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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这一幕的发生,可让在场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就连凌昀和梦梦诗雨都将身子离开椅子要站起来。是啊,欺负女人,属实有些过分了。
衬衫男见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挣脱了朋友一拳就挥了过去,正打中黑脸男的头上,那陈少一伙人见状哪能无动于衷,瞬间两桌人的大战一触即发。
凌游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说了现场情况和具体地址后,挂断电话后又对凌昀她们三个女孩说道:“小昀,让你亚言哥送你还有梦梦诗雨先回学校吧。”
“我不走哥,他们太过分了,我要亲眼看他们被警察抓走。”凌昀此刻脸上全是愤怒。
诗雨和梦梦也是攥紧了小拳头,看着眼前几人打斗的一幕。
而这边打斗的两桌人,高下立见一看便知,明显衬衫男一桌都是普通上班族,何况还有三个女人,哪能打架打得过这伙壮汉们。
这时黑脸男手迟迟没有松开衬衫男女朋友的头发,而是将桌上的酒瓶餐盘等物都顺手抓起了砸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当看到黑脸男子这样残暴的殴打女人时,凌游看不下去了,起身想要去制止他们,可自己刚迈步,就见一个酒瓶从自己眼前飞了过去,然后眨眼间在那黑脸男头上炸裂开来。
凌游转身看去,扔酒瓶的正是自己的妹妹凌昀。
此时她已经冲了出去:“都住手,女人都打,你还还是男人吗?”
梦梦和诗雨也没怕,跟着凌昀也走了出去,站在凌昀身后也附和道:“是啊,再怎样也不能打女人啊。”
对方的激战,在那个酒瓶开花后,停了下来,黑脸男也松开了抓住衬衫男女朋友的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头,看着凌昀骂道:“小娘们,你敢打我,等会老子把你带走让兄弟们玩死你信吗?”
一直没动手,坐在那微眯眼睛看热闹的陈少这时也站了起来:“小娘们下手还挺狠,把她们三个都带走,晚上大伙尝尝鲜,看起来都像雏呢。”
一句句话,钻进凌游的耳朵里,让他怒火中烧,于是他走过去将凌昀三人护在身后,死死的盯着那个陈少问道:“你说什么?”
陈少看又有人站出来,依旧保持着嚣张,重复自己刚刚的话:“我说,今天晚上........”
话还没说完,只见凌游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以很快的速度踩着一个凳子就跳到了陈少的面前,瞬间用左手抓住陈少的后脖颈,右手从腰带处拔出了一根0.5毫米粗,半寸长的针灸银针抵在了陈少右眼球的位置。
“我再给你个机会,你敢重复一遍吗?”凌游冷声说道,那一字一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了那陈少的心里,让他有一种莫名的钻心般胆寒。
他想挣脱凌游,可发现根本动弹不得,感觉自己已经浑身都酥麻无力了。
其实凌游抓着他脖子的手,不是随意抓的,而是有三根手指都掐到了他后颈处的三个穴位上了,这三个穴位同时被掐住,纵使你是大力士,也会全身瘫软,动弹不得一分。
陈少吞了口口水,紧张的盯着那根抵在自己眼前的银针,他现在很不确定,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把那根针刺进自己的眼睛里,所以迟迟没敢吭声。
现场的其他人也被这一幕看的愣住了,直直盯着他们两个。
晚餐结束,秦老便在尚远志和顾振林等人的陪同下进了屋,陈康泰此刻已经将设备仪器都通上电,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尚书记,这次我们带来了一些便携的设备,可以先给秦老大致做一遍检查,等明天回到省里,再给秦老全面的检查一遍。”
还没等尚远志说话,秦老走到了凌游诊桌后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沉着脸说道:“检查就不检查了,在京城每个月都做的,来给我量量血压就行了。”
其实秦老本来连血压都不想量的,可心想人家来都来了,如果自己坚持不做,这些本就无辜的大夫回到省里,又得白白挨些责备,今天身体突然不争气,已经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是再有人因为自己受责,那他更过意不去了。
尚远志看到秦老此刻的态度,也不好再去做什么坚持,既然秦老给了台阶了,那就赶紧下吧。
于是便吩咐道:“给秦老量下血压吧。”
保健局的专家也不敢迟疑,立刻照做,副局长陈康泰亲自拿着血压仪走了过去,片刻后收起设备,对秦老与尚远志说道:“血压现在还是有些高。建议再吃点降压药吧,我们带了。”
而此时凌游走了出来:“不能再吃了,老人家现在的血压就是正常状态。”
陈康泰听后有些皱眉,但不清楚对方的身份,而且刚刚对方也算帮了自己,所以还是很客气的说道:“你是?”
