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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幸福生活沈月月冯晓

沈月月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你们要感谢就找我婆婆吧,药钱是她给出的,她可心疼我公公了,一说腿疼,立马拿出二十块钱给买药!这不,人药农一听这话就可着劲给装了两麻袋草药!”“不瞒大伙说,我今天第一次熬药,没掌握好量,一下子就给熬多了,我公公说敷着有效果,就让我把各位叫过来了!”陈心心这话两层含义,借着由头给冯老头、婆子盖大帽,还有就是告诉大家伙这次用药是意外,可别把她真当大善人了,药材虽说便宜,处理起来可是要人半条胳膊呢!她家冯建国到现在胳膊还抽筋呢!人群有人将目标对准了冯婆子。“我说老抠......小桂花,你最近觉悟提高的可不是一点点哦。”“嗨!以后谁都不许叫人小桂花老抠了,当初孩子多谁过日子都不容易,不扣扣搜搜能养大几个孩子?”“是呀,如今日子好了,儿媳妇都...

主角:沈月月冯晓   更新:2024-11-01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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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月冯晓的武侠仙侠小说《九零幸福生活沈月月冯晓》,由网络作家“沈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要感谢就找我婆婆吧,药钱是她给出的,她可心疼我公公了,一说腿疼,立马拿出二十块钱给买药!这不,人药农一听这话就可着劲给装了两麻袋草药!”“不瞒大伙说,我今天第一次熬药,没掌握好量,一下子就给熬多了,我公公说敷着有效果,就让我把各位叫过来了!”陈心心这话两层含义,借着由头给冯老头、婆子盖大帽,还有就是告诉大家伙这次用药是意外,可别把她真当大善人了,药材虽说便宜,处理起来可是要人半条胳膊呢!她家冯建国到现在胳膊还抽筋呢!人群有人将目标对准了冯婆子。“我说老抠......小桂花,你最近觉悟提高的可不是一点点哦。”“嗨!以后谁都不许叫人小桂花老抠了,当初孩子多谁过日子都不容易,不扣扣搜搜能养大几个孩子?”“是呀,如今日子好了,儿媳妇都...

《九零幸福生活沈月月冯晓》精彩片段


“你们要感谢就找我婆婆吧,药钱是她给出的,她可心疼我公公了,一说腿疼,立马拿出二十块钱给买药!这不,人药农一听这话就可着劲给装了两麻袋草药!”

“不瞒大伙说,我今天第一次熬药,没掌握好量,一下子就给熬多了,我公公说敷着有效果,就让我把各位叫过来了!”

陈心心这话两层含义,借着由头给冯老头、婆子盖大帽,还有就是告诉大家伙这次用药是意外,可别把她真当大善人了,药材虽说便宜,处理起来可是要人半条胳膊呢!

她家冯建国到现在胳膊还抽筋呢!

人群有人将目标对准了冯婆子。

“我说老抠......小桂花,你最近觉悟提高的可不是一点点哦。”

“嗨!以后谁都不许叫人小桂花老抠了,当初孩子多谁过日子都不容易,不扣扣搜搜能养大几个孩子?”

“是呀,如今日子好了,儿媳妇都娶回来了,生活条件好了,以后的日子人小桂花想咋过就咋过!”

“冯大炮,你有福呀!娶这个婆娘!”

冯大炮是冯老头的名字,年轻人知道的少,就这群六七十岁的老家伙们还记得。

冯老头点了一根烟,坐北屋门槛上正吸着,那烟雾腾腾地把他一张脸都盖上了,露出的细长眼睛随着这夸奖的话就看向了自己老婆子。

嘿嘿!

还别说,生活大半辈子,他此刻像被人给点化开了,第一次觉得这婆娘娶的真不孬!

也可能是喝了一碗苦哈哈的中药,又敷了黏唧唧的药膏,腿不疼了,老头子这眼神都明亮了。

冯婆子被人夸得不好意思,也不好数落老三媳妇的铺张浪费和滥好人。

沈月月洗了脸,换了一声衣服,挪到陈心心身边,从她手里分了小半把瓜子。

“我看你做这一行还不错。”

袁女士这人固执,当初既然让陈心心学医,那请的老师都是国医圣手级别的。

就是学点皮毛,处理个小病小痛的都不在话下。

陈心心:“这不我实在无聊,跟这帮人聊聊天倒是有意思,还打发时间。”

沈月月有另一层担心:“不行你去考个什么证书,开个中药铺,没证行医万一出事可是要进局子的!”

