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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神医:王爷,王妃又黑化了盛锦姝阎北铮全局

司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时此刻,盛锦姝嫩白的左脸上,呈现出鲜红的指印,分外瘆人!“王爷,我没事的!”盛锦姝脱离他的掌控,将自己的脸藏起来。她刚刚一直都有小心的将这半边的脸藏起来,但因为到了母亲的身边,一时忘了……可阎北铮捏的死死的,不给她半点逃避的机会。他的语气更冷:“本王问的是,谁打的?”盛云敬的身子僵住了,只觉得自己的手掌无比的滚烫。他之前信了盛蝶衣的话,以为女儿在对二皇子疯狂的同时,还与别的外男鬼混,回来又欺负盛蝶衣,气得不行,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甩了女儿一巴掌。这巴掌打的太不应该,他也很后悔,本想等摄政王走了,就赶紧去府医那里拿药膏来给女儿治伤,不想却被摄政王先瞧见了……“这是我……”“怀锦!”盛锦姝用手挨了一下受伤的脸:“这只是个意外,但我现在很疼...

主角:盛锦姝阎北铮   更新:2024-11-13 1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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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锦姝阎北铮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神医:王爷,王妃又黑化了盛锦姝阎北铮全局》,由网络作家“司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此刻,盛锦姝嫩白的左脸上,呈现出鲜红的指印,分外瘆人!“王爷,我没事的!”盛锦姝脱离他的掌控,将自己的脸藏起来。她刚刚一直都有小心的将这半边的脸藏起来,但因为到了母亲的身边,一时忘了……可阎北铮捏的死死的,不给她半点逃避的机会。他的语气更冷:“本王问的是,谁打的?”盛云敬的身子僵住了,只觉得自己的手掌无比的滚烫。他之前信了盛蝶衣的话,以为女儿在对二皇子疯狂的同时,还与别的外男鬼混,回来又欺负盛蝶衣,气得不行,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甩了女儿一巴掌。这巴掌打的太不应该,他也很后悔,本想等摄政王走了,就赶紧去府医那里拿药膏来给女儿治伤,不想却被摄政王先瞧见了……“这是我……”“怀锦!”盛锦姝用手挨了一下受伤的脸:“这只是个意外,但我现在很疼...

《团宠神医:王爷,王妃又黑化了盛锦姝阎北铮全局》精彩片段


此时此刻,盛锦姝嫩白的左脸上,呈现出鲜红的指印,分外瘆人!

“王爷,我没事的!”盛锦姝脱离他的掌控,将自己的脸藏起来。

她刚刚一直都有小心的将这半边的脸藏起来,但因为到了母亲的身边,一时忘了……

可阎北铮捏的死死的,不给她半点逃避的机会。

他的语气更冷:“本王问的是,谁打的?”

盛云敬的身子僵住了,只觉得自己的手掌无比的滚烫。

他之前信了盛蝶衣的话,以为女儿在对二皇子疯狂的同时,还与别的外男鬼混,回来又欺负盛蝶衣,气得不行,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甩了女儿一巴掌。

这巴掌打的太不应该,他也很后悔,本想等摄政王走了,就赶紧去府医那里拿药膏来给女儿治伤,不想却被摄政王先瞧见了……

“这是我……”

“怀锦!”盛锦姝用手挨了一下受伤的脸:“这只是个意外,但我现在很疼,你能不能不要发火?你一发火,我觉得更委屈了……”

“我先回我的院子了,你跟我一起去,我房间里有外伤用药,你帮我擦药,好不好?”

这男人的占有欲太强,他将她划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他的东西是不许旁人动的,她猜,她的脸也属于他的东西之一,所以他会动怒。

如果现在就让他知道她的脸是父亲伤的,他定会对父亲做什么,可如果她直接骗着父亲,他会更加不高兴。

她只剩下这最后一个办法了……

如果,她之前的那种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她的疼会比他的怒要重要一些……

“怀锦,我觉得我脸上像是火烧一样,又疼又痒,我的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她将身子窝在他的怀里,惨兮兮的模样。

千万千万,是她猜对了……

下一瞬,阎北铮松开了捏着盛锦姝下巴的手,又一弯腰,将她抱起来,大步离开厅堂,右转廊檐,朝着盛锦姝的院子走去。

盛锦姝见他的方向没错,稍稍松了一口气,知道父亲那里暂时安全了。

只是,阎北铮莫非知道她的院子在哪?

