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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 番外

小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覃氏想着自己今日一早受得那些冻就来气,恨不得生吞了容枝枝,见儿子已经被自己说动。覃氏便是再接再厉,又说道:“所以不止是嫁妆的事情,你不能护着她,你还要想法子,给她立规矩。”“叫她知道,你从来都不是非她不可,你心里最爱的人也并不是她。曼华公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放在第一位。”“如此容枝枝才会感到慌张,才会小心翼翼,用尽全力,来博取你的怜爱。”齐子赋冷笑了一声:“这一点儿子明白的!先前叫她做妾,她便要和离,说明骨头还是太硬了,从前儿子对她太好了一些。”“她若是真的爱我,做妾也会欢喜,哪里会圆房都不肯?母亲放心,儿子会好好教她的,如此只是个开始而已!”容枝枝太美好了,他当初还在床榻上养病的时候,所有的人来看望他,都会提及容枝枝,百般说自...

主角:容枝枝齐子赋   更新:2024-11-05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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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枝枝齐子赋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覃氏想着自己今日一早受得那些冻就来气,恨不得生吞了容枝枝,见儿子已经被自己说动。覃氏便是再接再厉,又说道:“所以不止是嫁妆的事情,你不能护着她,你还要想法子,给她立规矩。”“叫她知道,你从来都不是非她不可,你心里最爱的人也并不是她。曼华公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放在第一位。”“如此容枝枝才会感到慌张,才会小心翼翼,用尽全力,来博取你的怜爱。”齐子赋冷笑了一声:“这一点儿子明白的!先前叫她做妾,她便要和离,说明骨头还是太硬了,从前儿子对她太好了一些。”“她若是真的爱我,做妾也会欢喜,哪里会圆房都不肯?母亲放心,儿子会好好教她的,如此只是个开始而已!”容枝枝太美好了,他当初还在床榻上养病的时候,所有的人来看望他,都会提及容枝枝,百般说自...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 番外》精彩片段

覃氏想着自己今日一早受得那些冻就来气,恨不得生吞了容枝枝,见儿子已经被自己说动。

覃氏便是再接再厉,又说道:“所以不止是嫁妆的事情,你不能护着她,你还要想法子,给她立规矩。”

“叫她知道,你从来都不是非她不可,你心里最爱的人也并不是她。

曼华公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放在第一位。”

“如此容枝枝才会感到慌张,才会小心翼翼,用尽全力,来博取你的怜爱。”

齐子赋冷笑了一声:“这一点儿子明白的!

先前叫她做妾,她便要和离,说明骨头还是太硬了,从前儿子对她太好了一些。”

“她若是真的爱我,做妾也会欢喜,哪里会圆房都不肯?

母亲放心,儿子会好好教她的,如此只是个开始而已!”

容枝枝太美好了,他当初还在床榻上养病的时候,所有的人来看望他,都会提及容枝枝,百般说自己有福气。

好似自己一个大男人,是容枝枝的附属品,因为她才有片刻荣耀一般。

当初他就很是不快,所以母亲安排第一次见容枝枝,他心里便想着要退婚,可他没想到对方竟是那样的国色,容貌举止样样出彩,叫他心跳得飞快,嘴里哪里还说得出退婚的话?

做梦都想着把人娶回来。

后来娶是娶到了,她对自己也是事事尽心,可齐子赋总是觉得差点儿什么……差点什么呢,他总是弄不明白。

她好似在意他,但又像隔着点什么,所以这一次他其实也就是想借做妾的事,让容枝枝对自己证明心意,证明她看重的是自己,而不是世子夫人的位置。

可现在容枝枝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覃氏微笑道:“你与母亲一条心,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以后母亲罚她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站在她那边,她才会知道,你对她的怜惜,不是生来就有,要她好好求你,才会获得。”

齐子赋:“儿子明白,当日您不让她上马车,儿子不是没帮着她?”

覃氏听完更是满意。

齐语嫣笑着道:“什么京城第一美人,京城第一才女,京城第一贤妇,以后还不是要仰仗着我哥哥才能过活?”

这话令齐子赋听完,很是舒心,眉眼里的笑都多了。

覃氏又道:“曼华公主你还是要想办法接到府上来,到底她腹中怀着孩子,是我们侯府的嫡长孙!”

齐子赋有些烦闷地道:“儿子哪里不想?

