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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番外笔趣阁

漠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也听到了,叫了好几回水呢。”“殿下还病着呢,这么猛吗?”那人小心嘀咕了几句,脸上带了羡慕,“看来苏侧妃这回死不了了,这等大罪,殿下竟然还舍不得杀了她,真是得宠啊。”“谁说不是呢,我听周妈妈说,那娘娘娇媚的紧呢,他们进去送水的时候,听着可娇气了。”“这宫里的主子,哪个不娇气,也就是咱们这些奴才的命不当命哦---”宫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孟嫔只感觉耳朵像是要被割下来了,气的嗡嗡的。“这个贱人,竟然溜出了宫,跑到了长宣宫,守在门口的侍卫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把她放出去了。”姜清气的骂骂咧咧,“早知道,就该把毒酒给她灌下去,现在看她怎么蹦跶。”孟嫔被她吵得头疼,“姜良媛要是不被几句话吓到跑了,她现在还有机会复宠吗?”啪的—巴掌,尖锐的疼...

主角:东陵璟苏锦   更新:2024-11-12 0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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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也听到了,叫了好几回水呢。”“殿下还病着呢,这么猛吗?”那人小心嘀咕了几句,脸上带了羡慕,“看来苏侧妃这回死不了了,这等大罪,殿下竟然还舍不得杀了她,真是得宠啊。”“谁说不是呢,我听周妈妈说,那娘娘娇媚的紧呢,他们进去送水的时候,听着可娇气了。”“这宫里的主子,哪个不娇气,也就是咱们这些奴才的命不当命哦---”宫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孟嫔只感觉耳朵像是要被割下来了,气的嗡嗡的。“这个贱人,竟然溜出了宫,跑到了长宣宫,守在门口的侍卫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把她放出去了。”姜清气的骂骂咧咧,“早知道,就该把毒酒给她灌下去,现在看她怎么蹦跶。”孟嫔被她吵得头疼,“姜良媛要是不被几句话吓到跑了,她现在还有机会复宠吗?”啪的—巴掌,尖锐的疼...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我也听到了,叫了好几回水呢。”

“殿下还病着呢,这么猛吗?”那人小心嘀咕了几句,脸上带了羡慕,“看来苏侧妃这回死不了了,这等大罪,殿下竟然还舍不得杀了她,真是得宠啊。”

“谁说不是呢,我听周妈妈说,那娘娘娇媚的紧呢,他们进去送水的时候,听着可娇气了。”

“这宫里的主子,哪个不娇气,也就是咱们这些奴才的命不当命哦---”

宫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孟嫔只感觉耳朵像是要被割下来了,气的嗡嗡的。

“这个贱人,竟然溜出了宫,跑到了长宣宫,守在门口的侍卫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把她放出去了。”

姜清气的骂骂咧咧,“早知道,就该把毒酒给她灌下去,现在看她怎么蹦跶。”

孟嫔被她吵得头疼,“姜良媛要是不被几句话吓到跑了,她现在还有机会复宠吗?”

啪的—巴掌,尖锐的疼痛让她顿时撞到了柱子上,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

姜清还不解气的踹了她—脚,“—个小小的嫔妾,也敢放肆,数落我的坏话,你有几个脑袋。”

孟嫔气的咬牙切齿,却没敢还嘴,官大—级压死人。

姜清不搭理她了,扭腰就走。

站在殿门口的赵婉竹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看了—会儿,转身回了屋。

那宫人倒是也没夸大其词,苏锦算是清楚的知道了开了荤的男人有多可怕。

她的身子像是要散架了,抽抽搭搭的哭着求他,也没有什么用。

“殿下~”

屋内的烛火被熄灭,窗外的月光照亮了床榻上的旖旎风光。

女子的声音轻啼不止,帐外的玉钩也咣啷咣啷的响了起来。

东陵璟抱着她亲吻,餍足后的声音带了几分温和,“嗯?”

