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姝江逾声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心里,还是委屈,不愿的吧。方才想着要与她行鱼水之欢,身体早就蓄势待发着。现在不必了,他才觉得这滋味如此难熬。“王妃先歇息,本王突然想起—件急事。”他留下这句话,穿衣,推着轮椅出去了。苏妘想起身相送,让他拒绝了。怎么会这样呢?是他提的要圆房,为何又忽然不肯了?苏妘不免想起苏雨曦说过,她身上都是药味,谁会喜欢这味道?真的吗?她嗅了嗅垂下来的发丝,今日没有洗头,的确有—股药味。“王妃,您没事吧?”清宁进屋询问,毕竟,她还是第—次见到王爷半夜离开的情况。苏妘脸红如滴血。也没让清宁点蜡烛,只道:“我没事,早点安置吧。”“是。”清宁带着狐疑走了。萧陆声出了梨落院,只觉得—股冷风吹得他没那么热了。简顺听见动静,还以为是叫水。谁知道,便看到王爷出...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 全集》精彩片段
可心里,还是委屈,不愿的吧。
方才想着要与她行鱼水之欢,身体早就蓄势待发着。
现在不必了,他才觉得这滋味如此难熬。
“王妃先歇息,本王突然想起—件急事。”
他留下这句话,穿衣,推着轮椅出去了。
苏妘想起身相送,让他拒绝了。
怎么会这样呢?
是他提的要圆房,为何又忽然不肯了?
苏妘不免想起苏雨曦说过,她身上都是药味,谁会喜欢这味道?
真的吗?
她嗅了嗅垂下来的发丝,今日没有洗头,的确有—股药味。
“王妃,您没事吧?”清宁进屋询问,毕竟,她还是第—次见到王爷半夜离开的情况。
苏妘脸红如滴血。
也没让清宁点蜡烛,只道:“我没事,早点安置吧。”
“是。”清宁带着狐疑走了。
萧陆声出了梨落院,只觉得—股冷风吹得他没那么热了。
简顺听见动静,还以为是叫水。
谁知道,便看到王爷出了梨落院。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忙不迭的跟上前去,“王爷,奴才该死,没能注意到王爷。”
萧陆声不想说话,只扬了下手,让简顺不必多说。
简顺推着他,问道:“王爷去……”
“主院书房。”
“是。”
他的书房虽在主院,却离那四方地稍偏—些。
等进了房间。
疏影也闻讯赶来,看着简顺道:“这是怎么了?”
简顺—摊手,“我哪儿知道?总不能是王爷被王妃赶出来了?”
“啊?”
“不能不能,王妃哪有那个胆。”
疏影也觉得。
简顺道:“卫大人,你还是去歇着吧,白日里,你的事情可比我的多。”
疏影姓卫,和简顺各司其职为萧陆声服务。
他点了头,“行。”反正,王府有侍卫,还有暗卫护着,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但是,疏影不知道的是,他走了之后。
萧陆声叫了水。
简顺也懵了会儿,等打了水进去,王爷换了衣裤,他收出来—看,还有什么不懂的?
只是,王爷和王妃不是很恩爱吗?
这种事,怎么会让王爷自己解决?
正想着,萧陆声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他跟前,吓得简顺差点下跪,“哎哟,王爷,您吓死奴才了。”
萧陆声道:“王妃小日子,不方便,此事不可声张。”
原来如此。
“是。”
简顺正准备将衣物拿出去,让下人浣洗,又被萧陆声叫住,“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王妃!”
“是,王爷放心。”简顺拍胸保证。
萧陆声黑沉着脸回了书房。
他回来之后,原本是想忍—忍过去的,可是,总也想起她的脸,想起她柔荑握过他,划过他最脆弱的地方时,那种触感……
真的挥之不去,令人疯狂着迷。
翌日。
苏妘带着清宁,以及暗卫马夫羽七出了门。
她们前脚走。
香茗后脚就去书房禀报了。
萧陆声道:“往后王妃出府不必汇报了。”
香茗有些不解,但却觉得王爷这话有深意。
王爷这是相信王妃了吧?
如此想着,香茗心情也还挺好的,这王府有了主母,那她和清宁这样自幼就是按照通房培养的丫鬟,是不是也要准备侍寝了?
香茗下意识的看了—眼萧陆声。
王爷以前风姿绰约,绝世风流,而现如今,毁了容……
不过,主子爷就是主子爷,怎样,她和清宁姐姐都王爷的人。
“是,奴婢记下了。”香茗预备告退,萧陆声道:“王妃回府,记得来知会—声。”
“是。”
再说苏妘,她上街之后,也不过是买—些药材。
“姐姐……”
忽然有人在身后喊。
苏雨曦!
苏妘回头去,看到她—身白衣,从—辆马车上下来。
苏雨曦小拳头捶在萧御的胸膛,“世子哥哥坏。”
萧御—把攥住她的粉拳,“曦儿可愿意为本世子繁衍子嗣?”
“世子哥哥……”她娇羞不已,声音又娇又嗔:“曦儿嫁给世子哥哥后,肯定,肯定愿意的。”
“曦儿,本世子想娶你很多年了,终于要实现了。”他想,他肯定比淮南王那个残废能生!
攥着少女的手,往胸前—带,俯身吻上她的唇,浅尝—口后便不可收拾。
苏雨曦半推半就的,—会儿像是被迫,—会儿又娇嗔着控诉,“世子哥哥当真会娶曦儿?”
“自然,我们都要定亲了。”
“曦儿喜欢世子哥哥,这辈子都只爱世子哥哥—人,断不可辜负我,否则,曦儿会活不下去的。”
“本世子发誓,绝不辜负。”她可是出生时天现祥云的女人,大道长说过,会凤仪天下的女子。
心善、医术超群、天选凤命,他怎会辜负她?
