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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无删减+无广告

溪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强忍着膝盖的疼痛,许念初像条狗一样,双手着地,缓慢地向前移动。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脸上,为她保留最后一丝体面。在陆景琛面前,许念初从来都是漂漂亮亮的,没有一刻似如今这般狼狈。短短的几步路,许念初度日如年,嘴唇慢慢地渗出血。终于到了,许念初将手缓缓往上伸,却不敢抬头看。陆景琛就这样,高坐于上方,静静地看着许念初瘦弱的手在桌子上不断摸索,却始终不敢抬头往桌子上看一眼。“找不到就抬头看!”许念初吓得一啰嗦,她不敢看陆景琛,不想看到他脸上厌恶的表情,这比杀了她还痛苦。却不得不看。于是她迅速在桌子上瞟一眼,终于拿到了手机。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许念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些不是我发的!”她猛地抬头为自己辩解,却只看到男人嘲弄的眼神。许念初着急忙...

主角:许念初陆景琛   更新:2024-11-03 2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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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念初陆景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溪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强忍着膝盖的疼痛,许念初像条狗一样,双手着地,缓慢地向前移动。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脸上,为她保留最后一丝体面。在陆景琛面前,许念初从来都是漂漂亮亮的,没有一刻似如今这般狼狈。短短的几步路,许念初度日如年,嘴唇慢慢地渗出血。终于到了,许念初将手缓缓往上伸,却不敢抬头看。陆景琛就这样,高坐于上方,静静地看着许念初瘦弱的手在桌子上不断摸索,却始终不敢抬头往桌子上看一眼。“找不到就抬头看!”许念初吓得一啰嗦,她不敢看陆景琛,不想看到他脸上厌恶的表情,这比杀了她还痛苦。却不得不看。于是她迅速在桌子上瞟一眼,终于拿到了手机。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许念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些不是我发的!”她猛地抬头为自己辩解,却只看到男人嘲弄的眼神。许念初着急忙...

《新婚夜,我伺候渣总和白月光喝交杯酒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强忍着膝盖的疼痛,许念初像条狗一样,双手着地,缓慢地向前移动。
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脸上,为她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在陆景琛面前,许念初从来都是漂漂亮亮的,没有一刻似如今这般狼狈。
短短的几步路,许念初度日如年,嘴唇慢慢地渗出血。终于到了,许念初将手缓缓往上伸,却不敢抬头看。
陆景琛就这样,高坐于上方,静静地看着许念初瘦弱的手在桌子上不断摸索,却始终不敢抬头往桌子上看一眼。
“找不到就抬头看!”
许念初吓得一啰嗦,她不敢看陆景琛,不想看到他脸上厌恶的表情,这比杀了她还痛苦。
却不得不看。
于是她迅速在桌子上瞟一眼,终于拿到了手机。
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许念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些不是我发的!”
她猛地抬头为自己辩解,却只看到男人嘲弄的眼神。
许念初着急忙慌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作势要拿给陆景琛看。
“你看,我是加了顾宁,但是我没有跟他聊过天。”许念初走到桌子前,咽了咽口水,将手机屏幕递给陆景琛。
没想到被男人直接拍走,“啪”地一声,手机被重重摔落到地面。
“你觉得我能被你骗第二次吗?”
“聊天记录是可以删的!”
陆景琛根本不信她的话。
“这真的不是我发的,我发誓!”
“肯定是有人拿了我的手机,故意想要栽赃我。”
许念初据理力争。
陆景琛听完只觉得她无药可救了。
“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剧吗?再说了,你手机不是有密码吗?谁能打开,嗯?”
许念初还想辩解,看到陆景琛嘲讽的眼神后,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突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欲望。
很轻很轻地对陆景琛说:“景琛,有些事,不是我解释就有用的,你不信我。”
陆景琛看着她充满哀伤又坚定的眼神,内心有一瞬间的动摇,却很快被自己压制下去了。
“不要再装模作样了。”
“你做的这些,无非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将顾宁逼走。”
“就你,也配和她争?”
