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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商富可敌国,君王日思夜想陆明溪程鹤州结局+番外小说

行简知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郡主,可要传膳了?”翠竹垂首立在门外,恭敬道。陆明溪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见翠竹应声退下,片刻后又携另一个丫鬟端来吃食。布好膳后,翠竹恭敬地退到一旁,“郡主请用膳。”陆明溪缓步行至桌前落了座,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你从前在何处当差?”陆明溪问。翠竹恭敬应答:“奴婢从前未曾在旁的府中当差,但奴婢的娘亲曾在宫中伺候贵人,故而也教了奴婢一些礼数。”“你母亲将你教的很好。”“奴婢谢郡主夸奖。”翠竹依旧垂首立在原处。午膳用毕,陆明溪靠坐回美人榻上,杏儿立在一旁替她摇着扇子。她缓缓阖上双眸,无人打搅,她这一觉睡的极沉。再次睁眼已是黄昏。白日杏儿出府时便打听过,如意楼晚间才开始营业,但来往的客人众多。看着眼前送礼数,知进退的翠竹,陆明溪道:“...

主角:陆明溪程鹤州   更新:2024-11-16 22: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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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明溪程鹤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商富可敌国,君王日思夜想陆明溪程鹤州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行简知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郡主,可要传膳了?”翠竹垂首立在门外,恭敬道。陆明溪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见翠竹应声退下,片刻后又携另一个丫鬟端来吃食。布好膳后,翠竹恭敬地退到一旁,“郡主请用膳。”陆明溪缓步行至桌前落了座,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你从前在何处当差?”陆明溪问。翠竹恭敬应答:“奴婢从前未曾在旁的府中当差,但奴婢的娘亲曾在宫中伺候贵人,故而也教了奴婢一些礼数。”“你母亲将你教的很好。”“奴婢谢郡主夸奖。”翠竹依旧垂首立在原处。午膳用毕,陆明溪靠坐回美人榻上,杏儿立在一旁替她摇着扇子。她缓缓阖上双眸,无人打搅,她这一觉睡的极沉。再次睁眼已是黄昏。白日杏儿出府时便打听过,如意楼晚间才开始营业,但来往的客人众多。看着眼前送礼数,知进退的翠竹,陆明溪道:“...

《女商富可敌国,君王日思夜想陆明溪程鹤州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郡主,可要传膳了?”翠竹垂首立在门外,恭敬道。

陆明溪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见翠竹应声退下,片刻后又携另一个丫鬟端来吃食。

布好膳后,翠竹恭敬地退到一旁,“郡主请用膳。”

陆明溪缓步行至桌前落了座,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你从前在何处当差?”陆明溪问。

翠竹恭敬应答:“奴婢从前未曾在旁的府中当差,但奴婢的娘亲曾在宫中伺候贵人,故而也教了奴婢一些礼数。”

“你母亲将你教的很好。”

“奴婢谢郡主夸奖。”翠竹依旧垂首立在原处。

午膳用毕,陆明溪靠坐回美人榻上,杏儿立在一旁替她摇着扇子。

她缓缓阖上双眸,无人打搅,她这一觉睡的极沉。

再次睁眼已是黄昏。

白日杏儿出府时便打听过,如意楼晚间才开始营业,但来往的客人众多。

看着眼前送礼数,知进退的翠竹,陆明溪道:“今夜院中交由你看守,切记莫叫人闯了我的屋子。”

“奴婢知晓。”

万事俱备,只等天黑。

陆明溪面色坦然,杏儿一脸急色,时不时走到窗边看看天色。

天色渐晚,主仆二人匆忙换上衣裳,完全一副公子与仆人的装扮。

推开门的那一刹,翠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陆明溪带着杏儿避过府中的小厮,径直出了后门。

两人立即钻进早已备好的马车,一路上,杏儿忐忑不已,紧紧的攥着衣角。

约莫一炷香后,马车缓缓停下,陆明溪躲开杏儿伸来的手臂,自行跳下马车。

抬眼望去,‘如意楼’三个大字,潇洒肆意,一众身着锦袍的贵公子进进出出,无一不在诉说着此处的奢靡。

两人一前一后刚朝如意楼走近几步,便见的几个衣着清凉,身姿曼妙的女子迎了上来,素手轻轻挽住陆明溪的手臂。

紧贴在手臂上的柔软,激的陆明溪身子一颤,尽管她是现代女性,但却从未与别的女子这么亲密过,她不禁吞了下口水,面上一片霞云。

陆明溪轻咳一声,任由两人将她扶进去。

厅中设有一个舞台,台上的女子正扭着纤腰,伴着琴声翩翩起舞,随着她的移动,脚下出现片片绯色,如同踏着红莲而来的仙子,面纱飘起的一瞬,在场的众人都惊呼出声。

那女子惊世的容颜,叫陆明溪都看呆了去。

待入了房,她忽然唤住想要去叫酒水的女子,“在下到此处并非寻欢作乐,而是想见一见如意楼当家的,不知姑娘可否引荐一番?”

