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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小说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人扎了爬犁往回拖,虎子还要帮忙,唐河没让,还把狗按到了爬犁上歇着。之前一对三撕咬,身上的伤都迸开了,现在又带伤掏肛,血都顺着肋巴扇往下淌了。两人拖着猎物,不紧不慢地走回到了之前那条大青狗的地方。这条狗居然没走,还窝在唐河给絮的窝里,两个馒头已经没了,看到唐河来了,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这是狗在讨好的声音。虎子呲着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唐儿,你真要把这狗也带回去啊!”杜立秋一边掏雪扎营一边问道。“是条好狗,带回去吧,回头打听一下是谁家的,给送回去!”杜立秋哼了一声,“这是咱捡的,就是咱的,送回去干屁,这是条好狗,它会挂甲,虎子会掏肛,要是配合起来,没枪都能猎熊!”唐河还真有些心动了,哪个猎人不喜欢狗,不喜欢好狗呢。扎好了营,把熊油烙...

主角:唐河杜立秋   更新:2024-11-10 1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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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杜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小说》,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扎了爬犁往回拖,虎子还要帮忙,唐河没让,还把狗按到了爬犁上歇着。之前一对三撕咬,身上的伤都迸开了,现在又带伤掏肛,血都顺着肋巴扇往下淌了。两人拖着猎物,不紧不慢地走回到了之前那条大青狗的地方。这条狗居然没走,还窝在唐河给絮的窝里,两个馒头已经没了,看到唐河来了,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这是狗在讨好的声音。虎子呲着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唐儿,你真要把这狗也带回去啊!”杜立秋一边掏雪扎营一边问道。“是条好狗,带回去吧,回头打听一下是谁家的,给送回去!”杜立秋哼了一声,“这是咱捡的,就是咱的,送回去干屁,这是条好狗,它会挂甲,虎子会掏肛,要是配合起来,没枪都能猎熊!”唐河还真有些心动了,哪个猎人不喜欢狗,不喜欢好狗呢。扎好了营,把熊油烙...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杜立秋小说》精彩片段


两人扎了爬犁往回拖,虎子还要帮忙,唐河没让,还把狗按到了爬犁上歇着。

之前一对三撕咬,身上的伤都迸开了,现在又带伤掏肛,血都顺着肋巴扇往下淌了。

两人拖着猎物,不紧不慢地走回到了之前那条大青狗的地方。

这条狗居然没走,还窝在唐河给絮的窝里,两个馒头已经没了,看到唐河来了,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

这是狗在讨好的声音。

虎子呲着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唐儿,你真要把这狗也带回去啊!”杜立秋一边掏雪扎营一边问道。

“是条好狗,带回去吧,回头打听一下是谁家的,给送回去!”

杜立秋哼了一声,“这是咱捡的,就是咱的,送回去干屁,这是条好狗,它会挂甲,虎子会掏肛,要是配合起来,没枪都能猎熊!”

唐河还真有些心动了,哪个猎人不喜欢狗,不喜欢好狗呢。

扎好了营,把熊油烙的大饼掏了出来,这么冷的天儿,熊油烙的大饼依旧软乎乎的,放到火上一烤,冒着油泡,散发着一股奇香。

割上几条子肥美的狍子肉,串在柳条上,抹上大酱烧起了肉串。

狍子肉咋说呢,不好吃。

这种靠狂奔活命的动物,肉质纤维粗,油水不足,有些脂肪,颗粒也比较粗,还有一股子腥骚味。

唐河这也就是重生者的矫情,这年头一年到头想吃顿肉都难,有肉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挑三捡四的。

杜立秋就恨不能把一头狍子肉全都吃了才好。

两人两狗窝了一宿,然后拖着爬犁接着往回走,就这种夜宿深山,一般人都受不了。

两人回了村,杜立秋割了十斤狍子肉回家,剩下的都交给了唐河。

唐河当然要给老丈人家再送点,只是这回,连老丈人都像防贼一样的防着他了。

唐河把林秀儿差点办了,林志强没生气,可是闺女贤惠地给这混小子又是烙饼又是蒸馒头,让他真的吃醋了。

唐河转了一圈,连拉拉小手的机会都没有找到,看人家也没有要留自己吃饭的意思,这才讪讪地拖着东西回家。

结果老妈也没给他好脸色,第一时间不回家,却往老林家钻,很有一种自家肥猪被人勾跑的感觉。

李淑华一边剥着狍子皮,一边骂着唐河没良心。

唐河看着李淑华手握尖刀的样子,心里暗暗害怕,生怕老妈一怒之下再给自己一刀。

唐河赶紧抢过她手上的刀,割了些肥美的肋条。

“妈,你去包饺子吧,我来处理,这皮子我还想做褥子呢,别给我剥坏了!”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是不是还要给老林家送点饺子啊!”李淑华阴阳怪气地说。

“那不能,我妈辛辛苦苦包的饺子,哪里便宜了外人啊!”