凌游说道:“我是这里的大夫。”
陈康泰在心里哦了一声,原来也是大夫,虽然说年轻,但是血压在这摆着呢,明显偏高,他还说是正常,这已经不是年轻的问题了,这不是学艺不精吗?
于是又说道:“高压一百六,已经是明显偏高了,这你应该是懂的啊。”
可凌游此刻必须得制止他们给秦老吃降压药的举动,这不光是为了秦老,也是为了他们这些医生,降压药吃上是会出问题的:“老爷子的情况特殊,不能吃。”
此刻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可秦老却是看着凌游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继续说。
“什么特殊?小孩儿,这可不容你胡闹啊。”陈康泰此刻有些不高兴了,心想这个小年轻怎么还纠缠不清了呢。
凌游看了一眼秦老,又看了看众人,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于是说道:“老爷子的颅内有异物压迫,所以才导致血压常年处于一个偏高的状态。”
此话一出,除了秦老,大家都惊诧不已,顾振林紧忙看着凌游说道:“这可不是可以胡闹的事啊,你怎么知道秦老脑里有异物呢。”
“诊脉。”凌游轻描淡写的说道。
其实在秦老昏迷,他给诊脉的时候就已经诊出了秦老颅内有异物的情况,有些人可能觉得这个说法很荒谬,可有一些中医高手,确实能靠诊脉,诊出患者身上所有的问题,甚至比拍X光片都准确,而他在刚刚诊出的时候,也有些差异,于是在给秦老施针头顶百会穴的时候,明显看到了秦老头上有做过开颅手术的痕迹,所以这更加确定了他的诊断结果。
果然,此言一出就得到了质疑,“荒谬!”
陈康泰不相信,不相信诊脉能诊出颅内有异物。
凌游也没辩解什么,而是看向了秦老,众人见状也是看看凌游,又看看秦老。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阵后,秦老哈哈大笑:“小子,这个事除了中央保健局还有我的几个老伙计以外没人知道,如今却被你搞的满屋子都知道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吃惊不已,“难道真如凌游所说?秦老颅内有什么异物存在呢?”
秦老见大家的表情,也觉得这不算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正好现在很有兴致,就给这些后辈们讲讲他们那个时代的艰辛。
于是开口说道:“那还是在我三十几岁当旅长,打日倭的时候,那场战役我旅接到的命令是保卫大部队转移,阻击日倭的追击,坚守了五天五夜,将士死伤大半,可就在第五天夜里,日倭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我的位置,派飞机轰炸了我的指挥部,我那次差点命丧当场,多亏我被转移及时,可是脑袋里当时飞进去两块弹片,本以为必死无疑了,幸好军医院有一位苏国的外科医生,他给我抢救了过来,又取出了一块大一些的弹片,但还是有一块不到指甲大的弹片因为医疗条件不足,留在了脑袋里,现在医疗条件好了,不过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再支撑做这么大的手术了,所以就一直留在了脑袋里,除了血压总是高一些,偶尔头疼以外,没什么大碍。”
大家听完,在惊呼的同时又无不是感到那个时期的先辈们的伟大,确实是,如果没有他们舍生忘死的保家卫国,在侵略主义的枪林弹雨里建造了我们新的祖国,那么哪有如今大家的安居乐业。
顾振林感叹道:“我终于明白军中所有人,都对秦老您敬佩的原因了,虽然我也是经历过战争的军人,可与你们这些老将军以及那些革命先烈们的战争条件相比,要好太多了。”
而尚远志此刻突然问道:“那小凌,你能治吗?”可问完他就后悔说出这句话了,刚刚秦老已经说过他的身体不允许再一次支撑开颅手术了,而且纵使他现在又一次被凌游这个年轻人医术震惊了一次,可也不相信他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但出乎意料的是,凌游却思索了一会说道:“颅内的弹片只能依靠手术才能取出,不过将血压维持在正常值上,让老爷子不再头疼还是有办法的。”
此话一出,就连秦老眼睛都亮了起来,是啊,太疼了,他已经被这块弹片折磨了五十年了,常年犯头痛病,严重的时候都可以用头痛欲裂来形容,只不过是他的意志坚韧,才能挺了这么多年,换成别人可能不被疼死也要折磨死了,如今听到有人说,可以让自己的头不再疼,他又岂能淡定。
