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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全局

青阳华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管家微微躬身,道:“回王爷,刘姑娘乃是神医传人。的确是她,世子才能撑到回府,撑到吕院使他们到。”“你很不错。”确定人没错,晏怀仁点头,眼里的赞善已经掩盖不住。“你救了世子,本王就给你一万两,当作你出手的救诊费。当然,那一万两与世子的性命根本无法比。”晏怀仁又道,“所以,本王再允你一个承诺!”“只要不是要本王谋反杀人、贪赃枉法,本王都会努力帮你达成。”说完,将腰间代表身份的玉佩解下,递给管家。管家接过,递给刘月瑶。看着手中墨绿色的玉佩,刘月瑶眼里闪过一丝幽光,将玉佩握在手心,微微颔首。“谢王爷。”她没有故作清高的拒绝,因为她的确很需要。王爷的这个承诺,肯定能帮她一个大忙!“王爷,我们一致决定,明天就准备给世子解毒。”有了晏怀仁千两万...

主角:徐婉柠晏向泽   更新:2024-11-10 12: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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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柠晏向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全局》,由网络作家“青阳华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管家微微躬身,道:“回王爷,刘姑娘乃是神医传人。的确是她,世子才能撑到回府,撑到吕院使他们到。”“你很不错。”确定人没错,晏怀仁点头,眼里的赞善已经掩盖不住。“你救了世子,本王就给你一万两,当作你出手的救诊费。当然,那一万两与世子的性命根本无法比。”晏怀仁又道,“所以,本王再允你一个承诺!”“只要不是要本王谋反杀人、贪赃枉法,本王都会努力帮你达成。”说完,将腰间代表身份的玉佩解下,递给管家。管家接过,递给刘月瑶。看着手中墨绿色的玉佩,刘月瑶眼里闪过一丝幽光,将玉佩握在手心,微微颔首。“谢王爷。”她没有故作清高的拒绝,因为她的确很需要。王爷的这个承诺,肯定能帮她一个大忙!“王爷,我们一致决定,明天就准备给世子解毒。”有了晏怀仁千两万...

《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全局》精彩片段


李管家微微躬身,道:“回王爷,刘姑娘乃是神医传人。的确是她,世子才能撑到回府,撑到吕院使他们到。”

“你很不错。”确定人没错,晏怀仁点头,眼里的赞善已经掩盖不住。

“你救了世子,本王就给你一万两,当作你出手的救诊费。当然,那一万两与世子的性命根本无法比。”晏怀仁又道,“所以,本王再允你一个承诺!”

“只要不是要本王谋反杀人、贪赃枉法,本王都会努力帮你达成。”

说完,将腰间代表身份的玉佩解下,递给管家。

管家接过,递给刘月瑶。

看着手中墨绿色的玉佩,刘月瑶眼里闪过一丝幽光,将玉佩握在手心,微微颔首。

“谢王爷。”

她没有故作清高的拒绝,因为她的确很需要。

王爷的这个承诺,肯定能帮她一个大忙!

“王爷,我们一致决定,明天就准备给世子解毒。”有了晏怀仁千两万两的赏赐刺激,吕院使等人顿时决定,拼了。

“明天?”晏怀仁看了眼吕院使,又看向刘月瑶。

刘月瑶擅解毒,世子中毒之后,她接触时间最长,他还想看看他的意见。

见晏怀仁在看刘月瑶的意见,吕院使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他是宫里的院使,在王爷眼里,连个山野丫头都不如,还要看她意见,如何能让他高兴得起来。

不过王爷会如此也没错,的确是因为那丫头,世子如今才活生生的在床上躺着。

王爷关心则乱,是应该的。

这样一想,吕院使心底顿时好受了些,不过对刘月瑶不满这一点,还是在心里生根发芽。

所有人看向刘月瑶,就只剩刘月瑶没有表态。

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中,刘月瑶微微颔首,表示没问题。

所有人都明白,解毒这事只能靠刘月瑶、吕院使、张府医他们三个,其余人最多只能打下手。

不过他们才不在意,毕竟人有多大本事,就干多大事。

即便是拿一千两,至少也抵他们五六年的俸禄了。

所有人纷纷退出屋子,让晏向泽能安静休养,等待明天的解毒。

出了房间,管家当即道,“院子已经收拾出来了,王爷可要去歇息?”

“不急。”晏怀仁摆手,将目光放到人群后的徐婉柠身上。

他刚刚在里面就发现了,三个小姑娘,慕荷是王妃给世子的丫鬟,他见过几次,自然不陌生;刘月瑶是为了救世子才会出现在那,与世子没关系;那这个姑娘,他为何能出现在里面?