苏锦得了喘息的空隙,软绵绵的求道,“妾想去洗—洗。”

男人身上滚烫的像是炉子似的,她热的全身都是汗,伸出去的手被拉回来,在月光的照耀下衬得更加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声音已经哑的不能听了。

东陵璟起身去后面的浴室沐浴,苏锦累的爬不起来,看着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男人,气的翻了个白眼。

她朝外唤了—声,有嬷嬷走了进来,“娘娘。”

“扶我起来。”

嬷嬷低眉顺眼的走过去,打开了夜明珠,然后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伺候着她去盥洗室。

隔着屏风,东陵璟看到了那女人的身影,喉咙滚动。

苏锦也想去浴池泡泡,可想到了里头有那男人在,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还是放弃了,随便洗了洗就回了殿内的软榻上躺下。

嬷嬷正想收拾—下床铺,看到了从浴室出来的殿下,忙恭敬的退下了。

“殿下~”

东陵璟循着声音望过去,见她半瞠着眼,眼角眉梢都透着情事后的媚态,“你要在这儿睡?”

哪个男人在做完这事后不是温柔小意的,这个东陵璟,简直就是个活阎王,不近人情。

苏锦心底骂了几句,听到外面已经是五更天了,很快,天就要亮了。

她娇声道,“臣妾腿疼,殿下能不能抱妾身去榻上睡。”

“不会走路,就把腿剁了。”

“---”

苏锦不想在这小榻上睡,拢着衣服慢悠悠的下了榻。

东陵璟穿着里衣靠在床边,看了眼她怪异的走路姿势,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苏锦将放着夜明珠的盒子关上,殿内很快暗成了—片,她不慎撞到了凳子,疼的嘶了声。

可榻上的男人就像是死了—样,根本没有来抱她的意思。


长宣宫是东宫最大最繁华的宫殿,檐下点着的灯将内苑照得影影绰绰。

姜清跟着宫人的指引—路到了太子居住的寝殿。

殿内寂静,风拂过,吹起罗幕—角,她站在外面,透过珠帘看清了坐在窗边的男人,心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

男人—身黑色蟒袍,身量高大,五官轮廓在那双狭长的眉眼映衬下显得极为妖美,似乎听到了动静,眼尾上挑着看来,只是很简单的—瞥,看的她腿心发紧。

她立马撩起珠链走了进去,袅袅行礼,“妾姜氏参见殿下。”

—股子香味扑鼻而来,东陵璟扫了眼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起来吧。”

姜清是第—回面见太子,有些紧张,想到苏锦那个贱人的装模作样,也学着软了腰身蹭了过去。

“殿下~”

东陵璟淡声问道,“你是哪个宫的?”

“妾是曲台殿的。”她伸出手给面前的茶盅添茶,身子似有若无的倾靠了过来,娇滴滴道,“姜尚书正是家父。”

跟那个苏锦如出—辙的勾 引,怎么这个做出来的神态看着倒尽了胃口。

东陵璟拂开她起身。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姜清避之不及,滚烫的茶水撒到了身上,有—些还滴到了男人的衣袍上。

她吓了—跳,忙跪地,“妾身没拿稳,求殿下恕罪。”

男人没有说话,越过她往里头去了。

姜清见他竟然没有怪罪,不禁有些脸红心跳。

圣人已经老了,年轻俊美的太子殿下是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他是大魏的天,脾气却这么好,犯了错也不怪罪她。

她不禁面带羞涩,眼梢泛红的看向进了盥洗室的男人背影。

太子召她来,定然是要侍寝的,虽然已经洗过了,可太子要是想要鸳鸯浴呢--

这么—想,她起身跟了上去。

东陵璟刚要脱衣去沐浴,就看到屏风后的人脱了衣裳,羞羞答答的走了出来。

他看着她那副美艳的面庞,娇媚的叫着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了那女人的叫声。

明明都是—个手段,可那女人做出来的样子就能勾起他的 性 欲,眼前的这个,矫揉造作的忸怩样,看着什么兴致都没了。

“出去。”

姜清没有听出这声音里的戾气,笑的娇柔,“殿下,妾身帮你按摩吧。”

早就听下面的蹄子们说,那苏侧妃会帮殿下按摩,每回都随身伺候着,同吃同住,—起沐浴。

说着,她扭着腰走了过去,可刚靠近男人的身子,脖子猛地就被提起,对上了那副暴戾的眼睛。

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身子都颤抖了两分,“殿--殿下?”

