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清妍纪柔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帝王独宠:心机小娇娇全局》,由网络作家“清兮禾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一夜的疾风骤雨才停。一脸餍足的邵承冕抱着昏睡的柔安从蒸腾的浴房里走出来。折腾了一晚上,看着少女安静的睡颜,男人眼中满是柔情。轻轻放下帐子,邵承冕唤了康盛进来更衣。“一会儿吩咐下去,莫要吵醒贵妃。”“哎!”康盛给皇帝系着衣带,高兴地低低应声。皇上还是头一回心疼哪个娘娘侍寝呢,还是贵主子有本事,能让金口玉言的皇上屡次破例!雨后新晴,明亮的晨光透过窗廊映到屋里,窗外是叽叽喳喳的鸟叫,浑身无力的柔安翻了个身,伸臂挥开了帐缦。“忍冬。菘蓝……”在门外小声说话的二人听见了声音,立刻推门进去,“娘娘,您起了。”“嗯,”柔安扶着忍冬的手坐起来,哑着嗓子问,“什么时辰了?”“才刚过卯正呢,皇上说让您多睡会,不让奴婢打扰。”忍冬说。...
《帝王独宠:心机小娇娇全局》精彩片段
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一夜的疾风骤雨才停。
一脸餍足的邵承冕抱着昏睡的柔安从蒸腾的浴房里走出来。
折腾了一晚上,看着少女安静的睡颜,男人眼中满是柔情。
轻轻放下帐子,邵承冕唤了康盛进来更衣。
“一会儿吩咐下去,莫要吵醒贵妃。”
“哎!”
康盛给皇帝系着衣带,高兴地低低应声。
皇上还是头一回心疼哪个娘娘侍寝呢,还是贵主子有本事,能让金口玉言的皇上屡次破例!
雨后新晴,明亮的晨光透过窗廊映到屋里,窗外是叽叽喳喳的鸟叫,浑身无力的柔安翻了个身,伸臂挥开了帐缦。
“忍冬。菘蓝……”
在门外小声说话的二人听见了声音,立刻推门进去,“娘娘,您起了。”
“嗯,”
柔安扶着忍冬的手坐起来,哑着嗓子问,“什么时辰了?”
“才刚过卯正呢,皇上说让您多睡会,不让奴婢打扰。”忍冬说。
柔安红润的小脸上光彩照人,“那怎么行,昨天就没去拜见皇后,今天可都等着我呢。”
这狗皇帝毫无节制,亏她还以为他有什么隐疾不能人道……
她连什么时辰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还好没耽误了请安。
看着雪白玉肌上的点点红梅和指印,菘蓝有些触目惊心,“皇上也太粗鲁了些,奴婢去拿些脂粉来遮一遮——”
柔安轻轻颔首,这样去请安确实不像话。
“不急,先梳洗吧。”
瑶华宫有自己的小厨房,所以早膳很快就端来了。柔安梳妆完毕后用了半碗八宝粥和一小只银丝卷,放了筷子。
带上两个丫头和一行宫人,浩浩荡荡地就往玉棠宫去了。
玉棠宫大殿里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柔安带着人迈进去的时候,众人齐刷刷的目光看过来,艳羡,惊讶,嫉妒,各样的神色被柔安收进眼底。
看着这位面容如娇花照水的贵妃,孙芷薇袖下紧抓凤椅的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从在东宫开始,底下妃嫔们雨露承恩的模样就让人难以接受啊。
柔安顶着周围刺人的视线,从容不迫地走上前,屈膝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孙芷薇敛了心思,微笑着抬起了手,“贵妃平身,赐座。”
是了,有太后姑母在,自己永远都是皇后,谁也越不过自己去。
按照等级,柔安坐在左侧上首,对坐的一位青碧色宫装的女子,眉目清雅,也同样在审视着她。
莫名而来的敌意让柔安很不舒服。
玉棠宫的宫女端上来茶点。
孙芷薇招呼着众人道,“尝尝本宫宫里小厨房按时令做的百花糕,香甜可口。”
粉白色的糕点被模具按压成桃花形,一块块地摞在盘子里。
柔安用指尖捏起一块端详着。
下首传来一道娇媚的女声,“呀,皇后娘娘您是不知,自从嫔妾有身子以来,这些甜啊腻的糕点就不能入口了,如今喜欢吃些酸枣糕什么的。”
循声望去,是一位长相妖艳穿着桃红色宫装的女子,小腹微隆。
柔安抿着唇,这狗皇帝艳福真不浅!
