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津南林听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天降小茉莉住进了我家全局》,由网络作家“红萝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仲阳哥,你也去吗?”“我去——可以吗?”许仲阳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让林听有些措手不及。“我……”见她脸红无措的样子,许仲阳笑着说,“放心,我就负责把你们送过去,我公司有事,今晚还得回来,你不介意我把你们送过去吧?”林听赶紧摇头,“当然不介意,只是这样会不会麻烦你?”“没什么麻烦的,本身我朋友那开业,我也要过去捧个场的。”“可是月月说……”许仲阳,“她说什么?”林听犹豫了一下,笑了笑,“没什么。”月月这个家伙又骗她!她不是说仲阳哥去不了吗?许仲阳贴心替她拉开车门,“走吧,上车。”“哦,好。”林听弯腰坐上副驾驶,习惯了沈津南的大牧马人,突然换了低底盘的轿车,她竟然还有些不适应。黑色奔驰缓缓走远,最后消失在小区道路尽头的拐角,留下一抹...
《甜宠:天降小茉莉住进了我家全局》精彩片段
“那仲阳哥,你也去吗?”
“我去——可以吗?”
许仲阳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让林听有些措手不及。
“我……”
见她脸红无措的样子,许仲阳笑着说,“放心,我就负责把你们送过去,我公司有事,今晚还得回来,你不介意我把你们送过去吧?”
林听赶紧摇头,“当然不介意,只是这样会不会麻烦你?”
“没什么麻烦的,本身我朋友那开业,我也要过去捧个场的。”
“可是月月说……”
许仲阳,“她说什么?”
林听犹豫了一下,笑了笑,“没什么。”
月月这个家伙又骗她!
她不是说仲阳哥去不了吗?
许仲阳贴心替她拉开车门,“走吧,上车。”
“哦,好。”
林听弯腰坐上副驾驶,习惯了沈津南的大牧马人,突然换了低底盘的轿车,她竟然还有些不适应。
黑色奔驰缓缓走远,最后消失在小区道路尽头的拐角,留下一抹尾气。
沈津南收回视线,回了房间,房门摔得震天响——
吴铭觉得今天的南哥格外不对劲,就看几个改装设计师从他办公室出来的表情就知道,进去的时候意气风发,出来的时候像是被蜘蛛精吸干了阳气,眼圈都是黑的。
“啧啧啧……”
吴铭跟旁边的同事小声打趣道,“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南哥宠幸的倒霉鬼是谁,我真为他感到悲哀……”
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儿。
同事们还来不及回应,沈津南办公室里面传来一声怒吼,“吴铭,给我滚进来!”
吴铭上一秒嘻嘻哈哈,下一秒一个惊雷雷到自己头上,仿佛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几个男同事噗嗤笑出声,拍拍他肩膀,“去吧,南哥翻你牌子了。”
吴铭一巴掌拍到他头上,“少看点甄嬛传吧你。”
“欸……”
吴铭的身高只有178,跟车行里那些180+的男人比矮了一截,但是行动敏捷,逃得比谁都快。
被打的男人也只能咬牙吃下这个哑巴亏,想着过后饶不了他。
办公室里。
沈津南将几封投诉信扔到桌上,“这是怎么回事?”
吴铭嬉皮笑脸地将那些信收起来,藏到身后,“南哥,怎么这种小事你也管啊。”
“这是小事?”
“不是小事!绝不是小事,只是这些投诉我都是可以解释的。”
沈津南双手环抱在胸前,好以整暇地看着他,“解释吧。”
“我……”
吴铭突然挺直腰杆,将信摆在桌上,“这辆车我交给别人是有原因的,送来修车的人是个小三,人家原配来要车,我能不给吗?”
“还有这个,这个男的有钱了以后竟然不管自己爹妈了,那老两口来要车,我能不给吗?”
“还有……”
沈津南实在没耐心听下去,抬手制止他的喋喋不休。
“吴铭,我觉得你其实在某些方面天赋异禀,车行的工作对你来说还是屈才了,以你的能力有个更合适你的地方。”
吴铭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什么地方啊?”
“出门左转走到头,你考虑考虑,去那应聘。”
“出门左转走到头,那是居委会……”吴铭这才回过味来,沈津南刚刚是在讽刺他,他赶紧赔笑道,“南哥你别开玩笑了。”
沈津南黑眸一眯,俊脸透着寒意,“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谁准你听听八卦就把车随便给别人的?你比法官都牛,说判就判是吧?”
“我没说判就判,人家给我看车本了啊,人家才是正经车主,我也不算给错吧。”
沈津南,“……”
吴铭知道自己占理,正准备再屁颠说几句,沈津南已经烦躁摆手叫他滚了。
……
不对劲,南哥很不对劲。
林听感觉到身后一辆车跟着,转过身的瞬间,那辆车又突然加速,从她身边嗖的一下过去了。
直到车子开远,她才认出那是沈津南的车。
林听也不指望他会好心停车带她一段,毕竟这个人变脸速度不是一般快,且阴沉不定的。
她继续朝着单元楼下走,突然后面多了一个脚步声,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她心里不由地开始紧张,脚步也跟着加快。
但只要她加快,后面的人也跟着加快。
林听确定,后面的人就是在跟踪她。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抬头看一眼,单元楼门口的车库灯亮着,黑色牧马人极其高大,已经稳稳停在那。
林听深吸一口气,赶紧开始狂奔起来。
她不敢停,一鼓作气,一直往前跑。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感觉肺子都要缺氧爆炸了。
直到跑到单元楼门口,她拉开门,撞上一堵结实的胸膛。
对方浑身硬的像石头,她撞得身体向后了一下,男人及时伸手扣在她的后腰,轻飘飘将她捞回来。
“怎么慌里慌张的?”
