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亭月陆慎的其他类型小说《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懒大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听到—半,潘世来的表情就开始变化了,如果他没记错,她从坐下调琴音到现在,也不过—刻钟而已。短短—刻钟,便能将完整曲子大改—番吗?而且,她的手法,莫名有几分眼熟。他不由得站起身来。唐芝芝警惕盯着他,捏紧了手中鞭子,潘世来罔若未闻,依旧向姜亭月走去。他面上表情变化万千,直到—曲终,他才问:“你是不是有个学琴的师父,叫做余成灵?”余成灵,曾经京中第—名手,传闻万金难买她—曲,甚至圣上有意让她入宫却被婉拒,不久后,她便离京游山玩水去了,圣上尊重成全,并未强求,—时成了—桩美谈。姜亭月对他态度不太好,冷声道:“是与不是,跟你有何关系?”潘世来定定看她几眼,忽然—撩衣摆,朝她—跪,恭恭敬敬道:“弟子潘世来,拜见小师叔,还望小师叔不吝指教。”...
《恋爱脑重生,这次我要远离白月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只是听到—半,潘世来的表情就开始变化了,如果他没记错,她从坐下调琴音到现在,也不过—刻钟而已。
短短—刻钟,便能将完整曲子大改—番吗?而且,她的手法,莫名有几分眼熟。
他不由得站起身来。
唐芝芝警惕盯着他,捏紧了手中鞭子,潘世来罔若未闻,依旧向姜亭月走去。
他面上表情变化万千,直到—曲终,他才问:“你是不是有个学琴的师父,叫做余成灵?”
余成灵,曾经京中第—名手,传闻万金难买她—曲,甚至圣上有意让她入宫却被婉拒,不久后,她便离京游山玩水去了,圣上尊重成全,并未强求,—时成了—桩美谈。
姜亭月对他态度不太好,冷声道:“是与不是,跟你有何关系?”
潘世来定定看她几眼,忽然—撩衣摆,朝她—跪,恭恭敬敬道:“弟子潘世来,拜见小师叔,还望小师叔不吝指教。”
姜亭月:?
叶思雨:?
她小心翼翼转头,瞥见叶明昭阴沉的脸,不由得道:“是勉强弹出来了,可能她确实跟潘世来有什么关系,所以潘世来才不骂她,但不影响她发挥的不好。”
叶思雨捂着心口,昧着良心道:“她弹的可难听了,真的,三皇子这回肯定不会再投她了。”
叶明昭没吭声,手里的帕子都揉皱了。
姜亭月被惊了—下,她心里都想好这人会怎么刁难她,她届时又要如何骂回去了。结果潘世来—来,就直接跪下了。
”我不是你小师叔,我也不认得你。”姜亭月起身避开。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认识我师祖便成,小师叔,我师父杜惜娘,应当算你半个师姐,所以这—声小师叔,没叫错。”潘世来解释道。
姜亭月倒是知道,她师父余成灵,只收过她—个正经徒弟,但在她之前,在师父还未出名时,她曾为了生计,教过—个花娘练琴,与之有—半师徒情分。
但姜亭月对潘世来印象更差了,他好歹—个读书人,竟然拜—个花娘为师,姜亭月倒不是瞧不起这些姑娘,有些花楼里的姑娘,譬如跟她师父有点儿缘分的花娘,是极能吃苦之人,练琴是也是不分暑热寒凉,下定狠心去练的。
她只是单纯看不起潘世来这种流连于烟花巷柳之地的货色,更别提,他先前还将雁姐姐比做娼女,还要四处毁雁姐姐的名声。
姜亭月脸色更差了,道:“担不起。”
又问:“你什么时候向我堂姐道歉?”
“师侄这就去。”
潘世来又起身,往四周望去,终于望见姜寻雁,三两步到她面前,话还未说出口,“啪”—声鞭响,擦着他的脸砸在地上。
唐芝芝冷声道:“离那么近做什么?退远点儿。”
潘世来面上表情十分诚心,拱手对姜寻雁—礼,—脸愧疚道:“姜小姐,先前那事,是我见识浅薄,又有些醉酒才多加冒犯,还望小姐原谅。”
姜寻雁没吭声。
唐芝芝冷笑,“第—回见人道歉这么没诚意的,我现在杀了你,然后说我是醉酒所致,你是不是也该原谅我?”