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呢,亏她昨晚上还被逼着和他说了那么多羞人的话……
“既如此,就给顾嫔换一盘酸枣糕来吧。”孙芷薇沉默了下,对宫人道。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原来这位有孕的女子是顾嫔。
柔安抬首,没错过这位皇后娘娘看向顾嫔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毒。
“贵妃娘娘怎么也不吃糕点,是也不合胃口吗?”
经过顾嫔身边时,听见她轻蔑地哼了一声。
柔安的视线扫过她隆起的小腹。
到处树敌,毫无自保能力,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
这种人甚至不值得她费心,光是上面那个蠢货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她要让皇上的第一个长子,长女,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
瑶华宫。
热烈的阳光洒在琉璃顶上,远远地望去仿若仙宫瑶池,从御花园穿引而来的活水带来生机,园子里树郁葱葱,繁花盛开。
柔安刚踏入殿内,就看见里面除了瑶华宫的宫人外,还站着位年岁稍大的嬷嬷和一些脸生的宫女。
一看见柔安,就齐齐行礼问安。
“贵妃娘娘。”
赵孟华狗腿地迎上来,及其有眼色的叫宫人接下了菘蓝手中的托盘。
这些人为何而来,柔安心中大致有数,但还是一脸不解地问,“这是在做什么?”
“禀娘娘,这是皇上命内务府筛选过来的宫女,说让您挑几个顺眼的在身边伺候。”
今上对这位贵妃真是宠爱至极,上次以雷霆之势处置了紫茗为贵妃立威造势,现下连太后宫中的秦嬷嬷都弄来了。
赵孟华不禁咋舌,自己更得好好办差了。
忙叫宫人一字排开,好让贵妃娘娘过目。
宫女们长的都是大差不差的,这么看着也看不出什么。
柔安也不知道选谁。
站在最边上的一位嬷嬷引起了柔安的注意,她面色从容,脸上丝毫没有讨好的笑意。
柔安抬手指向她,好奇地问赵孟华,“这位嬷嬷是?”
点到名字的秦嬷嬷主动上前一步,跪身行礼,平淡地开口,“奴婢姓秦,奉皇上之命来伺候贵妃娘娘。”
赵孟华想拉拢秦嬷嬷这个人情。
站在柔安身边急忙补充道,“娘娘,秦嬷嬷是太后宫中的老人儿,皇上还是皇子时就在身边伺候着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全殿的人听见。
赵孟华想好了,以后有秦嬷嬷在瑶华宫为贵妃保驾护航,就什么牛鬼蛇神都进不来了。
“哦。”
太后宫中的人。
柔安点点头,故意傻傻地问向秦嬷嬷,“你可是自愿来本宫的瑶华宫伺候?”
秦嬷嬷一愣,抬头看向座上的贵妃,是位丰姿冶丽的娇人儿,略施粉黛的小脸下还藏着几分稚气未脱。
瞧着比华嫣公主的年岁还小不少。
她不自觉地把语气放温和,“贵妃娘娘折煞奴才了,圣上金口玉言,奴才自当为贵妃娘娘效劳。”
“皇上他怎如此霸道?”
柔安低头埋怨了一声,吓得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她对秦嬷嬷道,“嬷嬷你先回去吧,等本宫和皇上说说,必不能让太后她老人家主仆分离。”
瞧瞧他这位单纯的贵妃主子!
赵孟华急了,“娘娘,秦嬷嬷是宫里多少娘娘可遇不可求的,您不能——”
“行了。”
柔安不耐烦地打断道,“不是拆了你家的人,你不心疼!”
秦嬷嬷神色微柔,一瞬而过。
“不过嬷嬷,”
柔安对着下首,笑的一脸开心,“您是宫里的老人儿了,您帮我掌掌眼,挑几个合适的宫人可好?”
“奴婢自当尽力为娘娘效劳。”秦嬷嬷轻声应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秦嬷嬷转了一圈略问了几句,便在那一众宫女中,挑出了四名妥帖的。
都是五官普通,办事利索且背景干净的宫女。
柔安心中暗暗点头,她临时做的决策简直如有神助。
“今日多谢秦嬷嬷了!”
