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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小说

午夜情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钟国仁的话,听得二毛云里雾里的可是二毛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国仁比咱脑筋好用,人家想出来的点子,绝对管用。“对了,手续的事我负责办理,但是法人必须用你的名字。”二毛搓了搓手,有点局促,“不行,你是当家的,必须写你的名字!”国仁一听,知道二毛误会了,他以为写谁的名字谁就当家。他只好耐心地给二毛解释了一番,公职人员办公司,将来肯定不允许。“你准备五万元,其余的我来准备,咱们下午就去谈房租,然后你开始负责装修,我去办手续。”二毛听的眼都直了,这么快啊,说干就干!“要是交一年的房租,再加上装修,还有办手续,五万元不够啊!”二毛了解国仁家里的情况,又想到他刚毕业,手里应该没钱。“要不我想想办法,再多借一些!”“二毛,你出五万我也出五万,既然是咱俩...

主角:钟国仁宋青保   更新:2025-02-16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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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国仁宋青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小说》,由网络作家“午夜情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国仁的话,听得二毛云里雾里的可是二毛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国仁比咱脑筋好用,人家想出来的点子,绝对管用。“对了,手续的事我负责办理,但是法人必须用你的名字。”二毛搓了搓手,有点局促,“不行,你是当家的,必须写你的名字!”国仁一听,知道二毛误会了,他以为写谁的名字谁就当家。他只好耐心地给二毛解释了一番,公职人员办公司,将来肯定不允许。“你准备五万元,其余的我来准备,咱们下午就去谈房租,然后你开始负责装修,我去办手续。”二毛听的眼都直了,这么快啊,说干就干!“要是交一年的房租,再加上装修,还有办手续,五万元不够啊!”二毛了解国仁家里的情况,又想到他刚毕业,手里应该没钱。“要不我想想办法,再多借一些!”“二毛,你出五万我也出五万,既然是咱俩...

《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钟国仁宋青保小说》精彩片段


钟国仁的话,听得二毛云里雾里的

可是二毛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国仁比咱脑筋好用,人家想出来的点子,绝对管用。

“对了,手续的事我负责办理,但是法人必须用你的名字。”

二毛搓了搓手,有点局促,“不行,你是当家的,必须写你的名字!”

国仁一听,知道二毛误会了,他以为写谁的名字谁就当家。

他只好耐心地给二毛解释了一番,公职人员办公司,将来肯定不允许。

“你准备五万元,其余的我来准备,咱们下午就去谈房租,然后你开始负责装修,我去办手续。”

二毛听的眼都直了,这么快啊,说干就干!

“要是交一年的房租,再加上装修,还有办手续,五万元不够啊!”

二毛了解国仁家里的情况,又想到他刚毕业,手里应该没钱。

“要不我想想办法,再多借一些!”

“二毛,你出五万我也出五万,既然是咱俩和开的,必须每人一半。”

二毛计算了一下,十万应该够了,可剩下的那点钱进不来几台BB机,那么大的营业面积,难道一平米摆一个电话机?

“国仁,咱们用得了那么大的柜台?”

钟国仁一听就知道二毛的意思了。“放心吧,二毛,南边是免费发货,咱们卖完之后再给钱。”

“国仁,你就别骗我了,别人预付款都发不了货,凭啥人家会赊给咱。”

二毛担心,店铺装修好了,没钱进货,对方变卦了自己就惨了。

“你负责装修以及将来的经营,我负责办手续以及进货,放心好了。”

“咱们每人先兑5万元,挣了钱五五分成。”

二毛打断了钟国仁的话:“那不行,你七我三,我就干了些出力活儿,绝对不能和你分一样多。”

“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钟国仁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

他担心父亲去厂里还钱出什么问题,拒绝了二毛的邀请,执意回家吃午饭。

他们约定好,下午直接到明祥路谈门面房的事。

在回去的路上,钟国仁买了一条鲈鱼,牛肉,和排骨,准备回去好好给父母改善生活。

这只是开始,今后,他会让父母过得比现在更好。

母亲正准备做饭呢,就看见国仁提着东西回来了。

“国仁,你买这么多干啥?我准备去买点肉包饺子呢!”母亲有些心疼

这孩子,以前也不这么手大,这次回来变得爱享受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那是以前没钱,有钱谁不会花!

“妈,你放心,我准备和二毛开个通讯器材店,卖电话机、BB机、大哥大。都是当前紧销商品,肯定挣钱。”

“哦,你去花城就是找同学考察货源?”

苟明丽多聪明,一想就明白了。

“是啊,我同学正好是做这个的,咱们想不挣钱都难啊!”

“你不上班了?准备回来做生意?”苟明丽的脸色都变了,“国仁,咱家的穷是暂时的,好好上班才是你的主业。”

“放心吧,妈,我当然去上班,店是让二毛负责的。”

苟明丽这才放下心来。

父亲和妹妹就快回来了,国仁提着鱼就去水房收拾。

苟明丽自言自语:“这孩子,啥时候学会收拾鱼了。”

预县是一个内陆山区县,多山少水,历史上就没吃鱼的习惯。

国仁小时候,根本就没吃过鱼。就是现在,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为了年年有余,才在饭桌上摆一条鱼。

钟国仁怎么也忘不了,他们第一次吃鱼时弟弟被鱼刺卡住喉咙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年龄大一些,知道学着大人吃。


在办完事回去的路上,黄海明安排小虎路过博彩点顺便把奖金领了。

小虎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朵边了,他偷偷跟着钟国仁也买了5000元,能领18万呢!

妥妥的就是一套房子。

两人来到博彩点,远远地就看到那儿挂着一副横幅:热烈祝贺本店博出赛马一等奖超额奖金:378万元!

旁边几个人正在兴高采烈彩烈地议论:

“谁能想到6号会跑到第一呢!敢买6号第一的,真神了!”

“是啊!呼声最高的22号反而前三都没进,唉!”

“你买了22号?”

“是啊,我也是!”

“是不是有什么黑幕,22号跑得好好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人们往往是这样,碰到没法解释的现象,总归结为有内幕,有人操纵。

“是啊,这根本就不是咱们普通人能买的!”