一来是为着孩子,二来曼华公主到了府上,便是更能让枝枝吃醋,更在乎我。

可陛下没决定怎么处理他们之前,曼华便还是俘虏,哪里好弄到家里来?”

覃氏:“那你便先叫容枝枝送些东西过去,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她可有不少保暖的好东西,都是容家那老太太给的。

好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安排就是了!”

齐子赋:“是。”

……翌日一大早,整个信阳侯府便是欢天喜地,仆人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只因今日来谈聘礼的,是乾王府的世子妃,齐语嫣未来的婆母谢氏,听说谢氏要亲自来,齐家人自然认为十分重视他们家。

先前因为身体不好,早就将中馈交给了容枝枝的覃氏,今日也要亲自张罗此事,表示自己对谢氏的重视。

容枝枝刚好落得清闲,但她也没真的闲着,遣人在前院打探着消息,也在整理自己的嫁妆单子。

只是覃氏虽然为人糊涂,做事却是十分谨慎,让自己的婆子将院子守得严严实实,容枝枝的丫鬟也没能打听具体到聊了什么。

最后只听得朝夕禀报:“姑娘,王府的世子妃走了之后,夫人发了大脾气,将屋子里好些东西都掀了!”

容枝枝扬眉:“哦?”

难不成不需自己同乾王府说什么,婚事便已经有了变数?

还不及细思。

覃氏身边的陈婆子,便黑着一张脸进来了,盯着容枝枝道:“世子夫人,夫人叫老奴喊您过去一趟!”

容枝枝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便也不耽搁,立刻起了身。

朝夕连忙拿来狐裘斗篷,将自家姑娘裹住,免得受了寒,外头下了小雪,朝夕也帮持了伞,缓步往覃氏的长寿苑去。

即便天寒,风吹得人脸上生疼,容枝枝还是端方地走路,气度逼人。

陈婆子因着覃氏的心思,再不喜欢对方,也不得不说世子夫人这气度,当真是一等一的好,委实是配得上自家世子的,那些公主娘娘,都未必有这等风华。

齐子赋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只见雪地里,容枝枝着着青衣,狐裘披风衬得她冰肌玉肤,头上没有繁复的发钗,只有一根素色的簪子,可那盛极的容貌,却似八百里牡丹齐绽,美得惊心动魄。

国色天香的佳人缓步而来,风仪无双,淡粉色的伞在头顶,更似一副徐徐展开的绝美画卷。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都开始嫉妒朝夕帮她举着伞的手。

若不是对上容枝枝那双清冷沉稳的眸子,让齐子赋清醒了过来,他怕是都顾不得自己这些时日的盘算,忍不住上去将佳人揽入怀中,问问她冷不冷,帮她的手哈气。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压下。

容枝枝这样不懂事,他必须冷淡她,她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

容枝枝哪里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齐子赋已经在心里唱了一出拉扯的大戏,她进屋之后,福身一礼:“问婆母安。”

覃氏没好气地道:“还知道找我问安?

你已经有两日早上没来与我请安了,昨晚也没来问好!”

晨昏定省,自然是早晚都要来。

容枝枝淡淡道:“婆母先前不是说,儿媳来问安,反而扰得您要早起?

晚间还要平白耽误时间与儿媳说话。

儿媳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不来了。”

覃氏一噎,这是她先前为了找茬,故意说来挤兑容氏的,容氏听了常常不往心里去,还是规规矩矩的来,这便让覃氏十分满意。

哪里知道,她今日还拿出这些话来顶撞自己了。

容枝枝顾不得覃氏在想什么,她更关心婚事到底是不是有了变数,便是问道:“不知婆母叫儿媳前来,所为何事?”

说起这个,覃氏便怒道:“你还有脸问,给我跪下!”


谢氏总归是不会盼着有人在自己的府上出事的,倒也遣人叫来了府医,以针在人中处将齐语嫣扎醒。

幽幽转型的齐语嫣,见着一切让自己难以接受之事,都并不是一阵虚幻梦境。

瞧着在场的夫人太太,还有她一些她以为会羡慕她的名门闺秀,都看热闹一般瞧着她。

她难堪极了,哭着对谢氏道:“世子妃,您怎么能退婚呢!