“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景琛的话像针扎似的嵌入她的心里,许念初已经被疼痛麻痹了知觉。
见她不语,只是默默地站在桌前,垂头看着地面,陆景琛突然没了继续纠缠的欲望。
揉了揉眉心,恼怒自己会跟这样的货色浪费时间。
于是起身,走到许念初身旁时,轻飘飘地落下一纸文件。
“当时结婚的时候,我说过,任何时间,我都可以随时结束这段关系。”
“这几天签完交给我。”
“把自己收拾一下,滚蛋。”
说罢离开了办公室,徒留一人。
自从和陆景琛重逢,许念初常常觉得自己活在梦里,关于两人的美好回忆,仿佛只存留在她一个人的梦里,现实只是一地的玻璃碴子,轻轻一碰就痛不欲生。
“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
“没有人能受得了你这样!”
偌大的办公室办公室空无一人,许念初崩溃了,对着空气怒吼。
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三年来,她体验了无数次。
两人的温存时光,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铭记。陆景琛每次都能在自己最开心的时候狠狠地泼上一盆冷水。
许念初常常觉得,老天在跟自己开玩笑,为什么别人的爱情之路那么顺利,自己却像在荆棘丛中摘玫瑰,哪怕碰一下玫瑰,都要被刺得遍体鳞伤。
纵使旁的人苦口婆心地劝自己陆景琛不是良配,都说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可就算当局者再迷,再怎么欺骗自己,自己的感受是不会骗人的。
我知道陆景琛不爱我,可是我爱他。
我知道他暴躁,善变,冷漠,可是我爱他。
我爱他,仅仅是爱他这个人,只是因为他是陆景琛,无关他的身份。
哪怕无数次被伤得彻底,就像今天一样,可不管许念初再失望,再难过,一想到要离开他了,仍会像离开水的鱼一样无法呼吸,非得一头扎进水里不可。
“我真贱!”
女人在地上静坐许久,却始终不敢看向那纸文件。
可一阵风吹来,却把文件吹到了许念初眼前,再怎么逃避,也不可能看不到那行醒目的大字。
离婚协议书。
“离婚”这个词,从嘴里说出来终究是没有实感的,得亲眼看到文件,亲眼见到那印着的几个大字,才算是真正地落地。
许念初颤抖地扶起那份被风吹起哗哗作响的文件,却始终不敢认真地细看。
“真窝囊啊。”她自嘲地笑了笑。
突然,手机疯狂地震动,许念初看向手机屏幕,是父亲打来的。
许念初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字,并不想接这个电话。她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德行,“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有什么事。
换在以往,许念初可能就把电话接了,但现在她实在身心俱疲,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那个老男人的事了。
毫不犹豫地挂断。
她将文件拿好,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看到自己肿胀的双眼和凌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容活像熬了几个大夜,一时很认可陆景琛“人不人鬼不鬼”的评价。
兜里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许念初被震得烦了,恼怒地拿起来一看,除了父亲的三个未接来电,还有一个是母亲的。
看到妈妈的来电,许念初立刻就把电话往回拨。
“喂,妈妈。”
“诶,念念啊。”
听到妈妈温柔的嗓音,许念初控制不住地鼻子一酸,眼泪蹭地一下就流出来了。
“怎么没接爸爸的电话?”
“不想接。”
许念初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警惕起来。
“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还是动手了?”
“没有没有。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妈妈在旁边而已。”
“念念,你没事吧?”
母亲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许念初连忙否认。
“念念啊,要不要回家吃晚饭?妈妈都好久没见你了。”
人一委屈就会控制不住地落泪,许念初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应了声“好”,飞速挂断了电话。

一觉醒来,许念初心情极好。这样的好心情连团队里的员工都感受到了,一个个纷纷笑着调侃:“许总监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各位真是火眼金睛!”
面对众人的目光,许念初狡黠一笑,美滋滋地回办公室去了。
刚坐下,她就打开了与陆景琛的对话框,删删减减,发了一句“景琛,早上好”,后面还附上了她精心挑选的表情包。
有了昨夜的奇迹,许念初开始期待陆景琛的回复了。
与此同时,陆景琛如约来到了顾氏名下的私人医院,陪顾宁来复查身体。
刚在公司见到顾宁的时候,陆景琛心里是有怨的。怨她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抛下自己远走他乡,只留下一份录音。录音中口口声声让自己放她自由,让自己不要迁怒她的家人。
以陆家当时的权势,想找到一个人其实不难。但陆景琛当时正在气头上,强烈的自尊心根本不允许他放下身段挽回,两人就这样不了了之。为了气她,陆景琛甚至找到许念初这个完美的替身代替顾宁陪同自己走入婚姻。
当时的许念初就是为陆景琛量身打造的替身。
当他来到病床前,顾宁仍在安睡中。待他一走近,顾宁才悠悠转醒,看到来人是陆景琛,眸子都发亮,立刻就想起身。
“不用起来了,宁宁,你刚检查完,身体虚着呢。”
听着陆景琛似从前那般温柔的话语,顾宁放松一笑。
“医生怎么说?病完全好了吗?”
