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长卿花蝶舞的玄幻奇幻小说《我退宗当魔修,师尊师姐跪下求原谅李长卿花蝶舞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李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浩倚仗天罡神盾,根本不把噬天魔功放在眼里,反而步步逼近。李长卿的魔功一旦施展,便有了诛杀他的正当理由,天罡神盾被崔浩催动得更加凌厉。在呼啸的气息中,在场之人为之侧目,“六皇子果然是个魔人!”“而且他的魔功非同一般,我从未见过能将神器的气势都能吞噬掉的魔功!”“看来李长卿杀小侯爷的罪名,现在算是落实了,皇子坠入魔道,乃我大周皇室的耻辱!”噬天魔功撕开一道口子,碎空铃此时也响了起来,李长卿周身开始弥漫出一层薄雾。白姬自薄雾中走出,身披轻纱,绝美的身段加上魅惑的声音,直接让崔浩浑身一颤。这种真人版的诱惑,似乎比中了合欢宗一晌贪欢的药劲都要猛烈。崔浩强行将心猿意马压下,他知道,这个女人才是李长卿的最强杀招。“金刚盾体,神游天境,哈哈,这肉...
《我退宗当魔修,师尊师姐跪下求原谅李长卿花蝶舞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崔浩倚仗天罡神盾,根本不把噬天魔功放在眼里,反而步步逼近。
李长卿的魔功一旦施展,便有了诛杀他的正当理由,天罡神盾被崔浩催动得更加凌厉。
在呼啸的气息中,在场之人为之侧目,“六皇子果然是个魔人!”
“而且他的魔功非同一般,我从未见过能将神器的气势都能吞噬掉的魔功!”
“看来李长卿杀小侯爷的罪名,现在算是落实了,皇子坠入魔道,乃我大周皇室的耻辱!”
噬天魔功撕开一道口子,碎空铃此时也响了起来,李长卿周身开始弥漫出一层薄雾。
白姬自薄雾中走出,身披轻纱,绝美的身段加上魅惑的声音,直接让崔浩浑身一颤。
这种真人版的诱惑,似乎比中了合欢宗一晌贪欢的药劲都要猛烈。
崔浩强行将心猿意马压下,他知道,这个女人才是李长卿的最强杀招。
“金刚盾体,神游天境,哈哈,这肉身我极是喜欢,正好饱餐一顿!”
白姬一出来,立马就锁定了崔浩。
狂飙的大圣气息,直接让崔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面容瞬间扭曲起来。
“李长卿,你不仅坠入魔道,还让大魔充当你的护道者,人人皆可诛杀!”
他大声怒吼,意在请求援助。
大圣神魂,不是他一个神游天境能够抵挡得住的,可在场之人,皆感受到这股气息,谁敢上前援助于他。
李长平倒是有能力一战,可她自觉胜算并不太大,不愿亲身犯险。
陈长河则静观其变。
李长卿的这套魔功,确实能吞噬肉身,造成类似陈乾尸体上的诸多伤痕。
可他一眼就看出了,魔功能将陈乾吞噬得渣都不剩,为何要留下一具尸体,而不是毁尸灭迹呢,这颇值得怀疑。
除非杀人者是个傻子,陈长河一路看来,不觉得李长卿是傻子!
白姬笑声不断,天罡神盾于凡界来说,乃至高无上的神器,对于她这个上古狐尊而言,不过如此。
只见她单手抓过,咔嚓的声响不断,神器的气势豆腐般被捏碎。
崔浩大惊失色,被这股气势所慑,头皮一阵发麻,整个人都被笼罩起来,进退两难。
听到轰的,背后忽然一个手掌的虚影抵在他后心,一股狂暴的力量传来,“圣尊!”
崔浩大喜,圣尊终于出手了,他借着这股力量迎了上去。
又是一阵炸裂声响起,白姬退了一步,脸上掠过轻微的诧异,“竟有这么强的护道者!”
崔浩迫退白姬,却不敢大意,李长卿的魔功在侧,趁着空档席卷过来。
他余光扫过周围,眼疾手快,顺势抓起不远处的镇魔司同僚,扔了过去,当即就被噬天魔功给罩住了。
李长卿力道不减,心头浮现一股怒意,战阵之上,同袍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崔浩竟无耻到拿兄弟当盾牌!
随着窸窣的声音响起,在堂中众人惊悚的目光中,那个侍卫的肉体,开始不断萎缩。
“没错,陈乾就是死在这种魔功之下!”
有人大声呼喝!
与崔浩一同来的郁苍,怕遭受池鱼之祸,远远躲在一边。
他见崔浩拿同僚当肉盾,眼中射出一股凌厉的光芒,这未免太狠了。
“狐尊,夺了他的天罡神盾!”
李长卿从容下达指令,崔浩现在全靠天罡神盾抵挡攻击,本身的气势早被噬天魔功蚕食得差不多了。
白姬当即明了,崔浩身后虽然有护道者,却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何况隔空传力,必有损耗!
她了解到这些,当即伸手,将天罡神盾抓住了,顿时,一股大力从神盾传来。
“果然是好东西,里面居然还有禁制!”
白姬眯着眼睛,浮现不过如此的笑意,“可惜遇到我了!”
言语刚落,崔浩噗的,吐出一大口血。
天罡神盾中的禁制,被白姬一掌抓碎,还将崔浩反震,九转金身,开始出现裂缝。
“圣尊……,救我!”