小女子没有做错任何事啊。”

谢氏抬眼:“奇了,我只是提议叫你做妾,是你母亲说退婚啊。

果然你不读书的母亲,做事与旁人都是不同的。”

“本世子妃还以为,你母亲会与我分辩一番,说你与她不一样,你是读了书的,让我依旧叫你做妻子,谁知道她开口就是退婚威胁,一副你们都目不识丁的心虚模样。”

“难不成这桩婚事,还得我乾王府求着你们家不成?

我知道你也没那么不堪,只是退婚的话你母亲既然已经说了,事情就这般吧。

本世子妃就不勉强了,你若是要怪,就怪你母亲吧。”

覃氏气得肺腑都快炸了,哪个母亲听到谢氏方才那些羞辱的话,不会提出退婚,表明态度与尊严。

可谢氏如此巧言令色,将责任尽数推在自己身上,实是令人愤怒。

说完这些话,谢氏仿佛瞧她们一眼,都觉得不快:“既然都退婚了,以后便是要成仇,你们便都回去吧。”

齐语嫣开始哭闹:“不,我不回去!

世子妃,我母亲说的是母亲说的,与我没有半分关系啊,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谢氏蹙眉:“哪里有姑娘家这样恨嫁的?

长辈都说了退婚,自己还偏要哭着闹着嫁到我家来,不知廉耻,我真是见识了。

真是多谢你母亲说退婚了,若否,我家的门楣都要被你坏了。”

容枝枝也是被齐语嫣蠢到了,谢氏下了逐客令之后,她若是愤而离开,丢脸归丢脸,说不定还能得几分同情,给自己留几分闺誉。

可她现在哭闹着不肯退婚,日后怕是更难嫁出去了。

覃氏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忙是拉了齐语嫣:“好了,不要哭了!

我们回去。”

说完,她看向谢氏,恨不得吃了谢氏的肉一般:“谢氏,老身算是明白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了,原不过就是想退婚,才闹了这一出。”

“你放心,这乾王府,我们齐家不稀罕!

只是你日后,可莫要来求着我们家重续婚约!”

在覃氏看来,自己美好的女儿,乾王府娶不到,早晚是会后悔的,有谢氏哭着求自己的时候。

齐语嫣不愿走,可覃氏强行拉着她离开了。

谢氏讥讽地笑了一声,其他命妇们也忍不住轰然笑起来,谁不知道覃氏攀上了乾王府这样的人家,日日高兴得尾巴恨不得在天上?

现下还说起自己不稀罕的胡话了,这不就是吃不着葡萄了说葡萄酸?

覃氏和齐语嫣听着背后的笑声,只感到面上有如针刺,一生里没有这样丢人过,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容枝枝瞧完了这一出戏,才起了身:“世子妃,那我也先行一步。”

谢氏笑着看了她一眼:“相信你明白,本世子妃今日这样做的用意。”

容枝枝不卑不亢:“我明白,世子妃放心。”

众人云里雾里,但两个当事人确是清楚,谢氏是在提醒容枝枝:你叫我帮你办的事,我已经办妥了,便不要再想嫁给我儿子的事了。

容枝枝虽不喜欢谢氏当日与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却也不得不承认,谢氏将自己的要求完成得极好,且她本也没打算嫁给姬无蘅。

江氏虽不明白谢氏与容枝枝之间的玄机。

却瞧着容枝枝,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你是她的女儿,不然我高低还要多帮你仗义执言几句!”

容枝枝哪里不知道,江氏是在说,对方与她母亲王氏不睦的事。

她又是一礼:“夫人美意,我已铭感在心。”

江氏已经为自己说过两次话了,容枝枝哪里能不感激?

江氏笑笑:“倒是明事理。”

没有因为自己与她母亲的关系,便怀疑自己别有用心,是个识好歹的聪明姑娘。

容枝枝笑笑,对谢氏一礼:“世子妃,容枝枝告退。”

谢氏点了点头。

容枝枝出去后,剩下些命妇们,小声议论着:“容氏是个好的,可惜嫁错了虎狼窝,这辈子已是毁了。”

“可不是,就是卯着劲和离了,日后又有哪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肯娶一个二嫁妇呢!”

谢氏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自己是对的,亏得自己没由着婆母的安排,不然日后,众人私下里,定是如这般笑话他们家娶了二嫁妇。

……容枝枝上了马车,覃氏和齐语嫣这会儿都在哭,母女两个都知道,因着谢氏那些话,她们今日丢了大脸。

日后在高门贵妇的面前,她们是头都抬不起来了。

一路上,覃氏眼泪直掉:“我苦命的女儿啊,这乾王府一家,真不是东西,怎么能叫人做妾呢!”