想到前不久得到的消息,晏怀仁嘴角微勾,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旁的管家见他将目光放到徐婉柠身上,顿时明白,上前解释道,“这是世子的侍妾,世子十分宠爱。”

“不错!”晏怀仁点头,没有管家以为的要与徐婉柠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感觉到晏怀仁看向她的目光,人群后的徐婉柠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揪着手帕,低着头看着脚下的青石板,心里紧张极了。

这可是她的半个公爹,又位高权重,看她她自然紧张。

紧张之余,忍不住又忍不住想,他会不会问她话。

若是问她话,她要怎么回答才能给个好印象。

心里的草稿起了删,又起又删,打了一大叠。

想得越多越紧张,只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

可惜所有的紧张在这道视线挪开久久没有下文之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婉柠偷偷抬头,只看到晏怀仁在管家小心的陪同下,大踏步走出院子的背影。

众人纷纷恭送。

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

她是晏向泽的侍妾,晏向泽身边唯一的女人,却没有引起王爷一丝注意。

一句好好伺候世子之类的话都没有。

可想而知,他心里并不在意她的存在。

也不在意她是谁,是好是坏。

也是,她一个小侍妾,能重要到哪去!

如何配被他放在眼里。

可能她存在的意义对他而言,更多昭示着晏向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回头看了眼房门紧闭的正房,想到里面还生死不明的晏向泽,徐婉柠闭上眼睛,重重呼了一口气,将心底那一丝丝委屈以及失落压在心底。

挽着惜云的手,准备回院子。

踏出院子门槛那瞬间,徐婉柠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院使、御医们还聚集在院子前,小声讨论着,大家各司其职,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或者说,没有人理会。

就好像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徐婉柠抿嘴,搭在惜云手背上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她手上的力道突然变大,惜云偏头,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徐婉柠没有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抚,不再多看,转身离开了。

慕荷站在台阶之上,看着徐婉柠挽着惜云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

她刚刚自然注意到了王爷看徐婉柠的目光,以及徐婉柠对王爷没有任何表示时流露的失望。

没有人知道,她其实也很羡慕徐婉柠。

她虽然没有让王爷在意,但王爷起码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给了她一个目光。

而她,才是真正的没有任何人在意……

透过大开的院门,慕荷静静的看着徐婉柠渐渐模糊的背影,眼神变幻不定。

也许是看得太专注,以至于她没有发现,角落里那道贪恋、满是爱意的目光……

路上。

惜云小心翼翼引着路,眼睛时不时看一眼徐婉柠的表情,一副想说话又不敢的样子。

徐婉柠好笑不已,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怎么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我很可怕吗?”

惜云连连摇头,毫不犹豫的道:“主子才不可怕,没有比主子更善良的主子了,怎么会可怕。”

“行了,别拍马屁了,想说什么就说吧!”徐婉柠放开她的手,自顾自的走着。

每天都要装温婉娴熟,走个都要装,累死了。

惜云自然知道她的习惯,不以为然,落她半个身子紧紧跟着,小心问:“主子,你刚刚是不是不开心了?”

瞥了她一眼,徐婉柠挑眉,“为什么这么觉得?”

“奴婢就是觉得。”惜云自顾自说着。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有些感慨。”徐婉柠摇头,她有什么不高兴的。

不过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而已。

知道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大家眼里很是卑微,或者说是低贱。

但是心里认为和被大家真的拿对应的身份来看待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就好比如前不久,因为温琼华一直拿她以姐姐称呼,时间长了,她也不在意,甚至也如此自称之后,管家隐晦提醒她要认清自己身份一样。不能温琼华这么喊,她就真的应下。




“世子赎罪,奴婢失态了!”徐婉柠哆嗦起身,因为紧张,整个人瑟瑟发抖,原本红扑的小脸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声音属实娇媚的让人心软,晏向泽忍不住对比。

他还是更喜欢她在床上的声音……更为娇媚些。

“世子?”见晏向泽久久不说话,徐婉柠忍不住出声。

他不会是真想怪罪她吧?

想到书中对世子的描述,刚正不阿、威严冷肃,极为注重礼仪规矩,她刚刚算得上失仪了,不会要被怪罪吧?

想到这,徐婉柠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心中一顿苦涩。

好想回现代,为什么要来这里!

封建王权,底层人一点人权都没有,从原身记忆中的遭遇就可以知道,原身即便身为知州养女,在府中所有人看来,也不过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上献的舞女,知州大人攀权附贵的工具。

而养女身份,不过是给圈养的贵人一个上献的由头以及拉近关系的连接带罢了!