屋中的两名女子对视一眼,又双双看向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陆明溪自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在下只是想打听些事情,并无其他意思。”

环住陆明溪臂弯的女子忽的松开双手,笑道:“奴家主子不见任何人,既然贵人是想打探消息,那不妨同奴家说说,待奴家去问问再给您回话。”

陆明溪学着男子模样朝她拱手,压低了声音道:“在下只想知晓这京都可有适合做仓储的院落,还有经营粮食与药材的铺子,在下要求也不多,只要地方够大便可。”

女子盯着桌上的银票,弯起了唇:“贵人既舍得用这么多银钱来打探消息,何不买块地自行建造?”

“听闻如意楼只管收钱办事,”陆明溪唇边噙着一抹淡笑,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怎的还需查客人的底细么?”

对上她的眸子,女子笑道,“自然不是,公子稍等。”

言罢,两名女子脚步轻盈的出了屋。

杏儿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屋中,“小——”

在接到陆明溪递来的眼神后,她忙改口道:“公子,小的怎么觉着此处有些可怖。”

说着还朝陆明溪靠近了几步。

陆明溪坐到椅中,看着不远处轻轻摇曳的烛火。

房门再次打开之际,两个丫鬟端着酒水进来,放到桌上后又悄声退下。

屋外的琴声与众人欢呼声传入屋中,陆明溪起身走到窗前远远的望着舞台中央。

本想再看看方才那女子的绝世容颜,但人早已退下,她有些失望的退回原处。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一道娇媚的女子声音传来,“柳儿让公子久等了。”

待走近些,她才从袖中取出一小摞纸。

陆明溪接过细细看了一番,“这便是京都所有的铺子与院落么?”

“公子是不相信奴家主子的实力么?”

陆明溪忙将此物收起,又奉上一张银票,“多谢姑娘相助,在下告辞。”

手臂被人紧紧挽住,柳儿将唇瓣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诱惑,“公子都到此处了,何不寻一寻开心再走呢?”

陆明溪不禁红透了脸,逗得那女子咯咯作笑。

立在一旁的杏儿,早已面红耳赤,但看到自家小姐被穿成这副模样的女子缠住,出声呵斥道:“姑娘还是自重些。”

谁知此言不仅不能制止住那女子,甚至引的她扶腰大笑起来,“这位公子真会说笑,如意楼的姑娘们本就是服侍男人的,如何自重?”

“能到我如意楼来的就没一个能经受住诱惑,莫非你家公子是断袖?”

她说着,软若无骨的手在陆明溪脸上轻轻划过。

陆明溪只觉后背发麻,汗毛直立,“望姑娘莫要戏弄在下,在下到此处实属只为买消息,”她顿了顿,道:“且家中尚有新婚妻子,恕在下再难接受姑娘美意。”

言罢,她攥住杏儿的手腕逃也似的离开此处。

背后传来女子肆意的笑声,陆明溪只觉面上臊得慌。

刚从隔壁出来的男人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个瘦弱男子,不禁蹙起了眉, “那两人是?”

“回公子,那主仆二人便是方才来买消息的。”

闻言,男人轻轻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陆明溪与杏儿赶回府中时,程鹤州正冷脸坐在桌前饮着茶。

见到身着男子衣裳的主仆二人神色匆匆的赶回来时,程鹤州不悦的蹙起了眉,目光似剑,声音冰冷,“你穿成这副模样去哪了?”

“出府逛逛,怎的?将军还想如前些时候那般将我禁足吗?”

陆明溪抬步跨进屋中,随即扫视了一圈,开口道:“夜已深了,将军怎的还不回屋歇着,到我这作甚?”