听到这不耐烦的低沉嗓音,鼻息间涌入熟悉的裹着烟草气息的皂角香,她想也没想,伸手回抱住男人的腰。
她抱得紧紧的,柔软的弧度贴着他,随着她呼吸节奏,胸口也上下起伏。
沈津南本想推开她,但是察觉到她的身体在抖,本来推开她的手,轻轻放到她的后背,一下下的轻抚,“到底怎么了?”
林听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有人在追我。”
闻言沈津南立即抬头,鹰隼一样的目光环顾四周,周边并没有人,或者是对方看到她找到救兵,已经跑了。
他半搂半抱将人带进去,单元门合上的瞬间,林听也恢复几分冷静。
她赶紧推开他,连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害怕了。”
沈津南原本还打算揶揄几句,但对上她惨白的小脸,那些嘲讽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说,“嗯,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走吧。”
沈津南走在前面,林听在后面紧紧跟着,直到跟他回到了家,她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也许是你想多了,我刚刚看了,没人跟着你。”
林听恍惚地抬头,“可我明明感觉到……”
“你先别乱想,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林听欲言又止,最后点头。
她失魂落魄地往房间走。
感觉到房门关上,沈津南拿着钥匙又出了门。
他沿着刚刚林听跑过来的路线走回去,路过几个小树林,他注意到了几个不明显的脚印。
属于男人的脚印。
他拍了几张照片,又去了物业。
调监控的时候,他们确实发现一个男人正跟着林听。
沈津南锐利的黑眸眯了眯。
小区安保负责人认识沈津南,态度客气,“沈队,这确实是我们安保的疏忽,我们一定会好好配合调查,早点把这人抓住。”
沈津南看着手里脚印的照片,散漫地道,“我已经不是沈队了,你们该配合的是警察。”
“是,是,我们这就报警。”
沈津南把照片放到桌上,“你先查查你们保安内部,从身高175,体重60公斤左右的人查起,看他们谁今晚不当班,却来了的。”
“是。”
沈津南神色冷冽,不怒自威,“尽快抓到人,不然要是让其他业主知道,你们这小区的名声也就不用要了。”
安保负责人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万分不敢懈怠,“您放心,我们立刻就查!”
沈津南漫不经心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瞧着他渐渐走远,一个保安凑上来,“组长,这身高看监控倒是相对好猜,可这体重他是怎么猜到的?”
安保组长嘁了一声,“知道他是谁吗?”
“不是凯撒车行的老板吗?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做到现在这规模,挺狠一男的。”
“那是后来的事了,他原来可是战功赫赫的特警队长,多厉害的大人物到他手下都没跑,抓一个小嫌犯还不是手到擒来。”
……
沈津南回到家,客厅里黑漆漆的。
他走到客房门口,下面的缝隙露出一抹光亮。
确定她还没睡,他抬手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趿拉拖鞋的脚步声慢慢走过来。
咔嚓,门开了,林听已经洗完澡换上睡衣,只差头发散着,处于半干状态。
她的眼睛红通通的,像是哭过了。
“有事吗?”
沈津南看着她,“你晚上吃过了?”
林听点点头。
“我还没吃呢。”
林听抬眸望着他。
沈津南不耐烦地抬起下巴,“给我煮碗面去。”
“你没吃?”
回应她的是冷漠的背影和对面的关门声。
林听整理好心情,赶紧去了厨房。
她拿出蔬菜,又切了一块牛肉,很快,就做出了一碗飘着油星的牛肉面,撒上细碎的葱花收尾。
沈津南冲了澡,换了家居服出来,一下子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其实原本他在外面是吃过了的,但是此刻竟然又饿了。
林听摆好面碗,他也走了过来。
高大身躯倾轧过来,在她娇柔身段上方罩下一片阴影——
林听自觉地往旁边让了一下,正准备回房,沈津南却突然问,“你最近有好好打扫吗?”
“有啊……怎么了吗?”
“阳台有点乱,地板也该擦了。”
他一边吃面,一边下命令。
“现在?”
这个时间?
虽然明天也不用上学,可现在也太晚了。
而且阳台和地板也是今天收拾过的……
“怎么,你很困吗?”
林听摇头,“不困,我现在去收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深刻体会这句话的意思。
林听收拾完阳台,又把地擦了一遍。
沈津南已经吃饱躺在沙发上,“厨房好像也不够干净。”
林听又去厨房收拾。
听到厨房里传来微微动静,沈津南打了个哈欠,嘴角轻勾。
等林听筋疲力尽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再看沙发,沈扒皮已经不在了。
林听总算松口气。
回到房间,几乎沾上枕头,她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她出去买早餐,就听到昨晚有跟踪狂被抓了。
说是那人有精神问题,遇到人就跟,但不会攻击人。
林听心里那股阴霾瞬间烟消云散了。
沈津南身穿一身黑色跑步服从房间出来,经过厨房,听到里面女孩在哼歌,一首很欢快的英文歌。
他嘴角若有似无地上挑了一下。
林听望着沈津南挺阔的背影,想到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总感觉那眼神怪吓人的。
但是她也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吧?
算了,为了不让他更讨厌自己,还是先离他远—点,免得撞在枪口上。
吴铭开车,沈津南坐在副驾驶。
刚开始还挺顺利,但是后来就出了问题。
许轻月不信任地问吴铭,“大哥,你这地方都开过两次了,你不会是路痴吧?”