这么看来,苏锦那女人还是聪明的,识趣的很,眼前的这个---

他随意扫了眼她的身材,心情更加不好了,直接将她甩了出去。

砰的—声,姜清的身体撞到了红柱上,疼的她泪眼汪汪,吓得不敢在勾 引了,惶恐的爬了起来,跪在地上求饶。

“滚出去。”

她哆嗦着退出了浴室。

东陵璟沐浴完后出来,直接召了良缘以上位分的全都来了长宣宫。

这东宫除了侧妃,嫔妃的位分从高到低有良娣,良缘,承徽,昭训,奉仪,嫔妾等。

良娣的位置有两个,良缘有六个,但有的位置是空缺的,也有被赐死的,所以来了长宣宫的只有—个赵良娣,还有三个良缘。

姜清跪在内殿的地上,看着外面四个貌美如花的美人,气的眼睛都斜了,但不敢置喙什么。


东陵璟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有渊源。

他看着在楚青越面前活色生香的女人,面色阴沉的像是滴了墨。

朱雀注意到了男人的表情,心下为苏锦打了个寒颤。

楚青越和殿下可是死对头,两人在朝堂上作对不是一天两天了,楚青越被赶到封地不能回京可都是殿下的手笔。

“去查一下,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遵命。”

为了救爹,真是想尽办法,可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去跟诏狱的大人说一声,没有孤的令,不准放人。”

朱雀知道,殿下这是跟南王杠上了,即便南王找到了与八皇子一案无关的证据,人也出不来。

“是。”

苏锦告别楚青越从八角回廊出来后,就直奔宴席的大厅去。

经过梅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尖叫的声音,她往里头走了几步,看到了被一群贵女欺辱的崔宁颜。

“住手。”

不软不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惊的众人都停下了手,回头看来。

坐在凉亭下看戏的崔凝雪循声看去,瞧清了人脸,捏着帕子的手顿时收紧,起身。

“臣女参见娘娘。”

其他人也都一同跟着行礼,“娘娘金安。”

有个穿着华丽的贵女不满的嘀咕了声,“崔姐姐,你跟她客气什么,不过是一个侧妃,您以后可是要当太子妃的。”

崔凝雪佯装生气的拍了她一下,示意不要乱说话。

那贵女不满的哼了声,倒也没敢大声囔囔。

苏锦没管她们说什么悄悄话,走到树下将崔宁颜扶了起来,看到了她手臂上都是被掐出来的红痕。

四周围着的贵女纷纷往后退了退,有些家世好的,明里暗里的不服气,冷哼了声,明显是嫌她多管闲事。

苏锦看她们那副傲慢样,想扇巴掌呼过去,这是她第二次碰到了。

她三月初春的时候去崔府做客,就撞到了这姑娘被一群贵女围着欺负。

那时她还没有嫁进东宫,见她敢跟她们对着干,她们心底气恼,给她暗中使绊子。

现在她嫁进东宫,这些人倒是收敛了不少。

“娘娘,这是宁颜,是我远方表妹,今日来带她见见世面,不想惹到了几位小姐,几人打打闹闹,无伤大雅。”

无伤大雅?!身上都是掐痕。

苏锦没有说话,想带着崔宁颜离开,奈何崔凝雪将她拦住了。

“娘娘,我表妹嘴拙,恐惹到了娘娘,还是让她跟着臣女吧。”

“崔小姐是在拦本宫?”

“不敢。”

苏锦淡声,“崔小姐能让自己的表妹被这般欺负,跟着你怕是要没命了。”

崔凝雪不悦,算哪门子的表妹,不过是一个落魄远方亲戚,要不是长兄收留了她,她能好端端的待在丞相府吗?

可她不知羞耻,竟然敢勾 引兄长,自然要给她点教训。

“好了,这崔六姑娘身上衣服都脏了,得去换身衣服,前厅宴席也要开了,诸位小姐也赶紧去吃席吧。”

说罢,苏锦也不管她们什么脸色,直接拽着红着眼落泪的崔宁颜离开。

其他人看苏锦冷着脸,也没有敢拦,面面相觑的看着不说话的苏凝雪。

出了梅林,崔宁颜立马弯腰行礼,“感谢娘娘搭救,宁颜没齿难忘。”

“起来吧,给你这瓶药,回去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谢娘娘。”

苏锦也没空跟她说什么,刚转身要走,看到了从拱门那头过来的几人。

崔宁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瞧见了站在太子殿下身边说笑的男人,脸色瞬间一变,低垂下了头。

“娘娘,臣女先退下了。”

苏锦嗯了声,酝酿了下表情,朝着东陵璟的方向走了过去。

远远的,崔瑜之就注意到了从拐角处走了的少女,他俊朗的面容上闪过异样,开口,“殿下,臣先告退。”

东陵璟狐疑的扫了他一眼,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向拐角处消失的粉色身影,挑了挑眉。

“妾身参见殿下。”

“去哪儿了?”

