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九福司礼监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夫君,阉了和嘎了,你选张九福司礼监全文》,由网络作家“楚诗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灵气复苏之初,灵气潮汐冲击,天地大变,是最容易生出灵根的时期。但“最容易“三个字是相对而言的,其实一万人里有一个便算不错了。神都常住人口超过八十万,按照10000:1的比例来计算,有灵根的人大概在八十左右。这八十人出现在冯鸢面前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谢墨一下子蔫了,抓住冯鸢话里的字眼,不甘心地问:“暂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希望是不是?”冯鸢点头:“我们的世界正在遭遇一场大变。你们可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地龙翻身?”谢墨正要回答,年纪最长、身板最壮的那名大燕士兵抢答道:“记得记得,那年我十四岁,死了可多人,俺娘当时便死在那场大地震里。“那些造反的土匪头子说,大燕气数已尽,皇上荒淫无度,当官的贪污受贿,民怨沸腾,才招来上天的怒火。皇上下罪...
《重生:夫君,阉了和嘎了,你选张九福司礼监全文》精彩片段
灵气复苏之初,灵气潮汐冲击,天地大变,是最容易生出灵根的时期。
但“最容易“三个字是相对而言的,其实一万人里有一个便算不错了。
神都常住人口超过八十万,按照10000:1的比例来计算,有灵根的人大概在八十左右。
这八十人出现在冯鸢面前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谢墨一下子蔫了,抓住冯鸢话里的字眼,不甘心地问:“暂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希望是不是?”
冯鸢点头:“我们的世界正在遭遇一场大变。你们可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地龙翻身?”
谢墨正要回答,年纪最长、身板最壮的那名大燕士兵抢答道:“记得记得,那年我十四岁,死了可多人,俺娘当时便死在那场大地震里。
“那些造反的土匪头子说,大燕气数已尽,皇上荒淫无度,当官的贪污受贿,民怨沸腾,才招来上天的怒火。皇上下罪己诏,吃素三十天,方才平息民怨,平息上天的怒气。
“我记得,乌托当年趁机入侵,是安远侯沈老侯爷领兵打仗,将乌托人赶了出去。仙子,俺叫吴大壮!”
最后三个字,说得中气十足。
谢墨瞪了他一眼。
关絮则在吴大壮提到“安远侯”三个字时,忍不住去看冯鸢的脸色。
冯鸢仿佛没听到被提及的沈家人,抿唇一笑:“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吴大壮,人如其名。”
又低声解释道,“其实,当年不止大燕发生了大地动,乌托、我们东边西边南边的国家,都发生了大地动。
“乌托游牧而生,地动对他们的影响不大,只要人活下来,便可继续放牧牛羊生存,看大燕混乱,便趁虚而入,想要抢夺大燕的疆土。
“这场遍布五湖四海的大地动,是灵气复苏的第一场潮汐——我们这个世界,从前是有神仙的,只不过修行的人多了,灵气枯竭,或者遇到其他未知的大变故,灵气封锁,进入所谓的末法时期。
“如今,末法时期结束,灵气复苏来临。我们凡人中的大机遇者,会在灵气潮汐中,生出灵根,踏上修仙之路。”
众人闻言,震撼不已,全都听呆了。
谢墨已测出没有灵根,追问道:“仙子,那第二场潮汐何时来临?”
冯鸢望了望外面灰蒙蒙似隐藏着巨大危机的天空,轻声道:“明日。”
“啊?”
大家都惊呆了。
谢墨耳朵一阵嗡鸣,嘴巴不受控制地问:“仙子,您没骗我?”
冯鸢好笑:“骗你们做什么?你们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乌托入侵,天降惩罚?”
顾言宁这时插嘴:“仙子,我听说,传出这句话的人,是个女子,她说是钦天监夜观星象,掐算出来的……”
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在问,那个女子,是不是你?