阿福为何敢要挟原身,不就知道她在知州大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吗?

知州大人养的养女有好几个,大多数已经被送了出去,只有原身因为样貌不凡且知礼懂事,才被留到了现在。

徐婉柠在现代能以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干到管理层,靠的就是踏实能干且舍得下脸的本事,她最懂的就是如何明哲保身。

要不然她也不会自称奴婢,还不是因为她懂在权力与地位面前,底层人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但性命是她最看重的,其次便是尊严、自由……这些外物。

但再懂,在面临未知的有可能会死的结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生忐忑。

想到这,徐婉柠心中紧张之余,眼里氤氲,晶莹剔透的泪水宛如一颗颗的珍珠,划过白皙的小脸,砸落在地上。

看到泪水,徐婉柠心中无奈,动不动就流眼泪的身体,她好难哦!

她以后不会是要当绿茶吧!

徐婉柠低着头,并没有发现,上首的晏向泽看到她落泪那瞬,瞳孔微微闪烁。

他的思绪竟然完全被眼前的女人牵扯,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的晏向泽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再睁眼,眼底一片清明。

“徐氏,你昨晚是如何进入本世子的房间的?何人协助的?”端起茶盏放在嘴上抿了一口,干得发痒的喉咙舒服了许多,晏向泽才用有些低哑的声音问道,问话的时候,他手虚搭在腿前,右脚虚高,身子向前微倾,似乎怕听不清眼前的人说话。

身后的淮州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姿势怪异的世子,再瞥了一眼垂首落泪的徐婉柠,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世子爷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温柔了?

还是对这种已经认为是贪慕虚荣、攀龙附凤的女人。

用手帕胡乱擦干脸上的泪水,徐婉柠这才抬眸,有些惊讶他会如此直接的问她这个问题,这和她记忆中的不一样啊。

满腹的草稿说不出口,她为难的瞥了一眼旁边的知州大人。

可惜,知州大人跪在地上比她还像个鹌鹑,眼睛飘都不带往她这边飘的,更不要说给反应了。

徐婉柠垂眸,心思在肚子里转了又转,才缓缓的道,“奴婢是……自己走进去的。”说这话的时候,她感觉脸上热热的,有些羞涩。

毕竟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跑进一个男人房里,就为了勾引他的这种话题,他一个单身了二十几年的黄花大闺女,即便前世从各种途径听说过不少,真正面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热。

“都是奴婢见色起意,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缘故,并没有人从旁协助!”

没想到会是如此直接的回答,晏向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答案,纷纷忍不住瞥了她一眼,眼里闪过的是诧异还有不屑与之为伍的表情。

毕竟这个回答,岂不是和大家说,她就是故意的,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

鹌鹑知州大人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太蠢了,要远离。

“……”

“很好!”晏向泽轻笑,抬手。

“世子!”淮州上前。

“将外面跪着的人……”他顿了顿,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

“杖杀!”

“世子!”徐婉柠瞪大眼睛,顾不上规矩,抬眸直视他,圆润的眼眸里满是惊恐。

她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回答,竟然让世子对外面的人起了杀心。

这和书中描述的剧情不一样啊!

她可不要担上十几条人命,那样子她一辈子都不要想安宁了!

不对,书中女主这时候似乎一直都是高喊着自己是不知情的,都是因为管家……的儿子?

可是如果扯出阿福,那惜云……

“本世子问你,你是怎么进房间的,你就好好回答!”晏向泽瞥了一眼重新装会鹌鹑的知州,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微微仰起的小脸泪水积蓄,白嫩的小脸不知为何通红一片,看起来娇嫩又惹人怜爱,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真想捏捏。

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软和白嫩!

搭在桌上的手指蜷了蜷,晏向泽垂眸,压住心底澎湃的思绪,道,“若是想要偏袒他们,那本世子也不介意当一回刽子手!”

说这句话的时候,向晏泽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平淡得似乎只是让人杀十几只鸡一般。

但徐婉柠知道,只要她说错一句话,他就能真的让院子里的一干人都奔赴黄泉。

太恐怖了!

徐婉柠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对向晏泽的恐惧已经到了极致。

这就是一个杀神!

书中都是骗人的!

她内心泪流满面,却只能强忍着害怕,道:“世子,奴婢真的不清楚,奴婢就是走进去的啊!”她声音哆嗦,说话结结巴巴,声音颤抖不稳。

“准确来说,是爬墙进去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低到尘埃,若不是向晏泽耳力足够好,还听不清楚。

爬墙?

