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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夜舞曲后续+全文

十三幺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她的夜舞曲》是由作者“十三幺幺”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临近巡演,舞团突然撤了我的主舞资格。我着急地想要去当面问清楚,结果因为心思不宁而摔下楼梯。当我忍着剧痛准备拨打120时,屏幕上跳出了关注人的动态提醒。【红原舞团:欢迎女主舞@陈芸,以及金主霸霸@傅凭笙。】配图上的两张笑脸,正是我隐婚七年的老公,以及他娇养的金丝雀。傅凭笙揽着陈芸的腰,在她脸上轻吻。陈芸则勾着傅凭笙的脖子,满靥娇羞。...

主角:陈芸傅凭笙   更新:2025-03-07 0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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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芸傅凭笙的现代都市小说《她的夜舞曲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三幺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夜舞曲》是由作者“十三幺幺”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临近巡演,舞团突然撤了我的主舞资格。我着急地想要去当面问清楚,结果因为心思不宁而摔下楼梯。当我忍着剧痛准备拨打120时,屏幕上跳出了关注人的动态提醒。【红原舞团:欢迎女主舞@陈芸,以及金主霸霸@傅凭笙。】配图上的两张笑脸,正是我隐婚七年的老公,以及他娇养的金丝雀。傅凭笙揽着陈芸的腰,在她脸上轻吻。陈芸则勾着傅凭笙的脖子,满靥娇羞。...

《她的夜舞曲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他连我在哪里工作都不知道,却记得陈芸想要的生日礼物。

“然后呢?

我为什么要P结婚证?”

傅凭笙淡淡道:“你可以说你是我的粉丝。”

“傅凭笙,你把我当什么?”

电话那边低叹了一声:“暖暖,我们结婚七年,也算老夫老妻了吧,陈芸年纪小,没必要跟她置气。”

他大概是忘了,我大学没毕业就嫁给了他,虽然结婚七年,但实际上我只比陈芸大一岁。

“傅凭笙,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腿很痛。”

“暖暖,只是道个歉做个澄清而已,没那么难的。”

傅凭笙好像很失望。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满嘴谎言的样子了?”

啪嗒,啪嗒。

豆大的眼泪和着鼻血掉落在手背,我捂住嘴,掐断了通话。

傅凭笙又打过来,我直接设成了静音模式。


杜云煦俯下来,用力地吻住了我的唇。

600米的隧道,车窗外的路灯时不时打在杜云煦的脸上。

我看清了他的神情,那般隐忍又那般专注。

我还来不及好好感受这个吻,骤然亮起的光线就让杜云煦退了开。

隧道到头了。

“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没吓到你吧?”

我觉得耳朵有些烫,窘迫地摇头:“没、没有。”

“我之前……没碰过别的女人,”杜云煦好像比我还紧张,“技术方面可能比较欠缺。”

我大窘:“云煦哥!”

从我的位置都能看到司机快要咧到耳根的唇角了。

杜云煦低低笑了两声:“宛宛会讨厌吗?”

我:“……” 我其实是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回答这个问题的。

可我看到杜云煦瞳中闪闪烁烁的期待时,又实在不忍心装哑。

“不讨厌。”

我的声音低到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我打开傅凭笙的手,“垃圾。”

“丁暖暖!

这可是你逼我的!”

我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间,将傅凭笙的声音全关在了外面。

我知道傅凭笙这回是铁了心要让我输。

舞美、音效、伴舞,皆是国际知名团队,而且还收买了《舞者show》的节目导演和评委。

“丁老师,这里就是您的舞台了。”

老熟人吴编导把我带到闲置了许久的旧演播厅。

“因为您之前没有跟我们沟通舞台布景,所以我们什么都没安排。”

“哦,这个音响设备好像有点接触不良,不过我们电台暂时也没有空余的了,要不丁老师将就将就?”

我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吴编导,轻轻一笑:“当了陈芸五年的舔狗,终于成功睡上一回,很得意?”

吴编导瞬间变脸:“你、你胡说什么——” “珍惜你最后一天的工作吧。”

我撞开他,径自登上了天台。

按照安排,原本应该是陈芸先表演,然后才会轮到我。


“这不是大舞蹈家丁暖暖么?

既然来了,不如跳个舞再走?”

我不认识眼前这人,想也知道,无非就是傅凭笙专门找来羞辱我的。

“让开。”

我沉着脸,语气冷极了。

“哟,脾气还挺大,”那人像打量一件货物那样打量着我,“还当自己是舞蹈界的新星啊?