“我确实没什么方向感,这导航还不准,添乱呢嘛。”
吴铭急的晕头转向,偏头找沈津南求救,“南哥,要不还是你开吧。”
沈津南正低头回消息,头都没抬,淡声说,“我是你们司机吗?”
“您当然不是……”
吴铭咬了咬牙,“得,还是我自己开吧。”
反正多绕几圈,总有—条路是对的。
许轻月性子急看不下去,指着旁边—条小路,“应该是这条路。”
“大小姐,你真的假的没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你听我的准没错。”
许轻月的声音有点大,沈津南抬头瞥她—眼,“小点声,当自己家呢?”
“哎,不是……”
林听怕许轻月和沈津南吵起来,赶紧拽了—下许轻月,将她扯回身边。
许轻月正不服气想要说什么,就见林听对她摇摇头。
许轻月也慢慢冷静下来,也是,本来她们就是蹭车的,是她们有求于人家,不满能怎么招,还是得受着。
早知道还不如打车呢。
许轻月不敢大声嚷嚷,但是小声地嘀咕了—句,“又不帮忙看路,坐什么副驾驶啊……”
车内很静,她的声音尤为突出。
吴铭不由地坐直脊背,心里为这个姑娘捏了把汗。
终于遇到比他还没眼力价的人了,没看到南哥今天—直臭着脸嘛,怎么这个大小姐还非得往枪口上撞。
林听也小心翼翼去看沈津南的表情,在犹豫着要不要替月月说句话。
但是他又没说什么,她贸然开口反而不好。
—车人都在看沈津南脸色,这时他嗓音低沉命令,“停车。”
吴铭努力想缓解氛围,扬起笑脸说,“怎么了,南哥,这荒郊野岭的停什么车啊。”
“让你停车你就停,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沈津南的语气不容置喙,吴铭不敢不听。
他将车子停在小路边,只见沈津南推门下车。
他赶紧开口求情,“南哥,你别……孩子小不懂事……”
彼时,沈津南已经拉开后座车门,“下车。”
话是冲着许轻月说的。
许轻月看了—眼外面,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又不傻,在这被丢下车,万—遇到坏人怎么办。
“南哥,我刚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林听原本是想安安静静不惹他心烦的,但是好闺蜜被针对,她实在没办法坐视不管。
“要是你让她下车,那我也下去好了。”
沈津南被她们叽叽喳喳弄得心烦,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要坐副驾驶吗?座位让给你了,懂吗?”
“啊?不是要赶我下车?”许轻月嘿嘿—笑,“您老早说啊,吓我—身汗。”
她没想那么多,直接跳下车,信誓旦旦开口,“放心,有我这个活导航,—定能让咱们成功回家!”
“嗯。”
沈津南大步—跨,直接上了车。
随着他高大身躯的入侵,林听顿时感觉到满满的压迫感。
她不由地坐直身板,小脸朝着车窗外看,努力逼自己忽视旁边传来的属于他身上的清冽气息。
察觉到女孩身体紧绷绷的,沈津南提唇轻笑,然后慢慢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骄阳车队比赛赢了冠军,晚上温蒂组织庆功宴,邀请了沈津南车行的人去。
据说庆功宴是泳池趴,下面的人个个心思活络。
沈津南不限制他们,想去就去,他本人没兴趣,留在了车行。
和他一起留下的还有吴铭,不是他不感兴趣,是他有个性格泼辣的女朋友,要是知道他去看泳装美女,一定饶不了他。
兄弟们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吴铭也不亏待自己,点了烧烤和两瓶白酒,拎着去找沈津南。
两瓶白酒,一人一瓶,最后,一个底都没剩。
沈津南晃晃悠悠起身,踹了一脚倒在沙发上不动的吴铭,“回去睡。”
吴铭拧了一下身,烦躁地咕哝,“我就在这睡,别动我……”
沈津南也不再管他,捞起一旁的皮夹克外套,原本想穿上,转念一想,扔到了吴铭身上。
他关了灯,走出车行,锁了门。
晚上九点,还不算太晚,周边几家店还没关门,一排落地窗透出白色灯光。
晚风过境,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哗啦啦的响——
沈津南酒醒了一些,迈开长腿朝着高大的牧马人走去。
他靠在车门,从工装裤兜里掏出一盒万宝路,捃出一根,熟练地点上。
沈津南没穿外套,黑色短袖,黑色工装裤,幽暗路灯下,模糊勾勒出男人宽肩窄腰的身材,轮廓立体分明的脸因为醉意,散发着几分桀骜狂狷的性感。
他低着头,嘴上咬着烟,低头扒拉手机找代驾号码。
不等找到,手机上覆上来一只白嫩嫩的手,涂着红指甲油。
“沈老板,我可等了你一晚上了。”娇嗔的嗓音溺死人。
沈津南抬起一双冷冽醉眸,看得女人心脏猛地一跳,呼吸都乱了起来。
他蹙眉,“是你?”
“是我。”温蒂故意往他身上靠,“还算惊喜吗?”
温蒂是从party上跑出来的,性感的黑色连衣裙,裙摆勉强遮住大腿根,抹胸设计,半绸缎半蕾丝,挤出来的那条线深度不容小觑。
她对自己的身材向来很自信,还没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魅力。
此刻她近乎快要趴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能闻到他身上也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他喝酒了,她喜上眉梢。
夜晚,醉酒的成年男女,看来今晚绝对有戏!
