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岚汀万景山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首富小娇软,换婚后被糙汉老公强宠江岚汀万景山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江岚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木香村村口的时候,朱红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们家是不是没有多余的床啊。”她说着急忙拍了拍自行车座椅,“看我这什么脑子,腿脚摔坏了,脑子也不好使了。那个……还是送我回家吧,我回家就行。”江岚汀拉住准备跳下自行车的朱红妹,说:“有地方住,妹姐你踏踏实实坐着,跟我回家。”朱红妹这段时间进城了没在家,不知道江岚汀家里在盖房子。她过来一看,立马就想走。“我在这不是添乱嘛,小汀,姐知道你心善,不过我不能这么不懂事。”江岚汀没强留,只淡声道:“你是不是嫌弃我这里条件不好?那就让大山送你回家吧。”朱红妹急道:“姐不是这个意思。”江岚汀像是没听到她的话,顾自说:“确实哪里都比不上家好。”一听这话,朱红妹就没法走了。万铁匠在旁边听见,笑了笑,说:“...
《八零首富小娇软,换婚后被糙汉老公强宠江岚汀万景山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到木香村村口的时候,朱红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们家是不是没有多余的床啊。”
她说着急忙拍了拍自行车座椅,“看我这什么脑子,腿脚摔坏了,脑子也不好使了。那个……还是送我回家吧,我回家就行。”
江岚汀拉住准备跳下自行车的朱红妹,说:“有地方住,妹姐你踏踏实实坐着,跟我回家。”
朱红妹这段时间进城了没在家,不知道江岚汀家里在盖房子。
她过来一看,立马就想走。
“我在这不是添乱嘛,小汀,姐知道你心善,不过我不能这么不懂事。”
江岚汀没强留,只淡声道:“你是不是嫌弃我这里条件不好?那就让大山送你回家吧。”
朱红妹急道:“姐不是这个意思。”
江岚汀像是没听到她的话,顾自说:“确实哪里都比不上家好。”
一听这话,朱红妹就没法走了。
万铁匠在旁边听见,笑了笑,说:“在棚屋里搭个小床一点不麻烦,你就安心住着吧,别不好意思了。”
朱红妹性格直爽,没那么扭捏,一向大大咧咧的,但可能今天碰到了危险,跟人打了半天架,弄了一身伤,哪儿哪儿都疼,心里就有些脆弱。
她带着点哽咽地说:“谢谢你们了。”
这边在盖房子,砖头、木板各种材料有的是,他麻利地搭了个简单的小床,挨着江岚汀的那张床。
布帘里边是两个女人,布帘另一边是万家父子俩,中间靠墙是个小炉子,咕噜和小黄狗依偎着趴在旁边。
小黄狗被救活了,现在都能走路了,就是走得不太稳当。
江岚汀和万景山回来的晚,折腾一通,躺到床上的时候,天边都泛了白。
不过江岚汀半路在录像厅睡了俩小时,并不怎么困,躺下来一时半会儿有点睡不着。
朱红妹身上没有大伤,但很多地方挨了拳头,闷着疼。
最严重的是脚腕,崴得厉害,肿成了大馒头,发烫胀痛,躺在那根本毫无睡意。
两人就侧着躺,隔着半米的距离,脸对着脸小声聊天。
“前段时间,我临时接了个小活就去北口了,做了半个多月的保姆,伺候月子,照顾小婴儿。”
“早上我拿了工钱就准备回来了,结果我爹找人给我捎话,让我去见个男的,其实就是给我找的对象。”
“这相亲对象可缠磨人,中午跟他吃完饭,非要带我逛公园,我不乐意,他就各种劝啊。”
“我耳朵都要起火了,最后没办法就去了。”
“绕着公园一圈圈地走,大冷的天给我走的浑身冒汗。”
“逛完公园还要吃晚饭,吃完都九点多了。”
“回镇上的公共汽车都没了,我只能往回走。”
“走半道就碰到了老流氓,真是倒了血霉。”