借着烛光,陆明溪能看到他眸中逐渐升起的寒意,但她并不畏惧,径直坐到了他的对面,提壶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程鹤州目光紧盯着她的面上,微弱的烛光将她如雪的肌肤衬得更白了些。




陆明溪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程鹤州此时正与周云儿缓步踏出成衣铺子,似怕身侧之人被烈日灼晒,他将手中的那把油纸伞撑开挡在周云儿的头顶。

看到此景,陆予安攥紧了双拳,手背青筋暴起,他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似忍着极大的怒意,在他刚跨出一步之时,陆明溪忽的按住他的手。

陆予安看了她一眼,不解的蹙起了眉,却见陆明溪朝他摇了下头,示意他不必在意。

她只想安安心心的逛个街,却有人不叫她如意。

两人缓步朝她们兄妹二人走来,待走的近了些,周云儿屈膝行礼道:“将军夫人安好。”

周云儿声音不大,但周围的路人却因听到她口中的‘将军’二字缓缓停下了脚步,仅片刻便将几人虚围在了圈中。

见此,陆明溪也只淡淡的笑了一下,却并不理会两人,拉着陆予安的衣袖便要离开。

却在刚跨出一步时,又听得周云儿问身旁之人:“将军夫人怎么对将军视若无睹啊?”

话音刚落,陆明溪脚步微顿,捏着陆予安衣角的手忽然松开。

她缓缓转身看着那两人,眸中不带一丝情绪。

周云儿那话明面上是问程鹤州,但其视线却停留在陆予安身上,周围的百姓见此难免会起了猜忌。

陆明溪扫了一眼周遭的百姓,又将视线移至程鹤州两人身上。

不等她开口,周云儿又道:“小女子在山海关时便听得将军说过夫人乃京都的贵女,小女子自知出身卑微不配与夫人攀谈,可将军一直心念于您,夫人莫要为了小女子而与将军生了嫌隙才好。”

程鹤州想要拉回周云儿的手终是慢了一步,此言一出,周围百姓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大多是夸将军痴情。

但陆明溪并不接话,只冷冷的看着两人。

渐渐的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了陆明溪身旁的陆予安,口中所言也愈发的难听,但却因惧于丞相的权势只敢小声议论。

陆予安扫了一眼周围的百姓,遂又看向程鹤州身旁的周云儿,声音里带了些怒气:“你!”

他刚要上前与之争论,又被身侧之人按住了手,连带着满脸怒意的杏儿也被陆明溪紧紧攥住了手腕。

周云儿见百姓们这副看戏的模样,且陆明溪也并不反驳,她似是抓住了陆明溪的什么把柄一般,唇边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来,眨眼间便又收了回去。

旁人并未看到,但她那抹转瞬即逝的笑却真真切切的落入了陆明溪眼中,只不过陆明溪并未揭穿她,之所以不与之争辩,也是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如何做。

“夫人还在怨将军么?虽然小女子曾救了将军的命,但小女子从未想过与您争什么,如此,夫人还是不愿理会小女子么?” 周云儿的声音逐渐加大了些,但言语中却带了极大的委屈,叫不知情的人听了定会认为是陆明溪让她吃了什么苦头。

此话一出,周围百姓的议论声更大,加之方才陆明溪确实并未理会程鹤州二人,众人便都认为是丞相之女欺辱了一个无权无势的柔弱女子。

程鹤州忽的攥住周云儿的手腕,声音也冷了几分,“云儿,莫要说了。”

陆明溪只立在原处,看着对面的两人,虽百姓不认识陆予安,但程鹤州却认识。

方才周云儿所言虽句句未提陆予安,但又句句不忘说将军与夫人感情不和,如此引导着旁人猜测,误会。

如今程鹤州这般纵着周云儿污蔑她,倒是叫她看清了周云儿在他心中的位置,只愿他二人等会莫要悔了才好。

程鹤州朝陆明溪兄妹二人开口道:“云儿她初入京都,望——”

见他想要息事宁人,陆明溪便不愿了。

松开身侧两人的手,上前一步出口打断了他的话,“将军此言差矣,她初入京都便对我出言不逊,且不论我是圣上亲封的长乐郡主,单单丞相之女的身份也能叫其敬重几分。”

陆明溪嗤笑了一声,眸光移到周云儿身上,“你一个外女,如何管得本郡主的家事?”

“本郡主还未问你为何会同夫君一道从成衣铺子出来呢,你倒是先将脏水泼到了本郡主身上。”

话音刚落,周围的百姓哗然一片,她的眸中尽是嘲弄之色。

周云儿被她的这副模样气的轻颤,柔弱的扑到程鹤州怀中,带着哭腔道:“将军,夫人这话是何意?我,我何时往夫人身上泼脏水了?”