陈心心看她姐一眼。

心说,她姐咋这么好心为自己打算呢,说白了还是怕她闯祸呗!

“我知道了,这不让冯建国上班了给我打听一下。”

老冯家院子里热闹了一下午,到了做晚饭时候才消停下来。

冯婆子被人夸得天花乱坠的,轻飘飘走到锅台边,把锅盖一掀,立马傻眼。

“天杀的,谁在我做饭锅里熬膏药了!~~”

冯婆子的声音冲破冯家大院,游游荡荡就飘了半个村子,鸡飞狗跳的!

吃过一顿带着中药味的玉米碴子加烙饼,沈月月美美洗了热水澡,刚把脏衣服泡盆里还没洗呢,就被冯江东拦腰抱到里屋。

“跑了一天,你不累呀?”

沈月月也是服了,这男人就跟炸毛的狮子狗似的,只要一近身就哈哈哈哈伸舌头。

沈月月被堵着嘴,又亲又啃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一脚踹到男人小腿上。

光着脚丫,也没啥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一点效果都没有。

然后,沈月月又捡着男人腰上最软的那块肉掐了一把。

“呲!你属螃蟹的呀?”冯江东吃痛撒开了嘴。

沈月月嘴巴都给亲麻了,估摸着又给嘬成香肠了!

“你才属螃蟹,还是狗螃蟹!”

冯江东看着媳妇红扑扑的小脸,嘟起的水灵灵小嘴儿,身上的火就朝一个地方聚。

“弄疼你了?我轻点!”低沉暗哑的声音诱哄着。

沈月月没出息的心里开始发痒,这男人就像一味烤的外焦里嫩健硕美味的羊腿,她有时也馋这一口。

只是今天她还没“审问”这深藏不露的男人,不会轻易沦陷。

沈月月刚洗了澡穿了一条滑溜溜的睡裙,打了个滚就挣脱了男人的怀抱,滚到了床里面。

冯江东给气笑了:“你不属螃蟹,属泥鳅!”

沈月月挤了挤鼻头,半跪着叉腰拿手指着冯江东。

“我问你话,你老实交代,否则......否则今晚别上炕!”

沈月月这话震慑力有了,但威慑力明显不足!

冯江东笑了笑。

“你说!”媳妇要问的话他基本能猜到。

沈月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我问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你到底有多少存款,每年给家里交多少?”

既然结了婚,这些跟媳妇交代一下很有必要。

“我在信用社存着两万,每年给家里多多少少交三四千吧。”

沈月月一听这个数字眼睛都瞪大了,后面又听冯江东说。

“哦,去年接了个市里的活,面上挣的多,加上我跟老三都娶媳妇,就没怎么留钱,给了家里一万。”

不怪沈月月惊讶,这时候村里才有几个万元户,哪家不是拆东墙补西墙的过日子,能有一两千的存款就顶天了。

这冯江东明显就是土大款呀!

“第二个问题,你除了有工程队,搞服装批发,还做啥赚钱的营生了?”

除了结婚头三天在家,其余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冯江东摸了摸后脖颈,朝窗外看了看,确定院里没人偷听。

他今晚跟媳妇交代的事,家里人可都不知道,尤其是瞒着他爹娘呢!

“工程队我搞了两个,一个主要做城里或者市里工地上的活,那些人都是战友,退伍没啥活的我就给安排到那里,剩下一波就是在老徐叔家那波人,十里八村有点技术的老实人。”

“搞服装批发就是一时兴起,进货销货都是魏东张罗,前两年生意还好,这一年你也看到了还得往里搭钱。”

沈月月见冯江东犹犹豫豫,知道他还没吐干净。

“还有没有?”

冯江东心说,衣服都脱光了还在乎啥裤衩,索性就如实招了吧。

“还有个木材加工厂,做木材深加工的活,就是给大家具厂提供半成品木板。”

沈月月问:“厂子在哪?”

“郊县,哪天带你去看看。”

沈江东越看自家媳妇越漂亮,有点等不及了。

“媳妇,第三个问题是啥?你赶紧问,天也不早了,咱早点睡觉!”

沈月月......她需要缓缓。

“我一时给忘了,等想好再问吧。”


沈月月点了点手里的五张崭新绿色大团结,还是连号的!