“呵!”晏向泽忍不住轻笑一声,声音却越发冰冷,“本世子倒是不知道,本世子这院墙好好的,怎么就谁都能翻爬了呢,还刚好就能不被发现!”

他的那些护卫都是眼瞎的不成。

徐婉柠的手心冰冷,被冰冷的恐惧笼罩。

眼前这男人实在太恐怖了,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她想要逃离。

“世子赎罪!”面对晏向泽的阴阳怪气,徐婉柠再次垂首,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真的说的是实话啊,不管是原身的记忆还是书中的描述,女主就是爬墙进去的啊。

女主性格坚强,本就不是个想要攀高枝的人。女主的爹如今再怎么窝囊,也不能否认他之前的确是个人人称赞的神童。加之女主的娘没去世前,也是个能干利索的,对女主疼爱有加。

所以女主受的教育是要自尊自爱、自力更生。

因为家庭与教育的影响,女主从小就是个开朗活泼又聪明善良的人。如果不是女主娘后来难产死在床榻上,女主爹又误入歧途,她会一直幸福的长大,然后觅得一良人,再生下个一儿半女,安稳过完一生。

即便经历大变,被爹卖了,她内心也一直渴望能过回平静安宁的生活。

她选择爬床有两个原因,一是在宴会上见了世子一面,他惊为天人的容貌以及高贵的身世让她很快沦陷。二是女主想要摆脱如今的身份,于是蛊惑管家儿子阿福,让他想办法。

阿福因为管家的原因,在府里作威作福、肆意妄为多年,不少丫鬟深受其害,女主因为知州大人的原因,虽然免了其霍霍,但也没少被骚扰。

她不确定这计谋能否成功,但是能将阿福拉下马,就是她最大的愿望,甚至爬床都不是最重要的。

可谁能想,这阿福竟也不简单,竟然真的使法让女主混进了世子的房里,这才有了她爬墙然后出现在世子房间里一事。

但世子下药,完全是别的人下手的缘故,完全就是碰巧。

在徐婉柠看来,这完全就是剧情的影响,也就是女主而已,要不然哪能这么巧。

她这边要爬床,那边世子就被人下药,神志不清。

“本世子的耐心有限,再给你一次机会!”晏向泽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他虽然对她有了些兴趣,但这不代表他很好说话。

他的语气实在冰冷,徐婉柠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不敢再犹豫,挺直腰肢,颤颤巍巍的道:“奴婢,奴婢说,是阿福!”

怕他没听清,徐婉柠睁开眼睛,看着晏向泽,声音颤巍,果断无比的再次道:“是阿福帮助的!”

“你胡说!”管家突然大吼,瞪了一眼徐婉柠,随即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世子,都是这贱婢在胡说八道。”

“阿福这孩子奴才知道,他一向乖巧懂事,如何敢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世子您不要听信她的谗言啊!”

他急不可耐的反应让晏向泽忍不住皱眉,看出世子不高兴了,一直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淮州上前,重重踢了管家一脚打断他的话。

“世子还没说话,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是,是是!”

管家被踹得在地上滚了一圈,却喊都不敢喊多两声,连忙跪直身子,只是不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婉柠,一副你敢乱说话就死定了的表情。

徐婉柠垂眸,没有再看他,继续道:“阿福因为管家的偏袒,在府中胡作非为,奴婢深受其扰,不堪重负,心中属实害怕……”她顿了顿,松软腰肢,跪坐下来,拿出一块手帕,点了点眼角,哽咽着道。

“奴婢想要离开,恰好您来了,大人想要将奴婢上献于您,奴婢以为能摆脱了,没想到您……您不接受!”说到这,徐婉柠眼角浸出了泪水,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白皙的脸,啪嗒一声滴落在地上。

美人哭泣,罗裙轻颤,真真是我见犹怜!

“奴婢的丫鬟惜云不忍奴婢受此侮辱,为此设法让阿福将奴婢送进您的屋里,代价是事成之后,她愿意也委身于他。”说到这,徐婉柠不免,想到了书中惜云的结局。

被发卖到烟柳之地,身染脏病,无人医治而亡,年仅十六。




天边那一块块火红云,层次分明,颜色由西向东逐渐变淡。

落日熔金,余霞成绮。

晏向泽将公务处理完的时候,太阳正好落山,天际的余霞还未散尽。

淮丹踏着余霞回到府里,马不停蹄的就来见晏向泽。

“公子。”

“办好了?”晏向泽瞥了他一眼,“日落西山才舍得回来,怎么,又去送佛送到西了?”