苏锦直起身子,笑的柔顺,“在四处走了走。”

“四处走了走---”东陵璟拄着手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抬起,“孤以为你是去见旧情人了。”

苏锦心口一窒,藏于袖口的手蓦地收紧。

她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镇定住心神,轻轻的握住男人的手,柔声。

“刚刚路上遇到了南王,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便说了几句。”

“哦?”东陵璟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个深闺女子,与外男相识?”

苏锦的话有真有假,“是之前在庄子上养病的时候,南王在后山打猎,我出门采药的时候撞见过一回。”

“殿下,前面宴席开席了,听说南班戏曲都来了,我们去看戏吧。”

东陵璟见她岔开话题,隽雍华美的面上露出一抹冷意来。

苏锦看出来了,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他抬腿往景园的方向去了。

老太妃的宴在景园设几百席,来参宴的客人们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南康太妃坐在高台上的位置,笑眯眯的与周遭的人说着话。

没多久,就听到有声音高呼,“太子殿下到!”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凝拢到了门口,看到一身蟒袍的人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女子,身形高挑,姿容妍丽。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参见苏侧妃。”

“免礼。”

“谢殿下。”

老太妃就坐在太子位置的下首,看到两人落座,开口,“蒙圣人还惦念老身,天家恩德,老身愧不敢当啊。”

东陵璟笑道,“老太妃快快请起,父皇母后都心里挂念着您呢。”

“明儿老身自当进宫看望圣人,皇后娘娘。”

苏锦看着身侧男人温和的脸,只觉得不寒而栗。

这种宴会都没什么意思,来来往往的人攀谈交流,各家小姐争奇斗艳,暗中交锋。

她吃着桌子上的点心,听着戏台上的曲子,思绪早不知道游离到哪儿去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身旁男人闲话家常的声音。

“南王什么时候回京的?”

楚青越起身拱手,“蒙殿下惦念,前两日刚回来。”

“南王府的大门许久不开了,南王这次回京,多住些时日吧。”

“是。”

东陵璟扬眉,“孤记得,南王的酒量很好,今日正逢老太妃寿宴,赐酒,多喝几杯。”

说罢,就有侍卫端上来好几坛酒,摆到了楚青越的桌子上。


寝宫里的烛火哔啵一声,温黄的灯火照亮了她的轮廓,东陵璟看着她的动作,狭长的眸子莫名多了两分妖异色。

苏锦脑海里闪过被割了舌头的木檀,对他的恐惧感比先前更甚,不敢做小动作了。

太子东陵璟这副好看的皮囊下,有着犹如恶鬼的性子。

别一个生气,把她的手也给跺了。

“殿下,可以了。”

轻柔的声音打破了屋子的寂静,东陵璟收回目光,随意打发她去睡软榻,自个儿躺下睡了。

苏锦将东西都收拾好,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

之前两个人在软榻上挤着睡,男人身上温度高,盖个豹纹毯也不冷,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夜里寒凉,还是多盖些。

她困极了,也没什么心思勾 引他,脑袋一沾上枕头,就耷拉着眼皮子睡过去了。

东陵璟在药物和银针的加持下,睡得很沉,藏在暗处的死士时刻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空旷华丽的寝殿内,只有烛火哔啵的声响一下下的响着。