“我爹看到指定得骂我好几天,他要说啥我都晓得。你要结婚了身边有个男人,还能碰着这种危险啊。”
“老闺女不结婚就会倒霉,被我说着了吧,你看看,种梨梨卖不
出去,走个路都能碰到老流氓。”
“你要是真被糟蹋了,看谁还能要你,你这辈子就毁了。”
“这些话我爹得拎着我耳朵喊八百遍。”
朱红妹实在不乐意听这些话,就想来江岚汀这边躲一躲。
等身体好点了,有精神头了再回家。
“我爹妈让我见的人我全都见了,可真的一个喜欢的都没有啊,凑和过日子的都挑不出一个。”
“小汀,实话说我真羡慕你。你跟大山也是家里给安排的,但真的太合适了。”
江岚汀低低的“嗯”了一声,笑着说:“是挺合适的。”
至于这是谁安排的,那还真不好说。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万铁匠一直在家,睡得早,一帮人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睡够了。
后来躺回床上只是闭目养神,偷听帘子那边的聊天。
听到这句,他看了眼旁边的儿子。
儿子显然也没睡,听到江岚汀的话,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眼角都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当爹的不正经,看着儿子贼兮兮的笑。
万景山莫名的就红了脸。
他其实有点困了,但情绪过于高涨,怎么都睡不着。
后厨的场景,不受控制地在脑子里反复播放。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后续没能发生的事情。
如果林子当时没来,他跟媳妇会继续做下去吗?
应该不会。
地方不合适。
但当时的气氛太好,太令人沉醉了。
直到现在,万景山都有种要飘起来的感觉。
媳妇说跟他很合适,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都能当做情话来听。
美滋滋地品来品去,品出层层的甜味来。
谁能想到眉峰凌厉、面容凶悍的糙汉,会是个恋爱脑呢?
朱红妹还在那边小声说着话。
“明年我不打算种果树了,我爹说要把地包给别人。”
“如果能在北口找个稳定的工作就好了,回头住员工宿舍,就不用回家听我爹我娘整天唠叨。”
“小汀,你经常进城,认识的人多,如果哪里要人,你帮我留意一下吧。小工厂啊,当住家保姆啊,都行。小煤窑如果要女的我也能干。”
江岚汀略思片刻,看着她说:“妹姐,我准备开个小饭馆。”
“在镇上吗?”朱红妹问。
江岚汀说:“在北口。”
朱红妹“哇”了一声,想到屋里还有人睡觉,她立马压低了嗓音,“小汀,你真厉害,是你自己做菜吗?”
“嗯。”江岚汀问她:“我这缺个服务员,妹姐你能来帮忙吗?就是饭馆不大,没有住的地方。”
朱红妹很想去,但毕竟要生活,她还是得先问一下工钱。
“一个月,能给多少钱啊?”
1985年,普通工人工资差不多五六十,经验丰富的技术工,也有八九十的。
服务员的工钱根据餐馆情况不同,上下浮动挺大。
江岚汀看中朱红妹的人品,喜欢她的性格,也觉得她肯定能干好这份工作,所以大方地开了价。
“刚开始先给你八十,以后干好了还能再涨。”
“一个月八十块?”朱红妹惊讶得都坐了起来,“我没听错吧?”
江岚汀笑着摇头,“没听错。”
“干,我跟你干。”朱红妹嗓音到底还是没压住,激动道:“不光服务员给你干好,有空了还可以切菜、洗碗、拖地、搬货,我劲儿大,什么都会干,什么都能干!”
「山风药膳员工+1」
老伯脸色阴沉,气得不轻。
“你个混账小子,小时候让你好好跟我学,你不学!读个半吊子书,在这装大尾巴狼!”
萧才良那副焊在脸上的得体笑容,当即龟裂了。
六婶问道:“萧老师,他是谁呀?”
萧才良闷声回答:“是我舅爷。”
六婶感觉这老头好像挺厉害,便又问了一句:“就你刚才说的,那位老大夫吗?”
萧才良点了点头。
六婶好似一下子找到了救世主,扑过去就喊了起来:“神医啊,你快给我大孙子看看,他被这个屁都不懂的文盲丫头折腾的够呛啊!”