递给冯江东。

“你说错了,五百是押金,交货后还有五百!”

冯江东此时神情很复杂,说不上来哪怪怪的。

总之,刚才她媳妇儿跟那个富婆在谈论价钱,签订合同时,他就一直站在一旁观察。

平时娇滴滴的、弄伤指头都要流眼泪的人,在谈起生意来,手段老道,态度不卑不亢的,怎么看都像商场老手!

那个富婆看着就是身经百战的生意人,在沈月月手下愣是没讨到一点好处。

沈月月伸手在男人面前挥了挥。

“东哥,你愣什么神?是不是觉得我刚才很帅!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谈生意就思路敏捷,点子不要钱的从脑子里往外冒呢!”

沈月月也已经意识到,她纯情小白兔的形象似乎不保,可不能让冯江东看出什么来。

目前来说,面前男人不止她炮友,好好发展一下,做个合伙人再合适不过了!

冯江东回过神,觉得女人多变很正常,她媳妇虽说睡一个炕头,才认识几天呢,不了解很正常的。

“东哥,咱这摊位还租不租了?”魏东不想打扰他东哥和嫂子眉来眼去的,可是不打扰也不行呀。

问完话,魏东就把脖子缩了缩。

冯江东还没说话呢,沈月月便一锤定音。

“续租呀!能续长一点就长租,咱们这衣服款式不行,没创意,先这么经营着吧,等我回去好好规划一下!”

沈月月话说的温温柔柔的,气势却不低,加上刚刚一身衣服一千元的战绩,魏东突然就脑门充血,似乎能看到未来这个摊位生意一片大好的势头。

办完正事,沈月月和冯江东便离开了二楼,到其他楼层转了转。

整个县城,百货大楼算是一个最高级的商场,只是商品五花八门,大小贵贱都挤在一个楼里罢了。

沈月月从电器柜台买了一个最好的电熨斗,花了一百五!

算是天价了!

“东哥,我不是乱花钱哦,以后做衣服面料好的,需要用这种电熨斗,不伤衣服。”

娘家给陪嫁了一个,沈月月用着不顺手。

其实,沈月月想说,这种电熨斗还远远达不到她的标准,奈何现在条件有限。

冯江东摸了摸脸,难道他脸上写着不情愿?

“你想买什么都行,不用跟我商量,没钱了我给你就行!”

沈月月……俩人好像没在一个频道上。

冯江东指着一个电视机问沈月月:“咱买个电视吧,晚上无聊可以看看。”

如今电视机全是大厚盒子状的,屏幕也不大,十来寸,还没脸盆大,黑白画面,看了浪费眼睛,不如不看!

沈月月摇头:“我不喜欢看电视,买了也浪费钱!”

一台电视机最便宜的要八百多,画面还不清晰,有这钱还不如做点有用的事。

冯江东:“那就不买,现在大城市都有彩色电视机了,就是贵,等有钱了再买。

晚上无聊了咱做点别的。”

沈月月……

又逛了一个小时,买了点布料和一些做衣服的丝线之类的,两人才离开百货大楼。

天还早,不到午饭时间,沈月月坐在摩托车后座,跟着冯江东在大街上闲逛。

两人路过了县委大院,停了一下,倒是没下车,冯江东给沈月月认了认门,知道冯老三在这边上班。

他们又走了一段,在派出所门口停下来,冯江东又给沈月月指了指。

“我需要知道派出所在哪吗?”

沈月月一脸懵问道。

冯江东说:“遇到困难和危险,最起码知道朝哪求助,……不过有我在,你不用有这方面担忧!”

丈夫保护妻子,天经地义!

闻言,沈月月脸上露出大大的微笑,被太阳一照,白净的皮肤都在发光。

冯江东有一时愣神。

最后,两人来到医院,冯江东将摩托车熄了火。

沈月月还骑在摩托车后面没下来。

“东哥,我们来医院干什么?”

冯江东将人从摩托车上揽腰抱了下来。

反正也没熟人,做点亲密动作也不害臊。

“你不是说不要孩子,外面药房没那个东西,得在医院药房买。”

“哦!”沈月月回过味儿来了!脸就给红了。

医院药房很大,沈月月不好意思去买TT,便推着冯江东往计生用品那边走。

“需要什么?”穿白大褂的老阿姨问了一声。

冯江东生平第一次觉得难以启齿,随手指了指玻璃柜台里的纸盒。

“要……要这个。”

“要哪个?一个大男人能不能说话大声点!”