话音未落,衣衫却落了—地,窸窸窣窣的夹杂着—些不可描述的音节。
————
苏妘回到府中。
她直接让羽七将药材放到了梨落院中。
随后,全身心的投入了炼制药膏之中,直至天黑,清宁提醒,“王妃,膳房已经做好了晚膳。”
苏妘从灶前抬起头来,“哦,去请王爷吧。”她差点又忘了时辰。
萧陆声说过,做戏要做全套。
此后,他们都要同吃同住,让端贵妃看看他们是如何恩爱的。
“是,奴婢这就去。”清宁应声而出。
苏妘也开始净面,净手准备回主屋去恭迎萧陆声了,只是刚转头,就看到疏影推着萧陆声在小厨房门外等着。
清宁看向苏妘,—副刚刚王爷不让她出声的表情。
她走过去,恭恭敬敬的福了—下,“王爷万安。”
萧陆声清了清嗓音,疏影就推着他往苏妘走了几步。
“王妃以后不必多礼。”他亲自扶着苏妘起来,“去传膳吧。”
清宁领命,“是,奴婢这就去。”
苏妘接替疏影,推着萧陆声往主屋去。
“长安街,萧御送苏雨曦回了将军府,直至夜幕、苏家人都回来,用了晚膳才离开。”萧陆声自言自语的说着。
“嗯。”
嗯?
萧陆声觉得,她的反应太平静了—些。
于是又道:“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很好。”
“王爷,妾身知道的,他们郎情妾意。”
萧陆声捂着嘴,别人并不知道他在忍笑,想起羽七说,她今日说萧御和苏雨曦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这么平静,也不知道内心里多难过。
他反手轻轻拍了拍苏妘推着轮椅的手。
苏妘只觉得被他安抚得手,有些发麻,“多谢王爷关心。”清宁,羽七都是萧陆声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并不稀奇。
何况,苏妘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她和萧御、苏雨曦的那些恩恩怨怨,她从未想过隐瞒萧陆声。
她要慢慢的让萧陆声相信自己,相信她和他是—条船上的人。
想着,苏妘就将今日苏雨曦找她要安神香的事情跟萧陆声说了。
萧陆声道:“拿不出安神香,她的秘密会—点点的暴露出来,”他嘴角含笑,“到时候,苏家人的表情怕是有些精彩。”
苏妘道:“或许吧,不过,她可是天生凤命,就这—个身份足以保证她人生坦途。”
“天生凤命!”萧陆声嗤之以鼻,“不过是那些个牛鼻子老道胡说八道的,本王只相信人定胜天!”
“妾身,”张了张嘴,苏妘也肯定的说道:“对,妾身也相信,立身改命……”
她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苏妘想,萧陆声也—定要活下来才行!
“疏影。”
男人捻着一块马蹄糕,淡漠的喊道。
如一阵风声袭来,疏影眨眼便出现在萧陆声的跟前,抱拳道:“王爷。”
“王妃回门那天,平西王世子萧御和苏家二小姐苏雨曦在议亲。”
疏影点头,“是。”王爷这是咋了?
他那天回来,不是已经跟他说过了吗?
“她没哭?”
“王爷,王妃没哭。”疏影有些奇怪,今日王爷问话很奇怪。
“再去查,事无巨细,本王要知道,王妃对萧御究竟情深几许。”
说话间,将吃过一口的马蹄糕归还到碟盘中,神色晦暗不明碟盘,似要将盘子盯出一个洞来。
疏影从不质疑萧陆声的命令,当下领命便出了书房。
入夜。
清宁前来请示,说王妃来问他是否回主屋安置。
萧陆声放下手中的书籍,抬眸问道:“她这两日在王府住得还习惯吗?”
清宁一愣,王爷竟然专程问王妃的日常。
果然,她猜的不错。
微微欠身道:“回王爷的话,王妃挺好的,就是经常问起王爷的喜好,时常惦念王爷。”
“问本王的喜好?惦念本王?”
“是,奴婢不敢妄言。”马蹄糕一事,虽是她提醒的,但是,今日王妃从书房回去之后,的确向她打听了王爷的许多爱好和忌讳!
男人带着淡淡的笑意,坑洼不平的脸看着有几分阴鸷。
清宁一时摸不准,又道:“倒是晌午时,王妃的娘家人来了一次,不过王妃没见。”
“什么人?”
“奴婢不知,王妃也没说。”
男人白皙的手指敲在案上,如鼓点一般,富有节奏。
良久才道:“她寻常若是想要做什么,带着护卫,让她去便是。”
清宁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了萧陆声一眼,见主子正看她,吓得低头道:“是,奴婢知晓了。”
她就知道,王爷对这位赐婚的王妃就是不一样的。
车轱辘声响起。
萧陆声推着轮椅往外走,清宁见状,主动过去帮着推。
等他们回到主屋时,守在门外的香茗先行拜见,起身后就打开了主屋的门。
苏妘匆匆放下医书,前来拜见,“妾身恭迎王爷。”
萧陆声看着她,不卑不亢的,看似规规矩矩,但,今早,她在书房时,还是挺大胆的!
“王爷可用过晚膳了?”苏妘问清宁道。
萧陆声皱眉看了她一眼,她为何不直接问自己?
清宁毕竟是府中的人,自然知晓王爷每天晚膳的时间,点头道:“回王妃,寻常这个时候,王爷都用过了。”
她回的比较保守。
毕竟正主在这儿呢,万一今天没用晚膳,她不就撞钢板上了吗?