而此刻秦老的警卫周天冬竞率先问道:“凌大夫,怎么治?”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是他见过太多次秦老头疼的时候了,老爷子要强,从来都不吭上一声,但纵使深秋寒冬的季节时,秦老每次发病,都得疼出一身汗,甚至将身上的衣服都能打透,每每看到,都让他心疼不已。
“这样吧,我今晚就拿出一个药方来,先吃上看看效果吧。”凌游斟酌了片刻说道。
秦老听后大手在桌子上一拍:“好,那就这么定了,这两天我就不走了,就在你这住了,什么时候见了效,我什么时候再走。”
顾振林听后有些为难:“这不妥吧秦老,要不还是去大军区的军医院吧,让小凌跟过去治疗。”
尚远志也说道:“是啊秦老,去省医院也可以,那里的疗养条件总要比这好些。”
其实周天冬也想上前说上一句,哪好都没有回京城好啊,如果在外面再发生一次今天这样的事,他的血压都要撑不住了。
而秦老此刻却大手一挥:“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你们也是,一会该回哪回哪去,一省、一军区的人都在等着你们主持工作呢,我老头子不用你们陪着。”
他们还想再劝,可秦老已经起来转过身佯装看着墙上的锦旗,不理会他们了。
“那好吧秦老。我们回去,把陈局长他们以及医疗设备留在这吧。”尚远志说道。
而秦老头也没回:“都带回去吧,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呢,包括那些仪器设备,我看见那些铁箱子就头疼。”
而顾振林和尚远志见拗不过,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听话照做,收拾一番后,和秦老告了个别,说过两天再来看他,又嘱咐了几遍凌游后众人便乘车离开了云岗村,不过村里的那十名特警和一个警卫班还是留了下来,毕竟这样大家都放心。秦老也没阻止,如果真的让他们把这些警卫人员都撤走的话,估计顾振林和尚远志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就听见麦晓东桌子上的那部红色电话响了,麦晓东赶忙走过去接了起来:“书记!”
电话那边问道:“小凌到了吧。”
麦晓东答道:“就在我办公室,我现在带他过去见您。”
对方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麦晓东说道:“走吧,尚书记现在见你。”
于是两人出了综合二处的办公室,麦晓东敲了敲隔壁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进来”的声音后,就开门带凌游走了进去。
此刻尚远志正坐在办公桌后整理着一些材料,看到两人后,指了指沙发的位置道:“小凌,坐。”
麦晓东听没有叫自己留下的意思,就又去给凌游又倒了杯茶水,然后对他笑着点了点头后,就转身离开了。
凌游也没有着急坐下,而是站着等了一会,尚远志片刻后放下了手里的材料,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坐到了沙发上笑道:“云岗村一别,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啊。”
凌游看尚远志坐了下来,于是自己也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了:“劳烦尚书记还记得我。”
“这次来余阳是办什么事吗?”尚远志问道。
“我妹妹开学,来送她。”
尚远志回想了一下:“哦!我记得你说过,她在咱们江宁医科大学读书,以后也会是我们江宁医疗卫生系统的人才啊,现在国家正在全面建设,我们省的发展也在持续进步,我倒是真诚的希望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能够越多越好啊。”
凌游谦虚道:“多谢尚书记抬爱,为国家出一份微薄之力,自然是我们沐浴在和平时代的年轻一辈应该做的。”
尚远志从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了一支烟,将火机拿在手里并没有点燃,看着凌游问道:“上次我和你说,想要保荐你到省里的卫生部门工作,这段时间,你的想法有没有什么改变啊。”
其实之所以尚远志一直在向凌游投橄榄枝,并不是凌游在他眼里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使得必须要将他放到哪个位置上做一番贡献,而是凌游之前说,他要到处云游,不会在江宁省常住,如果放在一个月前,这么一个赤脚郎中的去向,对于他这个江宁省的大老板来说,当然是无关紧要,纵使你的医术再好,也不过就是个大夫罢了,你去哪与我何干?但现在不同,秦老对这个小子的态度非同一般,听人说,这小子还真把秦老的头疼病治好了,那么只要他能留在江宁省还怕秦老忘了自己吗?所以对于这个小子,哪怕留在自己身边,找个闲职挂起来也行,但是万不可让他离开江宁,如果哪天秦老真的再次用的上他,而他却在别的地方,那这份光,自己可就沾不到啦。