看着眼前男人关切的眼神,顾宁不经意地偏头闪躲了一瞬,随即露出开朗的笑容:“没事的,病情控制得很好。”
“景琛,病若是没好全,我怎么会回国拖累你呢?”
顾宁低下头,无比善解人意,却也无比委屈。
陆景琛看顾宁这副脆弱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竟开始埋怨自己当年的不懂事,不信任。
顾宁完美地捕捉到男人不经意间的愧疚之色,抬起手,将陆景琛干燥温暖的手拉向自己,轻轻地在自己脸颊上贴了贴,随即用那双略带委屈的双眸看着他。
“琛哥哥,在国外治疗的三年,支撑我走下去的念想就是你。无数个难熬的日日夜夜,只要想起你,我就重新拥有了求生的勇气。”
“宁宁,你辛苦了。”陆景琛看着女人脆弱的模样,心疼极了。
“不辛苦的,琛哥哥。”
“我回国,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可我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在三年前就和另一个人进入了婚姻。”念及此,顾宁眼中带了无限的哀伤,抽泣着,“琛哥哥,我以为你不会那么快爱上另一个人的。”
听着顾宁的控诉,陆景琛顿时急了,“宁宁,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我根本就不爱许念初,能找她也是因为她长得像你,自己巴巴地送上门来。”
“我是当时太生气了,才会不顾一切地跟她结婚。”
“她哪里比得上你?”
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顾宁暗暗添了一把火,继续推进自己的计划。
顾宁摇摇头,“琛哥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为你感到不值。”
“许念初她......她......”
顾宁像被气哭了,发不出声音。
“许念初她怎么了?”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陆景琛的语气一下就沉下来了。
“她不是好人!”
顾宁终于崩溃大哭。
“琛哥哥,你知道吗?回国后第一天见你,我就很想去看看你的妻子长什么样。可见到她之后,她不仅阴阳怪气地讽刺我,还骂我是不要脸的小三。”
“我......我......”
像是被气哭了,顾宁断断续续地说不出话来。
“许念初真是这么说的?”
陆景琛闻言,脸色一冷。
顾宁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脸色,随即将掌心放在陆景琛手上摩挲。
“琛哥哥,她怎么骂我我都甘愿,毕竟现在的我确实是你们之中的第三者。可我不能看着她这样欺骗你!”
“琛哥哥,昨天许念初是不是把自己关在天台上,让你去救她?”
“你怎么知道?”
听到顾宁的话,陆景琛不悦地皱了皱眉。
“我没有监视你!”顾宁生怕被陆景琛发现自己暗中观察他,连连否认,委屈地把嘴一撇,“你看,这是许念初昨晚给我发的信息。”
陆景琛立马将顾宁的手机拿过去一看,聊天记录上赫然显示着昨晚十一点,许念初给她发的信息。
“顾宁,我劝你识相点,早点离开景琛,也别想再像上次那样扮可怜博同情。这个招数你会用,我也会用。”
“你什么意思?”这是顾宁收到信息后的回复。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跟你说,景琛刚刚不顾一切地来天台救我了。”
“拿捏男人,你还差得远。”
......
陆景琛盯着聊天记录反复看了很久,仍是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乖巧羞怯的许念初能发出的话,如此刻薄,如此虚伪。
见陆景琛半信半疑的样子,顾宁决定拿出最后一击。
“琛哥哥。”顾宁将手搭到男人的手臂上,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你一时可能不敢相信。可你仔细想想,你真的认清了这个躺在你床榻三年的女人吗?”
“我虽然对陆氏集团不太了解。但我也去过几次,天台那扇门,就算被关上了,打开也是很容易的吧,随便找个人都能从外面打开。”
顾宁试探性地问:“琛哥哥,你想想。许念初昨晚是不是有一种非得等到你来救她不可的架势?”
顾宁点到即止,不再言语。
陆景琛一边听着,想到昨晚许念初给自己打的那无数个电话,周身寒意愈来愈盛,那双平日里冷静淡漠的眸子充斥着愤怒。
“贱人!竟敢骗我!”