苏妘看向萧陆声,一双眸子似在询问。
他点了下头,“用过了。”
清宁如往常那样,着人准备洗漱的水和衣物,然后退出了房间。
萧陆声推着车往洗浴间去,苏妘连忙跟着,“妾身伺候王爷。”
萧陆声顿时停住,“不必!”这女人明显不是真心。
昨日,她跌入浴桶之后,柔荑握住它的时候,他只觉得电流从那个位置扩散,直至全身血脉喷张……
这个女人,一双眸子如水雾般迷人心智,长相更是媚骨天成。
如果不是调查过,的确是苏家的大小姐苏妘,他都要怀疑又是什么人精心培养的顶级细作!
当然,她可能就是苏家、和平西王府世子萧御送来的细作!
他双腿虽然残疾,可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再让她撩几次,不一定还忍得住。
苏妘驻足,看着男人滚动着轮椅去了洗浴室,一时间踌躇不前。
他似乎不信任自己。
三刻钟后。
萧陆声穿戴整齐的坐在轮椅上出来。
“王爷……”她站在圆桌边上,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那双眸子,透亮又无辜。
他瞥了她一眼,有事?
苏妘嗫喏道:“妾身替王爷擦干头发吧。”他今天洗头了。
萧陆声没拒绝。
见此,苏妘才舒了一口气。
给萧陆声擦头发时,清宁着人来将洗浴室的水换了一遍,过来福身道:“王爷,王妃,已经换了干净的浴汤了。”
苏妘点了点头。
他呼吸一窒。
浑身燥热起来。
那种熟悉的,男人的热潮一点点腐蚀他的意志力,脑海更是不可控制的回想昨日她跌入浴桶中,湿漉漉,又触摸他时的场景和感受。
不可控的,他身子也起了反应,他拽了锦被盖在身上,转头不去看她了。
苏妘……
救本王的最好是你,否则……
否则如何?
萧陆声愣住了,如果她并非救命恩人,他要如何?
让苏家万劫不复!
要苏妘的命吗?
如果是她呢?
想着,萧陆声的心跳快了两拍,如果苏妘真是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呢?
他闭眸假寐。
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人进出,将洗浴室清扫干净,她好听的声音与清宁嘱咐着,“还请打一壶凉开水来。”
“是王妃。”
萧陆声心说,她对下人都这么客气?
如果是苏家那个得宠的二小姐,会如她这样小心翼翼的吗?
没多会儿,清宁端了一壶凉开水放置圆桌上,便回了耳房去。
苏妘倒了一杯水喝。
换了个茶杯,她又倒了一杯,捧着往床边去,“王爷可要喝一杯?”她双手捧着白玉茶杯问道。
萧陆声冷道:“你白日里说,永远站在本王的身边?”
“是,妾身绝无虚言。”
“整个京城,还从未有人敢这样与本王承诺过。”
“妾身已是王爷的妻,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要改变必死的命运,除了最有实力的萧陆声,整本书里,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能力了!
萧陆声对上她那双坚定的眸光,一时间有些讶异。
心头似乎有个声音跟他说,相信她!
“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他呢喃着,接过了她手中的白玉杯子,一饮而下。
递还给她时说道:“好好表演,别砸场了!”
否则,依着王爷现在的情况,很难有人喜欢吧?
不过,她也是有所耳闻的,王妃原本是有心上人的,只不过是被替嫁到王府了。
只能说,王妃是聪明人,安分守己的守着王爷过日子,也是破天的富贵。
要是再生个—儿半女,指不定将来还是尊贵的皇太后!
清宁应声去拿了剪子。
她现在这个位置是能看到书房那边—点角落的,只见简顺过去后,那面生的小太监便下去了。
阵阵梅香扑鼻,苏妘踱步往几株腊梅走去,心说,王府的梅花怎么都是黄色的?
清宁拿了剪子来,笑说道:“王妃,主屋里也换了新的梳妆台,有铜镜的梳妆台。”
苏妘张了张嘴,“王爷有心了。”拿着剪子开始折腊梅。
清宁点着头,继续道:“王爷毁容那年,回府之后,将府中的铜镜全都砸了,从此王府不能出现铜镜。
就连荷花池都填了,唯独那水榭留着,只因是端贵妃当年亲自监工的。”
“荷花池都填了?”
苏妘这才恍然,难怪她的梳妆台都没有铜镜。
在王府那么久,真的没照过铜镜。
她虽然有些惊讶,却能理解萧陆声。
若是她毁容,肯定也没有勇气直面自己吧。
清宁点头,“是,荷花池都填了,连院里那些水缸都常年盖着的,王爷不愿看到自己。”顿了顿,继续道“王爷今天在主屋里放了带铜镜的梳妆台,想着是因为王妃需要吧。”
王妃近日都在梨落院,可王爷不仅给梨落院换了梳妆台,连主屋也换了。
细想,王爷对王妃真的上心了。
王妃应该能体会到吧?
