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余李国刚的现代都市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洛下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官道之强势崛起》,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都市小说,代表人物分别是陈余李国刚,作者“洛下川”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重生回到九十年代初,面临妻子的背叛,仕途的终结,家族的衰落,以及无数的明刀暗箭,陈余丢掉曾经的纯真和执念,于官道之上,步步为营,强势崛起。...
《官道之强势崛起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几句话粗鄙,可效果拔群,引发围观群众的哄堂大笑,暂时缓解了场面上的紧张对峙情绪。
基层工作,阳春白雪是不成的,只有用他们的方式,才会得到认同和尊重。
有好事者喊道:“我认识,他是陈镇长,我家养猪遭了疫,他带农技站的专家来瞧过,没错。”
“既然有人给我作证,那就听我说。”
陈余干脆从门卫室搬出一张凳子站上去,俊逸的身姿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道:“前晚的案子,发生在孙凹村杨宗伟家。杨宗伟这个人,镇上没人不知道吧?他曾是方山县最知名的企业家,我们这里第一个靠正当生意发家致富的万元户。可他家里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我说,你们都清楚。”
杨宗伟的悲惨经历,并非没有老百姓同情。
只是顾忌孙家势大,平时敢怒不敢言而已。
这会听陈余这位镇领导公开谈起此事,顿时引发了很多人的共鸣,甚至有些受过杨宗伟恩惠的人哭出了声。
“前晚,有位省城来的年轻男记者下乡采风,好巧不巧,借宿在杨宗伟家。可孙强,对,就是孙凹村支书孙贵才的儿子,竟带着七八个所谓的巡逻队员闯了进去,对杨宗伟和那个年轻男记者进行了长时间的殴打和折磨。”
“随后,孙强自带的土枪走火,导致出现了人命事故。我想请问诸位乡亲,不管你们是他们的父母也好,亲戚也好,或者就是单纯来抱打不平的同村乡党,大晚上的,跑到别人家里肆意的羞辱、殴打、践踏,身上还带着家伙,到底是谁没有王法?到底是谁没有天理?”
这让大半数不明真相的村民产生了疑虑,他们有些是被怂恿蛊惑,有些以为真的受了冤屈,还有些纯粹只是拿钱办事。
陈余首先要做的,就是分化这部分人。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们恢复冷静,明白轻重,不要跟着闹下去。
“你又没在现场,你怎么知道……啊?嗯?”
人群里又响起刚才跟陈余比毛那人的声音,可这次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旁边不知从哪伸过来的手捏住下巴一拉一推。
脱臼了!
颞下颌关节处疼的要死,双手捂着,不要咬合,支支吾吾的再说不出话来。
藏在人群里的乐虎早锁定他的位置,果断出手,把跳的最欢的这人搞定,让大家不听他煽风点火,给陈余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群体事件难就难在沟通,只要能沟通,大多数都会顺利解决。
“我虽然没在现场,可这两天镇里跟市里保持着密切沟通,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等过几天,会有镇领导跟家属当面通知。”
陈余诚恳的道:“乡亲们,孙强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比我清楚。很快,市县两级政府就会对此开展调查。虽然有些时候,正义来的晚了些,但请相信我,凡是作恶多端之辈,天能容,人能容,法不能容!”
“好!”
“陈镇长说的好!”
“我们相信政府,会给老百姓一个公道!”
“他娘的!裤裆长毛的跟我来,挡在陈镇长前头!今天我倒要看看,锦溪镇除了孙凹村,别的村还有没有男人?”
这一声呼和,响应者无数。
又有上百人跑过来,在陈余跟前筑起人墙,双方形成对峙。
孙凹村那边见大势已去,偷偷的走了不少人,只有孙强及其同伙的家属亲戚还在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
挂着北A开头的黑色奥迪车内,周乔难得的浮出笑容,道:“要不是你九叔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跑来新河市工作……去年的选调生,对吧?算算时间也来新河快一年半了,不是这次遇到困难,你真的不来找我……”
陈余歉然道:“周叔,您知道的,我以前不懂事,跟家里闹了别扭。出来躲躲清净,没敢去打扰您……”
“哎,你的事我知道,年轻人嘛,可以理解。何况我跟你九叔过命的交情,他侄子就是我侄子。你要是在北湖省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你九叔交代?”