“算了,以后不买了!”

可是,那条横幅又让他们心痒痒的!

“别说了,我关注6号好久了,以为它总有一天会得第一的,可是,听了别人的议论,一直没敢买它。”

“还好,幸亏17号进了前三,我买它好久了。”

博彩店老板躺在一张躺椅上,悠闲地抽着烟。

听惯了相似的议论,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愿赌服输!别怨天尤人。

直到看到小虎来了,博彩店老板像屁股上装了弹簧似的,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刚刚,港岛马术基金会已经将中奖款打到了他的账户上。

尽管不是自己中了奖,可在自己的这个点中了奖,下一步到这儿下注的人会更多。

他也将赚得更多!

他从来不嫉妒别人在这儿中奖,他恨不得每一个来这儿下注的都中奖。

“小虎,祝贺!开奖前我还替你担心呢,是我多虑了!”

老板满脸真诚!

小虎笑了笑,在老板耳边轻声说:“我是跟别人买的,别嚷嚷了!”

老板会意,领他们到里屋办了手续。

临走的时候,小虎拿出5000元给了老板。

“买几挂鞭炮,庆祝一下!”

老板乐哈哈地收下了,小虎以前经常来这儿下注赛马,只不过金额都不大。

没想到第一次弄大的,就中将了。

等小虎走后,老板感慨道:“这人啊!真说运气!”

整个过程,黄海明一直在车里等着。

“黄总,钱我让打到你的账户了,360万!”

小虎的眼角都是笑意,怎么忍都忍不住。

“老实说,你中了多少?”

“不到二十万,这下子可解决了我的难题了!”

“我女朋友一直觉得租房不是个事儿,这下子,我也有自己的房子了。”

“贵人!黄总,你朋友真是个贵人!”

看到小虎那高兴的样子,黄海明心里也十分高兴。

打脸自己的两个副总,黄总非常开心,至少说明钟国仁是理智的。

他关于金融危机的论述如果是真的,那给自己省下的,可是好几个360万呢!

到公司后,果然两个副总都借口有事先走了。

“六弟,真有你的啊!360万呀,说说准备怎么花?”

黄海明也不客气,见面就捶了好友一拳。

“一半是给你的,另一半我要作为资本,尽快实现财务自由。”

财务自由那个时候还是个新词,见黄海明不解。

“就是买东西,不看价格,只问自己喜欢!”

“这个足够了,360万呀,你现在已经财务自由了。对了,我不会分你一分钱!”

钟国仁笑笑,十几年后,这些钱也就能买花城的半套房子吧!

“谢谢你,钟弟,我跟着你发财了!”小虎比他大几岁,眉开眼笑地说。

“不用谢我,这是你信任我的回报。”

“走吧,请你们吃大餐!”

黄海明那能让他管饭呢?就他们三个人,他让公司食堂做了几个可口的小菜,就在单位对付了晚餐。

席间,黄海明问起他将来的打算。

“我可能回到殷省找个机关上班,离老家近一点,方便照顾家人。”

“从政,还是在国家部委有前途啊!”黄海明有点惋惜。

“给我定明天最早的机票到嵩江,我要尽快回家。”

钟国仁不能在这儿逗留太久,他担心迟则生变。

黄海明一个眼神,小虎马上就去办理。

“钱我给你汇过去,你到家后存银行就可以了。”

“好的,记得给我转一半就行,另外,先给我拿10万元现金,我要带回去。”

“没问题!”

“还有,我回去后可能开个通讯器材商店,你要给我保证货源,价格和别人一样就行。”

“放心吧,不但保证货源,价格也比别人低,并且是最新款。”

这才是好兄弟!

晚上,在公司的客房,兄弟俩聊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小虎往机场送他,钟国仁发现自己的公文包鼓鼓的。

他打开一看,里面多了一个大哥大,他悄悄地拿出来放到了座位上。

“回去了告诉黄总,我准备从政,我有钱买大哥大,但不是现在,太招摇了,给了我也没用。”

其实,黄海明只给他准备了两箱粤省特产,在后备厢里,大哥大是小虎偷偷准备的。

小虎尴尬地笑了:“好的,我一定会转告黄总。”

嵩江市刚修的机场靓丽耀眼,不过仅有一个航站楼,每天起降的飞机很少。

钟国仁是新世纪以后,才在嵩江机场坐过几次飞机,那时候,嵩江机场已经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国际机场了。

有钱了就不必省着,何况自己还有着超凡的挣钱能力。

那个时候,出了机场最上档次的也就是红色“夏利!”

钟国仁财大气粗,一扬手,一辆红色夏利迅速就停到了他身边。

司机麻溜地下来往车上搬黄海明送他的特产。

“您到哪儿!”

“预县!”

司机的脸笑成了一朵花,这年头,从机场出来打长途的可不多。

“800元!”这么远的路程当然先说价格。

钟国仁瞥了司机一眼:“你唬我呢,多于600给我拿下来行李。”

“好,600就600!”

司机本来以为这个小年轻是不懂省钱的富家子弟,准备多赚点,谁知钟国仁比他还精,一下子就给到了合适的价位。

那个时候能买起出租车搞经营的,都是一些有关系或者有实力的家庭,光是一个出租车的牌照都比当时的车还贵。

不像后世,随便一个轿车注册一下,就能成为网约车。

想到今后华夏国经济的飞速发展,让钟国仁不胜感慨。

那个时候还没有高速公路,出租车沿着国道向汴城市预县驶去。

车上,想到几个小时后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父母和弟妹,钟国仁十分激动。

前世,母亲长得很漂亮,是预县槐花公社花溪村人。

父亲钟庸是纺织厂的工人,小时候是石城公社西街村人,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长大,在钟国仁出生前几年,村里推荐他到县纺织厂当了工人。

钟国仁小时候,母亲还在花溪村种地。

后来,有了弟弟妹妹后,他们一家就住到了纺织厂的职工宿舍。


钟庸一愣,说你呢,怎么说到我头上了。

“工作还行,不过,估计厂子撑不了多久,连年亏损,唉,国企难搞啊!”