你该不会不知道。

你已经被行业封杀了吧?”

我的呼吸一滞,整个人如坠冰窟:“傅凭笙,他说的是真的吗?”

傅凭笙捏着手中的酒杯,眼神既陌生又冷酷:“这是对你做错事的惩罚。”

我忍不住逼问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竟然值得你这样出手断我的前途和后路,傅凭笙,你说啊。”

傅凭笙紧抿着嘴唇,似乎很不满我的态度:“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芸柔笑起来:“暖暖师姐,我今晚要上台表演,你最近不是口碑不太好吗?

不如也跳一支,现场的老板很多,说不定就看上了。”

我定定地看着陈芸,直到把她看得止住了笑。

“阿笙,”她往傅凭笙身后缩了缩,“暖暖师姐好吓人呀。”

傅凭笙拍拍她的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丁暖暖,你不是想抱大腿么?

今天来了好几个娱乐公司老总,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住?”

我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眼前的傅凭笙陌生得可怕。

他刚刚创业那年,家里穷得响叮当,他又急需一笔启动资,否则就会错失绝佳的机会。

我瞒着他去夜店跳舞赚快钱,被傅凭笙知道后,他宁愿跑去卖血也不要我在夜店抛头露面。

“你知道的,我很小气,那些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要发疯。”

那时候的他是那样爱我,我们在充满霉腐味的老破小里彻夜缠绵,哪怕是一颗李子,也要一人一口,吃得格外满足。

如今呢?

他却好像很无所谓地要把我推给其他人。

我干涩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啊,如你所愿。”

我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朝曾经合作过的一位导演走去。

“呀,暖暖师姐走路怎么还是一瘸一拐的?

不会是真受伤了吧?”

“别理她,装的。”

傅凭笙的声音是那样的傲慢不屑,与周围各种看好戏的哄笑连成一片,交织成巨大的网,几乎让我窒息。

我强撑着走到导演面前,还没开口打招呼,对方就神色慌张地避让到一边。

我愣在原地,知道已经没有再求的必要。

可我不甘心吶。

我一直都是舞蹈圈的拼命三娘,为人处事都低调不争,是业界公认的好口碑。

多少人曾经许出大话求我合作,我不信我的成绩会因为傅凭笙的一句话被全盘否认。

于是我继续拖着伤脚,放低姿态去找场上的熟人。

然而,他们都如同躲避蛇蝎一般,要么远远看见就走开,要么干脆站到陈芸那边讽刺我。

我一一忍耐,直到偌大的宴会场再无可求之人,我才猛然惊觉,此刻的我简直就像一个被摆在聚光灯下的小丑。

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所有人都忍不住要踩我两脚。

为首的,就是我曾一度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丁暖暖,”傅凭笙望着我,脸色并不好看,“你还嫌不够丢脸吗?”

陈芸假惺惺道:“阿笙,暖暖师姐好歹也是我的前辈,要不就这样算了。”

他没回话,拧紧的眉头稍稍松开。

“那怎么行!”

有人故意喊道,“一个舞女都敢拿乔,传出去不是坏了傅总的名声吗?”

“对啊,就算傅总不跟她一般见识,也总得给个教训,好让她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丁暖暖,把这杯酒喝了,我们就再给你个机会。”

傅凭笙的跟班把满满一杯白酒塞进我的手里,“大家说可不可以?”

周围很配合地响起一片应和。

我问傅凭笙:“这是你的意思?”


傅凭笙的笑容一滞:“暖暖,我是真心祝贺你的,可以别这么话里带刺么?”

“别,傅总的祝贺我可消受不起。”

“……”傅凭笙难得的没被我骂炸毛,“暖暖,这是空运过来的路易十四,你之前不是很想要吗?”

我愣了下,想起来自己确实跟傅凭笙提过。

那时候,我有一场活动跟陈芸同台,我是主角,她只是个小伴舞。

表演结束后,有人送了相当排场的路易十四上台,当着我的面给了陈芸。

那天,所有的媒体都在争相报道陈芸,我反而成了她的配角。

彼时的我还不知道陈芸是傅凭笙养在外面的小情儿,回家以后同傅凭笙抱怨了几句。

傅凭笙当时的脸色就不太高兴,说我像个妒妇。

我被他说得心虚,反思自己,也觉得太过小气了。

因为这,之后我还给陈芸送过几次资源。

直到后来,我才晓得那天引起媒体轰动的路易十四,是傅凭笙踩着我给她铺出来的花路。

“是啊,”我自嘲一笑,“傻傻等待你的垂怜的我,简直就是个蠢货。”

傅凭笙注意到周围的视线,有些难堪:“丁暖暖,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服个软会死吗?”