他是不是早就将她的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了?

那盛家人呢?

他不会在盛家放了“眼睛”吧?

须臾,盛锦姝的院子到了,阎北铮将她抱进去,放在了靠窗的软塌下,又顾自走到她的梳妆台,抽出最下边的一个屉子,拿出了里边的外伤用药。

盛锦姝:……

他在她的房间里也放了“眼睛”!

她忽然有一种还是被阎北铮锁着自由的糟糕感觉,心里头闷闷的,阎北铮蹲在她身前往她的脸上抹药膏,她也不发一语。

“怎么?你伤了本王的东西,本王还没与你生气,你倒给本王脸色看?”

抹完药膏,阎北铮没动,盯着盛锦姝,神情不悦。

“我……哪里伤了你的东……”

盛锦姝有些委屈的想要辩解,还没说完,就疼的“嘶”的一声。

是阎北铮戳了一下她微微发肿的脸。

“你,是本王的!”阎北铮说。

“脸,是本王的。”手顺着脸往上,移向了眼睛。

“眼睛,是本王的。”又从眼睛挪到了鼻子。

“鼻子,嘴巴是本王的。”指腹压在女人娇艳的红唇上,缓缓描绘着她的唇形,而后,又接着往下……


他把玩着手里那串漆黑如墨的佛珠,深邃的眼眸眯起一道危险的光!

盛锦姝转过身,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摄政王,臣女年纪小,不懂男女之情的时候,是二皇子亲自到府中来,给臣女送礼物,口口声声说爱慕臣女,要娶臣女为妻!”

“臣女信以为真,视他为未来夫君,与他订婚,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后来他开始疏远臣女后,臣女还以为是臣女对他不够好,为了他的欢心,做了很多的蠢事……”

“可直到臣女发现他与臣女家中的表妹纠缠在一起,才知道他自始至终都是在骗臣女。”

“多年的真心喂了狗,臣女意难平,才求了周七小姐帮臣女去见二皇子,想趁机杀了他!”

说到这里,盛锦姝扯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支簪子,双手捧高,低下头去:“臣女知罪,将凶器交出来!”

“求皇叔看在臣女阴谋未遂的份上,只砍了臣女的脑袋,饶过周七小姐及臣女的家人!”

阎北铮看过去,瞧出那簪子的确与一般的簪子不同,簪尾部分被磨的很尖锐,倒也勉强能称得上是个凶器。

她知道阎子烨和盛蝶衣的龌龊了?想去杀了阎子烨?

这借口找的,还真是意外又大胆!

不怕死?还是知道只要哄了他开心,就算真杀了个二皇子也有他兜着?

他的视线落到盛锦姝的头顶上,又往下移到她白皙的脖颈上,眸底的幽深加重。

“盛锦姝,上前来。”

“摄政王,事情不是盛锦姝说的那样,她……”

周水碧终于意识到情况很不对劲,着急的开口,想要揭穿盛锦姝在说谎!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阎北铮再一次抬起了手掌,凌厉的掌风打过去,她飞进了人群中——且刚刚好,被个邋遢的老男人抱了个满怀……

阎北铮已经不耐烦的亲自上前,一把将盛锦姝拉起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用了巧劲,并没有伤着盛锦姝,盛锦姝却惊呼了一声,忙将簪子收了起来:“怀锦小心,这簪子上有毒!”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怀锦,是阎北铮的字。

前世每次他将她拖上床榻,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就强迫她这样喊他。

——但她总是倔着,一次也没喊过。

如今,却忽然意识到——怀锦怀锦,这个锦,莫非指的是她?