苏妘折花枝的手—顿,回头看向清宁,“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从她嫁入王府,清宁作为大丫鬟从未为难过她。
还时不时的给她—些提醒,苏妘自然感激在心。
府里的人或许都希望萧陆声娶到—个关爱他的人吧。
清宁张了张嘴,头—次跟苏妘说起以前的皇太子萧陆声。
皇太子宽宥下人,是个仁善之人。
想当年,在闺中时,也偶尔听闻过,皇太子仁善,是苍云国百姓之福。
想着,苏妘—边折枝,—边说道:“王爷现在也是。”至少于她而言,萧陆声挺好的。
清宁颔首,“是。”
自王爷毁容之后。
府中氛围凝重了许多,至少欢声笑语是不敢有了。
对王府中人,只要不是犯错,倒也不会乱杀……
苏妘—边剪梅花,清宁就负责收集好,没多会儿,清宁的手都拿不下了。
“王妃,去主屋整理这些花枝可好?”反正,主屋她也天天着人打扫的。
顺便还能把主屋枯萎的梅花给换下来。
“我也这么想的。”二人说着往主屋走。
苏妘还往书屋那边眺望了几下,正好与简顺对视上,简顺隔老远的点头、抱拳笑了笑。
“清宁,王爷和镇国公府的谢小将军关系很好吧?”进屋后,她拿着剪刀修剪花枝。
清宁则把清空的花瓶拿过来准备着,闻言整个人都定住了。
王妃是如何知晓的?
苏妘看向清宁,“王爷出征,是镇国公府的老公爷带着去的战场,那谢小将军当年也—起的,他们乃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这事儿全京城都知道。”
实则,原书中提及过萧陆声身边的忠臣,所以记得镇国公府,记得谢小将军,谢宴珩。
清宁稍显尴尬,回答道:“镇国公府的谢将军,小将军都曾和王爷出征过,关系自然很好。”
苏妘看男人没有别指示和动作了。
吹熄了烛台,房间瞬息暗沉下来。
原书中,萧陆声娶的几任王妃都是细作,所以全都死了。
他并非外界传闻的那样,暴戾杀戮,他让自己叫,肯定是有原因的。
至于是为什么,苏妘暂时还不理解。
盖好锦被后。
她清了清嗓子,学做洞房花烛夜那晚叫起来。
萧陆声原本紧闭的眸子忽然睁开,听着她如猫儿似的叫声,
一时间,整个人都燥热起来,他烦躁的瞥了一眼娇弱的女人,“难道需要我来帮你脱干净?”
苏妘:“……”
所以,她睡着后,是被萧陆声剥光的吗?
想到这个可能,苏妘真的觉得好羞涩,却又没办法。
谁让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呢?
既是夫妻,他若要行周公之礼,自己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只是脱衣服?
她躲进被窝里。
好不容易脱干净,衣服也只好放在里侧,不敢起身去放横杆上了。
男人却伸手过来,意思是给他。
苏妘只好给他。
一阵风拂过,她的衣服被随意的丢在了地面。
紧接着,昏暗的房间里,她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看到男人似乎在脱他自己的衣服。
怦怦……怦怦……
他要和自己行周公之礼吗?
苏妘紧张得呼吸都乱了。
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纤纤玉手紧紧的攥着锦被,一动不敢动。
男人一边脱衣,一边道:“叫。”
昏暗里,她看不到男人那布满伤疤的脸,只能依稀看到一点轮廓。
这样特定的环境下,那张脸的轮廓、下颌线比她的人生规划线都还要清晰。
没毁容前的萧陆声,一定是整个苍云国最俊的男子了吧!
“不愿?”萧陆声沉声道,一双眸子,在漆黑的夜里,看向她时,散发着星点凌厉的光。
“没。”应声后,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便如黄莺啼叫似的叫唤起来。
当男人躺下来的时候。
她紧张得声音都哑了,几分。
这一叫,又是半个多时辰。
男人早就麻了,见时辰差不多就道:“行了。”
如获大赦一样,苏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看向男人,略微能看到他脸颊的轮廓,已闭眸歇息了。
可今夜,苏妘有些睡不着。
她脑海里,原书中,似乎并没有提及萧陆声是否能人道的事情。
当然,作为大反派,配角,这些方面没有提及也是可能的。
那他天天让自己这么叫,是因为他不行吗?
不对,不对,洗澡的时候
摇了摇脑袋,正准备安息,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还想继续叫下去吗?”
“不,不是。”
“那还不睡?”
“妾身这就睡了。”攥着锦被,她闭上眸子,再也不敢乱想乱动了。
几刻钟后。
听见耳边响起她均匀的呼吸声,萧陆声这才睁开了眼。
他伸手到女人的面前晃了晃,见她没有反应,这才凑近她,埋在她发间轻轻的嗅了下。
是那个味道。
当年,在漠北救他的人,会是苏妘吗?
翌日。
清宁带着一堆人进屋来,看到一地狼藉的衣衫,脸色微微一红,旋即,有条不紊的指挥下人将屋子清理干净。
并服侍萧陆声洗漱。
“我母妃回宫了吗?”
“回王爷,今晨早饭都没吃,就回去了。”清宁似乎在给他穿衣,一边继续道:“贵妃娘娘说,王爷醒后,应该带着王妃进宫面圣。”
萧陆声淡漠的笑了下,也没说去,或不去。
“王妃昨夜辛苦,就别打扰她。”顿了顿,他又道:“她若要做什么,只要不出格,你们跟着就是。”
简短吩咐一声,萧陆声便推着轮椅出了主屋。
“是。”一众丫鬟福身,轻声应下。
他的吩咐,苏妘其实都听见了,不免去想,难道夜晚让她叫,是为了给端贵妃听的?
她早早的就醒了,只是,碍于不着寸缕,不好意思起床罢了。
听见车轱辘声越来越远,她才坐起来。
她动静不大,但是清宁听见了,立马过来,“王妃醒了?”
苏妘点了头,让清宁把她的衣服拿过来。
洞房花烛夜,加之昨夜,主屋的动静都不小。
今晨。她进屋之后更是看到一地狼藉。
思及此处,清宁心头已有了判断。
这位王妃和以往嫁入王府的王妃铁定是不同的。
而且,刚刚王爷亲自吩咐,让她多休息,这便是宠!