老阿姨这一喊,把药房里的人注意力都招了过来。

随后便有(这男的看着斯斯文文却不做好事)的目光冲着冯江东看过来。

沈月月就站在冯江东身后,也被人冠以(难怪男人放着家里的不爱,偏在外面采野花)的目光上下扫视。

老阿姨丝毫不觉得自己把一对小夫妻推上了道德制高点被人点评,她又问了起来。

“是要套吗?”

冯江东……

沈月月……

大约十分钟后,众人指指点点下,冯江东抱着一个半大纸盒走了出来。

沈月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是,大哥,你买几小盒得了,干嘛给人包圆了呀!

“东哥,你买这老多干啥?”

拿它当气球吹?

冯江东将箱子放到摩托车前面固定好,转头朝沈月月看过来。

大男人脸上的红晕还没落彻底呢。

“你还想来买一次,不怕人认出你来?”

“可是你不觉得你给药房包了圆更能让人认出你来?”

冯江东……他刚才脑子确实是给抽抽了。

沈月月被他懵逼的表情逗笑。

“没事,咱买这么多,分给三弟跟弟妹一些,下次再买让三弟出面!”

冯江东……媳妇主意是挺好,只是这一大盒子能用一段时间呢,这事不急着下定论。

从医院出来,正好到了饭点,沈月月想吃炒饼,两人在一家小饭店要了肉丝炒饼和鸡蛋汤。

炒饼分量很足,沈月月吃不完,吃了一半,另一半和半碗鸡蛋汤又被冯江东打扫了。

沈月月看了几眼男人紧致的腰腹,心里想着,如今男人还年轻,吃的多能化成力气,如果年纪大了,会不会撑出啤酒肚来?


冯江东“重伤”的事,老三和心心还不知道,千万别给穿帮了!

只是,沈月月速度不及冯婆子快。

冯婆子闻声已经从北屋窜了出来。

“老三!你可回来了,想死娘了!你都不知道娘的命有多苦~~”

老婆子委屈的像个孩子!

此时,冯建国还跨在摩托上,没下来呢,一个不防,就见她娘朝这边扑了过来。

冯建国大吃一惊!

这要扑倒了,他摔了事小,把摩托车摔了可赔不起!

千钧一发之际,冯老三加了把油门,摩托车朝前窜了窜。

正好错开冯婆子扑来的地方。

随后便听,扑通咔嚓一声。

芭比Q了!

冯婆子扑了个空,脚下已经收不回来,摔了个狗啃屎外加扭了脚。

老冯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冯婆子摔得有点狠。

半边脸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关键人老了,骨质疏松,稍微不注意就要伤筋动骨。

眼看着脚腕扭伤部位,先是红了一片,秒速的就肿成了馒头。

冯婆子皮糙肉厚的,皮肤一撑开上面全是花纹,看着挺......有层次感!

“老三媳妇,你给你娘弄点草药敷一下,去去肿。”

冯老头不想花冤枉钱,农村人哪那么娇气,一个外伤,养养就好了。

冯婆子疼得脸都白了。

她觉得自己骨头可能都断了。

一点草药哪能顶事。

“我要去卫生院!万一骨头断了咋办?

村北严婆子不就摔了一跤,没正经治给瘫了!

老头子,你不会是舍不得花钱,不管我吧?

你要不给我治,我让我兄弟过来!

我回娘家治去!”

冯老头一听冯婆子提起自己那小舅子,莫名一个激灵。

“老三,你驮着你娘去趟卫生院!看看骨头有啥事不?没事就让你媳妇给拿点草药,别乱花钱!”

冯建国一听,一百个不愿意。

“爹!我娘脚都这样了,咋上摩托车?得坐木板车送过去,木板车我不会推呀!”

冯婆子也开始嚷嚷起来。

“老头子,老二如今这样了,我能指望谁呀?

老三是能推木板车的人?

你要不推我去,让老三骑摩托把他舅叫过来,让他舅推我去!”

冯老头……

等冯婆子被冯老头用木板车推去卫生院了,沈月月才把冯老三和陈心心叫到屋里。

乍一看自家二哥神清气爽,却五花大绑的样子,冯建国都呆了。

他哥这是被拖拉机碾过?

咋看着哪哪都不好,又哪哪都好呢!

“哥,回来时不是挺好的?是有后遗症一并突发了?”