他不由分说地要把玫瑰花塞进我的手里塞。

“拿着,待会儿媒体来了,也不勉强你解释,你只要站在一旁笑一笑就行。”

“你敢让我接受媒体采访?”

我挑衅地看着他。

傅凭笙一脸刻意的纵容: “暖暖,别犯傻,我知道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所以放你自生自灭了一段时间。”

“你现在也看见了,杜云煦不过是拿你当个消遣,他根本不会为你停留的。”

“要不然这次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他怎么完全不闻不问?”

“我早就告诉过你,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偷腥的,你得适应。”

“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不计前嫌包容你的,只有我。”

“是吗?”

我挑眉看向傅凭笙的背后,“云煦哥哥,我今天跳得怎么样?”

“此舞只应天上有,烂人自是不配欣赏。”

杜云煦抱着一捧价值连城的朱丽叶玫瑰,在各种艳羡的视线中走到我面前。

这时我才发现,每朵玫瑰的花瓣正中,都拥着一颗硕大的钻石。

豪横!

我把傅凭笙硬塞过来的路易十四随手丢进垃圾桶,珍重地接过了朱丽叶玫瑰:“谢谢云煦哥哥。”

傅凭笙气得牙痒痒:“丁暖暖!”

“吠什么吠?”

杜云煦虎着脸,“狂犬病发作了?

要不要给你打120?”

我是第一次看到杜云煦毒舌的样子,惊讶之余还有些新鲜。

我仰着脸望向杜云煦,他轻笑,揉了揉我的面颊:“去吃饭?”

“嗯嗯,我都好饿了。”

我自然地挽住杜云煦的胳膊。

傅凭笙忽然爆发:“丁暖暖,你不许走 !”

我回头看他一眼: “一个月冷静期明天就到了,我会在民政局等你。”

傅凭笙紧紧咬着嘴唇,好似在克制着汹涌的怒意: “好,我等着,你可千万别迟到!”

傅凭笙固执地认为我放不开这段婚姻。

可是,又有谁会永远留在原地,等待一个冷漠的回眸呢?

第二天,民政局没开门我就提前到了。

杜云煦要陪我一起等,我把他劝回了车上: “云煦哥,傅凭笙是块狗皮膏药,我不想让他黏上你。”

“而且,到底曾经也算深爱过,就让我独自跟他告个别吧。”

在将他彻底剔除记忆前,我还想着给这段感情留一个最后的体面。

可是,带着陈芸一同出现的傅凭笙,却生生将我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消耗殆尽了。

“怎么?

昨天不是还钻石配鲜花吗?

今天怎么又孤家寡人了?”

傅凭笙的神情是说不出来的傲慢。

我望着他,语气平淡: “拿证走人吧。”

傅凭笙准备的嘲讽全被我堵在了喉咙里。

钢印上戳,离婚证到手的那一刻,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可傅凭笙却好像并不怎么高兴。

他横了条胳膊拦住我:“你很开心?”

目光上移,我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是,我很高兴。”

傅凭笙后知后觉地被我的表情怔住了,他浑身一僵,终于意识到我没有撒谎。

“暖暖,我们……” “啊呀!”

一直在观察傅凭笙神色的陈芸突然哀叫一声。

傅凭笙的注意力即刻转移到她身上: “小芸,你怎么了?

哪儿不舒服?”

陈芸抽抽嗒嗒: “凭笙,我、我本来想过几天再告诉你的……” “我怀孕了。”

傅凭笙先是一愣,继而面上就涌现出了喜色: “你怀孕了?

你怎么不说呢?

快,我送你去医院!”

走出民政局大门前,他忽然回头望向我: “丁暖暖,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我与傅凭笙隔着三步的距离,他不向前,我也不愿靠近。

我知道他在等我服软。

以往的每一次争吵,最先败下阵来的人肯定是我。

不是因为他有理。

而是我始终惦记着那段黑暗中的救赎,我在他面前天然地矮了一截,所以我愿意包容他的迁怒。

哪怕他一次次地跟陈芸搞暧昧,甚至买了房子金屋藏娇,我也装了一段时间的瞎子。

可是今天我不想再装下去了。

我又追问了一遍:“要我喝酒赔罪,是你的意思吗?”

