”走进大殿前,司空庭才开口说了一句话,还是一句带着威胁的话。
花茶茶没有回答,司空庭看到自己被无视,脸立马黑了下来,眼神暗了暗。
花茶茶丝毫不看他的神情,自顾自地走着。
她以为只有皇上和皇后在大殿内,但没想到的是,燕靖承和婉乐公主也在。
谢完恩,燕帝便赐了座给司空庭和花茶茶。
燕靖承的眼神直盯着花茶茶,为了不生事端,她故意不去看燕靖承,想躲开燕靖承的目光。
倒是婉乐公主兴冲冲地跑到花茶茶的面前,正要拉她的手,便看到了她头上肿起的大包,顿时紧张地问道:“茶茶,你的头怎么肿了这么大的一个包?”
燕靖承一听,腾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正准备冲过去,便被小信子拉住了。但这一切都被司空庭收在了眼里。
司空庭微微一笑,显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这也怪微臣了,茶茶晚上睡觉不踏实,睡在外侧,半夜摔了下来。”
听司空庭这么说,花茶茶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心中想到,早上的一句话,这么快便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以后自己可要当心了。
“原来是这样。”燕帝并不在意,话锋一转,便看向婉乐,“倒是婉乐,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没规矩。”
婉乐听到燕帝有些责备自己,便撅了一下嘴,不高兴地回到了座位上。
“司空将军为朕扩疆开域,实在辛苦,这排兵演练之事朕想就不放在将军身上了。”燕帝意味深重地看着司空庭说道。
“能为朝廷效力,是司空庭的荣耀。演练之事自不敢有半点马虎,只是上次北疆战役,为国捐躯的战士们抚恤银两却迟迟没有见到。”司空庭也不卑不亢。
一提到银子的事,燕帝轻咳了两声,脸色很是不好看,燕后赶紧接到:“今日也不早了,皇上也该歇歇了。”
很明显,就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司空庭也没有想继续说下去,和花茶茶纷纷站了起来,拱手准备退下。
看到花茶茶就要离开了,燕靖承突然又站了起来,准备往他们的方向去,被燕后一把就给拽住了:“她现在是将军夫人,可不是你的花茶茶!你忘了本宫昨晚对你说的?”
“不知太子殿下还要对微臣说什么?”司空庭表现出很是恭敬的样子看着燕靖承,燕靖承瞬间像泻了气的皮球一样,慌了神。
婉乐赶紧站起来说:“茶茶是我和二哥最好的朋友,希望你能真心待她。”
司空庭邪魅一笑:“自然”
走出大殿,花茶茶像丢了魂一样,她知道,此生他们的缘分就到此了。
他是万人敬仰的太子,大燕未来的主人,而自己,又有何资格站站在他的身边。想到此,不由得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正想着,突然手上一冰,司空庭的大手毫无征兆地握了上来。
他的手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常年征战沙场的原因,掌心长满了茧子,此时握着,让花茶茶感到有些不舒服。
她想要抽开,但司空庭一用力,握的更紧。
燕靖承看着司空庭拉着花茶茶出去了,紧握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燕靖承想到了小时候遭人追杀,要不是花茶茶,他恐怕连命都没有了。
茶茶喜欢带着自己上山采茶,那明媚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而现在,都不复存在了。
茶茶,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燕靖承在心中暗暗发誓。
走到宫殿外后,司空庭猛的一下甩开了花茶茶的手,一脸厌恶地拿出白色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
花茶茶有些嘲讽地笑了一声,司空庭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将手帕一扔,大步甩下花茶茶向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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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三日是回门。
花茶茶知道,司空庭是绝对不会去的,不过也无所谓,她本来也没想让司空庭去。
