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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谢钟情王政全文

公子寂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司徒示意儿女放宽心,“阿鸾莫慌,一切有为父在呢,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已与庾氏退亲,你另嫁他人本就合情合理。”想了想,谢钟情道:“阿耶,且先莫急,容女儿与王四郎再接触着瞧瞧。”“成,一切依你。”其实谢钟情怕的是,王四郎可会答应她的要求…………翌日。晋离亥在得知谢氏去庾氏那儿退了庾危意与谢钟情的婚事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眼底划过了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而就在晋离亥打算以好友的名义去拜访谢钟情时,却又听见了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谢钟情昨日与大兄谢环,以及王四郎一同游湖!怎会如此?!莫不是谢氏已看上了王四郎?昭之,这次,你恐怕真的再无机会了……与此同时,庾氏果然放出了流言,说谢氏女郎善妒狭隘,容不得夫主有妾室,只因庾五郎身边...

主角:谢钟情王政   更新:2024-11-05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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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钟情王政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谢钟情王政全文》,由网络作家“公子寂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司徒示意儿女放宽心,“阿鸾莫慌,一切有为父在呢,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已与庾氏退亲,你另嫁他人本就合情合理。”想了想,谢钟情道:“阿耶,且先莫急,容女儿与王四郎再接触着瞧瞧。”“成,一切依你。”其实谢钟情怕的是,王四郎可会答应她的要求…………翌日。晋离亥在得知谢氏去庾氏那儿退了庾危意与谢钟情的婚事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眼底划过了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而就在晋离亥打算以好友的名义去拜访谢钟情时,却又听见了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谢钟情昨日与大兄谢环,以及王四郎一同游湖!怎会如此?!莫不是谢氏已看上了王四郎?昭之,这次,你恐怕真的再无机会了……与此同时,庾氏果然放出了流言,说谢氏女郎善妒狭隘,容不得夫主有妾室,只因庾五郎身边...

《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谢钟情王政全文》精彩片段


谢司徒示意儿女放宽心,“阿鸾莫慌,一切有为父在呢,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已与庾氏退亲,你另嫁他人本就合情合理。”

想了想,谢钟情道:“阿耶,且先莫急,容女儿与王四郎再接触着瞧瞧。”

“成,一切依你。”

其实谢钟情怕的是,王四郎可会答应她的要求……

……

翌日。

晋离亥在得知谢氏去庾氏那儿退了庾危意与谢钟情的婚事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眼底划过了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就在晋离亥打算以好友的名义去拜访谢钟情时,却又听见了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

谢钟情昨日与大兄谢环,以及王四郎一同游湖!

怎会如此?!

莫不是谢氏已看上了王四郎?

昭之,这次,你恐怕真的再无机会了……

与此同时,庾氏果然放出了流言,说谢氏女郎善妒狭隘,容不得夫主有妾室,只因庾五郎身边有一个婢女伺候,便要闹着退婚,可见谢氏女郎妇德不修,德行有亏,断断当不得高门士族的女君。

而建康那些不明缘由之人都在讨论。

“我早就觉得谢氏这新女君不行,将谢氏闹得乌烟瘴气的,连带生的女儿也是个恶毒不容人的性子,这以后谁娶谁倒霉!”

“谢氏女虽美,然男子多薄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相处,怎会没有腻的时候?到时她还不让夫主纳妾,成日面对一个妒妇,这谁受得了?”

“世家郎君,有权有势,拥有一个美人和拥有多个美人哪个好,这还是分得清的。”

“我赌谢氏女这下完了,她一定嫁不出去,即便嫁出去了也只能下嫁,同等世家的郎君,谁要娶个妒妇啊?”

“这也不好说,陈郡谢氏的地位摆在这里,谢司徒的宝贝女儿,想嫁人还是容易,就是夫婿今后得有得受了。”

“有得必有失,作为谢氏的子婿,得了谢司徒的提拔,失了满室美妾,还是能接受吧。”

“真是的,要我说,就不能偷偷在外面养着吗?如此一来,谢氏的提拔有了,美人也有了。”

“人家谢氏又不傻,你能瞒得住?”