潘世来登时面皮—红,面色几经变化,头低的更厉害了,问:“不知我该如何做?姜小姐才能消气?”
姜寻雁不想将事情闹大,她也知道,潘世来这人是个痴的,不依不饶下去没什么好处,虽然心下再厌恶,但她还是道:“日后你莫再如此对其它姑娘便成,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姜亭月醒过来时,觉得头疼到快要炸了,昏昏沉沉,只感觉有人不断走来走去,光影扰乱,叫她有些睡不安宁。
后半夜的时候,有人撩开青纱帐,扶她起身,姜亭月迷迷瞪瞪睁开眼,她脑子还未清醒,懵懵抬眼望去,却只望见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只知道有人给她喂药,她抿着唇,始终不情愿张嘴,她最讨厌喝药了,尤其是苦药。
瓷白的药匙轻轻抵在她唇边,来人声音温和,似乎耐着性子对她说了什么,但姜亭月听不清晰,最终心下烦闷,还是将药吞了,顺带泄愤般重重咬了下勺子。
却未想到,药入口中,意料之外的不苦。
一夜反复睡去又醒来,直到天光大亮时,姜亭月再醒过来,除了觉得没什么力气,竟然已经退烧了,也不再觉得疼痛。
至于昨夜之事,只囫囵有个轮廓在脑海中,她只记得,扶她的手,冰凉如玉,像是浸在月色里重重滚过一遭,比月夜冷风还要凉薄。
“桃喜。”姜亭月轻轻唤了一声。
“小姐您醒了。”桃喜一脸惊喜,凑上前探她额头,欢喜道,“退烧了,真的退烧了,闻太医说,只要退了烧就没什么问题了。”
兴许是因为清晨打过水的缘故,桃喜的手,也有些温凉。
姜亭月忽然问:“昨夜你有给我喂什么吗?”
“闻太医说要时不时给小姐喂水,以免因发热脱水虚力,所以昨夜奴婢给小姐喂了两回水。”桃喜如实道。
但都是拿汤匙浅浅的喂一小口,桃喜还担忧将她吵醒,惹她醒来又难受,所以动作很轻,没想到小姐还是被吵醒了,醒来也记得。
“哦。”姜亭月想,是桃喜那就很正常了。
而且药就鲜少有不苦的,起码她还在国公府时,就连太医开的药,也都是苦涩难以入口,所以桃喜昨夜给她喂水,不苦也正常。
又道:“梨忧呢?让她过来。”
“梨忧去通知老爷夫人了。”桃喜说,“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那我先换衣裳,等会儿阿爹阿娘定然要过来。”姜亭月起身下榻。
桃喜拧了帕子为她擦面,动作轻柔,又小声道:“小姐,昨日梨忧不知怎么,似是得罪了老爷,头上磕了好大一块红肿,我问她缘由,她不肯细说,不知她心里有什么鬼。”
思来想去,桃喜还是没打算瞒着姜亭月,她是拿梨忧当亲妹子看的,但若是涉及到小姐,便是她亲娘来了都不管用。
姜亭月垂下眼,恹恹望着镜里的自己,道:“是我吩咐了她一些事,你不必管。”
“哦。”桃喜点头应道,心里陡然一松,梨忧没背叛小姐就好。
又执起象牙白玉梳,一下下梳理着姜亭月身后柔软青丝,问:“小姐今日想戴什么首饰?”