而凌游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这样一位大人物的邀请,尤其是今天和魏书阳聊过之后,他也觉得应该给自己再备一条后路,但现在的他一直在如何抉择上两相为难,于是便和尚远志说道:“下个月是我爷爷的三周年祭日,等我守孝期满,我再做打算吧。”
尚远志见今天凌游的口风有所松动,不像上一次那般坚定的要离开了,他也明白适当的点到为止就好了,哪怕等下个月我再找你聊一次,我就不信你凌游一个小郎中,都被我三顾茅庐了,还不给我面子,于是便笑着说道:“不急,不急。”
院里的众人见他们出来了,纷纷凑了过来,尚远志双手抬起做了个手势:“秦老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了,让他睡一会吧。”
院里的人此刻也都放下了心,大家无不是大大松了口气啊。
尚远志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给顾振林递了一支,又示意他借一步说话,两个人就朝小院不远处走了过去,互相点燃了烟,顾振林重重的吸了一口:“好险,好险啊。”
顾振林说的好险,尚远志当然知道不光说的是秦老的身体,于是也苦笑着重重点了头点头。
“这件事一定交代相关人等不要走漏消息,不行就签保密协议。秦老那边,等他醒了,就得看咱们两个的表现了,保卫局的几位同志,我相信也不会希望中央知道的。”尚远志说道。
顾振林点头道:“我的兵,没有敢的,不过地方上来的人,人多嘴杂,你要安排好。”
两个人此刻刚刚过了第一道关,第二道关自然就是不能让上面知道,不能让其他老首长们知道,还有也不能让秦老的儿子秦川柏将军知道此事,如果让秦老在你江宁省一众领导和大军区司令的陪同下还差点命丧江宁,这样的消息一旦走漏出去,那将是他们承受不起的后果。
两人抽完一支烟,也商议好了,便回到了人群里,顾振林率先对一旁坐着的凌游笑道:“今天的事,多亏你了,为了感谢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尚远志也颔首道:“年纪轻轻医术了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保荐你到我们省的医疗系统工作。”
像他们这个位置的人物,自然最不愿意欠的就是人情,所以他们希望越早还完越好,省的以后夜长梦多,别人总是提及此事来做幌子,这一点顾振林和尚远志自然是心照不宣的。
在场的人心中也想道:“这个年轻人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天大的机缘白送到了他的手里。”
可出乎众人预料的是,凌游只是说道:“行医治病,自古以来都乃是医者本就该做的事,纵使高高在上的皇帝,又或是田间地头的农民,在医者眼里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人分不分高低贵贱我不管,但病,在我这里不分三六九等。诊费八块,药费二十八,一共三十六块钱,把账结了就好。”
说罢,他又从凉亭里搬出来一个大西瓜,笑着对众人说道:“天气热,吃块西瓜降降温吧,算我请的。”
这时大家心里都有了不同的想法,有的人想,难道这小子是傻子不成吗?天大的机会送到手里都不要。也有人想,这小子没准是想要更大的好处呢。可就是没有人信,这些话就是凌游心中所想的,他不图什么好处与报答,治病救人是他从五岁学医那天起就深埋进自己的信念里的东西。
又过了一会,顾振林和尚远志就吩咐其他人回去了,不过也和参谋长肖华以及常务副省长林海平交代了,回去之后,把所有今天在场的人集中开个会,将保密的命令下达下去。也让镇领导在村里挨家挨户去走访,目的是不让村民出去胡说乱说,私下议论。
而留下的只有大军区司令顾振林、以及他的警卫员陆强,省委书记尚远志以及他的秘书麦晓东,还有十名特警和一个警卫班换上便装,在村里和院里院外警戒。
这个时候已经傍晚时分,三七堂的小院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今天的所有人,都像是坐了一次过山车一样,这一天,太漫长,太惊心动魄了。
秦卫山还没有醒,所以大家就坐在小院的凉亭里等着,尚远志这时候才顾得上好好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看着正坐在凉亭石凳上研磨草药的凌游:“凌大夫今年多大了?”