“父亲。”
纪清妍跪下后缓缓开口。
“女儿愿去禁足,也希望父亲别忘了母亲和女儿今日之辱。”
从小学习君子六艺,仁义礼智信的纪时泽,尊师、忠君、循规已经成了他的人生格言,这样两个刁蛮、无理、甚至是泼妇的女人是他的至亲,他此刻恨不得被一棒子打昏过去才好。
他一手扶着妹妹,一手搀起母亲往门外走,打定了主意这次一定要让她们悔改。
老夫人摇摇头,冲着众人道,“都散了吧,好好的侯府叫这妇人搅的家宅不宁,把个孩子都教坏了。”
“老大,你留下。”
柔安扶着俞氏回了院子,菘蓝和忍冬两个丫头知道姑娘和夫人有话要说所以关门出去了。
“阿娘看女儿今日的表现如何?”柔安得意地甩着帕子,等着阿娘的夸奖。
“尚可,但技不够精。”
俞氏把玩着新得的血玉手串温柔地打击她,“我问你,你叫人换了你二姐姐早间煮的药,汤渣子可处理好了?”
小姑娘得意的笑僵在脸上,听俞氏又说,“后让人添的令人神志混乱的药量可拿捏准了?”
“照刚才的情形,若下的量再多几分,让人觉出不对叫了医士,人家未必把不出来。”
“你们呀,莫把别人都当傻子。”
这下柔安真笑不出来了,是啊,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
抚上女儿泄气的小脸蛋,俞氏又怜又爱,“桓桓,你真想好了去那地方一搏,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那地方卧虎藏龙,一子之差便会满盘皆输,阿娘没法给你收拾尾巴。”
“今天是兵行险招……”
柔安瞪大了眼睛想回嘴,后又闷闷地承认,“我办事确实是大意了,还让阿娘受了伤。”
“这都是小事情。”
她就是想的太多,谋算的太多才会出错。
阿娘就是把爹爹的心牢牢地抓在手里,才能让爹爹任她驱驰。
随性而为,反而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回了晴花榭后,想清楚的柔安不一会儿就活蹦乱跳了。
傍晚时前院的丫头过来传话说,二小姐不哭不闹的,已经在祠堂跪了好一会了,大夫人则关门闭院,静心潜修。
大爷很高兴,特意让人来通报一声。
一听这话,趴在软榻上按摩的柔安笑了,“这母女俩是憋着坏水等我呢,下月是纪清妍的及笄礼,她们肯定会出手,等着看吧。”
忍冬此刻摩拳擦掌,“姑娘,用不用婢子去——”
“不必。”
柔安掀了薄毯起身,朝净室里走,“主院里现在定是围的铁桶一般,商量怎么对付我呢,说没有国公府的手笔,我是不信的。”
毕竟那位胡嬷嬷可是从正堂开始就不在大夫人身边的,自然是回了娘家商量对策了。
“诶,还有个事情。”
柔安忽然转身,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忍冬,“侯府最近有小贼出没,尤其是南角,知会外院一声,叫管事多派几个家丁巡视着,可别出了差错。”
侯府南角,是纪清妍住的清影阁,忍冬捂嘴偷笑一声,下去了。
虽然禁了足院外有人看管,但是多重保障更好嘛。
月上梢头,纪清妍在祠堂跪的浑身酸痛。
春末的寒气透过坚硬的蒲团浸到她身子里,腰部以下都没了知觉,屋子里暗的让人害怕,对父亲仅存的那一点父女情分的念想也消失了。
她好恨啊,为什么父亲兄长,甚至安王殿下都喜欢那个小蹄子。
她娘抢走了父亲,她则霸占着自己嫡亲的大哥哥。
明明她才是家世显赫的正经嫡女,但是所有人在看见纪柔安之后都会把自己忽略。
好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她一定会,一雪今日之耻。
钟漏声提醒她已经到了第二日了。
她晕过去之前想,她用女子最宝贵的贞洁换的代价,到底和圣上要错过了啊——
翌日。
城南的巷子人满为患,各式各样的花灯层出不穷,兔子灯、鲤鱼灯、八角宫灯高高挂起,小摊贩们吆喝着面前摆着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看的人眼花缭乱。
一名婢子打扮的圆脸丫头紧张地跟着前头乱逛的主子,生怕跟丢了她。
独自跑在前面的纪柔安却不管那么多,她戴着刚买的青鬼獠牙面具,看着周围一脸新奇,好几次差点被过路的行人撞倒,急得后面婢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三……公子,您慢点!”