躲在崔浩身后的圣尊焦急万分,在宗正府他不适合现出真身。
“侯爷,李长卿就是杀害陈乾的凶手,难道让他逍遥法外么?”
李长平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痒,天罡神盾出手都没能奈何李长卿,今日若不将其灭了,日后绝对是个祸患。
“你我联手,将他拿下!”
陈长河也看出来了,崔浩根本不堪一击,再等片刻,恐怕谁都制不住李长卿。
“好!”
两个圣人,同时发力,两股气势夹击而来。
李末眉头紧紧皱着,看得怀疑人生,惊动两大圣人联手,李长卿的实力,到底有多深!
“郁统领,不打算凑个热闹,今日让李长卿给跑了,镇魔司的人可就丢大了!”
他看着置身事外的郁苍,实力比起李长平和陈长河略逊一筹,毕竟是个圣人。
李末不相信,三个圣人联手都擒不下他。
郁苍眼神闪烁,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宗正府之内,皆是皇室、顶级权贵。
他若卷入其中,将如履薄冰。
这次对李长卿的审判,得镇魔司左指挥使之命,配合崔浩,他早就猜到了,这是在诬陷李长卿。
其他的还好说,若陈长河真的知道真相,他当了镇魔司的急先锋,会不会首先遭到报复。
到时候,镇魔司会不会拿他出来顶罪?
李末干笑了几声,“郁统领,摊上了这事就是骑虎难下,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办成了皆大欢喜,办砸了,两头不是人!”
郁苍猛然抬头,看着李末,心一狠,拔出刀斜掠而过,加入了围剿李长卿。
李末仰头大笑,“哈哈哈,今日的宗正府可真有意思,李彪,咱好好看戏!”
说着,搬了把椅子,大咧咧地坐下来,在横飞的气势中,泰然自若。
这是他面对李长卿,最扬眉吐气的一刻。
随着郁苍的加入,白姬被三大圣人压制,一时间落了下风。
她虽是大圣,实力远超任何一人,但毕竟是一具神魂,夹击之下,不败已是万幸!
李长卿眉宇间的凝重之色渐浓,血液中的狠劲随之蔓延。
他竟挥剑扎入胸口,取出一缕心头血,直接注入到神龙王鼎。
这一世,他绝不向权势低头,纵然玉石俱焚也要守住心中那份信念!
如果八面玲珑一点,他相信,在泱泱神都会有一席之地,得到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割地称王,雄霸一方。
可就算如此,也需仰人鼻息,给人当狗才能得到,这不是他的追求。
要做,就做到盖亚天下,否则,宁死!
神龙王鼎在他心头血的浸染之下,璀璨的金光逼射,好似与他心意相通。
原先古朴的嗡鸣,变得震耳欲聋,仿佛怒目金刚一般。
围攻的三个圣人被这股圣器之声,震得心神不宁,赶忙修为尽出,这样的对手,绝对不能存活于世!
李长卿消耗精元的做法,虽短暂地扭转了颓势,却并不能长久,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他脑中浮现出许多往事,和面孔,嘴角浮出一抹惨笑,人能做到无悔,足矣,何惧生死。
“哎,你这孩子……”
宗正府内响起一声叹息,竟是被他这股勇气给感动了。
李长卿听之,脸色变了,眼眶红了,“是筑梦圣人么?灵儿派你来救我?”
本就被气势塞满的审判大堂,又落下一代圣人气势,膨胀之下,几乎要将屋子掀翻。
“带李长卿走!”
白姬察觉来了帮手,还是上次在神王宗的那个圣人,赶紧出言。
李长卿脱困了,她自有全身而退的办法,于是将浑身的气势抛出,将三个圣人挡住。
辛雪宜趁机拉住李长卿,直接将宗正府的屋顶撞出一个洞,往云霄刺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殿下,要不要调集高手,杀了他!”
听到楼上动静,侍卫走过来,看着菜肴撒了一地,满是狼藉,个个愤慨不已。
李末眸中掠过一抹寒光,“我们还真是亲兄弟,竟比我还嚣张,我很喜欢!”
“派人查他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经过这顿饭,李末觉得这个弟弟不简单。
若没有靠山,绝不敢这么嚣张,而且区区凡体之躯,哪来这么强横的实力!
更让他不安的是,李长卿作风张扬,举止神态却十分稳健,颇有静水流深的意思。
待怒气消散,他忽然问,“芙蓉也去了?”
“是,殿下!”
跟前的侍卫禀报,“估计现在已经在六皇子府上了!”
李末叹口气,“算了,看她命吧!”
之前还是轻视李长卿了,以为让芙蓉去定能搞定他,现在看,恐怕是羊入虎口!
芙蓉是他最喜欢的婢女,可惜了!
回府的路上,李长卿觉得有些头晕,莫非那杯酒有问题?
他催动灵力,压了下去。
没当回事!
现在的修为,寻常的毒奈何不了他!
一路上看着街道繁花似锦,灯红酒绿,李长卿不禁感慨良多,如同做梦。
刚进神都第一天,先是陈乾发难,随后李末摆了鸿门宴。
他知道这刚刚开始,日后不定有多少艰难险阻等着他。
李长卿不后悔接连开罪陈乾和李末,这既是他重活一世的态度,更是故意为之。
默默无闻的进入神都,在各方势力之下,只会默默地死去。
不如把神都这滩水给搅浑了,把该得罪的人都给得罪了,在暗处想害他的人,才会忍不住浮出水面。
凡事都摆在明面上,反而好应对。
而且,今日之后,他的事迹将传遍整个神都大街小巷,得到诸多关注。
这有一个好处,处在漩涡中心的人,往往会更安全些,因为他们多少会收敛些,事情搞大了谁都麻烦,毕竟他是皇子。
指引李长卿回到皇帝赐他的府邸,引路之人便告退了。
眼前的府邸,比不上其他皇子,但作为临时府邸,能有如此规模,亦令人咂舌。
刚进府门,一众下人排成两列,跪下来给他行礼,“参见六皇子!”
