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杏江辞深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满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牛娘瞪了她一眼,道:“不是吗?刚才进门前我就听见江兄弟喊了老大一声了。”“我有那么闲吗?这么大一根棍子,就是打他不疼,我还嫌累呢!我这是要给他治病!他这手先前被人家打断,又被庸医接错了,所以神经没有搭上,害得这双手完全没有丝毫的力气,废了,现在我要给他治好,就要必须将先前接错的筋骨重新打断,然后舒筋活络养好之后,再重新给他接上,我现在是要将他的筋骨重新打断,不是要折磨他。”叶杏无奈地解释道。这话一出,大牛娘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尴尬起来。她脸色顿时变得讪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叶杏了,低声干笑道:“啊,原来是这样啊——那,那是嫂子误会你了。”为了转移尴尬,大牛娘当即又说道:“大牛,让你送个鸡汤,你怎么还吃上了!还吃了葱油饼——你这孩子真...
《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大牛娘瞪了她一眼,道:“不是吗?刚才进门前我就听见江兄弟喊了老大一声了。”
“我有那么闲吗?这么大一根棍子,就是打他不疼,我还嫌累呢!我这是要给他治病!他这手先前被人家打断,又被庸医接错了,所以神经没有搭上,害得这双手完全没有丝毫的力气,废了,现在我要给他治好,就要必须将先前接错的筋骨重新打断,然后舒筋活络养好之后,再重新给他接上,我现在是要将他的筋骨重新打断,不是要折磨他。”叶杏无奈地解释道。
这话一出,大牛娘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尴尬起来。
她脸色顿时变得讪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叶杏了,低声干笑道:“啊,原来是这样啊——那,那是嫂子误会你了。”
为了转移尴尬,大牛娘当即又说道:“大牛,让你送个鸡汤,你怎么还吃上了!还吃了葱油饼——你这孩子真是的,哪有你这样的?”
大牛吃得满嘴都是油,一脸正经道:“好吃,葱油饼好吃!好好吃!”
“走了走了,赶紧回去了,娘还以为你迷路了!”大牛娘尴尬得有些心虚,忍不住上前拉住了大牛的手,就要将他带回去。
“大牛娘,谢谢你的鸡汤。”叶杏觉得这大牛娘还挺好笑的,忍住笑意道谢道。
大牛娘急忙道:“你客气了,我不耽误你做正事了,我先回去了。”
找到了大牛,周煜照也要回去,点了点头向叶杏示意,然而叶杏却忽然叫住了他,道:“周大哥,你留步,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你帮忙的。”
周煜照当即顿住了脚步,看向了叶杏,道:“你客气了,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了。”
“呃,就是这个,你能帮我将他的双手重新打断吗?我怕我力气不够,断得不够彻底,让他多吃苦头。”叶杏看向了周煜照,低声说道。
江辞深听了这话,眉心忍不住重重一跳。
周煜照接过了叶杏递过来的擀面杖,道:“打哪里?”
叶杏摸到了筋骨的位置,指给了周煜照看。
周煜照记住了位置后,看了江辞深一眼,道:“江兄弟,得罪了。”
江辞深点了点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周煜照已经猛地举起了擀面杖,直接快狠准地放了一个闷棍。
江辞深痛得浑身抽搐了一下,额头上当即冒出了黄豆般大的冷汗,一张脸神色煞白。
不过他愣是一声都没喊,就连闷哼都没有。
叶杏检查了一下,发现周煜照果真是快狠准,这筋骨彻底是断了。
“周大哥,你真厉害啊,要是我的话,我肯定是要打两棍子的,你一棍子就将他一双手的筋骨都打断了,倒是让他少受了一棍子的苦头了。”叶杏忍不住束起大拇指夸赞道。
江辞深:“......”这死女人!他闷声不哼堪比关羽,她是只字不提!反倒对周煜照这个刽子手称赞有加?
她是不是想要直接气死自己然后当寡妇?
周煜照都被叶杏夸得有些汗颜了,道:“你言重了,江兄弟,是个汉子。”
说着,周煜照都忍不住带了一丝敬佩的目光看向了江辞深。
江辞深也回望了周煜照一眼,不过他素来喜欢冷着脸,所以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但是周煜照莫名的就觉得,这眼神,有点凉飕飕的。
“你先别乱动,等会我就给你敷药。”叶杏看向了江辞深,叮嘱了一句。
周煜照见叶杏要忙,道:“那我先走了 ,明日还要早些去县城出车呢。”
周煜照的体重跟江辞深自然是没法比的,江辞深残疾有一段的时间了,所以比较清瘦,但是周煜照身上的肉那可都是结实的!
刚站起来的时候,叶杏几乎都有一瞬间的头晕眼花。
不过,她扶着旁边的一根树木,到底是撑住了。
张大夫也在旁边扶着,所以也能为她减少一些负担。
大牛见周煜照受伤,虽然他智力不如正常小孩子,但是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这个时候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言语。
“大牛,跟上来,别跑了,知道吗?”周煜照看了一眼大牛,低声道。
大牛急忙连连点头,不敢再吱声,乖乖跟着他们一起下了山。
叶杏没有力气将周煜照直接背到诊所,下了山,直接回到了自己家中。
将周煜照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后,叶杏再也撑不住,整个人膝盖一软,噗通一下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见叶杏气喘吁吁,一副出气多进气少,满头大汗淋漓,头发都和衣服都湿透的狼狈样子,江辞深心里头顿时浮起了一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绪来。
他目光带了一丝冷意,扫了周煜照一眼,道:“怎么?你也残废了?”
