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白花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小白花陆渊结局免费阅读当时只道是寻常番外》,由网络作家“717杨枝甘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君慕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床沿,鲜血溅了一床。“求死如此容易,便能得了个解脱,云静姝你倒是明白得很!”扔下软剑,他转身离去。云静姝卧在床沿上,扶着自己的胸口,心口上的疼痛让她不由的泪眼迷离,他走了,扔下剑走了,头也不回。跪在地上的阿瑶急忙起身,将丝帕盖在她心口,呼唤着身边的宫人去请太医,瞥见那微微颤抖的指尖,鲜血还是止不住的流淌,染红了一寸丝帕。云静姝的脑海里装了太多曾经。曾经,成为孤女的她被君慕然带回了东岳,曾经他教她学习剑法,将她藏在山中别苑里避世。那时候的他还不是正宫太子,只不过是东岳国君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君慕然让她叫他师傅,她就叫了他十年的师傅,那时候的她已经懂事了,也有了自己的心事。那个时候的她日日夜夜只抱着父亲曾经随...
《小白花陆渊结局免费阅读当时只道是寻常番外》精彩片段
君慕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床沿,鲜血溅了一床。
“求死如此容易,便能得了个解脱,云静姝你倒是明白得很!”
扔下软剑,他转身离去。
云静姝卧在床沿上,扶着自己的胸口,心口上的疼痛让她不由的泪眼迷离,他走了,扔下剑走了,头也不回。
跪在地上的阿瑶急忙起身,将丝帕盖在她心口,呼唤着身边的宫人去请太医,瞥见那微微颤抖的指尖,鲜血还是止不住的流淌,染红了一寸丝帕。
云静姝的脑海里装了太多曾经。
曾经,成为孤女的她被君慕然带回了东岳,曾经他教她学习剑法,将她藏在山中别苑里避世。
那时候的他还不是正宫太子,只不过是东岳国君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君慕然让她叫他师傅,她就叫了他十年的师傅,那时候的她已经懂事了,也有了自己的心事。
那个时候的她日日夜夜只抱着父亲曾经随身佩戴的长剑,那么长,大约和她差不多高。
没人和她说话,她也不想说话,只是见到了从皇宫过来的他,她才会开口说上两句,说的也只不过是“师傅,你来了。”
太医赶到的时候,云静姝已经躺在阿瑶的怀中晕了过去,苍白的脸颊上,不带血色的嘴角,却在无意间微微上扬。
昏迷了的这段时间,君慕然都没有踏及过紫宸宫。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从宫人的口中得知,皇上近日来愈发操劳了,接踵而来的灾难令东岳国百姓苦不堪言,君慕然日夜的批改奏章,日夜的商议国事。
三月过去,东岳国君所幸终寻得一法,用牲畜之血祭养镇国之鼎,可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按捺不住心中的念想,鼓起勇气,她还是决定去见他一面。
云静姝再次见到君慕然的时候,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御书房内,君慕然在案台上批改奏章,而那女子便在一旁红袖添香。
那女子在容貌上与她有七分相似,宽大的衣袍之下,微微隆起的小腹若隐若现。
听阿瑶说,那是已故国师的养女林梓彤,如今已有两月身孕。
国师被杀的消息被君慕然封的死死的,但近日来帝后不合的传闻愈发的多了,那些大臣趁机上表,以“帝无子嗣”的理由往宫里塞人。
斩了一批又一批的老顽固,最终奈不过他们以死相逼的手段,他还是被迫妥协了。
尽管阿瑶强调了三五遍,君慕然是“被迫妥协”的,可在见到林梓彤的第一眼,她的心中就已经了然。
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君慕然没有抬头,只是林梓彤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她的面前,向她福了福身,“皇后姐姐。”
她逼着自己扯出一抹淡淡笑容,“听说妹妹已有了皇上的子嗣,真是恭喜妹妹了。”
林梓彤闻言笑容更加明媚,“谢谢皇后姐姐,只是彤儿刚进宫,许多规矩还不太懂,日后还要请姐姐多多关照。”
两人都是约莫十八岁的少女,可林梓彤这般欢快的性子,配上这艳丽的容颜,却是与她截然相反的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君慕然,她看见他一脸笑意的望向身前女子。
她不敢多看,这眼神之中透露出的宠溺,就像是快要决堤的江水,顷刻便能将她淹没窒息。
转过神来,却看见林梓彤抬起了手臂,扶了扶发髻上的花簪。
云静姝心下一惊,那袖中分明闪过一道白光,借着抬手的片刻,挡住了君慕然的视线,却让她看清了袖中之物。
那是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刀片之上刻着的,是环玉模样的标记。
她霎时间清醒,似是数九寒天让一盆冰水浇了一身。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的家人就是死在这样一把刻着同样标记的利刃之下。
许是害怕,许是家仇再次浮上心头,她下意识便抬手将林梓彤推倒在地。
一抹殷红从衣裙之下漾出。
“你做什么!”