老伯伸手给乐乐把脉,手刚碰到小孩,六婶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老伯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别说话。”
六婶忙不迭点头,“哦哦哦,我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老伯直起身说:“问题不大,幸好都吐掉了。不过还得送医院,小孩过敏反应比较强,最好打两天吊针。”
翠翠在旁边长舒了一口气,她信对了人!
六婶反应了几秒,说:“幸好吐掉了?”
“对。”老伯说:“如果不吐掉,没多久就会喘不上气,去医院都来不及了。”
“那……”六婶看向江岚汀。
老伯笑了笑,说:“你得好好谢谢人家,她可是救了你孙子一命的恩人。”
“不对呀……”六婶想不明白,“萧老师说那个巧克力是进口的高级货,吃了没事的。真有点什么不舒服,缓缓就好了。”
“胡说八道!”老伯骂了一句,“他才是屁都不懂的文盲!”
六婶瞠目结舌。
萧老师可是全村认可的文化人,怎么到了这老头嘴里就成了文盲了。
“舅爷,一路赶过来您累了吧,赶紧坐下来歇歇。”江真洁走上前,热情地说道:“早知道您要来,我就过去接您了。”
老伯像是没听到江真洁的话,扭头看向江岚汀,“挺巧啊,原来你是这个村子的。”
“不仅是一个村子的。”江岚汀也觉得这太巧了,“我姐夫管你叫舅爷呢!咱现在算远房亲戚了。”
“你没上过学,不识字啊?”老伯觉得她肯定懂一些医学常识的,也懂中草药。
“怎么可能,别听他们胡说。”江岚汀用两人才听得清的音量低声道:“以后收我的药材,价格公道一点呗。”
老伯啧啧两声,说:“我很公道的。”
“是么?”江岚汀挑起眉梢,明显不信,“第一次是诚意,我表露过了,第二次我就不会吃亏了。如果你再压价,我就另找买家了。我可是有很多好货的,而且你想要处理好的中药材,以后我也可以提供。”
老伯不接这一茬,开口直接换了个话题,“你在这口碑看着不太好啊。”
江岚汀幽幽一叹,苦笑道:“您看得真准。”
老伯说:“那是他们没眼光,不会看人。”
把不成器的臭小子当文化人,可见是眼睛糊了猪油了。
江岚汀哭笑不得,“您这是在夸自己吧!”
江真洁见两人凑一块儿聊得热络,心有不快。
她往前又走了几步,拉进距离,对江岚汀笑眯眯道:“小汀,舅爷说乐乐还得去卫生所看看,你陪表嫂一块儿去吧!你懂得多,就受累跑一趟。”
江岚汀并不意外,这是江真洁的常规操作了,自己动动嘴皮子,让别人干活,得好评的却是自己。
老伯“呦”了一声,直白地说道:“都去医院了还管懂的多少呢,听大夫的就行了。要是真不放心那小孩,想陪你自己陪呗,使唤你妹妹干什么。”
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江真洁脸刷一下就红了。
“舅爷,你别欺负我媳妇,她就是个热心肠。”萧才良说:“今天我们成亲,这边很多亲戚朋友,我们一时间走不开。”
“嗯,是我讲话难听了,对不住了。”老伯爽朗一笑,递给江真洁一个红包:“收着吧,祝你们白头偕老。”
“没有没有。”江真洁双手接过红包,柔声道谢:“谢谢舅爷。”
老伯看了眼抱着小男孩的翠翠,“别多耽搁了,走吧,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卫生所看看。”
他边走边扭头对江岚汀和万景山说:“你俩也一起。”
走出小路,路口停放着一辆面包车。
能坐七八个人的那种,车子挺旧的,车皮掉了大半,估计开了好几年,而且没少跑。
驾驶位的车窗开着,一个小伙子探出头,饶有兴致地望着走过来的几个人。
当看清江岚汀和万景山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什么情况啊这是!
老伯跟几个人介绍:“这是我孙子,季笑糖。”
“哈喽,大家好。”小伙子嗓音清朗,透着年轻人的活力,“我是爱笑爱吃糖的季笑糖,今年十九岁,你们管我叫小糖就行。”
老伯摇摇头,“这小子嘴巴就没有闲着的时候,等会儿路上你少说话啊,闹人。”
“爷爷,去哪儿?”季笑糖问。
“县医院。”老伯说:“小孩吃巧克力过敏了。”
季笑糖看了眼乐乐,没再贫嘴了,“这就出发!”