周煜照没好气道:“是啊,还得借你的轮椅一用呢。”
张大夫这个时候上前,将江辞深背到了旁边,果真推着他的轮椅过去,让周煜照坐了上去,道:“江兄弟,借你的轮椅用用,叶大夫,你先喘口气,我马上回诊所给他处理脚上的外伤。”
周煜照的脚最大问题就是失血过多,但其实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的,只要马上止血消毒,包扎好就没有事了。
叶杏这会儿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点点头。
张大夫用轮椅推着周煜照,飞快地往诊所去了。
江辞深这才将发现周煜照是伤了脚,忍不住吐槽道:“真没用,就逮个孩子,还能将自己给弄残了。”
叶杏听了他阴阳怪气的话,没忍住直接抬起眼,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是为了救我才伤的。大牛,你个兔崽子,赶紧给我倒杯水来!”
大牛急忙去倒水了,端到了叶杏跟前。
叶杏灌了整整两瓷缸的水后,这才稍微调整了呼吸,又拿着毛巾将自己脸上和背后的汗水给擦干净了,将散乱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给重新绑起来了。
她缓过来后,这才看向了江辞深,道:“这兔崽子刚才跑到山上去,跑到了一处沟壑边上,我怕他跌下去,抱住他,结果他反过来咬了我一口,我差点滚下去了,我拽住了一根藤蔓,周大哥来救我的时候,刚拉住我,那根藤蔓就断了,险些两个人都滚下去,幸好他反应快,用脚钩住了树杈,这才幸免于难,最后他的脚就擦破了一大块皮。”
虽然叶杏说的时候语气毫无波澜,甚至没有情绪起伏,不过短短两句话,却能够想象得出当时的凶险。
江辞深虽然刚才挺埋汰周煜照的,不过这会儿听叶杏这么说,心里头顿时对他又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情来。
要不是他,那受伤的人就是叶杏了。
“幸好他救了你一把。”江辞深轻飘飘地开口,但是听不出语气里头有任何感激的情绪就是了。
“你才知道?要不是他——”叶杏白了他一眼。
然而,话音未落,江辞深就继续轻飘飘地打断了她的话,道:“要不然家里头就有两个残废了,真不敢想象我爸会不会气得当当场吐血。”
张婶子听叶杏开口叫住了自己,本来就怒气冲冲的脸上更是怒火中烧,说话更是又冲又急,夹枪带棒的骂道:“怎么?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多管闲事!想要骂我老不死的,老虔婆,还是要说将辞深直接扔在我家门口,让我有本事管他一辈子?”
张婶子骂得唾沫横飞,气势十足,叶杏都忍不住有些怂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极为勉强地笑了笑,弱弱地开口道:“不是——我今天只是忙着搞卫生了,又给江辞深洗澡了,所以才没有来得及煮饭,既然江辞深都到你家里吃了,我能不能也蹭一顿?”
“你?搞卫生?还给辞深洗澡?你这个毒妇会这么好死?还想上我家吃饭?我呸!吃屎去吧你!”
张婶子露出了一脸明晃晃的嗤笑,就差直接对着叶杏吐口水了,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江辞深家的院子。
叶杏:“......”
虽然她知道原主是个极品,人缘和口碑都很差,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上辈子作为人人称赞的叶大圣手,头一次被人家指着鼻子骂她,还叫她去吃屎——
她真的有点难以接受啊!
直到张婶子整个人都走远了,那句你去吃屎吧仿佛还萦绕在叶杏的耳边。
她肚子抗议得越发厉害,叶杏只好倒抽了一口凉气,缓了缓情绪,回到屋中继续开始翻箱倒柜找吃的。
最后,她在厨房的柜子里头找到了一点挂面,还有几只鸡蛋。
这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头,还放了稻草,放得那是规规整整,稳稳当当的,这柜子也是锁起来的。
因为这鸡蛋是原主攒着要讨好贺方那个小白脸的!
这江辞深都是个残疾,难不成还能偷鸡蛋吃不成?