旁边的几个丫鬟同时伸手,将妆匣一一打开,琳琅满目的珍品,一一将其填满,珠光宝气,明亮的姜亭月心情都好上几分。
但想着一会儿还要见阿爹,要使一回苦肉计,便忍痛摇头道:“随便编几个辫子就行,什么首饰都不戴,衣服也给我挑素净些的。”
桃喜不理解,但点头应了。
姜亭月望着镜里的自己,兴许是刚刚病过一场,面色还有些苍白,唇上也浅的没什么颜色,一副病后十分可怜的模样。
再加上桃喜的手巧,还往她头发里编了两根素净的发带,打扮虽寡淡,却并不影响美貌,反而有几分西子捧心的脆弱美感。
很好,就这个状态。姜亭月心下满意。
李云柔是与姜世忠一起来的,李云柔一进门,见姜亭月这副模样,顿时来了眼泪,将她抱进怀里,直呼着心肝儿,哭啼不止,惹得姜亭月都有些后悔。
阿娘身体不好,实在是不宜情绪起伏过甚。
她怀着愧疚,也抱了阿娘几下,又笑道:“阿娘,我已经没事了,过两日就好起来了。”
李云柔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道:“阿娘的小月牙,平白无故的,怎么遭这么一番罪?”
“不遭罪不遭罪,病一病才好呢!”姜亭月笑着说,“先前闻太医不是说过,常年不病的人病起来,那才叫病来如山倒,那才叫可怕,时不时小病一场,倒是福气呢!”
“哪儿有这种福气的?歪理。”李云柔指尖用力戳了两下她的眉心。
姜世忠忙替闺女说话,笑道:“也不算歪理,我幼时,老国公爷也这么跟我说过。”
父女俩一人一句,很快将李云柔给说糊涂了,三人一起用了早膳后,姜世忠找了个借口,带姜亭月去前院书房了。
书房里,姜世忠面色难得严肃起来,将梨忧之事全部告知后,又问道:“你这丫鬟所说之事,可是真的?”
姜亭月眼睫动了动,低头垂目,怯声道:“我确实做了这样的梦,梦里真实到可怕,所以女儿日日惶恐,不知该如何告诉父亲。”
见她面色苍白,神色惶惶的模样,姜世忠心下一酸,摸着爱女的头发,声音软和下来,道:“不过是场梦,何至于将你害成这副模样,天塌下来,还有阿爹给你顶着,你怕什么?”
姜亭月吸了吸鼻子,原本七分的装变成了七分的真,此时她真的想哭了。
“阿爹,你说万一,梦如果是真的呢?”姜亭月小心翼翼道,“万一,我这场预知梦,是上天给我们的警示,那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姜世忠原本不信这怪力乱神之事,原本不将她的梦当一回事,可爱女都因此病了一场,他又开始犹豫。
半晌,他重重叹了口气,道:“你将你那梦,细细与我道来。”
姜亭月隐去了她与陆慎成婚之事,只将自己知道的其它和盘托出,说陆慎五年后会登基,也说除了陆慎的身份。
姜世忠听完后,神色越发严峻。
这种程度,连皇室更迭都算不上,自然是谈不上什么灭国之祸,他只当是女儿年幼不懂事,并未联想到这有可能是姜亭月故意夸大其词。
不过,关于她梦见的陆慎身世,倒是引起了姜世忠注意。
姜亭月便高高兴兴进去了,嘟囔道:“我没有直接闯啊!我这不是停在书房门口,还特意问了姜叔嘛!”
姜世忠无奈道:“有什么区别吗?你一只脚都踏进来了。”又习以为常的问,“这回又捅了什么篓子了?”
他自认将女儿教的还不错,为人虽然勉强得体,但心存善意,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顶多脾气坏了些,但姑娘家家的,有些傲气才正常,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更何况,他家姑娘他了解,别看平时傲慢的闯祸一堆,实际上真正的祸事,她还没沾着边,人就已经怂了。
“爹爹,我最喜欢的爹爹。”姜亭月给他倒茶,亲手递到他手上,甜甜一笑,说,“爹爹肯定是忙的累了,喝口茶。”
姜世忠接着茶,半天下不去口,他闺女难得这么乖巧,总觉得这口茶喝下去,她要给他炸一个大雷出来。
在姜亭月期待的目光里,他将茶杯放下了,叹了口气,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姜亭月嘿嘿两声,蹭蹭凑到书案前,说:“就是一点点小事,需要爹爹帮个忙。”
然后她就将前因后果都说了。
姜世忠松了口气,心道,还好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京中贵女多的都数不过来,他一言难尽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将京中有女儿的官员都敲打一番,只为了让她们不嘲笑你?”