万景山一上车就浑身不得劲,拳头紧紧握着放在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
江岚汀告诉他:“想吐就说,可以停车下去吐。”
万景山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次不用忍着。”江岚汀强调道。
万景山一脸肃然地点点头:“知道了。”
老伯岁数大了,耳朵却极灵。
“你相公晕车啊?”
不等江岚汀开口,季笑糖就吐槽道:“什么相公啊,多老土的称呼,现在都叫老公。”
话落就被他爷爷拍了脑袋,“你开你的车。”
江岚汀笑道:“上次他晕车了,这次不一定。”
这次万景山还真没晕车,胃里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可能是第一次太紧张了,也可能是公共汽车的司机没有季笑糖车技好。
到医院挂号看病,然后顺利地住进了病房。
乐乐没啥大问题,慢慢恢复就行。
翠翠心里那根紧绷的弦骤然松下来,忍不住偷偷抹了会儿眼泪。
哭完她来到江岚汀面前,诚恳道:“小汀,谢谢你。”
江岚汀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说:“不用谢我。”
“是我没照顾好乐乐。”翠翠非常自责。
“以后别让他吃巧克力就行了。”江岚汀宽慰两句,就告辞离开了,“我和大山先走了,出院的时候我们再过来。”
翠翠立马说:“不用了,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正好过来办点事。”
江岚汀看中了县医院对面的一块空地,要是在那里摆个小摊的话,生意应该会很不错。
江岚汀枕着万景山的肩膀睡了沉沉的一觉。
早年武打片的音效夸张又震耳朵,但她丝毫没受影响。
醒来时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领口有着好闻的气味,她把鼻子埋进去像吸氧一样偷偷地吸了一会儿。
“林子,今晚放的也太无聊了,换一个,搞点刺激的。”有人声音不高不低地提了意见,“我带马子来的,你就给我看这个啊!”
曹林森懒洋洋道:“想看刺激的,去别的地儿,我这今儿不放那些乱七八糟的。”
“咋了?受啥刺激了?你这样可不行,录像厅早晚得黄。”
曹林森嗓音带笑道:“黄就黄了,我饿死也不会找你要饭的,滚滚滚,废话那么多呢。”
两人很熟,骂来骂去也没伤感情。
提意见那人也没走。
万景山眼神飘过去,看到他压着身边的女孩亲得难舍难分,简直旁若无人。
嘬来嘬去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听得他口干舌燥。
第一次在外面看到这么惹火的场面,内心的震颤无法形容。
城里人这么奔放的吗?
江岚汀坐直了,往那边看了一眼,两人的手都开始摸摸索索地不老实了。
曹林森余光看到江岚汀醒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啧啧,这哥们,整天跟吃了劣质饲料似的。
他踢了踢哥们的腿,说:“去换个地儿,回头有人举报,再把我这又封了。”
“换什么地儿啊?”哥们正上头呢,满脸不乐意。
曹林森扔了把钥匙给他,“去胡同小房那,动静小点,旁边住着老头,别让他来我这告状。”
“那儿现在没人啊?”
胡同小房是曹林森长租的房子,平时兄弟们打牌喝酒会去那边聚。
“没人。”曹林森又踢了踢他,“赶紧滚,走的时候把房子给我收拾了,别弄得恶心巴拉的。”
“不会不会,谢了林子。”兄弟拿上钥匙,搂着女朋友走了。
江岚汀把外套拿下来还给万景山,站起来也准备回家。
曹林森挽留道:“在这睡呗,明天一早再走。”
“你还有地方安排呢?”江岚汀说着重新把围巾系好,万景山自然地伸手帮她把没弄好的地方掖了掖。
“有啊。”曹林森看着他俩笑道:“我家。”
“不用了,我认床。”江岚汀指了下万景山的外套,示意他把扣子扣好。
万景山就把漏掉的两个扣子扣好了。
“我看你刚才坐着都睡挺好,想不到还认床呢。”曹林森嘴上咬着烟,但没抽。
江岚汀偏头看了万景山一眼,睡得好是因为身边有个让人安心的人,他身上有让人安心的味道。
曹林森陪着走了一会儿,把他们送到芳芳小吃店门口,因为自行车停在这边。
万景山看到对面的馄饨店,问了一句:“现在能去看看吗?”
