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悔地说自己来迟了。
他很遗憾没能救下我。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在昏黄的烛光下看见了晏昭哭红的眼。
我似乎很久没有看见这样天真的晏昭了。
他的眼睛像盛满露水的花瓣，漂亮极了。
“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
晏昭一遍遍替我擦拭嘴角的黑血，手足无措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他被夫子逮住问功课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忙乱。
原来，九岁翻墙闯我闺房的晏昭，只是我临死前的幻想。
原来，我的复仇都是一场幻梦。
我忽然很想笑，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模糊。
我嘴唇张合，想让晏昭离开皇宫，离开长安，越远越好。
可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黑暗已经将我吞噬，我的身体越来越轻……“眷之！
李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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