周乔并不算陈系的人,只是跟陈余九叔陈启后私交甚笃,连带着对陈启后最喜欢的陈余也很和善。
若非如此,他的性格,连自己儿子看了都怕,哪会这么和颜悦色的跟人说话?
陈余道:“我安安稳稳的在镇上工作,本来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没想到就这样还招人忌恨,挖了坑,布好局,非要置我于死地!”
聊起正事,周乔收敛笑容,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周叔,您这会要是不忙,我请您吃顿便饭?”
“你小子……好吧,我也馋市北月牙潭那家的船鱼宴。许久没吃了,今天你做东。”
周乔当然不是真的馋船鱼宴。
吃船鱼的好处,一船一席,漂浮湖面,仅靠木桥与前面的饭店和厨房相连,没有任何被偷听的可能。
两人点了菜,打发老板出去。
周乔看着陈余给杯子填上茶水,道:“说吧。”
陈余嘿嘿一笑,道:“简单说呢,就是我让人给绿了。”
“啊?”
周乔见多识广,轻易不会惊讶,可看着陈余的样子,笑眯眯的哪里像是被绿了,倒像是刚刚绿了别人。
“谢玉符,也就是我妻子,她受人指使,偷偷往我办公室藏了基本非法书籍,还花重资收买保姆和我的下属等人,对我进行诬陷……”
周乔表示难以理解,陈余为了他妻子不惜跟家里决裂,这份情不说感天动地,至少也是梁祝级别的了。
为什么短短两年,就闹的你死我活?
思想不同步?
还是身体不同步?
作为长辈,这些话他没法问,只能抓重点,道:“那人是谁?”
“秦逸。”
“谁?”
“就是你想的那个!秦家目前风头最盛的政治新星,西川省江州市武平区的新任区长。呵,据说是全国最年轻的正处级……”
周乔皱眉,道:“你怎么得罪他了?”
秦家在国内的实力丝毫不弱于陈家,这些年甚至还有急剧超越的趋势。
如果陈余得罪的是秦逸,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当然,不是说这次的事不好办,秦逸手再长,远在西川,也伸不到北湖来。
他担心的是,秦逸这次出招无功而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燕京的圈子就那么大,秦家这位的名声他也听过。
心胸狭窄称不上,但绝对睚眦必报。
怎么得罪的秦逸?
陈余比他小了三岁,跟其他的兄弟姐妹比,两人算是同龄人。
又都是燕京大院里长大的孩子,从懂事起,就被所有身边的人拿来比较。
陈余善良阳光,喜欢运动,妥妥的正人君子。
秦逸则比较阴冷,做事只求目的,不讲规矩。
就像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两极,天生难以相容。
比的多了,自然而然会有嫌隙。
从校内到校外,彼此的冲突随着年纪增长逐渐增多,也逐渐的激烈。
真正的爆发点,应该是陈余跟齐家那位掌上明珠联姻的消息,让秦逸对他恨之入骨,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怪。
“可能,他嫉妒我长得帅吧……”
周乔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时代在发展,小辈们开始慢慢上位,跟他们这辈人的做官做事的风格有很大不同。
格局更开放,性情更随意,手段也更狠!
“这样吧,纪委那边我会打招呼,该收的尾巴帮你收了,不会有任何后患。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置谢玉符?”
陈余对谢玉符已经没有丝毫夫妻情分,道:“我信不过新河市纪委,能不能请省纪委接管她的案子?最好搞清楚她收买保姆和何超的巨额资金来源,以及从什么途径搞到的非法书籍……”
周乔是办案的老手,立刻明白陈余的意思。
他是想通过对谢玉符穷追猛打,尝试看能否抓到秦逸的把柄。
“不好查!资金很容易洗白,弄书的路子更多。如果谢玉符不招供,极难攀扯到他人头上。小余,对谢玉符,目前的人证物证齐全,她认不认罪,问题不大,纪委足以给她定性。至于秦逸,我建议,还是从长计议吧……”
陈余也没天真到秦逸那么好对付,但只要省纪委控制着谢玉符一天,秦逸就不会睡的多么安稳。
“行,我听您的。不过,谢玉符的案子可以慢慢查,不用着急……”
周乔指了指他,笑道:“小狐狸!”