真是个蠢货。
叶杏自己开了火,煮了个鸡蛋挂面,后院里头就是菜园子,不过原主是个懒货,而且厂长公公每个月给的生活费挺丰厚的,所以她也懒得种菜,那菜园子里头就几颗葱勉强活着,其它菜都半死不活的了。
叶杏摘了点葱,又切成了葱花,勉强弄了一碗像样的鸡蛋挂面,这才大口地大口吃吃了起来。
吃完面条,洗了碗,
厨房里头的油盐酱醋都没有多少了,吃的更是几乎没有了。
原主抠搜不已,将厂长公公给的生活费大部分都克扣下来,存着,打算跟小白脸过好日子的。
叶杏找到了存折,里头有小一千块了。
她找到江辞深以前的纸笔,开始记录下来明天要采购的东西。
首先是白面,要买,米也要买,另外油盐酱醋茶,还有洗头膏,硫磺皂,洗衣粉这些生活用品等。
想到刚才镜子中自己那张粗糙蜡黄的脸,叶杏又加上了雪花膏。
还有一些毛巾啊,衣裳啊,也需要添置了。
另外,叶杏给自己把脉,发现自己这个身子是虚胖,所以十分容易气喘吁吁和出汗,因为长期只是单一的碳水化合物,缺少蛋白质和脂肪,所以是一种营养不良的胖。
原主父母早亡,从小跟着叔婶长大的,小时候因为饿肚子,甚至偷吃过旁边养猪场的饲料,所以激素过多,这才养成了这样腰圆膀粗的样子。
想要减肥,回到健康的样子,必须先将身体的激素排出去,再调理好脾胃。
所以叶杏又给自己开了两个药方,打算明天采购的同时给自己抓药。
记录完这些后,叶杏见江辞深还没有回来,这才放下纸笔,走向了隔壁的张家。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了一阵慌慌张张的声音。
“呛着了!兴邦是不是呛着了!兴邦——”
“真是呛着了!兴邦,你别吓阿奶啊!兴邦,你说句话啊!”
“吃两口饭,赶紧吃两口饭将那花生米咽下去!来,赶紧吃——”
张婶子说着,急忙捧来了一大碗米饭,就要往张兴邦的嘴里头塞下去。
这个时候,张兴邦的脸色已经红到发紫,明显是被花生米堵住了,已经呼吸不过来了。
见张婶子还要往他嘴里头喂饭,叶杏当即大喝道:“张婶子!不要喂饭!他已经呛到了,呼吸不过来,如果再喂食物,他会有生命危险!”
一听叶杏这么说,张婶子吓得顿住了动作。
见孩子马上就要不行了,张大树的媳妇吓哭了,急忙看向了张大树,道:“去叫张叔啊!快去叫张叔啊!兴邦!兴邦你别吓娘啊!赶紧将花生米吐出来啊!”
张叔是云水村的村医。
“对!赶紧去叫张叔!大树,快啊!”张婶子也催促道。
张兴邦已经快要憋不住了,小脸青紫青紫的。
叶杏走进屋子,直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张兴邦。
“叶杏!你要做什么!兴邦已经不能呼吸了,你还要勒住他!你是不是想要害死他!你这个毒妇!我打死你!”
张婶子见叶杏这个动作似乎在勒住张兴邦,当即气得抄起了扫帚,情急之下,直接一个扫帚砸在了叶杏的背后。
叶杏闷哼了一声,不过仍没有放开张兴邦,她一手做拳头,一手压在张兴邦肚脐上两寸的地方,包住了拳头,然后对着胸腹方向用力——
“叶杏!放开我孙子!你这个天杀的毒妇!你这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毒妇啊!”张婶子见叶杏一下一下撞着张兴邦,又急又气,不断用扫帚拍打叶杏的后背,大喊大叫道。
“张婶子!她在救兴邦!她在救人!你住手!”江辞深看出了一些门道,当即神色严肃地喝停了张婶子。
听江辞深这么说,张婶子这才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她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叶杏那个奇怪的动作,又惊疑不定地看向了江辞深,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辞深兄弟,她,她真的是在救兴邦?”
江辞深肯定地点了点头,声音沉哑而冷静,道:“是,她的确是在救兴邦,这个法子我在部队见过的,她的手法很专业。”
又会针灸,又会救人,现在的叶杏,到底是谁?
江辞深眯起了眼眸,深深地看着他。
“那好,那你明日再来,江叔叔还有别的好听的故事,明日再跟你说。”江辞深说道。
大牛重重地点了点头。
周煜照倒是想不到,他们几个人都没有摁住大牛,反倒是江辞深几句话,就将大牛哄得服服帖帖的了。
他虽然刚刚才跟江辞深吵了一架,不过他这个人向来是恩怨分明的,现在江辞深帮了他,他自然也是感激的。
周煜照看向了江辞深,道:“多谢。”
江辞深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他,反而冷哼了一声,道 :“把我的轮椅还我。”
周煜照的脚伤虽然被处理好了,不过现在肯定是没有法子走路的,所以张大夫还是用江辞深的轮椅将他推回来的。
“好。”周煜照也不是厚脸皮的人,见江辞深冷着脸还轮椅,当即就要单脚站起来,将轮椅还给他。
然而,他刚要站起来,就被叶杏脸色微沉地摁了回去,道:“好什么!你家里距离这里还有老远一段路呢!难不成还要我背着你回去?”
说罢,叶杏这才将视线淡淡地扫了江辞深一眼,道:“别那么小气,这轮椅还是托人家买的呢。”
江辞深:“........”