她这一举动,引得案台上之人瞬间从龙椅上跃起,“刚刚得知彤儿有孕,你便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下狠手?”
我流产了。
孩子三个多月,算算日子,正好是在陆渊车祸前怀上的。
只是那时我光顾着找他,没把身体的异样当回事,当发现这个孩子时,它已经离开了。
从急救室转回普通病房时,爸爸妈妈,还有陆妈妈都在。
唯独没看见陆渊。
妈妈好一番关心我,又数落爸爸让我去拿合同的事。
陆妈妈也愧疚的道歉,目光每每落在我的小腹上,都透着浓烈的遗憾。
我告诉他们,我没事,只想好好睡一觉后。
病房终于清空了。
但我却没能如愿的睡着。
因为陆渊来了。
他走进病房,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样,脸上还残留着未消的巴掌印。
对上我的视线,他呐呐开口:对不起。
这几天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的频率,比我出生以来都多。
但除了这干巴巴的三个字外。
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得到我的回应,他也没走,而是继续道:这次是我冲动了,如果知道你怀孕,我……不等他说完,我不耐的打断了。
你怎样?
娶我?
他脸色一僵。
我嗤笑。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个孩子没了也好。
因为就算我提前知道,也会选择流掉。
如陆渊所说,谁动了许枝,不论是沈若白李若白王若白,统统要付出代价!
现在,我付出了代价。
自然,相互两清了。
只是我想两清,陆渊却不肯了。
他赶走了爸妈为我请的护工,主动担起照顾我的职责。
他会每天买一束新鲜的洋桔梗放在我的床头,还会排上两个小时的队伍,为我买来鸿福楼的点心,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就好像我们没有那些龃龉,他也不曾给我造成过伤害。
但我知道。
这些都是他愧疚之下,做出的补偿而已。
因为。
虽然他尽力遮掩,可许枝的身影时不时出现在医院。
有时候陆渊给我买的点心,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而有一次。
我午睡刚醒,看见陆渊站在窗台前,和许枝打着视频,商量着试婚纱的日子。
多可笑啊。
马上要结婚的两个人,却因为我,不得不偷偷摸摸。
出院那天。
我站在陆渊的车前,轻声道:祝你新婚快乐。
他正要帮我拉开车门,闻言微微一愣。
眼神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镇定下来,对我颔首:对不起。
又是那令我生厌的三个字。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我马上要出国了。
如果没有那场荒唐的婚礼,我现在或许在塞纳河畔写生,也或许在南极找灵感……所幸。
那位艺术家真的很欣赏我,给了我第二次拜师的机会。
陆渊沉默下来。
他的眼神沉了沉,眼底浮动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不等我探究,便已彻底的压住了。
他拉开车门,因动作起伏,袖口上移,露出的手腕上,带着一个粉色的皮筋。
我神色恍惚。
以前,因为出身,陆渊总在外人面前故作强势,这种可爱的东西,他不会允许出现在他的身上。
而今,为谁破的戒,不言而喻。
我忽然觉得烦了。
他见我迟迟没上车,投来疑惑的眼神,还没开口,我就后退了一步。
对他微微一笑。
陆渊,不顺路,不必送我了。
他要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而我。
要去奔赴自己的未来了。
说着,他却顿了顿,接着道,“小姝,你可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住在这间院落里,你在里面挂满了风铃,微风一吹,满院叮铃作响。
我去的那前一晚,你在每个风铃下面都挂了一张纸条,写着你我的名字,然后写着,白头到老。”
听他的话,云静姝仍没有作声,只是静静的听着,目光却是一直落在远方。
苏浥尘的声音微微抖了起来,“其实那时候,我在心里是不屑的。”
“我知道。”
说道这里,她终于说话了。
若是放在以前,她的心每每提及此处便会揪心的痛,而如今,却连那份小小的不甘也没有了。
她是如此云淡风轻的说着我知道,如此洒脱的告诉他她明白。
“不……你不知道……”他忽的摇头,猛地从背后抱住她。
她挣扎了几下,苏浥尘也没有松开手臂,如此便由他去了,此刻她所有关心都在那条归来时羊肠小道上。
“小姝,你一直同我说的,要我每日早些回来,我本是不在意的。
那日我磨蹭了大半日,却还是回来了。
我同自己说,我不过是要骗取你的欢心,我不过是要你爱上我,足够深,足够真,足够到能心甘情愿的奉上你的内丹而已。”
“嗯……你成功的做到了。”
她点点头,有种苦涩,莫名其妙的流淌在心头,虽然浅浅的,却还是有些触动。
然她才明白,那毕竟是过去了。
不过是因他是她少年时最纯真美好的爱恋,所以刻骨铭心。