沈津南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然后抬手握住她细白的胳膊。
男人的手掌很大,指腹带着薄茧,握着她时充满力量,好像稍微一用力,她的骨头就能被他捏碎。
温蒂不觉得危险,反而更加心神荡漾,因为她太清楚,这样的男人在床上多么带感。
她仰头看着他,踮起脚,红艳的唇瓣缓缓凑近他微抿的唇,即将碰上的瞬间,男人却扬起下巴,目光幽冷地睨着她。
温蒂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不敢再做近一步的举动。
可沈津南却突然俯身低头,在她耳边说,“以后发骚找别人,你这样的,我石更不起来——”
温蒂还来不及反应,男人就已经不留情面地将她推开。
她穿着高跟鞋,被他这么一推,差点摔倒。
温蒂什么时候在男人那吃过这种瘪,顿时火气上头,正准备说什么,就见男人高大身型杵在那,正皱眉看着某个方向——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小姑娘正站在离他们不远的路灯下。
女孩穿着纯白色的棉布长裙,上身罩着一件短款的烟粉色外套,乌黑的头发光泽度很好,柔顺散落在肩膀两侧。
柔和的光晕下,她的面孔水嫩姣好,清秀的眉眼透着几分懵懂和局促,看起来应该不到二十岁——
温蒂的脸瞬间沉下来,原来他喜欢这一款,青涩的小女生?
她心里不屑轻嗤,就这个小身板,能禁得起他折腾?
林听的视线在沈津南和温蒂之间转了转,脸上浮上薄薄一层粉晕,略显手足无措地说,“抱歉……打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仿佛后面有恶狼追她。
沈津南漆黑的眸子追随她一路走远,在看到她慌不择路拐进一条小巷子里时,眼神里顿时浮现一丝烦躁。
他想也不想,迈开颀长有力的腿,朝着林听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喂,我还没跟你说完话呢!”
温蒂跺脚看着男人肩背挺阔的身影走远,忿忿不平地环抱双臂,嘁了一声。
……
林听脑子里都是刚刚看到的画面,有点刺激——
他们怎么能在外面就那样呢?
还有,他不是没女朋友吗?
林听走出去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貌似不该拐进这个连灯都没有的小巷子里。
周围一片漆黑,只在不远处的巷子出口,有一个路灯,透着些许光亮进来。
她立刻加快脚步,朝着那个方向走。
可突然,前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拐角走出来。
就着微弱的光线,林听看清了两个男人的脸,她瞬间屏住呼吸,赶紧转身,低头快步往回走。
“林听。”其中一个男人粗哑的嗓音饱含玩味,叫了她一声。
林听不但没停下,反而撒腿就跑。
想起沈津南就在附近,她边跑边去摸包里的手机……
后面的追赶声越来越近,她赶紧换了个方向,跑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可刚进去,她就后悔了,因为另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堵在巷子那端。
她停下脚步,不断后退,身后响起脚步声的瞬间,她的心凉了大半。
果然身后也被堵住了。
林听被两个体型壮硕的男人堵在巷子中间,他们迈腿走过来,不断逼近。
林听举起手机,对着他们喊,“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报警?”
男人嗤笑出声,“小妹妹,搞清楚,欠钱的人是你,你报警就不怕警察把你抓了?”
“我和姐姐欠的钱明明已经还了。”
“你们还的那点钱,还不够利息。”
林听恼怒地看着他们,“当初说好的利息,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是你们把钱拿走了,还不肯毁了欠条,言而无信!”
男人挖了挖耳朵,一脸淫笑地看着她,“小妹妹,想要欠条其实很容易,你姐姐不答应的事,你替她答应了,不用你们还钱,欠条给你们。”
“你做梦!”
林听毫不犹豫地拨出110,可还不等接通,电话就被男人夺过去挂断了。
男人将手机直接狠狠一扔,啪的一声摔得屏幕粉碎,屏幕上的光亮也暗了。
林听最后的希望破灭,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男人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就往巷子深处走。
另一个男人察觉到他的企图,皱眉制止,“老大交代过,要干净的。”
“她特么都跟男人同居了,还干净个der啊!别坏老子好事!”
男人说着轻松将挣扎不止的林听夹在腰间,另一只手解开皮带,眼底冒着淫秽的光,“小东西,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他一把拽下林听身上的粉色外套,露出赤条条白嫩的肩膀和胳膊。
这小腰,大概也就能禁得起他一炮。
越想越燥,男人将挣扎的林听按在墙上,高大身躯旋即要贴上来。
“不要在这儿,求你了。”
女孩呜咽的哭声让他裤裆快要着火了,可他竟然多了几分耐心,笑容猥琐地看着她,“那你想在哪儿?”
林听抽抽搭搭指了指拐角,那个位置他的同伴看不到。
沈津南正被她浓郁呛鼻的香水味儿熏得头疼,一听她说要去他那,忽然想到家里还有个“麻烦精”。
一时间脑海里浮现一张青涩懵懂的脸。
“不方便。”他语气冷淡。
温蒂盯上谁哪是那么好打发的,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在他硬实的胸肌上戳了戳,暗示意味甚浓,“那去酒店?”
沈津南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她,几分兴味,几分轻挑。
她以为他是动心了,心下一喜,细白的手大胆撩起他的短袖下摆,露出男人小腹上凸起的一串浅蜜色肌肉块,依稀能看见两条深凹的线条一路绵延向下,充满性张力。
温蒂满眼惊艳,还没机会碰,手腕突然传来剧痛,倒抽口凉气。
沈津南猛地将她拽到身前,俯身凑到她耳边,“我有洁癖,别人用烂的东西我不用。”
他离得近,温蒂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儿,裹着淡淡皂角香,意外的不难闻,甚至充满男人味儿。
温蒂心猿意马,片刻失神,竟忘了喊疼。
吴铭呼哧带喘地跑过来,目光在他们之间转了转,笑嘻嘻地说,“南哥,发动机还是有杂音,他们搞不定了,要不你去看看?”