总之,谢钟情已成了建康人人嘴里避不可及的妒妇。

谢氏在听见这些流言蜚语时,是一点儿也不意外,立马也跟着放出消息,说着庾氏言而无信,明明口口声声对天发誓,此生定不负谢氏女,转头就美妾在怀,真当他们谢氏是软柿子?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许诺,他们谢氏也不会强逼,你口上答应了,背地里却纳妾,这不是羞辱谢氏吗?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不是不信不义吗?不信不义难道是什么值得赞美的高尚品德吗?

如此言而无信之人,就该得到报应,这样的人家谁爱嫁谁嫁,他们谢氏可不嫁!

谢氏放出这话,谢司徒又在建康火了把。

不为别的,只因他是真的护妻护女,对继室苏氏真真是情真意切啊,即便建康的那些贵妇们都在酸苏氏善妒,但谁人心里不羡慕夫主这般百依百顺的呵护?

“这谢司徒对苏氏是真心宠爱啊,当初苏氏提出不与人共享夫主,谢司徒便将三个妾室全送走,如今连苏氏所出的女儿这般荒唐要退亲,他也真就同意了。”

“这算什么,当初苏氏可还大骂谢司徒是个脏男人来着,谢司徒不依旧把人当块宝。”

“也不知苏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遇上了这么个宠妻无度的夫主。”


“咳,钟情……”

身边的晋离亥轻轻唤了声。

谢钟情听见了这话,晋离亥自然也听见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替姨弟隐瞒。

他脑子在一瞬间极速转动,最后道:“钟情,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昭之他不是答应了你的誓言吗?他心里有你的!”

“呵,”幂篱下的谢钟情凉凉一笑,“他当初还许诺此生只我一人呢,不还是被我捉奸在床了?”

“呃……”晋离亥被谢钟情如此直白的话怼得尴尬。

谢钟情心中嘲弄。

由此可见,庾危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说什么不要退婚,他答应再不纳妾了,等他回来娶他,他此生定不辜负……

屁话!通通都是屁话!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好在谢钟情早已看透了庾危意想坐享齐人之福的虚伪嘴脸!

这婚,天王老子来了都得退!

谢钟情回头看晋离亥,他心虚地别过眼,谢钟情笑了,“王爷您一早便知晓?”

“啊?啊!不不不!”晋离亥连连摆手摇头,恨不得撇清关系,“钟情你误会本王了,本王也是刚刚才得知的……”

谢钟情没说话,也不知信了没。

有幂篱遮挡,晋离亥此刻想瞧瞧她的神情也无法窥见,只得暗道可惜。

想了想,晋离亥一副好兄弟、好朋友的模样,忧心忡忡问谢钟情:“钟情,你别不会想要退亲吧?”

谢钟情懒得理他,只扔下句:“王爷请便,臣女告退。”

“诶?”

晋离亥还想说点什么时,谢钟情已经上了谢氏的马车了,不得已,晋离亥对着马车上的女郎高声道:“钟情,说不定昭之有苦衷呢?你真不原谅他吗?”

“此事与王爷无关。”谢钟情声音无波无澜。

“怎就无关了?咱们都是好友……”

谢钟情这回是彻底忽略了他,命驭夫驱车回乌衣巷。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消失在街道拐角,晋离亥脸上的担忧一点点消失。

昭之,不是姨兄不想帮你啊……

……

回到谢府,谢钟情立马将庾危意出征还带着美妾的事与母亲说了。

苏氏听后,脸上没多大的变换,缓缓吐了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从你抓到他背叛你那一刻,他之后所说的每一句忏悔全都是放屁。”

心里若真有阿鸾,会偷偷私底下背叛二人的誓言吗?

笑话!

“话又说回来,怎会这般巧,庾五郎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在你耳边泄露了此事?”苏氏疑惑。

“阿母,女儿亦是不解。”

这未免太巧了些,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苏氏看了眼身边的女儿,“当时楚王也在?”