张大夫刚才见了叶杏那一套行云流水的施针手法,简直是惊为天人,钦佩不已,见叶杏要送周煜照回家,当即抢着道:“叶大夫,还是我送周兄弟回去吧,你刚刚辛苦了,你好好歇一歇,要不回诊所坐一会,看看有没有需要看诊的,这力气活,我来干就行了,等会我再将轮椅送回来给江兄弟。”
见张大夫主动揽下了送周煜照回家的责任,叶杏自然不阻拦,急忙道谢道:“那就劳烦你了,张大夫,那我先回诊所了。”
周煜照见自己要回去了,当即看向了大牛,道:“大牛,二叔回家了,你也跟二叔一起回家吧。”
然而,大牛听了周煜照的话,却忍不住直接躲在了江辞深的背后,弱弱地开口道:“我,我先不回家,叶婶婶说晚上要给我杀鸡吃的,我留下来吃饭。”
周煜照忍不住觉得有些丢脸,咬了咬牙道:“家里也有肉吃!你想吃鸡肉,我让你娘给你杀鸡炖汤喝。”
然而,大牛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不要,我娘炖鸡汤不好吃,叶婶婶做的饭才香,我想天天吃叶婶婶做的饭。”
说到这里,张大夫和周煜照都忍不住默默地想到了今天中午在叶杏这里吃的卤猪蹄,还有用卤汁搅拌的白米饭,那滋味别提多香了!别说大牛想要天天在叶杏这里吃饭,他们也想啊
见大牛不肯回家,周煜照自然也不能强行拉着他回去。
虽然江辞深不给他好脸色,不过周煜照还是看向了江辞深,客气道:“那大牛就麻烦你了。”
江辞深还是没有正眼看他,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冷哼道:“一点都不麻烦,大牛比某些大人懂事多了。”
周煜照:“......”他怀疑江辞深在内涵自己,而且他有充分的证据!
算了,他一个大老爷们,不跟残疾人计较!
对待病人嘛,总是要宽容一点的。
周煜照紧绷着脸色,这才让张大夫将自己送回了家中。
见周煜照居然是被张大夫用轮椅送回来的,正在院子里头晒豆子的大牛娘吓得将手里头的簸箕哐当一下就直接砸在了地上里头的豆子散落了一地。
大牛娘控制住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的情绪,一颗心都差点跳不起来了,当即哽咽道:“老天爷啊,咱们周家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二叔,这好端端的,怎么,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这叫我和大牛以后可怎么活啊?”
将土豆丝沥干水分后,叶杏起锅烧油,放入蒜末和干辣椒,然后将土豆丝倒进去大火翻炒。
等土豆丝断生后,再放入盐和白醋调味,一道酸辣可口的土豆丝就炒好了。
这个时候锅里头的卤肉也差不多了。
她将肉捞出来后,鸡蛋一只切成了四份,再将豆干也切成了薄片,然后又浇上了一点香喷喷热辣辣的卤水,一道简单的露水拼盘就做好了。
刚将饭菜端出来,张大夫就骑着自行车来到门口了。
张大夫也是个讲究人,手里头还拎着一点红糖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带点什么,家里还剩了一点红糖,就给你拿过来了,平日可以煮鸡蛋。”张大夫客气道。
“我就说你是个客气人,我就叫你吃顿饭,又不是什么酒席,你还拿东西,你实在是太客气了。”叶杏只好收下了红糖,不过也觉得这个张大夫是个值得深交的,起码懂得礼尚往来,不是占便宜的人。
“这菜是你做的?你的手艺居然这么好?”张大夫坐下来后,看到桌面上摆放着的两道菜,直接就震惊了。
那卤猪蹄的肉颤颤巍巍的,染着红,混合着浓郁的卤水,颜色鲜亮,看起来十分有食欲,而且刚坐下,就能够闻到一阵阵酱香中又带着一丝丝辛辣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条件有限,随便弄了点,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叶杏一边跟张大夫说着话,一边给大牛盛了一大碗饭,给他夹了四五块卤肉,两块豆干,两块鸡蛋,又用勺子往他的碗里头浇了量勺子的卤汁,最后夹上了一筷子的土豆丝。
“大牛,你赶紧吃饭,尝尝叶婶婶做的饭好吃不好吃。”叶杏说着,又如法炮制地往江辞深的碗里头夹了菜,然后拿着勺子给他喂了一口。
当着张大夫的面,江辞深那股无力的羞耻感又上来了。
张大夫吃了一口卤肉,只觉得唇齿间都是浓郁的酱香,搭配着清爽脆口酸辣的土豆丝,一口肉一口饭一口菜,再美不过了。
见叶杏喂着江辞深吃饭,张大夫本来想夸一句江辞深好福气的,毕竟叶杏又懂得医术,做饭又这么好吃,怎么看都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啊。
不过张大夫转念一想,江辞深如今这个样子,自己这么说的话,难免他不会多想。
所以张大夫将视线看向了大牛,道:“我刚才见江兄弟在外面教大牛写字,听村里头的人说大牛摔坏了脑袋,能学会写字吗?”