花茶茶住的院子是四合院,此时她正坐在院子的正堂上,等着吴妈送回门礼过来。
才离家短短三天,娘一定很挂念自己吧。
花茶茶低头摸着左手的玉手镯,那并不是一个上好的玉,色泽黯淡,玉体粗糙,仔细看,里面还带着瑕疵,这放在大户人家,一般都是赏给下人用的。但花茶茶却很宝贝。
这是出嫁的那天,娘亲手给自己带上去的。
花茶茶现在还记得这个镯子是娘从箱子底下拿出来的,上面还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布。
“茶茶,娘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好东西,这个是娘当年成亲时你爹给的,娘一直没舍得戴,你可不要嫌弃。”花大娘眼里噙着泪,哽咽地说到。
花茶茶的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娘,怎么会呢。娘的东西,定是无价之宝,茶茶会一生爱惜的。”
“我的茶茶就要离开我了,娘想你了该怎么办呢?”花大娘由哽咽变成了放声痛哭。
自己视作生命的闺女就要离开了,如何能不伤心,况且那是深不见底的将军府,外人都道自己上辈子是积德了,但她心里很清楚,一入侯门,生死便不由自身了。
花茶茶准备逃离将军府,带着娘一起。
自己别的手艺不会,但采花制茶的手艺却是一流的。
花茶茶便将府内盛开的菊花收集起来,和不同的花朵搭配,制成花茶,再差小荷,卖到茶店,换些银两,以便日后出了府用。
已经连着有半个月的时间,花茶茶都没有见过司空庭。不见也好,见了指不定司空庭又要发什么疯。
上次他差点掐死自己,这次花茶茶想通了,尽量少惹司空庭,自己还要带着娘去隐居避世呢。
花茶茶正在翻晾着半干的菊花瓣,清风徐来,一阵桂花的香味吹进了小院。
已经九月底,怎么还会有这么浓重的桂花香呢。花茶茶放下手上的花瓣,顺着气味来到了一个院子的外面。
只见牌匾上写着木犀院,门是虚掩的,出于谨慎,花茶茶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从门缝中往里望。
这个院子似乎非常的大,院子有一片空地全都栽满了桂花树,只见有的树上挂满了暗黄色的小花,那花朵散发出引人神往香气。
花茶茶看了四周,发现没人,正要推门进去,突然身后有人叫了声“夫人”,吓得花茶茶差点跳了起来。
花茶茶扭头一看,原来是王管家。
顺了顺气,掩住了心中的惊慌,故作淡定的说:“原来是王管家呀。我是从这路过,闻到一股花香,便不自觉的走了过来。”
“也难怪夫人会被花香吸引,这夜阁开起来,确实是沁人心脾。”王管家微笑地说到。
夜阁?好奇怪的名字,从来没听说过呀?
“一般桂花开在八月,这些桂花怎么在十月还能盛开?”花茶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夫人有所不知,这些桂花树是王爷征战西域时特意带回来的,燕国上下应该也就这几株。此桂名唤夜阁,花开四季,常年幽香。”
原来还有这么神奇的桂花树,花茶茶又忍不住偷瞄了几眼。
“我能进去看看么?”花茶茶看向王总管小心问道,素来喜爱桂花的花茶茶对这个夜阁很是感兴趣。
“还请夫人赎罪,木犀院是将军府的禁地。”王管家低着头很是恭顺的说到。
花茶茶听后有些奇怪,但也只能按捺住内心的新奇,失落地说:“那算了,我还是回西院吧。”
王管家看到花茶茶走了,转身去将园子的门关住,也向别的方向走了。
花茶茶一边走,一边偷瞄王管家,看到王管家走远了,花茶茶赶紧躲到一旁假山后。
要说这个将军府,别的不多,假山还是很多。
也是,司空庭那么鬼鬼祟祟的人,就喜欢这样的地方。
藏了好一会,看到王管家没再回来,花茶茶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木犀院的大门没有上锁,既然是禁地,又不上锁,不是摆明了让人家进去么。
环看四周后,花茶茶快速地推开门,一闪身,又快速地关上门。
应该没有人看见的,花茶茶长吁一口气,便仔细地观察起了院子来。
这个院子比自己那个大了很多,也是有主厅和侧房之分,不同的是院子的一侧栽满了桂花。
桂花专门用篱笆隔离了起来,一条溪穿桂花林而过,小溪上零落地飘着些花瓣,美丽的就像仙境。
溪的尽头是一个假山,上面的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注入到溪中,也真是奇怪,不知道司空庭是在哪引来的水,能让这水清澈见底,但又泛着淡淡的浅绿色。
王管家说的那几棵夜阁开的正旺,相对于别的桂花树来说,这三棵树的桂花格外茂密,不见树叶,整个看去,只有黄灿灿的花朵。
花茶茶蹲下想捡些花瓣回去。