在看到周围百姓投来的眼神时,她哭的更厉害了些:“民女自知身份卑贱,入不了郡主的眼,但郡主这般诋毁民女,着实叫人心寒。”

言罢,她还执袖抹了下眼角少得可怜的泪水。

周围看戏的百姓听了此言也都窃窃私语起来,更有甚者在为周云儿打抱不平。

一时间,指责声起,虽那些人将声音压的极低,但仍有许多不大好听的言语落入兄妹二人耳中。

陆明溪死死的按住身侧的两人,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来,不等程鹤州开口,她道:“到底是本郡主诋毁你?还是你诋毁本郡主?”

不等她继续开口,便有一道男子的声音传来,“程将军凯旋而归,如今又有美人在怀,着实羡煞旁人。”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寻着声音看去,方才围在一起的百姓也都默默让开了一条道。

来人身着绯色锦袍,手持折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叫人猜不透其身份。

只见程鹤州与陆予安双双朝那红衣男子颔首:“谢世子。”

谢世子?

定国公府嫡子谢祗?

印象中此人好像也是同原主一起长大的,但书中并未对此人有过多的描述,陆明溪不知来人是敌是友,难免心生防备。

“长乐郡主。”

谢祗的声音传入陆明溪的耳中,她方才回过神来,极其生硬的唤道:“谢世子。”

谢祗淡淡的嗯‘嗯’了一声,便从她身上收回视线,抬眸看向程鹤州怀中之人,唇边带起一抹淡笑,“怎的?是如今程将军有功在身,身边之人也都无需向本世子行礼了?”

见此,周云儿忙从程鹤州怀中出来,朝谢祗行礼道:“小女子周云儿见过谢世子。”

谢祗手持折扇拍打着掌心,温和一笑, “云儿?倒是个好名字。”

闻言,陆明溪不禁侧眸看向他,只见其视线依旧停留在周云儿身上,心中不禁腹诽:莫非此人也喜欢绿茶?

什么眼光啊这都。

陆明溪丝毫不介意方才的话被打断,接着道:“你方才口口声声叫本郡主莫要因你与将军生了嫌隙,但你却扑到了夫君怀中,这是本郡主污蔑你?”




“我离京的这些时日,你与皇后娘娘通过书信?”程鹤州脸色阴沉,眸中尽是探究之色。

陆明溪心中了然 ,程鹤州归京之时定是询问过府中情况,若她进宫,府中自然有人知晓,也会同他说。

今日皇后的一番话,敲打之意不言而喻,程鹤州也知晓她与皇后从前的关系。

他以为自己会与皇后通信埋怨他的不是?

“没有。”

对面之人紧紧盯着她的脸,似要找出她说谎的证据,见她面色如常,半晌才开口道:“陆明溪,做好自己的本分,莫要说一些有的没的,平白给将军府惹事。”

“将军此言,本郡主不敢苟同,”陆明溪唇边噙着一抹淡笑,“若将军有证据大可拿出来叫本郡主心服口服,若是没有,那将军此言可就是污蔑。”

她声音忽而转冷,“本郡主岂是你能攀扯的?莫说本郡主向来不喜东家长西家短的胡诌,即便是本郡主真有此爱好,也必不会说你将军府。”

言罢,她阖眸靠在车壁上,不再理会程鹤州,真是晦气。

马车摇摇晃晃崔人生倦,在陆明溪快要睡着的时候,手臂被人摇了一下,她猛地睁开眸子,懒散的理了下衣裙,才在杏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府中,但陆明溪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般,近些时候都是自己开小灶,再不去老夫人院中请安。

今日入宫谢恩叫她累的虚脱,早早用了晚膳便歇下。

接下来的几日,陆明溪将府中的账本整理了一番,在看到记载自己嫁妆的账本时,紧蹙的眉心久久不见舒展,越往后翻,越是心惊。

最后她将账本重重阖上,这老太太是将她当钱庄了,这两年府中一切开支都从她的嫁妆里支出不说,就连老太太想要的各种头面都从她这处拿。

“将这些都收起来,若日后吴嬷嬷再到我院中要银子,你直接拒了她。”

杏儿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她的话,将桌上的账本都收进木匣放好,在听到她不再给老夫人银钱时,心中也欢快了几分。

从前她就觉得将军府的一切开支都用小姐的嫁妆,是不妥的,但小姐从未有过反抗,但凡老夫人需要什么,小姐都毫不犹豫的送去,整个将军府都没有一个人会为自家小姐着想。

陆明溪不知晓眼前之人的小心思,只自顾自的盘算着如何将这些烂摊子甩出去。

次日一早,陆明溪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推门而出,在看到院中立着的程鹤州时,她面上稍显惊讶,仅一瞬又恢复平静。

待靠的近了些,她才看到程鹤州手上拿着的匣子。

见她立在原处不动,程鹤州疑惑道: “还去丞相府么?”