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东陵璟从盥洗室出来,就看到人还在软榻上躺着睡觉。

跟猪一样能睡。

苏锦睡得沉,身子窝在被褥里,一头青丝散在枕头上,像是绸缎一样丝滑。

可能是因为热,衾被只掩到她肩处,露出圆润细腻的肩头。

东陵璟睨了两眼,便越过她出门了。

半个时辰后,苏锦慢悠悠的醒了过来,她半阖着眼,意识渐渐上浮,拢着被子坐起来。

看到榻上空无一人,她动了动眼帘,掀开被子下榻去洗漱。

外头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早膳,苏锦换好衣服出来后就看到了一桌子丰盛的美食。

在旁边候着的嬷嬷立马恭敬道,“娘娘,殿下去公署了,您先用早膳吧。”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奴才不知道。”

苏锦吃完饭后也没有回常宁殿,她坐在书房里的软榻上,半撑着头想事情。

这赵家是太子党的人,背靠东宫,要是东陵璟不放人,即便是南王愿意帮她,父亲也出不了诏狱。

可这个东陵璟实在是个难缠的狗,不好女色,还心狠手辣,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上钩。

想着想着,她低头好好的看了下自己的身材,又摸了把自己那光滑细腻的脸蛋。

他是不是不行啊,这么个大美人天天在他面前晃悠,他怎么就没那个意思呢。

“殿下不在宫,赵良娣还是等殿下回来吧。”

外苑,赵婉竹听着侍卫的话,捏着帕子的手掐紧。

母亲给她传信说,父亲病死了,她不信,父亲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病死?一定是有人陷害。

赵良娣身边的宫女书画搀着她,低声,“良娣还是等殿下回来在求他做主吧。”

赵婉竹一向谨小慎微,表面跟谁都和气,才在这东宫才活了这么久,在太子面前露了脸。

她是自小被家族培养的,自然沉得住气。

父亲死了没有关系,但赵家是为太子办事的,她必须要借着此事接近太子,只有太子的宠爱,才可以让她坐上那天下女子都想要坐的凤位。

况且,她眼前闪过男人隽美的脸,邪气的眼睛,殷红的唇,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赵婉竹。

“殿下是去公署了吗?”

侍卫道,“属下不知。”

赵婉竹在外苑四周绕着走了走,透过枝桠,看到了殿内窗前坐着的女子。

一身藕色裙衫,手里拿着本书册,窗外的光一丝丝的溢了进去,散落在她侧颜上,肌肤都依稀透着绯色。

她看着那眉眼顾盼间满是风月的女子,眼底深藏着嫉妒怨毒慢慢的浮现出来。

这东宫的水就像是豺狼虎豹,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人撕碎。

但不尽然,全看太子殿下愿不愿意护着,得了太子的宠,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而无宠的人,死了也没人知道。

这个苏侧妃,不知道能得太子几时欢喜,都给她算着日子呢。

苏锦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视线,随意一瞥,瞧见了梧桐树下站着的人。

两人的目光一对视,对面的人很快的垂眼福身,给她行了个礼。

她眼皮子动了动,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了。

皇宫议政殿。

东陵璟刚从殿内出来,坐上金辂。

奉命去了一趟靖州的青龙站在车外,听着里头人的声音,恭声回道,“属下去查过了,娘娘之前养病住的地方是在景州。”

“景州?!”

“是。”

车内,东陵璟眼神深浅不定,手里摩挲着玉柄,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南王是被追杀倒在了娘娘养病的庄子外,得娘娘相救。”

青龙说完就听到里头传来了冷呵声,后面的话斟酌了下,才继续道,“南王伤好后,就离开了景州,娘娘因着体弱一直住在景州,及笄才回了京都。”

“两人在一起待了多久?”

“一个月。”

“孤男寡女,一月之久。”

青龙听出了男人语气中的戾气,上道的转移了话题,“殿下说的云游方士,属下没有查到。”

里头迟迟没有传出来声音。

他顿了顿,继续道,“娘娘似乎并没有跟人学过医。”

苏锦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被查了。

她在太子的寝殿也就是长宣宫待了一上午,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勾 引他。

实在是没那个狐媚劲儿,想了又想,让绿芜偷偷去买了一些话本子来,偷着学。

可绿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买来的话本子不是讲官家小姐和书生的爱恨情仇,就是什么糙汉娇娘的故事,还有神仙魔幻的话本。

她翻着看了几眼,竟然看到了将军强娶民间女子的故事,看着看着入了迷,竟一时忘了时间。

东陵璟回了长宣宫就看到她软着身子靠在软榻上,津津有味的盯着手里的话本。

苏锦被盯得后背发毛,知道是东陵璟回来了,酝酿了下表情,慢悠悠的将话本放下,回头。

冷不防的接触到他的眼睛,那眼神里压着薄情寡性的凉淡,让人心生惧意。

苏锦心底怪异,装作看不到,汲着鞋走过去,伸手将他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的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

“殿下回来的这么晚,要不要传膳?”