“正是。”

苏氏沉默,不知想到了什么。

须臾,苏氏轻叹了声,怜爱的摸摸女儿的秀发,“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如今既已知晓庾五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敢诓骗我们谢氏,这亲是必退不可了,总之,是庾氏理亏在先,可不是我们背信弃义。”

可不是嘛,庾危意口口声声说着要与谢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结果背后偷偷带小妾去北疆,不就盘算着事成定局,谢钟情只能认栽吗?

又或者谢钟情不肯屈就,一闹到底,庾危意只好将爱妾庶子娇养在外,一副逼不得已的模样,惹人同情,最后谢钟情担上一个善妒不容人的名声。

呵!

不要脸东西,无耻之徒!

谢钟情越想越气。

晚间,谢司徒自官署当值归来,听了这消息后也恼了,恨不得连夜上门,将庾氏大骂一通!

简直欺人太甚!

不过转瞬又想了想,庾五郎才走,这亲不宜现在退,得过些时日。

……


谁要与你做朋友了?

虽是这般腹诽,然面上谢钟情却是故作不解,“臣女何时躲着王爷了?”

晋离亥闷闷:“你不躲着本王,为何不见本王?”

“王爷误会,只是臣女前些日子身子抱恙。”

见她还在狡辩,晋离亥更加郁闷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道:“今后不必躲着本王了。”

“自然。”谢钟情点头。

见她答应,晋离亥脸上的沉郁散了些许,又高高兴兴转移了话题。

王政默默在—旁听着,适时插—两句。

不知为何,谢钟情隐隐觉得晋离亥在针对王政,比如此时。

“王太常,父皇让你整理经书,你已经办妥了吗?”

“王爷放心,臣自会办妥善的。”

“那七月份的祭祀呢?”

“这个王爷放心,此乃臣的本职,臣自有打算。”

晋离亥看着面前彬彬有礼的郎君,心里就是堵着口郁气,可又不能真对人家如何。

片刻后,菜都——上来了,食不言寝不语,三人默默用膳。

用完膳,三人闲聊几句后离开,分别之际,谢钟情目光如水,柔柔看向王政,“景烨外兄,下次再见。”

王政含笑点头。

晋离亥锐利捕捉到“下次”这个词,看向王政的目光多了些意味不明。

......

谢钟情回到府中,换了身衣裳,穿了双居家的木屐,前去母亲的清风苑。

苏氏知道今日女儿与王四郎见面了,问女儿:“阿鸾今日与王四郎相处得如何?”

谢钟情俏脸微红,轻轻点头:“尚可。”

“尚可?”

“哎呀,”谢钟情不好意思道,“景烨外兄人很好,女儿无可挑剔……”

苏氏清冷似仙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笑意,“你与他说了你的要求了?”

“嗯。”谢钟情点头,“我说的那些,其实他早知晓,—直默默谨守着……”

所以她才感动于王四郎的用心。

苏氏听后微微意外,怪不得王四郎处处符合条件,原是早早关注了谢钟情的择夫条件,—直严律于己啊。

也难为这孩子了,幸得苍天有眼,兜兜转转让两个孩子在—起了。

“所以,阿鸾的意思是觉得王四郎可托付终身?”苏氏看着女儿。

谢钟情含羞:“—切但凭阿耶阿母做主。”

意思就是自己也同意了嘛。

苏氏轻笑。

见阿母面带微笑,—副“女大不中留”的神态,谢钟情微窘,耳根更红了。

晚间,谢司徒与友人小聚归来,从妻子那里知晓了女儿的心意,当即抚掌哈哈大笑,“哈哈哈……为夫就说王四郎这人不错吧,阿鸾会喜欢的!”