李长卿有些恍惚。
皇子的待遇着实一时难以适应!
在神王宗,他即便是圣子,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看来身份对一个人何其重要。
“起来吧!”
李长卿不习惯这种尊卑分明。
随后,便有太监传旨,赐他府院、地皮,还有一个未婚妻,乃应天书院副院首之女。
李长卿接过旨。
刚进门,就有个未婚妻了?
“公公,这梁静我并不认识,为何要赐婚给我呢,若没感情,我娶他作甚?”
传旨公公笑了一声,这皇子是不是傻!
“皇家子嗣娶亲,哪有喜欢不喜欢呢,殿下过些日子就全明白了!”
李长卿刚要再问几句,又觉头晕。
“带公公喝杯茶,我不胜酒力,休息片刻再与公公攀谈!”
府上的管家应了一声,带公公离去,自是要打赏一些。
那公公倒也不着急回宫,便跟着去了。
李长卿进入房中,越发觉得头晕目眩,看东西几乎都重影了。
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几个女子!
穿着颇为裸露,为首的更是轻纱遮蔽,一副风骚模样。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李长卿怒道。
芙蓉携带众行礼,“见过六皇子殿下!”
随后眼皮轻抬,“是五殿下派我们来侍奉六殿下的,您身体不适么?”
芙蓉眼神示意,一个女子上前。
“不如让你个奴婢伺候您歇息片刻可好?”
李长卿有些恍惚,意识却没乱,这便是李末送给他的厚礼?
还真将他当成酒色之徒了!
“我不需要侍奉,都下去吧!”
李长卿头晕地厉害,不想跟她们纠缠,要将这些女子喝退。
哪知她们胆子大得很,居然不走,反而一拥而上,要给他宽衣解带。
李长卿意识到危险,靠着仅存的模糊的意识将众人推开。
“你中毒了?”
碎空铃传来白姬的声音,竟有些幸灾乐祸。
“能不说废话么!”
李长卿厌恶一句,“我曾征战四方,什么毒没见过,为何为着了道?”
他回忆,跟李末喝的是同一个酒壶的酒,而且他没察觉出有异样,怎么中的毒?
“有什么中毒反应?”
白姬问。
“头晕,燥热,还有……”
李长卿没说下去,看眼前花枝招展朝他扑来的女子,忽然有种按捺不住的欲望。
“坏了,是春药!”
他大惊,好个李末,竟用这种下三滥,想用美色腐蚀他,还是想要这些女子掏空他!
“寻常春药根本奈何不了我,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李长卿有些难以自持,不停吞咽口水,眼中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有种想抓住一个女子按在身下的冲动。
“能让神通境修士中招的春药,确实是不简单,李长卿,看来今日你要享齐人之乐了!”
“闭上你的臭嘴!”
李长卿听她还在幸灾乐祸,怒上心头,脑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
“一晌贪欢?”
这是合欢宗的药物,效力极大,有寻常春药百倍的效力。
心中不禁愤恨。
李末真是歹毒,为了让他就范,居然跟合欢宗这等下三滥的宗门,要了一晌贪欢!
“一晌贪欢?好名字,扛得住么?”
白姬笑问。
“别说风凉话,咱俩可是一体的,我若着了道,对你可没好处!”
李长卿先是动功法,随后一路回到府邸,药效早被彻底激发,他的功力挡不住。
“哎,那我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言语落下,碎空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李长卿随即进入碎空铃破开的尺寸空间。
在进去之前,用尽力气,逼出一缕毒素,注入桌上的酒中,是芙蓉带进来的。
看到白姬身披轻纱,玲珑的身材若隐若现。
本就一晌贪欢的毒素发作,看到白姬如此尤物,更是情难自持。
好在白姬只是一具神魂,否则……
碎空铃又响了几声,夹杂着若干难以描述的声音,便归于平静。
白姬满脸潮红,退回碎空铃,李长卿的神色回复如常,额头却出了些汗,人却变得极其清醒了,目光清澈,深邃如渊。
扑来的女子停住脚步,震惊了。
刚才还意乱情迷的李长卿,忽然正常了,眼中一片清明,根本没有中毒之状。
“管家何在!”
他暴喝一声,门吱呀一声开了,那管家就在门口呆着。
“殿下有何吩咐?”
“请传旨公公前来!”
管家满头大汗,赶紧前去,片刻功夫,公公到了此处,“六殿下,发生了何事?”
“这几个女子,用下了一晌贪欢的酒,想对本殿下做不轨之事!”
“殿下,冤枉!”
几个女子当即跪地喊冤。
“公公在宫中侍奉,想必能验出这酒中是否有猫腻,可对?”
李长卿看着传旨公公!
“额,这个……,自然!”
传旨公公一下就看出来了,这是个套,但敢跟皇子设套的,必定是权贵。
他本不想参与其中,可六皇子命令,他又看到了这一幕,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结果,确实如李长卿所言,酒中被下了一晌贪欢的烈性春药。
“好大的胆子,竟敢给酒中下春药,这种药的药性,会让殿下纵欲过度而精元受损!”