“能啊,我这有钥匙。”曹林森摸出个钥匙扔给万景山。
万景山稳稳接住,说:“谢谢。”
“你俩看去吧,明儿个见。”曹林森挥挥手,走出去五六米才点了根烟抽起来。
馄饨店里有股淡淡的肉汤味,并不难闻。
这是几十年浸润出来的味道,渗进了桌椅、柜台、砖瓦的每一条细小的缝隙里,一时半会儿散不掉。
江岚汀拉了电灯,头顶的小灯泡亮了,瓦数不高,有点昏黄。
六张小桌子,全都靠着墙,能坐四五个人。
柜台的木板子有了很多裂痕,满是岁月的痕迹。
后厨跟前面的饭厅差不多大,东西都已经被拿走了。
擦得很干净,只有靠上的排烟口上染着陈旧的油渍。
“开了饭馆,我能做什么?”万景山四处打量。
前厅的光线能照进来一些,他们就没有再开后厨的灯。
江岚汀在看灶台,琢磨着回头要怎么重新布置,听到问题便扭过头看他。
万景山近一米九的个子,头快碰到顶了。
宽阔的肩膀,穿着冬天的厚衣裳,站在后厨里,显得很大只。
江岚汀被他罩在阴影里,恍惚了几秒,才开口回答:“你负责采买,这个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那还需要找服务员和帮厨吗?”万景山往她身边走了两步。
两人离得更近了。
江岚汀抬眼看他,心跳莫名有点快。
这什么啤酒,都喝完两个多小时了,怎么还后知后觉地上酒劲呢!
“我打算让翠翠过来帮厨,服务员再找找。”她说着用胳膊肘推了推他,“别在这挤着,你太占地方了,出去等我会儿。”
万景山没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
江岚汀抬头跟他对视了两秒。
他的眼神太好读懂了,他根本也没隐藏自己的想法。
彼此呼吸间都带着相同的酒气,是清新的,诱人的。
“怎么不问了?”江岚汀弯起嘴角,浅浅的笑,被酒精润过的嗓子让原本清冷的声音都带上了点温柔。
“问什么……”话说一半,万景山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被看穿了心思,他索性直接把人提到了旁边置物的台子上。
那个放菜的台面最干净,他刚进来的时候就摸过了,没有油污,连灰都没多少。
江岚汀重心一提,视野变高,刚好可以跟他平视。
四周无比安静,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万景山抿抿唇,缓缓凑到江岚汀的唇边。
他轻轻地吻她的下巴,接着是饱满的耳珠,圆润的耳廓,最后又转回来,含住耳唇,用牙齿来回轻轻地磨着。
愈发明显的呼吸声,混着阵阵热气,传进江岚汀的耳中。
她闭上眼,仰了仰头。
“万景山,这里是后厨,做饭的地方。”
“嗯……”低低的一声,从喉咙里溢出来,说不出的性感。
行吧,谁也没规定做饭的地方不能接吻。
江岚汀双手捧着他的脸,直接吻上了他滚烫的唇。
万景山瞬间被她难得的主动点燃,脊背窜过的电流几乎要把他的大脑击穿。
她坐在置物台上,腿自然地搭在他腰的两侧,方便两人挨得更近。
拥吻得越久,越难抑制。
万景山知道在这里不能再做更多,忍得额角都冒出了青筋。
“你俩还没走吧?”门口传来曹林森的声音。
「万景山:怎么哪儿都有你![怒]
曹林森:嘿嘿……[斜眼笑]」
六婶下意识地先去捂住了乐乐的嘴,“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乱喊。”
但见宝贝孙子难受的样子,又心疼得紧。
“怎么又起疹子了,应该不是吃巧克力吃的吧,萧老师都说没事的,估计是吃坏了别的东西。”
六婶推了推儿媳妇,“翠翠,你快带孩子去看看王大夫。”
王大夫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平时给大家看看头疼脑热、拉肚子什么的,问题不大。
但更大更复杂的病情,他处理不了,水平非常一般。
上次乐乐过敏,王大夫就没诊断出来,差点耽误病情,所以翠翠对他不是很信任。
“我还是送乐乐去镇卫生所吧?”