凌游研磨着草药也没有抬头:“二十四岁。”
“年轻有为啊。”尚远志感叹道。“但是就在这个村子里,屈才啦。”
“我也是两年前才回来的,爷爷过世了,回来为他守孝,三年期满,也就快走了。”凌游说道。
尚远志心里对这个年轻人还是很赞赏的:“现在有你这般孝心的可不多了。”说罢也来到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拿起一味草药闻了闻:“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凌游看了一眼尚远志笑道:“走遍大山大河,医尽疑难杂症。”
尚远志呵呵笑了两声:“有志向,不过医路难走啊,你确实是个人才,今天属实也惊艳到了我,其实你如果能够接受更好的学习培训,然后站到更大的舞台上,也可以救治更多的人。”其实今天凌游给尚远志的印象非常不错,而且由今天的事情他也意识到了江宁省医疗卫生系统需要人才的问题,如果自己省里的人才流失到外省,实在是可惜了,为了还人情的时候他说举荐凌游到卫生系统工作,那确实只是为了还人情,但现在不同,他是真的想把这个年轻人留住。
“我闲云野鹤惯了。”凌游笑着摇了摇头。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尚远志看着凌游说道。
凌游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拍了拍手上的药渣,随后又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看着尚远志说道:“你说的那个舞台,我上去过,感受并不怎么样。”
“哦?”尚远志有些疑惑了。
凌游接着说道:“我的中医是和爷爷学的,高考的时候,我要报中医类专业,爷爷却说,我在中医上的造诣日后有学习的地方,趁着这次机会可以去接触一下西医,于是我考上了京城首都医学院,毕业前夕也被分配到了汉宁省的省医院实习工作。”
江宁省一处叫云岗村的小山村里,在一个名为“三七堂”的医馆前排起了冗长的队伍,他们有的是在儿女搀扶下直不起身的老人,也有面色蜡黄的年轻人,亦有被父母抱着啼哭不止的小孩子,后面的队伍里甚至有几个自己带着小马扎坐着排队的。
这“三七堂”说是医馆,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家普通农户的小院,只不过与村中大多数草坯建造的房屋不同,这家的房子是由木头垒建而成,门的两侧有两块木板雕刻的对联,上联是:但愿世间人无病,下联是:何愁架上药生尘,上方则是一块看着有些年头的牌匾,笔锋苍劲有力的写着三个大字:三七堂。落款为:凌广白题。
就是这样一家医馆,人们想象中,肯定觉得堂内坐诊的是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头,高深莫测闭目诊脉的景象,不过当你走进屋内,便会让你瞠目结舌,因为堂中坐诊问病的人,是一个看样子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坐在一个因为年深日久已经磨得有些包浆的榆木桌子后,也穿着一身粗麻材质的白色短褂、黑色布鞋,可纵使这般老成的家具与穿着打扮,搭配在他那稚嫩白皙的脸上,却更加觉得与屋中景象格格不入。
此时,一个老人看诊结束,年轻医生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了身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接过药方看了看,便去一旁的药柜里按方抓药去了。
一个五十左右岁,看起来健壮有力的中年人见排到了自己,快步上前坐到了年轻医生桌边的凳子上,直接脱了上衣赤膊着膀子急切的说道:“凌游啊,你快给我瞧瞧吧,这身上起了不少的疹子。”
年轻医生凌游,凑近看了看,只见中年人身上有多处成片的紫色斑疹,不止上身,凌游观察了一遍后,见中年男人穿着短裤的腿上也同样如此,看清了大致情况后,凌游说道:“七叔,别急,我先给你搭个脉。”
这个被唤为七叔的中年人闻言便立刻将手放到了脉枕上,凌游伸手搭脉,静静地感受着脉象,与此同时屋里排队的其他病人们也都屏气凝神的朝这边看着,有的年轻人甚至不敢多看,因为身上的斑疹成群结片,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相信一定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片刻后,凌游便将两只手的脉象都感受了一遍,又让他把舌头伸出来看了看舌苔情况,最后对中年男人问道:“七叔啊,最近是不是常常感到乏力、气短、没有胃口,有的时候甚至头晕腿软?”