芙蓉大惊失色。
这酒根本没问题,为何忽然有毒了!
她悄悄看着李长卿,满眼不可思议,此人中了一晌贪欢是肯定的。
但他如何在瞬息之间解毒的。
她带来的酒没毒是真的,忽然就有了一晌贪欢的成分,太过诡异。
这个六皇子什么妖孽!
“殿下,这,这毒不是我们下的!”
芙蓉慌了,吓得磕头如捣蒜,身体不停的颤抖,如触电一般。
虚空中,浓云遮蔽,似陷入漆黑长夜。
紧接着,声音震动,破开黑云,天光乍泄之中,一个身穿蓝纱,体态玲珑的女子踏空而来。
“筑梦圣人?”
花蝶舞认出来人,死死地盯住李长卿,阴寒道,“你跟筑梦宫还有勾结?”
李长卿没理会她,眼眶隐隐湿润了。
“她派人来救我?”
眼前的筑梦圣人,叫辛雪宜,正是云梦泽魔地,筑梦宫圣女,夜灵儿派来的。
她溪边嬉戏,感知到了噬天魔功,特意让辛雪宜一探究竟。
他们初次相识,是在神王宗凶地,李长卿身上的魔功和魔性,也得自于她。
那时,夜灵儿修炼筑梦宫功法,察觉神王宗凶地煞气纵横,便御空而来。
她想借凶地的煞气修炼,却不想,煞气过于浓厚,竟将她反噬。
当时李长卿厮杀数月,身负重伤,被迫帮助夜灵儿疗伤,因血脉特殊,竟帮她修成功法。
夜灵儿本就是魔宗之人,无法用正义来定义她,当时只是利用李长卿疗伤。
看着奄奄一息的李长卿,她虽有不忍,但用这种方法疗伤后,便无药可救。
若救了他,夜灵儿就得死,伤好后,她叹息一声便离开了。
正是那次,李长卿得到了筑梦宫的一套上古功法,便是噬天魔功。
在凶地,他虽然根骨尽毁,修为尽废,却靠着这门功法的力量覆灭凶地,活着出来了。
他知道魔功的危害,从凶地出来,便用精元将其封印。
前世,李长卿与夜灵儿,还有第二次相遇。
就是被诬陷后,当了杂役,有一次奉命外出采买,机缘巧合与她相遇。
期间发生过许多啼笑皆非,却让他在苦闷中得到了久违的快乐。
最后,夜灵儿对他动了真情,为他而死。
想起她死的那一刻,李长卿心如刀割,痛恨自己没了修为,没能救她。
“跟我筑梦宫有联系,很丢人么?”
辛雪宜不乐意了。
她是筑梦圣人,自然是圣人境,而且是小圣巅峰,半步大圣。
这实力,在场之人,除了花蝶舞能跟她碰一碰,其余的,都不够她一根手指头。
“辛前辈,久仰大名,有何指教?”
花蝶舞不知辛雪宜多大年纪,但在她接任宗主之前,此人已名满江湖,是她前辈。
她说话极为客气和谨慎,因为从空中落下的气息来看,这个辛雪宜人很是棘手。
筑梦宫是魔宗,实力既强,在修行界的名声又不佳,行事不讲武德,花蝶舞不知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见你们欺负一个俊俏的年轻人,看不过眼呗,哪有什么指教!”
辛雪宜踏着虚空降落。
别看她修炼千年,仍旧如少女一般,肌肤如玉,吹弹可破,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筑梦宫修炼的功法,确可永葆青春。
“辛前辈,这是我神王宗内部的事,希望您不要干涉,若是做客,必好酒好茶奉上!”
花蝶舞说的语气很重。
在自己地界,若是让筑梦宫砸了场子,丢人就丢大了。
“圣女让我前来,总不能抗命吧!”
辛雪宜根本没将花蝶舞的警告当回事。
花蝶舞的脸色阴沉下来。
听辛雪宜的口气,她是想横插一杠子,可不是什么看不过眼,魔宗何时这么爱管闲事了。
必与李长卿暗中往来。
但辛雪宜的境界着实让人忌惮。
花蝶舞暗中运行功法,今日事,涉及宗门圣器神龙王鼎,还有神王宗的脸面。
不管她是哪路神仙,寸步不能让。
辛雪宜却没理会花蝶舞,反而上下打量李长卿,露出一脸的好奇。
“但凡跟圣女双修,皆会被榨干,你竟能活下来,如何做到的?”
连同花蝶舞在内的所有人,听到双修,都惊呆了,单单听这两个字,就知道干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
李长卿不禁局促起来。
跟圣女……可是他的第一次!
“好啊,李长卿,你竟然跟魔宗圣女……”
花蝶舞实在羞于启齿,“何时的事,你毅然决然退宗,是否要投奔筑梦宫!”
李长卿有自己的去处,并非投奔筑梦宫,听花蝶舞这么讲,更激起了桀骜之心。
“花宗主,我已退宗,将来往何处,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就算去筑梦宫又如何!”
“师尊,他跟筑梦宫魔女那个过,肯定是盗走神龙王鼎,讨好筑梦宫,谋个前程!”
沈青铜激愤道,“决不能让他得逞!”
话音刚落,辛雪宜瞪她一眼,抬手就扇了过去,啪啪的,两个清脆的大逼兜开始回荡。
“哪来的浪蹄子,长辈说话,轮的上你插嘴么,没教养!”