谢司徒乐见其成,让府中家仆留意着王氏的官媒,随时准备迎接王四郎的提亲。

这边,晋离亥绞尽脑汁,最后决定向桓氏提议,从以往谢钟情写给庾危意的信笺中,临摹出—句“—切安好,勿念”,整理好后送去给幽州的庾五郎。

桓氏听后同意,命人去庾危意房里找出信笺,找出这几个字临摹好送出去。

等庾危意接收到谢钟情的来信,整个人像打了鸡血—样兴奋,打开—看却只有—句话,庾危意将这—句话翻来覆去的看啊看,恨不得把纸给盯出穿—个洞来。

最后是又激动,又开心,又失落地抱着信笺入睡。

雎儿见五郎君如此看重谢女郎,心里酸涩不甚是滋味。

她在这黄沙遍地、条件艰苦的地方照顾着五郎君,心心念念都是他,可五郎君心里想着念着的,始终只有那人。

又想到五郎君迟迟不与她同房,雎儿也着急啊,她还盼着能生下个庾氏郎君的孩子翻身呢。


两人互相僵持着,一时间现场气氛陷入死寂,谁也没说话。

谢钟情心神疲倦,她将头扭到一边,静静看着窗边的月色。

而庾危意则愣愣盯着面前的纤柔少女出神。

许久许久,久到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昭之。”

谢钟情清浅平淡的声音响起,轻柔地打破了一室寂静。

庾危意闻言,眼睛一动,手指蜷缩了下,“阿鸾,你说。”

谢钟情缓缓转过头,看着隐在幽暗中的少年,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继而是心痛,为了不继续痛下去,谢钟情狠下心,决定再跟他好好说清楚,“昭之,我有我的原则和底线,你有你的无奈,我们永远无法达成一致,既然如此,退婚才是最好的选择,给彼此体面,好吗?”

“不行!”庾危意想都没想就拒绝,决绝道,“我是不会同意的!”

谢钟情眼神一点点凝结成冰,“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本就不和的两人,强行结成夫妻,有意思吗?”

“哪里不合了?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怎么就不合了?”庾危意粗喘了几下,心口闷痛,“你不想要纳妾,我就不纳了,可你为何还要无理取闹?”

看吧,在他眼里,她的所有的坚持就是无理取闹。

“你一定要如此吗?”谢钟情的心又倦又冷。

“阿鸾,我倾慕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让纳妾,我同意了,你就原谅我这次,成吗?”

看来,只能听从母亲的,带雎儿去北疆。

谢钟情定定看着面前之人,声音轻缓而坚定,“庾危意,你是铁了心的不退婚是吧?”

庾危意迎着她的目光,眼神坚毅:“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开你,阿鸾,你不要逼我,我怕我发疯起来,你承受不住后果。”

好哇好哇,已经开始威胁人了是吧?

庾五郎,庾危意,你好得很!

这下谢钟情对庾危意那点留恋彻底没了。

他们果然还是陌路最好。

见谢钟情脸色有气,庾危意又立马软声道:“阿鸾,你不要怨,我只是太爱你了,没有你我会发疯的。”

从花朝节见阿鸾惊鸿一舞,自此她是他的心上月,绞尽脑汁苦苦追求,恨不得把一颗心剖出来给她。

终于,他的诚心打动了她,他们两情相悦,此后,他从未想过要娶别人。

庾危意自怀里取出那枚红绳系着的护身符,像是珍宝般,小心拿着,“阿鸾,你瞧,这是你那日给我求的护身符,我捡回来了,小心存着呢。”

庾危意将护身符呈到谢钟情面前,“阿鸾,你的心意我都知晓,是我一时糊涂,让你伤心了,此后必不再犯,原谅我这次。”

谢钟情脸色几经变换,最后柔和了下来,似是被他的话打动了般,道:“成,既然你不肯退婚,那便不退了。”

“你说真的?!”庾危意浑身一滞,猛然抬头,双眼瞪大,似是不可置信。

“嗯。”谢钟情淡淡点头,“但是你不能纳妾,只我一人。”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庾危意欢喜无比,恨不得当场跳起来,双眼亮晶晶,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

他欢欢喜喜凑过来,一如既往地抱住谢钟情腰肢,下巴依恋地蹭了蹭她的发顶,欢喜又满足,“阿鸾,太好了,我就知道会原谅我的!”

毕竟,这世上,只有他才会这么爱阿鸾了。

阿鸾果然只是跟他闹小脾气罢了,哄哄就好。

“不过,下次可不许再拿退婚开玩笑了,你知不知道,见到谢世叔来退婚时,我有多难过,多害怕。”庾危意虎着脸闷闷道,“也真是的,也就谢世叔太宠着你了,开玩笑也这么配合你,可吓死我了,下次可不许了,听见没?”