江辞深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
叶杏虽然跟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不过默契还是有几分的,当即将旁边的水边凑近,给他喂了一口水。
江辞深喝了水,这才看向了叶杏,道:“叶杏说他脑子没有摔坏,他不是傻子,是个正常的孩子,只是有些心理问题。”
江辞深这话一出口,张大夫惊讶得忘记去吃肉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叶杏,道:“叶大夫?这话怎么说?这大牛脑子摔坏了,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叶杏当即解释道:“我给他检查过了,他的脑子的确没有摔坏,而且他是个正常的孩子,不是傻子,只是因为应激性的心理障碍,所以他的智力一直停滞在五六岁的时候,我打算给他治疗。”
“这,应激性心理障碍?”张大夫再次镇住了,他就说叶杏是个有本事的人!这种专业的术语,他也只是在一些专业的书本上看到过,其实张大夫也是一知半解的。
大牛已经十岁了,智力却停留在五六岁,村里头的人没有什么知识,自然而然地就觉得他是个傻子了。
“那你,能治好他?”江辞深听叶杏分析了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暂时还不能确定,需要征求他家人的同意之后,再给他详细检查,如果真的是应激性心理障碍,治疗手段也必须要针灸。”
而她的银针,还没有买回来呢,还得看看运气,这东西毕竟不好弄,也不知道周煜照能不能弄到。
“江叔叔,包子不烫了,吃。”大牛将包子吹凉了,递到江辞深的嘴边。
江辞深看着大牛清澈的目光,这才低声道:“好,多谢你,大牛,你真是个好孩子。”
大牛听了这话,知道江辞深是夸他的,当即就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来。
他喂着江辞深吃了两个包子,又给他倒水。
看着大牛和江辞深相处得如此融洽,叶杏心里头居然生出了一丝欣慰感来。
“江辞深,你让大牛留下来陪你吧,正好你可以帮大牛娘看看孩子,他又能照顾你,两全其美。”叶杏忽然说道。
听他这么说,江辞深当即抬起眼,看向了叶杏,道:“那你呢?”
叶杏摊了摊手,道:“村里头诊所的张大夫让我去村里的诊所帮忙,给我开四十块钱一个月呢,我要去上班啊,总不能每个月就等着你爸的生活费,这不是长久之计。”
听叶杏这么说,江辞深的眸色瞬间又深沉了几分。
大牛像是听懂了叶杏的话,当即高兴道:“江叔叔,大牛陪你玩,不怕,你不怕,大牛陪你玩。”
江辞深知道叶杏这一身医术,自己总不能拦着她去治病救人。
他点了点头,道:“我又不是小孩了,哪里需要大牛照顾我?”
“有个伴儿嘛,再说了大牛娘又是给我们炖鸡汤,又是给我们送包子,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等会我跟她说一声,让大牛留下来,就在我们家吃了。”
听叶杏如此自然而然地说道我们,江辞深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道:“好。”
叶杏这才进了厨房,将饭煮上了,然后温在了灶上。
煮饭的时候,她又将衣裳洗了,晾起来,然后将昨日采摘的药材也端了出来晒。
“我中午回来再炒菜,你想喝水就叫大牛。”叶杏叮嘱了一声,又看向了大牛,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他,道,“大牛,那就麻烦你照顾江叔叔了,叶婶婶等会儿回来,炖肉给你吃,知道了吗?”
大牛到底是个小孩子,当下就被那颗奶糖给收买了,信誓旦旦地应了下来。
叶杏这才吃了两个包子,然后往村里头的诊所走去,并且在路上跟在河边洗衣裳的大牛娘说了大牛在自己家照顾江辞深的事情。
大牛娘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江辞深看着大牛,大牛不会乱跑,自己做事情也方便一些。
两人也算是不谋而合了,客气了两句,这才各自忙活去了。
叶杏经过村小学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刁蛮的声音:“死肥婆!你给我站住!”
叶杏顿住了脚步,脸色不由得就沉了下来。
转过身去,便见贺雪正气鼓鼓地瞪着她,一脸仇怨。
“有事吗?”叶杏面无表情地说道。
“死肥婆,是不是你欺负了燕子阿姨!我警告你,我就要燕子阿姨当我的妈妈!不要你这个死肥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爸爸不会喜欢你这死肥婆的!”贺雪嚣张不已地说道。
叶杏虽然没有原主那么懒,不过现在身上可是一堆肥肉,真走三个小时不得累死热死啊?她可不想吃这个苦头。
“辞深媳妇你太客气了!你昨天晚上救了兴邦,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不过是顺路的事情!”张大树急忙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要出发了吗?我回去拿点东西就出来。”叶杏问道。
“行,我等你。”张大树爽快地应道。
院子什么时候清理都可以,不过顺风车可不是想搭就搭的,叶杏当即三步作两步转身回到了屋中,直接打开衣柜,将昨天晚上翻出来的存折装进了原主先前拎的一个小布袋里头。
这个时候鸡蛋应该都蒸熟了,叶杏将滚烫的鸡蛋捞到了碗里头过了一下冷水,然后快速剥开,又倒了一大瓷缸的水,端到了床边的桌子上。
“我煮了鸡蛋,还有水,你等会饿了就吃,我去县城一趟买点东西。”叶杏声音平静地交待道。
江辞深本来退伍的时候只是腿脚受了伤,有些瘸,并不影响生活,是考上大学之后双腿才被打废的,还有双手手腕也被打断,从此不能再握笔写字。
不过他的手肘和胳膊都是好的,虽然狼狈些,还是可以吃得到的。
江辞深听了叶杏的话,转过头,目光忽然冷凝了几分。
这样的冰寒之色,让叶杏觉得带了一丝敌意。
总之原主的罪行是馨竹难书了,她也破罐子破摔了,见他没有说话,叶杏不好让张大树等太久,道:“我走了,回来再给你弄午饭.”