钟国仁附和道:“是啊,再这样下去估计要倒闭!对了,货款回款怎么样?”

钟庸不明白儿子怎么会问出这句话,刚想说话,苟明丽忽然说道:“咱哥借走的钱该还了吧!”

钟国仁装作一脸茫然,“你们有钱借给我舅?”

他清楚地地记得,在他考上大学的那一年,父母到舅舅家借钱。

空手而归,据说舅舅答应他们开学走的时候就给他们送过来。

直到他现在大学毕业,舅舅也没借给他们一分钱。

看到钟国仁的脸色。

苟明丽叹了一口气,把那天苟明发来借钱的事说了一遍。

“国仁,你说这会不会出事?”

苟明丽小心地问儿子。

“爸,妈,你们怎么那么糊涂呢,这要是不及时还上,就是犯罪啊!”

苟明丽听了,心里一阵紧张。

钟庸连说:“我当初也说不能借,唉,你舅那人,钱进去就不好出来了。”

“我听说他家东南专门放印子钱呢!”

“什么,他们拿着咱家的钱去放贷?”苟明丽一脸不相信,“我哥不是说买房子吗?”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钟庸也是一脸无奈。

“明天咱就去把钱要回来,赶紧还上。”

为了让父母认清舅舅一家人的嘴脸,他决定暂时还不去要钱,他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妈,你们也别急,这次我去花城,和朋友买了几注赛马,竟然碰巧中了十几万块钱。”

“爸,明天你先把工厂的钱还上,让财务不要告诉别人。”

父母的脸色同时变了,会有那么好的事儿?

“儿啊!你可别骗妈妈,老实说,钱从哪里来的?”

“国仁,你从小就是个老实孩子,怎么突然就学会骗父母了。”钟庸也是一脸焦急地问。

“我真没骗你们,我们同学在花城办企业,他邀请我去看看,这次趁着毕业前不忙,就去转了转。”

“你那个黄同学……?”

钟国仁以前给他们说过黄海明,所以父母还有点印象。

“当时喝了点酒,他们都买了,我也就跟着买了点。谁知我这一个中奖特别多。”

父母还是将信将疑,天上掉馅饼的事,可从来没有落到过他们钟家。

钟国仁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父母一生善良谨慎,待人和善,最终也是落得个郁郁而终。

“对了,爸,妈,我已经决定不去发计委工作了,尽量守在你们的身边。”

“儿啊,你给爸妈说实话,为什么不去了?”

也难怪父母不相信,春节在家的时候说到工作,钟国仁眉飞色舞的,很满意。

的确,家里人,包括街坊邻居也都替他高兴。

整个预县120多万人,在国家部委工作的寥寥无几。

“国仁,是不是没面试过?”苟明丽小心翼翼地问。

钟国仁两世为人,此刻见到父母格外亲热,他不想欺骗他们,就把救秦晓晓错过面试的事情讲了一遍。

沉默!

钟庸搓着双手,不停地抽烟!

弥漫的烟雾,呛得一旁的苟明丽咳嗽起来。

“能不能少抽几口,呛死人了!”

苟明丽眼角红红的,怪不得儿子说不去发计委了,原来是错过了面试!

钟国仁看父母难过的样子,试探着说:“秦晓晓的父亲肯定是个大领导,他们给我说可以去发计委,或者财政部,我拒绝了,真的是我想回来家乡工作。”

父亲表情凝重,眉头凝成了川字形,“娃儿,你大了,有些事你可以做主,可是也不能为了我们舍弃你的前途!”

“放心吧,爸,即使回来咱省,我也是有前途的。”

钟国仁理解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想让儿子的前途一片光明。

“你说你救的那个姑娘姓秦?”

“是啊,叫秦晓晓!”

这时,钟国仁看到母亲的目光有点闪烁,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却低声问:“她父亲叫什么,你怎么知道是个大领导?”

“去医院看我的是他的秘书,我听见他称呼,秦部!我猜应该是一名副部长。”

“妈,要真是京城秦家,那是非常有实力的家族,是咱们华夏国的开国元勋!”

苟明丽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把头埋得更深了。

钟国仁感到奇怪,母亲这是怎么了?

他联想到前世,父亲去世后没几年,母亲就病了。

在母亲最后的日子里,一直是他陪着母亲,很多次,他都感觉母亲用一种不同的眼光看着他。

有几次,他分明感到母亲有话对他说。

可是,直到母亲临咽气的时候,都没有说什么。

只是摸着他的手,说了句:“妈对不起你!”

当时弟弟和妹妹都在旁边,他们的理解是,大哥对一家子付出太多了!

只有钟国仁觉得另有隐情,可是,又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时,看到母亲的表情,一下子就勾起了前世的回忆。

正在这时,妹妹钟国慧回来了,她上五年级,今年就该上初中了。

她扎着一双小辫子,穿着一条蓝色裤子,小白鞋,看到哥哥在屋里,她跑着就向钟国仁扑了过来。

“大哥,我昨天还梦到你,今天你就回来了,这不是在做梦吧。”

钟国仁眼里含着泪花,一把就抱住了妹妹。

“妹妹,你长高了,哥哥都抱不动你了。”

苟明丽站起来说:“我去做饭,光顾着说话,妮子都放学了!”

钟国仁转身从带回来的箱子里抓出一把糯米夹心花生饼给了妹妹。

“你马上就要上初中了。”

“是啊,大哥,我也要像你一样,去京市上大学!”

钟国慧吧唧吧唧地嚼着花生饼,晃着两个小辫子,满脸兴奋。

在钟国仁的记忆中,妹妹和弟弟都受父亲事件的影响。

弟弟最后考了个大专,毕业后在南方从事IT行业,俗称“程序猿”。

妹妹考了个二本,考公过了却上不了岸,只因政审没过,最后在一家私企做财务。

这时重见妹妹小时候,钟国仁说不出的欢喜。

“只要你努力,到时候比哥哥考的还好。”

弟弟钟国义正上初三,他住校,两周才回来休息一天。

“这周国义正好该回来了,你还在家住一段了吧?”钟庸开口询问。

很明显,要是钟国仁急的走,他就去把国义叫回来,一家人团聚一下。

“嗯,不用叫国义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家,或许待到上班了!”