爹妈挺好哄的,耍个贱,说几句肉麻的话,立马就哄得要开了花似的,剁饺子馅的时候,菜刀都快要抡冒火星子了。

唐河把两张剥好的皮撑开,公狍子是头部中枪,皮很完整。

母狍子是身上中了两枪,还有四个窟窿,不过自己用无所谓了,缝缝补补就好了。

而且狍子皮做的褥子非常保暖,冬天住野地里,裹上狍子皮就能过夜。

据说,还有一种更加神奇的白狍子皮,如果遇到危险的时候,毛会乍开扎人,提前预警。

唐河觉得挺扯的,不过就是得了白化病的狍子,皮都扒了,哪来那么玄乎。


杜立秋哆嗦乱颤地问:“秦野?哪野?”

老头无奈地说:“秦大棒子!”

“啊,秦大……秦爷啊!”

老头一脸恼火地说:“玛逼的,老子一辈子巡山打猎没出头,倒是这根大棒子四海皆知了。”

“哪个男人不想有秦爷你这根大棒子啊!”

“多大的棒子有个基巴用,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妈了个逼的,棒子大也是个罪了?”

老头子一脸怨念地,把串在棍子上的熊肉翻了个面,从兜里掏出一瓶子大酱来,揪了一把枯草蘸了抹在熊肉上。

熊脂叽叽冒油,大酱的咸香压住了熊肉的腥臊,顿时阵阵香气扑鼻。

烤得叽叽冒油的熊油递到了唐河和杜立秋的跟前,“赶紧吃点热乎的,要不然你撑不到衣服烤干就死比儿咕了!”

唐河和杜立秋咣咣地炫着熊肉,秦大棒子也推开浮雪,将下方雪白晶莹的,如同冰晶一般的沉雪捧到了罐子里放到火堆上烧了起来。

几串熊肉吃下去,再喝上几口热水,刚刚还冻得哆嗦乱颤的唐河和杜立秋,脑瓜顶都开始冒汗了。

熊肉不是一般的燥热,据说可以补肾虚,强筋骨。

十八九,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泄还泄不过来呢,哪里还用得着补。

刚刚跳河差点冻死,现在火一烤,熊肉一啃,这会都当当硬了。

两人顿时就活了过来,杜立秋比比划划地说着刚刚猎熊的事,说到激动处,掀了大被袄直接光么出溜地站了起来,胸口处被熊啃的一大片青紫触目惊心。

秦大棒也听得阵阵心惊,这俩虎犊子,完全就是玩命啊。

“连枪都没有,就连敢猎人熊,你们还真是……小年轻见阎王,不知死活啊!”

唐河这才感到肋侧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棕熊那一爪子,隔着大棉袄都把肋巴扇拍得一片血糊啦的,幸好呼吸的时候没有刺痛,肋条骨没断。

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棉袄也烤得差不多了,特别是杜立秋的棉袄,在火堆旁烤着,还噼里啪啦地做响,不知多少虱子被烤炸了,甚至散发着一股让人直流口水的奇香。

两人重新穿好了衣服,跟着老秦棒子上前,将这头足有七八百斤重的大棕熊扒皮分尸。

只是唐河却心不在焉地,一直向他腰间的袋子望去。

老秦棒子直接将袋子扔给唐河:“这是个好胆,熊怒胆生,比铜胆还好,说是金胆也差不多了,少了五百块别出手,别卖瞎了。”

唐河喜滋滋地接过袋子,“我不卖,我给媳妇治眼睛。”

“呀?”

老秦棒子惊咦了一声,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接着分熊肉。

大棕熊卸了四掌,去皮剔骨留肉,也足有五百多斤。

特别是那硕大的熊头摆在一旁,呲牙咧嘴的样子,让人望而生畏。

老秦棒子割了熊鼻子熊舌头,向唐河说:“这个归我,我也得给老婆子治病啊。”

唐河赶紧说:“秦爷,您别说笑话了行不,哪用得上您就留哪,我绝无二话!”