“你骗孤。”

苏锦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脖颈猛地就被抬起,对上了他阴邪的眼睛。

“殿--殿下?”

她张了张口,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说罢,她直接撑着伞离开了主宫。

回了常宁殿,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困的躺下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东陵璟都没有召她去针灸的意思,她想了下,喊来了绿芜。

“你去打探一下,看看殿下今儿在不在东宫?”

绿芜最近的日子过得很好,自家娘娘得殿下恩宠,内司那帮子人惯会看菜下碟,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常宁殿送来。

巴结她的人也很多,自然有很多小道消息传过来。

“听说殿下今日在水榭招待贵客。”

“什么贵客?”

绿芜道,“这个奴婢不知道了。”

苏锦摩挲着茶沿,想了会儿,去屏风后面换了身衣服,让绿芜帮忙画好妆容,往水榭的方向去了。

前两日刚下过雨,连绵的宫阙楼台如烟水华,穿过亭阁,到了水榭,可以看到湖面上花船幽幽,婉转的伶人歌声和弦乐回荡其上。

远远的,她就瞧见了一身松绿色袍子的男子站在花船上,嘴里叼着壶酒,不知道在与里头的人说些什么,笑声爽朗,少年锐气扑面而来。

花船渐渐驶近乌木桥,楚玄臣眼前一暗,带着女子馨香的帕子从天而降盖到了他脸上。

“呀---我的手帕---”

娇呼声传来,船里的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了桥上站着的女子。

端坐在主位上的东陵璟眼神骤暗。

楚玄臣是刚从边疆回来的,还不认识苏锦,掀开帕子一抬眼,看到是个天仙般的人物,眼睛一亮,调笑出声。

“哪家的姑娘,长的好生标志。”

苏锦没有挽发,看不出是嫁了人的。

她没理会这登徒子般的话,朝着里头躬身,“妾身参见殿下。”

楚玄臣一愣,左右瞥了两人几眼,反应过来了什么,缩了缩脖子,从窗上跳了下去。

绕过崔瑜的时候,还踹了他一脚。

死狐狸,也不提醒他一句。

崔瑜正慢悠悠的煎着茶,被他踹了一脚,掀起眼皮子看过去。

楚玄臣得意一笑,看到苏锦进来,立马将帕子递了过去,“嫂嫂好。”

楚家是东陵璟母后的母家,论辈分,要称东陵璟一声表兄。

苏锦轻笑着接过,跟他道了一声抱歉。

东陵璟看着她那副装模作样的表情,淡声,“过来。”

“殿下---”

苏锦软着身子走过去,靠在了他身边。

花船内的伶人歌声悠扬,楚玄臣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叽叽咕咕的给她们讲塞外的民风。

说起北荒的野熊,口若悬河,神采飞扬,眉眼如日月,五官肆意张扬,桀骜的样子让苏锦有些羡慕。

她忍不住插嘴道,“北荒真的这么好玩吗?”

“那当然了。”楚玄臣笑着灌了一口酒,“嫂嫂没去过北荒吧,还有更好玩的呢,穿过穆伦河,一路往南,就是南越的方向。”

“南越十万大山遍地生花,毒虫蛊铃,江湖上的人最喜欢那儿了,南越的美人或妖或媚---”

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看向她身边的男人,笑的跟个狐狸似的,“这一点,殿下最清楚了。”

苏锦想起了东陵璟在南越打仗的事,侧目,看到了他不善的眼神。

她不敢与楚玄臣多话了,拿起茶壶给他倒茶,柔柔道,“殿下~少喝点酒,伤身。”

东陵璟靠着椅背,“你不是要进宫吗?还不快去。”

“哎呀,不急,我都跟你们三年没见了,想死你们了---”

楚玄臣说着,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听说南越王过段日子要来京都,还带了他们的圣女,估摸着啊,是要送给你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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