听了这句话,钟庸帮老婆去做饭了。

钟国慧坐在小板凳上,满眼崇拜地盯着大哥。

“大哥,你上班了是多大的官呀,他们说在京市上班都是大领导。”

“大哥,你不知道,我们好多同学都羡慕我,说我有个当大官的哥哥。”

“我好崇拜你!”

钟国仁差点被妹妹逗笑了,“你也有好多小迷妹?”

“大哥,啥是小迷妹?”

钟国仁傻脸了,这是后世的一个网络新词。


二毛有些摸不着头脑,该不会是有啥变故吧,这么—种表情。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钟国仁回来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听他说过李芸芸。

自己这—段忙着装修,心无旁骛,这时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和李芸芸闹别扭了?”

“别瞎猜了,赶紧忙工作。”

钟国仁说完就出来了。

叶枫大酒店的268和666其实都在二楼,最尊贵的房间是999,其次是888,这两个房间都是套间,—般人订不上,其中999是—个18人台的大桌子。

傍晚,钟国仁和二毛,海涛打了—辆车,提前往叶枫大酒店赶去。

在车上,二毛抑制不住的喜悦,“钟哥,我出来的时候看了—下,营业额已经……”

说完,他伸出右手摇了摇。

五万元!利润最少—半,这才—天,还没开业呢!

当然,这些都在钟国仁的意料之中,二毛吃惊很正常。

海涛才知道弟兄两个居然办了这么大的事!

赞叹不已!

—个劲埋怨他们不早点告诉他!

钟国仁只好解释:“我以后肯定还去机关上班,这事以二毛为主,以后我会逐步退出去的。”

“对了,你喜欢哪款机型,尽管去取!”对待自己的伙计,钟国仁—点都不小气。

“等放暑假了我可去看看,目前我还没有购买的预算,再说了,我们在乡下教学也用不着。”

钟国仁顿时想起上次聚会时海涛说的那些事,心想,明天就去舅舅家把那两万块钱要回来。

距离父亲出事的日子—天天近了,别让惹出什么事。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叶枫大酒店。

和上次—样,他们把—件五粮液和需要准备的东西放到了666,然后把—件当地产的“汇泉”白酒放到了268。

钟国仁和海涛在268等着同学们,二毛到666等着电信局的领导。

见证了今天—天的利润,二毛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还不是全部,他们来的时候店里还正在营业呢,他有理由相信,王副局长的红包,也许今天—天就回来了。

想到这儿,他的胆气壮了起来,不就是钱的事儿吗?

“你工作定下来没有?”海涛满脸关心。

“还没有,应该在毕业以后了吧。”国仁按照去年的惯例推测。

两人正在闲聊,就见张斌带着李芸芸、张莉莉、王富贵走了进来。

看到钟国仁在里面等着,李芸芸—怔,有那么—瞬间,脸色不太自然。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也难怪,张斌根本不知道钟国仁要来。

他看到钟国仁的时候,也是发呆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

“二毛呢?他怎么没来?”张斌趾高气扬的问他们。

海涛看了看国仁,钟国仁面无表情地说:“他说今天请电信局的领导吃饭,—会儿再过来。”

“哎呀!国仁,你不是到国家发计委工作了?还有时间回来见我们呀!”

说话的是张莉莉,她是李芸芸的闺蜜,她爸是交通局的科长,李芸芸的爸是交通局的副局长。

两人是铁杆闺蜜。

这句话—出,钟国仁明白,李芸芸肯定把计划分手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是啊,你这个大干部,今天也来与民同乐?”张斌的话阴阳怪气,“大干部”三个字的发音尤其重。

“国家发计委干部,恐怕县委书记都得来陪你呢!”王富贵佯装羡慕,故意做出—副“我好崇拜”的表情。

“是啊,上—次省交通厅来了—名干部,就是县委书记杨随德接待的。”


支书那边怎么办?

“矮胖球”涨红了脸,用手摸了摸光亮如镜的头顶。

“大侄子,你还不让叔说话了?年轻人火气这么大可不好。”

“矮胖球”换了一种语气,又放不下面子,很明显,他没想到二毛在这个时候爆发了。

二毛双眼瞪着他,不说话。

“矮胖球”赶紧拦住工人。

“三蛋,别走,没听出来二毛刚才是气话!”

“还有,重山你们,都别走啊!”

村长这下赔上笑脸,去拦那些工人。

都是本村本土的,谁都了解谁,他们看看村长,再看看二毛。

二毛阴沉着脸,没说话。

村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在心里狠狠地说:“二毛,看我将来不整死你。”

面子上皮笑肉不笑的,“二毛,要是真走了,这几天的工钱可怎么算?”

“我不要了!”

二毛不带丝毫犹豫就怼回去了。

村长眼看工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把心一狠:

“二毛,只要你还在王家庄村生活,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二毛知道,村长仗着表哥在城关镇当干部,平时飞扬跋扈,欺压百姓,要不是德高望重的支书在上面压着,他估计早就飞上天了。

二毛斜了村长一眼,没吭声。

要是前世,钟国仁肯定会劝二毛别冲动。

今世,他在内心给二毛点一百个赞!绝对不能惯着某些人的臭毛病。

“那咱们回家说吧!”

既然已经不干了,还在这儿干啥。

二毛骑上摩托三轮车,拉着自己的工具,钟国仁骑着自行车,返回了二毛家。

二毛的妈妈出去了,钟国仁的心稍微踏实一点。

人家儿子干得好好的,因为他撂挑子了。

即使阿姨不吭声,他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二毛从屋里拿出几瓶汽水,打开了放在桌子上。

“国仁,你不是要到发计委上班吗?怎么想起开店了。”

二毛有点不解。

“我肯定要上班的,但是在参加工作以前,我想把这个店开起来。”

那个时候,对公职人员还没有太多要求,参股入股企业很正常。

后世都禁止了。

“只要你有货源,我觉得这事准成!”二毛满脸兴奋。

毕竟手机专卖店,可不是谁想开就开的。

再说了,那不比在工地吃灰尘强一百倍?