秦大棒子似笑非笑地说:“咋,这熊胆也归我啊!”

唐河立刻捂紧了袋子,“那不行,给媳妇治病呢!”

“哈哈,倒底是小唐家的崽子,知道疼老婆的人,都坏不到哪去,皮给我,你们不会收拾,肉给我一百斤,没问题吧!”

杜立秋的脖子一梗刚要说话,唐河便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大叫道:“秦爷没毛病!”

秦大棒子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笑着说:“倒底是小唐教出来的崽子,够大气啊,可惜你爹那条腿……”

唐河无奈地叹道:“身为儿女还是大孝子,我爸也是没办法!”

秦大棒子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三人一起,把半冻的熊肉搬上爬犁,两条狗帮着拖拽着,一起趟着雪越过河,慢慢地向村中走去。

一直到了村口双方才分开。

老秦棒子一走,杜立秋立刻不忿地吼道:“唐儿,这熊是咱俩弄死的,凭啥分了他那老多?”

唐河幽幽地说:“因为,这是规矩啊!”

山里有山里的规矩。

儿歌都说呢,见了面吃一口,来得晚了吃不着,急得回家啃你老娘后脑勺。

老娘后脑勺是万万不能啃的……

总之,深山老林笑脸迎人懂分享,肯定没错。

吃独食,是大忌。

唐河把熊肉塞了满满一大筐,又向杜立秋说:“立秋,熊胆熊掌我有用,我就留下了,肉多分你些。”

杜立秋一脸不爽地一边向外搬着熊肉一边说:“分我那些干啥,这些肉拿回去,老基巴灯屁眼子还不乐开了花。”

唐河拖着二百多斤的熊肉回来,着实把家里人吓了一跳。

小妹和小弟盯着肥硕红润的熊肉,眼睛都放出光来了。

父亲唐大山闷不吭声,一支旱烟叼在嘴上忘了点,嚼吧嚼吧居然直接吃了。

倒是母亲李淑华,满地转着圈子,然抄起线板子,连上头的针都来不及拔,噼里啪啦地就揍在唐河的身上。

唐河被打得嗷嗷叫,其实厚棉袄在身上,也疼不到哪去,可是,他就想多被妈揍一会。

李淑华扔下线板子,揪着唐河的耳朵怒骂道:“敢情你跑出去三天,就为了这个?这得多大一只熊,你,你,你要是死了可怎么办啊!”

“这不是没死嘛,家里总得有点油腥,妈,别打了啊,疼啊!”

李淑华这才松了手,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在旁边吃烟的唐大山,一声不吭地把他拽到了里屋,隐约听到一阵敲打声,还能听到李淑华埋怨他,自己在打孩子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拦着自己。

小妹和小弟一脸讨好地笑着,凑到唐河的跟前来,小妹捅了一下小弟,小弟恬着脸说:“二哥,咱晚上能吃肉哈!”

唐河看着一脸青涩,眼珠乱转,精灵的小妹,再看看一脸憨样的胖孩小弟,怎么也无法跟记忆中,那一脸冷漠与仇怨的面容重合。

都特么的怪自己啊。


兔子连蹦带跳地窜了出去,向路边的灌木丛中一钻没了影子。

可是这司机一打方向盘,居然奔着兔子就追了上去。

唐河都快要吓麻爪了,“我草,大哥,你冷静点啊!”

唐河赶紧伸手拽住方向盘,大解放摇晃着车身打着滑,忽忽悠悠地蛇行了好长一段距离才稳当下来。

圆脸司机也吓出一脑门子汗来,尴尬地说:“我寻思着,把这兔子撞死,晚上就有下酒菜了!”

“哥,下酒菜不够,再给你割几斤熊肉啊,用得着开车撵兔子吗?这得喝了多少假酒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啊!”

“懵了懵了,脑子没转过筋来!”

唐河看着路边的壕沟,阵阵后怕,这司机比杜立秋还要缺心眼。

唐河都没敢坐他车去镇上,到了村口就赶紧下了车。

散了一路,熊肉还剩下一百多斤。

杜立秋自知犯错,闷不吭声地把熊肉扛了起来。

唐河拎着熊皮,揣着熊胆,黑着脸往回走。

刚拐到自家的道上,就见一个穿着黑棉袄,戴着狗皮帽子,大长脸冻得通红的小伙,双手揣在袖子里往回走。

“利民,嘎哈去了?吃了吗?”