容枝枝冷眼瞧着,这会儿覃氏倒是知道,叫人做妾的人家不是东西了?

这会儿覃氏倒是知道,齐语嫣遇着这样的事情,是苦命了?

那齐子赋叫自己做妾后,覃氏在自己跟前,怎么一口一口自己嫁入他们家,都是自己的福气呢?

哦,原来是疼没落到她们自己身上啊。

齐语嫣哭得都快抽过去了:“这桩婚事毁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覃氏心疼得很:“别哭了,你哭得母亲心都碎了。”

容枝枝瞧了一会儿,便有些意兴阑珊。

叹了一口气:“唉,小姑如今不能嫁去乾王府了,我日后还怎么通过小姑,高攀乾王府呢?

真叫我难受。”

覃氏和齐语嫣听着这话,脸都青了。

那会儿她们两个在马车上对容枝枝说的话,她们自然都还记得,当时只觉得意,现下全是难堪,这容枝枝是在阴阳怪气报复她们不成?

容枝枝还假意擦了一下眼角,语气遗憾地道:“罢了,罢了,小姑自己都成这样了,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呢,都是命吧。

唉,再也没有王府的夫人,带着我去逛街买首饰了!”


朝夕愣了一下,问了一句:“是不是姑娘常常帮的那个叫夏语的丫头?”

玉嬷嬷:“对,是她。”

朝夕撇嘴:“不能是又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姑娘帮忙吧?

姑娘这都与齐家和离,要走了啊!”

不是说她不够良善,不愿意帮人,实在是那夏语不管怎么说,到底是齐家的家生子,还是齐语嫣身边得用的人。

再帮她,总觉得晦气。

容枝枝放下手里的物件,淡声道:“先叫起来,听听她怎么说吧。”

倒也不必急着认为,对方是有求而来。

玉嬷嬷:“是,老奴这便带着她进来!”

不多时,夏语便进了门。

到了容枝枝的跟前,“噗通”一声跪下了:“世子夫人,贸然求见,还请您原谅,莫要叫我家姑娘知道。”

朝夕:“你先前来求见,我们家姑娘什么时候叫齐语嫣知道过?

你若是害怕,就别来啊!”

容枝枝看了她一眼:“朝夕!”

听到姑娘警示的语气,朝夕不情不愿地住口了。

容枝枝这才对夏语道:“我与你家世子,已经签了和离书,不是你们家世子夫人了,你有什么事便说吧!”

夏语犹豫了又犹豫,终于道:“容大姑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应不应当告诉您。”

容枝枝语气和缓:“你既然都来了,那便说明,你心里是认为应当说的。

既然如此,那便讲吧!

你放心,你来过的事情,我一定替你遮掩好。”

夏语咬了一下唇,这才一脸恐惧地道:“方才……方才夫人和我家小姐,一起在夫人院子里换衣裳,她们聊了几句,奴婢才知道,您的祖母,竟是被夫人算计而死!”

容枝枝脸色惊变:“你说什么?”

玉嬷嬷也忙是道:“夏语,这是大事,可是开不得玩笑!”

夏语都吓哭了:“奴婢哪里敢拿这样的事开玩笑?

是我家姑娘愤恨不已,又不好穿着脏兮兮的衣裳在府中晃悠,便命人取了衣服,在夫人院中一起换了。”

“我家姑娘咽不下这口气,与夫人说您竟然掀桌子,害得她一身脏污,夫人一脸得意地说,倒也不必太生气,她早就收拾过您了。”

“接着便说出,她叫钱嬷嬷买通了容府的丫鬟,故意说漏嘴的事情,夫人担心此事东窗事发,还在不日之前,杖毙了钱嬷嬷,这事儿您应当也是听过的!”

容枝枝几乎身形不稳。

她想起来收到祖母不好了的消息的前一刻,朝夕正在与自己说,覃氏发了疯,连钱嬷嬷都怀疑,将之堵了嘴打死了。

朝夕也是吓了一跳,忙是扶住了容枝枝:“姑娘,您冷静……”容枝枝脸色惨白,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攥出了血。

她盯着夏语问道:“为什么?

覃氏有没有说,她为什么要害我祖母?”