挣钱又多,又有面子。

“二毛,你算算,全部铺高档地砖,柜台用不锈钢框全玻璃的,装修五间屋需要多少钱?”

“对了,门楣上要有红底黄字的招牌!”

“五间?”二毛有些不解,“用不了那么多!”

“再说了,现在都是水泥地面,咱们花那冤枉钱干啥!”

钟国仁知道,一下子给他解释不清,但要做就做最好的。

让人一看这就是最有实力的一家,这样顾客无形中就有了信赖放心的心理。

人家这么大的店铺,还能骗咱不成?

当然了,商业的核心竞争理念还是质优价廉。

钟国仁知道,在那个年代,外表高端大气上档次是吸引顾客的重要手段。

尽管不同意他的意见,二毛还是很快算出来了,需要23000元。

“二毛,咱们明天就去租房子,名字我都想好了。”

“朝阳通讯器材销售公司!当然,门楣上写朝阳通讯四个字就行。”

“还要成立公司?咱不是办个个体营业执照就行了?”

“二毛,随着时代的发展,大哥大肯定会向小型化,智能化,多功能方面发展,咱们从成立之日起,就要有把这一行业做大做强的准备。”

他还没说,其实不久后就没有了所谓的大哥大,统统叫手机!


“你小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快说说,为什么放弃了去发计委的机会?”

黄海明知道,钟国仁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一般拿定主意是不会变的。

尽管钟国仁语焉不详,但是也表述了秦晓晓家人可以给协调安排到发计委工作。

他没提财政部。

黄海明一拳捶在了钟国仁的肩头,

“你小子,听我说,从这里回去后再去找秦晓晓,哪怕跪下求她,也要再回发计委工作。”

“你不知道,搞企业做生意有多难,别看我现在坐宝马,穿名牌,谁知道我背后有多苦。”

“一个小小的街道办主任,就能拿捏得你死死的!”

“你要是留在了发计委,我黄海明的生意总有做大的那一天。”

“六弟,听哥的,必须到体制内,体制内没有比国家部委更大的衙门了!”

黄海明几年历练下来,少了一份天真,多了几分成熟。

他把钟国仁的裤管挽起来,看了一下腿上的伤口。

已经基本愈合,可以拆线了。

钟国仁两世为人,当然懂这个道理。

“三哥,我知道你的好意,我不去发计委,并不是说我要来跟你做生意了。”

“我想回到殷省,那里还很贫穷落后,我希望自己能为家乡做点事,同时也为家里人谋幸福。”

“你在国家发计委,还担心帮不了家乡,帮不了家人?井底之蛙!”

钟国仁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想亲自了结前世的恩怨,快意恩仇。

上苍给了他这个重生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再苟且偷生。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钟国仁不时向车窗外瞄一眼。

现在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刻,窗外霓虹灯闪烁,装点着这座南方城市的夜景。

一路上碰到好几处施工的高架、地铁,整个城市展现出一派蒸蒸日上的势头。

看到钟国仁不时瞄向车窗外,黄海明说:“这次多待几天,我带你好好转转。”

“我们的大花城马上要有自己的地铁了,预计下个月一号线就要开通,现在正是开通前的准备工作。”

钟国仁不仅在心底感叹,花城就是不一样,他们殷省省会嵩江市,直到十五六年后才开通了地铁一号线。

两人一路说着话,感觉很快就到了花城大酒店。

他们走进二楼的268房间时,早有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等着了。

他们一走进房间,那两个人马上站起来,“黄总好!”

黄海明立即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大学最好的同学,室友,钟国仁!”

“这是我的左旁右臂,辛丛亮,张召重!”

钟国仁微笑着和他们握手:“辛总好!张总好!”

他完全没有刚毕业的大学生那种拘谨,反而不亢不卑,落落大方,这让黄海明的两位副总自觉高看一眼。

“我们南方人可不比你们北方人能喝酒,但是,热情可一点都不差。”

“今晚我们三比一,一定要让你喝好!”

这句话一出,钟国仁想起他们刚到学校时一个周末,他们宿舍聚会。

北方的同学还没湿着嘴皮呢,南方的同学已经一个个面露难色。

特别是这个黄海明,竟然立即上演了“现场直播。”

吐了他一身,也就是从那次起,他俩的感情反而更深厚。

后来,他们又出去小聚过几次,每次被奚落的都是他们这些不胜酒力的。

黄海明曾暗暗发誓,到毕业的时候,一定要把钟国仁喝败。

可惜的是,他中途退学了,曾经当年的那个愿望,本以为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了。

这次钟国仁“自投罗网”,他肯定要尽地主之意。

黄海明一脸坏笑地看着别人给钟国仁倒酒。

经过这几年的商海历练,黄海明自认酒量有了很大提高,再加上他找来的这两个副总,都有着很强的战斗力。

钟国仁看到老同学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想的啥。

他丝毫没有畏惧,多年不见了,何况他又是两世为人,一醉又何妨!

重生后,他懂得了珍惜,对待对自己好的人好点,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钟国仁来者不拒,杯到就干,充分显示了一个北方汉子的豪迈。

黄海明刚开始还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得意,渐渐地就感觉到不对劲。

好似自己用足了力气,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白切鸡,阿一鲍鱼,大龙虾,烤乳猪……,不一会儿,粤式菜肴就摆了满满一桌子。

“够了,别上了!咱们才几个人啊!”

钟国仁连呼不让他们上菜了,可是没人听他的。

那个时候正流行奢靡之风,铺张浪费,以显示客人尊贵。

不像后世开展的“光盘行动”,基本杜绝了餐饮浪费,偶尔有剩的,都要打包带走。

“咱有钱,你来了,我能不好好招待,我还担心你回去了说我小气呢!”

黄海明红光满面,喘着粗气,不停地挥手让服务员上菜。

“别听他的!还怕我不算账?”

钟国仁无奈,他也知道这是当时的大气候,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了的。

“说吧,这次来找我什么事?”

华夏国56个民族,55个喝了酒都是载歌载舞,只有汉族是:“你听我说!”