“本郡主自然要去,将军若不愿的话大可不必勉强自己,免得叫自己不舒心,旁人还得看你的脸色。”

说完,陆明溪带着丫鬟直接越过他,朝府门处走去。

陆明溪知晓他不会不去,此言也只是讽刺他罢了,毕竟他手中的兵权可是父亲为他力争的,圣上对他至今仍存有疑心,朝堂上还需得靠父亲替他周璇一二。

程鹤州并不接话,紧紧攥着手里的匣子,快步跟了上去。

车中的两人相顾无言,直至到了丞相府,陆明溪也不理会他。

自得了妹妹今日回门的消息后,陆予安便早早的在府门处候着。

在看到陆明溪前脚刚下车,后脚就跟上来的人后,原本满脸含笑的陆予安忽的冷下脸来。

但陆予安好歹也在朝为官多年,与人相处也学的圆滑了些,既然人都上门来了,那他也不能将人撵走。

陆明溪笑脸盈盈,“兄长。”

程鹤州上前一步,拱手道:“兄长。”

陆予安瞥了他一眼,声音不紧不慢,叫人听不出一丝情绪,“父亲母亲已经

在府中等着了,都随我进来吧。”

“好。”

不等程鹤州开口,陆明溪便紧跟在陆予安身侧一起跨入丞相府。

兄妹两有说有笑,程鹤州只觉刺眼,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他本不屑于弯腰哈气,但为了自己能上战场,能立功求赏,他捏紧了手里的匣子,缓步跟在兄妹二人身后。

直至入了厅堂,陆予安兄妹才停下脚步,陆明溪快步走到刘氏身旁,娇滴滴的唤了声“母亲”。

在看到那个双鬓花白的男子时,陆明溪轻唤道:“父亲。”

程鹤州也随之唤道:“父亲,母亲。”

陆崇文拂了下胡须,眉眼带笑,“鹤州快坐。”

见他不理自己,陆明溪心中腹诽:对这个护国将军倒是热情的很。

仅一瞬,她又平复了心情。

四人心思各异,陆明溪兄妹对程鹤州成见颇多,但丞相夫妇不知程鹤州带回的那女子所作所为,故而待他热情些。

程鹤州打开随身携带的匣子,里面躺着一株人参和一些旁的小玩意儿 。

“这是我偶然间得来的,小小薄礼,望岳父与岳母莫要嫌弃。”

陆明溪抬眸看了眼躺在匣子里的几件东西,蓦地掩唇轻笑,众人齐齐朝她看去。

只见陆明溪松开刘氏的手臂,起身望向陆崇文,眉眼含笑,“将军前些时候还同女儿说得了一株极其珍贵的红珊瑚,比这百年人参有过之而无不及,待今日回门赠与父亲,许是今日来的匆忙,故而落下了。”

她面上浮出一丝歉意,“父亲莫怪。”

言罢,她侧眸看向程鹤州,嗔怪道:“将军可得记着,改日送来给父亲才好。”

程鹤州攥紧了匣子,手指也因太过用力而泛白,他薄唇紧抿,似鹰的眸子望着陆明溪。

刘氏拉过陆明溪,蹙眉道:“哪有问人要东西的?这般不知礼数。”

陆明溪将头靠在刘氏肩上,双眸依旧望着对面之人,用仅能刘氏听到的声音说道:“母亲,只管放心好了,女儿自有考量。”

程鹤州勾了勾唇,朝陆崇文拱手道:“此事不怪明溪,确实是我的疏忽。”

闻言,刘氏眉头舒展,陆崇文则抚着胡须,满脸笑意引着他落了座。

“传膳。”陆予安对一旁的丫鬟道。

仅片刻,桌上便摆满了各种菜色。

可见陆家对这程鹤州的看重程度。

陆崇文举起面前的酒盅,“山海关一战多亏鹤州才得以平息,也不枉老夫力荐你带兵前去,今日老夫敬你一杯。”

程鹤州忙起身回敬道:“岳父谬赞,鹤州愧不敢当。”

看着他这副嘴脸,陆明溪只觉难受的紧,随意用了些吃的便想离开,“父亲,母亲,女儿用好了,先去院中走走。”

得了陆崇文的同意,陆明溪带着杏儿出了膳厅。

陆明溪靠坐在凉亭中,看着池中偶然跃出水面的鱼儿愣愣出神,思绪不知飘到了多远。

半晌,杏儿才开口道:“小姐。”

“怎么了?”陆明溪声音慵懒。

杏儿替她摇着蒲扇:“不知为何,奴婢总觉得小姐变了好多。”

“何处变了?”