听闻,摄政王原本是没有字的,上战场后,才自己给自己取了个……

盛锦姝的心忽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那是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

而阎北铮一愣过后,嘴角微微往上勾起。

他一弯腰,就将盛锦姝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回了马车。

钻进车厢之前,他想到了什么,回头,冰冷冷的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

“今日本王与锦儿来郊外踏青事,谁敢乱嚼舌头,杀无赦!”

扔下这一句,他就抱着盛锦姝进了车厢。

——他说是踏青,那就是踏青,即便之前那马车摇晃的有多么的激烈,修罗王的事,谁敢说半句不是?

原本的马车夫被摄政王府的侍卫代替,将马车一路赶回摄政王府。

车厢里还弥漫着某种暧昧的气味儿没有完全的散去,阎北铮还将盛锦姝抱的紧紧的,大掌扣在她柔软的腰肢上,隔着好几层的布料,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灼烫。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却对上黑眸里滚动着隐忍又火热的意味。

下一瞬,他将她抵在了车壁上,声音黯哑:“袍子不好,我不喜欢!穿我……”


盛锦姝将阎子烨的纠结收入眼底,脸上的讽刺越发的明显:“二皇子的是什么心思,那是二皇子的事,与我盛锦姝,与我永安侯府,与我盛家满门皆无关!”

“然,二皇子既然到我盛家来,认下了盛蝶衣与盛蝶衣肚子里的血脉,那么有些话,我便也当众与二皇子说清楚了。

三年前,二皇子亲口说仰慕我,非我不娶,你我定亲,自此,我将二皇子当作未来夫君,但凡二皇子欢喜的事,我都去做,以至于为了迎合二皇子的喜好,还落了一个不太好听的名号,叫什么……”

“京都第一追夫浪女!”

“可三年来,二皇子一直背着我与盛蝶衣暗中往来,恩爱情深!”

“郎心凉薄,见异思迁,我虽难受被欺骗,却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之人……但……我回府之前,二皇子说的让我做盛蝶衣媵妾之事,绝无可能!”

“我盛家虽是商贾出身,却也是得皇帝御笔金封赐的爵,我身为盛家嫡女,纵使不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要为盛家的名声着想,为天家的名声着想!”

“二皇子便是逼死我,我也绝不会去给一个寄住在我盛家的天煞孤女做什么媵妾!”

“什么?让姝姝做盛蝶衣的媵妾?”孟秋雨猛地抬起头,看向了阎子烨怀中的盛蝶衣……

这就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

是她用尽了怜悯和关爱宠出来的孩子?

这么多年了,她给这个孩子的好东西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多……

可这个孩子不仅踩着她的亲生女儿踩着整个盛家往上爬,竟还想永远将她的亲生女儿踩在脚下?

媵妾啊,盛蝶衣和阎子烨还真敢想!

“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同意姝姝去给……任何人做媵妾!”孟秋雨到底是个心软的,没有直接说盛蝶衣的名字,但态度也已经摆在这里了。

“娘亲,您放心,我今生今世不仅不会给任何人做媵妾,我也不会再与二皇子有丝毫的关系!”盛锦姝握住孟秋雨的手,宽慰了她几句。

她已经是上了皇家族谱的摄政王妃,还能去做谁的媵妾?

她不愿,阎北铮更是容不得!

想到那个狂妄至极又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她的心里竟涌起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滋味,竟让她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于是,她面无表情的对阎子烨说:“二皇子,我盛锦姝虽不是什么烈女,然也容忍不了你和盛蝶衣如此对我!”

“君休,我便弃!”

“今日我便当众发誓——从今往后,我盛锦姝与二皇子阎子烨再无任何关系!”

“这一辈子,我盛锦姝都不会再与二皇子阎子烨有任何男女感情上的纠缠,若违此誓,断手断足,死无全尸!”