陆景琛大喝一声,不可置信。
“许念初竟然是这样的人,三年了,我这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我本以为当时她推了你是不小心,现在看来。”陆景琛冷冷地“哼”了一声,“故意的吧。”
“宁宁,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陆景琛郑重其事地对顾宁说,眼里凝聚着狂风暴雨。
在这天,许念初频繁看向手机,每次都失落地放下。
直到夜晚来临,她确定,陆景琛不会回她信息了。
女人有些失落,却不曾想,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来到小区,门口的保安笑着和她打招呼:“许小姐,回来看父母啦。”
“是啊,刘叔。”
简单地打个招呼,许念初驱车前往小区的最深处,来到那栋高大的别墅前,她不禁恍惚了一下。
她亲眼见证了自己家从最开始的普通平房到生意小有成就后换的大房子,再到自己和陆景琛结婚后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好,最终换了这栋别墅。
她的婚姻,给家里带来了强有力的助力。
往事浮现在眼前,许念初叹了口气,驱车前进。
妈妈已经迎在门口张望了,看到母亲慈祥的面容,许念初极力控制自己想落泪的冲动,在车上深呼吸一口气,嘴角扯出最恰到好处的笑容,下车了。
“念念,来啦。”
一看到念初,许母就立刻小跑过来,笑开了花。
待走近了,才抱怨了几句怎么老是没来看她。许念初听着母亲的絮絮叨叨,心里暖洋洋的。
待一踏入家门,才看到那个平日里在家作威作福的男人对着自己露出谄媚的笑。许念初每每看到父亲虚情假意的笑容,都很想吐。
“念初,来啦。”
父亲热情地上前招呼着她,见母亲杵在那不动,立即横眉冷对。
“还不快去准备!”
许念初立马就不干了,指着他:“你再吼她一句试试?”
眼见气氛又剑拔弩张起来,许母立刻劝架,好声好气地说:“别都说啦,坐下来吃饭吧。”
每每这种时候,许念初总会很庆幸,自己嫁给了陆景琛,某些时候,权势确实能有效地解决很多问题。
许念初一直觉得,自己的家庭就是被父亲毁了的。母亲并不是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在她嫁入许家的时候,父亲的前妻因病离世,只留下一个儿子,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一开始也是有好日子的,可随着父亲屡屡在生意场上受挫,在外面的不如意会变本加厉地拿家里人撒气。
是妈妈,用尽全力的保护,才让许念初得以健康成长。
此刻许念初看着父亲对自己敢怒不敢言的态度,无比感激陆景琛,给了自己对抗家庭的底气。
“可这样的底气还能维持多久呢?”许念初想起下午发生的一切,脸色一黯。
装模作样地扒了几口饭,许父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正题”。
“念初啊。”父亲“慈爱”地看着她,“你肯定听说过吧。公司最近要新进一批材料,资金都被拿去投另一个项目了。这手头嘛,有点紧。”
“你看,方不方便......”
“不行。”许念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转头盯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爸,这些年景琛帮了我们家多少了,不能再麻烦他了。”
“你这孩子,我只是一时资金周转不过来,等项目成了我就还他。”
许念初看着父亲正气凛然的嘴脸,心里烦躁极了。
许念初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说得好听。每次找陆家要钱,有哪一次你是还了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你说什么!”许父被激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圆睁。
“那都是我应得的!天底下哪个人嫁女儿,能像我这么窝囊的。不让我去到处宣扬也就算了,连聘礼都没有。亏他们陆家还是江城第一大家,抠搜得没边了。”
“我在陆家拿的这些钱,不过是我嫁女儿的聘礼罢了。”
许念初见他不要脸到这副德行,火气愈发大了。
“结婚的时候不是给公司加了一笔投资吗?你还要不要脸了?”
许念初话音一落,一只巴掌赫然出现在眼前。
“你打啊,你有本事就打啊。除了打女人,你还会干什么!”