冯鸢淡定地“嗯”了声:“是我传出去的。”
顾言宁轻笑道:“看来,仙子这两日做了不少事。”
吴大壮挠挠头问:“仙子,原来您是钦天监的人啊!”
钦天监里有女官吗?
没听说啊。
若有,神都岂不翻了天。
谢墨冲他翻个白眼:“大壮哥,你每顿饭吃那么多,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我教你识字读书,你学了自个儿的名字,便死活不肯学了。
“瞧瞧,这么浅显的话外音你都听不出来——当然是,消息是仙子掐算出来的,怕百姓和乌托人不信,借钦天监的口传出去罢了!回头,你别哭着求我教你识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吴大壮嘿笑两声,恍然大悟,抱抱拳头说,“谢兄弟,你虽然个儿小,但脑子是真好使啊!”
关絮感激地望着冯鸢,神志也从巨大的恐惧中彻底清醒,说道:“我听不懂乌托话,但我感觉,那几个乌托小将领应当知道这两人的去向。
“当时这两人指了成王府的方向,若久不见他回去,会寻来的。姐姐,我们快逃!”
冯鸢施展水球术,清洗两套乌托铠甲。
“我们换上乌托士兵的盔甲,更方便逃走,一会子你就当自己是哑巴,别说话。”
关絮见她有办法带自己逃走,便不迟疑,抖抖索索地换上盔甲,一时脑子又迷迷糊糊起来。
刚才恩公施展的是什么仙术吗?
她恍惚记起,之前恩公的手心里好像就瞬间长出一条藤蔓,差点勒死了一名乌托人。
好像……好像恩公还把那两个乌托人的尸体变没了,来到这大火前面,又凭空变出来。
之前未曾细想,现在想想,细思极恐。
她表情变幻不定,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拿起乌托士兵的武器,愣愣地跟着冯鸢,绕开大火,从王府后门出去。
冯鸢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条血痕,又用灰烬抹黑她的脸,再给自己也做一番伪装。
“你知道吗?我娘也姓关,我娘的大哥就叫,关雨沉,好巧,我大舅舅,也是一位太医。”
关絮目瞪口呆。
这……这……
原来这位恩公是她的表姐!
她卑微地垂下头,不敢喊出“表姐”两个字。
她只是个外室女,除了亲爹,旁的关家人都没有见过,更别提上关家族谱。
冯鸢眯眼,望着天上翱翔的一只黑鹰,叹息道:“命运捉摸难定。我就是沈八郎沈玉骁的妻子,冯鸢。关家就是受我连累,不想,兜兜转转,我竟救了你。你若不怨我,便唤我一声表姐吧。”
她从来不知,她那人人皆知老实本分的大舅舅“深藏不露”,偷偷养了个外室,而且外室的女儿还长这么大了,看年纪,大概有十五六岁。
如鲠在喉,很难评说。
印象里,大舅舅敦厚的笑容,碎了一地。
关絮眼里蓄满泪水,呜咽唤道:“表姐!原来你真是我的姐姐!沈家的事,怎么能怪你呢?
“满神都的人都知道,是那死太监张九福玩弄权术,进献谗言,构陷沈家!
“如今沈家人的尸体挂在皇宫城门上,更是证明,沈家从未通敌叛国,沈家是清白的,姐姐更是清白的!”
冯鸢收回目光,讥讽地一笑。
真是张九福构陷沈家吗?