“这个——,奴婢也说不上来,就觉得小姐与从前不一样了。”

陆明溪收回视线看向杏儿,扶着她的手臂缓缓起身,“人当然会变了,难不成你想看着你家小姐继续在将军府受欺负啊?”

杏儿沉默了一会,才道:“从前老夫人总使唤您,奴婢觉着那时的小姐很委屈,但现在的小姐不再受程老夫人的摆布,奴婢觉得小姐如果能一直这般就很好。”

杏儿的双眸亮晶晶的,看的陆明溪不禁轻笑,“那你就好好跟着我,若有人欺负你,就反击回去,若你不敢便说与我,我替你出气。”

“奴婢先在此谢过小姐。”

忽的,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有什么东西在里窜动,主仆二人对视一眼,轻手轻脚的朝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夫人,醒醒,将军凯旋归来了。”

陆明溪手臂上忽的多出一双小手,侧眸看去,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丫鬟。

见她愣神,小丫鬟忙在她面上挥了下手,一脸好奇的唤道:“夫人?”

陆明溪猛地起身,“什么夫人?”

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刚在加班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而且眼前这个小姑娘又是谁?

小丫鬟吞了下口水,忐忑的说道:“自然是将军夫人。”

将军?

陆明溪大脑飞速运转,声音中带了几分忐忑,问道:“将军是?”

“将军是夫人最喜爱的男子啊,夫人曾说西洲男子唯大将军程鹤州能入您眼的,”杏儿声音逐渐变小,“夫人是不是还在气恼将军成亲当日就出征了?”

“所以,所以才故意不记得他的?”

程鹤州?

这名字好熟悉,陆明溪记得是看过的某本小说的男主,但看的书太多,记不清了。

她索性摇摇头,将脑中的想法甩开,“他凯旋而归了?”

杏儿眼神闪躲不敢再看她,半晌才嘟囔道:“将军还带了一位女子回来。”



这么狗血?

陆明溪猛地就想起了原书内容,书中的女主和她同名,因此她看书的时候被里面的绿茶和渣男气得够呛。

这下,她连丫鬟的名字都想起来了。

陆明溪收回思绪,看向杏儿,“将军现在何处?”

“在老夫人院中。”

话音刚落,陆明溪便大步跨出房门,她倒要去领教一番这渣男绿茶的本事,想欺负她?恐怕还不够格。

但她只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看向杏儿,轻声道:“带路。”

她提着有些长的裙摆快步跟上前面的杏儿。

行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到杏儿所说的老夫人院中。

刚跨进房门,几道视线便直直扫射过来。

座上之人是一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妇人,旁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身着铠甲,一副男主人的姿态,一看就是程鹤州。

至于他身边的女子......不就是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了么?

陆明溪唇边扯出一抹笑,双眸毫不避讳的对上他们的眼睛。

程鹤州身侧的女子在对上她的视线时,立即往程鹤州身后躲了躲,随即小声道:“将军夫人安好。”

陆明溪端着正室的气魄,只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未理会,不禁嗤笑出声,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这程鹤州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

见她这般,那女子又抓住程鹤州的衣袖,一脸恐慌的说道:“将军,夫人怎的看起来不似你说的那般温柔啊?”