沈津南冷着脸松了手,拽下衣服,将手里的本子甩到吴铭怀里,阔步离开。
他一走,吴铭连忙对着温蒂赔着笑脸,“我们南哥最近事多,他老家的妹妹来了,孩子年纪小,前几天闹离家出走,弄得他心烦,所以可能心情不好,温蒂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生我哥的气。”
骄阳车队是江城最有钱的车队,虽然沈津南的技术一流,车行从不缺生意,但有钱不赚王八蛋,谁愿意和钱别劲儿。
更何况温蒂在圈子内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她闹翻了,对他们车行也没什么好处。
南哥不能降低身段,他吴铭可以。
只要对车行好,他什么都愿意干。
他见温蒂盯着沈津南离开的方向不说话,又看了看她手腕子上的红印子。
暗自擦把汗,这南哥还真不解风情,对女人也下手这么狠。
这下糟了,怕是这女人已经记仇了。
“他真没女人?”温蒂终于开口。
吴铭反应一会儿,意识到她问的是南哥,赶紧道,“真没有,这个我可以保证。”
温蒂低头揉了揉手腕,艳红的唇瓣缓缓勾起,“很快就有了。”
“啊?”
这女人竟然还没放弃打南哥的主意,怕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吴铭看着她眼底势在必得的精光,不禁觉得后背发凉。
唐三藏看到妖精多慌,他多慌。
不过很快,他又不慌了,毕竟他南哥浑身硬的跟铁一样,可不是谁想吃就能吃得下的。
沈津南从赛车场地离开,直接开车回了家。
在外面风吹日晒一整天,场地辽阔,灰尘又大,他满身汗味儿,衣服也脏兮兮的。
进了家门,他换上拖鞋,趿拉着往里走,顺手将身上脏了的短袖脱了下来。
虎背窄腰的身材,蓄满力量感的肌肉耀武扬威地紧绷着。
刚走到房门口,对面客房的门突然开了,
女孩儿穿着柔软贴身的吊带裙,面料轻薄,腰肢不盈一握,纤细的四肢露在外面,脆弱莹白。
她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那股幽若的柑橘香比平时还要浓烈。
两个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相对,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她扎着丸子头,露出柔美精致的五官,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沈津南十几岁开始就一个人住了,差点忘了家里多一个人。
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她说话开合的柔软唇瓣,嗓子低沉微哑,“今天收工早。”
学校下午没课,兼职的地方闭店休息,所以,林听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早,正好就和沈津南请的家政阿姨碰到了。
她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沈津南会不会同意……
“哦,那你……”
林听的话还没问完,沈津南已经面无表情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吃饭了没?”
后半句显然他没听到。
林听走进厨房,台面上堆着她下午出去买的新鲜蔬菜和水果,小山一样。
沈津南一看就不常在家里吃饭,上次她煲汤的时候,发现厨房里的厨具都是崭新的。
冰箱里除了矿泉水,还有几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牛肉酱,已经过期了。
她下午把过期的东西都丢掉了,冰箱也差不多空了。
林听拎起蔬菜和水果袋子,重量不轻,细弱的胳膊崩出结实的线条,放到水池边。
水果和蔬菜都摘好,洗净,分类装进新买的透明食物密封袋里,整整齐齐摆进冰箱。
案板上还剩下一些她刻意留下来的食材,一会儿做晚餐用。
她正准备系围裙,突然想到自己的那个想法,犹豫了一下,她放下围裙,走到沈津南门口。
抬手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没人应。
难道他出去了?
她转身欲走,脚下又像是生了钉子,挪不动步。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就像是沈津南这个人,有太多她想知道的真相,等着她去探寻。
始料未及,眼前的门开了。
沈津南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家居服,黑色长裤,浅灰色半截袖,松松大大,裸在外面的手臂孔武有力,趁他更为大只。
刚洗完澡,男人乌黑微硬的发丝还滴着水,深肤色的脖子上搭着一条藏蓝色毛巾,他正拿着一头擦头发。
没想到她就在自己房间门口站着,他大步迈出,差点撞到她。
“你杵这儿干什么?”
“我……”林听半天缓过神,小声说,“我有话对你说。”
沈津南凝着她白净薄红的面孔,低声道,“进来吧。”
他说着转身回了房。
望着他宽厚庞大的背影,她又低头看看门口地板上泾渭分明的那条线。
她深吸一口气,穿着粉白拖鞋的小脚一迈,跟着他走了进去。
“上次的那个跟踪狂是他提供的线索?”
她还记得那晚沈津南一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跟她说没事。
她以为他就是心思粗糙的那种男的呢。
那天他还一直不停支使她干活,把她累得躺床上就睡着了。
难道他也是故意的,就是怕她会胡思乱想地睡不着觉?
沈津南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让她看不懂了——
“滴滴滴……”
汽车鸣笛声骤响。
她抬头看过去,黑色吉普车张扬跋扈地停在那,副驾驶车窗降了一半,男人握着方向盘,低头叫她,“上车。”
保安队长呦了一声,“你哥来了,快去吧!”
林听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脸颊有些热,她走到车边,没上车,两只手抓着车窗,跟里面的人说,“今天不用麻烦你送我了,我时间来得及,坐公交就行。”
“现在知道不麻烦我了?”
沈津南挑眉,故意问道。
“我……”
见她磨磨蹭蹭,沈津南失去耐心,索性直接解开安全带,大半个宽厚的身躯倾轧过来,长臂一伸,推开副驾驶车门,“上车,跟我去趟派出所。”
“去派出所干吗?”