恐怕是沈家功高盖主,皇帝忌惮、嫉妒,眼看乌托老实了几年,便想收回沈家的兵权,故意养出一个奸宦张九福,任他挑衅、构陷沈家。
若张九福不与沈家作对,也爬不到秉笔太监的高位。
帝王权术罢了。
七嫂孟淮月,也是这场阴谋里的牺牲品。
只不过,天地大变,乌托找到了能强化自身的灵植,以强大的实力摧毁了沈家的防线,毁灭了大燕一半的江山,那皇帝老儿也成了丧家之犬,阴谋与野心戛然而止。
“别哭,眼泪会弄花你脸上的烟灰。”
关絮忍住眼泪,见她没对沈家发表言论,亦不敢多言,只当沈八郎死了,冯鸢为夫伤心因而不愿提起旧人。
二人出了成王府后门,拐上大街。
她们穿着乌托士兵的盔甲,腰牌是二级强化人的腰牌,无人上前审查。
冯鸢带着关絮,漫无目的地乱窜。
关絮目睹了何为人间炼狱,越发小心翼翼,不敢吭声,脖子上的血痕疼,也忍住了,没哭出声。
从前,她可是绣花刺破手指,都会眼泪汪汪找姨娘求安慰的娇娥。
如今,姨娘没了,再也没人会那般心疼她,宠她了。
她要坚强起来,自己保护自己,强大起来,向冯家表姐学本事,为姨娘报仇。
二人来到平民聚集的街坊,乌托兵正挨家挨户地搜刮粮食、财物,搜捕大燕人。
二人走到一处民居,听到里头传来女子的尖叫哭声。
冯鸢走了进去,原来是三个乌托兵正在欺辱一对母女,院子里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
乌托兵看到冯鸢的腰牌,丢下那对母女,谄媚地上前来行礼,叽里哇啦用乌托语说:“拜见大人,大人看上了她们哪个?我们献给大人先玩。”
冯鸢笑了笑,伸出左手,看似要指那母女俩中的某一个,却骤然扭断了一人的脖子,反手又用匕首割断了第二个人的喉咙。
第三个乌托兵骇然,连忙后退,拔出刀,惊恐叫道:“你是……”
“谁”尚未说出口,冯鸢收回匕首,掷出去,扎中此人的一只眼睛,在他发出凄厉的惨嚎之前,她三两步上前,扭断了他的脖子。
干脆利落。
这三人都是普通的乌托士兵,没有经过强化,冯鸢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连灵力都不曾调动。
关絮想要帮忙,手中的武器还没握稳,战斗便已结束。
她擦了擦脸上喷溅的血水,强忍呕吐的感觉,咬紧后槽牙,抖着两条腿,上前脱那三个士兵的盔甲。
床上的母女俩惊呆了,接着拢了衣裳,战战兢兢下地,便要下跪磕头:“恩人!两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冯鸢扶住她们,想起院子里的男人尸体,说道:“先找个地方藏起来。钦天监的人算出,两日后神都山崩地裂,惩罚残暴的乌托人。你们注意躲避,若可能,最好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那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惊讶地说:“你,你是大燕人!果然,只有大燕人会救我们!”又期盼地问,“恩公,你们,你们不能带我们一起走吗?”
冯鸢看了看她们的裙底,眼眸微黯:“你们走得了吗?我没有飞天遁地带你们离开的本事。”
母女俩闻言,抱头痛哭。
那做娘的妇人哭着道:“既然如此,恩公快走吧,这里已经搜刮一空,想来乌托人不会再来。”
冯鸢点点头。
这一家三口没离开,想必是有藏身之地的,只是不隐蔽。
房子里乱糟糟,一副被抢劫过的模样,想来乌托人是不会再搜这里了。
“院子里,那个男人的尸体,最好别动,可迷惑乌托人。”
冯鸢说罢,留下足够母女俩吃喝一个月的食物和水,便将乌托人的尸体拖出去,一出门便将尸体扔进空间,再把乌托人没来得及拿走的粮食,扔进空间——
反正这对母女即便是逃,也带不走这些粮食,不逃,早晚只有死路一条。
不如她带走,以后招兵买马,安置灾民,需要大量的粮食,也算物尽其用。
冯鸢和关絮换上普通小兵的盔甲,更低调,更隐蔽。
二人继续在神都中游走,寻找救人和杀人的机会,抽空顺走乌托人搜刮的粮草和财物。
冯鸢的重点目标,是那些强化过的乌托人。
关絮麻木地拖尸体、脱盔甲、搜集粮食、安抚难民,渐渐熟能生巧,手脚利落起来。
两人也遇到过乌托将领盘查,不过冯鸢会说乌托话,不会说乌托话的关絮喉咙处又受了伤,每次骂骂大燕人狡诈凶残,便能躲过盘查。
夜幕缓缓降临。
真正的猎杀时刻到来了。
坍塌城墙两头的士兵抱头鼠窜,飞快奔向两边。
“跑得正好!”