傅凭笙没有等到我的认错,眉眼间涌上怒气:“没错。”

我摇头苦笑,盯着杯子中的白酒微微出神。

傅凭笙明明知道我酒精过敏,却为了维护陈芸,要逼我喝酒。

那个不舍得我受任何伤害的少年,终于消失在了时光中。

咔啦。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那是我与傅凭笙的整整十年。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词:覆水难收。

“好。”

我举起酒杯,在傅凭笙欲言又止的表情中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精烧过我的喉咙,呛得我咳红了脸。

“好酒量!

再来一杯。”

有人还想给我倒酒,被傅凭笙一句“够了”喝斥到一边。

他刚刚要向我迈出步子,就被陈芸勾住了手臂。

“阿笙,我看暖暖师姐诚意已经到位了,不如这样,待会儿我上台表演的时候,让她也一起上去。”

陈芸装作为我考虑的样子,很无辜地冲着我笑。

“就是可能要委屈暖暖师姐给我伴舞了,你觉得呢?”

“不需要。”

酒精仍在烧灼着我的胃,我能感觉到皮肤上迅速升腾的温度。

“陈芸,待会儿的舞台是全网直播吧?

你就这么想把我踩在脚下吗?”

“还是说,你对自己的实力根本没自信,只能靠这些下三滥手段来彰显存在感?”

忍气吞声这么久,我终于抛开顾虑,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陈芸左右摇晃着傅凭笙的手臂:“阿笙,你帮我解释解释,暖暖师姐她误会了。”

傅凭笙黑着脸,语气中尽是失望: “丁暖暖,如果你还想继续跳舞,今天这舞台,你不上也得上。”

“以你的身份,能给陈芸伴舞,你得知足。”

傅凭笙的话几乎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也彻底撕碎了我对他的最后一丝感情。

“傅凭笙,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玩具?

乐子?

还是你和陈芸秀恩爱的工具人?”

“这场名为讨好你的游戏,我不玩了。”

我摘下了手上的戒指,用力地丢还给脸色发青的人。

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手提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撒在了傅凭笙脚下。

“傅凭笙,既然你这么着急要跟我撇清关系,行,如你所愿。”

“请你赶紧签字,我们从此一刀两断,我祝你和陈芸锁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啪—— 我一巴掌甩在了傅凭笙脸上。

“你真让我恶心。”

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触碰过傅凭笙的手掌让我产生了一种本能的不适。

我用力地搓着掌心,几乎要将皮肤搓破。

傅凭笙两眼冒火:“恶心?

你在床上跟只母狗一样地求我时,不是兴奋得很吗?”

他强硬地箍住我:“想做爱就直说,搞什么欲擒故纵呢?

到车上去,我满足你。”

我挣脱不得,在他的双唇即将亲过来时,抬起膝盖对着他的胯下来了一下。

“唔——丁暖暖你!”

傅凭笙怒不可遏,“算你能耐,我倒要看看你自己一个人怎么下这山!”

说罢,怒气冲冲地开车走了。

翠山在郊区,山势平坦,车行道一直铺到寺庙门口。

我是打车上的山。

怪我昨天没看天气预报,这么一会儿功夫,天上就下起了大雨。

我点开打车软件,果然一辆愿意应答的车也没有。

我正打算去庙里避避雨,一辆眼熟的黑色越野就冲破雨幕,停在了我的面前。

杜云煦推开车门迈步而来,撑开的伞面完全倾斜到了我的头顶。

我有些惊讶:“阿煦哥,你怎么来了?”

“从你出门开始,我就跟着了,我猜到你是来见傅凭笙,不放心。”

杜云煦的外套自然地披在了我的肩头,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太久没被人这样关心过,我的心里暖暖的。

“没关系啦,我能应付的,对了阿煦哥,你刚刚有碰到傅凭笙么?”

杜云煦神色鄙夷:“不光碰见了,他还想别停我的车。”

我心里一紧:“你没事吧?”

“就傅凭笙那好看不中用的跑车,也敢碰瓷我的改装越野?”

杜云煦的语气平白带了点骄傲,这让他成熟刚硬的五官呈现出难得的稚气。

一瞬间,时光倒流,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背着我买棒棒糖的小少年。

杜云煦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傅凭笙不同意?”

“是啊,”我有些烦躁,“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既然都已经相看两厌了,为什么死抓着不放?”