“也行,你背着乐乐跑快点。”六婶就这一个孙子,格外的在意。
这么好看又聪明的男孩,妥妥是他的一块心头肉,是要为他们家光宗耀祖的,是他们日后的指望,绝对不能出任何差池。
顾不上新郎新娘有没有夫妻对拜,翠翠背上儿子就走。
江岚汀挡住去路,沉声道:“去镇上来不及了,先让他吐出来。”
六婶冲过去,一把撞开了江岚汀:“你别碍事啊!我大孙子如果出什么事了,我让你偿命!”
江岚汀看向翠翠:“多拿点温开水过来。”
翠翠是个性子很软的人,做事犹豫不决,平日里整个人看起来黏黏糊糊唯唯诺诺,听公婆的,听男人的,一向没什么主见。
但此时此刻,也许是因为看到儿子面临了危险,突然就果断和清醒了起来。
她放下乐乐交给江岚汀,扭头跑着找温水去了。
乐乐坐在地上,江岚汀扶着他的胳膊,跟他说:“你得把吃的吐出来。”
乐乐哭着摇头,“我吐不出来。”
他胃里翻江倒海的,但只是一阵阵干呕。
江岚汀果断地把手伸进他嘴巴里去抠喉咙,这时候也来不及找筷子勺子了,而且手指头的效果一般更好。
乐乐难受的涕泪横流,四肢不由自主地挣扎着。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六婶激动地去巴拉江岚汀,“你要杀人啊你!”
“大山。”江岚汀扭头叫了一声。
万景山立马扯走了裹乱的六婶。
六婶高声嚷嚷道:“要命了,没法活了!江大米,赵菊英,你们快把你家死孩子拉走啊!”
来参加婚宴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江大米和赵菊英丢下正在拜堂的大姑娘,立马跑了过来。
“你干什么呢!赶紧把人放开。”江大米没动手,凑到小女儿身边,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别多管闲事,人家孩子,你瞎管什么。”
你不管,小孩是死是活都跟咱没关系。
可一旦你插手了,万一有个好歹,你就说不清楚,逃不开干系了,甚至一辈子都会被缠上。
你看万铁匠,那不就是鲜活的例子吗?
废了一条腿救了俩小孩,结果还成了罪人。
这就是吃力不讨好,枪打出头鸟。
江大米觉得自己这小女儿就是蠢,这点道理都不懂。
已经嫁出去了,现在回来一趟还给自己找麻烦。
“小汀你干什么?!你姐正拜堂呢,你捣什么乱。”
赵菊英急得火上房,汗都滴下来了,“婚宴上搞成这样,多不吉利,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不让你姐好过。”
江岚汀没应他们一个字,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只是再次看向万景山,目光严厉而有压迫感。
万景山明白她的意思。
江大米和赵菊英是他老丈人和丈母娘,他觉得不好跟他们动手,所以刚才犹豫了。
现在有了媳妇的指令,他就什么都不管了,把两位长辈拉远了一些。
江大米感觉没面子,瞪着眼说:“小兔崽子你跟谁动手动脚的呢!我是你老丈人你知不知道?”