“你……”阎子烨看着盛锦姝,心底忽然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穿着粉紫色衣裙梳着小姑娘的发髻的盛锦姝站在那里,如一支三月里含苞待放的桃花,娇嫩中带着诱人采撷的蛊惑……

可她身上却偏又带着生人莫近的冰冷,如兰如梅,流转出说不出的清冷风华!散发出极为特别的美。

他盯着她头上随风飘动的发带,竟有一种那发带在往他心上飘的错觉。

昨日里,她一身红衣艳艳,也是这般决绝的不要他。

今日,她一身粉衣娇俏,又说不要他。

是真的对他死了心?

是移情别恋欢喜上了摄政王?

还是换了一种花样,试图对他欲擒故纵?


“不要脸的人是二皇子!”

盛锦姝冷了语气:“大兴王朝民风开放,男女皆有追求婚姻幸福的权利,可订了婚,就得守住自己的忠贞!”

“二皇子身为我盛锦姝的未婚夫,背着我与盛蝶衣通奸,还当着我的面说要娶盛蝶衣为妻?”

“嫌恶我,背叛我,羞辱我,践踏我,如今还想哄骗我做侍妾?”

“二皇子,泥人还有三分尿性,我盛锦姝从前眼瞎,可不代表会永远眼瞎!”

墙外,夜冥发现主子手上的佛珠不再转动,那冷的浸人骨头的寒意全都收了起来。

他只能一边诧异盛锦姝对阎北铮的影响之大,一边佩服盛锦姝脸皮厚到什么都敢说,又小心的松开捏着长剑的手,让掌心的冷汗挥散……

“当然,二皇子想要娶盛蝶衣,也不是不可以。”

盛锦姝抬了抬眼睛,里面故意流转出几分得意:“只要——二皇子自己去皇上面前说明你与盛蝶衣通奸之事,退了你我之间的婚事。”

“你就能去和你的盛蝶衣恩恩爱爱,我也能和我的皇叔天长地久……”

“你做梦!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你竟敢这样对本皇子!”

阎子烨指着盛锦姝大骂:“蝶衣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粗鄙下贱浑身铜臭的臭丫头。”

“看见男人就走不动路的贱妇!”

“你真以为你和阎北铮睡了一回他就成了你的倚仗了?”

“哼!他不过就是刚从边疆那种一点荤味儿都没有的地方回来,在你身上尝个鲜。”

“说白了,是拿你当妓子用!”

“你不会还以为你能做摄政王妃吧?你也配!”

“我配不配与二皇子无关,但我想请二皇子记住,你和盛蝶衣对我的欺辱,我不会就这么认了的!”盛锦姝冷冷的说。

她没想过做摄政王妃,上一世,她到死都是阎北铮身边无名无分的女人,这一世,只要能在他的庇护下报仇雪恨,她再做一世他的女人也心甘情愿……

“盛锦姝,你确定要忤逆本皇子?”

阎子烨捏紧了拳头,心头起了杀意:“你确定不和本皇子一起离开摄政王府?”

如果不能继续控制盛锦姝,不如就杀了她!!

她死了,盛家就剩下盛蝶衣一位小姐,他只要娶了盛蝶衣,依然能得到盛家的一切!

虽说在摄政王府杀人后果不好承受……

但……阎北铮总不会因为一个睡过一回的贱丫头就杀了他这个皇家侄子……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二皇子一起……”盛锦姝又后退了两步。

没等她把话说完,阎子烨就动手了。

“那你就去——死!”

速度之快,是没有习武的盛锦姝绝对避让不开的。

眼看着杀招就要落到盛锦姝的身上,盛锦姝的心沉到了谷底,面色惨白的闭上了眼睛。

难道,她的计划失败了?

又或是,这一世的阎北铮没有来?

忽然,一道黑影笼罩过来,盛锦姝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肢被一条手臂缠住了,紧接着,她被拥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耳边传来了阎子烨的惨叫声:“啊!”

她猛地睁开眼,就看见阎子烨捂着手掌,疼的在地上打滚。

一颗石子穿透了他的手掌,带着血,嵌进了不远处的石阶里。

盛锦姝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转身抱紧了身后的男人:“怀锦,救我!阎子烨要杀我!”