冯鸢低喃道,子弹追在他们后面,城墙一段一段地坍塌。
一共打了三发。
冯鸢收起灵能枪,下楼与爹娘他们汇合。
因为发射子弹的过程中几乎没有什么声响和波动,子弹极小,连破空声都没有,无人发现是冯鸢炸了城墙。
“地震了!大家快跑啊!”
“乌托打进来了!跑啊,逃命啊!”
城门口设卡的士兵、逃亡的权贵,吓得四处逃窜,只当乌托人打过来了,也不维持秩序了,各自逃命去吧。
百姓们见城墙不再坍塌,惊吓一回,跑了一段路过后,发现乌托人没打来,便纷纷从坍塌的豁口逃出去。
有士兵帮忙清理碎石,方便百姓逃亡。
冯鸢逆着人流挤到白马这边时,四个男人正抢夺马儿。
沈葭吓得哇哇大哭。
关雪晴挥舞匕首,大声喊着威胁的话。
冯勉治病救人一辈子,挥着合金刀,始终下不去手,且顾头不顾尾,挡得了左边,挡不住右边。
冯鸢见状,眸子幽冷,快步上前,心念一动,手中便出现一把匕首,她毫不犹豫一刀割断一人的脖子。
滚烫的鲜血喷溅出来!
人群炸开锅!
抢劫的男人,围观的百姓,顿时惊恐地四处逃走。
“杀人了!杀人了!”
冯鸢追上去,横腿一扫,绊倒两人,再拿双杀。
另外一人溜得快,钻进人群消失了踪影。
冯鸢记住他的相貌,血珠从手中紧握的匕首上滚落,转身,冯勉抹着额头冷汗,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尸体,小腿肚子转筋,胆战心惊地问:
“阿鸢,你没事吧?”
冯鸢摇摇头,收起匕首,牵起缰绳,率先朝城外走:“我没事,爹,娘,你们可有受伤?葭葭,没事了,别哭,娘回来了。”
沈葭扒开兜住头脸的布巾,眼泪汪汪朝冯鸢倾身,张开双臂,嘴巴瘪成油壶:“娘亲,抱!”
冯鸢抱住女儿软软的小身子,心软得一塌糊涂,眼里凌厉的幽光转瞬化作温柔。
冯勉羞愧道:“阿鸢,都怪我没听你的忠告,下不去手,险些害了你娘和葭葭。”
冯鸢安慰道:“爹,乱世刚起,你下不了手是正常的。以后切莫手软,娘和葭葭,还有我,都要您保护呢。”
心肠不硬一些,在乱世难以存活下去。
她爹稳当一辈子,也就沈家遭难下狱,他和娘才冒着杀头的风险,带了外孙女藏起来。
出城后,冯鸢回头。
因为城墙塌了,从未见过这等异象的守城士兵,大部分吓跑了,有百姓一哄而上,抢劫逃难的权贵。
马车、金银、粮食、绫罗绸缎、武器……
血案在各处发生。
有人敢带头,就有人敢从众。
冯鸢没有多看,她要先安顿好爹娘和女儿。
行了一段路,有人看他们是老弱妇孺,便围上来抢劫。
“马、金银和食物留下,你们人可以走!”