“既要又要的贱种罢了。”

杜云煦骂完,又小心地观察我的反应。

在确认我并没有任何的不开心后,眉眼间扬起了淡淡的喜色。

“傅凭笙跟你约在这么偏的山上,肯定是提前就谋划好的,故意要让你为难。”

“那倒不是,”我笑了笑,“以前我和他会在这里约会。”

杜云煦的脸拉了下来:“在这里能做些什么?”

“就逛一逛,到寺庙烧个香什么的。”

“……”杜云煦忽然握住我的手,“走,我也想去庙里拜拜。”

我和傅凭笙已经两年没来过,庙里的住持却还能一眼就认出我。

“施主面色红润,灵台明净,想必已觅得真正的机缘,实属可喜可贺啊。”

杜云煦回礼:“大师,傅凭笙给庙里捐了多少香火钱?

我出一百倍。”

财大气粗的杜云煦,除了荣登香客榜榜一之外,还额外得了两只菩提手串。

他把其中一只套进我的手腕:“宛宛,往后余生,再无风雨。”

我摸着串珠,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却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傅凭笙。


接下来的几天,我默默关注着网络。

果然,有营销号开始搬出了当年的江海科技贪腐案。

再通过几个红人博主的带动,这件陈年旧事突然就被翻到了台面上。

一度还霸占了各大平台的头条。

傅凭笙没有再给我发威胁信息,他相信我肯定能看懂他的意思。

或许,他还是像以前一样,高高在上地等着我去求饶,去认错。

可我这次偏偏不如他所愿,直到婚礼当天,我都没有理睬他一下。

傅凭笙自然不会就此作罢。

他竟然带着陈芸,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我的婚礼上。

杜云煦沉着脸:“傅总,我的宾客名单里面,似乎没有你吧。”

傅凭笙淡笑:“前妻结婚,我这个前夫哥上门送个祝福,不过分吧?”

他虽在与杜云煦说话,那双眼睛却一刻也没从我身上离开。

我能看懂他此刻的眼神。

惊艳,带着强烈占有欲,隐隐还有些懊悔。

我与傅凭笙是隐婚。

没有婚礼,更没有婚纱。

这该是他第一次看到我穿婚纱的样子。

我撩开掉落颊边的发丝:“来者是客,傅总,里面请吧。”

傅凭笙深深地看着我,脚步迟迟不挪。

还是陈芸白着一张脸,用力地拖了他一下,他才半推半就地走开。

杜云煦盯着傅凭笙的背影,眼里闪过狠光。

我赶紧拿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别露出这种表情,要吓坏小孩儿的。”

杜云煦一秒变脸:“老婆,我想挖了他眼睛。”

我挽着杜云煦的胳膊,一边向刚到的客人微笑,一边低声警告:“克制住,别坏了大事。”

我知道傅凭笙想搞事,正好,我也想将计就计搞个大的。

所以我放任他们坐在前排,也没有阻止陈芸拿着手机现场直播。

我只是没想到,傅凭笙会推陈芸出来做这个掀锅的人。

在我和杜云煦即将交换戒指的时候,陈芸突然站了起来: “现场的来宾朋友们,还有我直播间的网友们,接下来,我有一记重磅炸弹要宣布。”

“咱们今天的新娘子,大舞蹈家丁暖暖小姐,其实还有个不敢提及的身份。”

“她的爸爸妈妈,就是当年害死了二十来个病患的始作俑者!

她的原名,就叫江宛。”

陈芸的一席话,像投进水面的炸弹,婚礼现场霎时嘈杂一片。

傅凭笙热切地望着我,双眼填满了蓬勃的渴望。

他在渴望什么?

撕碎我的尊严,竟让他如此的愉快么?

我也回望着他。

长久的对视中,他慢慢挪开了视线。

我依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愧疚。

心底仅剩的一点旧情,终于彻底归于空气。

我镇定地拿起话筒:“没错,我就是江宛。”

“今天是我的婚礼,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所以,我想趁此机会,在做一件最重要的事。”

我握紧了杜云煦的手,朝舞台侧方的助理点点头:“播放吧。”

婚礼宣传片迅速切换。

一场长达半个小时的证据视频,就这么突兀地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我能听到台下来宾的争相怒斥,也能看到陈芸惊慌失措地握紧了傅凭笙的手臂。

当然还有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傅凭笙隔着人流,满眼的支离破碎。

今日过后,我和他将身份对调。

也不知道他此刻是否感到后悔。

“别看了,”杜云煦的手掌轻轻挡住我的眼睛,“别忘了我们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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