七叔立刻点头称是:“对啊,现在干活都没有力气,难道这些也和身上的疹子有关系吗?”
凌游坐直了身子,看着七叔问道:“我要是没有说错的话,你这身上,两个多月前便出现了你口中的疹子了吧,但你没有重视,当成普通的皮肤病治了对吗。”
七叔闻言一拍大腿:“是啊,你说的没错,春种的时候就起了这疹子,当时农活多,也没当回事,你七婶从镇里回来给我买了一盒治皮肤病的药膏,可一盒都用没了也没见效,这半个月更是越长越多。”
凌游听完这话也不意外,村子里的大多数农民都是这样,认为自己身强力壮的生点小病也没什么大碍,又怕耽误农活误了收成,但凡有点小病小灾的自己就给自己确了诊,胡乱吃点药,治好了方则罢了,治不好,小病也给拖成了大病。
“七叔,这不是疹子,在中医上这个病叫做紫癜,由皮下出血引起,我相信往年你也出现过此类病症,只不过不严重,而且没多久也就好了,今年才严重了起来,我给你开服药,很快就会痊愈的。”凌游笑呵呵的说完,便拿起笔在纸上用一手漂亮的行书写起了药方。
与一部分中医大夫不同,凌家人看病,从来不会将喜悲表现在脸上,他们在看诊的时候永远都是以一副平常心来对待,有的时候的确如此,病人的病症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抬头看到医生紧皱眉头的表情,吓都给自己吓出毛病来了,所以爷爷凌广白在凌游五岁开始学医的那一刻,就将这一点让他牢记在心,而凌游也在行医的十几年里牢牢遵守着。
事实确实也真的如凌游所说,七叔前几年自己身上确实偶尔长出今天这样的紫色疹子,只不过并不严重,涂抹两次药膏后也就好了,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病,他涂抹的药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只不过是成疾未深,如今才真的是小病拖成了大病了。
不一会的功夫,凌游就将药方写好:黄芪20g、白术15g、当归30g、何首乌30g、补骨脂20g、仙鹤草90g、槐花15g、石韦15g,水煎服,三服可愈。并在药方后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再次确认了一遍后,还是将药方递给了身后的女孩:“小昀,给七叔抓药。”被唤作小昀的女孩接过药方应道:“好的哥。”
与此同时,在省会余阳市的机场,一架普通航班上下来了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老人,目光炯炯有神,浑身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同行的几人,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发现他们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军人的气质,目光冷峻的警惕着四周情况,站位看似散乱,实则是将老人保护在里一个安全范围之内。就在即将走出机场的时候,老人身后的一名中年男人上前对老人说道:“老首长,要不我们还是和江宁省的领导打个招呼吧,万一真发生什么意外,我没法和川柏首长交代啊。”
老人侧过头看着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眼神对视上的那一刻,还是让中年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回自己老家,能出现什么意外?一路上唠唠叨叨的,你如果再唠叨,你就回京城去吧。”
此言一出,中年人立马闭上了嘴,无奈的和身后的一名年轻人小声说道:“去打三辆车。”年轻人听到吩咐后,腰板一挺回了声:“是!”就离开队伍快步向机场外走去。
当老人出机场时,年轻人已经站在三辆出租车前,老人快步向前,腿脚完全不输给年轻人,中年男人小跑着超过老人,拉开了中间第二辆车的后门,老人迈步上车,中年男人从另一侧上车,和老人一同坐到了后座上,一名健壮的年轻人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其余人也都井然有序的上了另外两辆车。整个上车环节一气呵成,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而此刻正在视察基层部队的大军区司令员顾振林手机突然响了,顾振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居然是中央保卫局的局长孙保胜打来的,于是向身边陪同的几名军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就笑呵呵的接了起来:“孙局长,有什么吩咐。”
电话那头的孙保胜严肃的说道:“顾司令,玩笑先不开了,有个重要的事要向你说,你身边有人吗?”