见许父真要动手,许母连忙上前拼命拉住他的手:“崇明,别这样,念念不是故意的。”
哪知他把手一挥,竟将许母甩开了。
眼看母亲身形晃动,就要摔下来了,许念初急忙过去。
“你再动我妈一下试试!”许念初疾言厉色地吼道。
经此一役,许父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好啊。你不去,那我自己去找他,相信我女婿是不会拒绝我的。”
一听这话,许念初狠狠闭上眼睛,恨不得将眼前人一点一点地撕碎。
“又是这样。”
许念初不是每次都会答应父亲的请求的,直到有一次,父亲瞒着自己偷偷去找陆景琛要钱。虽然陆景琛表面不显,把该给的都给许父了。
可那天半夜,许念初还在熟睡中,陆景琛直接将人拖起来,捏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许念初,难怪当初死乞白赖非得嫁给我呢,原来是家里有这么一个无底洞啊。”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别人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也别让你的家人出现在我面前,你听不懂吗?”
那天晚上,陆景琛厌恶的眼神她至今历历在目,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让父亲去找陆景琛。
而当许父洞悉她的软肋后,每每会用这套招数对付自己。
自己的软肋,实际上不止陆景琛一个人,沉陷在许家的母亲也是自己每每反抗后仍要向父亲妥协的最大原因。
如果自己从此不管不顾,妈妈在家里该怎么办?
“不说话,是哑巴了吗?”许父看着许念初默不作声的态度,无所谓地一笑:“那我只好亲自去找我女婿了。”
“没办法,闺女不中用啊。”
“你别去找他。我会跟他说的。”
许念初最终还是妥协了。
回到家里,仆人刘姐迎上来,刘姐是家里的老人的,从她来到这栋别墅开始,她就一直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许念初对她很是信任。
“太太回来了。”刘姐热情地迎上来,“吃过晚饭了没?”
“吃过了。”
许念初累极了,只想上去好好泡个澡,调整自己纷乱的心绪。
“那我去给太太放水。”刘姐体贴地帮许念初换上拖鞋,转身去往楼上。
许念初默默看着她跑上跑下的背影。
等整个身体都被温暖的水包裹,许念初长出了一口气,短暂地屏蔽了这一切的是是非非。
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安安心心地将自己交给这一汪清水,祈祷这一汪水能助自己摒除杂念。
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许念初睁开眼,起身穿衣。坐在空荡荡的床上,她陷入了沉思。
此时,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太太,厨师为您做了夜宵,您尝尝吗?”
是刘姐。
“好。”
刘姐将餐盘放好,打算离开。
“刘姐,是你吗?”

“你就带我来这儿?”
言可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寺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念念,你求什么?”
许念初坚定地说:
“求姻缘。”
“不是。”言可看着许念初坚定的神色,轻轻推了推她,怀疑她魔怔了。
“求姻缘?”
“和谁?”
“陆景琛。”
许念初言简意赅地落下这句话,踏步往寺庙走去。
“哦对!”许念初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顺便求财。”
“念念,你等等我!”言可愣在原地,看着好友越走越远的身影,最终跟了上去。
大殿庄严肃穆,平日里来上香求佛的倒是很多,但此刻却没什么人。
只见许念初挺拔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
清晨的阳光落在她身上,照着她过分挺拔的脊背。
过刚易折。
言可从中看出几分隐藏在躯壳下的脆弱,眼神一下就软和下来了。
她这个朋友啊,过得太苦了。
许念初跪在佛像前,听着钟声规律地回荡在大殿之上,纷乱的内心蓦地平静下来。
佛说:
“闻钟声,烦恼清,智慧长,菩提生。”
每次遇到想不通的或是解决不了的事情,许念初总会到寺庙中求得缘法。
陆景琛每每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世上本无佛,人定可胜天。
“愿佛祖保佑小女得偿所愿,能于心爱之人陆景琛相守一生。”
“愿佛祖保佑陆景琛平安喜乐。”
许念初诚恳地在佛前祈祷,脑中闪过过往种种画面,痛苦的,失落的,开心的,最后却停留在初见时陆景琛隐在车窗里的身影。
惊鸿一瞥,乱我心绪。
许念初还是不想放手。
就这么无声地祈祷后,许念初睁开眼睛,抬头望了望高悬于上方的佛像,六根清净才能成佛。
她想要的太多,太贪心了,六根不曾清净。
许念初站起身,环顾四周,找到了在一旁等待的言可,死去的良心终于攻击她。
她走到言可面前,略带歉意地说:“可可,不好意思啊,大早上就把你喊过来了。”
言可闻言,只是将重重地“哼”了一声,傲娇地说:“行了,我不怪你。”
“可可最好啦!”