夏语一个小姑娘,也是第一回听到这样腌臜的事儿,哆嗦着道:“说……说了!

她说是想把曼华公主接回来照顾,但是怕您的祖母不高兴,来齐家捣乱。”

“便是花了不少银子,遣人打听了一番容家的情形,得知是病了之后,便索性将您祖母给除掉了。”

“是以夫人还说,您今日是决计不会走的,因为容家只有您的祖母疼爱您,现在,现在……”容枝枝:“现在什么?”

夏语一咬牙,大着胆子学着覃氏的话:“她说‘现在,那死老太婆死了,容家还有容枝枝的容身之所吗?

容枝枝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一条狗’!”

容枝枝气得红了眼,浑身发颤:“我祖母一直没有参与过齐家的事,为什么……他们为什么?

他们也无人与我提议要接玉曼华回来,我也从未拒绝过,他们为何不放过我祖母?”

夏语哆嗦着道:“夫人说,她自己到底是您的婆母,想接公主回来,您就是不同意也没用,有一个孝字压着您,您也没法子。”

“但您的祖母就不一样了,是长辈,真的闹起来实在是麻烦,她说为了府上的嫡长孙,就只能牺牲您的祖母了!”

容枝枝听到这里,肝胆俱裂,生生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朝夕:“姑娘!”

她忙是对夏语道:“你别说了,你走吧!

你快回去吧!”

容枝枝制止了朝夕,盯着夏语道:“你别走,你继续说!

这件事情,还有谁参与了?

信阳侯是否参与?

齐子赋先前是否知情?

齐语嫣之前是否知情?”

夏语摇摇头:“应当都是不知情的,夫人告诉我家姑娘的时候,我家姑娘都吓了一跳。

夫人也嘱咐姑娘,不要与侯爷、世子他们提起。

只不过我家姑娘后头又说,又说……”容枝枝:“又说什么?”

夏语一骨碌地说道:“我家姑娘说,您的祖母活该。

谁叫她谁都不宠爱,偏偏宠爱您这个丧门星,这样的下场是您的祖母应得的!”

说完这一切,夏语对着容枝枝磕了一个头:“容姑娘,先前我家姑娘心情不好,便克扣奴婢的月银,奴婢的母亲生病了没法子,都是您拿出自己的嫁妆,帮了奴婢。”

“您的恩情,奴婢没齿难忘!

正是因为如此,这一回即便是背主,奴婢也不想您的祖母,死得不明不白。”

“只是此事,容姑娘您心里有数便行了,您没法子与她们斗的!

您的母亲阴差阳错,杖毙了容府那名被收买的丫鬟,钱嬷嬷现下也死了。”

“人证物证都没有,您没法子指控夫人了。

夫人也是因此,得意不已!”

“您还是快走吧,这就是个虎狼窝,若是不走,说不定什么时候,您的性命也搭在这里了!”

朝夕道:“可是不是还有你活着吗?

只要你愿意为我家姑娘指控她们,那便……”夏语吓了一跳,忙是摇摇头:“这,这……朝夕姐姐,你不要为难我了,我父亲是侯爷身边伺候起居的人,是以我一家的卖身契,都捏在夫人手里,我哪敢……”朝夕:“可先前姑娘帮你那么多……好了。”

容枝枝打断,对朝夕道,“你不要为难她,即便她肯站出来,也是无用。

我朝律法,一人之言,不足为证!”

岂止是大齐的律法如此,历代以来,大多数朝代都是如此。

需得有两个及两个以上的证人,或者是物证,才能拿人去审。

如果一个人站出来,手里也没有物证,便可以空口白牙地指控他人,王法早就没了。

朝夕气得红了眼:“那就真没法子了吗?”

钱嬷嬷和容家那个吃里扒外的贱婢都死了,难道还要姑娘吞忍了此事不成?


齐子贤恼恨地道:“误会什么?

容枝枝,你当真是能装!

一场贤妇的戏你竟是演了三年,把我家哄得团团转!”

“你这样有本事,你怎么不去当花旦做青衣算了?

怕是娼馆的女人,都没有你这般狠毒下作!”