庾危意摇了摇怀里的人,试图将谢钟情要退婚的意愿改成赌气开玩笑,以此掀过两人之间的不愉快。

谢钟情深感无奈,推了推他,从他怀里挣脱,问:“昭之,此去,你要多久才回来呢?”

“打完仗,给兄长们报仇,我就回来娶你!”

其实要去多久,他并不知晓,一切看战事时局。

谢钟情掀了掀眼眸,“既如此,你战场上多加小心。”

“好!”少年重重点头,眼含热意,紧握着谢钟情给他求来的平安符,“阿鸾,有了你这个平安符,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哪有那么神奇,”谢钟情嗔了他一眼,“你还是要自己多加小心,莫掉以轻心,万不可轻敌。”

“嗯嗯嗯。”庾危意傻笑着点头。

“战场上一切小心谨慎,不要太想我,战事要紧。”

“嗯嗯嗯。”

谢钟情往外面瞧了眼,转头对他道:“好了,夜深了,你快回去,早些歇息。”

“好,阿鸾也早些休息。”

庾五郎来时心事重重,去时心情愉悦,他开心地戴上面巾,打算从窗户出去。

“等等。”

谢钟情叫住他。

庾危意脚步一顿,回头。

谢钟情指了指门,“没人,你走正门。”

“善。”

庾危意转身从房门口出去。

哪知晓,一打开门时,对上的却是谢司徒冷沉的脸!

月光清清寂寂,男人逆光而站,面容隐匿在暗隐处,看不清神色,身姿挺拔如一座巍峨高山般,稳稳矗立在那里,无可撼动。

他身后跟着一队手持长棍的家仆,见到阎庾危意开门时,瞬间虎视眈眈!

庾危意当即吓了一大跳,“谢世叔!”

闻言,谢钟情也立马快步过来,失声道:“阿耶?!”

坏了,被阿耶抓了个正着!

谢钟情目光一转,看到了谢司徒身后的芙儿,在芙儿担忧着急的目光中顿时明白,这是芙儿发现她房里有人,以为她被挟持了,假意离开去搬救兵了。

庾危意此时比谢钟情还尴尬,手脚僵硬,无处安放,心虚道:“谢世叔,侄儿只是来寻阿鸾好好聊聊……”

谢司徒一身纯白寝衣,外面随意披了件深色外袍,看得出来得匆忙,他神色漠然,看向完好无损的女儿,沉声问:“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谢钟情轻轻摇头。

闻言,不仅庾危意,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庾危意讪讪笑笑,挠挠头:“谢世叔误会了,侄儿怎么会是那种人?”

“哼,”谢司徒从鼻子里冷哼了声,“那可说不定。”

庾危意心尖一抖,对未来外舅(岳丈)本能畏惧,“谢世叔多心了,这里可是谢府,侄儿万不敢胡来……”

就谢司徒那个爱女如命的性子,他要敢胡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司徒给少年一个冰冷的眼刀子,“你知道最好。”

转而又看向乖巧的女儿,问:“阿鸾,他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昭之来求我原谅,向我解释。”谢钟情简明扼要说着,只是语中多了许不易觉察的烦闷。

“那你呢?”谢司徒又问,眼睛直直看向女儿。

而庾危意则在一旁紧张地看向谢钟情,目光中带着期待与乞求。

谢钟情瞥了眼紧张又期待的少年,回道:“孩儿答应他不退婚了。”

闻言,庾危意霎时如释重负,真真切切高兴起来,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谢世叔,您瞧,侄儿就说阿鸾会原谅我的!”

好在上次谢世叔没坚决到底。

然而谢司徒听后,拧眉:“阿鸾,你真原谅他了?”

阿鸾的性子他还不了解吗?跟她阿母一样倔,怎么可能会原谅庾五郎。

谢司徒旋即虎目寒芒:“莫不是庾五郎威胁了你?”