淮丹嘿嘿一笑,“那老伯也着实可怜,属下打发完那赌坊的人之后,就带着他们去找那孩子娘亲的淑娘,人是找回来了,可惜……”

一想到今天遇到的事,他双拳紧握,愤愤道:“那淑娘竟然被他们卖到了琵琶阁当红牌,因为时间久了,那淑娘……”说到这,他顿了顿,小麦色的脸燥红。

“……老妪不舍得放人,属下无法,只好给了身上带的几十两银子将人给赎回来。”

“让他们一家团圆后,属下就将他们送回了家,那老伯一家住在城外二十里外的石桥村,路途比较远,就耽搁了些时间。”说完,淮丹不好意思的低头。

“行了,解决了就好,回头你找管家要一百两,说是我让的。”晏向泽不置可否,骨节分明的食指在紫檀木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

“是。”淮丹低头应下。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觉得时辰差不多了,晏向泽于是道:“你先下去吧!”

“是。”

西苑。

徐婉柠正在院子做拉伸运动,她今天坐得有点久了,活动活动。

惜云在屋里折腾。

在知道世子会来后,她就跟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走出走入,时不时往屋里添减一些物件。

见阻止不了,徐婉柠选择了放任。

晏向泽踏进西苑的时候,徐婉柠正在廊下墙边,面对着墙,脚下踩着一块被削了一半形成一个小斜坡的砖头。

“你这是在干什么?”晏向泽走近,打量了一下,见她只是靠着墙站着,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好奇。

“世子?”徐婉柠扭头,后退两步,转身屈膝,笑道:“我这是在拉伸运动呢。”

她的发型还是下午的那个,只是上面的珍珠丝带却取了下来,腮边缕发丝随风轻拂面,看起来清新淡雅,温婉动人。

精致小巧的脸不施粉黛,肤如凝脂、娇唇红润,那双感觉时刻都含着水光的圆眸璀璨明亮,灿如春华,皎如明月。

“拉伸?”晏向泽挑眉,瞥了一眼墙边的砖头,没有说什么,进了屋子。

徐婉柠连忙跟着走进去。

引他坐上榻,给他斟好茶,她才在另一边坐下,迫不及待的问:“世子,淮丹回来了吗?结果怎么样,那老伯一家救下了吗?”

“你倒是心急!”晏向泽瞥了她一眼,也没有吊她口胃,道:“淮丹回了,人救下了,还亲自送回城外二十里外的石桥村,嗯,就是那老伯一家现在住的地方。”

“淮丹人也太好了,竟然还送人家回去。”徐婉柠感叹。

“人救下来,承诺可别忘了。”他嘴角噙着笑意,眼眸幽深如谭的看着她。

徐婉柠惊得一颤,蓦然红了耳根,红欲滴血。

“世子爷~”她低着头,声音微糯。

她垂首双手紧握,修长娇嫩的脖子上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那害羞怯懦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使坏。

晏向泽再也忍不住,大手一挥,强势有力的臂膀轻松的将她越过矮桌,搂到怀里,对着那红润的艳唇就吻了下去……

足足过了半晌,他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

满面红晕,眸子里含着春水,潋滟得要溢出来,唇瓣轻微红肿,透出艳极的绯色。他眼底渐深,喉结明显地一滚,动作停了下来,气息捻过她红艳欲滴的耳垂,低笑出声。

徐婉柠:……

这是有什么大病?

她迷蒙的圆眸闪过羞恼,纤细白皙的手抵在他胸前,就想将他推开。

“乖,都给你!”

晏向泽宽大的手掌轻松抓住她作乱四处点火的手,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放在她脑后的大手稍微用力,徐婉柠只觉得眼前一黑,细细碎碎的吻落在脸上脖子上……

等徐婉柠终于被放开,坐到饭桌前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屋内点起了蜡烛,昏黄的烛光照在晏向泽身上。

他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一套,脸上挂着餍足的笑容。

徐婉柠:……

到底凭什么?

“想吃什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身心舒畅的慵懒感。

徐婉柠低头,看着满满一大桌的菜,热气腾腾,显然已经重新换了一桌。

毫不客气的指着离他最远的一碟蔬菜煎蛋卷,用同样沙哑的声音道:“这个。”

惜云上前,就想替她夹来。

徐婉柠嘴一翘,水润的圆眸扫了一眼晏向泽,娇哼一声:“我就要你夹。”

她无理取闹让惜云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晏向泽。

晏向泽满脸无奈,但还是好脾气的站起身,拿起公筷俯身夹了一块蛋卷放到她碗里。

他顺从的样子惊呆了身后的惜云,徐婉柠才不管那么多,她暗暗捏了捏自己酸软的腰肢,继续不停的使唤着。

“还有这个,这个……”她恃宠而骄,晏向泽则满是宠溺,一一顺着她,叫夹什么就夹什么。

氤氲的水雾遮住他眼底的炙热,修长的手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肉片放到她碗里,薄唇轻启:“吃罢,多吃些肉。”说完,眼睛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她的身体。