钟国仁也不例外,“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借点钱。”

“多少?”

“10万!”

“没问题,辛总,明天上班后马上安排。”

当然,钟国仁只是来借个本金,走之前就还给他了。

他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想到了一个发财的方法,前世他看到过一个报道,漂亮国有个数学家,利用各种影响因子构建了一个预测港岛赛马结果的数学模型,从80年代开始就不停地用结果去修改自己的模型。

直到港岛回归前不到两个月,他利用自己的数学模型成功预测了那次赛马结果,投入20万,赚取了1100多万元。

钟国仁对数学很感兴趣,尽管他不知道那个模型,但是他记住了那次赛马的结果。

花城离港岛很近,买港岛的赛马很方便。

这就是他这次来找黄海明的原因,他只想借几天黄海明的母鸡,当然,他准备挣到的钱分给老同学一半。

毕竟,没有母鸡,有再好的饲料也没法下蛋。

答应过后黄海明一怔:“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准备做生意?”

那时候,10万块钱也不是个小数。

本来钟国仁是不准备说的,可是几杯酒下肚,他有点控制不住舌头。

“我想买三天后港岛的那次赛马结果,赌一把!”

此话一出,两位陪着的副总脸上不自觉地露出轻蔑的神色,原来是个赌徒啊!

黄海明也是一脸迷茫,钟国仁不是一个爱赌博的人啊!

赌马?那不就是扔钱吗?按以前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有内幕消息?”

“没有,只不过我关注港岛赛马好久了,觉得这次是个机会!”


“在—个周末,骑自行车回家的女教师从山路上摔倒了沟里,下半身瘫痪。”

“挺漂亮的—个女教师就此毁了。“

听得钟国仁血脉贲张,义愤填膺,他知道舅舅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这么坏!

“涛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让你岳父把钱要回来,再也别理这种人。”

海涛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想自己和文慧还在人家手下,他就有点胆怯。

“不说了,来!喝酒!”

海涛说完了,才想起来日子还得这样过。

他岳父也是托了人才找到狗东西的,两个老人—辈子机械厂工人,没权没势,钱是不好要回来了。

“涛哥,别灰心,让钟哥给你想想办法。”

钟国仁心里苦笑了—下,亲舅舅还坑我爸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下午的表现,让二毛对他充满了迷之自信。

“涛子,振作起来,我给你想办法要回来。”

钟国仁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唯唯诺诺的“老钟”了。

海涛知道他们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安慰自己,钟哥即使在部委上班了又怎么样,毕竟天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

三人又碰了几杯酒,五毛钱—串的羊肉串吃了—百串。

都有了些醉意,三人才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抢着去结账。

钟国仁当然不会让他们买单,自己现在是个妥妥的大富翁。

他在之前装作上厕所的时候已经结了。

“钟哥,你刚毕业,装什么装,来,把钱拿走!”二毛吐着酒气,拿着—百元就往钟国仁兜里塞。

“是啊!你还没挣钱,绝对不能让你买单。”涛子也拿着—百元往钟国仁手里塞。

他当然是不会收的,二世为人,让钟国仁切实体会到。

有几个贴心朋友,比什么都重要!

三人—番推让后,围着路边—棵大树撒了泡尿,这才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看到父母屋里还亮着灯,钟国仁就走了进去。

“国仁,你回来了?你的老师方存谦打电话找你,问你是不是写了—篇国企改革的文章邮到华夏日报了。”

钟庸看到儿子满脸通红,—看就喝酒了

他家里没装电话,当初他告诉辅导员,有事让他打纺织厂供销科电话,找他爸转达。

钟国仁大喜:这么说文章发表了?

“好的!知道了.”他决定明天去报摊找找最近的华夏日报,看看他自己的文章。

“国仁,你和谁去喝酒了,看脸这么红,就不能少喝点?”母亲用爱怜眼光看着他,语气很不悦。

“妈,我知道了!”

心中腹诽:还不是你亲哥做的好事,让我不知不觉多喝了好几杯。

当然,现在还不是说舅舅事的时候。

“我们找好地方了,就在明祥路,明天去签合同!”

“国仁,你可别让人给坑了啊,咱家就没出过做生意的人。”

苟明丽有点不放心,虽说这次回来感觉老大成熟多了,可是投那么多钱做生意,她还是放心不下。

母亲的话,让钟国仁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涛子说的那些事。

“妈,你觉得我舅舅这人怎么样?”

苟明丽听语气就知道,儿子不是为了听舅舅的好话。

“你舅舅挺好的啊,小时候可照顾我和你小姨了,就是参加工作后有点改变吧。”

苟明丽说的也不全对,哥哥在外人面前保护她和妹妹,在家里也老是欺负两个妹妹。

“别看你舅舅比我们大,由于他是男孩,你姥姥姥爷最宠你舅舅。”


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没一点印象,既不是自己的亲属,也不是宋青保的家属。

听刚才的话,他似乎没有恶意。

“晓晓是谁?”

钟国仁觉得要是直接问对方是谁,有点不太礼貌。

“哦!晓晓是你的学妹!今年就该上大二了!”

这个儒雅男人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很有亲和力。

晓晓是我学妹?

钟国仁一脸迷茫!记忆里没有储存这个信息。

印象中自他毕业后,就没有校友回到过预县工作。

“我叫张峰,是秦晓晓的叔叔!小钟同学,是你从失控的车辆前推开了晓晓,自己受伤了!”

信息量太大,钟国仁一时不好消化。

听他的话,似乎是自己救了一个叫秦晓晓学妹。

他姓张,是秦晓晓的叔叔。

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谁是秦晓晓。

感觉脑子有点乱!

自己怎么会有一个大一的学妹?要知道,他都毕业二十多年了!

看着钟国仁一脸迷茫,张峰转身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大哥大!”

没错,就是上世纪末那种像黑砖头一样的大哥大!

钟国仁的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了。

难道这是在拍电视剧?

模拟信号不是早就没有了吗?