“嗯,吃了,刚从镇上回来!”罗利民憨笑着说道。

唐河轻叹了口气:“给严晶送东西去了?”

罗利民的脸上露出羞赧的笑意来,眼神中都带着幸福,“嗯呐,给严晶买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发箍给送去了。”

杜立秋的眼睛顿时亮了,挤上前来,十分认真地说:“那你亲着严晶的嘴,摸着她的咂儿了没?”

唐河暗道一声坏了。

果然,罗利民羞赧的表情瞬间化为愤怒,握着拳头就要上来干杜立秋,唐河赶紧把他架住,踹了杜立秋一脚怒道:“你特么不会说话就给了闭喽!”

罗利民一脸认真地说:“那都是造谣,晶儿不是那样的人!”

“是是是,都特么是胡说八道,大冷天的,赶紧回吧。”唐河说着好话,把愤怒的罗利民送走了。

杜立秋说:“不光王老七和李自新,刘二他们也摸过,不光摸了,还睡了。”

唐河瞪了杜立秋一眼,看着罗利民的背影,又叹了口气。

他跟罗利民是同学,只是罗利民初二就不念了,自己好歹还混了两年中专呢。

罗利民是爱极了严晶,有点啥好玩意儿都先想着她,但是严晶扒眼睛看不上他,东西照收,但是连个手指头都没摸着。

这年头还没有舔狗一说,这叫深情,叫真爱,叫爱可感天动地。

也没有什么捞女之类的说法,一般都把这女人叫做不要个逼脸。

熊肉搬到家,咣当地向雪堆里一放,进屋就看到老妈在打唐树。

老妈横着鸡毛掸子,扭头向他们望来,横刀立马威猛无匹。

杜立秋吓得一个激灵,说了一声嫂子我先回了,饭都没吃就挠杠子了。

虎子聪明,知道家里谁是老大,吓得缩进狗窝里瑟瑟发抖,大黑猫从屋里窜出来的时候,都挨了一下子,钻进狗窝里不出来了。

老妈抡着鸡毛掸子奔着唐河就来了,抡起来就打,“我让你打猎,让你进山,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唐河挨了两下,就见唐树一个前扑,抱住了老妈的腿大叫道:“妈,要打你冲我来,别打我二哥,事儿是我做下的,跟他没关系!”

李淑华气得噼里啪啦一通好打,打得唐树满地乱滚,一个劲地叫着我错了。

倒是唐河,搓着被抽得生疼的胳膊,有些惊讶地看着小弟,挺仗义啊,上辈子自己可没这待遇。


唐河脸上的狰笑,把张秀春吓坏了,赶紧指住唐河说:“孩儿啊,那,那可是你奶奶。”

穿着花袄的林秀儿红肿着眼睛,搂着哭咧咧的熊孩子,站在门口担忧地看着唐河。

那张温柔秀美的俏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

唐河哈哈一笑,没理会丈母娘,反倒是把熊孩子从林秀儿的怀里揪过来,骂了一声不像个男人,又栽到了雪堆里头,然后堂而皇之地搂着林秀儿,在她的小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今天老子要是不把这老太太搞得服服贴贴,以后秀儿跟我,指不定受多少委屈呢!”

唐河说着,捧着林秀儿的小脸认真地说:“秀儿,我保证,以后你跟了我,一点屈儿都不受,咱俩这辈子,平平安安的,不吵不闹的过一辈子。”

唐河说完,转身大步就走。

林秀儿当时腿就有些软了,在这个年代,还有比这暖的情话吗?

胖孩颠颠地跟着,大叫道:“二哥,你真牛逼!”

林秀儿扶着门框,无视头脸都是雪的弟弟的嚎哭,双腿软得厉害,恨不能现在就给唐河生个孩子。

屋里,一个骨架很大,却很瘦弱的汉子扶着墙走了出来。

张秀春急道:“老林,这事儿,你看这事儿……”

林志强摆了摆手说:“老婆子,你别管了,小唐这孩子,是条汉子,秀儿也相中了他……”

“我,我还相中了呢,要不是你……”

“我早就没,没个啥基巴事,躺上个把月也就好了。”

林志强说着,拧了支旱烟塞到嘴里点着,喃喃地说:“既然这事儿能定下来,不管到啥时候,不管小唐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儿,咱这一家子,都得站在他这一头。

老婆子,把小崽子打一顿吧,这崽子有点不识眉眼高低了,欠收拾!”