悠然的笑意自嘴角蔓延开来。

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徐婉柠:……

总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

……

昏黄的光线晕散在室内,层层叠叠纱帐里,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紧紧纠缠的人影。

被他抱在怀里,徐婉柠无意识的挺身,想要汲取更多,眼泪从眼角渗出,顺着白皙细腻的脸颊滑落到床榻上……

晏向泽垂眸,怀里的人儿气喘吁吁,滑腻柔软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清纯透澈的眼眸被染上情欲,清纯夹杂着妩媚,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他情难自禁地再次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不自觉地潮湿……

时间不紧不慢,很快就来到了五月。

这两个多月里,晏向泽越来越忙了,外出越发频繁,有时候甚至天不亮就要出门,踏着月色回府,第二天又周而复始。

但隔三差五,晏向泽都会回一次府里,每一次都不忘与徐婉柠缠绵一番,似乎食髓知味了。

徐婉柠被滋润得面色娇艳,特别是她每日都有坚持锻炼,虽然时辰不一定坚守在卯时,但是最迟辰时也会开始,早晚不间断的锻炼,使她的身材也越发丰满玲珑。

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媚态横生,令人望之神魂俱销。




“不会开就滚下去!”晏向泽怒喝。

他虽然看不惯徐婉柠的为人,但这不意味他想要看她受伤。

“属下失误,世子赎罪!”车外传来淮丹干脆利索的认错声。

“不关淮丹的事,是我没有坐好!”见他语气不对,怕他惩罚淮丹,徐婉柠连忙将过错揽过来。

她可不想他惩罚淮丹,毕竟谁能想到她进来这么久了还没有坐好啊!

自己都差点受伤了反过来还在担心罪魁祸首,晏向泽都要被她气笑了。

“嗤!”他嗤笑一声,不再说话,往后一靠,就闭目养神。

有毛病啊!

徐婉柠满脸不忿。

“不想再摔一次,就给我坐好!”似乎听到了她心里吐槽的声音,晏向泽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徐婉柠瘪瘪嘴,从心的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见她坐好了,晏向泽这才稍微提高一点声量道了一句。

“出发!”

……

半晌,马车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徐婉柠:???

怎么还不动?

这时,车外传来淮丹的疑惑。

“世子,我们要去哪?”

晏向泽:……

他睁开眼眸,看向徐婉柠。

徐婉柠有些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听我的?”

看她傻乎乎的样子,晏向泽感觉没眼看了,他以前为什么会觉得她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这明显是个傻乎乎的笨蛋!

唉,都是自己的女人了,能怎么办?

忍呗!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回道:“听你的!”

那好办!

徐婉柠毫不犹豫的道:“去书肆!”

虽然这几日晏向泽给了她很多书,但谁会嫌自己书多啊,特别是这个世界没有手机网络游戏。

整天无聊得要死,克不得找点事干!

她现在的爱好除了学习就是看书。

嗯,还有找机会学那心心念念的轻功。

古代人能各个身怀绝技是有原因的,来到古代不过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感觉她学的东西比以往十几年时间学到的还要多。

虽然不明白得了他这么多书还要去书肆的行为,但刚刚说了听她的,晏向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高声道了一句:“听夫人的。”

“是。”淮丹应道,又喊了一句:“要出发了,世子夫人请坐好!”

不一会,随着淮丹呼叫一声,马嘶叫一声,哒哒哒的往前跑。

马车摇摇晃晃的动了起来。

想到很快就能出去见识真正的古镇街道了,徐婉柠就一脸期待,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人分享她的激动。

但车内只有她与晏向泽,晏向泽闭目养神,一看就没有与她交谈的欲望。

惜云坐在外面,她也不好撩开车帘以她交谈。

眼看无人分享,徐婉柠只好瘪嘴,安分的坐在凳子上,等待马车到达目的地。

马车咕咕噜噜的往前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拐过一个明显的弯之后,车外突然传来很多脚步声,还有人交流呼叫的声音。

到街上了?