她怯懦的声音仿佛受了旁人的欺负,只有看过书的陆明溪知道此人擅伪装,表面一副柔弱模样,背地里不知给原主使了多少绊子。

原书中,原主便是心善同意她入了府,结果却被其设计害得小产。

也正因为这次小产程鹤州并未给原主讨回公道,并且在原主娘家人上门讨要说法、让其交出绿茶以命抵命之际,力保绿茶,甚至道貌岸然的说出“孩子日后还会再有,云儿也不是故意为之”这种话。

如此杀人诛心的话,更是要将一个刚失了孩子的母亲打入无尽深渊。

陆明溪只觉心痛不已,既是心痛原主,亦是心痛原主那未出生的孩子。

看着不远处面上怯生生望向自己的绿茶,陆明溪只觉一阵恶心。

事实上,此女乃老夫人的远房侄女,在她嫁给程鹤州前两人便有私情,也是老太太牵的线。

只不过彼时的将军府早已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躯壳,老夫人才将让程鹤州娶周云儿的心思藏了起来,转而对与自家儿子一同长大的原主笑脸盈盈。

可惜那时的原主被老夫人骗得团团转,直至入了将军府被老夫人万般打压,竟还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如此蛇鼠一窝的白眼狼一家,如同附于身上吸人鲜血的水蛭一般,着实叫人无比厌恶。

“哟?”陆明溪轻轻勾了下唇,看向绿茶的眼神似腊月寒冰,“你便是将军带回来的孤女?”

“本郡主还什么都未说呢,你怎的就觉着本郡主不温柔了?”

她往前跨出一步,但老夫人手中的拐杖在她开口前用力杵到地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陆氏,见到婆母不行礼,看到凯旋而归的夫君也不吱声,从前我儿出征战场你在府中娇蛮任性也就罢了,如今我儿回来,你还这般不知收敛!丞相府未教你礼仪么?”

这话同小说中所写的如出一辙。

娇蛮任性?

陆明溪觉着好笑,原主在自己夫君离开两年多的时间里,对婆母百般顺从,即便是其想要圣上赐予她的东海明珠发钗,原主都丝毫不见犹豫,直接从屋中取来双手奉上。

倒是这老夫人,从前只是婢女,因得了自家主子的垂怜而生下程鹤州,仗着自己是府中唯一一个生下儿子的妾室便嚣张跋扈起来。

原本好好的将军府被她搅得鸡犬不宁,就连程鹤州唯一的嫡姐也在程鹤州父亲仙逝后,被其设计嫁给了一个行商之人,如今这老夫人的好大儿凯旋而归之际,又来了这么一出好戏。

而书中,原主也是太好说话了,面对如此刁难,依旧好脾气的认下这是自己的问题。

程鹤州更是从未替原主争辩一句,可怜原主还一直将其当做自己的崇拜对象,任由其随意拿捏。

陆明溪不禁攥紧了袖中的手,既然她穿进来,必不会叫其再被欺辱,像书中所写的那般早早死去,化成一捧黄土。

再说,她可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主。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见她呆愣的立于原处,程鹤州似有不悦,沉声道:“明溪,快给母亲赔礼。”

陆明溪立即开口反驳:“我何错之有?我是圣上亲封的长乐郡主,享有封邑千户,即便是见到二品诰命夫人本郡主都无需行礼。”

她话锋一转,又道:“敢问程老夫人,您一非皇亲国戚,二无诰命在身,本郡主为何行礼?”




正想着,殿门被人推开,远远望去,殿中端坐着一名女子,妆容精致,头戴凤冠,身着凤袍。

陆明溪忙回过神,同程鹤州缓步踏入殿中,齐齐朝那人跪下,恭敬道:“臣。”

“臣妇。”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吧。”皇后的声音温柔似水,如落在心间的玉露,叫人听了心生欢喜。

“谢皇后娘娘。”

两人起身之际,皇后身边的嬷嬷便将陆明溪引到离皇后最近的地方坐下。

“明溪。”

陆明溪忙起身恭敬回道:“皇后娘娘。”

“几年未见,你便同本宫这般生疏了?”

陆明溪紧张的卷起袖中的手,殿中虽放置了好几盆冰,但她的额间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皇后看着她垂首的模样,轻叹一声,“你我从前那般要好,如今却形同陌路。”

陆明溪身子一怔,从前要好?

“从前本宫在府中受欺负时你将本宫护在身后的模样,叫本宫至今难忘,但你却——”

皇后的声音带了些伤怀与埋怨。

陆明溪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抬眸看向座上之人,记忆涌入脑海。

当今皇后名唤裴淑敏,是原主的手帕交,。

只是原主在对程鹤州倾心后便将裴淑敏抛之脑后,再无交集,加之入宫谢恩时并未见到帝后,直至死前都未再见过这个好友。

陆明溪心中微动,眼眶不禁泛起一丝酸涩,恋爱脑误事。

“罢了——”皇后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程鹤州,道:“明溪如今是喜得良缘,对本宫这个昔日好友自然不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陆明溪便要跪下,一双素手在她膝盖落地之前将她虚扶起来,带着一丝愠怒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这是作何?”