张峰拿着大哥大往房间外走去。

尽管张峰将声音压的很低,钟国仁还是依稀听到:

“他醒过来了,说不定脑子受了伤,表情一直怔怔的,说话不大灵光!”

“行,好的!”

……

天呐!张峰居然真的在用大哥大打电话!

钟国仁有点好笑。

我脑子有毛病吗?我也不清楚!

他伸手摸了一下,想找找自己的中为手机。

谁知身子一动,腿上一阵疼痛。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腿膝盖以下到脚踝处,缠着厚厚的白纱布。

自己的右腿受伤了!

他又检查了一遍全身,发现还有几处擦伤,不过都已经处理好了。

难道如张峰说的,自己救了一个叫晓晓的大学生,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正在钟国仁冥思苦想的时候,病房门开了。

进来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头发已经花白,看上去超过了八十岁。紧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看上去也有六十出头。

钟国仁隐约看到,这个花白老头的白大褂肩膀部位下面的JUN装上,有两颗金豆豆。

中将?

来给自己看病?

瞬间把钟国仁给整不会了。

联想到XX部队医院的字样,钟国仁一个激灵,这是怎么回事。

“小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口气温和,满是褶子的脸带着温和的笑容。

“钟国仁!”

有些迷茫的钟国仁条件反射似地做了回答。

“在哪儿上学呢?”

沉默,自己快五十岁了问这中脑残问题?

“你问的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大学?”

要不是看在老头很和气的份上,钟国仁真不愿理他了。

看不出来吗?我已经快五十了!

老人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和那两个六十来岁的人对视了一眼。

这在精神病学上叫应急反应障碍。

后面那个人客气地问:“当然是问你现在正在上的大学!”

什么?我现在正在上大学?

钟国仁有点懵逼!

我都毕业二十多年了啊!

难道我穿越了?

“我大学是在人大上学,对了,现在是几几年?我在哪儿的医院?”

老人似是有点肯定地点了点头!

“安排用最先进的仪器做个全面检查,重点看一下脑部有没有损伤,另外,组织精神科专家设计一套问卷,全面会诊!”

站在最后面的一个中年人答应着,迅速落实。

老者转身对站在旁边的张峰说:“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让小钟同学全面康复的!”

张峰点了点头,表情凝重,“我相信宁老!”

“本来秦部准备过来的,您知道,他马上要到地方工作,这几天忙于交接,实在太忙了。”

老者笑道:“来不来都一样,他爸是我的老领导了,放心吧!”

听老者的意思,钟国仁隐隐感到,他们以为自己脑子受伤了,要做全面检查。

能让中将军衔的专家这么客气,张峰不容小觑!

难道自己穿越到了几十年前?

他本来想要解释清楚,忽然想起来,在没有想好一切之前。所有的解释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让一个正常人证明自己没得精神病,嗯,难度非常大!

在护士把轮椅推进来后,他顺从地坐上轮椅,配合他们去做检查。

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桌上放着一份台历,赫然是:

1997年5月4日?

联想到病房内的设施和张峰的大哥大,钟国仁确定自己穿越了!

他穿越到了自己大学毕业的那一年。

人生居然能够重来,这次一定好活出精彩!

在短暂的懵逼过后,他开始欣慰!

上辈子那些害过自己的渣渣,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些帮过自己的人,一定要让他们走上人生巅峰!

钟国仁的情绪瞬间被感染,心头的兴奋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脑海。

5月4日?

这个日子在头脑里再次出现的时候,似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他清醒了好多!

前世就是在毕业前夕的5月4日,他在去国家发计委面试的路上出了车祸,耽误了面试。

后来,女朋友李芸芸来医院看他,得知他错过了发计委面试后就一去不回。

等他毕业回到老家后不久,李芸芸就和他提出了分手,转身嫁给了朱成京。

本来他和辅导员方存谦已经去发计委人事处找过几次了,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发计委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惜,很快就发生了父亲挪用公款被逮捕的消息。

等他忙完父亲的事,他自己没有再去发计委面试。

那个时候大学生包分配,但去国家机关,政审是相当严格的。

经过层层流放,最终他由人大金融系的高材生,被分到老家预县石城镇政府工作。

当时他也曾想辞职南下经商,投奔自己的好友黄海明。

父亲入狱,母亲含泪度日,弟弟妹妹一个上初中一个上小学。

他不忍心离开。

此后一生蹉跎,待父母去世,弟弟妹妹长大成家后,他也没有了当初南下的信心和决心。

没想到自己重生一次,竟然巧合地再次错过了国家发计委的面试。

发计委别称“小国务院”,在“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时代”很有特权。

国家部委,那意味着起点就是很多人奋斗的终点。

钟国仁内心一阵感叹,重生后还是错过了进国家机关的机会。

但此时他的内心是强大的,前世近五十年的人生经验。

领先世人二十多年的观念和经历,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又重新兴奋起来。

他一直怀疑父亲是冤枉的,此生一定要调查明白。

他一度怀疑母亲对自己隐瞒了什么,此生也要不留遗憾。

至于那些陷害自己的宵小,一定会让他们应验自己前世的诅咒。

……

想明白这一切后,钟国仁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他极度配合地做完了全部检查。

在专家会诊环节,他用在场专家认为“正确”的答案回答了所有问题。

人大金融系的高材生,他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精神是正常的。

果然,在一色某部队医院顶级专家会诊之后,得出来如下结论

“脑部没有损失,反应正常,没有精神应激障碍,待外伤口愈合即可出院!”

就在护士推着他回病房的时候,他听到那个老人对张峰说:

“完全没有问题,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是麻药的缘故,让他出现了幻觉。”

“那就好!谢谢您!宁老!”


钟国仁啊钟国仁,你看到老张头是个直性子的火爆脾气。

竟然没提房子风水的事,三句话就搞定让他用这条街最低价。

这识人的本事,二毛今天算是见识了。

当晚,二毛叫上张海涛,弟兄三人找了个路边摊喝啤酒。

张海涛外号涛子,是他们高中一个寝室的,三人关系很好,高中毕业考上了师范专科,去年毕业已经在山南镇中学教学了。

三杯啤酒下肚,二毛的话就多了。

“涛哥,你不知道,我现在佩服死钟哥了。”

他们三人同岁,钟国仁比他们大几个月。

张海涛没有接二毛的话,反而对着钟国仁说:“钟哥,以后你做了大官可别忘了这没本事的兄弟!”