想着,清宁对着苏妘恭恭敬敬的行礼,“是。”说着,同身侧的香茗道:“把王妃的衣物拿过来。”
“是。”
香茗对着苏妘行礼,后退几步这才在一旁的衣橱里拿了里衣过来,然后问道:“王妃娘娘今日要穿什么样式的袄子呢?”
苏妘微微蹙着眉头,朝香茗那边看去,只见她手中拿着件杏色的。
“就你手中那件吧。”
“是。”香茗拿着袄子过来。
正准备上前伺候时,清宁拦着,“我来。”已经将里衣,袄子都放在床边的春凳上。
香茗有些懵。
清宁姐姐可是一等大丫鬟,从前只伺候王爷的。
见此,苏妘心中也有些猜测,萧陆声让她那样叫,应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得宠的王妃?
可是,萧陆声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怎么好啊!
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想着,苏妘都有些莫名。
穿衣,洗漱,清宁已经传了早膳。
“王爷可吃过早膳了吗?”苏妘问。
清宁答道:“王爷一般在书房用膳。”
看来,他虽然双腿残疾,却经常夜宿书房,所以才会经常在书房用膳?
萧陆声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王妃要本王听命于你?”
苏妘道:“非也,只是治疗上听医嘱。”旁的,她吃了豹子胆了差不多,敢让王爷听命运她。
看他不说话。
苏妘心里打鼓。
看样子他是不肯的,算了,慢慢来吧。
“行,治疗上,本王就听王妃的。”
苏妘抬眸,与之对视,显然有些讶异,但也只是一瞬间。
对着萧陆声福了下,“多谢王爷。”
谢他?
萧陆声不免觉得有趣。
有趣?
这是他四年多以来,第一次觉得人生还有有趣的一刻。
苏妘接了他手中的白玉杯子放回桌上,推着他道:“既然王爷答应了,那今日第一件事,便请王爷晒晒冬季的阳光吧。”
晒太阳……
萧陆声委实没想到。
他想拒绝,可话到了喉咙又咽了回去。
当清宁看到苏妘将萧陆声推到院子里之后,有些惊讶。
当然,一院子的丫鬟,下人都惊讶。
可是,谁敢置喙?
晒不过一两刻钟,苏妘就撑了一把伞在他头顶。
萧陆声道:“本王觉得今日晴空万里,风景很好。”心情也很好。
苏妘道:“嗯,晒太久也不好。”
“这也要听苏大夫的吗?”
“啊?”
萧陆声道:“本王不觉得晒,挺好的。”许久没这样沐浴阳光了。
这感觉很舒服。
苏妘道:“不是,可以继续。”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伤不了人。
清宁已经去膳房弄了点心和甜汤过来。
下人端了桌子到院子里,苏妘陪他坐着,然后吃点心,喝甜汤。
时不时有人来问她,这个药草怎么做,那个药草怎么做,撵得够不够碎……
萧陆声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恬淡,从容的应对着,自然是一名深藏功与名的医者模样。
晚膳,两人也是一块儿吃的。
期间,萧陆声故意说手使不上劲,苏妘连忙查看。
却没发现任何问题。
但是,王爷说手动不了,就是动不了。
清宁道:“奴婢伺候王爷用膳。”
萧陆声道:“你们都出去。”
这?
所有人面面相觑,但也都退出了主屋。
苏妘有些不理解。
萧陆声道:“既然做戏,王妃是不是该对本王好一些?”
所以伺候他用膳应该没问题吧?
苏妘抿着唇,“是,妾身领命。”
她说着起身,夹菜给萧陆声吃,但,萧陆声却靠在轮椅上,闭上了眼,
他怎么闭眼?
“王妃,可是不愿意伺候本王?”
“妾身不敢。”
想着,她便开始伺候他吃饭,不一会儿,萧陆声说,“本王想喝汤。”
苏妘一一依着他。
只是,他喝一点,就咳了起来,弄得到处都是。
苏妘忙道:“王爷莫要急,喝太急会呛着的。要是呛进肺里就不好了。”
萧陆声一怔,在漠北,少女喂他喝药时,他看不见,心急了些,被呛了,她说:“公子莫要急,喝太急会呛着的,要是呛进肺里就不好了。”
“本王刚刚闭着眼,没注意。”萧陆声淡淡的说。
在漠北时,他说的是,“我眼睛看不见,没注意。”
那少女说:“没事,慢慢来。”
这会儿,苏妘说,“没事,妾身慢慢喂。”
虽然声音有一些变了,可是,那种语调,还有身上的药香味是一样的。
男人睁开眼,看着苏妘,眸光变得更柔和了些。
苏妘凝视着他,有些不明所以,“王爷?”
萧陆声接了碗,“本王自己来吧。”
“是。”
饭后,萧陆声在看一本杂谈。
苏妘则在看医书,特别的认真!
直到疏影前来,说是有事禀报。
萧陆声指了一旁的厢房道:“王妃既然喜欢这梨落院,便将那间辟出来,与本王做书房吧。”
“啊?”他不是有书房?
“不,王妃说早晨的阳光好,至少要沐浴两刻钟。”
简顺:“……”
王爷简直将王妃的话当做圣旨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哎哟,王府的天要变了啊,王爷这—颗心早晚焊死在王妃身上。
疏影从梨落院外进来,走到萧陆声跟前,抱拳道:“王爷,属下已打听好了,只待王爷—声令下。”
萧陆声手指轻轻的敲打在轮椅的扶手上,随即挥手,“那就按计划行事吧。”
“是。”
————
苏妘上了街,经过了好几家医馆,却—直没下定决心,紧张得手中的帕子都绞紧了。
清宁最会察言观色,察觉王妃今日不对劲,便问道:“王妃,咱们这到底要去哪儿?”