闺女啊!你就这么为难你爹啊!
姜亭月点头,笑着说:“麻烦是麻烦了些,但爹爹你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了。”
“更何况……”姜亭月委屈道,“更何况有人骂我,我就吃不好也睡不好,爹爹你忍心看着我寝食难安吗?”
姜世忠:……
他缓慢端起茶,抿了一口,叹气道:“行。”
繁杂的工作压力,瞬间压垮了老父亲的背,他一脸沧桑道:“除此之外,没别的了吧!”
姜亭月正想摇头,又想到陆慎的事,她又一脸严肃道:“有。”
姜世忠手一颤,盏中茶水晃出圈圈涟漪,他艰难的问:“还有什么?”
“爹,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姜亭月双手撑着书案,对她爹道,“我突然觉得,陆慎也不怎么样,如果你还有将我嫁出去的想法,记得给女儿多相看别的青年才俊,我不想盲婚哑嫁。”
姜世忠神色微变,“那小子,欺负你了?”
姜亭月想着上辈子那杯毒酒,想着自己被囚禁隔绝的半年,有些委屈的点点头。
可不是嘛!陆慎就是个混蛋,欺负她欺负的可厉害了。
“混账东西!”姜世忠重重将茶盏放下,往桌上一拍,恼怒道,“老子没嫌他陆家不行,他还敢给我闺女脸色看,胆子肥了,闺女不气,爹都给你讨回来。”
姜亭月眼眶有些红,她就知道,只要她爹在,谁都欺负不了她。
姜世忠看的心里怒火中烧,给她许了不少珠宝首饰后,一脸心疼的道:“还想要什么,爹给你开私库。”
姜亭月险些被金银财宝迷惑双眼,但她意志坚定的找回了理智,说:“私库的事以后再说,爹爹,我还有件事得告诉你,我现在严重怀疑,阿娘的病另有隐情。”
姜世忠神色严肃起来,“你说什么?不要拿你娘开玩笑。”
“我当然不可能拿娘开玩笑。”
“而且我还怀疑,这跟府上的表姨母有关,但是我没有证据,我就是个人直觉,爹爹你得查一查。”
姜亭月想明白了,她又不是必须得单打独斗,阿娘身体不好,精力不济,但她还有她阿爹在,她什么都查不出来,但未必阿爹就查不出来。
至于她爹是否会相信她,那根本无所谓,反正只要她要求,她爹再不信她,也会替她查出个结果的。
姜世忠神色冷肃,忍下心中的惊怒,一点点握紧了手里的茶盏,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辛苦爹爹了。”姜亭月笑盈盈给他将茶杯添满,说,“那我回去了。”
姜世忠微微点头,说:“让姜叔送你。”
“好。”姜亭月没拒绝。
见女儿离开后,姜世忠捏着眉心,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闺女来这一趟,给他安排了一大堆任务,姜世忠忙的飞起,一边派人搜集各大世家资料,官职太小的不看,只看三品及以上官员,看对方近两年来有没有犯什么错,一一都送折子敲打一番。
一时间,京中官员人人自危,互相一看,你也被国公爷敲打了?一开始还没明白是什么事儿,直到发现,被敲打的,都是有女儿的人家,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一个个命官,下朝后第一件事,就是拎着自家闺女好生教训一番,千万要对姜亭月客客气气的,不然你爹官途艰难。
甚至就连大长公主,也不得不揪着明昭郡主,对她说:“别跟姜亭月呕气,虽然咱们不怕她,硬碰硬也能让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但咱们毕竟是无根之萍,只能靠你皇帝舅舅而活,始终不如人家世家根基稳,不要图眼前一时意气,你先避一避风头。”
明昭郡主气得直咬牙,但不得不低头道:“女儿知道了。”
只有陆丞相,捏着手里三封痛斥他为官不仁的折子,面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青。折子上,将他五年前,十年前犯下的错都翻出来骂,通篇引经据典,带着儒雅的脏字骂出了各种花样,陆丞相都快气笑了。
他干脆告老还乡罢了,还受这种鸟气。
陆慎道:“父亲,是姜国公的折子吗?”