许念初挽着她的手,笑着蹭蹭她的肩膀。
言可见好友反常的样子,心中隐隐地担忧。
“念念你没事吧。是不是陆景琛又欺负你来?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我肯定会帮你的。”
许念初心里一暖,却只是摇了摇头,有了三年前的前车之鉴,她不想再让言可牵扯到她和陆景琛之间了。
许念初和言可像之前一样,上完香就拿起扫帚在大殿内清扫,多做善事,以示自己的诚意。
就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待出了寺庙大门,已是烈日当空。
“好晒啊,念初。”言可把手撑在额头上,炎热的暑气逼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我们快走去停车场吧。”
许念初也被这热浪晒得难受,脑袋晕乎乎的,对着言可点了点头,正准备踏步跟上。
“好…”
才走了没两步,许念初突然发现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没等反应过来,“咚”地一下,她倒在了一旁。
言可走在前头,发现后头没了动静,转头看去,竟发现许念初倒在地上。
“念初!”
......
许念初在满室的消毒水味中悠悠转醒,茫然地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盯了一会,混沌的意识才回到脑子里。看了看被针管插着的手,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我这是怎么了?”许念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门被人打开了。
言可提着一袋子吃的,来到病房前,第一眼就和许念初茫然的眼神对视上了。
“念念,你醒啦?”
言可惊喜地走到许念初身旁,顺便把打包好的吃食放在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吓死我了。我一转头,就看到你倒在地上了。”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许念初有气无力地说。
“你怀孕了你得告诉我啊!我但凡知道了也不能让你在烈日下跟我走。”
“念初,你当妈妈啦!”
许念初看着言可的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脑子浆糊似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许念初打断了言可滔滔不绝的演讲。
“你怀孕了!念念!”
“怀孕?”许念初咂摸着这两个字,怀疑自己又做梦了。
“言可,你掐我两下。”
“你干嘛呢?”言可对此感到很迷惑。
“别管那么多了,你掐我两下。”
直到真实的痛觉传来,许念初才惊觉,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巨大的惊喜在她心里爆炸开来,许念初小心翼翼地抚上自己的肚子,难以置信。
肚子里孕育着她和陆景琛的孩子。
她和景琛有孩子了!
“言可,我有孩子了!”许念初看着好友,心里欢喜极了。
言可看着好友兴奋的样子,心里也暖洋洋的。
“一看你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还跟着一起去寺庙,那路多难走啊。”
听到言可的话,许念初心里一慌,紧抓着她的手。
“可可,孩子没事吧?”
“没事的,你放心。医生说是因为你早上没吃饭,到了中午有点低血糖了。”
“念初,你可得好好注意身体,现在是两个人了。”
“好。”
许念初缓缓抚摸着肚子,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他。
这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
开心归开心,言可看着许念初的肚子,想到了陆景琛平日里对她的态度,心中隐隐担忧。
“念念,陆景琛知道有这个孩子吗?”
一提到陆景琛,许念初就想到昨日之噩梦。
言可认识许念初这么多年了,一看她欲言难止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有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念初,你和陆景琛怎么了?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这个王八蛋!”
“没有没有。”许念初再也不想让言可掺和进她和陆景琛的事了,三年前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了。
她不能再让言可冒险。
“最近他对我挺好的。”
许念初笑笑安抚好友。

许念初在医院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美梦。
她梦见自己的孩子在医院呱呱坠地,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公主,生得漂亮极了。陆景琛抱着她,含着爱意和许念初对视。
以至于醒来时嘴角都是上扬的。
“念初,你醒了?”
言可在一旁的椅子上守着她。
“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了,我不饿。”
突然想到了什么,许念初一激灵,坐了起来。
“可可,现在几点了?”
“下午六点半,怎么了?”
“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闻言,言可皱了皱眉头,“不再休息会吗?”
“我有急事。我们先回去吧。”
言可呦不过她,只好同意了。
“可可,我到啦。你有什么事先去忙吧。我们下次再约!”