两人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随后周乔乘车离开月牙潭,前往市纪委。
陈余又在船舱里坐了十几分钟,叫来老板结了账,走出渔船。
他双手插兜,沿着岸边的小路缓步而行。
远处红日高悬,洒在湖面飘荡起波光粼粼,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波光中显得古拙又坚韧,充满了稚嫩和成熟交杂的奇特魅力。
与此同时,一辆破破烂烂的金杯面包车悄无声息的驶来,稳稳当当的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三五米的距离,就像是蜗牛拖着它的背壳,温馨无比。
不知走了多久,陈余在一家报刊亭旁停下,冲着老板问道:“能打国内长途吗?”
“可以!一分钟八毛,低于一分钟按一分钟收费。”
陈余从兜里掏出五块钱交给老板,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
“喂,九叔,是我,陈余!”
陈启后招牌式的大笑声传入耳中,他不问陈余别的,而是先八卦起来,道:“小余,快给九叔说说,你跟你老婆怎么反目成仇的?这可比琼瑶剧还精彩,我爱听。”
陈余无奈的翻个白眼,道:“九叔,你可是长辈……”
通话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又跟胡正华做好后续的安排,陈余起身离开办公室。
作为锦溪排名最后的副镇长,最差的办公室里当然不会套间,可以照规定在楼上安排单人宿舍。
只是僧多粥少,宿舍紧张,有些职工的家就住在附近,同样得找领导要求分配宿舍。
不然别人占了便宜,自己没有,那就是吃大亏。
所要给陈余安排,必须让别的老人腾出来地。
陈余干脆发扬风格,连该给的房补都没要,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座农家小院。
院子主人常年在外工作,以极其便宜的价格出租,全当找人看家,聚拢人气。
四十多平的院子,三间正屋,一间厨房,靠着院门的左边有个不分男女挂着布帘子的旱厕。
虽然简陋,但有乐虎这个部队出身的洁癖打扫,显得异常的干净,跟整个锦溪镇的气质格格不入。
“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家里有什么吃什么,随便做点,一个小时后我们出门。”
“啊,还出门?你不歇会?”
陈余摇摇头,道:“晚上可能会出事,虎哥,你做好准备,带上家伙。”
乐虎没有问原因,只是神色闪过几分嗜血的兴奋,哼着小曲去了厨房。
藕煨排骨汤,苕粉肉丝,青椒千张,凉拌毛豆,短短半个小时,乐虎麻利的张罗出四个菜,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虎嫂当初就是被你这手厨艺给骗到手的吧?”
乐虎老婆在燕京某大医院当护理部副主任,陈余母亲做的媒,结婚几年夫妻恩爱,还生了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儿。
提到虎嫂,乐虎立刻傻笑,道:“屁,她是被我的英俊帅气迷晕了好不好?”
虽说排骨汤是提前煨好的,但味道毫不逊色,陈余干了两碗汤,又吃了几口菜,扔下筷子,道:“走吧,去孙凹村。”
孙凹村位于镇政府的最南面,大概十几里的距离,路不好走,只有部分区域能把车开进去。
面包车歪歪扭扭来到村子里的一个岔路口,乐虎突然停下车,道:“老七,你瞧……”
顺着乐虎的手,陈余看到路边老槐树下停着的那辆霸气轻骑兵,没有多说什么,开门下去。
乐虎到底是聪明人,联想到晏清竹和王宇宙的身份,又见陈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孙凹村凑热闹,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冲杨宗伟来的?”
杨宗伟是锦溪镇的名人。
准确来说,他曾经是整个方山县的名人。
成立三十多年的锦溪国营编织工艺厂经营不善,就是由他力排众议出面承包下来。
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纷纷嘲讽他是傻子,他却用一年时间扭亏为盈,又用两年做大做强。
他不仅自己发家致富,还让镇子里的老百姓有地方打工赚钱,比起别的乡镇只能从土地里刨食,锦溪的经济发展走在了全县的前列。
然而,就是这样优秀的企业家,却被诬陷对官员行贿,低价承包编织厂,涉嫌国有资产流失,锒铛入狱。
同样入狱的还有他的妻子、妹妹、妹夫以及几个得力干将。
妻子不堪折辱,狱中自杀。
妹夫放出来后精神压力太大跳了湖,尸体半月后才发现,妹妹看到惨状,当场疯了。
而杨宗伟三年刑满,开始漫长的上访平反之路。
七个月后的某天夜里,他又出去上访,独自留在家中的刚上初三的女儿被多名不明身份的歹徒闯入轮奸,从此自闭,不会哭不会笑不会说话,整日关在家里再没有出过门。
杨宗伟也从此停止了上访,在村里种地或去县里打点零工,照顾女儿,变得乖巧老实。
陈余分配到锦溪镇后,曾有人好心提醒过他,如果杨宗伟找到他头上,千万不要答应任何事,更不要试图去探究里面的真相。
因为之前的教训,每次有新领导就任,杨宗伟都会上门喊冤,期盼着能够遇到包青天,沉冤得雪。
只可惜,戏文里的东西,当不得真!