张秀春立刻拽过条帚疙瘩,把熊孩子拽过来就抽。

“姐,姐,救命,救命啊!”

林秀儿这会正沉浸在坐地怀孕当中,哪顾得上弟弟的求救,根本不做理会。

唐河一溜烟地到了家。

一个精神矍铄却一脸刻薄的老太太,正站在一辆二八大杠前,自行车前梁、后架子上,堆放着高高的熊肉,四只熊掌用绳子绑了挂在车把上。

也亏得她这个老太太能推得动。

老太太看到唐河回来,立刻上前一伸手叫道:“你个遭瘟的,那老贵的熊胆也舍得送个赔钱货,拿来,给我拿来!”

唐河翻了一个白眼没理他,一脚将自行车踹翻,“你不是跟我大爷过吗?你不是放话了,这辈子踏进我家,你就是狗娘养的吗?

你是奶,我不跟你计较这格愣嗓子的话,来家了,好吃好喝招待你,想搬东西,门都没有!”

“啊呀,你个小逼崽子,长能耐了是吧,我……”

“我还真就长能耐了,挑门立户,关门过日子,一家老小我养得活,供得起,这就是能耐。

老太太你放心,我家这辈子,就算要饭,也要不到你家门口去。”

唐河越说越气,若不是这个老太太那么作,这个家,也不至于毁成那般模样。

老娘为什么身子弱成这模样子,铁打的汉子一般的父亲,为什么拖着一副残疾的身子?

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做父母的。

唐河忍不住恶狠狠地说:“老太太,你给我记住了,你今天做的孽,都是你明天结的果,你,会死在屎尿堆里!”

唐河陈述的是事实,上辈子的时候,老太太中风之后没人侍候,被扔在一个小破房里,真的死在了自己的屎尿堆里。

但是,她不值得可怜。

老太太当时就怒了,可是看着身材高大的唐河又不敢动手,于是使出了农村老妇最拿手的本事,撒泼。

老太太直奔门口,向地上一坐,拍着大腿扯着头发,又哭又叫,骂出来的话里头,说这一家子嘎崩一下瘟死,都是最好听的。

道德这玩意,对不要脸的人来说,轻若鸿毛。

可越要脸的人,就越受摧残,不管对与不对。

唐河这一家子,显然是要脸的,唐大山和李淑华这两口子,脸登时就绿了,就连唐丽和唐树这两个孩子,都气得小脸通红,却手足无措,总不能当街打老太太吧。

唐河却哈哈一笑,终于可以跟上辈子的年轻人学学,什么叫放下素质,享受缺德人生了。

唐河奔向下屋地,把家里唯一的铜盆拎了出来,又抄起了擀面杖,咣咣地敲着铜盆,一时间喝骂声,敲盆声响彻全村。

死冷寒天的,猫在家里真的好无聊啊,现在有了热闹,全村几百号人像坐火箭似的,忽啦啦地都围了上来,老太太拍着大腿骂得更起劲了。

唐河却咣咣地敲着铜盆,然后敲了几个快音,接着再一顿,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咣咣那个依咣咣,左邻右舍瞧一瞧,传一传那个讲一讲,老唐家这点破事听我说个端详!”

唐河咣咣咣地又敲了三下铜盆,顿时让所有人的眼前一亮,啊哟,这小子刚猎了头熊,这又开始打快板了啊,这要是再唱个二人传,那不是更热闹了。

“咣咣那个依咣咣,老唐家老太太心眼上长了个疮,大儿子好得像个娶了七仙女的放牛郎,可怜小儿子就像没了个爹娘,考了个好学不让上是紧顾着给大儿子娶婆娘,这都不算个啥么事呀是后来才叫个遭了秧……”

唐河边敲着铜盆像跳大神似的一边跳一边叫,唐大山等人都没脸看,但是唐河不在乎。

后世的年轻人不都说了嘛,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老太太气得起身要撕扯他,可是哪抵得过小伙腿脚利索。

唐河把爹妈还有他们这小辈受的委屈一口气全唱了出来,听得四周的村民一个劲地叫好。

这年头,别管什么艺术性,顺口好唱还有热闹,那就是最大的娱乐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全镇都能传遍了。

有这脍炙人口的传唱,谁敢说他们这一家不孝?