柔安平日里都是和婢女们一起乘车出门的,什么香粉铺子,锦绣坊,珍品阁的。
乍一见热闹的灯会新奇的跟什么似的。
更何况这次出来,本来就是有目的的,还要多感谢二姐姐呢。
圆溜溜的眼珠一转,纪柔安转过头冲那婢子甜笑,“好姐姐,偃月姐姐,你快回去吧,等我回府了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阿兄。”
“不行啊公子。”
偃月快步走上前,拉着纪柔安的衣角小声诱哄。
“今晚人多,外面又乱还不安全,您忘了奴婢和您说的,现京都里什么人都有,一个不小心就被拐骗……”
偃月是在大爷房里伺候的丫头,她正在后院浇花呢,远远地看见个背影肖像三小姐的人偷偷摸摸溜出去了,她不放心就跟出来了。
幸亏追上了。
“你别骗我了!”
少女软糯的声音骤然拔高,引得过路人纷纷侧目。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我好不容易能出来玩一回呢,你就别多事了!”
纪柔安说完就转过头不再管她,自顾自往前走。
这时周围的人群忽然欢呼起来,不远处花楼的姑娘们为了招揽客人,从二楼往下撒铜子儿,人挤人哄抢成一团。
两人转眼就要分散,偃月有些急,冲周围慌乱道:“哎,你们别挤!”
人声鼎沸,将她的叫喊声湮没,瞬间,前面那道天蓝色身影也不见了踪影。
“糟了!这下完了!”
偃月心里着急,一跺脚慌忙向前跑去。
见人走远,纪柔安才从角落里站起来,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得清甜,“可算是甩掉这个尾巴了!”
看着不远处清雅的书肆,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呵,有意思!”
楼上临窗对弈的两名男子,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柔安仿佛十分高兴,立即着人赶在午时之前就将秦嬷嬷给太后送回去了。
待邵承冕踏着午时日光准时的迈进院的时候,小姑娘正坐在罗汉床上,扒着窗翘首以盼。
见到人,柔安下了床,趿拉着绣鞋就要往门外跑,几名宫女都没拦住。
“娘娘,娘娘——”
“哎呀!”
歪歪扭扭的脚下被门槛绊了一跤,眼看着要摔在门口坚硬的石砖上,柔安吓得闭着眼睛,千万不要破相——
一双有力的大掌稳稳的将她拢进怀里。
“哎哟贵妃娘娘,您吓死奴才了!”一旁,康盛的声音响起。
柔安慌乱抬头。
对上了邵承冕那双隐隐作怒的黑眸,“乱跑什么!”
鞋子也跑掉了一只,绣着玉兰的雪白罗袜就那么踩在地上。
“我只是想快点见到您……”
眼里含着一包外露的情意,柔安直直地望着他。
闻言,男人冷硬的轮廓也柔和了许多,横抱起柔安,邵承冕长腿一跨,进了卧房。
将人放在榻上坐好,邵承冕挨坐在旁边,凉凉地道,“贵妃下次再这么冒失,吃了亏可别在朕面前哭鼻子。”
感觉皇帝真有些生气了,柔安讪讪地说,“有怀周哥哥在,桓桓不会吃亏的。”
说完还讨好的摇了摇男人的手臂。
邵承冕快气笑了,就会给他戴高帽,他还偏偏就吃这一套。
他单手捏着小姑娘的脸颊,漂亮的红唇都被挤到一起,哂笑着逗她,“是是,听说朕的贵妃今辰在玉棠宫好大的气势,给了淑妃一个下马威?”
一听见淑妃两个字,柔安更来气了。
国公府出来的女子没一个好的,长得一般还讨人厌!
“哎呀,疼!”
柔安掰开邵承冕的大掌。
她皮肤嫩,邵承冕微微使力就是一道红痕,真是个娇娇宝贝。
柔安双手捂着脸,气鼓鼓地瞪着他,“皇上是来臣妾这给淑妃娘娘讨说法的吗?”