她的声音颤抖,眼眶里还滚出泪来,是个受到了莫大惊吓的模样。

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不管她怎么对阎北铮说她不喜欢阎子烨了,或者仇恨阎子烨,阎北铮都不怎么信她。

所以她利用阎子烨上门骗她离开,用自己的性命赌了一场。

如此一来,她就算彻底与阎子烨撕破了脸皮,阎北铮对她的信任,至少能有三分。

而这三分信任,足够他护着她,并在他允许的范围内,满足她的某些要求了……


“扑通”一声。

阎北铮直接将盛锦姝拽到了寝殿后的温汤池边,就抱起来扔了下去。

“衣服脱了,洗干净!”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怒火,他不喜欢属于他的人沾上别人一丝半点气息。

也裹挟着别的意味。

他倒是要看看,这小东西在搞什么鬼。

只要,她不敢在他面前袒露所有,只要她再敢对他有一丝丝的反抗或是嫌恶,只要……

但没等阎北铮把后面那些让人不喜的可能想完,盛锦姝已经利落的将身上的外袍和里衣都脱了!

就穿着一件红艳艳的小兜,将那湿淋淋的衣服往阎北铮的脚边一扔,身子就没入了水下……

只留一颗小脑袋在水面上,漾动了一池的温汤水,也让男人的眼眸瞬间变得幽深……

他忽然蹲下身,将她扔过来的衣服捏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沾染上池水的湿意,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

“呵~”男人忽然笑了一声。

惊的盛锦姝猛地回过头。

此时此刻,摄政王阎北铮笑起来有多么的好看,他捏着女子的湿衣裳的画面就有多么的违和与……诡异!

“怀锦,水温不错,你要不要也下来泡一泡?”

这话刚落音,盛锦姝就恨不能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她这是有多惶恐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才紧张到口不择言?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嗯?”阎北铮转过头,看向盛锦姝:“你,这是在邀请本王与你共浴?”

“我没……”盛锦姝张嘴就想否认,又怕他起疑,只能一咬牙:“谁邀请你了?这池子是你的,你在自己的池子里洗澡还需要别人邀请吗?”

说完,她迅速的转过身去。

可即便是看不到阎北铮了,却好像仍能感受到后背过于炙热的注视。

然后,她就听到了男人下水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有些僵硬。

直到,拳头被男人的大掌包裹,而她整个人都被男人抱紧。

“你在害怕本王?”男人的声音里压着腥风血雨。

他高兴的时候会自称“我”,不高兴的时候自称“本王”,她早就发现这一点了。

“本王还以为你变乖了,原来只是心思变重了,骗人的花样也……”

“我怕……”盛锦姝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阎北铮不往不好的方向去想:“我怕疼……”

“父亲母亲兄长都知道我最怕疼了,蚂蚁咬我一口我都能哭半天……”

“所以你……你这一次能不能轻一点?”

他喜欢听好话,喜欢她顺从他,她只能再不知羞耻一回。

天知道,他的怀抱,是多大的折磨。

“皇叔威武雄壮,我深有体会,可我还是个小姑娘,你不能真的拿我当肉啃……

我怕疼,我受不住……”

阎北铮的身体一僵,活了这么多年,这一刻,他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皮有些发烫。

他威武“雄”壮?她“深”有体会?

这小东西,知道她说这样的话有多让人热血沸腾吗?

她的确是一块让他控制不住想要一次又一次啃的“肉”,那就……


“所以,摄政王送来重礼,既是试探我兄弟三人是否有资格拥有这礼,亦是摄政王给的……认亲礼?”