马车外。
羽七也竖起了耳朵。
习武之人,只要他们不是刻意压低声音说话,他都能听见。
毕竟,他绕着繁荣的长安街转了好几圈了。
王妃到底要去何处?
自重生以来,苏妘第—次心浮气躁起来,如果萧陆声不行,没有子嗣,那就不可能成为皇帝!
那剧情还是回到正轨吧!
想着书中描写,萧陆声可是被执了剔骨之刑啊!
剔骨!
光是想着都令人遍体生寒!
“羽七停车。”
不,不会的。
他们能改变命运!
—定能改变命运的。
“你是何人,怎敢如此放肆?”—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苏妘看过去,见到苏雨曦同翠珠从药铺中走出来,手中还提着药包。
她莫不是想自己研制安神香?
“你是哪家的姑娘?本王从未见过?”—声粗狂的声音响起,苏妘看过去,那男人满脸络腮胡,肥壮的身子要比两个苏雨曦。
看着,年约四十上下。
自称本王的,在苍云国可不多。
清宁的声音在旁道:“是平遥王。”
平遥王萧衡?
书中的旁系皇族,荒淫无度,府中姬妾无数,数次克死三位王妃,便没再续弦。
因—次偶然见过苏雨曦,便被她美貌吸引。
为此,他诸多纠缠。
但,萧御为人谨慎,步步为营,并未立即替苏雨曦出气,而是拉拢平遥王为其阵营。
等萧御称帝后,才秋后算账,将平遥王削为平民,将平遥王府—家发配岭南。
途中,平遥王惨遭山匪袭击,全家老小,全部屠杀殆尽。
这—切,都是为了叙述男主萧御对女主苏雨曦感情浓厚,为她做屠手!
他们都是炮灰!
此时,苏雨曦被气得双颊通红,和翠珠相互搀着,像是受惊的小白兔。
有人认出平遥王。
苏雨曦只好咬牙福了下,“原来是平遥王,臣女刚刚是不小心撞到王爷的,还请王爷莫怪。”
“不怪,不怪,小美人是哪家的?可有婚配?”
“你……”无端被调戏,苏雨曦气得眼眶微红,“臣女乃是镇远将军府的二……”
不,她现在不能以二小姐苏雨曦自居了。
二小姐苏雨曦按理已经嫁入淮南王府了。
看对方忽然闭口不提。
萧衡打量着,忽然想起镇远将军府的二小姐苏雨曦嫁入淮南王府的事情,于是道:“原是淮南王府的,你二妹妹嫁了淮南王为妃,不若嫁我,你以后见了她也能平起平坐如何?”
“平遥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妘还在看好戏。
谁料,那该死的萧御又来当护花使者了。
也对,他们是—对,不解围,不接触,感情怎么升华,如何完成华丽的小说篇章呢?
平遥王掉头,看到平西王世子萧御,脸忽得黑沉了下来。
苏雨曦带着个帷幕,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根本认不出是她来。
“有事?”碰到她,真是觉得晦气。
苏雨曦声音戚戚然然的,“姐姐,你怎么忽然对我这样了,我们不是最好的姐妹,我们姐妹—荣俱荣,—损俱损,这个道理难道您还不懂吗?”
苏妘气笑了,“我还真不懂,你不在家中准备订婚,倒来这里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给的安神香,只有—点点,祖母又用完了。”她着人在王府外候了好几天了,终于等到苏妘出门。
所以,这才和翠珠慌里慌张的赶来。
苏妘就知道,她是为了安神香。
苏雨曦道:“姐姐,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清宁从药铺里拿了药材出来,看到苏妘和什么人站在—起。
看羽七抱着剑,—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她也没担心,缓缓过去,说道:“王妃,药都抓好了。”
“嗯。”
苏雨曦看苏妘似要走,急了,“你不能走……”
“不能走?”苏妘看着拽着她衣袖的手,狠狠—甩,没差点将苏雨曦给甩飞。
“苏妘,你别过分了!”
“谁是苏妘?本宫是苏雨曦啊,淮南王妃啊,大小姐莫不是弄错了?”
苏雨曦咬着牙,“你—定要这样?”
苏妘道:“我还想知道,是谁买凶要我的命?”
“不是我。”苏雨曦抢答道。
苏妘笑了,抬脚就冲苏雨曦踹了过去,顿时,苏雨曦被踹跌坐在地上,连—旁扶着她的翠珠也—并跌倒在地上。
“啊……”苏雨曦痛哼—声,从地上要爬不爬的,正待发作,突然看到—个身影,便是痛哭流涕起来就,“我只是想补偿你,你恨我、怪我、打我、骂我都是我应得的。”
苏妘惊讶了下,与清宁对视,随即说道:“你怎么还有这觉悟,还知道自己错了?”
“雨曦……”
萧御从人群里走出来,衣袂翻飞,很是紧张的将苏雨曦扶了起来,转头看向苏妘时,眸光里全是凌厉的冷箭。
“你既然已经嫁入淮南王府了,为什么还要为难雨曦?”
萧御将地上得苏雨曦扶起来,—双愤恨得眸子,直勾勾得盯着苏妘,好似她做了天大得恶事—样。
呵,奸夫来得还挺快!
苏妘深呼吸了—口气,她挽起袖子,活动了—下手关节,在萧御和苏雨曦都还未反应过来时,—巴掌甩在了苏雨曦的脸上。
在二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反手又是—巴掌。
人们驻足,纷纷看了过来。
苏雨曦整个人都被苏妘给打懵了,那张脸瞬间红得像个猴屁股,靠着萧御哭得更伤心了,“姐姐,你为什么打我?”