说着,叶杏转身出了门。
江辞深冷沉的目光一直锁在叶杏的背影上,直到叶杏的粗壮厚重的背影彻底不见了,他这才敛回了自己的目光,勾出了一抹讽刺的冷笑来。
买点东西是假,去讨好贺方才是真的吧?
他头上这顶绿帽子,早就人尽皆知。
江辞深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目光有些虚空地落在了叶杏摆好的鸡蛋和热水上,目光越来越飘渺,整个人纹丝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边,叶杏带着存折,坐上了张大树的三轮车。
四十多分钟后,总算来到了县城。
“张大哥,你辛苦了,我请你吃个早饭吧。”叶杏除了存折里头有钱,身上也攒了几十块的零钱的,先吃个早饭,再去银行取钱,然后采购生活用品,这是叶杏今天的计划。
“不,不用了,都说了是顺路的事情,你太客气了,我刚才在家已经吃过了,你要去哪里?我载你去吧?”张大树急忙客气地拒绝道。
说来也奇怪,这个叶杏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这么客气了?
以往她来县城蹭车都不给钱的!这次是他说好顺路的,她反而要请自己吃早饭了?
“家里吃的无非就是几口粥,你蹬了这么久的车早就饿了!别客气了,赶紧进来吧。”
叶杏直截了当地走到了旁边的一个摊子上,用桌子上的毛巾将桌子擦了擦,又擦了两张凳子,这才坐了下来,道:“老板,给我两碗大碗的牛肉面。”
“好咧。”
老板爽快地赢了下来,当即掀开了烫面的大锅,熟练地抓了两把面条扔进去,一阵阵白色的热气铺面而出,带着浓郁的牛骨香味。
现在这年头,污染不严重,食材安全问题也没有出现,这种街头小吃很多都是自己家里头的食材,干净又新鲜,味道还不错。
“张大哥,赶紧来坐,已经烫面了。”叶杏看向了张大树,再次招呼道。
张大树见那老板都开始拿碗准备装面条了,只好走过去坐了下来。
他搭客来县城,一次也只收两毛钱一个人,但是这一碗大碗的牛肉面可是要一块钱的!
“我吃个小碗的就行了,我都说了,我在家吃过了。”张大树是个老实人,觉得自己占了叶杏的便宜,十分的不好意思。
“你回去还要蹬三轮,这碗看着大,其实一半都是汤,面没有多少的。”叶杏也看出了张大树的心思,笑了笑地解释道。
这个时候,老板已经将面条烫好了。
手工拉扯出来的细长面条,烫过之后仍然充满韧劲,没有一根断的,卖相极好。
将面条捞到了碗中,再舀上一勺浓郁混白的牛肉汤,撒上切得薄薄的牛肉片,然后再撒上葱花,两碗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面就做好了。
“两位慢用。”老板十分热情地说道,带着满脸的笑意。
叶杏肚子实在也饿了,用筷子将面条和牛肉压紧汤里头,这才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汤。
一大碗牛肉面下肚,叶杏觉得大早上洗衣服失去的体力都回来了。
她付了钱之后跟张大树说好了一个小时后在这里碰头,就赶去银行取钱了。
原主的存折里头攒了她这么多年积攒的继续三百块钱,还有结婚时候左邻右舍给的红包,以及这几个月来厂长公公每个月给的生活费,总共是一千一百块钱。
叶杏直接取了五百出来。
取了钱,她没敢耽误太久,按照昨天晚上列出来的单子,直奔供销社。
首先要采买的是米,面。
大米五十斤,白面五十斤。
然后是盐,酱,醋,洗头膏,硫磺皂,洗衣粉,毛巾,还有草纸等必须要用的生活用品。
最后,叶杏想到自己脸上那疙疙瘩瘩黄黄的皮肤,又斥重金买了一瓶雪花膏。
买了这些东西后,她转身去了药铺,给自己抓了药方调理身子。
叶杏是个儿守信的人,虽然拎着一百多斤的东西很费力,不过一个小时后总算是顺利在牛肉面摊子跟张大树碰头了。
“哎哟,辞深媳妇,你买了这么多东西,我帮你拎。”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张大树当即上前接过了叶杏手里头的东西。
叶杏松了一口气,道:“隔壁有卖肉的,我买点肉。”
然后,张大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眼睛也不眨就要了十斤的排骨,还有两斤五花肉!
见叶杏拎着肉回来,上了车,张大树看了看她,动了动喉结,可是最终还是默默踩动了三轮车,没有说话。
他想不到,这叶杏竟然舍得给那个小白脸买这么多东西!
这边,叶杏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张婶子一家人列为了杀人嫌疑犯的行列了。
她将江辞深背回了屋中,放到了床上。
江辞深等叶杏肥厚粗重的背影挪开后,借着灯光,看到眼前被收拾得干净整齐,甚至焕然一新的屋子,居然生出了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来!
这——
这邋邋遢遢,又懒又馋的叶杏居然能够将屋子收拾得这么干净?
她疯了吗?
正在心中暗自震惊,叶杏端着水杯过来了。
“漱口,睡觉。”
她不仅帮他洗头洗澡,换了干净的衣裳,居然睡前还愿意伺候他洗漱?
这还是叶杏吗?