不过,孙凹村不在陈余的包片名单里,平时也没机会接触,所以来锦溪一年多,并没见过杨宗伟。
“你也看出来了?”
“都市报的大记者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咱们这小地方采风……哎,不是说杨宗伟放弃告状了吗?这一年都挺老实的,记者找他干吗?”
“放弃?”陈余目光幽幽,道:“换了你我,如果被那些败类逼成这样,会放弃吗?”
“肯定不会,只要有卵子的,谁能忍得下这口气?我得扒了他们所有人的皮陪葬!”
“那就是了!”
陈余沿着崎岖泥泞的草丛小路往前走去,道:“杨宗伟但凡还有口气,怎么会甘心放弃?”
杨宗伟的家是以前的老宅,他在镇上和县城里的房子早被债主收走,只剩下村子里的老宅容身。
远远看到那棵极容易分辨的歪脖子樟树,几十年的树龄,枝繁叶茂,冠盖如云。
曾有人出价五千购买,杨宗伟没有卖。
他坚信只要树在,杨家的气运就不会绝!
“应该这家……虎哥,你过去探探情况,谁也不要惊动。”
陈余虽然没来过这,但听说过杨家老宅的标志物,认准歪脖子樟树不会错。
抵近侦察是乐虎的老本行,就在陈余的注视下,背影一晃,突然没入死角,消失不见。
过了十几分钟,乐虎竟然从另外一个方向回来,无声无息,犹如鬼魅。
陈余叹为观止,道:“虎哥,你这一手,以后去当个抓二奶的私家侦探,绝对赚钱。”
乐虎故作谦虚,道:“老了,不中用了。刚才踩个泥坑,差点在路上留下痕迹……”
陈余强忍着打他一顿的冲动,主要是打不过,笑道:“几个普通人,也不必太讲究了……那俩记者是不是在里面?”
“对,正在屋里跟一个老头聊天,我偷听了几句,你猜得没错,谈的确实是编织厂那个案子……”
乐虎瞧了瞧陈余的脸色,调侃道:“老七,你大半夜的跑过来,总不会准备向镇里举报吧?”
陈余藏在小树林的阴影里,看不清脸色,声音无比的平淡,道:“以前的我得过且过,没打算帮杨宗伟洗脱罪名,毕竟陈年旧案,该处理的都被人家处理了,找不到证据,根本毫无胜算。但人啊,有时候不能太猖狂,一点活路不给人留,别说我,老天爷也看不下去……”
提到陈余,谢玉符眸子深处掠过愧疚的神色,只是她掩饰的无可挑剔,没有让李国刚发现。
“我的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很明显,你们今晚的行动提前走漏了风声,让陈余做足了准备。他不仅在报复我,也在戏耍你们……李主任,我实名举报,就是信任纪委的工作能力,结果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举报人变成了嫌疑人,你怎么给我解释?”
李国刚贪婪的目光偷偷掠过谢玉符白皙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毫无瑕疵的肌肤似乎用玉石研磨而成,让人忍不住就想俯身而上,用唇齿感触那份滑腻和清香。
不过想起这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妇很可能是那位大少的禁脔,他吓得立刻欲念全消,讪讪的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放过任何疑点。真的假不了,他的伎俩只能拖延一时,会给谢主任清白……”
“但愿如此吧!”
接着李国刚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谢玉符给保姆的两万块现金的来源,这在91年可不是小数目。
等谢玉符全部给出合适的理由,他扭头对孟华道:“谈话都记下了吗?”
孟华笑嘻嘻道:“主任放心,该记的都记着呢。”
言外之意,不该记的一个字也没记。
李国刚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小孟用着舒服,比那个只有脸……嗯,身材也好看的邱雁强多了。
“那好,你把记录整理一下,我先带谢主任去休息。”
孟华知道李国刚的德性,见他对谢玉符的态度完全不同于陈余,只能暗自摇头。
可惜这么漂亮的花,说不定哪天就要被猪给啃喽!