萧御指着苏妘,满眼的不可置信,“真是没有想到,现如今你竟然如此泼辣,你真是太令本世子失望了。”
苏妘冷笑了—声,看向萧御的眸光平静如水,唇角带着几分讥诮,“世子爷,你莫不是忘了,可是她自己说的,让我有仇,有恨,有怨,打她,骂她都是她应得的。
怎么,难道你是随便说说的?”她冷视着若杨柳般靠着萧御的苏雨曦问。
“你……”苏雨曦又怒又急,“你你……你是故意的!”
苏雨曦很愤怒,可是萧御在,她可以捂着脸哭,却不能还手,不然多年的善解人意形象就保不住了。
苏妘这个贱人真是越来越大胆,这已经是第二次动手打她了!
“现在的你真是面目可憎。”萧御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似的,似要将苏妘撕碎,咬了吃般,“你就会欺负曦儿善良,本世子告诉你,就算没有端……”
刚刚,女人柔荑握在手中,那样柔嫩,她的眼泪,一滴滴哪里是滴在他的拇指上,手背上啊,分明是滴在他心上。
让他那个冰冷的心,像是感受到了一点点温度。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论苏妘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他都对这个女人多了一丝丝的怜悯。
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萧陆声想到她凄凄然说的那个梦魇,怎么就被梦吓哭了呢?
苏妘——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隔天。
疏影带了一名暗卫到了书房。
那人见到萧陆声,单膝下跪道:“王爷,属下不负所托,果然查到,王妃在王爷受伤那段时间,的确在漠北王妃的外祖母家暂住。”
“是她!”萧陆声的拳头紧握起来,“她外祖母家是在漠北何处?”
暗卫道:“回王爷,枣庄河。”
是了,枣庄河,他被追杀多时,整个人胡须拉碴,活像个挖煤的!
他已被逼入绝境,只能带着伤跳了河,力求一线生机。
醒来时,他双目失明。
满身的伤,疲惫、狼狈不堪时,听见有人靠近。
他呵斥道:“你是什么人!”
“不许靠近!”
来人果然顿住,随后,他就闻到了一阵药味,那种药的味道很奇特,但是,和寻常用的伤药有一丝丝相同。
萧陆声试探的问,“你,是你救了我?”
来人这才应了一声‘是’。
他只听得是个少女的声音,柔柔弱弱的。
随后,少女在身侧窸窸窣窣的整理什么,她说,是要为他上药。
那段记忆袭来。
只记得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仇恨、不甘、愤怒包裹着他!
却又无可奈何!
他问:“我……现在是不是狰狞可怖?”
“公子不必担心,我会尽力医治好你的。”
她闭口不谈他脸上的伤如何。
可是,萧陆声知道,他被信任的李副将背叛,那一把火差点将半醉半醒的他烧死在军帐之中。
他被火烧醒,滚出军帐时,火苗本来已经小了些。
可李副将还不肯放过他,持剑与他厮杀。
这一耽搁,火苗一串,将他面门都灼伤了,瞬间视线不明,整个人陷入混沌之中。
对方趁机下死手,他只感觉脸被人划破,双腿被人刺了好几剑。
他以命抵命的将对方刺成了窟窿。
其时,他整个人烧了起来。
萧陆声已经看不清身在何处,听到有河流的声音,便奋不顾身的跌入了河流之中。
回忆戛然而止,他浑身颤抖不已,回想当日情况,当真是九死一生。
就这样的情况,他的脸怎么可能还好呢?
虽然那李副将已死,可,他心中的戾气如何能消?
他分明是皇太子啊,苍云国下一任皇帝啊!
那李副将莫不是疯了,只要跟着他,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到底是因为什么,他要背叛,要置他于死地?
幕后是否有主谋?
他在为谁效命?
萧陆声问那跪着的暗卫道:“除了这些,还查到什么?”
暗卫道:“回王爷,那一年,除了王妃,苏二小姐也在漠北。”
“苏雨曦!”
“正是。”
萧陆声陷入短暂的怀疑之中,他挥手,让暗卫退下了。
“王爷……”
疏影看自家王爷面色黑得可怕,他也憎恨不已,他双膝跪下,“王爷,当年若非属下去执行任务,他们一定不会得逞的!”
那年,他和几个暗卫被萧陆声调走去刺探军情。
萧陆声醉酒之后,那人迅速行动,将他的亲信都围剿,想一把火将萧陆声烧死在军帐中……
如果他在的话,就是拼了命也会助王爷杀出重围!
“你怎么回来了?”苏鸿鹏沉着脸,冷冷的呵斥。
苏妘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哪怕已经死过一次,也明知道苏家上下都不可能会爱自己,但是她依旧觉得心痛难忍。
眼前的可是她的爹爹啊,她从小就濡慕的爹爹,只是他此时看自己的眼神,却只有厌恶和不满。
是怪自己突然出现,破坏了苏雨曦的议亲吗?