顾振林闻言,脸色大变,此时的他心里一凛,中央保卫局的局长打电话,又说的如此郑重其事,难不成哪位大首长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什么事了?他都不敢再多想下去,快步离开了人群,又向身后的军官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跟随,几名军官也看出了顾振林神情的变化,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生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且事情与自己有关,那顾司令的大板子打下来,真的会让人不死也得扒层皮啊。
顾振林快步来到了一处无人的空地上,又环视了一圈四周,确定无人后,对电话里的孙保胜问道:“孙局长你说,发生什么事了?”
孙保胜在电话里急切的说道:“顾司令,今天早晨秦老去了江宁省,没有通知任何人,就只带了几名警卫,按照京城机场给到我的航班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江宁,你务必尽快找到秦老,确保老首长的安全。”
顾振林听完这段话,感觉就像一个重磅炸弹在自己的耳边炸裂开来。秦老独自来了江宁?如果真是在自己的地头上,老首长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了孙局长,我现在就安排人,肯定以最快的时间找到老首长。”
“顾司令,你电话保持畅通,我们随时联系。”
说罢后两人挂断电话,顾振林快步回到几名军官身边:“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然后又对自己的警卫员说道:“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上车后顾振林对警卫员说道:“给所有军分区司令去电话,让他们以最快时间到大军区开会。”
说完后,他低头思索了片刻,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响了几声后对方接了起来:“我是尚远志。”
顾振林没有寒暄,而是直奔主题的说道:“尚书记,刚刚我接到了中央保卫局孙局长的电话,说秦老独自来了江宁,现在应该已经下飞机了。”
“什么?”江宁省省委书记尚远志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无比震惊,赶忙放下了手中的笔问道:“顾司令,您详细说说。”
顾振林随后就将他知道的情况与尚远志说了清楚,尚远志听后点了点头:“我现在就派人,咱们兵分两路,我们保持通话。”
放下电话后他立刻拨通了秘书麦晓东的座机:“小麦,立刻通知在家的常委们和市公安局局长杜衡来省委开紧急会议。”麦晓东听到老板这个语气哪敢迟疑,立刻回了声“是”。
这时在出租车上的秦老,还不知道自己以为的秘密出行,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甚至翻起了这么大的风浪,让江宁军方和地方的两位一号人物,都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嗡...嗡...嗡”
中年警卫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他看着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孙局长”三个字,又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秦老,只见秦老也看到了来电的人谁是,正盯着手机屏幕,中年警卫为难的将手机举了起来,声音里都快带有哭腔了:“秦老,都打了二十几个了,这回回去,肯定要“挨板子”的。”
秦老冷哼了一声:“主意是我起的,他敢打你的板子,我就打他的板子,你怕什么?”
中年警卫心想,我怎么不怕啊,别说是这个位置上的领导了,就是哪个企业的小老板给属下员工打二十几个电话都不被接通,也早就暴跳如雷了吧。
只见电话显示被挂断后,马上又打了过来,“嗡嗡”的震动声响个不停,秦老眉头微皱,一把抢过了中年警卫的电话,按下了接听键,电话刚刚接听,还没等秦老说话,对面孙保胜愤怒的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周天冬,你聋了?打了二十几个电话都不接,如果老首长有个什么闪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让谁吃不了兜着走?”秦老问道。
“秦...秦老?”孙保胜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瞬间将怒火熄灭了下来,又接着说道:“秦老啊,您老这是干嘛呀,不声不响的自己就走了,保健局的黄副局长前几天还和我交代您的身体不宜过度劳累,万一身体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啊。”
秦老最不喜欢听得就是别人说他身体不行,他气的就是,自己打了一辈子仗,杀敌无数,十万里长征都走过来了,现在年纪大了,就想回家乡看看,却被所有人加以阻挠。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需要听别人胡说。小周是被我“绑架”来的,你不满意,冲我来,不用在他身上撒乏子,我就回老家村里看一看,你们不必那么紧张,过两天就回去了。”秦老说完没等孙保胜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周天冬接过手机,见秦老给自己打了掩护,心里也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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