沈青桐脸上出现两个手印,嘴角溢出一行血迹,委屈到了极点,眼角重新涌出泪水。
“你,你……”
你了半天,见辛雪宜的手还抬着,生恐又两个大逼兜打过来,硬将委屈吞了下去。
刚才想怒骂李长卿的苏慕雪,更是躲在后面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敝徒冒犯了,我自会责罚,辛前辈,这有点过了吧!”
先是蔑视她,又当她面掌掴自己徒弟,花蝶舞压着胸腔怒火,出言置喙。
“辱我筑梦圣女,不杀已经是给你面子,怎么,花宗主要护短?”
辛雪宜撇她一眼,凌厉的气势磅礴而出。
花蝶舞一怔,自知沈青桐无礼在先,强挤出一抹笑意,比哭还难看。
“长辈教训晚辈,也是应该。”
辛雪宜一人不足为虑,可她身后可是整个筑梦宫,这股力量不可小觑。
现在状况不明,不适合撕破脸。
但在这么多神王宗弟子面前被羞辱,若不是宗主,真不想咽下这口气。
“师尊,可是,她打我……”
沈青桐不服气,想让花蝶舞给自己撑腰。
“你闭嘴!”
花蝶舞呵斥一声,“筑梦圣人在魔界地位尊崇,你怎的如此没规矩!”
被训斥一顿,沈青桐满腔委屈无处诉说,怨毒地看向李长卿。
“不要脸的货,还怕打脸么?”
李长卿挑挑眉毛,故意摸着脸颊,“脸是个好东西,竟能打这么响!”
先是帮凶秦风陷害他,在他退宗后,还嚣张跋扈,步步紧逼,这也算活该。
该是她的逼兜,虽迟必到!
辛雪宜见他小人得志的样子,摇了摇头,此子除了生得好看,也就剩气人的本事了。
“被人欺负,怎么不用噬天魔功?”
她看着李长卿,似笑非笑地问,脸上的表情却耐人寻味。
李长卿脸色不禁又红。
魔功的来的过程,实在过于激情。
只适合独自回味,当众说出来,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
“晚辈并未修炼魔功,是以……”
李长卿解释。
此时,秦风被接连的挫败,冲昏头脑,陷入了癫狂和怨恨的沼泽。
沈青桐挨了几个逼兜,他竟跳出来叫嚣。
“好啊,李长卿,你先是跟魔女行苟且之事又修炼魔功,十恶不赦,乃我正道公敌!”
辛雪宜皱眉,神王宗的人怎么总爱打断别人说话呢。
酥手轻抬,左右开弓,四个大逼兜,打的秦风眼冒金星。
“你个八婆,我日你……”
秦风不忿,脱口而出,当意识到危险,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却为时已晚。
又四个大逼兜打的秦风口吐鲜血,在地上滚出几丈才停歇下来,他指着辛雪宜,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辱我圣女,该打,神王宗弟子,生来一副欠打的衰样!”
辛雪宜甩甩手掌,“脸皮还挺厚!”
李长卿扑哧一声笑出来,筑梦宫的人邪是邪了点,不过挺有喜感。
“辛前辈,还是说正事吧!”
花蝶舞实在看不下去了,瞪了秦风一眼,秦风此时也被打醒,不敢再发一言。
辛雪宜继续道,“与圣女若双修不死,便能获得我筑梦宫一门无上功法。”
“可历代以来,双修后还能活着,他是第一人,还得了我筑梦宫的噬天魔功,因此圣女十分好奇,到底何方人物,能在她身下活命。”
花蝶舞听言松了口气。
“听筑梦圣人的意思,李长卿不该活着,这个花某愿意效劳,何必您亲自跑一趟,到时候我将李长卿的人头奉上即可!”
“谁说我要杀他?”
辛雪宜反驳一句,“这小子模样生得实在是俊俏,嫁于我家圣女他不配,不过嘛,当个男宠却也不错,圣女实在不要,我就姑且收了!”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筑梦宫辱人太甚,跑神王宗挑男宠来了?
砰的一声巨响!
两门圣阶剑意相撞,激发出一阵狂风。
秦风忽身躯一震,击出的气势好像被某种诡异的力量吞噬,“你修炼了魔功?”
李长卿脸色也变了,“噬天魔功?”
这是一门上古的魔功,当年在凶地厮杀时机缘巧合得来,因为正道的身份,强行在身体中压制了一年多。
他重塑体质后,魔功冲破原来的封印,回到身体,刚已压了下去,不想施展万象剑时,竟应激性被激发。
李长卿的造化凡体需要绝顶的天材地宝和绝世的功法,才能满足浩瀚无垠的丹田。
他曾想过,噬天魔功或许是机缘,因为它可以吞噬修士的体质、血脉,增强自己的体质,是让自己快速蜕变的捷径。
李长卿察觉噬天魔功发挥作用,忙催动丹田灵力,再次将其压制了下去。
一来,现在不是展露的时候,二来,他对这门功法不甚了解,冒然启用,不知会给自己带来何种后果。
或许会因修炼魔功,滋生魔性,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此时,遥远的云梦泽魔地。
夜灵儿的两只腿浸泡在清澈的溪水,绝美的脸庞上,水灵灵的眼睛明亮如星。
她正笑的如银铃一般,身体忽然悸动,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咦?他还活着?竟得了我宗的魔功?”
“圣女,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看不出年纪,但风韵犹存的佳人,款步走来,见她一脸惊讶,询问道。
夜灵儿托着下巴,俏皮的笑了,“他还真是个奇人,雪姨,你去趟神王宗,帮我看看!”