这二傻子!

陈心心翻了个白眼。

你见过哪个后遗症突发的人,红光满面,欲求旺盛的?

……

晚饭,冯婆子借口脚扭伤,在北屋里不出来。

做饭的任务又落到了两个儿媳妇身上。

“爹!江东这样了,我哪有心思做饭?”

沈月月拒绝的干脆,信不信她今天接手做饭的活,以后她就别想抽身了!

不仅不做饭,还加了一句。

“对了爹,刚才江东说想吃炸酱面,我还琢磨让娘给买点肉,做个茄丁炸酱肉丝面呢?

现在好了,娘这脚也伤了!

这样吧,家里还有几袋方便面,煮煮对付一口得了!”

冯老头......谁要吃那玩意儿,面条都打着卷的,吃肚子里搅的慌!

正说着话,杜娟带着俩孩子走了进来。

她也听说老二伤了,还挺严重。

“老二咋样了?咋听别人说的还挺严重?”

杜娟不好意思说她小叔子是不是快不行了。

冯老头正为晚饭发愁呢,一见老大媳妇进来,眼睛一亮。

关键是,老大媳妇手里还拎着一刀肉。

看病人自然不能空着手。

冯老二对她和孩子不薄,她不能忘恩负义。

冯老头挥了挥手:“正好娟来了,老二这不伤的挺重,这两天嘴也叼,想吃炸酱面了。

你娘脚扭了,做不了饭,你跟孩子这两天在这边对付一口,给做几顿饭。”

伤筋动骨一百天,老婆子那娇气样,估计一时半会儿不能做饭。

杜娟有点反应不过来,条件反射就应了一声。

冯老头安排好就进了屋。

北屋里,冯婆子扒着窗户往外看呢。

见老头子进来,她也顾不上疼,从床上跳下来,单脚蹦过去。

“我说的没错吧?”

冯老头:“啥没错?”

冯婆子神秘兮兮开口:“昨晚我跟你说的王仙那话?”

冯老头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但是他困得要命,也没咋听就睡着了。

“王仙说啥了,你咋又去招惹这个骗人的娘们!”

王仙在村里名声是真不好,算命不准还不干不净。

冯老头多次警告自己老婆子别跟这人走的太近,只是这婆娘就是不听。

冯婆子......合着我昨晚口干舌燥吹的枕边风,你就没听!

冯婆子翻了个白眼,又把王仙那边的话说了一遍。

“......看吧,应验了吧!”冯婆子捂着脚腕说道。

“老二就是来讨债了,他再不分出去,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了!然后就是老三和大妮!”

冯老头将信将疑:“你说老二天生带煞,那老二媳妇给他一个屋里的,咋就没事?”

冯婆子说:“她是外姓人,那能一样?再说俩人才结婚多久,孩子都没种上呢!”

......

院外。

杜娟把肉放下,让招弟看着弟弟,挽起袖子就张罗要做饭。

沈月月到灶屋去帮忙。

杜娟才有机会问是咋回事。

沈月月不方便说他们在演戏,含糊其词说是伤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手指头骨裂,可不伤筋动骨一百天呗!

她岔开话题。

“嫂子,我那做衣服的活过几天就有了,你带着孩子能干不?”

方总那批订单数目不小,沈月月正合计人员问题呢。

有活就有钱拿,杜娟肯定愿意。

“没问题,现在宝来状态好多了,也不总粘着我了,招弟能帮我看着,你给我活我肯定不给你耽搁!”

虽然冯老二一个月给她五十,可这远远不够。

最近,杜娟看到宝来的进步,这孩子已经能坐的直溜了,还会翻身了。

陈心心也说了,要想知道宝来能不能好起来,还得去大医院做系统检查。

去大医院要花大钱,只要有希望,杜娟绝对不会放弃。

沈月月又说:“那行,到时候我合计合计!”

两人说着话手下也没闲着。

沈月月在门口菜园里摘了两个大茄子,还摘了两个尖椒。

正要去水井那边洗菜,沈月月刚跨出门槛,突然哎哟一声,人朝前栽过去。


冯家老三和陈心心合计那一千块钱的事情时,沈月月来约陈心心回娘家。

“玉米地太吓人,你跟我作伴吧,一会儿就回来。”

陈心心有点别扭,想着那几个馅饼,也不好拒绝。

“我骑车子不会带人。”陈心心说。

“我带你呀,咱赶紧去,就说几句话,早去早回!”