容枝枝心内冷嘲,她三年来为齐家做的一切,莫说是外人感动,她有时候都佩服自己的能这样付出。

到头来,便只得了齐子贤这样的话。

姜老先生本就不想教他了,就是自己不同意,也早晚是要逐他出师门的。

她如今只庆幸与他们家已是仇敌,他们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不然今日怕是要生生被齐子贤的话怄出血来。

此番她盯着齐子贤,故作失望地道:“小叔,你可莫要再说些污言秽语了,你就是不顾及我的名声,也要顾及你自己的名声啊!”

齐子贤恼火地道:“名声?

我如今被你害到这步田地,你都没个说法,嘴上倒是知道顾及我的名声?

容枝枝,你当真是虚伪!”

覃氏这会儿也是青着脸,看着容枝枝道:“容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当真是你叫姜老先生将贤哥儿赶出学堂的?”

容枝枝忙是道:“婆母,没有的事,婆母,小叔,此事待赏花宴之后再说可好?”

齐子贤:“你做梦!

你是见着夫人们都在,怕坏了你的名誉,才想宴会结束后再说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齐子贤绝不会平白咽下这口气,全了你的脸面!”

覃氏黑着脸道:“我的贤哥儿从小就聪明伶俐,若不是容氏你从中作梗,怎会被赶出学堂?”

“照我说,怕是一开始,姜老先生本就看上了我儿,想要我儿做学生,你不过是想给你自己脸上增光,顺势应承了下来,再假作都是你的功劳,骗了我家。”

“如今便是与我家生出了一点龃龉,才挟恩相报,叫姜先生看在你当年恩情的份上,把我儿赶出来!”

容枝枝当真是有些佩服覃氏胡编乱造的本事。

这样的胡话,覃氏都能想得出来,也不想想在自己亲自去之前,齐家当年求见姜老先生,是人都没见到。

为了抬举她的宝贝儿子,覃氏也是什么离谱的罪责,都敢往自己的身上甩。

这事儿要是坐实了,外头必是会说自己虚伪又恶毒,而齐子贤则是可怜又有才学。

那些个夫人、贵女们,对视了一眼。

有的贵女忍不住低声道:“竟是如此吗?

难怪容氏的名声这样好了,原来都是演的?”

“沽名钓誉了这些年,倒是今日被人给戳穿了。”

“想想也是啊,姜先生要收学生,想来都是要看天资的,哪里会只看一介妇人脸面!”

说话的人当中,不乏因着嫉妒容枝枝多年的好名声,故意落井下石的。

齐子贤听了这样的话,更是得意洋洋,他也觉得母亲说得对,姜老先生定是早就看上了自己!

他仰着头道:“容氏,你的真面目,今日已是被看穿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还不立刻与我去书院,好好同姜先生说道一番,保证不再害我。”

容枝枝白着脸道:“绝无此事,我当真什么也没做!”

想来……朝夕她们已经快过来了吧?

果然。

就在这个时候,李嬷嬷拿着几封信件,急匆匆地过来,对着覃氏道:“夫人,当真是世子夫人在暗害四公子!”

“方才那朝夕鬼鬼祟祟地离开,回到了世子夫人的兰苑,便着急忙慌地把这几封信拿出来要烧掉!”

“亏得老奴眼明手快,忙是抢了过来,拿来给您,朝夕还一路追了过来,想抢回去呢!”

覃氏忙是问道:“信件里头写了什么?”

李嬷嬷:“朝夕一路闹着,要抢回去,老奴还来不及看呢。”

齐子赋一看那信封,便立刻道:“这是我们书院专用的信封,信是姜先生写给嫂嫂你的!

你今日急着派人去烧毁,到底是什么居心?”

覃氏不由分说地看向容枝枝,怒道:“好你个容氏!

没想到你当真是藏了暗手,若不是老身谨慎,叫李嬷嬷跟了你的人过去,我家还不知被你如何耍得团团转!”

容枝枝白着脸道:“婆母,就当是我错了,这信件还是赶紧烧了,此事莫要再提了,您可千万不能将信件拿给夫人们看!”

覃氏与容枝枝相处三年,何曾见过她脸色如此苍白的模样?

分明就是心虚!

再看看朝夕一脸心焦,都是差事办砸了的模样。

覃氏便更是认定了自己手里的东西,便是容枝枝害自己儿子的证据。

齐子贤也是觉得母亲的分析,有理有据,他愤怒地道:“什么叫就当你错了?

你本来就错了!