“嗐,大山啊,你是男人,当家的要有点主意。”赵菊英说着捅了捅万景山的胳膊,“赶紧把你媳妇弄走,你俩先回家吧。”
丢人现眼的,看着就闹心。
好好的婚宴给折腾得不像个样子。
万景山岿然不动,一板一眼地说:“我不是当家的,我媳妇当家。”
江大米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万景山。
赵菊英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围观的村民里,有的掩嘴偷笑,有的低声议论:
“我就说这捡来的孩子脑子不好使,要不然他亲爹亲妈怎么会给扔掉了呢。”
“让女人当家这不闹着玩么,看着人高马大挺凶的,原来是窝囊废一个呀。”
乐乐这大半天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空的,吐不出来太多东西,只呕出来一点黑水,是巧克力的颜色。
但明显大多数巧克力都没吐出来。
翠翠拎着一个大暖水壶跑过来,里边是她兑好的温水。
乐乐勉强喝完一杯就不肯喝了,“我难受,我喝不下了……”
“多喝才能吐出来,吐干净了才能不难受。”江岚汀语气不算轻柔,但也不严厉,平平稳稳的,带着坚定的值得信任的调调,让人比较容易听进去。
乐乐边哭边喝,喝着吐着,地上一片狼藉。
江岚汀指了指围在前面的几个人,说:“都别围着了,让乐乐多呼吸新鲜空气。”
看热闹的磨磨蹭蹭,蛄蛹半天也没挪动几步,嘴巴倒是没闲着。
“小汀你啥时候会看病啦?”
“该不会是羡慕你姐嫁得好,故意找事不让他们拜堂的吧。”
“在这装模作样,搞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哈哈哈……”
六婶听了心里直犯突突。
萧才良这时候才走上前,用和和气气的口吻说:“这样不太行啊,本来缓缓就没事的,你这么一刺激,万一窒息就麻烦了。”
江岚汀冷笑:“缓缓就没事了?”
萧才良忍了她半天了,在心里把江岚汀祖宗八辈骂了个遍,听到这句带着明显嘲讽的反问,差点没忍住直接动手。
可不悦的情绪转瞬即逝,两秒后面色依旧温和如春。
“我舅爷是大夫,我打小跟着他,懂点医学方面的知识。”萧才良拍了拍乐乐的脑袋,“起来,别吐了,去吃点东西等会儿就好了。”
“别动!”围观的人群里缓缓走出来一个老人家。
江岚汀愣了愣。
嗯?宗堂草药铺的老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才良也怔愣了两秒,之后才开口叫人,“舅爷,你怎么来了?”
第二天江岚汀一起身,万景山就跟着起来了。
犟驴真是劝不动,怎么说都不听,江岚汀都没招没招的。
跟前几天比,万景山多穿了一件加棉的厚外套。
干了一会儿活,就有些出汗,但他也不敢脱衣裳。
只在最后绑绳子固定铁桶的时候,他把袖子挽到了胳膊肘上面。
这件外套比较厚实,又不是很宽松,袖子一挽,手臂一用力,衣服整个绷在身上,肌肉线条更加明显了。
江岚汀忍不住站在旁边,欣赏了起来。
她都考虑要不要带他去拍海报了,那种健身美男的杂志,八十年代中期应该已经有了吧。
“走吗?”
“今天好像有点冷,你多穿点。”
“行了吧?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小汀?”
江岚汀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点头道:“嗯,出发。”
万景山身体不适,江岚汀没做太多梨粥,跟第一天出摊时差不多,只有三个半桶的。
卖完了早点回家休息,她可以看看书逗逗狗。
偶尔也要偷得半日闲,做点令人开心的事情,奖励一下辛劳的自己。
张弛有度地赚钱,才能好好地赚一辈子钱。
进城后,狂风大作,秋风从领子里钻进去,让人忍不住缩脖子。
摊子摆好,万景山把厚外套裹到了江岚汀的身上。
江岚汀看他一眼,“用不着,你是病号,有点觉悟。”
“我已经病了,你不能再病了。”万景山顿了顿,轻咳一声,把在嘴边绕了两圈的话,说了出来,“你也病了就没人照顾我了。”
“嘴皮子厉害了啊。”江岚汀笑道:“长进不小。”
被夸了,万景山心情很好,但他脸色着实难看,脸色发灰,嘴唇都快没血色了。”
“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江岚汀说:“病拖着不好,早治早好。接下来还有很多活要干呢!”
万景山满心不乐意,但还是听话地去了医院。
主要是他不想拖媳妇后腿。
他希望现在把药吃了,晚上就能好。
万景山刚脱下来的外套带着他暖暖的体温,还有清新的肥皂香味。
江岚汀鬼使神差地揪起领子闻了闻,好像不是单纯的皂香,还有一股形容不出的体香,微微的中草药,掺着树叶被裁剪时的植物香气。
很好闻,感觉有点让人上瘾。
“今天怎么自己在呢?”