“不是,侄儿哪敢啊!”谢钟情尚未发话,庾危意立马抢答,“是侄儿与阿鸾真心相爱,之前不过是阿鸾说的气话罢了。”

谢钟情始终神色淡淡,对父亲道:“父亲误会了,昭之没威胁我。”

这下谢司徒更加疑惑了。

而庾危意则更为开心了。

一干人僵持着,谢钟情见气氛不对,道:“女儿心中有数,夜深了,阿耶,您快回去休息吧。”

又看向庾危意,“昭之你也快些回去,我要休息了。”

“好好好,阿鸾再见,谢世叔再见。”

有谢司徒在,庾危意不敢多待,立马纵身几个飞跃,灵活翻墙出府,黑色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月色下。


危机解除,苏氏也带着女儿下车,心有余悸前去致谢。

当看清来人时,她不禁愣住了——

面前的男子宛如战神降临,他仅仅是坐在那里,就给人—种可杀尽天下的王者气质!

男子身姿挺拔,气质高贵冷傲,轮廓硬朗,五官精致,长眉凤眸,高鼻薄唇,俊美无俦,脸上带着—抹霸气,让人不敢直视。

他—袭华丽的墨色锦袍,上面绣着精美的麒麟纹图案,腰间束着条金玉革带,头戴金冠,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够洞察—切,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缓缓抬起头,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苏氏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抹淡淡的微笑,“原来是谢夫人,好巧。”

苏氏—惊,迅速回神,携女儿跪下:“臣妇拜见英王殿下!多谢英王出手相救!”

谢钟情听后大惊,原来这人就是英王晋擎骁!是当今官家的幼弟!

晋擎骁唇边含着淡漠的笑意,拱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侠义之人应该做的。”

况且,这人还是谢司徒的两个心头肉,救了她们,那老匹夫欠他—个人情。

“英王大义,臣妇感激不尽!改日定登门拜访,重重答谢!”

苏氏母女深深—拜。

晋擎骁抬手示意,“谢夫人免礼,都起来吧。”

“谢王爷。”

谢钟情跟随母亲起身,她抬起头,终于看清了座驾上那冷俊孤傲的男子。

男人约莫二十来岁,锦衣华服,墨发金冠,英武不凡,是她见过的所有人中气场最为强大的郎君,想来是上过战场,不是秦王楚王这几个皇子可比拟的。

晋擎骁觉察到有人在看自己,他回望过去,见—个娇俏的小女郎好奇地打量自己。

他目光在她玉白无瑕的脸上—顿,随后再看向苏氏,暗忖不愧是谢爻的心头肉,苏氏是鼎有名的美人儿,这小女郎丝毫不逊色于自己母亲,亦是个世间罕见的佳人。

“哒哒哒……”

就在这时,远处又快速驰来—队人马。

为首之人策马而来,远远看到这眼前这—幕,满目震惊!

此地横陈着数十具尸体,皆是身着统—服饰的护卫,原本整齐的着装如今已被鲜血浸染得斑驳不堪,此外,还有不少衣衫破旧之人倒卧其间。

这些亡者的惨状令人触目惊心,有的身首异处,头颅滚落在—旁,空洞的双眼凝视着天空;有的则四肢断裂,残肢断臂散落在血泊之中,让人不忍直视。

殷红的鲜血从他们的伤口汩汩流出,汇聚成—滩滩血洼,在地上肆意蔓延开来,鲜艳如火焰般的枫叶被染成了暗红色,与地面上的血迹融为—体,形成—幅凄美而恐怖的画面。

“这里发生了什么?怎如此多的尸首?”

他策马靠近,谢钟情这才看清来人是楚王晋离亥。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晋离亥看到地上—堆尸首,血染大地,尤其是走近—看,发现死去的护卫身上有谢氏专有的族徽时,顿时脸色大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氏的人?

莫不是钟情?

当他飞速靠近,看见苏氏与谢钟情后急呼:“谢夫人,钟情,你们没事吧?”

谢钟情同他打招呼,“楚王殿下!”

晋离亥策马来到几人面前,见到母女二人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又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他猛然发觉,这里还有另—批人马,他定睛—看,“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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