如今一切归于平淡,再次提及,也只剩一分动容。
“那日我回去,就是如同现在这般,静静坐在石阶上,看着这条羊肠小道发呆。
我清楚的看到自己印在你的眼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满眼就只有我一个人。
你明明已经等了很久,饭菜都凉了,天都快亮了,然你看见我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什么都没说,只是发了疯似的向我跑来,不顾一切的吐出内丹,输送进我的体内。”
“小姝,你可知道……”他闭上眼,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后来的几万年,我每日都做梦,梦见你就这么坐在着石阶上等我,眼里只有我一人,无论我去了多久,你都会停在这里等我片刻也不敢离去……可如今,你却是坐在这里等了他人……”他扳过她的身体,强迫着对上她的眼睛,看着她。
“小姝,你可知,其实输得是我……仙尊大人……我不是你的仙尊大人!”
他忽的吼出了声,打断了她的话。
看着他伤情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了一丝欣喜。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想个办法,让他爱上她,爱得死去活来之时,再笑着和他说一句“对不住”,然后扬长而去,算是一报还一报。
然那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如今却成了真。
云静姝看着他,轻轻微笑起来,伸出手,拉开他放在她身上的手,同他道:“浥尘,我不是没想过等你。”
“很多年前吧,我就知道你身份不凡,也似乎能感觉到,你是有意接近我的。
但我却从未问你,因我想你若想说,你必会说。
后来我也不是没撞见过你替妃颜聚魂,便是这我却也未曾发过一言。
然后我也不是不知道你不在意,我也不是不知道你的敷衍,然而我却还是视而不见,犹如那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你说,我给过你多少次原谅?”
回忆起当年,她觉得不胜唏嘘。
只是看着他越发苍白的神色,反倒有些不忍,却还是继续说着:“直到你把我内丹抢走,我那般祈求,你却无动于衷,于是我终于知道,你我算是完了。
你可知当时我的感觉呢?
你曾是我少年时天神一般的存在,你在我心里,满满的,沉沉的,然后这个天神突然拿着我的心,撕了,裂了,碎了,那般伤痕累累,痛断肝肠,我那时岂止只是伤情?
若不是月儿几人,此刻我在哪里呢?
你……不要说了!”
他忽地打断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还是和当年一样,冰凉得寒人肺腑。
他从未这样抱紧过她,似乎深爱她至骨髓。
她也曾日日夜夜梦着他这般抱着,而如今他真这么做了,她却已然没了当年那副少女的心境。
她便静静由他抱着,目光却看着那羊场小道,静静等着那人。
苏浥尘紧紧抱着她,急促的同她说着话,她未曾听清他说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慢慢恢复了回来。
一点点,从指尖蔓延,然后弥漫了周身。
明白那是什么的一瞬间,她的泪已经先决堤而出。
那是她曾经度与他的仙力。
云静姝想起身,他察觉出她的意图,却是死死抱住,缠紧她,不肯放开。
“你不能走……小姝,我不能让你走……”他反复重复着,声音里竟是带了祈求的味道。
一向自负如他,高傲如他,如今这般请求,她却已经是听不到。
她脑子里只有那样一个念头,她想要看见君慕然,眼也不眨的等着他回来。
她曾和苏浥尘说,若他离开,便是上天入地,上穷黄泉下尽碧落,她也要寻他来。
虽然彼时不过是戏言,但她也说了。
可如今深深刻在她心上的,却不再是他。
君慕然,已经是深深刻进了她心里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猛的推开苏浥尘,直接冲下了石阶,踏上那条羊肠小道。
他随即追了上来,一声一声唤着她,“小姝……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我没有理会他,几个起落,顺着小道往山上冲去,没多久,一个人就映入她眼帘。
东岳国都,紫宸宫。
云静姝冷冷的看着这宫殿内的一切,不知道何时她已经变得如此沉默寡言,宫女阿瑶似乎也是习惯了她的沉默,顺手便将递给她的茶水放置在床头。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云静姝不由惨笑,她知道,君慕然一定会来找她。
轰隆的一声,宫门被踹开,眼前的男子身着龙袍金冠,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如十年前,他也是这般匆忙赶到公主府中,将她从利剑之下救走。
眼中氤氲,她嘴角溢出丝丝气息。
“师傅……”她声音很小,只有她一人听的见。
君慕然冷眼看着坐在床上的女子,微眯着双眼,那眼神中分明藏了三分杀意,看的女子心中微颤。
“云静姝,你可知你都干了什么!