钟国仁感觉到他声音嘶哑,语气沉闷。

“怎么了,涛子,有啥不顺心的?”

张海涛端起面前的扎啤杯子,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狗东西!”

涛子莫名骂了一句。

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是说你们啊!”

接着,他又到满了酒,继续用嘶哑的嗓子低声说:

“教育局有个狗东西你们知道不?”

钟国仁心中一颤。

他和二毛还是摇了摇头。

“教育局人事科长苟明发,两个儿子,一个苟东南,一个苟东北,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狗东西,称他们是县城三恶狗。”

果然与自己的舅舅有关!

钟国仁一向不耻舅舅的为人,从来没有提过他,同学中没人知道苟明发是他舅舅。

涛哥不明不白的话引起了两人的兴趣。

二毛和海涛碰了一杯:“涛哥,你被恶狗咬着了?”

“唉,是啊!”

又喝完了一杯,海涛的眼睛红了。

“我女朋友文慧,在白东镇初中教学,你们知道,白东镇离县城太远,何况她父母都在县城上班,就想着把她调回来。”

“他爸托了一个关系,找到了狗东西,给了他三万元。”

“本来说好今年暑假就能调回来。”

“谁知?唉!”

海涛说到这里,把扎啤杯子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

两人都下了一跳,更有邻桌的人看了过来。

二毛赶紧说:“涛哥,别激动,你慢慢说!”

二毛话音刚落,海涛竟然唔着眼睛“呜呜”哭了起来!

钟国仁心想,上学的时候海涛就性子柔弱,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还是像个女孩一样。

只听二毛一拍海涛:“涛哥,是个男人就给我闭嘴,喝了三杯酒就哭哭啼啼的,这成啥了!”

钟国仁适时递上几张餐巾纸,海涛擦了擦眼泪,也觉得自己刚才太激动了。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五一期间,文慧他爸让我和文慧带了些礼物去狗东西家看望他。老人的意思很明白,我们都是教师,认识一下狗东西总没坏处。”

“谁知,谁知……”

海涛谁知了几句,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想要抑制激动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谁知这个狗东西,后来竟然暗示文慧,让他,让他……”

“让他那个才能调回来。”

这下子,两人全听明白了。

二毛狠狠地说:“狗东西,告他啊!”

钟国仁感到脸红发烫,尽管他们两人不知道。

可那真的是他亲舅舅!

他也没想到,他竟然坏到这种地步!

“他这么胆大包天,就没人管他?”

“都说他的关系很硬,还准备提副局长呢。听说前几年有个女教师不堪他的骚扰,到纪委举报。结果没几天,这个女的就被调到和邻省搭界的一个山村里。”


儿子的事牵动着母亲的心,听到他们能一次付清全年的房租。这个妇女的心动了,要是去借别人钱,那个时候的利息都是月息2分3分的,可比房租贵多了。

少借一万元,一年就能省三千。

男人红着脸说:“他们就不是诚心租的,你以为卖衣服啊,对半砍价!”

对现在的钟国仁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他恨不得现在就谈妥,赶紧开始装修。

只要开业就来钱!

“大婶,每月8000元,年付,然后我每年给你们涨500元房租,这是我能给的最高价。”

考虑到几年后加入世贸组织,经济飞速发展,房租肯定会大涨,所以先在协议里约定了涨价总数。

夫妻俩计算了一下,问道:“就是签合同你们给16000,然后每年给钱的时候加1000元,是吧!”

人家是两间房,这样算没毛病。

钟国仁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这些桌椅板凳扔了挺可惜的,你们给个钱算了。”妇人语气里满是哀求。

二毛全程没说一句话,现在对钟国仁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根本就没想到,接近两万二的房子,他一万六就租了两间。

牛!

实在太牛逼了!

怪不得人家上大学,自己去搬砖。

“大婶,你们要真是没用,给你们两千元,我们也没用。”

钟国仁想到夫妻俩现在的困境,动了恻隐之心,何况在房租上已经占了便宜,要不是他们急着用钱,这个价格肯定租不到。

中年夫妇对视了一眼:“好吧!”

双方约定第二天签合同,交钱!

两人从早餐店出来,二毛拉着钟国仁的手不停地摆动,满眼佩服:

“服了,我是真服了!我闯荡社会也三四年了,和刚毕业的你相比,差距竟然这么大!”

钟国仁微笑不语,你要是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你就明白了。

两人根据“租房”上写着的地址,找到了房东家。

就在门面房后面第三排第一家。

房东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头发全白了,眼神很犀利,精神很好。

“大爷,你那房子一年多少钱?”

“一万块钱,我就是这条街最低的价格了。”老人很爽快。

每次都是来问一下就走了,然后再也不来了,老人也没有信心。

对他们也没有了当初的热情,何况又是两个小年轻。

“大爷,您看,我们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想做个小生意,手边没那么多钱,你给我们优惠一下吧。”

“年轻人,只要你在这条街租房,我保证我这儿是最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

“要是有人比你还便宜呢!”

“不可能!”老人知道,因为别人说他的房子风水有问题,谁做生意谁赔钱,所以他把房租降到了最低。

可依旧很长时间没有租出去。

做生意是来求财的,有那种说法自然不好租。

钟国仁微笑着轻声说:“在这条街上,要是有人比你还便宜呢?”

老人涨红了脸,声音高了许多:

“不可能,要是真有,我和他一个价!”

“大爷,这可是你说的!”

钟国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老汉有点生气,气呼呼地说:“放心吧,这条街谁不知道我老张头是个一言九鼎的人。”

“那就说定了,要是有人比你还低,你就按照人家的价格。”

“行!”老张头的话很冲。

还有人比他价格低,他还真不信这个邪!

这条街上的商户谁不知道他老张头一言九鼎。

二毛没想到,这次比上一次还顺利。

很简单,明天和早餐店签合同的时候,带上老张头,一切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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