关雪晴浑身紧绷,抱紧沈葭。
沈葭很害怕,但知道此时不该哭,不能影响大人办事,因此努力地瘪着小嘴巴。
冯鸢从马背上的行李袋里掏了掏,从空间掏出一根麻绳,一头打了个活结,远远的便将绳子扔出去,套住领头人的脖子,将那人从马背上拽下来。
她看准时机,飞身跃上马背,绳索套在手腕上,握住缰绳,另一手持着合金刀,与劫匪混战起来。
劫匪中的老二咬牙说:“这娘们竟是个狠茬子!兄弟们,上,敢伤我们大哥,不想活了,我们送她去见阎王爷!”
话音才落,冯鸢横刀劈来,将对方的砍柴刀砍成两半,紧接着,这人的脑袋便高高飞起。
“二哥!二哥!”有人惊呼。
有人继续与冯鸢纠缠,有人吓得退缩。
冯鸢又杀一人,另将一人砍一刀踹下马背,喊道:“爹,补刀!”
这些劫匪看来之前没少抢劫,他们身下的马估摸就是抢来的。
冯勉抖着手,眼睛一闭,举刀狠狠劈下去。
黏糊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起妻子女儿和外孙女,忙又站起来,想去给冯鸢帮忙,但混战的几人骑在马背上,他根本够不着。
有人想越过冯鸢,来偷袭冯勉三人,但都被冯鸢拦住。
她的身后,是她的命,谁也不准伤害!
冯鸢刀刀凌厉,连续斩杀四人,终于杀怕了他们,余下的三人驾马逃跑。
就在战场不远处,一群妇人抱着孩子哭喊:“三郎!五郎!九郎,你们怎么可以丢下我们!”
眼见着那三人抛妻弃子没了影子,她们带着孩子朝杀神冯鸢跪地求饶:“壮士……壮……女英雄!不是我们让他们去抢劫的,求女英雄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饶了我们!”
冯鸢吐出一口浊气,牵了两匹马回来,一匹给爹,一匹自己骑。
沈葭再次回到她的怀里,这时才肯小声啜泣,小身子一抽一抽的,显然吓坏了。
冯鸢看了看女人们裙子下的三寸金莲,心头一刺,没管这些磕头求饶的妇孺,带上爹娘,驾马奔向南方。
关雪晴忍不住骂道:“挨千刀的男人!那几个女人都裹了小脚,乌托兵追过来,她们必死无疑!”
她无比庆幸,当初没听婆婆和七大姑八大姨的碎嘴,给女儿缠足。
她自己就是个大脚,从小享受自由行走的快乐,当时力排众议不给女儿缠足,婆婆罚她,险些跪坏了膝盖。
也幸好丈夫是个太医,知道缠足的危害,一直站在她这边。
只是女儿长大了婚事不好找,也就武将世家的沈家愿意娶大脚媳妇,不过沈八郎的母亲郭氏自己是个小脚,常常嫌弃冯鸢脚大,不够“贞静温顺”。
冯鸢也想到了幼时对缠足的恐惧,以及长大后的庆幸,不由露出个浅浅的笑,道:
“爹,娘,你们是世上最好的爹娘。”
冯勉已消化了杀人的恐惧,捋了捋胡子笑道:“那是自然,我们阿鸢是世上最好的姑娘,自然要配一对最好的爹娘。”
关雪晴嗔道:“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气氛一松,沈葭也不哭了,小脑袋四处张望。
路上全是逃难的人。
奔行小半个时辰,官道的右侧便是一座山,名为苍安山。
冯鸢把爹娘和女儿暂时藏在山里,用隐匿符把山洞口隐藏起来:“爹,娘,我得回去一趟,你们只要不出这个山洞,便没人会发现你们。”
她留下两张攻击符,三张防御符,再找了三套防御法衣给他们穿上,最后留了食物、灵石,便急急忙忙牵着马下山。
沈葭想追娘亲,关雪晴一把将她捞回来:“要听你娘的话。”回头对冯勉叹气道,“咱们宝贝闺女不知经历了什么,与从前完全不同了。”
冯勉眼神一黯:“都是我这个当爹的没用。好在闺女有大机遇。”
关雪晴问:“抱怨没用,咱们就听闺女的,别给她拖后腿就成。你说她回去做什么?”