徐婉柠眼睛一亮,心生好奇的她忍不住掀开一角帘子往外面看去。

街上人声鼎沸,笔笔皆是繁华。所到之处,两旁店铺林立,车水马龙间,商贩卖力的吆喝声伴着几声马嘶长鸣。

可真热闹!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徐婉柠眼里闪过一丝感慨。

其实她的记忆中有很多这些场景的画面,但是毕竟不是她的亲身经历,而是原身的记忆。

没有真正看到,还是有种距离甚远、与之无关的感觉,就如同看了一场影视剧,你会感慨其的真实逼真,但不会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只有真正看到并接触了,才会明白。

那种生长于现代文明社会,在见证到古代社会文明的那一瞬间,产生自灵魂中的震撼!

其实街上没有她想象中的干净整洁,但是烟火气十足,一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着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也有悠闲地沿着两边商贩慢悠悠的晃荡的。

两边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肉铺、杂货店等等。

路过一端沿湖街景,湖边商贩吆喝声以及大娘妇人们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披伏,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让徐婉柠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这一瞬间,徐婉柠突然明白!

那个存在于记忆深处的现代,真的已经彻底远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仅剩的一些记忆,只会在记忆深处,在她百年之后随着埋藏在地底,不会再有人发现。

马车咕咕噜噜的往前跑,两边的商铺越来越多,商贩越来越少,街上的人穿着也越来越好,但是徐婉柠却没有了继续看的冲动,她放下帘子,端正坐好,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默默发呆。

她奇怪的反应让晏向泽忍不住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再次闭上了眼睛。

马车穿过街道,拐过小巷,很快来到了目的地——墨雅斋,安城最大书籍种类最齐全的书肆。

“世子,我们到了!”将马车稳稳停好,淮丹恭敬道。

徐婉柠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抬眸一看,只见沿着台阶上去,是一座只有两扇板门,却装饰得古色古香的两层古楼,门口上方正中央挂着一副额匾,写着繁体鎏金描黑的三个大字——墨雅斋。

古楼大门大开,进出来往的皆是穿着整洁端庄的文人墨士,也有穿着古朴整洁的小厮丫鬟,他们手中或提或抱着几本古朴的书籍,说话温声细气,行为恭谦有礼,让人感受到了浓厚的历史文化氛围。

下马车,进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墨香和木质书架特有的芳香,让人感到宁静安详。

随即便是一排排从大门后就整齐排列着,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后面看不到的地方的大书架。

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散发着浓厚的墨香气。

进门右手边靠墙的位置是柜台,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灰袍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应该是店铺的掌柜。

掌柜左手食指指着桌面疑似账本的某一处,右手在算盘不停的拨弄着,脸色凝重。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到徐婉柠一行人,见为首的一男一女,男子穿着玄色绣金纹束腰衣袍,绦带坠的云纹玉佩精美华贵,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女子身穿碧青烟云蝴蝶裙,衣裙裙摆蓝色丝线简单勾勒出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面戴天水碧色面纱,露出一双圆亮的眼眸,眼角尖尖眼尾微扬,眸光流转好似秋水初融,既清且媚。

好一对童男玉女,轻轻扫过一眼,掌柜便很快垂眸。




“我没这么多时间跟你磨,给出你的选择。”慕荷表情越发冷淡。

“奴婢选,奴婢选。”

“奴婢将钱还给她们,还给她们。”说完,小丫鬟伏地嚎啕大哭。

“闭嘴,别让你的哭声闹了府里的主子们!”慕荷厉声呵斥,表情越发不耐。

被她的话唬得一愣,小丫鬟顿时不敢哭出声,跪坐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手指紧紧绞着衣角,哽咽声中满是无助。

“罚你一年的月银,半年用来弥补那两个丫鬟,剩下的半年是作为你私信作祟、违反府规的教训。”慕荷语气毫无波澜,甚至嘴角还带着恰当好处的弧度,却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一个丫鬟的处置结果。

小丫鬟不敢显示出任何不乐意的表情,因为她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在她以为要结束的时候,慕荷话音一转,又道。

“还有,你毕竟做了错事,是不能继续在紫竹院伺候了的,以后你就去洗衣房任职吧!”

小丫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但在对上她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双眸时,还是沉默的低下了头,哑着声音恭谨应道:“是,奴婢遵命。”

眼看着小丫鬟离开,慕荷站在原地,没有动。

不一会,不远处廊下又走出一个人,身着宝蓝色右衽交领窄袖长袍,额头上已经有几条淡淡的横纹,却往那一站,却宛如一颗挺拔的青松周身散发着温和而从容的气息。

竟然是管家。

管家淡步走到慕荷身侧,与她并排看着湖中的荷花,“允禾犯的不过小事,罚月银就算了,至于赶到洗衣房吗?”从世子身边备受看重的二等丫鬟沦落到洗衣房当洗衣的粗使丫鬟,这中间的差距可不谓不大,即便是管家,也觉得重了些。

“允禾经事还是太少了,这次是小事,下次呢?”慕荷摇头,不赞同他的话,她往前走两步,伸手轻轻抚着湖边放置的盆栽上的花枝,淡淡道,“世子身份不一样,注定他身边的人不可以出一丝的差错。”

“不过一件小事,她就能干出贪墨的事,下次若有更大的利益呢?”