女人领命,身形微动,消失在云霄之上。
……
神王宗,圣子峰。
李长卿和秦风的剑势猛烈相撞,二人各退了一步,打成了平手。
“天庐剑?比垃圾强点!”
李长卿转了个剑花,露出戏谑之色。
反观秦风,虎口一阵发麻,虽手段尽出,还是有些狼狈,刚才堪堪接住李长卿一剑。
但以圣阶初品功法,对阵圣阶上品对决,能战平其杀招森罗万象,足够让人刮目相看。
“这……”
玉虚镜前,花蝶舞观看了整个过程,当即陷入一阵沉默。
选择秦风难道错了?
他展现出来天赋,以及对剑道的领悟绝对是花蝶舞心中圣子的最佳人选,修为能在瞬间提升到神通境巅峰,更让人刮目相看。
但从刚才的对弈来看,她改变了看法。
李长卿境界直接从零突破至神通境,万象剑诀跨过入门,抵达小成,更是惊才绝艳之举。
同是圣阶功法,初品的天炉剑诀跟上品的万象剑诀,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秦风突破圆满境的难度,远不及李长卿突破小成境的难度。
花蝶舞面露犹豫之色。
李长卿被诬陷后,跟变了个人似的,频频忤逆她,实在令人气愤,不似秦风般乖巧伶俐。
可天赋着实更胜一筹。
“他性格虽不讨巧,传承极为罕见,若二人都为宗门效力,神王宗岂不是无敌于天下?”
花蝶舞毕竟是宗主,看得长远,心中也有了计较,虚影一闪,来到圣子峰。
“宗主,您,怎么来了?”
冷秋云见花蝶舞亲自前来,赶紧行礼,这么久没拿下李长卿,老脸不禁一红。
“见过师尊!”
沈青桐、苏慕雪依次行礼。
花蝶舞微微颔首,二人直起身子,仇视地看过去,仿佛亲爹刚被李长卿杀了一般。
“冷长老,你怎么看?”
花蝶舞没理会她们,直接询问冷秋云。
冷秋云目视前方,秦风与李长卿的气势此消彼长,僵持不下。
“李长卿修为尽废,却能在顷刻间冲破神通境,极为怪异,他肯定背着宗门做了什么事,我们一概不知,是个隐患!”
“冷长老说的是。”
花蝶舞回应一声,这也是她的顾虑。
她现在越加看不清这个养了二十年的弟子。
沈青桐一门心思想整死李长卿,顺着冷秋云的话头煽风点火。
“师尊,李长卿曾常年征战,很多战堂弟子都信服他,即便留下他,必对宗门怀恨在心,若引发宗门内乱怎么办?”
花蝶舞沉默半晌,沈青桐能想到的,她作为宗主能想不到?
“当初李长卿征战,舍生忘死,确实笼络了一众信徒,现在反倒成了麻烦!”
李长卿以战功赢得人心,花蝶舞丝毫不念他的功绩,反而觉得是收买人心。
苏慕雪是陷害李长卿的元凶之一,又顺着沈青桐的话头进言。
“师尊,李长卿留宗会引发内乱,离宗可能里应外合祸害宗门,不可心慈手软!”
花蝶舞本就犹豫不决,被她们一说,心绪更加凌乱了。
“你们的意思,李长卿必须得杀掉?”
沈苏二人齐齐点头,“师尊,除恶务尽,就算他天赋再强,也不能留!”
花蝶舞看向冷秋云,想听听她的意见。
“额……宗主,他可能有这心思,也可能没有,但杀了,肯定不会有,还需宗主定夺!”
冷秋云没把话说得很直白,但她的立场却很明确,跟沈苏一样。
花蝶舞陷入两难,既不想李长卿活着,又觊觎他的万象剑诀。
“今日的李长卿性情大变,睚眦必报,没准真会应了你们刚才所言!”
冷秋云当即拱手,“属下去杀了他?”
“先不急!”
花蝶舞摇头否定。
“他若学会全套万象剑诀,说不定可以催动神龙王鼎,现在不能杀。”
“师尊,李长卿不知从哪学了万象剑的一招半式,不可能催动神龙王鼎,不可冒险,这样会寒了小师弟的心!”
沈青桐有些急了。
神王宗自创宗开始,从未有人成功催动过神龙王鼎,她不信李长卿有这本事。
“我心中有数!”
花蝶舞不杀李长卿只是为了万象剑,将来自会传给秦风,怎会寒了他的心。
这个沈青桐,头发长,见识短。
冷秋云和苏慕雪听宗主这么说,静静的站在一旁,不敢在进言。
花蝶舞大袖拂过,中断了秦风和李长卿的僵持,语带威严。
“李长卿,我再给你个机会。”
花蝶舞眼皮轻抬,说出赦免他的条件。
“神王龙鼎的事,一笔勾销,你仍可当我座下弟子,但需在战堂效力三年,若有立功,归来还是圣子!”
她盘算着,让李长卿以戴罪之身入战堂,当个敢死队头目,既无法操控战堂,还能抚慰战堂弟子的逆反情绪。
有了李长卿,三年时间,足够让神王宗地位稳固,顺便套出万象剑。
至于圣子,他能活过三年再说。
只是委屈了秦风,还得再多等三年!
李长卿扫一眼花蝶舞,满是厌恶。
对他这个前徒弟,花蝶舞还是充满了算计!
真把他当傻子,若缓兵计都看不出来,就白魂穿一次了!
“宗主,您太仁慈了,竟如此宽大!”