冯勉想了想:“去救其他的沈家人?沈八郎不知死没死,听说她婆母也藏起来了,前几日,神都四处贴的都是亲家母的通缉令。或者,杀乌托人?”
关雪晴也不知。
夫妻俩不再说话,与沈葭一人握一块灵石。
闺女说,这灵石对身体大有好处。
这个小世界,她的目标是沈四郎沈玉涵。
她附身到这具身体上时,沈四郎已经战死沙场。
当时,他还没有断子绝孙,有两个十岁不到的儿子,和—个三岁的女儿在世,没几天,沈家满门抄斩,沈玉涵断子绝孙。
贾心心很无语。
男人成了死鬼,怎么给他生孩子?
莫非这—回的剧本是,人鬼情未了?
不会这么刺激吧?
而完不成任务,她就会被系统抹杀,无法进入下—个世界。
能活着,谁想死?
正心急如焚,以为自己死定了,抱怨系统没让她早些穿过来,又问是不是要给沈玉涵的鬼魂生孩子时,系统说道:
宿主别急,对这种情况,我有丰富的经验。沈家八郎沈玉骁还活着,他可以兼祧八房。你只要成为沈家四夫人,生下儿子,就相当于给四郎沈玉涵传宗接代。
贾心心别无选择。
根据系统提示,在乌托攻城那日,她按照从前的习惯,先给自己兑换几颗美容的丹药吃下,肤如凝脂皮、闭月羞花貌、黄莺歌喉、身娇体软、腰细如柳、魅惑体香等buff叠满。
然后“无意间”在路边捡到个奄奄—息、浑身是血的青年,出于善良,救了他。
她忍痛用积分兑换了—颗疗伤的丹药,对沈玉骁说这是自家的传家之宝,把沈玉骁的外伤治了个七七八八,沈玉骁也感动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经脉之伤十分严重,需要积分价值更高的丹药,她没舍得,也不会这么便宜就给了沈八郎吃。
除非,沈八郎对她的好感值达到90分以上,她才会给他买,让他死心塌地爱上自己。
通过这两日的相处,加上救命之恩,沈八郎的好感值已刷到75分。
现在,沈八郎的妻子冯鸢冷不丁冒出来,贾心心生出危机感。
她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是挖墙脚,是当小三,放在现代人人唾弃,不过这里是古代。
男人三妻四妾是礼法,沈八郎如果能被他勾引,说明不是心志坚定之辈,将来也会有别的女人伤冯鸢的心。
那么,是自己,或是别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只是想活着而已。
况且,她也不算与冯鸢抢丈夫,她的目标是做沈家四夫人。
对男人,她第—世已经死心了。
她只爱自己和孩子。
为了活着,为了活得好,她可以抛弃道德,不择手段。
就像她第—世遇到的那个渣男前夫—样。
男人可以渣,女人为什么必须坚守道德?
渣,贱,品德卑劣,才能活得潇洒自在。
生子系统感应到宿主遇到冯鸢后,竟将前世今生都想了—遍,连忙回答道:
冯鸢使用的不是隐身术,而是隐匿符。她是修行者,看她身上的灵气波动,应该是近两日才突破的,修为炼气—层,神识炼气四层。至于为何出现于此地,也不与沈八郎相认,我也不知。
生子系统只能监控—定范围,现在冯鸢已超出它的监控范围。
贾心心—惊,脱口而出:“什么?她修炼了?她从哪里得到的修炼之法?”
生子系统:不知。
贾心心烦躁:“—问三不知,垃圾系统,要你何用?你只知道让我做任务,没完没了地生孩子!”
生子系统:你喜欢生孩子。
“现在不喜欢了!”