突然听到园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花茶茶心头一惊,不会是司空庭吧?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赶紧站了起来,四处一瞅,也只有假山后面能躲了。
刚进假山,突然一个手便伸向了花茶茶,她吓的要大叫出来了,那只大手很快地便捂住了她的的嘴。
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她还是不断地扭动着身体,以示反抗,死在司空庭的手里也比死在这洞里好多了吧。
“你别动了,我不会杀你的!”是一个极具磁性的男声。花茶茶侧了一下脸,想要看那个人。
只见那个人带着黑面罩,一身黑衣,丝毫看不清长相。
她此时也不敢再动,害怕一留神惹恼黑衣人,就得不偿失了。
突然,院子的门被人打开了,果然是司空庭。
司空庭没有立即进屋,而是站在院子里望着满园的桂花在发呆,过了好一会,才进屋去。
“好一个痴情戏码。”黑衣人有些不屑地说到。
花茶茶不明白黑衣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脸好奇地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了花茶茶好奇的目光,突然感觉有些好笑:“司空庭放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夫人不要,偏偏去想一些有的没得,还真是无趣的很。”
说着,另一只手抬了起来,轻轻地抚着花茶茶的脸庞。
花茶茶有些惊恐,又开始不断地扭动着身体想要甩开黑衣人的手,无奈,黑衣人的力气很大,反抗没有丝毫的用处。
“放心,我是不会动你的,燕靖承喜欢的女人我是没有兴趣的。”黑衣人很是高傲地说到。
燕靖承?他怎么知道自己和燕靖承相识。
这个黑衣人到底是冲着司空庭来的,还是燕靖承?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花茶茶瞪大眼睛看着他,想要从自己认识的人中搜罗。
“你别看了,你不认识我。”黑衣人带着笑意说到。
黑衣人刚说完,司空庭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又站在院园子里。
不知怎的,司空庭原本盯着桂花的眼睛却盯住了假山,盯了好一会,司空庭慢慢地向假山移了过来。
看着司空庭越走越近,花茶茶的身上冒出了丝丝冷汗。
如果被司空庭发现这个黑体人,那么黑衣人一生气,会不会把自己杀了,司空庭知道自己私闯禁地,会不会把自己大卸八块?
想到此,花茶茶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司空庭刚要迈上石头的时候,景风叫了一声将军,司空庭便匆匆地转身出去了。
只有景风关门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望了假山一眼。
回想到这些,花茶茶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眶又一次不自觉地潮红了起来。还是吴妈喊了一声,将花茶茶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夫人,这都是从库房挑出来的,还请夫人过目。”吴妈话中倒没什么,语气中却明显地带着不恭敬和不耐烦。
一个山野村夫家的闺女,也配当将军夫人,眼前的这个女人,哪能跟自己的女儿比。
我的佩儿才貌双全,一直被当做名门闺秀养着,就指着哪天带到将军府能让将军垂爱,但没想到被这个女人破坏了。
想到这些,吴妈的眼神甚至带上了一丝恨意。
花茶茶又不傻,能听出吴妈的语气不善,但也不想计较,只是看到礼品时,她多少还是有些生气。
几匹粗布料子,手工极差的仿银制首饰,还有一盒大街上随便都能看见的点心,估计将军府的下人们用的都比这好吧。
早就听说过权贵府中的下人都很会见风使舵,今日也真是见识到了。
“吴妈,夫人好歹是将军府的人,怎么能拿这些东西回去!”连一贯胆小的小荷都不满地争辩着。
虽然将军不喜夫人,但出去了,也要顾及将军的颜面呀。
“夫人不知,将军本就是一个极简的人,府中上下也没有奢华之物,也只能委屈夫人了。”吴妈嘴上说着,却满脸都充满了鄙夷,一个山里丫头,还能配得上什么好东西。
花茶茶觉得这一定是司空庭的意思,她想,大不了,出了门丢了便是。
“小荷,收起来吧,我们走。”没有搭理吴妈,小荷接过了礼品。
,吴妈见花茶茶没有任何的反抗,觉得新来的夫人也不过如此,自己的女儿可比她强多了。
想到此,脸上便洋溢出了一种得意的笑容,趾高气昂地跟在了花茶茶和小荷后面,向院外走去。
花茶茶和小荷刚准备上马车,一个老年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夫人,等一等。”