江辞深神色都有些恍惚了。
叶杏让江辞深洗漱之后,自己也收拾了一下。
主要是擦头发。
她这头发太长了,又厚,原主本来就是懒货,又邋遢,刚才洗头发都用了三盆水!
这年代又没有普及吹风机,光是用毛巾擦干头发,得擦一个小时!
叶杏决定明日就去将头发给剪掉了!
她擦完头发后,回到了房间,在江辞深旁边躺了下来。
本来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然而,江辞深却瞬间脸色发白,目光惊怒地扫向了她,声音微冷道:“你要做什么?”
叶杏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直接翻了个白眼,道:“床铺全部洗了,只得一套了,所以晚上我睡这里,还有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对你这款不能自理的病娇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是那种身材结实有力,全是肌肉的糙汉,能做两个小时那种。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说着,叶杏翻了个身,面对着外面,给江辞深留下了一道安全距离,然后合上双眸,打算睡过去。
刚穿过来又是伺候残疾人洗澡,又是搞了整整四五个小时的卫生,叶杏觉得自己都要累瘫了。
她必须马上睡好,养精蓄锐,然后尽快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好一点。
毕竟她是个对生活质量十分有要求的人。
果不其然,叶杏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因为胖,所以伴随着轻微的打鼾。
江辞深的脸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异常的狼狈和难堪。
喜欢身材结实有力,全是肌肉的糙汉,能坚持两个小时的?
好!很好!
他还以为叶杏转了性子,原来是打算换一种方式来羞辱他了!
江辞深气得牙痒痒的,他平日睡得多,这会儿又被叶杏气了一把,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而且,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脑子里头反反复复回荡着叶杏刚才说的那句话,刚开始本是生气的,可是慢慢的,脑子里头竟然不受控制地开始浮现出一帧帧令人不耻的香艳画面来!
他怎么会想这些东西?
江辞深暗暗对自己唾弃了一番,然而,身体的感觉却由不得他,他开始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肌肤又开始慢慢发烫,心跳加快,血液疯窜——
这不是——不是喝了叶杏那杯茶水之后的感觉吗?
叶杏不是给自己用针放了毒吗?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感觉怎么又来了?
江辞深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整个人忍不住在床上扭动了起来。
叶杏前面,虽然江辞深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动静,不过叶杏还是睁开了双眸。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想干嘛?”叶杏有些烦躁地说道。
江辞深气得想骂人,然后刚张开薄唇,就泄出了一丝痛苦又细碎的呻吟。
叶杏是个医者,当即就嗅到了端倪。
她下意识地伸手探向了江辞深的身下。
哪怕隔着衣物,也让叶杏觉得烫手。
“这药性这么强?”叶杏在心里头将原主咒骂了一百遍。
“你还有脸说?”江辞深额头上满是豆大的冷汗,咬牙切齿地冷哼道。
“我给你解。”叶杏打了个哈欠,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就仿佛在讨论今日的天气一般。
江辞深以为她是要拿针来替自己针灸,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叶杏接下来的动作突然让他浑身僵硬了起来。
江辞深瞬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脸色大变,瞳孔放大,整个人惊怒不已,声音颤抖得破了音,咬牙斥责道:“叶杏!你要做什么!你要是敢碰我——”
“碰你如何?就你现在这副样子?就算碰了你也没有什么趣味。”叶杏声音清冷,居然又打了个哈欠,完全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这药性强,你必须弄出来,要不然怕有后遗症,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病人而已,脑子里头想什么?”叶杏已经开始替他解药,然而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只是个无情的治病机器。
这一次,江辞深不仅觉得是被羞辱了,而且还被狠狠地冒犯了!
她!她,她礼貌吗?
不过,身体的感觉却骗不了人,他药性上头,忍不住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细碎声音来。
粗重滚烫的气息就落在了叶杏的耳边和颈侧。
作为一个医者,这种时候是在治病救人,然而叶杏却控制不住脸色绯红滚烫了一个度,她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而江辞深死死咬住了薄唇,觉得羞耻又难堪。
然而,虽然黑蒙蒙一片中,叶杏看不到他的神色,却似乎准确无误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甚至溢出了一声冷笑,道:“感觉如何?”
江辞深:“.......”这个死女人是不是存心的?
“你可以叫出来。”叶杏不紧不慢地说道。
江辞深:“.......”要是他双手能动,他绝对会掐死她的!
“憋着容易伤肝,这是一个医生给你的诚恳建议,大可不必感到害羞。”叶杏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江辞深气得咬牙切齿:“你可以闭嘴吗?”
“忌疾讳医,脾气还挺大。”叶杏低声吐槽了一句。
江辞深整个人一个激灵,总算结束了这次尴尬又难堪的事情。
因为江辞深是病号,叶杏还得负责收拾残局。
她拉了灯,将手洗干净后才重新躺下,沉沉睡去。
江辞深又是一夜无眠。
叶杏无暇顾及他的打量,数次反复地用海姆利克急救法抢救着张兴邦。
终于,在她重复了十几次这个动作之后,张兴邦噗的一下将那颗花生米吐了出来,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出来之后,张兴邦的脸色明显就开始慢慢恢复了,由刚才憋得青紫的颜色,渐渐变成了健康的红润。
旁边的张婶子见张兴邦可以大口大口喘气了,这才惊魂未定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张兴邦,声音微颤道:“兴邦!吓死阿奶了!你要吓死阿奶是不是!以后咱们家里头都不能做花生米了!”