哦,那我们解绑吧,我们生子系统从不逼迫宿主生子,宿主不爱生孩子了,就与我无缘。
“慢着,我开玩笑的。”贾心心好气,这垃圾系统还挺有脾气的,“冯鸢修炼了,以后我提出兼祧,她肯定反对,搞不好要打死我,我可不敢赌。”
顾言宁一行五人,竟只有一个人生出灵根,难怪冯表姐说他们是“大机遇者”。关絮情不自禁记起那瓶仙水。
仙水是表姐的大秘密,她绝对要守口如瓶,绝不能告诉旁人。
屏住呼吸的吴大壮,长长吐出一口气,拍拍曹飞的肩膀,安慰道:“小飞,明天就是第二次潮汐,你还有机会。别太难过。”
曹飞只平静地说了句:“借大壮哥吉言。”
吴大壮话出口,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毛病,想不出来,看看其他人,忙又道:
“我们都有机会!”
谢墨双手环胸道:“闭嘴吧你!”
顾言宁放下失落,问起正事:“仙子,乌托士兵变得厉害无比,是否也因为灵气复苏呢?”
冯鸢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做统领的人,果然想的多些:“没错,这也正是我方才没说完的。
“灵气复苏,不止给我们人族带来万年难遇的大机遇,也给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带来大机遇,它们也有修炼、修行成精、飞升成仙的机会。
“十年前的地动之后,发生第一次灵气潮汐,灵气从地底深处溢散到大地上来,滋养了一批草木。
“这种滋养是日积月累的,我怀疑,近几年,才有一批草木在灵气的滋养、刺激下变异,或者说,返古,回归成它们万年前的灵植形态。
“恰好,乌托人在他们的属地,发现了几种灵植能够强化人的血肉、身体、骨骼,增强力量,于是广泛采摘、食用,积蓄力量,终于发展成如今的规模。
“乌托入侵我们大燕,不仅仅为了疆土,为了粮食,更是为了寻找更多的灵植,强化他们自身。”
顾言宁恍然,两只手握成拳头,怅然长叹一声:“原来如此!可惜乌托人的实力增强太突然,沈家九族是冤死的,沈琼老侯爷恐怕死不瞑目,唉——”
冯鸢默然。
这辈子,她也会帮沈家洗刷冤屈。
毕竟,她的女儿姓沈,而且,沈家男丁(除了沈八郎沈玉骁外)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宁死不退、不逃,他们是名副其实的英烈、英雄。
于公于私,她都会去做这件事。
这与她和沈玉骁的私人恩怨无关。
不知内情的关絮,默默地心疼冯家表姐。
吴大壮举手。
冯鸢笑道:“大壮,你有话直说。”
吴大壮连忙道:“仙子……”
“别叫我仙子,听着挺奇怪的,未能修成仙,我也不过是凡人一个。”
“那仙子贵姓?”
“免贵姓冯,名鸢,纸鸢的鸢,”冯鸢前两世都敬佩挡在百姓前面,为国杀敌的人,和颜悦色道,“你们唤我冯娘子。”
众人又是一愣,冯鸢竟如此老实,一个女子竟将闺名告知他们。
谢墨讶然,失望道:“原来仙子已成亲了呀。”
他隐晦地瞥了一眼顾言宁。
顾言宁想打他!
想什么呢?
冯娘子是他们高攀不上的仙人!
他怎敢生出妄念!
听说她已成亲生子,众人瞬间生出错觉,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沾染了红尘俗气,与他们一样,原来冯老师也是个凡人。
一下,就拉近了两帮人的距离。
冯鸢淡淡道:“是的,我已经成亲了,还有一个女儿。”
顾言宁拱手施礼:“冯娘子大义,一心一意为我大燕的安危着想,又会仙法,我们兄弟心甘情愿称娘子为先生。冯先生,请受学生一拜!”
这一拜,就是抱大腿啊!
谢墨等人忙也跟着躬身下拜:“学生拜见冯先生!”
属邢锋腰弯得最低。
他已查出有灵根,半只脚迈进修仙的大门,那只脚能不能进去,得看冯鸢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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