沈月月想着如果有电话该多好,直接拨过去,一分钟的事,现在要来回跑,真麻烦。

两人换了衣服,骑着沈月月的自行车出门时,冯婆子拿着一个碗正掏鸡窝呢。

“娘,我们回趟娘家,早饭别做我们的了!”

冯婆子骂骂咧咧:“还吃早饭?吃屁吧,懒婆娘们,都不知道做个早饭,真是造了啥孽......”

沈月月让陈心心上车,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待会儿冯婆子摸不着鸡蛋不定咋作妖呢!

车子骑到田间的路上,陈心心憋了一道的话才问出口。

“姐,你为啥不让冯家二哥借钱给我,我开个中药房这事你不是也赞成?”

沈月月听得断断续续,从车上下来,两人肩并肩朝前走。

“冯建国说我不借钱?”

“啊!说你想买布料,手里钱还不够呢!我就是借,以后中药房挣了钱还你还不行,算利息的!”

沈月月直接气笑了。

“你家那位真让你说对了,就是个二傻子!”

陈心心回味一会儿,喜出望外。

“那就是说你愿意借我一千块钱了?我说嘛,咱好歹一个妈生的,你不会这么绝情!”

沈月月......

到了沈家,沈母正要去地里,一看闺女和陈心心来了,挽起袖子就要给她们捏饺子。

“上次江东拿的肉我腌起来了,就等着你们来再吃!”

陈心心搂着沈母的胳膊,直夸上次馅饼好吃。

“大娘做啥都好吃,我那婆婆太抠,能凉拌绝对不炒菜,生怕费她二两油!”

沈母一听那还了得,自家闺女在冯家明显受委屈了嘛!

“等着,今天大娘给你们包饺子,薄皮大馅,多放肉的那种!

以后想吃什么,你婆婆不给做,就来大娘家,大娘给做!”

陈心心眼圈立马就红了。

“大娘,你要是我亲娘该多好呀!”

结合陈心心从小经历,她这亲情牌打的那叫一个妙。

沈母立马心肝似的安慰起来。

沈月月这个亲闺女都要靠边站了!

本来没打算在沈家吃饭的,谁知沈母又是包饺子又是烙馅饼的就开始张罗起来了。

陈心心没出息的吃到打了饱嗝才停下来。

沈月月拿眼瞪她,这丫头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姐,我说的是实话,大娘做饭真好吃!我以前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比米其林大餐都好吃!”

沈月月也觉得沈母手艺不错,主要以前她奶奶就会做饭,两家一对比,她倒是没有太大惊喜罢了。

吃了午饭,把交代的事办完,沈月月和陈心心要走。

沈母拿油纸包着几个馅饼送出来。

沈月月今天吃得太油,想都不想要拒绝。

本来带着“拖油瓶”来家蹭顿饭够不好意思的,哪还能连吃带拿的!

却不想陈心心一伸手就拿了过来。

“我家建国说不定还饿着呢,我给他拿回去!”

沈月月......

正是大中午,路上回去被大太阳晒得晕晕乎乎的。

正好有卖冰棍的大爷在叫卖。

两人买了两根红豆冰棍,也不骑车,肩并肩推车专捡阴凉处走。

刚进了村子,便有大婶招呼她俩。

“快回家看看吧,你家可热闹了,说是进贼了,把村长都招过去断案呢!”

沈月月和陈心心一对视。

沈月月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她上次回娘家,还没到家就听说家里着火了,怎么这次又招贼了?

陈心心一拍大腿来了句:“完了!”

冯建国不会真去偷他娘的钱了吧!

两人二话不说,就往家里赶。

老冯家门口又围了一群人。

沈月月按了按自行车铃铛,给自己开出一条路出来。

陈心心紧随其后,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一进门就把大门给关上,里面上了门栓。

“哎哟!这家里小媳妇一个比一个厉害,这是小三家媳妇吧,咋得不让人进门了?”

外面围观群众等着吃瓜,结果吃了闭门羹,指指点点在外面编排人。

“你没发现吗,自从这俩媳妇进了门,老冯家三天两头闹出事来!”

“哎呀!上次小桂花去我家,差点哭了,这俩媳妇一个比一个懒,不带做饭的!”

“那还了得!娶了儿媳妇还要伺候他们不成?老二和老三都不管管的?不是说小桂花生俩儿子挺孝顺的?”