“于公于私,我都不会让她留在紫竹院,任何有困难影响到世子的人和事,都不应该存在。”慕荷说着,平淡的神情突然生出一点凶厉。

“果然,只有有关世子的一切,才会让你如此紧张在意。”管家呵呵笑了,话音一转,看似认真的道:“也许,你该多看看身边的一切,而不是将目光一只投注在世子身上。”

世子刚出生时,他就被王妃派到他身边伺候,世子长大后,有了自己的院子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他院子里的管事。

等到世子有了官职,拥有自己的府邸后,他又升为管家。

世子外派,他跟着;世子回京,他随着。

世子成长走的每一步,他都有参与。

也因着这份感情,世子对他一直都是敬重有加,以礼相待。

他没有子嗣,且世子也是个极好的孩子,所以他内心里一直都将世子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自然也希望他能有更多的人看重。

世子过得越好,他越开心。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忍为慕荷对世子的痴心所感动,想要她自私一点。

毕竟。

世子的心太小了,小到,他根本不想放多哪怕一点东西,更何况是一个人。

慕荷的痴心,只会让她越陷越深。

“放到别人身上吗?”慕荷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可是,在遇到这个凤表龙姿、气宇轩昂的世子之后,又让她怎么能做到将芳心放下,投向他人!

“对了,罚了允禾,她阿娘你真的不管了?”管家脸上笑眯眯的,慢慢悠悠的问,“我可记得,你当时还很羡慕允禾有个这么好的娘呢。”

允禾是潭州这别院原本的丫鬟,因为乖巧伶俐、心思灵敏,被慕荷特意派到紫竹院跟随伺候,如果不出意外,到时候应该是跟着进京的。

允禾的阿娘是城外的绣娘,是一个温柔慈祥的老妇人,她对允禾十分好,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孩子而嫌弃她。

至于允禾为何会进府,只能说命运多舛吧。

允禾阿娘生有三个孩子,最大的是允禾,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妹妹,最大的妹妹比她小六岁,最小的那个小八岁。

允禾阿爹是专门给人做鞋的,加上还有允禾阿娘做针线换取家用,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还算平稳。

不管是阿爹还是阿娘,都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对待三个孩子也许说不上真正公平,但是绝对都是疼爱有加的。

可惜时运不济,允禾阿爹在一次外出时意外中去世,家中顶梁柱没了,三个孩子还嗷嗷待哺。

允禾阿娘虽然会做针线,但是年纪毕竟大了,且还要照顾孩子,赚的钱哪里够养活三个孩子。

允禾作为最大的孩子,为了渡过难关,于是自告奋勇,自卖己身进了府当丫鬟。

当了丫鬟后,家中的情况迅速变好,每月都有了进项,也许是心疼,也许是别的原因,允禾阿娘每月都会给允禾送吃食、保暖的衣裳什么的。

对她更是关心不断。

也因此,允禾对她阿娘的感情极深。这次她阿娘病重,她才会铤而走险,最后犯下如此大错。

慕荷为何会对允禾另眼相待,除了她自身原因,还有她的身份之故。

慕荷与允禾一样,也是家中最大的,底下同样也有两个弟弟妹妹。

不一样的是,她的阿娘是个重男轻女的,她阿爹是个嘴毒心狠的。可以说,她小时候是被打骂着长大,听得最多的就是赔钱货、不要脸的玩意儿之类的话。才懂事就要学着照顾弟弟妹妹,做家务。做得稍不如意就会被打,还会被罚不许吃饭。

好不容易再长大些,阿娘又怀孕,因为没什么钱,于是就将慕荷给卖了,为什么不将妹妹也卖了呢,因为家里还要一个人伺候。

当时慕荷九岁,已经长开了些,为了能卖更多的钱,她阿爹阿娘甚至想要将她卖给烟柳之地。

幸好,机缘巧合之下,她没有被卖到那腌制之地,而是进了亲王府,甚至是直接去到亲王妃身边伺候,后面更是进了世子的院子当丫鬟。

她没有一个好的阿娘,所以她羡慕别人有一个这么好的阿娘。

“允禾阿娘,我会让人去确定,是不是真的病了。”慕荷抬眸,看着眼前的湖面,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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