许念初并不打算让言可知道太多,免得她又担心。于是到了别墅就让言可先回去。
言可哪能看不出来许念初心里有事,但她这人,一旦不想跟你说,任凭你怎么威逼利诱,她就是不开口。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事一定要找我,别自己扛。”
好不容易把言可劝走,许念初径直前往房间,换了件衣服后,打电话给陆景琛。
“嘟嘟嘟”,许念初看着屏幕上不断跳跃的字样,而后归于平静。
陆景琛没接她的电话。
许念初也不意外,直接给李特助打电话。
来电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太太,您好。”
“我要找景琛。”
“太太,如果是关于离婚协议书,您直接交给我就好。”
“你跟景琛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李特助沉默了一会,应了声“好”。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来得是不是时候,怎么就这么巧,在自己和陆景琛关系陷入冰点的时候悄悄在妈妈肚子里出现了。
像从天而降的救兵。
“宝宝,你是来帮妈妈的吗?”
许念初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是浓浓的爱意。
“你是不是知道爸爸最近欺负妈妈啦,想来给妈妈出气?”
许念初想着,陆景琛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对自己那么恶声恶气,也不要再和自己提离婚了,好好和自己过日子。
孩子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
肯定是在大殿上的祷告起了作用,宝宝,你一定要帮帮妈妈啊。
“铃铃铃”手机响起,是李特助打来的。
“怎么样?景琛要见我吗?”
“很抱歉,太太。先生让你别耍花样,把离婚协议书签好交给我。”
许念初顿时失落起来。
“景琛现在在哪?”
“抱歉,这不能透露。”
“李明!我告诉你,我怀孕了。你识相点,告诉我景琛在哪里?万一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你担得起吗?”
“这......”
闻言,李明也为难起来,最终还是妥协了。
“陆总现在在金鸣大厦谈生意,晚上八点会到云湾用餐。你可以在云湾等他,我把房间号发给你。”
“是饭局吗?”许念初问。
她不喜欢饭局间的觥筹交错,饭局上的生意人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许念初看到他们就脑壳疼。
“不是。只陆总一人用餐。”
“好,我知道了。”
许念初挂断电话,始终忐忑不安。
结婚三年,每次欢爱陆景琛都会做好防护措施,哪怕当下没做,事后也会让她吃药。
偏偏上一次,两个人都忘了这回事,这孩子就这么来了。
哪怕知道陆景琛并不想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但既来之则安之,自己的孩子他总不会不管不顾的。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许念初联系司机出发了。
七点四十。
许念初来到了云湾。
江城最豪华的餐厅,普通人几乎没有来这里就餐的机会,而且不是砸钱就能来吃的。在江城,能来云湾就餐,也侧面说明了其在江城称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因此,不少富家子弟一掷千金,只为求得进入云湾的名额。
而陆景琛,在这里有一间专属的休息室。
没有人知道,云湾是陆景琛十七岁时一手创办的。
许念初被服务员带领,来到了云湾的顶层。
传言云湾顶层从不对外开放,哪怕是政界高官想一探究竟,也不得其法。
如今许念初轻而易举就来到了顶层。
八点十分。
许念初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一个激灵,她坐直了身体。
“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李明,卢迪的那个案子,你跟......”
话音未落,陆景琛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人。
当即皱眉,表情一下子就冷硬起来。
“你来干什么?”
许念初站起身,经历了昨天的事后,再次面对陆景琛,她总会下意识地慌张起来。
“景琛,我有事找你。”
“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是很重要的事。”
许念初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怕又惹得他不高兴。
“李明!”
陆景琛的声音已夹杂着几分怒意。
“谁让你叫她过来的?”
“陆总,不好意思。”李明诚惶诚恐地上前,擦了擦额间不存在的冷汗。
“是太太说她......”
李明虚空指了指许念初,欲言又止。
“谁让你叫她太太的?”
陆景琛听到这个称呼,心中厌烦更甚,娶了这样的女人,简直算是他人生的污点。
许念初站在一旁,心里一痛,往前走了几步,抬眼看着他。
“景琛,你别怪他。是我让李特助带我来的。”
陆景琛看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怒极反笑,低头把玩手上的百达翡丽。
“你又有什么花样?”
“我怀孕了。”
兜兜转转,终于说出口,许念初长长吐出一口气,像个将死之人等着刽子手的裁决,可也希翼着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陆景琛听到消息后能惊喜地拥住自己。
“你怀孕了?”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陆景琛往她肚子里轻描淡写地打量了一下。随即慵懒地靠在墙上,双手抱胸,冷漠的眼神透过金丝眼镜居高临下地看向许念初,轻飘飘地吐出几句字。
“怀孕了?”
“哪个男人的野种?”
“我们陆家的种怎么可能种在你肚子里?”
“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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