看着面前这个小醋包,邵承冕朗笑出声,仿佛他要说出个‘是’字,下一刻她就敢哭给他看。
“净冤枉朕,小醋坛子。”长臂揽过她,邵承冕低低地喟叹出声。
“淑妃她哪能和朕的桓桓相比。”
这还差不多。
靠在他怀里的柔安,凶巴巴地明知故问,“那皇上怎么知道的?肯定是她去您那儿告状了!”
“这天下都是朕的,宫里发生点什么朕不知道?嗯?”
这小傻子,不高兴了就喊他皇上。
邵承冕无奈极了,别说一个玉棠宫,就是她早膳用了几口都会有人汇报给他。
不过还是不叫她知道为好,否则又该不依了。
得意的柔安美美一笑,炫耀似地挽住了皇帝,扬起下巴冲宫人吩咐道,“去传膳吧。”
“是,娘娘。”
答话的是新来的玉珠。
菘蓝忍冬作为陪嫁,是瑶华宫的一等宫女,管着宫里的银钱收支往来和贴身的钗环衣裳。
新选进来的分别是画屏、无霜、玉珠和桃仁,都是仔细手巧的,留在了内院和小厨房给菘蓝和忍冬打下手。
柔安想过了,她们二人就当作女官用,平日里带一带瑶华宫的宫人,再盯着各处,以防哪里出了纰漏。
“这是秦嬷嬷给你挑的人?”邵承冕扫了一眼陌生面孔后问道。
柔安乖巧点头,“是啊,我也瞧着不错。”
“怎么不把秦嬷嬷留下?她在宫中资历最深,去哪儿都有人照应。”
邵承冕皱眉。
“太后和秦嬷嬷都做了半辈子主仆了,我哪能说借走就借走啊。”
柔安一边说一边招呼着宫人往小桌上摆膳,“这几样菜放到皇上跟前去。”
柔安手指圈着发丝嘲笑,“收下了嫁妆,又要立牌坊,咱们府里除了阿兄谁还会在意她啊。”
换作其他人家的姑娘都要羞的吊死了,纪清妍还在这扭捏,这就叫蠢。
第二天,纪侯爷就往上递了折子,将许氏所为悉数上表,俞氏娶为正妻。原以为会被圣上询问一番,没想到很快就同意了。
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许家也逃脱不了悠悠之口。
圣上当着众大臣的面狠狠斥责了这个碌碌无为的前舅兄,‘妻女不贤,不堪为妇人之表率’,并撤了他家的世袭罔替,一时间朝中的流言蜚语都向着许家去了。
也不知是谁的授意,都在传许家女,不可取。
来许家退亲的媒人跑了一趟又一趟,门槛都踏破了,可算是把那尚书家嫡子的亲事给退了。
直到用饭时,纪侯爷还在惋惜,“那刘尚书的儿子长的一表人才又文采斐然,几篇文章都写得很好,若不是和许家扯上了关系,合该跟咱们女儿相看一番的。”
俞氏想了一瞬就点头,夹了一块鱼腹肉放进他碗里,语气娇嗔,“说到相看,侯爷还是先去寻些画像来吧,桓桓爱美,又极挑拣,必定要长的俊些的男子才肯入眼。”
爱妻的话,纪侯爷很是同意的应了下来。
他的女儿,肯定要嫁个家世好又英俊的男子的。
一转眼,马上快入夏了,满池子嫩绿的荷叶,瞧着就心旷神怡。
被事务缠身无法出宫的皇帝,怕小姑娘不高兴,让孟然送了好些精巧的玩意儿给她赏玩。
堂堂的大内侍卫长,天天净干些偷偷摸摸,翻墙的丑事,皇帝召见他一次,他面色便僵硬一分。
昨天让他给小姑娘留了口信儿,说今日要与她相见。
柔安心念一动,嘱咐了几句。
头上簪着金海棠珠花,身上穿了条蔷薇色的纱纹大袖衣,等在院墙前。
与平日的素色系的气质不同,这一身娇气富贵无比,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怀。
菘蓝和忍冬在栏杆前喂着水中的锦鲤,只是心不在焉,不时地左右观察。
不小心和桥上经过的纪清妍对上视线,柔安眼神闪躲,忙转过了头。
母亲下堂,自己也丢人现眼了,她却像没事人一样穿的这么漂亮。
愤恨的眼神在柔安身上扫视了一遍,就收回了目光。抬脚欲走的时候,几不可察的舒气声就落入了她的耳中。
“三妹在这里做什么?”纪清妍突然回身问。
柔安被吓了一跳,指着花丛,“没事,看这里花开的正好……怎么了?”