唐河一个虎跳,躲过老太太的扑打,结果老太太一头扎在地上,拍着雪地大叫着孙子打奶奶,大不孝啊。

唐河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妹和小弟,原本一脸崇拜的两孩子,唐丽还一脸茫然,可是唐树这个小胖孩却瞬间领悟了,一把抱住唐大山的腿就开始哭,唐丽也明白过来了,搂着李淑华就开始干嚎,听着哥哥的顺口溜,忍得好辛苦才没有笑出来。

唐河根本不理会老太太坐地哭嚎,我还能跟着你的节奏走了,要砍,当然砍你的心头肉啊。

唐河向人堆外头一指,所有的人的目光,欻欻地一齐望去,一对中年男女的脸,瞬间就变了。

唐河哈哈一笑,一敲铜盆:“咣咣那个依咣咣,我亲爱的大爷大娘你们好好想一想,要不要我去你们单位门口唱一唱?”


唐树迷的糊了挨了顿揍,忍不住叫道:“妈,拥护点呀!”

唐丽幽幽地说:“拥护你寒假作业还一个字儿都没写!”

“啥?你的寒假作业还没写?”李淑华大怒,打得更狠了。

唐树抱头鼠窜,大叫道:“唐丽,你,你背叛了你的阶级!”

“你个小芽崽子,还阶级,我让你阶级!”

“呜呜呜,啥时候开学啊!”唐树一边挨揍一边哭。

唐河大摇大摆地进了林家,昨天被丈母娘打一顿之后,来蹭饭都蹭得理直气壮。

唐河一进门,正在蒸馒头的林秀儿,脸一下就红了,就连那耳朵,都红得半透明了,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张秀春看着女儿这副春情荡漾的娇羞模样,心中暗叹了口气。

这下完犊子了,这闺女算是留不住了,怕是也撑不到年根底下,就得被这小子给祸祸喽。

都是过来人了还不知道吗,这点破事真要是想勾搭,哪里看得住哟,寻摸半拉点啥都办完了。

唐河要是知道了丈母娘心中的想法,肯定一蹦八丈高表示不同意,就是把牙咬碎了,也要坚持三十一分钟啊。

早上也没啥好吃的,馒头就咸菜条子。

林秀儿的手艺相当的好,蒸的大白面馒头,又宣又软又弹,唐河在手上捏了捏,又瞄了林秀儿一眼。

十九岁的小伙子,满脑子不想着这点事儿还能想啥,他倒是对南边的那场战争有兴趣,可是,这年头没那么多的渠道啊,光听小郑吹牛逼了。

倒是林秀儿,看着唐河手握馒头若有所思的模样,想到昨天他把自己压到炕上,顿时小脸更红了。

唐河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林秀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双腿紧紧地并在一起,头都抬不起来了。

“姐,你哼叽个啥?”林东一脸不解地问。

“吃你的饭!”林秀儿没好气地说着,狠狠地把馒头塞到了他的嘴里头。

林志强都不停地摇着头。

这闺女,没救了。

唐河再吃口卜留克咸菜条子,眼前一亮,“啊哟,这个香啊!”

林秀儿赶紧说:“我,我用熊油炒的,你进山可以带一些,一会我再用熊油给你烙点饼,天冷也冻不上!”

“这个好,这个好!”唐河赶紧点头:“我妈都没想着用熊油给我烙饼!”

林志强恨得牙直痒痒,这小崽子,屁眼子都快要乐开花了。

唐河吃完饭,喝着茶水,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就连虎子,都混了个大白面馒头过了瘾,还有一盆子烫好的苞米面。

在林志强这个老丈人都忍到极限的时候,林秀儿终于把饼烙好了,咸菜也炒了一瓶子,用布兜子给装好了。

而且,这布兜子明显是林秀儿用面袋子新缝的,针脚细密不说,还在上面用碎布缝了两朵花做装饰。

唐河乐呵呵地拎着东西出了门。

他前脚刚走,后脚林志强就恨恨地说:“这小逼崽子再敢上门来,腿给他打折了塞屁眼子里去。”

“嗯呐,就这么干!”张秀春也恨恨地应了一声。

林东欢快地跳了起来:“我去给你们找棒子!”

林秀儿淡淡地瞥了一眼小弟,已经消肿,变得格外漂亮清亮的卧蚕杏眼中,带着浓浓的煞气,把这小子吓得当场就哭了,然后被林秀儿揪着耳朵到里屋写寒假作业去了。

这年头,哪个正经小崽子会好好地写寒假作业啊,都是快开学的,点灯熬油地补。

杜立秋背着睡觉都搂被窝的气枪,气枪散发着一股熊油的淡腥气,整支枪都油光锃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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