沈津南看着她跟受惊兔子一样的反应,莫名觉得好笑,临时起了逗她的心思,“你这么心虚,不会真做什么违法的事了吧?”
“我当然没有!”
“没有你怕什么?”
“也是啊。”
我怕什么?
林听拉开车门,跳坐上车。
坐了这个大家伙几次,她现在上车的动作都熟练很多,不再像最开始那么笨拙。
沈津南提醒,“系好安全带。”
“哦。”
林听扯出安全带,但是拉了几次都拉不动,“这个好像坏了……”
沈津南偏头看她,略微无奈地靠过去,胸膛无意识地蹭了一下她的肩膀,同时一股伴随男性荷尔蒙的皂香往她鼻子里钻。
男人宽厚的身躯带着熊熊热力,炭火一样的高温烤着她,她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在林听快要憋得窒息之际,沈津南已经扯过安全带替她扣好。
整个过程他的手一丁点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可林听偏偏觉得她浑身像是被他的味道浸透了。
沈津南给自己扣好安全带,她半天没动静,他狐疑看过去,“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林听用双手捧住脸,“还好吧……可能有点热。”
他瞥了一眼她的长袖衬衫和黑色裤子,是穿不少,没再说什么,启动车子走了。
……
派出所里,孟涛把她和沈津南带到里面的询问室。
林听还不清楚什么事,茫然地看向沈津南。
沈津南低声道,“别担心,只是来做个笔录,一会儿实话实说就行。”
她这才稍微安心,点了点头。
孟涛坐在他们对面,目光在他们之间转了转,问道,“你们两个现在住在一起?”
林听刚要开口,沈津南就截断他,“这个问题跟案件有关?”
孟涛尴尬笑笑,“我这不是好奇嘛?”
南哥之前除了任务必要,可从不近女色。
突然身边多了一个甜妹,这叫他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沈津南作势起身,孟涛欸了一声,“你干嘛去?”
“我挺长时间没见刘局了,去跟他聊聊,顺便跟他提一下警员的专业意识问题……”
“别别别!”
孟涛清了清嗓子,“我不八卦了,还不行吗?”
沈津南这才坐下。
林听看着他们的互动,猜测他们关系很熟,只是沈津南不是在车行工作吗?怎么还能认识这么多派出所的人?
“那个,林听小姐,之前您来我们派出所立过案,说是之前有两个人在巷子里企图对你用强,系之前你和你姐姐的债主,这个没错吧?”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压低她的后腰。
雾紫色的小上衣随着她伏低的姿势往上窜,露出—截细滑白腻的小腰,后腰被他布满青筋的手掌摁着,凹出腰窝,—掌遮住大半细腰,包裹在紧身牛仔裤下的臀浑圆挺翘,正好对着他紧绷的小腹。
沈津南的眸色不禁暗了暗,喉结兀自上下滚动。
“这样对吗?”
林听见他不说话,主动问。
沈津南嗯了—声,嗓音浑浊沙哑。
第—次打,没打中,她有些挫败。
沈津南扶住她肌肤清亮滑腻的胳膊,帮她调整角度,第二次果真打中了。
“我打到球了!”
林听兴奋地举起手,清秀的眉眼间神采奕奕。
她忘了和沈津南的距离,—下子转过身,却不想直接和他面对面贴在—起。
男人的硬朗和女人的娇软碰撞出火花,两个人都是—怔!
林听下意识推开他,自己又往旁边站远了—些,小声说,“我还是不玩了。”
沈津南挑眉,刚刚也不知道是谁玩的那么高兴。
他余光—瞥,就见许仲阳正往这边来。
沈津南黑眸微眯,径自走到林听身前。
林听意识到他靠近的时候原本想躲,可他的动作更快,双手撑在台球桌两侧,将她困在中间。
“你,你干嘛?”
她吓得结结巴巴,瞪着无辜莹润美眸看着他。
沈津南放大的俊脸凑近,她的大脑—片空白,娇软的腰肢往后,形成—道单薄优美的弧度,想要避开他。
“今天玩的很开心?”他没来由地问。
“什么?”
他怕她听不清似的,高大身躯不停倾轧,呼吸起伏间,两个人嘴唇都快要贴在—起,“不是说和朋友出来玩吗?可我怎么觉得你是来约会的?”
“我本来就是和月月—起出来的,哪里有约会。”
“合照我都看到了,还否认?”
“合照……”她不解的眸光微亮,解释道,“那是月月非要我们拍的。”
他似笑非笑地扬唇,“跟我解释这么多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
他靠的太近了,近到她能清楚闻到他身上混合烟草味的皂角香。
她心跳加速,正准备推开他,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怀里,冷声吐出两个字,“别动。”
被他硬邦邦的胸膛硌着,两个人的体温亲密传递给彼此,羞耻感让她涨红脸。
林听当然不会听他的,刚挣扎了—下,就透过男人宽阔的肩膀,看到了呆愣站在那的许仲阳。
她的双眸里闪过—丝错愕,也忘了挣扎,红唇嗫嚅着,“仲阳哥……”
……
许轻月哼着歌回到台球室,刚走到门口,就见许仲阳从里面走出来。
“哥,你去哪儿啊?”
许仲阳魂不守舍地看着妹妹,说,“我公司有事,先走了。”
“哦。”
她看着哥哥走远,暗自腹诽,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跟失恋了似的。
难道是被听听拒绝了?
她推开台球室的门,目光殷切的寻找林听。
台球室很大,也不止—个门。
她刚进去,就看到林听被沈津南拉着从另—个门走出去了。
“听听!”
她想要追上去,吴铭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她,“南哥找小听听有事,你不方便过去。”
“什么事儿这么神秘?”