盛成信最先反应过来,将三兄弟心中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嗯,”阎北铮答:“二哥可以这么认为。”

盛成信这才意识到,阎北铮是喊他二哥的。

之前盛成毅说阎北铮喊了他大哥的时候,他和盛成洛都是不信的,但此刻,他听的清清楚楚,阎北铮就是喊他二哥。

他又想起,阎北铮送鬼谷令牌给他的时候就是喊了二哥的,只是那时候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鬼谷令牌上,没有留意到……

“大哥,三弟,都起来。”盛成信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扶了盛成毅和盛成洛一把。

然后,盛成毅又和盛成信一起,将盛云敬扶起来坐在了席位上。

“父亲,母亲,三位兄长,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你们而言有些突然,”盛锦姝开口说:“没能提前与你们商量便将这件事定下了,是我的不是,然你们也知道我的性子,若是我不愿,定会闹的天翻地覆的……”

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阎北铮一眼,见他面上并无半点不喜,才接着说:“摄政王他……他就是性子冷了些,也不屑与人解释,才让外人将他传得不好了……”

“可他手握重兵却不重权,名震四国而不黩武,誉满天下而不自傲,比起某些做了一点点的好事就恨不能大家将他奉若神明,用了龌龊的手段也要爬上高位,表面斯文良善,内里狠毒残忍的人伪君子不是要好太多太多了吗?”

“大哥说忠君卫国,愿马革裹尸,大哥如今二十有三,站在京都皇城的繁华里,遥望边疆四域的方向,英雄气长。”

“可摄政王身高尚不及马背便上了战场,从一个孩子成长为一代战神,大哥想做的事,摄政王做了。”

“三哥说盛世求安,乱世求存,为何要把盛世求安放在前头?不过是因着咱们小时候那种整日担惊受怕的日子早已经过去。”

“当年先帝驾崩,京都血洗,为了我盛家的钱,天家贵子,皇亲国戚,明里结交,暗中威胁,逼得爹爹不惜拆了府门,以示盛家不与任何一方私下暗谋……”

“可还是没能避免他们随便抬来一两箱的所谓聘礼,便要将尚不知事的我充为贱妾,因我出生商户,做个良妾都不配!”

原本只是往席位上随意一歪的阎北铮听到这里,忽然理了理自己的衣袍,缓缓坐直了身子。

“可笑的是,就连做贱妾,我还被几人争来抢去,他们在盛家张牙舞爪,恨不能将我大切八块,每人分去一块!”

说到这里,盛锦姝的情绪稍稍有些激动。

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她不知事,只是吓住了,可有着成年人思想她岂止是被吓住?

她深知皇权社会的可怕能将人生吞不吐骨,害怕得做了好多天的噩梦。

后来,就发了高烧,断断续续的病了一年多,甚至将缠绵病榻那一年所有的记忆都忘了……


“你,”阎北铮微微点了下头:“有大将之才!”

“那……摄政王,姝姝她……”盛云敬试探着开口。

盛云敬开口的时候他没明白儿子这是要做什么,但三个儿子都这么做了,他自然也就明白儿子们是在用这些东西向摄政王换妹妹的自由。

钱没了可以再赚。

摄政王是大兴的摄政王,只要苍天不变脸,为摄政王做事本就是正道,至于上战场……

武将上战场是荣耀也是机遇,牺牲了是忠义,活着回来了就能加官进爵,手掌大权。

他虽是个商人,却心眼清明,看得长远,儿子们的做法,没有错!

“摄政王,姝姝是本侯最小的孩子,打小家里人都宠着她,才将她宠坏了,本侯不敢让这孩子再继续给摄政王添麻烦,还请摄政王……”

“侯爷。”阎北铮打断盛云敬的话,开了口。

“是!”盛云敬忙站起来,朝着阎北铮行礼:“摄政王请吩咐。”

孟秋雨,盛成毅,盛成信,盛成洛也都齐齐站了起来。

“侯爷想多了,本王不觉得小锦儿麻烦。”阎北铮伸出手,往下压了压,示意盛云敬等人坐下。

盛云敬等人只能不安的坐下了。

“侯爷。”阎北铮又开口。

“是!”盛云敬等人又站了起来。

阎北铮:“侯爷觉得本王如何?”