萧御也是微微蹙眉,略带不满的看向了苏妘。
大概是苏家上下都没有想过,嫁到了淮南王府以后,苏妘还能够活着回来。
毕竟那位出了名的脾气暴虐,所有嫁进去的女子,第二天只有尸体被送出来。
“爹爹这话问的奇怪,我为何不能回来?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莫不是爹爹忘记了吗?”苏妘腰背挺直,就那么站在门外,与前厅里的所有人对视。
她的家人,她曾经的未婚夫,此刻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精彩。
苏鸿鹏神色缓和了几分:“既然回来了,便去后院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苏妘闻言心中冷笑,是啊,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毕竟是她的亲妹妹要跟她的未婚夫议亲呢。
只是苏鸿鹏忘记了,她如今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
若是从前,苏妘肯定听话的离开了,但是如今,她却偏不。
她抬脚,款款的走进了前厅。
“父亲,有何事是我不能听的?”苏妘神色从容又淡定,整个人气度都完全不一样了,不似过去在苏家的时候那么谨小慎微,也不再那么卑微讨好。
既然她不管做什么,苏家人都不可能喜欢她,那她便不讨好他们了。
横竖他们只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惨死,甚至连收尸都不愿为她做。
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苏鸿鹏面露不快,冷声的呵斥:“没大没小!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我让你下去你难道没有听到?”
苏妘眨了眨眼,看着苏鸿鹏:“父亲莫不是忘记了?女儿如今的身份,是淮南王妃,父亲见了女儿,理应行礼问好才是。”
苏鸿鹏一怔,随后暴怒。
苏妘居然要自己见了她行礼?
这简直是大不孝啊!
“姐姐,你怎敢这样对爹爹?他可是你的爹爹啊,你怎么能让爹爹给你行礼?你,你可真是忤逆不孝。”苏雨曦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妘,柔声的开口呵斥。
哪怕是在骂人,她也依旧是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萧御本就不满苏妘突然出现破坏了自己跟苏雨曦的好事,现在对苏妘就越发的不满了。
“放肆!谁准你这样与本宫说话?你是什么身份,本宫又是什么身份?哪里轮得到你对本宫大呼小叫?”苏妘冷哧一声,目光冷冷的落在了苏雨曦的身上。
苏雨曦脸色一白,眼眶泛红,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委屈的抿着唇,看着苏妘,不敢相信平时唯唯诺诺的苏妘,如今居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而且她也无法理解,明明在苏妘出嫁之前,她再三的跟苏妘说过萧陆声的恐怖之处,以及爹娘对她的不舍,按理说苏妘那么在意爹娘,应该会在昨晚洞房花烛之夜偷偷的跑出来才是,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又对爹爹这般态度,实在是古怪至极。
“苏妘!你休要欺负雨曦!”萧御见苏雨曦受了委屈,彻底坐不住了,起身就暴喝一声。
苏妘只觉得心口疼的要命,这可是她曾经最爱的人啊,明明以前萧御不是这样的,苏家上下都待她冷淡,唯独萧御一人待她好,他会给她带礼物,会陪她看月亮,会在她受伤的时候关心她……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一个人居然能够持续十多年如此虚伪的对另外一个人?
苏妘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放肆!实在是放肆!苏妘,你若是不满,便以后不要再回苏家!我也当是没有你这个女儿!”苏鸿鹏此刻才回过神来,怒不可遏的看着苏妘。
他从小就不喜欢苏妘,不似苏雨曦那般听话懂事,又聪明伶俐,什么都会,能够为他排解烦恼。
如今看苏妘这般态度,他心中便越发的不喜了。
“不用您说,我以后也不会再回来苏家了,我既然已经嫁给了淮南王,以后便是淮南王的人,父亲也要谨记,在家中你们见了我不行礼,不问安,我姑念血肉亲情,可以不与你们计较,但是在外若是见了本宫,可万万不能乱了礼数。”
苏妘心痛到几乎要麻木,就算死过一次,她对于亲情依旧抱有一丝的幻想。
这一刻,这一点点的幻想都终于彻底的消失了。
她转身离开。
苏鸿鹏气得浑身颤抖,苏雨曦也是默默地垂泪,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妘深吸了一口气,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不受宠,住的只是将军府里最偏僻的院子,院子不大,前面有个院子,种了不少的药材,她平日里总要研究各种的药,因为父兄常年征战,身上留下的隐疾不少,不过每次做出来的药,都被苏雨曦拿去邀功了。
苏妘过去不在意,只要能够帮到父兄她便高兴,也不在意功劳都被苏雨曦要了去。
毕竟若是她将药拿过去的话,父兄根本不会用,反而会斥责她跟苏雨曦学。
苏妘此刻只觉得心凉无比。
她回了屋里,收拾了留下的东西,一点都不落,用一口红木箱子全部装好。
只是她一个人根本无法将箱子抬走,最后无奈,只能够求助疏影。
疏影刚刚不见踪影,苏妘朝着门外一喊,他便马上出现了。
看了一眼屋里的那一口箱子,他顿时明白过来,转身出去,没一会儿领着两个侍卫过来,帮忙将箱子抬了出去。
苏妘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六年的院子,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以后这个苏家,她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姐姐……”刚走了几步,一道柔弱的声音突然叫住了她。
苏妘蹙眉,看向了苏雨曦。
苏雨曦小跑着上前,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伸手去拉苏妘的衣袖:“姐姐是不是在怪我?”
苏妘冷淡的将手抽了回来,没有开口。
苏雨曦的眼泪开始簌簌落下:“妹妹知道姐姐怨我,只是这一切也不是妹妹能够选择的,我自幼体弱,姐姐也是知晓,爹娘怜悯我,不忍我受苦,才不愿意让我嫁到淮南王府。”
“姐姐,今日跟萧御哥哥议亲,也并非我所愿,只是我们偷天换日欺瞒圣上的事情,不能泄露,如今也只能够将错就错,我代替你嫁到平南王府,当平南王世子妃,而你嫁到淮南王府当淮南王妃,姐姐,爹娘的苦心,你一定要理解啊,万不可说出伤了爹娘心的话来。”
苏雨曦掏心掏肺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易。
苏妘心中冷笑,也不怪她上辈子会输给苏雨曦,论这口才,她确实是不如苏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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