如今东岳国师被你杀了,镇国之鼎无人守护,天降流火,万千百姓遭此劫难,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若是天下大乱,你便以死谢罪!”
他情绪激动,震怒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阿瑶不知道皇帝为何如此愤怒的出现在紫宸宫中,见此场景,却也吓得哆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可云静姝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仍是平静的语气。
似乎他的愤怒激不起她心中一丝波澜。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缓缓开了口。
“我知道……”十年前,她在大周公主府内,亲眼目睹全家上下被人斩杀,她的母亲,那个大周人人称颂第一美人——倾城公主,在最后时刻用生命为她挡下一剑。
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长着狭长凤目的男人为何要这么残忍,除了她,全府上下,无一人幸免。
便是在半月前,她不顾君慕然阻拦,手刃仇人,才知道她全家的死不过只是东岳国师为了一己私利,为博他最爱女人的一笑罢了。
多么可笑的理由,只因她母亲是大周第一美女,只因那女子的嫉恨毁了她一家。
“你知道你却偏偏杀了他?
朕跟你说过很多次,你的仇朕一定会帮你报,只不过,不是现在!”
闻言,她却淡淡一笑,“我只记得师傅你曾教过我的,你说做人不必顾忌其他,那样会很累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好。”
那是当年他醉酒后告诉过她的话。
听到这句,君慕然却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挥袖一把打掉放在床头的瓷杯,抽出腰上的软剑指向她,“朕救你出来,不是让你去报仇,更不是让你来折腾我无辜的东岳百姓!”
“我自己做下的事,我愿承担后果。”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亦没有在她脸上看出分毫害怕的模样。
君慕然只觉自己的太阳穴凸凸的跳着,跳的他脑袋生疼。
他皱眉咬牙说道,“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指向她的剑向她胸前移了两寸,直直对着她心口。
她的神情仍平静如水,甚至还带了几分释然,伸出手来将剑锋往自己心口送去。
血从她指尖落下,霎时间,利剑刺入了她的心头。
很多年前,月儿曾同她说过,她是个懦弱的人,她的那颗心,苏浥尘要了,她便给了,毫无还手的念头。
可却不知,这不是懦弱,这是害怕。
月儿说,若是她被人夺去了心肝,哪怕抢不回那颗心,也要与他讨要个说法。
可当每每受了月儿的撺掇后,她真的决心要去找他的时候,身上却是如坠千斤,竟是连一步都迈不开了。
于是,她便也习惯了。
感情之事,自来讲究你情我愿,强求不得。
情来便上,情伤便逃,若是逃不过,宁愿两两相忘,就此放过彼此。
就像是当年,她还与苏浥尘在一起的时候,她曾问过他,“如果我们最后不能走到一起,那我会不会像爱你这样再去爱别人?”
苏浥尘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大概是觉得她比较蠢钝吧。
他举了一个例子。
“就像你一直爱吃那桂花糕一般,没有了桂花糕,你还能有梨花糕,玫瑰糕,再不济,海棠花蜜也是你唾手可得的,便不必偏执于此。”
“可是,其他那些我固然爱吃,全部都吃完了,终究还是会想念桂花糕。”
他轻笑一声,指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那我问你,你吃不到桂花糕,会死么?”
“不会啊。”
她老实回答道。
“这不就是了,吃不到桂花糕又不会死,那便就没什么,人生在世,凡人尚且能够得过且过,何况我们神仙,寿命不知比他们长了多少倍,若都是如你这般计较,岂不是会活的很累。”
苏浥尘说这话的时候,是抬头望向天空的,并没有留意到身边的她。
她低头悄悄揩去了眼角的泪珠,在心中喃喃道,“可桂花糕就是桂花糕,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
于是后来,她才知道,说什么得过且过,不要计较,其实苏浥尘才是最计较的人,他等了妃颜几万年,仍然没有一刻放弃过要为妃颜聚魂续命的念头,也许在苏浥尘眼里,只有云妃颜才是他的桂花糕,自始至终,从未改变。
而真正不计较的人,才是她云静姝。
……躺在摇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随手捏了手边一只拨好了壳的鲜荔枝,扔进嘴中,大快朵颐。
云静姝半眯着眼睛,耳边听着厨房里不断传来的菜刀声,鼻尖闻着饭菜的香味吞了吞口水,她拉长了调子询问正在厨房里洗手作羹汤的君慕然,“还没好啊?”