“摄政王文能治国,武能安天下,风姿卓绝,睿智英明,我等倾其一生也难以望其项背,今日得摄政王登门拜访,我永安侯府蓬荜生辉!”盛云敬顺嘴就大夸了阎北铮一番。

这种阿谀奉承的话,阎北铮是没少听的,只是以前听到这些话他都觉得无比的厌恶,今儿从盛云敬嘴里听到了,却认真的想了想,而后点头:“嗯,侯爷言之有理。”

这是他的岳父,岳父夸他,就是肯定他,他高兴。

“侯爷坐,大家都坐!”阎北铮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为明显的笑意。

看的盛家人都惊呆了。

摄政王笑了?难道摄政王喜欢听漂亮话?

那从前有人奉承摄政王,却被摄政王派人割了舌头是怎么回事?

“那……”阎北铮继续出声。

盛云敬等人再次站起来行礼……

盛锦姝终于忍不住了:“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她瞪了阎北铮一眼:“你……吓着我父母兄长了!”

阎北铮一皱眉,语气骤冷:“你们坐下!”

盛云敬吓得“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声音之大,听起来都觉得屁股疼。

“阎北铮!”盛锦姝有些恼火:“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她的父母兄长还好好的活在她眼前,她想要好好的对他们的,可不想他们被阎北铮这修罗王折腾。

“姝姝!”盛云敬吓的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急急呵斥盛锦姝:“你怎能直呼摄政王的名讳?还不马上跪下向摄政王认罪!”

转过头,他又急急的对阎北铮说:“摄政王,是我教女无方,我的女儿还小,不懂事,摄政王别和她计较,我愿意代女受过,请摄政王降罪!”

孟秋雨和盛家三兄弟也都跪下了。

盛锦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了,忙语气温软的说:“怀锦,他们胆子小,你对他们温和些,好不好?”


那过于柔软的触觉从自己的唇上蔓延开来,男人微微一愣,下一瞬,那阴冷嗜血的杀意退的干干净净!

像是忘了刚刚想过多么残忍血腥的场面,他再看向近在咫尺的女人,眼里划过一抹柔情。

感受到加在身上的威压和冷意都少了许多,盛锦姝稍稍松了一口气……

又转过了身,抬高了音量对盛成毅、盛成信、盛成洛说:“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怎么还跪着呢,快起来,王爷他……他刚刚是在和哥哥们开玩笑呢。”

“你们不知道,我可是王爷的自己人,王爷对自己人是极好的,若是他果真杀了你们,我会很难受的,他舍不得我难受的……”

她抓住了阎北铮的衣袖:“王爷,您说是不是?”

她攥紧了掌心的冷汗,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阎北铮已经恢复了清明,以他的性子,他是要直接说“不是”的,他方才是真的想弄死盛家一家人,再将盛锦姝带走,但瞧见她眼里蒙着希望的水光,他改了口:“至宝难得,情……情义更难得,都起身吧!”

“摄政王,那我家小妹……”

盛成毅没起,他是习武之人,对杀意比常人要敏感的多,哪里会分辨不出刚刚摄政王是真的对他们动了杀意?

他不要小妹牺牲自己换他活。

盛成信和盛成洛也是这样想的,他们两人也没动。

“小锦儿,本王说了,本王讨厌人多,”阎北铮说:“尤其是,讨厌逆着本王的人多。”

“怀锦,你别想多了,我父母哥哥们不是要逆着你,他们只是偏爱我……只是……”

一根修长的手指压在了盛锦姝的唇上:“嘘!”阎北铮说:“小锦儿,你可知,话说的越多,就越容易出错?”

盛锦姝的瞪大一双眼眸,明明委屈,无辜,可这带着一层泪光,纯净的激起男人内心深处的邪恶……

阎北铮只觉得心有些发痒,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起将她压在床榻上狠狠欺负的画面……

他忍不住重新将她搂进了怀里:“看在你的理由让本王勉强满意的份上,本王就再信你一回!”

“永安侯,本王虽不喜人多,但对本王的小锦儿好的人,本王就认了!”

盛云敬看向阎北铮,一时没明白阎北铮的话里面的意思。

“永安侯,本王要做你的女婿,你可有异议?”阎北铮直接将话挑明了。

“什……什么?”盛云敬脸色大变。

亲王做女婿,那是对正妃的娘家人才有的说法!