走廊上。
谢玉符突然问道:“陈余住在哪?”
“东边第二间。”
“把我安排在他隔壁。”
“这……”
“不合规矩?”
“那倒不是……”
李国刚从事纪检工作小二十年,抓的要么是一窝端的同伙,为了防止串供,大多分开关押;
要么是挖出萝卜带出的泥,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合理的安排。
像这种一夜之间抓了夫妻俩,两人还不是共犯,而是互相举报对方违纪的情况,真是第一次遇见。
略作沉吟,李国刚笑道:“行吧,我带谢主任过去。”
谢玉符穿着纯黑缎面连衣裙,外面罩着淡白色长款风衣,尖尖的系带松糕小皮鞋踩踏着地板,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清丽无比的容颜,完美诱惑的身段,却又带着点神秘不可亲近的气质,结合在一起,真是神仙都难免要动了凡心。
李国刚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手伸进裤子口袋稍作调整,领着谢玉符去了东边第三间客房。
关上门,推开窗户,大雨渐渐停下,只有冰冷的残风扑面而来。
谢玉符站立不动。
“嗯?”
隔壁响起陈余的轻咦。
虽然隔着坚固的防盗铁栅栏,但依旧可以清晰的听到附近的动静。
有人开窗,是她吗?
“我知道的,你还没睡。”
动听的声音响起,对陈余而言,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果然是她。
陈余漠然道:“是吗?”
“你习惯十二点前睡觉,过了这个点,就会彻夜难眠……”
陈余嘴角扯了扯,表情奇怪,不知是笑,还是悲哀,道:“听说纪委去抓你,我怎么舍得睡?”
谢玉符沉默片刻,道:“陈余,夫妻一场,走到今日,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
“不错,我很想问问你,到底为什么?”
穿越两个时空,间隔二十多年,他终于对谢玉符问出了这三个字。
谢玉符低声道:“陈余,有时候什么也不知道,其实会幸福些……”
陈余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放屁!”
不等谢玉符回答,又道:“如果你变心,直说就是,好聚好散,我也不会纠缠你。可我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害我?”
谢玉符露出凄然的笑意,手臂伸出铁栅栏,洁白的玉指慢慢合拢,似乎想要在幽暗不可知的虚空里抓住某些可以依赖的东西。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原因,但我答应你,等到所有事情结束,我会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前世里陈余被双规后再没见过谢玉符,等到家里把他救出来,谢玉符也已经辞去公职,不知去向。
虽然后来查到是秦家的那位大少在布局害他,可谢玉符为什么甘愿做他人手里的刀,砍向自己的爱人,陈余却一无所知。
“到了这个田地,你还是不肯对我说一句真话。”陈余自嘲一笑,道:“是因为秦逸,对不对?”
“啊?”谢玉符浑身如遭雷击,颤声道:“你?你怎么……”
“这世间事,有因有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兴许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撼,隔壁许久没有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谢玉符软弱的哀求道:“陈余,你知道秦逸的存在,想必也知道他背后代表的能量。别做无谓的反抗了,以现在的罪名,最多没了公职。他答应过我,绝不会让你坐牢。以后……以后找个好女人结婚,生个孩子,还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下半生……”
陈余淡淡的道:“谢玉符,这时候就别装好人了,一想起你跟他上过床,我就觉得恶心。不过,恶心归恶心,时间久了,总会释然。可你帮着他来害我,我和你们只能不死不休。”
“你!”
谢玉符微微隆起的胸口起伏着,道:“ ……既然不听劝,那我也无话可说。陈余,你以为把那些东西栽到我头上就结束了吗?过了今晚,明日如何,你我各安天命吧!”
她决然转身,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道:“不管你信不信,这辈子除了你,我没有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
月光终于冲出云翳,透过枝叶洒到陈余的脸庞,他双手平垂在腿侧,笔锋挥就的俊颜,墨玉染就的眸子,平静的像是亘古千年不起微波的深湖。
没有第二个男人?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信你,我就是蠢货。
还说什么各安天命?
可笑!
你的命,包括秦逸的命,从今而后,不属于你们,而是要握在我的手里!