花茶茶疑惑地转过身子,看到一个穿戴整齐,年龄在五十上下,面带慈祥却不失威严的人恭敬快步地走到自己的面前,应该是王管家。
小荷说过,司空庭不在府上的时候,府中大事的决定权都在王管家那里。
而吴妈只是管理杂务的。
“王管家,不知还有什么事?”这也是花茶茶第一次见王管家,既然能在司空庭身边当好差事,也一定是个不平常的人,他语气中也毫无不恭敬,花茶茶的语气自然也就平和。
“夫人此次回门,老奴特意带人在库房挑了一些礼品来,还请夫人过目。”王管家示意下人将礼品打开,顺带瞥了一眼小荷手中的东西,脸色明显地有些变化。
此时吴妈看到下人手上都拿着上好的刺绣绸缎和金银首饰,还有一些稀有珊瑚摆件,很明显,脸上漏出了惊慌的神情。
“吴妈,小荷手里的东西是你选的?”王管家板着脸厉声地问道。
走出将军府便代表着将军的颜面,况且还是将军夫人,怎能容一个下人如此糊弄。
吴妈嘴角抽动头上冒出丝丝汗珠掌心也充满了汗,双腿也跟着不由的抖了起来。
因为紧张害怕,说话的声音也颤抖起来,:“是…是奴婢擅作主张了,请王管家责罚”说着,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夫人回门是大事,将军因有政务不能同去,但这代表着将军的颜面,怎容你一个下人逾越规矩,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以示府规。”王管家厉声说道。
花茶茶此时倒有些看不明白了,原本以为吴妈是按照司空庭意思准备的,但现在看来司空庭并没有那个意思。让王管家选这么重的礼,司空庭又想干嘛?不管了,先回家吧。
司空庭就站在远处的走廊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景风也有些不明白,:“将军,这是何意?”
将军不是厌恶夫人么,怎么又会让王管家选上这么贵重的礼品。
“将军府送出的礼,太寒酸了,岂不让众人耻笑。”司空庭的语气极不悦。
景风立马不吭声了,竟忘了将军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
马车很快便到了,看热闹的四邻看到花茶茶一个人,原本想嘲笑,但看到礼品,不由的又露出羡慕的目光。
花茶茶无视众人的眼光,只看向自己的娘。
这才三天没见,娘的头上似乎又长了些白头发,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
花茶茶眼眶一热,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拉着娘的手,进了屋里。
花大娘慈爱的看着花茶茶,一遍又一遍的摸着花茶茶的双鬓,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吸吸鼻子,使劲地扯出一个微笑,她示意小荷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娘,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你留着给自己做些好点的衣裳穿,还有这些首饰,都放起来,别让爹看见了。”花茶茶小心地嘱咐着。
“娘都不要,你还拿回去吧,不要让将军府的人小瞧了你去。”花大娘说话的时候眼神还一直都在花茶茶的身上,一刻都不曾移开。
“娘,瞧你说的,我现在可是将军夫人,谁还能欺负我。”花茶茶反握住母亲的手,故作轻松地说到。
“不,我的茶茶过的不快乐,娘知道,我的茶茶受委屈了。”花大娘哽咽地说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花茶茶的额头,。
那里前两天的包还没有完全地消退,今天还故意用粉着重地遮盖了一下,却没想到,任何地方都逃不过母亲的眼睛。
花茶茶不想让娘担心,强忍住眼泪,笑着把花大娘的手拿了下来,很是不在意地说到:“哎呀,娘,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了的,我很好,没事的。我饿了,饭好了没有?”花茶茶说着站了起来,四处张望起来。
花大娘用衣角擦拭了一下眼角后说道:“有,娘还做了茶茶最爱吃的桂花糕。”
但每年娘都会在桂花开的时候采些花瓣,晾干储藏,做些自己最爱吃的桂花糕和桂花酱。
花大娘拉着花茶茶坐了下来,满眼怜爱地看着花茶茶吃。
小荷站在一边,松了口气。
这几天夫人都没有好好地吃过饭,今天看见夫人吃的那么开心,自己也跟着高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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