更何况摄政王并不是一般的亲王,某些时候,他甚至比皇帝的份量还重,可摄政王说……要给他做女婿?

“你有异议也没用,本王不是在与你商量。”

阎北铮接着说:“永安侯,你的女儿盛锦姝很不错,本王这么多年,就只看上了她一人……”

“本王看上的人,你愿意嫁也得嫁,不愿意嫁也得嫁!”

“原本,她人都到了本王府中,本王是不愿将她再还给你们的,不过本王虽不重规矩,也不想她被人诟病……”

“那就这样吧!自今日开始,小锦儿就在盛家待嫁!”

“本王今日来,就算是先认个亲,待本王回府之后,会准备聘礼送过来。”

“钦天监择定大婚吉日后,本王会再与大家商量大婚事宜……”


“幸好,那些人都没有争赢。”

“那一年,众人眼中还是个孩子的摄政王从鬼谷山走出来,铁血手段,镇压群魔,让他们再无作乱的可能。”

“仁爱百姓,未抽剥百姓一丝半缕。”

“不贪高位,力挺当今皇上登基。”

“带兵出征,平大兴外乱。”

“而后十年,那些黑暗与血腥的日子才渐渐远去……二哥的,盛家的,我们所有人的盛世才慢慢到来……”

“三哥说一家不护,何以护万民,若当年之乱结束的再晚一点点,我盛家早已不复存在,说是摄政王护了我盛家,护了京都皇城有何不可?”

“这十年,内稳外安,他亦护了大兴千千万万的人……”

听盛锦姝说到这里,盛成毅、盛成信、盛成洛都红了眼圈,他们站起来,朝着席位上的阎北铮,深深一礼!

阎北铮的视线却只盯着盛锦姝,似乎并无半分触动,然,他过于僵硬的身体,攥紧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

“父亲,母亲,大哥,二哥,三哥,我从前仗着你们的宠爱,养成了娇奢荒唐的性子,被眼前虚假的浮华迷了眼睛,欢喜上二皇子那种华而不实的伪君子。”

“直到被背叛与利用刺伤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真正该做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摄政王真的很好,他护着大兴,护着百姓,也护着我。”

“他不嫌我不是世家贵女,没有高贵气质。”

“不嫌我胸无点墨,不懂诗书礼仪。”

“不嫌我外表平凡,不是倾城颜色!”

“他想娶我,而我也想嫁给他,还请父亲母亲以及三位兄长成全我们!”

盛锦姝是真的想通了。

前世死的时候她就发誓要偿还阎北铮,虽当时想的并不是要继续与他绑在一起一辈子,但他不肯放她走,而她和盛家得他的庇护能更好的活,那她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忘记前世对他的那么一点怨恨,与他紧紧的抱在一起!

说起来,他前世除了总是罔顾她的意愿强行与她发生关系,旁的那些伤害她的事情,他一样也没有做过。

反倒是她痛恨他毁了她的清白,锁了她的自由,拆散了她与阎子烨的姻缘,将摄政王府闹的乌烟瘴气,也将自己与他的关系闹的势如水火。

可这一世的一开始,她已经掐断了阎子烨那朵烂桃花,与阎北铮也有了一个温和相处的开始,那么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她要做名副其实的摄政王妃,护着父母亲族。

让三位兄长都去实现远大的抱负。

对阎北铮好一点,再好一点……

想办法让那个无辜惨死在她肚腹中的孩子回来。

而那些真正的仇人,让他们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阎北铮牵着盛锦姝的手起了身,朝着盛家人微微弯腰:“锦儿很好,我想娶她,终此一人,白首不离,请岳父、岳母、大哥、二哥、三哥成全。”

他的锦儿,如此的好,即便是忘了他,亦如此的懂他,这真是十年来,他收到的最大的惊喜了!

为了他的锦儿,他愿意向盛家低头求娶,愿意视盛父如父,盛母如母,盛家兄长为自己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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