这位明显对冯家不够了解,问题一个连着一个。

“嗨!不明显呀!这叫什么难过美人关,你看这俩长相,往被窝一钻,枕头风一吹,再孝顺的儿子都没用!”

……

陈心心可不知道她这一关门,引来门口这么多的议论。

她进了家先找冯建国。

“家里丢啥了?”

冯建国靠着墙角正听她娘跟村长哭嚎呢。

这中午饭都没做,饿得心慌。

见媳妇回来,冯建国委屈的想哭:“说丢了一千块钱!”

陈心心把冯建国拉进屋里,先把馅饼递给他。

“凉着吃吧,也不能出去热了。”

有吃的就不错了,冯建国哪还顾上挑挑拣拣。

一口馅饼下去,简直就是人间美味,三两口炫完一个,才想起问媳妇“你吃了吗?”

“都几点了,我吃过了。

哎!我问你,你娘那一千块钱是你偷的?”

冯建国差点给一口馅饼噎死!

“咳咳……,媳妇儿……咳咳,我早上开玩笑的,我以前是混,招猫逗狗,堵人烟囱这事是没少干,可从来不偷东西的!”

主要是,小时候偷拿他二哥一个玻璃弹珠被发现,被他二哥胖揍一顿,对偷有阴影。

陈心心看自家男人不像说谎,顺便告诉他二嫂准备借钱给自己上中医补习班。

“那太好了!”冯建国听到这消息,比吃馅饼可香多了。

陈心心瞪他:“都是你误导我,人二嫂压根没说不借钱,以后你说话我只能听一半!”

院里,冯婆子又是一通歇斯底里的哭嚎。

“我就吃了顿早饭,一千块钱就给没了,大侄子,你可给我做主呀,看看能不能给报个警啥的,我干大半辈子攒的钱,哪个丧良心的给我偷了!”


陈心心立马会意。

“哦,我明白了,咱们只要阻了她的财路就行呗?”

沈月月想了想说:“咱们只能阻止自家男人往外拿钱,可阻止不了老头老太给出钱呀。”

陈心心一听,咬着小虎牙想了想。

“我觉得咱来这家时间短,人家兄妹多少年,哥哥给妹妹出钱理所当然,未必哥俩就不愿意,如果咱插一杠子,倒显得咱不容人,以后时间长了,男人处处觉得咱们小气,那可不是好事!”

沈月月一听有道理,昨晚自家男人力道就比平时重,保不齐就是因为自行车的事。

“那你说怎么办?”沈月月发现她这妹子只要适应了环境,战斗力绝对不输自己。

陈心心心里有了成算,还需要再合计合计。

“咱给她来个欲擒故纵,声东击西......”

姐妹俩在屋里正商量对策,冯老头从外面遛弯回来。

年纪大了觉少,昨晚老头喝了不少茶,几乎一夜没睡,加上老婆子呼噜声吵得,一早起来他就黑着脸。

冯婆子拌了猪食,喂了猪还喂了几个半大小鸡,嘴里嘟嘟囔囔骂俩儿媳妇懒货。

冯老头被她叨叨烦了,将水瓢往桶里一扔,水花溅了老婆子一脸。

“哎呀,你发什么疯?”

老头指了指灶屋:“都啥时辰了还不做饭,别人家都吃了饭下地了,你着急喂啥猪!”

冯婆子一肚子气,也嚷起来。

“不喂猪喂你呀?我把猪喂胖了它长几斤肉我还能多卖钱,天天做饭喂你们一群懒货白眼狼?”

冯婆子指桑骂槐,嗓门又大,愣是没见东西屋有啥动静。

老头子皱眉,多少也对这俩儿媳妇有意见,当初老大媳妇嫁过来第二天就开始做饭喂猪,还下地干活,哪像如今这俩,都日上三竿了,还睡懒觉。

冯家家风从来不惯孩子,老婆子最亲大妮,也没让她睡到这时候过。

但是,儿媳妇屋里的事,老头子不便插手。

“你要有本事就去叫,没本事就赶紧做饭!”