你还不让夫人们看,是想我家还为你遮掩恶行吗?”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听容枝枝说万万不能给她们看,这反而叫那些夫人们心里如猫抓一般好奇起来。

秦国公夫人道:“侯夫人,不知这信件,可否给老身看看?”

容枝枝:“婆母,万万不可!”

妒忌容枝枝的名声多年的秦国公府小女儿,此刻笑着道:“容氏你这样害怕,我还偏是要看了,想来里头当真是你的真面目吧!”

覃氏憎恶地看了一眼容枝枝,对众人道:“诸位夫人来得正好,这些信件你们就看看!”

“今日也算是扒下容枝枝伪善的面皮,叫京城所有人知晓,我家哪里是娶了一个贤妇,分明就是娶了一个讨债的恶鬼!”

说着,覃氏便命李嬷嬷将信件分发给夫人们。

容枝枝忙是要去阻拦:“婆母,你莫要害了小叔啊……”覃氏生气地站起来,还推了容枝枝一把:“什么害你小叔?

要害他的分明是你!

现在真面目要暴露了,便知道慌了?

害我儿的时候,你怎不慌?”

容枝枝假作没站稳,朝夕忙是扶住她:“世子夫人……”这推拉之间。

信件便落到了夫人们手中,看似难受的容枝枝,眼底掠过了一丝笑。

今日之局,成了!

但凡覃氏不这样自大,不这样相信她宝贝儿子的才学,不这样对自己充满恶意,这事儿都成不了。

好在容枝枝已经足够了解覃氏,事情才这样顺利。

覃氏得意洋洋地看向众夫人们,大言不惭道:“夫人们啊,你们都瞧瞧,这容氏是如何害我儿的,我家真是造孽啊,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我如此优秀的儿子,被害成什么样了!”

说着,她还抹起了眼泪。

然而夫人们互相交换着看了信件之后,面色是越来越古怪。


只见齐语嫣急切地奔了出来。

站在容枝枝的跟前,颐指气使地道:“嫂嫂,我知道你对我哥哥有些不满,可你去了乾王府,万不能说半点对我不利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容枝枝乐了,看来齐语嫣其实也是知道,他们家对不起自己的,所以才会害怕自己不满之下,说些对她不好的。

见容枝枝没立刻答应下来,齐语嫣一脸阴毒地道:“你若是敢说我半分不是,我就叫我哥哥休了你,让你在这京城再也抬不起头!”

容枝枝:“知道了。”

知道了,她可以放心说许多对齐语嫣不好的话了。

本还想着自己若毁了齐语嫣的婚事和名声,会不会有点儿过了,眼下她发现齐家人真的颇有能耐,回回都可以做到叫自己没有半点道德负担,令自己可以畅所欲言。

齐语嫣却是以为容枝枝是害怕了,放心地轻哼了一声,扭脸回府去了。

朝夕气得白了脸。

跟着容枝枝上了马车,小姑娘还气呼呼的:“姑娘,她现下以为您要给她添妆一百抬,都这样同您说话,太没心肝了。

亏得您没打算真给,不然奴婢第一个不依!”

容枝枝捏捏她的脸:“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犯不着总是为他们置气,左右我们在侯府也待不了几日了。”

朝夕也是松下心来:“老太太的病用不了几日就会好的,真想您快点回容府去,到时候看齐家人还狂什么。”

说起祖母的身体,容枝枝也有些忧心。

马车到了乾王府,是乾王妃身边的张嬷嬷亲自将容枝枝接了进去。

张嬷嬷一路上话不少:“王妃已是备了不少吃食,在府中等着您呢。

老奴看啊,就是府上的姑娘们,也没有您得王妃的心意!”

容枝枝也只是笑,没有傻到去接一些轻狂的话,令府中其他姑娘不快。

到了乾王妃的跟前,谢氏也在边上坐着,容枝枝正要见礼。

乾王妃便将容枝枝拉过去,拍着她的手道:“好孩子,就不要多礼了!

你这几日,想来是受委屈了!”

容枝枝苦笑了一声:“劳王妃挂心了!”

乾王妃:“快坐!

挂心你是应当的,当年我出京游玩,马车翻了摔了腿,若不是你刚好随你祖母去探亲,用医术救了我一回,我怕是一辈子都要拄着拐杖,你对我有大恩!”

说起那一回探亲,也是巧,容枝枝在路上一共救了两个人,乾王妃就是其中一个。

容枝枝笑道:“这些事情都过去许久了,您竟还记得!”