冷秋云揣摩宗主心思,当即如跳梁小丑般呵斥道,“李长卿,还不跪下谢恩!”
“李长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跪下谢恩我们还是师徒,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花蝶舞拿捏不准现在的李长卿,害怕再遭到拒绝,压下一道气势威胁。
“恩威并用,花宗主使的好手段!”
李长卿没打算买她账,“只不过,我现在并非神王宗弟子,你配我一跪么!”
“好个李长卿,别给脸不要脸!”
冷秋云义愤填膺,仿佛自己被羞辱了一般。
“闭嘴吧老斑鸠,只会摇尾巴的狗,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李长卿,“呸!”,啐了冷秋云一口。
从神王宗大殿开始,她一个执法长老便不断从中挑唆,十足的狗腿子,搅屎棍!
“宗主,他……”
冷秋云被啪啪打脸,气得面目狰狞。
“李长卿,我再三给你机会,你可别不知好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花蝶舞见他狂傲,压着怒火沉声道。
“我需要你给机会么,退宗书已签,现在又想让我给神王宗卖命,花宗主,这么不要脸的话您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李长卿早对神王宗深恶痛绝,一点面子没打算给花蝶舞留。
“年轻人可以狂妄,但也要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花蝶舞的脸面被按在地上摩擦,胸膛起伏如潮,她扫一眼秦风。
秦风当即会意。
花蝶舞是想让他将李长卿打服,于是拍着胸脯保证,“师尊放心,徒儿定让他伏法!”
言毕,手中的剑往前一指,剑势如凭空而落的一口大钟,坚不可摧。
“圆满境巅峰!”
冷秋云啧啧称赞,“风儿剑道奇才的名声名不虚传,圣阶初品的剑诀,抬手臻至巅峰。”
秦风有通幽戒的加持,强行将天炉剑诀冲破圆满境巅峰,引发一阵赞叹。
花蝶舞眼中柔和起来。
“近两年,风儿如脱胎换骨,进步神速,我心甚慰!”
李长卿却是满脸不屑,“就凭你的天庐剑挡得住我么!”
秦风自负通幽戒能稳压李长卿。
“这是天庐钟,世间剑诀中,防御最强的一招,就算你的万象剑炼圆满也休想破掉!”
李长卿面对秦风的挑衅,冷笑一声,“区区天庐钟而已,你想自取其辱,我便满足你!”
话音落下,身上的气势拔高。
一股芒刺般的气息释放开,如中天悬日。
李长卿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在如画的风景中,气氛说不出的微妙,神王宗弟子脸上布满惭愧和难堪。
还是这些人,与当日在神王宗大殿,表现得全然不同,不再如豺狼虎豹,温顺如绵羊。
花蝶舞更是欲言又止,满脸窘迫。
她亲自前来,已经将宗主的面子放下了,可让她去求李长卿,着实开不了口。
远远地站着,不肯上前。
苏慕雪见状,悄悄推了一把沈青桐,“三师姐……这个你去说。”
沈青桐万般不愿,可为了自己的将来,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
花蝶舞身为宗主,却跟在弟子后面,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她们来的目的很简单。
想挽回李长卿。
他既得了神龙王鼎的传承,又证实大周皇子的身份,地位今非昔比。
而且,他离宗后,宗门爆发了一次争论。
师尊师姐们皆追悔莫及。
两个天才离宗,尤其是李长卿,得了神龙王鼎传承的同时,连同宗门气运一块夺舍了。
现在的神王宗,处境极为艰难。
没了圣子,宗门香火无法延续,神王宗气运福泽被夺舍,宗门修行无以为继。
争论得出的上上策,是挽回李长卿,若挽回不成,下下策,便是寻找新的出路。
须弥山南界,诸圣地,有个盟主级别的宗门叫青云门。
门主柴望之子柴云飞,觊觎沈青桐美色,曾向神王宗提过亲,遭到拒绝。
这次神王宗陷入绝境,拟定的下下策是沈青桐嫁给柴云飞,与青云门联姻,寻求庇护。
这几日与青云门取得了联系,无法挽回李长卿便直接将沈青桐送入青云门。
沈青铜一万个不愿意。
柴云飞其人,不说丑得惊世骇俗,也绝对出类拔萃,更传言他性格乖张,变态的很。
寻常女子嫁给柴云飞也是一场噩梦,何况沈青桐是诸圣地出了名的美人。
“师弟……”
沈青桐刚走到跟前,眼眶便涌出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沈道友,你这是何意?”
现在的李长卿,可不是前世的李长卿,见女子流泪更不会再心软。
冷漠的叫她一声道友!
哪知沈青桐竟扑通一声跪地,“之前诬陷师弟,是师姐昏头了,恳请师弟能重回宗门!”
李长卿楞了半晌。
他着实没想到,沈青桐会跪下求他,而且花蝶舞脸上没有一点难为情,还满眼期待。
仿佛恳求他回心转意。
前几日,在圣子峰,李长卿将花蝶舞以及众师姐都羞辱遍了。
沈青桐一跪,反而把李长卿跪懵了。
她们这么贱么?
“沈道友,我当真佩服你的脸皮,前脚诬陷了我,迫使我退宗,后脚又跪下来求我归宗,还有点廉耻之心么?”
李长卿厌恶一句,她们能屈能伸的样子,充满了讽刺和可笑。
沈青桐身后的弟子一脸羞愧。
这个三师姐在他们心中,女神般的存在,竟被这样羞辱,当众给退宗的叛逆跪下。
他们还不敢多说一句,当真憋屈到家了。
“师弟,算师姐求你,归宗吧,你若是不归宗,师姐的一辈子就毁了!”