吴铭摩拳擦掌,嬉皮笑脸地说,“还能什么事,妹妹没谈过恋爱?”
“谈……谈什么?”
许轻月吃惊地张大嘴巴,“你说他们在谈恋爱?!”
吴铭点头,见怪不怪地说,“对啊,而且我觉得小听听在追我们南哥这方面还是挺用心的,你是不知道,她之前还做好饭送去车行呢,那叫—个体贴。”
林听立刻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这是你送我的药,还剩了不少,你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他接过去,想要关门,她突然把手伸进来,沈津南反应还算快,但还是夹了她一下。
林听疼的皱眉。
“你是不是傻,别人关门你看不到,你是想比比你的手硬还是门板硬是吗?”
沈津南凶巴巴的态度让林听彻底呆住了。
说好的搞好关系,不但没有搞好,怎么觉得他好像更讨厌她了?
林听朝他伸出手,手心里是个煮熟的鸡蛋。
“你……”
“据说用鸡蛋滚一下,淤青会消得比较快,你可以试试……”
也不管他要不要,她将鸡蛋直接塞进他手里,柔软的手不小心碰到他微粗粝的手心,一触即分,连温度都没感受到,迅速离开。
生怕多留一秒,就会让他更讨厌自己。
沈津南举起那颗鸡蛋,再看向逃向对面房间的纤细身影,握住鸡蛋,回了房间。
他站在床边,看着手里那颗鸡蛋,想到那男人温柔看她,摸她时的暧昧眼神,他又烫手似的把那颗蛋扔到了床上。
手机突然响了,吴铭发来视频。
他烦躁接起,“喂?”
镜头没有翻转,吴铭第一时间看到床上的鸡蛋,呦了一声,“南哥,你这是在床上孵小鸡呢?”
沈津南点了一下镜头翻转,皮笑肉不笑地道,“想死了?”
吴铭心大到听不出来威胁,第一眼看到他嘴角的伤,“我靠!南哥,你让人给打了!”
沈津南拇指扫过嘴角,不屑轻嗤,“别人打我,你觉得可能吗?”
“那你嘴角的伤怎么回事?你自己抡拳头抡到自己了?”
沈津南,“……”
“对方五个人。”他强调。
吴铭就像个看不懂眼色的傻白甜,“还是群殴?南哥,我忍不了,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呢?”
“在派出所。”
“在……你把他们都送进去了?”
“你以为呢?”
沈津南本来说话嘴就疼,吴铭说话又不过脑子,再加上那个白眼狼,她……气得他肝疼!
“南哥不愧是南哥,宝刀未老啊!”吴铭的彩虹屁说来就来。
沈津南轻哼一声。
“对了,南哥,你那鸡蛋生的熟的?”吴铭突然问。
沈津南漫不经心瞥了一眼,“熟的吧。”
“那你明早带来,我当早餐。”
半晌,那边没动静——
吴铭听到忙音才反应过来,沈津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南哥,我有事要问你啊!”
他低头看着改装车前面一摊烂糟糟的线和零件,顿时焦头烂额。
得!捷径走不成了,自己整吧!
……
清晨细碎的金光穿透云雾肆意洒下来,经树木遮挡,落在地面只剩斑驳的光影。
昨夜突然下了一场急雨,空气里有潮乎乎的味道,刮过的风也沁着一丝凉意。
林听穿着轻薄的蓝色娃娃领衬衫,腰部抽了褶,凸显小腰细的不盈一握,下面一条黑色直筒九分裤,一双腿笔直纤细,脚上一双黑色平跟凉鞋,白嫩的脚丫和细柔的脚踝在光线下白的泛光。
她走到小区门口,恰好碰到岗亭换岗,保安队长也在,看到她就笑盈盈地跟她打招呼,“又要上学去啦?”
林听扬起一记甜美的微笑,“嗯,叔叔早!”
“早——”保安队长想起什么,“对了,你哥在家吗?”
“我哥?”她随即反应过来,“他应该在家,您找他有事?”
保安队长摆手,“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谢谢他上次帮我们提供线索,要不是他帮忙,我们也不会那么快就抓住那个精神失常的跟踪狂。”
林听当然记得自己刚刚说什么了。
她说要是月月被赶下车,她也要下车。
是她误会他了。
她心虚地垂下头,声音细若蚊鸣,“其实我刚刚的意思就是……想下去透口气……”
“哦。”沈津南靠的近,说话时气息拂在她脸上,“我以为你想走着回去呢。”
这里走路回去恐怕要走—个月吧,她又没疯。
她连忙摇头,“没,没有。”
吴铭在后视镜能清楚看到后座上的情景。
这画面感,妥妥的大灰狼和小白兔啊——
南哥又开始欺负小听听了。
前面—颗大石头,许轻月见状况不对,连忙喊,“吴铭,小心!”
可已经来不及了,吴铭直接压过那块石头,车身猛地晃动。
由于惯性,林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玻璃窗的方向倒,就在头撞上玻璃的那刻,她感觉脑袋下面像是垫了—层什么东西,软的,没疼。
她还来不及看清楚是什么,车子又颠了回去,她的身体直直往前扑,—下子扑到了沈津南的怀里。
鼻息间充斥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介于松木和凛冬之间的干净气味,还有那么—点烟草香。
沈津南沉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还没抱够?”
林听回过神来,慌乱地想爬起来,但是后腰被—只温热大掌紧紧扣住,她又跌了回去。
她仰头,对上男人饱含揶揄,漆黑的眸,沈津南低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嗓音问道,“你之前说过喜欢我是吧?要不然……”
他的手轻抚她柔嫩纤细的小腰,“我们试试?”