乾王妃:“若是不记得,那本王妃不是与齐家那伙子忘恩负义的人家一样了?

枝枝,你素来聪慧,想来也知道,本王妃今日叫你来,是为什么了。”

“覃氏素来小气,可我的贤媳昨日去谈聘礼和嫁妆,他们说要给十匹流光锦,这实在是令我意外,只一个女儿,覃氏的个性哪里舍得给这许多?”

“莫不是他们一家为难你了,逼着你也给一些不成?

若是从前你给了,我也不奇怪,可齐家人都要你做妾,你还愿给,我这心里便委实是疑惑。”

朝夕这才听明白了,难怪姑娘说王妃今日会叫姑娘来问话呢,原来最初那十匹流光锦的事儿,也是姑娘故意与齐语嫣讲的。

为的就是谢氏昨日过去,他们提起,再传到王妃这里来,叫王妃生疑。

容枝枝收了脸上的笑,开口道:“是我对不住王妃。”

接着,容枝枝将这几日,齐语嫣的种种作为,一点儿不落地说给乾王妃知晓。

只是她没有做任何的评价,只陈述了一些事实。

乾王妃和谢氏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容枝枝最后道:“按说,家丑不外扬。

这样的事,我是无论如何不该说出去,可是这桩婚事到底是我来求的,若是不与王妃您说明白,我心里也着实是过意不去。”

说完之后,她便要起身行大礼,表示歉意。

乾王妃拦住了她:“好了,不必如此!

你自己都被他们一家骗了,我家虽被连累,你才是最大的受害人,我纵然年纪大了,这点子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坐下吧!

你虽然救了我,可当初定亲也并不为这份恩情,而是齐语嫣与你交好,我也以为人品同你一般,是个好的。”

“现下知道是这么一个人,那样的毒瘤,我可不敢叫她嫁到我家里来了!

若是那般,我孙子的未来就毁了。”

乾王妃这样一说,容枝枝也松了一口气。

她实在是担心齐语嫣在乾王府不做人事,惹恼了王府的人,累带自己这个媒人也跟着倒霉。

乾王妃又道:“你放心,你今日在这里说的话,只有我们知道,断不会传半个字到外头,影响你的声誉。”

不管容枝枝是不是真的要和离,嫂嫂在外头说小姑做的上不得台面的事,总是不好的。

容枝枝感动地道:“多谢王妃未曾责怪,还事事为我着想。”

乾王妃笑道:“应当的,你是我的恩人,这是你应有的福报!”

谢氏听到这里都高兴坏了,那信阳侯府一个有实权的郎君都没有,齐子赋好不容易立功回来,却自毁前程要贬妻为妾,闹得满朝都在说他们家不是。

她哪里还想与他们家有半点瓜葛?

听乾王妃说不能娶齐语嫣,忙是道:“那婆母,我便着手商量退婚的事?

只是昨日才谈了聘礼和彩礼,我将聘礼压了许多,他们家依旧还是答应了,现在又说退亲,多少有些欺人太甚。”

乾王妃:“说什么退亲?

你就说叫齐语嫣过来做妾,他们家自是不肯应,婚事不就退了!”

谢氏一愣:“妾?”

乾王妃:“齐家不是喜欢作践别人家的姑娘,让人家好好的嫡长女,从妻子变成妾?

既敢做出这等事,那就别怪外头的人也不将他家姑娘当回事!”

哪怕不是为着容枝枝,乾王妃也是看不惯那一家的做派。

谢氏听完笑道:“那行,那就照婆母的吩咐做!

回头我再设宴,与夫人们说道说道,说是齐家先开了这样的头,我们家瞧不上这样人家的姑娘做正妻。”

“如此事情就是传出去,外头也只会笑话齐家遭了报应,说不得我们王府什么。”

容枝枝也知道,乾王妃多少有为自己出气的意思,连忙道:“多谢王妃!”

“不必谢,是他家自找的。”

说着,乾王妃看着容枝枝,“枝枝,我其实还有些话想问你,但是颇有些唐突,还请你不要见怪!”

容枝枝一愣:“王妃请讲!”

乾王妃摆摆手,让这屋子里头只剩下她与谢氏,还有容枝枝主仆,就是王府的半个丫鬟婆子都不在内中。

如此谨慎,叫容枝枝心里突了一下,王妃到底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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