张婶子的儿媳翠兰刚才直接吓懵了,这会儿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看向了叶杏,一脸感激道:“江嫂子,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反应快,咱们家兴邦说不定就要被噎死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了!刚才我真的是魂都吓丢了!”
张婶子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
不过她目光落到了叶杏的脸上,想到自己刚才又是朝着人家啐口水又是叫人家去吃屎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心虚起来。
就在张婶子欲言又止的时候,张大树带着村里头的村医张大夫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张大夫,快快,快去看看我儿子!他吃花生米的时候噎住了!喘不过气来了!你赶紧的,你给他看看啊!”虽然这会儿是大冷的天,但是张大树急得那是满头大汗,连声催促道。
张大夫听说是噎住了,也不敢怠慢,三步作两步走进了屋,急声说道:“赶紧的,赶紧将孩子抱过来——”
张婶子见状,急忙上前,看向了张大树,道;“大树,你回来了?兴邦没事了,刚才辞深媳妇帮他将花生米弄出来了。”
“张大夫,劳烦你走一趟了,赶紧喝杯茶吧。”翠兰也急忙客气地给张大夫倒了茶。
“刚才孩子真的是凶险极了!我都吓了个半死!多亏了辞深媳妇!她从背后抱住了兴邦,然后勒住他的肚子,就这么弄了好几下,就将噎住兴邦的那粒花生米给弄出来了!”张婶子有些讪讪地干笑着,夸着叶杏。
“原来是嫂子的功劳,太谢谢你了!嫂子还没有吃饭吧?翠兰赶紧去给嫂子添一双碗筷吧!给嫂子盛碗鸡汤,还有张大夫,你也坐下。”张大树一听是叶杏救了张兴邦,急忙道谢,又热情客气地让自家媳妇招待叶杏留下来吃饭。
叶杏刚才肚子饿的时候的确挺想蹭顿吃的,不过刚才自己已经煮了鸡蛋挂面吃饱了,所以只好笑了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们太客气了,翠兰嫂子别忙活了,我刚才已经吃过了,我是想着来看看江辞深吃饱没有,将他背回去的。”
说罢,叶杏转身看向了江辞深,道:“你吃完了吗?吃完的话回去了。”
江辞深跟叶杏结婚几个月,一个又懒又馋,刻薄恶毒,一个性子孤僻,清高冷傲,两人要么是相对无言,要么是针锋相对,这般用寻常又温和的语气说话,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以至于,江辞深看着叶杏那张令人神憎鬼厌的脸面竟然浮现出温柔神色的时候,忍不住有些愣神。
迟疑了一瞬,他才沉声道:“吃好了。”
“那就回去休息了,不要叨扰人家了。”
说着,叶杏蹲了下来,将江辞深背到了背上,直接走出了张家的院子。
张家跟江辞深就是一墙之隔,平日里头将叶杏对江辞深的所作所为那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叶杏的为人,他们背地里头不知道吐槽过多少遍了!
江辞深要不是残废了,就是排着队也轮不到叶杏这个毒妇来糟蹋的!
但是今天——
叶杏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翠兰甚至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杏的背影,道:“娘,大树,我刚才没有看花眼吧?那真的是叶杏啊?这叶杏今天是不是撞邪了?”
张大树也有些不敢相信,道:“就是啊,平日里头只要闻到咱们家有肉味,她都探头探脑的,恨不得偷点回去吃,今儿我留她吃饭,她居然说自己吃饱了?”
“而且,她,她居然还背着辞深兄弟呢!平日里头她就是带辞深兄弟去看病,也是直接扔在板车上拖着的!哪有这么好的!刚才我看辞深兄弟换了干净衣裳,头发也洗了!这太阳今儿难不成打西边起来了?”翠兰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听翠兰这么说,张婶子的脸色倒是有些怪异。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最终有些心虚道:“难不成是我刚才骂得太狠了,她良心发现了?她刚才说自己忙着打扫屋子没顾得上做饭,想来蹭一顿饭吃的,我让她吃屎去——”
张大树;“.......”
翠兰:“......”
见儿子和媳妇都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张婶子寻思自己是不是也有些过分了,不过她死要面子,强行替自己开脱道:“不是,我就骂了这么一句,她平日里头谩骂诅咒辞深的时候哪句话不恶毒啊?我跟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再说了,我看她脸皮厚得很!哪里就是这么脆弱的人了?她今天一反常态,肚子里头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你们说,她会不会想要毒死辞深啊?”
张大树:“.......”
翠兰:“........”
“你们两个楞个盯着我作甚!我说得不无道理啊!她心里头想着贺老师,整个云水村都知道的!今儿贺老师去隔壁村相看姑娘了!我估计她受了刺激,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呢!咱们今天晚上都别睡得太死了,盯着点儿她,她真要害死辞深,我们就报公安抓她!”张婶子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当即面面提耳命地叮嘱张大树和翠兰。
张大树和翠兰相视一眼,虽然觉得自家娘说得挺离谱的,但是居然她说得又挺有道理的,居然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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