沈青桐顾不了脸面,膝盖蹭着地靠近,抱住了李长卿的腿,嚎啕大哭。
并告诉李长卿,他若不归宗,自己就要嫁给柴云飞那个变态。
她哭得越是撕心裂肺,李长卿越是反感。
事到如今,沈青桐悔过,只是因为有求于李长卿,并非是真心的。
她抬腿将沈青桐踢得四脚朝天。
“滚开!”
作了孽哭一鼻子就能被原谅,那世上的恶人只要会哭就能逃脱因果呗!
“我早就与神王宗割袍断义,绝不归宗,至于你的幸福,关我何事!”
他冷漠道,“天下之大,神王宗不过是沧海一粟,我李长卿要追寻自己的大道,神王宗实在太小了,我根本不屑!”
“李长卿,就算不想归宗,也不必如此羞辱你曾经的师姐吧!”
花蝶舞忍不住开口。
李长卿眸中一道寒光落向花蝶舞,“曾经你们是如何羞辱我的,花宗主,这就忘了?”
花蝶舞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气势登时就弱了下来,“只要你肯归宗,仍是圣子。”
她紧张地吞口唾液,“而且我可以草拟宗主案牍,昭告全宗,你便是下任宗主接任者,而且掌管圣器神龙王鼎!”
“没兴趣!”
李长卿听后,果断拒绝,几乎要笑了出来。
堂堂大周皇子,会对区区神王宗的圣子之位感兴趣么?
而且神龙王鼎就在他手中,需要她花蝶舞授予掌管之权?
说出来,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李长卿,你可想清楚了,你虽是大周六皇子,可无权无势,必定寸步难行!”
花蝶舞见往日的情谊,无法打动他,便开始跟他谈条件。
“若归宗,当了神王宗圣子,宗门必将成为你的后盾,可助你在大周站稳脚跟!”
事前,花蝶舞以玉虚镜探得李长卿行踪,准备了两套方案。
一是用曾经的同门情谊打动李长卿,显然失败了,现在的李长卿与曾经判若两人。
二是与李长卿达成交易。
以神王宗的力量扶持他坐稳皇子之位,花蝶舞自认为这是个难以拒绝的理由。
毕竟李长卿无权无势,她还打听了大周朝堂的一些现状,每个皇子背后,皆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扶持。
神王宗这个时候做他后盾,算雪中送炭!
“花宗主,你可真是厚颜无耻,是你想借大周壮大神王宗,还是我需要靠你神王宗在大周站稳脚跟呢!”
李长卿一点不客气,拆穿她的心思。
好歹是圣地宗主,又当又立,真让人不齿!
“是你们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们,最好把这个搞清楚!”
花蝶舞脸色骤变。
李长卿的回答出乎她意料,大周神都风波诡谲,他孤身一人,真不想寻一个靠山?
“长卿,不可意气用事,即便神王宗曾对不起你,不妨抛开曾经的过节,通力合作,于你或者神王宗,都有好处!”
花蝶舞跟他分析利弊。
“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配跟我合作,神王宗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你花蝶舞算什么东西,有资格跟我合作?”
李长卿粗暴地拒绝,几句话将她说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入了神都,固然无依无靠,可李长卿眼里的靠山永远都是自己,不是任何势力。
花蝶舞的自尊被李长卿一把扯掉,情绪激动了起来。
“李长卿,你就这么不念旧情?你自襁褓进入神王宗,谁把你养大的,谁传你功法,谁将你扶上圣子之位的!”
“花宗主,以前的事,还是不要提为好!”
李长卿闻言,脸色阴沉下来,本来被丢掉的记忆,被她几句话,重新泛起。
“上任宗主将我捡回来交于你,你何曾正眼看过我!”
“我自小的待遇,竟不如寻常外门弟子,还有,你传过我功法么,哪套功法不是我在藏书阁没日没夜悟出来的!”
他脸上逐渐有了悲愤之情。
“看我境界突飞猛进,你让我进入战堂替宗门东征西战,当时我才十四岁,你只想用我的天赋给宗门卖命!”
花蝶舞当下羞愧不已,不敢言声。
李长卿长舒一口气,将情绪平稳下来,“我每次征战回来,你不痛不痒夸赞几句,不管我受了多重的伤,你可曾关心过一句?”
“就算我重伤未愈,传来战事,便强行让我出征,若不是命大,福泽深厚,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殿下,神王宗竟是这么待你的?”
林破樊听他讲述,才知道,李长卿这个圣子竟是这种待遇,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
李长卿的神色变得平静,平静得好似讲述别人的故事。
“神王宗最后一处凶地现世前夕,花蝶舞早感知到了,这才封我当了圣子,当时我还感激涕零,师尊终于注意到了我!”
“哪知,她只是想让我覆灭凶地而已,我也当真是傻,得了师尊关怀,头脑发热,一人一剑独闯凶地,落得修为尽废,受尽屈辱!”
“见我成了废人,我这个前师尊,前师姐们不知道有多高兴,挖苦羞辱了我一年多,又陷害我,让我退去圣子之位!”
“花蝶舞,你敢说,你对我有养育之恩传功之情?”
李长卿暴喝一声,花蝶舞浑身一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你毕竟在神王宗生活了二十年,难道真想眼睁睁看它衰败,覆灭么?”
花蝶舞眼中有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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