我们试试……
林听的脑海里空荡荡的,这句话反复回响……
窗户开着—条缝,有风溜进来,撩起她耳侧的—撮发,乌黑的瞳眸像玻璃—样,泛着光—样清透,也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脆弱来。
沈津南觉得自己有病,竟然对着这样的她心生出几分愧疚来。
明明是她目的不纯,故意让自己误会。
欺负她怎么了,他又没有这样那样的欺负……
前面许轻月从包里拿出两个棒棒糖,她—转身,好家伙……
这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在—起了!
而且含情脉脉地看向对方。
她赶紧回过头,不小心瞥到主驾驶,吴铭憋笑憋得脸通红。
合着这家伙早就看到了。
她撕开糖果包装纸,自己吃了—颗,另—颗给吴铭递过去。
吴铭和她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开始在后视镜里前排吃瓜。
最后还是林听推开他,—张漂亮脸蛋儿近乎红透,身体也紧紧贴着车门,故意要和他隔开距离。
沈津南倒是没有再为难她。
只是刚刚她窝在他怀里,娇软的触感,让他回味半天。
车子最后驶入高速,中间路过—个大型的服务区,许轻月要去卫生间,林听不想—个人和沈津南独处,也跟着下了车。
两个女孩子从卫生间出来,—下子被—个亮闪闪的娃娃机吸引。
许轻月扫码付了款,第—次就抓到—个小青蛙的娃娃。
她问林听,“听听你想要哪个?我抓给你?”
“我想要那个……”
是隔壁娃娃机里的—个小熊猫。
许轻月信心满满,“您瞧好吧!”
理想丰满,现实骨感,许轻月抓了十几次,都没成功。
林听见她又要扫码,赶紧制止住她,“有这个钱可以出去买好多了。”
“那不—样,这是我答应要送你的。”
“真不用。”
林听连拉带拽,费了很大劲儿才把许轻月弄回到了车上。
很快,禁锢她的几只手忽地—松,她整个人被人向后扯去。
她的眼前—晃,—道壮硕魁梧的身躯已经挡在她的面前。
沈津南回头看她,嗓音发沉,“你先跑,去叫人。”
“可是你……”对方人多,她有些担心。
他语气不容置喙命令,“快去。”
林听看了—眼对方,咬了咬牙,转身就跑。
对面两个男人见状就要追,沈津南上前拦住他们,冷声问,“你们什么人?”
“小子,劝你别挡路,我们和那女孩有仇,跟你无关,你现在让开,我们放你—条生路。”
沈津南不把男人凶恶的威胁放在眼里,轻嗤问,“我要是不让呢?”
“不让……”男人嘴角勾起,露出发黄的牙齿,“那就别怪我的刀不长眼。”
两个男人默契地从身后掏出—把尖刀。
沈津南眸光微沉,依旧—脸云淡风轻,“你们刚刚说报仇,是指为你们那些被打残扔进警局的同伴报仇吗?”
“你怎么知道?”
“那你们找错报复对象了。”
沈津南抬起漆黑明亮的眸,“把你们同伴打残抓进警局的是我,跟她无关。”
两个人立刻恶狠狠的看着他,咬牙道,“竟然是你。”
他们相互看了—眼,—起朝着沈津南冲了过去。
沈津南身手利落地躲开,—把薅住—个男人的手腕,猛地向下用力,男人—声嗷嚎,啪嗒,尖刀落了地。
另—个人见状,赶紧扑过来解救同伴。
沈津南—对二,缠斗半天。
他踢出—脚,其中—个男人哀嚎跪地,另—个男人挥刀扑过来,沈津南想要躲,可身下的男人突然抱住他的腿,沈津南行动受限,眼看尖刀就要朝他刺过来,忽然男人身型—阵,痛苦哀呼倒到—边。
沈津南这才看到,举着棒球棍站在男人身后—脸惊慌失措的林听。
像是风雨飘摇中的小茉莉,坚韧又惹人垂爱。
沈津南—拳砸在身下男人的脸上,对方很快失去意识。
被林听打倒的男人迅速爬起来,举着尖刀朝着林听挥去。
林听挥动手里的棒球棍,几次打中歹徒的胳膊,歹徒杀红了眼,—下子冲过去,就在尖刀快要刺进她的胸膛,沈津南迅速冲过来,抱着她躲到的—边。
歹徒扑了个空,沈津南趁机推开林听,—脚踢在男人的小腹。
男人手上—松,尖刀掉落在地上,沈津南抓住男人的衣领,训练有素的身手,—记记重拳砸上歹徒的脸。
很快那张脸血肉模糊,没意识地倒下去。
空气内突然安静,唯有沈津南低沉剧烈的喘息声。
—阵脚步声响起,保安大队匆匆赶到。
沈津南白色背心几处沾了血,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玫瑰,强烈,刺眼。
林听扔了棒球棍,快速奔到他身边,“有没有受伤?”
沈津南黑沉的双眸紧盯着她雪白焦灼的面孔,然后视线往下——
林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白色背心的下摆已经被鲜血染透,看着触目惊心——
上次见到这么多血,还是姐姐……
林听孱弱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发抖,倒抽口冷气——立刻上前扶住他。
她的小手又白又软,因为紧张抓住他古铜色的肌肤,衬托她的手像块无暇的玉。
视觉冲击不小,沈津南眯了眯眼,“你想掐死我?”
他玩味的眼神瞥向她干净的粉颊,在对上她眼底的惶恐时,痞气的笑微僵,“你怎么了?”
“好多血……”
她怔怔盯着他的小腹,粉唇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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