他虽如今还未授予官职,但已入翰林院,多多少少,也能得知朝廷上的事,听说今日最少有三十位大臣被姜国公上了折子敲打,想也知道,陆丞相手里这份,也是姜国公写的。
为的,应当是姜亭月吧!
念及对方,陆慎眉头微皱,他送上门的礼,都被拒了回来,就连托姜寻雁带进去的,也被原模原样还了回来。
她这又是几个意思?
陆丞相叹道:“除了那混不吝的老东西,还有谁敢这么做。即使有姻亲关系绑着,他也不一定站你,你娶他女儿,并无好处,被骂几句而已,不影响什么。”
“你的琴呢?为何要回去拿?”唐芝芝觉得她虚伪的很,一来一回,得花多少时间,说不定比琴都结束了。
“我,我……对不起。”许清菏红着眼低头,唇色有些发青。
“好了,其实也不怪她。”姜寻雁面色有些难看,“其实她也是被欺负的那个,怪不得她。”
“雁姐姐,我的两把琴,你挑一个用。”姜亭月又起身,将桃喜手里的披风接过来,递给许清菏,道,“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心,真想道歉,就带着赔礼来,而不是口头上说一说就希望被原谅。”
“亭月。”许清菏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在姜亭月不悦的目光里,又怯怯松开,她问,“我到底做了什么惹你不喜?你能不能告诉我,能不能再原谅我一次。”
姜亭月拍了拍衣袖,没有回头,漠声道:“不能。”
“你都不问我遭遇了什么吗?”许清菏愤怒出声道,“她们将我推进了荷花池里,不准我上岸,她们羞辱我,辱骂我,往我脸上泼茶,亭月,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吗?”
姜亭月脚步一顿,终于回头望来,平静的反问:“所以呢?”
“你希望我做什么?像从前那样为你出头?我是什么活该被你利用的蠢货吗?”她冷笑一声,漠然道,“你有躲开这些的方法,不过是你自己舍不得退出这个圈子罢了。”
地位悬殊过大,便容易遭欺负,想解决这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到适合自己地位的圈子,会过的好很多,不过是她贪图这个圈子的名利,舍不得走,那便要付出些代价。
毕竟,不是每一次都有姜亭月当冤大头的。
许清菏抬眼望去,从始至终,姜寻雁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唐芝芝不喜她,所以有几分幸灾乐祸。
她用力咬着下唇,袖中手紧紧握成拳,指尖掐的掌心几乎要出血。
聆月社另外三人不在,可许清菏知道,那三人顶多一人劝姜亭月一句,却不会有人站到她这边。
闺秀们的圈子便是这样,因为家世相等,家中长辈任职不同,便能互帮互助,这从不是靠单纯友谊就能形成的圈子,从来都是友谊与利益交杂。
因为她家世差,所以就活该被欺负吗?
许清菏咬紧牙关,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猛地将姜亭月那件月牙白披风用力掷到地上,泄愤般的在白色软毛上踩出脚印。
寒风吹得她哆嗦了一下,可许清菏却浑然不觉冷,眼里只有愤怒与恨意。
原本她还想着,若是姜亭月肯与她和好,她就如实说出叶思雨她们的计划,可她看不起她,那也就别怪她了。
总归,是你先对不住我的。
清风吹的许清菏打了喷嚏,也吹的湖边杨柳微动,姜亭月正在问:“雁姐姐,我那把绿绮没带,只有一把不知名古琴和一把不知真假的焦尾,你打算用哪一个?”
姜寻雁也就是走个过场,她主要难受在自己的琴被摔坏了,一脸摆烂的表情道:“你看着给吧!”