于缙中沉着脸,道:“周主任,我素来敬重你。但你这次下来搞突击,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带着迟斌去友谊宾馆插手陈余和谢玉符的案子,是不是有些过分?”
周乔严厉的道:“省纪委负责监督指导北湖省十一个地市,难道新河市是你于书记的独立王国,碰不得,摸不得?”
“新河市不是我的,省纪委也不是某个人的!”
于缙中当惯一把手,气势丝毫不弱于周乔,既然撕破脸,干脆怼了回去,道:“我倒要问问,刚才提出的七条措施,到底是周主任的个人意见?还是省纪委的意见?如果是个人意见,我拒绝执行。如果是省纪委的意见,我亲自去汉州找卢书记汇报……”
说到底,周乔只是省纪委常委,不是排名在前的副书记。
虽然他兼任省委巡视办主任,级别高配为正厅,比其他纪委常委和于缙中都高了一级,但说到底,并不具备绝对的话语权。
于缙中在省里也不是没有后台,真逼急了,大不了摆明车马,大家掰掰手腕,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周乔没有多说什么,打开文件包,拿出一个密封档案袋扔到于缙中的桌子上。
“于书记,你找卢书记之前,还是先看看这份材料吧。有些人身为国家纪检干部,不以身作则,反而心甘情愿的成为商人和腐败分子的围猎对象,涉及金额重大,情况触目惊心……”
于缙中心里一咯噔,浮上某种不祥的预感,打开档案袋,强作镇定的看完材料,脸色大变,身子竟微微的颤抖起来。
周乔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不知过了多久,于缙中站起来,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旁接了杯水,端到周乔跟前,低声下气的道:“周主任,我向您保证,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诬告。当然,或许有两件事确实存在,但也被人牵强附会,整了些莫须有的罪名……”
周乔接过水,小抿一口,脸色和蔼了几分,道:“于书记,要不是组织信得过你,这份材料也不会让你现在看到。稍后你给我写一份自查自纠的报告,我那边做个收尾,此事也就了结了。”
“是是,我过两天就去省城向周主任汇报……”
周乔收回档案袋,笑道:“我等着于书记!至于那七条措施……”
于缙中道:“坚决按照周主任的指示办!我亲自督查,该处理的绝不姑息,该恢复名誉的尽快恢复。还有谢玉符的案子,最多两天,市里能办妥移交,若需协助,还可以派两名工作人员加入……”
“好,于书记事情多,我也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我送送您……”
离开市纪委大院,周乔透过后视镜,能看到于缙中还恭谨的站在门口挥手,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之意。
他并非心慈手软,还是那句话,于缙中在省里不是没有后台,要整倒对方,目前掌握的材料远远不够,必须付出更大的精力和更多的时间去调查落实。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陈余落在对方手里,为了帮他善后,只能提前把这些材料拿出来跟于缙中做笔交易。
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
猎人围猎的手段有很多种。
事先潜伏,布置陷阱,然后一击毙命,最为常用。
但有时候打草惊蛇,诱使猎物出招,才能顺藤摸瓜,将其一网打尽。
于缙中的性格,周乔做过深入了解。
他暂时服软,只是权宜之计。
等到事情过了,必定会想方设法的补上材料里的那些漏洞,免得受制于周乔,成为省纪委内部博弈的棋子。
周乔等的,就是他补漏洞的机会。
因为整倒于缙中不是目的,他背后站着的那位副书记,才是周乔的真正目的。
……
“你们呢,在哪发财?”
王宇宙看了眼面包车,方山县这种穷地方能拥有一辆机动车代步,就算比不上五十铃豪气,也超过了本地百分之八十的人口了。
陈余笑道:“跑销售的,这是单位配的车,靠我们自己哪里买得起?”
说话间乐虎打好绳结,三人各自上车,五十铃猛的发力,面包车拖出泥坑,赶到前头道路,奔驰而去。
锦溪镇作为方山县十五个乡镇之一,经济排行总是倒数几名里蹦跶。
所谓“不娶李楼的妻,不嫁锦溪的汉”,方山的小孩子们天天传唱。
沿途入目皆是低矮的房子,破旧的街道,刚入夜就乌黑的像是老天爷泼了墨,看不到什么灯亮和行人。
到了镇上唯一的一条主干道,王宇宙靠边停下车,跑到面包车驾驶座边,趴在窗口问道:“虎哥,有没有干净点的宾馆推荐?”
