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是老婆的忌日。
一大早我就让小夏和小施把程栩安带去了游乐场。
这种日子，对小孩儿来说不是纪念，是心理阴影。
我则带了一束白菊来到了墓地。
给老婆烧完纸上完香后，我没有走，而是躲在了墓碑后想课题。
“啪嗒啪嗒啪嗒！”
一阵清脆的皮鞋声由远及近。
我精神一振：“来了！”
张波，老婆的白月光，果然如我所料，也来祭奠。
“芷晴，你都走了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你……”张波这货怎么抢我的台词？
我从幕后蹦出来，他吓得跪倒在地。
“鬼啊！
饶命！”
等看清是我，他强作镇定，清了清嗓子：“你也来了。”
“你这么爱她，当年为什么没娶她？”
我问出了许久以来的疑惑。
如果我不是确定老婆又回来了，这个问题可能永远随她被埋葬。
张波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她不是被你娶回家了嘛！”
我：……我又换了种说法：“你俩曾经两情相悦过吧？”
张波挺起他的小胸脯：“当然！”
“那为什么没结婚？”
张波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因为我俩门不当户不对！”
“你知道的，我家非常有钱，而芷晴，学费还是助学贷款！”
“我妈还嫌弃她学历高，说博士都是嫁不出去的灭绝师太！”
“我爸说，女人太聪明不利于家宅兴旺！”
张波还在滔滔不绝，突然被身后一脚踹翻在地。
“你是白芷晴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她当初看中你，真是瞎了狗眼！”
张波爬起来，手哆哆嗦嗦的指着伍老师：“你是谁？
死者为大！
这么不尊重人，你不怕鬼来报复你吗？”
伍老师阴森的笑了：“白芷晴要变成鬼，也是先来报复你！”
“如果不是你接二连三的骚扰白芷晴，拿P过的裸照威逼勒索她，她会死吗？”
“她好不容易拼命努力，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好不容易有了幸福的家庭，却都让你破坏掉了！”
伍老师眼中含泪，充满恨意。
我清楚地记得老婆去世前一段日子，失眠很严重。
我问她，她说课题进行的不顺利。
我竟不知道还有这一出。
我上去对着张波的脸就是一拳。
作为一个知识分子，这是我第一次打人。
我越打越上瘾。
张波个变态，越被打越兴奋：“呜呜，这是一辆车！”
“啊！
这是一套房！”
“哎呦！
我可以换别墅了！”
伍老师拉住我：“程栩安爸爸，别打了，他想讹你！”
“没事，我看了，墓园没监控！”
“你知道的！
我闲着没事学了医，保证一个伤也验不出来！”
“他不想换车换房吗？
把他送到监狱做梦换！”
听了我的话，张波哭爹喊娘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了。
伍老师已经泪流满面，她一边摸鼻尖一边抽噎道：“程栩安爸爸，我是白芷晴最好的朋友……我想替她报仇……谢谢你……”撒谎时摸鼻尖也是白芷晴意识不到的小动作。
她每一个小动作我都熟稔于心。
我强忍住拥抱伍老师的冲动，深情款款地望着老婆的墓碑。
“……也谢谢你替我老婆报仇！”
老婆重生喜欢演戏，我就苦练演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