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皮竟然这么不好用。”
玲珑笑看她,“小姐且忍耐一下吧,刚换的皮,要用这盒胭脂涂满七七四十九天呢,少一天都不行。”
江烟婉嘀咕了一句,不满,戳戳脸颊,“这张脸还真是恶心,也不知听寒哥哥喜欢她什么。”
我哪里不知,其实她讨厌的不是这张脸,而是我。
我和姐姐江烟婉本是同父同母的姐妹。
只是我出生那天,六月的京城却下起了大雪。
江烟婉因此生了一场风寒,去了半条命。
这本来没什么,只是江烟婉病好那天,府中却来了一个术士。
术士驻足半晌,摇摇头叹息一声,“灾星,灾星啊!”
父亲一向不信这些,将那术士赶跑。
母亲却疼惜地看了一会儿江烟婉,又犹犹豫豫地看了我一眼,劝父亲将我杀了。
好在父亲没有同意,只说给一口饭吃,饿不死就行了。。
府里的下人惯会见风使舵,明里暗里苛待我。
最后还是嬷嬷见我孤苦伶仃,将我养大。
5
我出嫁前夜,江烟婉说要同我说说话。
我同江烟婉自小不和,她时常骂我是灾星。
春寒料峭的日子里,她推我落水,说我出生时害她生风寒,如今她便要还回来。
夏日时,她将虫子扔进我的房间,说这样作弄灾星才有趣,于是那段日子我的房间便常常爬满毒虫。
冬日时,她抱着暖炉,在侍女的簇拥下经过我时,会冷声嘲笑,到底是灾星,手上的冻疮都生得那样难看。
太子来府里同父亲议事,她偏要拉着我偷偷跑去瞧,却在太子看过来时故意将我绊倒,看着我跌的鼻青脸肿。
我及笄那天,她穿着耀眼夺目的衣裙,戴着满头珠翠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真是寒酸,你这样的灾星,不如来配我的车夫吧。”
她对我一向没有好脸色。
也因此,她喊我去同她说话时,我极其惊讶。
嬷嬷捏捏我的手,担忧地看着我,“二小姐,还是别去了罢。”
我也握住她的手,安抚她,“嬷嬷放心,我去去就回。”
我想,也许江烟婉终于明白了。
灾星一词,不过是那术士随口胡诌,否则我活到今日,怎么府中从没有过灾厄?
我欣喜地奔向她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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