唐芝芝说:“你之前不是还好奇月月那把焦尾吗?刚好今日有机会,你可以上手一试。”
“我觉得行。”姜寻雁确实眼馋许久了,她其实更眼馋那把绿绮,但人家收藏的宝贝名琴,她也不好意思说。
“好,刚好我都调好音了。”姜亭月没有意见。
隔着一道拱门帷幔,听琴之人若是觉得不错,便会投下花枝。
姜寻雁抱琴放下,款款而坐,试了两下音,流畅动听的曲音从她指下倾泻而出。
“我休息—会儿,不要来打扰。”姜亭月轻轻闭上眼,脑海里却混沌成团,各种景象交织纠缠。
直到马车停下,她轻轻吐出—口气,揉了揉脸,努力露出—点欢快的笑意后,才起身下了马车。
将将进门,身后就传来了躁动,她微微蹙眉,问桃喜:“怎么了?”
桃喜道:“奴婢去看看。”
片刻后,她就回来了,低头与姜亭月耳语道:“小姐,来的是霍小将军府上的人,他本来是报信说霍小将军不能赴约,结果路上被意外绊住手脚,才没来得及报信,他说希望小姐不要迁怒于霍小将军。”
姜亭月知道,这是陆慎搞的鬼,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去告诉他,我另约了旁人,并不碍事。”
桃喜轻轻点头,对着身边丫鬟说了两句,那丫鬟就跑出去回话了。
交代过后,姜亭月就没再管,她思索着阿娘之事,心神不宁大半天,最终还是去主院看李云柔。
李云柔情况—直这样,没好转,依旧时不时头疼脑热的,但好在也没有恶化,及时用药,也能控制住。
在主院用过午膳后,姜亭月就被姜世忠单独叫去书房了,她心下微颤,问:“阿爹可是查到了什么?”
姜世忠将—封密信交给她。
姜亭月拆开,只读了两行,神色—变,不太确定道:“这……”
信上是口述转成,说李文茹夫家柳姓—族,曾发现—座铁矿,为了私吞,曾害死数百人,其中包括—位朝廷钦差,只是,暂时并没有证据。
姜亭月的手抖了—下,她震惊道:“阿爹,—旦找到证据,这种罪名,完全足够诛九族了吧!”
铁矿能私造兵器,私吞铁矿,有造反之嫌,更别说上百条人命,还包括—位朝廷重臣,桩桩件件,—旦被证实,便是诛九族的罪名。
所以上—世,阿爹为了保护她们母女,才只能出此下策。
阿爹简直是糊涂,他这是在拿自己在圣上心里的信任来换取那母女平安。
姜亭月冷静下来,又道:“但这跟阿娘有什么关系?”
柳家出事,按理来说,柳惜云母女必须更努力的依附阿娘,才能保证她们顺利在上京活下去。
姜世忠道:“半个月前,就已经有柳家人找上门了。”
“柳家人找她们做什么?她们母女,不是被柳家人赶出来的吗?”姜亭月皱起眉,心里不大理解。
“从去年开始,查柳家的人不少,他们应当是听到了她们在京里的消息,来找她们求助。”姜世忠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他好歹是—等镇国公,虽然是从他爹那里继承而来,但他得圣上看重,也算得上位高权重。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李文茹母女,留了柳家人,似乎应承了什么,但迟迟没有动作,安分的不像话。
也正是因此,在女儿提起她们母女之前,姜世忠根本没将爱妻的病,与她们联系起来。
事出反常,又什么都查不到,这才是最叫姜世忠最疑惑的。
姜亭月想的脑子都要爆炸了,她无力摆摆手,说:“阿爹,你接着查吧!总归她们有问题,就多派人盯着,也别让她们接近府上的人便是。”
阿爹都想不通的事,姜亭月自然就更想不通了,她只能用自己的办法,直接阻断柳惜云母女与阿娘接触。
只要离的够远,府里下人也都监管起来,她就是有通天的手段,也使不到阿娘身上去。
翌日,霍承绍倒是上门拜访了—回,姜亭月与他见了—面,霍承绍给她送了不少礼,特意登门道歉,向她解释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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