“马上就好了。”
厨房里传来有些焦急的男声,“你旁边的桌子上我放了些鲜荔枝,你先吃些垫垫底。”
自从被君慕然捡回他的中天仙境,云静姝便就留在了这里,开始了她和君慕然的“试用期”。
不得不说,君慕然的确是一个好男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关键是每日看着他那副俊俏容颜,她也能比平日里多吃下一碗饭。
君慕然包揽了她的一切,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却又怕掉了,含在口中,却又怕化了。
惹得众仙娥纷纷嬉笑,她们中天仙境终于要迎来一位神后了。
云静姝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整日里就是吃吃睡睡,玩玩乐乐。
白天,君慕然做自己的事,她便看着他做事。
而到了夜里,君慕然便会将她搂在怀中,陪她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
他喜欢搂着她,她也就依了他,任由他环抱着。
她常会不由自主的看他睡觉时的模样,其实他睡觉的时候与平日里并无二致,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身边,似乎是很满足的样子,竟像个孩子一般。
夜里,她常常会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男子龙袍玉冠,与他长得一模一样,他常常会在皇宫中的某处,盯着一副画像流泪。
这样的梦来来回回的做过很多次,却始终无法看清那画中之人,即使是看清了,后续也发生了很多事,她一醒来,却又是什么都不记得。
他用的香是松香,云静姝就喜欢紧紧挨着他,她喜欢这味道,每日鼻尖萦绕的香气,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能让她忘记许多烦忧之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那日,她突然从床上惊醒,耳边传来司月急切的声音。
“小姝,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司月似是感知到她身上的符纸有异,才用了千里传音之术找到她。
实际上,她并不知道,这声音已然在天地间寻觅了许久,好不容易借得那天地镜,才发现她竟置身于如此隐蔽之地。
司月的声音里,急迫且带有了怒意,“云静姝,你给本上神死哪去了,你忘了过几日是什么日子了么,还不快给本上神滚回你的花邸来!”
突然想起这件大事,云静姝心中开始慌了,在这中天仙境待了许久,竟是连这头等大事也忘却的一干二净了。
她不忍心吵醒他,亦不想连累他。
不告而别。
功力已经恢复了个大半,念了个仙诀,便往她花邸处飞去。
……花邸内,司月早就候在门前,等着云静姝一进门,便要当头棒喝。
“云静姝,你是不是想死啊,消失了这大半个月,可让本上神好找!”
刚进门,眼见坐在大殿中央的司月便向门口处扔过来一个酒盒。
幸亏她闪的及时,不然砸也能将她砸个半死。
“月儿,你听我解释……听你解释,你一个人跑到那中天仙境干嘛去了,莫不是和那中天王在一起逍遥快活了?”
听到这句,云静姝没有言语,只是低眉浅笑。
看到这一幕,司月也算是明白了。
她敛去心中的怒火,转而却忽的平静了下来。
司月叹了一口气,深深的道,“你,是不是对那中天王动了情?”
她动情了么?
她也不知,只是每日睁开眼就想去寻找那人,每夜合上眼,梦里梦到的也是那人,她是真的动情了吗?
云静姝抿了抿嘴唇,淡淡道,“我已经忘情绝爱几万年,又怎会对一个萍水相逢之人动情。”
司月却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继续道,“你那内丹不归,你便不能动情。
那里毕竟只是一张符纸,经不起折腾。
这几日,我已感觉到你那片符纸偶有颤动之意,你若是还想活命,要么就去把内丹抢回来,要么就躲在你这花邸中。”
听到这话,她便也是沉默了,“月儿,我……”司月不等她说完,换上严肃的表情继续说道,“小姝,你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把你从鬼门关抢回来的吗?
这世间的情爱,你是半分都沾染不得的,我知这对你对他都很残忍,可是……可是,我保命要紧……”云静姝接过话,脸上却像是寒冬里的枯草,毫无生机。
“过几日,便又是天劫。”
“小姝”司月忽的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不要怕,过几日的天劫,我陪你一同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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