老婆子倒是想叫呢,俩白眼狼儿子都交代好了,她能说啥,只能一面抱怨着命苦,一面架火做饭。

农村早饭简单,玉米面粥,加馒头咸菜就行,老头子今天下地,冯婆子到鸡蛋罐里掏了一个鸡蛋,想了想又掏了一个,一会儿悄悄塞给大妮吃。

谁知饭还没做熟呢,东/西屋就有了动静,冯婆子紧着去藏还没来及下锅的鸡蛋呢,结果一慌就磕碎了一个。

“哟!娘这是要给咱们炒鸡蛋吃呀,咱家养的鸡蛋就是好,你看这黄都跟养殖场的不一样,加点韭菜一炒可香了,给肉都不换的!”

沈月月就没给冯婆子反驳的机会,把那个破了皮的鸡蛋和没破皮的鸡蛋磕进了碗里,看到篮子里的韭菜,顺手就抓出一小把,坐小板凳上摘了起来。

冯婆子……我啥时候说要炒鸡蛋了!

陈心心看着少得可怜的两个鸡蛋。

“这就俩够谁吃,最起码咱炒个十个八个的吧,要吃就吃爽了!”

冯婆子……啥?你咋不上天呢。

“又不下地干活!吃什么鸡蛋,老二老三出去辛苦挣钱都没给吃个鸡蛋的,你们也有脸说!”

沈月月自顾自的摘韭菜,也没停下来的意思。

陈心心双手一抱拳,朝北屋冷冷看了一眼。

“娘,这样吧,这鸡蛋就当我给你买,你炒给我俩吃?”

冯婆子自是乐意,“鸡蛋一毛一个,最多一人给炒两个,再加上油,五毛钱!”

陈心心小手一挥:“成交!”

沈月月把韭菜摘好了,担心冯婆子洗不干净,她亲自洗了切成一段一段的。

冯婆子有五毛钱可挣,又是自家鸡下的蛋,韭菜还是从别人家地头顺来的,至于花生油,也是自家地里花生榨油。

这么算下来,没有本钱白得五毛钱的好事,她自然积极。

很快,点上小灶,拿出炒菜小铁锅,本来打算放一小勺油的。

冯婆子一想,这买卖说不定不是一锤子的,两个懒媳妇,又懒又馋的,还不会做饭,以后有得敲诈她们。

于是,冯婆子为了给以后留个念想,就捏着鼻子又放了一勺花生油。

油下热锅,立马激发出一股花生香味,飘得老远。

然后把打散的鸡蛋和韭菜搅拌到一起,放少许盐,再趁热油下锅,单听刺啦刺啦的声音就让人有食欲。

冯晓晓闻到味从北屋走出来。

冯老头把半截烟掐了,舍不得扔,存到砖缝里,抬着下巴朝厨房这边看。

这时期,虽说家家有地,交了公粮所剩粮食足够吃,可鸡蛋肉这类的东西,不到节日谁都不舍得吃呀。

早饭端上桌,橙黄的玉米面粥,两掺面发面馒头,外加一小盘腌白萝卜,最显眼的就是那盘焦黄带绿的韭菜炒鸡蛋。

冯晓晓第一个伸筷子,结果被冯婆子拿筷子敲开。

“娘!”冯晓晓惊讶的连妈都不叫了,“炒的鸡蛋我咋不能吃?”

她娘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家里好吃的哪次不是紧着她呀!

老头子也是惊讶,筷子要伸不伸的,万一被老婆子敲掉,在儿媳妇面前多没脸。

“不就是个炒鸡蛋,咋不让大妮吃?”

冯婆子朝老头子挤了挤眼。

“这是给两个媳妇炒的,你们缺这口?赶紧吃饭!”

说着话,盘子就推到了沈月月和陈心心面前。

两个人觉得出了钱的,受之无愧,也没客气,就着馒头,喝着玉米面粥,吃了个饱饱的。

自然,饭后,陈心心悄悄给了冯婆子五毛钱,把她乐得颠颠的就把碗给刷了。

等冯婆子收拾好锅灶,上了一趟茅厕,人刚起来,裤腰带还没系好就被冯晓晓堵在了茅厕口。

“妈,你怎么回事?为啥二嫂三嫂吃鸡蛋,不给我吃?”

冯晓晓觉得受了极大的委屈,早饭都没吃下去。

冯婆子把闺女往茅厕里面拉了拉。

“你傻呀,无缘无故我会做赔本的事,是......”

冯婆子把收了五毛钱说成收了两毛钱。

冯晓晓简直气死,她一读书人,最讨厌那种为五斗米折腰的做派。

“妈!你咋想不明白,她给你的钱从哪出的,还不是我哥挣的!”

“我哥挣的钱不都是要交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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