陆明溪忙道:“明溪并未忘了您,只是娘娘乃中宫皇后,明溪为臣妇,无诏不得入宫,明溪有罪。”

闻言,皇后唇角微勾,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她声音温和,“那你日后若是得了空便到宫中陪陪本宫。”

皇后侧眸看了一眼方才的嬷嬷,只见那嬷嬷立即捧上一枚令牌。

陆明溪疑惑的看向皇后,“娘娘这是——”

“你拿着此令牌,可随时入宫。” 皇后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见她要起身谢恩,又忙道:“你不必拘礼,还是如从前那般便好。”

陆明溪攥紧了手里的令牌,垂首道:“谢娘娘恩典。”

“李嬷嬷,给程将军赐座。”

程鹤州忙朝座上之人拱手,“臣谢娘娘恩典。”

皇后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转而同陆明溪说着悄悄话。

一盏茶过后,皇后仍旧不见停下,只时不时的掩唇轻笑,陆明溪则越听越心惊。

原来皇后知晓原主为了程鹤州,甚至不惜放下架子求陆丞相进宫求旨赐婚之后,便在中协助。

如此说来,原主与程鹤州的亲事也有她的助力,只可惜程鹤州并非良人,终是辜负了她的好意。

皇后突然掩唇轻咳,仅片刻,面上血色尽失,陆明溪忙敛起思绪,替她抚着后背,待她稍稍缓解后,才递去茶盏。

“娘娘,喝口茶润润嗓子。”

皇后刚饮了一口,便见一位公公神色匆匆的进来,恭敬行礼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皇后端坐在上方:“何事?”

“皇上命奴才前来嘱咐娘娘注意休息,天热也需得注意莫要受了凉。”

陆明溪紧了紧手,天气这般炎热,掌心的那只手却冷如寒冰。

她看了裴皇后半晌,才缓缓开口:“娘娘需得保重凤体才好,明溪便不打搅娘娘休息了。”

陆明溪刚要收回的手又被皇后攥住,只见她冷眼看着程鹤州,道:“既然程将军凯旋而归,礼自然不可废,记得携明溪行回门之礼。”

“臣遵旨。”

陆明溪本想借皇后之手求一道和离圣旨,但在看到皇后满脸倦意的模样时,这个想法瞬间烟消云散,她不想叫其为了自己再费心。

离开之际,她回握住皇后的手,轻声宽慰:“娘娘务必保重凤体。”

陆明溪扫了眼程鹤州,又大着胆子附到皇后耳畔说着体己话:“皇上虽政务繁忙,疑心也重了些,但后宫仅娘娘一人,方才皇上还命内侍嘱咐娘娘注意身子,想必待娘娘也是极好的。”

言罢,她直起身子,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娘娘万事看开些,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皇后轻轻勾了下唇,朝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来,却并不接她的话。

待将人目送出承乾宫后,裴淑敏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软倒在座上。

李嬷嬷让宫女将殿中的几盆冰都端了下去,随即替她捏着肩颈,“娘娘凤体才是最主要的,那程将军夫妻入宫娘娘大可——”

裴皇后无力的抬手打断她的话,“李嬷嬷不知,程鹤州并非良配,若本宫不借机敲打他一番,依明溪那般柔弱的性子在将军府如何生存下去?”

“若他程鹤州是个有脑子的,今日过后定会对明溪敬重一二,若他待明溪不好,本宫再想旁的法子,终归不能叫明溪吃了亏去。”

“娘娘已经替长乐郡主促成了这段姻缘,何必再——”李嬷嬷有些不解。

“李嬷嬷可记得本宫入宫前是过的什么日子?若不是明溪,本宫早就不在人世了,因她本宫才能活,也因皇上才有今日的本宫,做人不能忘本。”

回想起她们主仆二人从前在裴府的日子,李嬷嬷忙跪倒在地,“奴婢失言,请娘娘责罚。”

裴皇后轻叹一声,“罢了,今日倦的厉害,扶本宫去歇着吧。”

陆明溪与程鹤州并肩行走在宫道上,杏儿紧随其后。

烈日晒的人头晕目眩,程鹤州大步跨上马车。

在陆明溪登上马车之际,一只大掌忽的探出车外,将人扯了进去。

连带扶着陆明溪的杏儿也被扯进车中,主仆二人双双跌坐在车里。

陆明溪忍着怒意,起身坐好,迎上程鹤州的视线:“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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