萧才良走到江岚汀身边,挨她挨得很近。
江岚汀皱眉往旁边挪了两步,“萧老师,给你个劝告。”
萧才良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笑道:"你说。"
江岚汀眉目冷淡,轻飘飘道:“少犯贱,才会少挨揍。”
“谁揍?”萧才良当着江岚汀已经不装了,露出了贱兮兮的本来面目,“你揍吗?还是你家那个土匪啊?”
“姑娘,给我打一碗粥。”这时来了个老大娘,递过来一个铁饭盒。
江岚汀打粥时,老大娘看着萧才良笑着说:“听说卖梨西施的男人面相可凶,这瞧着也不凶啊,白白的,还带着眼镜,多文气啊!”
“大娘,搞错啦。”江岚汀解释道:“他就是我们村的一乡亲。”
“别这么见外啊。”萧才良说着揽住了江岚汀的肩膀,从侧面看,跟抱在一起似的。
江岚汀手上拿着饭盒和勺子,没能第一时间躲开,就在她打算往萧才良脸上泼一勺热粥的时候,旁边闪过一道黑影。
接着只见萧才良脸一歪,身形一晃,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万景山把人打倒后,又不解气地朝萧才良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萧才良哼哼两声,愤怒道:“我报警了啊!”
江岚汀把梨粥打好递给了老大娘,同时指着万景山介绍道:“大娘,他才是我男人。”
“哎呦,确实长得蛮凶的嘛。”话落大娘立马意识到说吐噜嘴了,扭头就走,生怕万景山会过去揍她。
万景山听到这句话,气血上涌,又朝萧才良大腿上用力蹬了一脚。
萧才良疼得蜷成了虾米。
江岚汀第一次见万景山揍人,挑挑眉梢,在心里感叹,挺狠啊!
“我说什么来着。”她看着地上的萧才良,“少犯贱才会少挨揍。”
这话还热乎着呢,就被印证了。
最近一阵子萧才良总骚扰她,在村里走着走着,他就能过来撩骚几句。
旁边有人的时候,就装正经,你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木香村的人对他们的萧老师还是有很强大的滤镜的,对他的好印象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
除非有什么颠破三观和认知的大事。
大多数时间,江岚汀都跟万景山一块儿出门,有点形影不离那意思。
萧才良找不到太多能动手动脚的机会,今天难得万景山不在,他就忍不住犯贱了。
万景山烦他很久了,他跟大头苍蝇一样,总在周围嗡嗡叫。
刚才听到老大娘的话,看见萧才良去抱自己媳妇,这些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万景山本身并不热衷于打斗,也不是暴脾气,但面对萧才良这样的流氓,根本控制不住。
“医生怎么说的?”江岚汀没管躺在地上还起不来的萧才良,关切地询问万景山:“拿药了吗?”
“普通感冒。”万景山面无表情,“拿了消炎药。”
江岚汀不紧不慢地说:“那估计是着凉了,你干活的时候一热就喜欢脱衣服,身上带着汗吹冷风,就是容易生病。”
“那以后我不乱脱衣服了。”万景山认真地做了保证。
小夫妻俩闲聊上了。
萧才良瞪着他们,眼中喷着火。
小摊上闹了一场,暂时没有客人,但好奇打量的人还是不少的。
有人还偷偷报了警。
民警来的时候,萧才良已经站起来了。
他指着万景山,跟民警控诉道:“这人是我妹夫,你们看他把我打的。”
民警问:“他为什么打你啊。”
“无缘无故就打我了,我啥都没干。”萧才良显得颇为委屈。
“不对!”万景山沉着脸,“他耍流氓,搂我媳妇!”
三言两语的,民警就搞清楚情况了。
“都是一家人,去派出所调解一下吧。”
萧才良前一秒还一副理直气壮的受害人模样,下一秒嗖地窜上自行车,扭头就跑了。
民警:“……”
万景山:“……”
江岚汀愣了一瞬,看到对街走来一个瘦高的男人。
没有任何缘由的,她直觉萧才良是在躲这个眼角有疤的麻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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