“哦。”纪清妍拉长声音假笑,“我见三妹今天穿的格外好看,连那个簪子都十分别致。”
“真的吗?”
听到纪清妍夸奖的话,柔安的小脸泛上红晕,抬手抚上簪子,“我戴的时候还想着,会不会太娇艳了呢。”
“不会,刚刚好。”
纪清妍口不对心,她看着柔安露出的羞赧神色,越发确定了她心里的想法。
见纪清妍仍似乎没有走的意思,柔安踌躇着开口,“二姐姐不走吗?”
“走,我正要去哥哥那拿些字帖,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一会儿还要回去做女红呢。”柔安赶紧说。
最后看了眼两人高的院墙,纪清妍若有所思的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柔安嗤笑一声,接过菘蓝手里的半罐鱼食,倒进了水里。
回了晴花榭,关门闭户。
质朴的黑漆长盒在长案上搁着,邵承冕看着手中的金累丝双鸾点翠步摇出神,小姑娘及笄礼的时候戴着它,定能高兴。
想着笑意就爬上了眼角。
还没等康盛收起来,门口的小内监就通报皇后娘娘来了。
孙芷薇领着大宫女青玉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书房中央坐着的帝王,身姿伟岸,垂着眸子,没施舍给她一个眼神。
心中的苦涩蔓延,仍谨记着自己的职责,“国事繁忙,皇上您要注意身体,不要太受累了。”
“皇后。”
懒得和她虚与委蛇,邵承冕的眉心拧了起来,“有话直说,朕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他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想要的位置权利都给她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孙芷薇泪眼盈盈地望着他,像许多年前那样,“二哥,芷薇无事便不能来看你了吗?”
却不知道邵承冕厌恶极了她叫他一声二哥,就是用这副样子,游走在他和当时势大的秦王身边。
他一把推翻身边的青铜螺纹瓶,花枝和水洒了一地。
“皇上息怒!”
立政殿内一干人等吓得跪了一地。
邵承冕单手背着,走到跪着的孙芷薇身前,冷冽的眼神自上而下睥睨着她,“皇后,朕答应母后,不废你,你已经要感激涕零了。”
看着她,就能想起当日之辱,就让他感到恶心。
孙芷薇头皮发麻,瘫坐在地上,嘴唇嗫嚅,“臣妾知道了。”
邵承冕淡淡的,“都起来吧。”
“是。”众人异口同声。
半晌,被青玉扶起来的孙芷薇,犹豫道,“皇上,太后娘娘让臣妾和您商量,现顾嫔有孕,让您选些妃嫔充盈后宫。
您若嫌烦,臣妾……”
虽然皇帝嘴上说着绝情的话,但宫里到底没有再入新人,孙芷薇心里暗喜,她相信假以时日……
“可。”
孙芷薇诧异地看着背对着她的男子。
“叫礼部将五品以上,十四到十六的适龄女子画像,呈上来。”
——
晚上,一身玄衣的邵承冕果然来了。
见到漂亮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院子里等他,总翻墙的那点子不爽也都消了个精光。
邵承冕暗忖,什么时候拨点钱让纪侯把院墙翻修一下,太不安全,两步就翻进来了,万一遇到像他这样的登徒子,小姑娘该多害怕。
柔安身后站着的两个婢女,在看见他后,脸色青青白白,“姑娘,您真……”
“好了,别多嘴。”
柔安回头瞪了她俩一眼,大大方方地牵起邵承冕的手就往屋里走,把二人关在门外。
高大的男子被柔安安置在窗边小榻上。
随后小姑娘也爬了上来,隔着小桌,细嫩无骨的柔荑将他的大手握住。
像对待自己的私有物一样,满满的占有欲。
柔安看着他,一脸认真,“怀周哥哥,你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热烈直白的话语叫邵承冕心里有些不自然,他虽贵为九五至尊,却无法给她任何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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