乐虎噗嗤笑道:“兄弟,看来你不懂国家级贫困县里著名贫困镇的含金量?这地别说干净的宾馆,就是不干净的也没有。你们要么去老乡家借宿,要么在车里窝一宿……”
王宇宙目瞪口呆,道:“镇政府也没招待所吗?”
见两人微笑不语,他才反应过来。
锦溪镇位置偏僻,没厂矿企业,真要有领导需要招待,大多去了县里,不可能留在这吃糠咽菜。
忍不住吐槽道:“经济这么落后,当初怎么从乡升级成镇的?”
这就是历史遗留问题了。
八十年代,锦溪有一家国营编织工艺厂,生产的芒、竹、藤、草、麻、木等产品畅销全省。
那时的锦溪先富起来,男女老少出去倍有面子。
只不过没跟上八十年代中后期的产业转型,加上前几年发生的各种事,导致编织厂倒闭,还欠了银行许多债务。
至今挂着穷帽子,再也翻不了身。
陈余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是没办法的事。实在不行,我在镇上租了一座院子,还有两个空余房间。你们要不嫌弃,采风期间可以一直住在那。虽然简陋,但干净和安全可以保证……”
王宇宙高兴的道:“那敢情好,我们晏主任出门在外别的不在意,就特别在意卫生问题……”
“小王,不要乱说。”
陈余闻声扭头,惊艳当场。
前世出国后,他自暴自弃,胭脂堆里豪掷千金,品鉴过来自全球各地的不同绝色。
然而眼前的女子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属于无可挑剔的级别。
身姿高挑,双腿笔直,黑色呢子风衣紧紧包裹下,可以看到曼妙的起伏和盈盈堪握的腰身。
尤其她的神态冷若冰霜,是那么的洁净和神圣,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又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征服。
王宇宙忙道:“两位,这是我们报社的晏清竹晏主任……”
晏清竹微笑道:“好意心领了,但萍水相逢,不方便叨扰太过。感谢你们帮忙带路,接下来我们自己找落脚地即可,不敢麻烦两位。”
陈余见她笑起来如春华摇曳,眉眼间暗藏着说不出的明艳,暗道这样要命的尤物,大晚上在锦溪镇瞎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难怪最后惹出那样的祸事。
“也好,你们晚上小心,有缘再会!”
陈余淡淡的冲晏清竹点了点头,跟乐虎开车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
晏清竹望着面包车只有一边会亮的尾灯,星眸闪过一缕异色。
毕竟很少有男人会放弃今晚这样纠缠的大好机会,瞧他走的坦然,并不是玩弄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倒是跟颇有些不同。
王宇宙张张嘴,想开口叫住陈余,转头看看晏主任的脸色,没敢吱声。
他其实跟晏清竹不太熟,纯粹因为整个报社都知道他是数得着的富二代,平时带同事出去玩开的轻骑兵能够应对方山县出了名的大雨后的烂泥土路。
报社总编好像很巴结晏清竹,特地从广告部点将,让他开私家车护送晏清竹来锦溪采风,单位报销油钱和一应开支。
虽说不明白为什么布置的采风任务赶的这么急,非要冒着雨后的危险去锦溪,但是对这个能够近距离接触都市报号称最美冰山的良机,王宇宙十分兴奋。
出发前的晚上还做了美梦,早上醒来羞耻的换了条新裤子。
自从初中学会拿钱去哄开女人的衣带,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的没出息。
然而王宇宙也不是傻子,晏主任年纪轻轻就能在北湖都市报当上新闻部主任,连总编都巴结,绝不是他可以触碰的层次。
所以并没有幻想着真的能够一亲芳泽,更像是粉丝追星的那种感觉,跟偶像说说话,听听声音,晚上再做做梦,也就知足了。
“主任,那晚上怎么办?要不要我去联系镇政府,请他们安排一下?”
王宇宙说的是平时记者下乡最常用的套路,对付基层部门相当的管用。
一听是省报来的,下面人唯恐出事,谁敢不巴结?
晏清竹摇摇头,道:“你去打听打听,镇上有个叫杨宗伟的人住在哪里,我们今晚去他家借宿,镇政府那边先不要惊动,有需要的话,等明天再联系。”
王宇宙顿时明白晏清竹有备而来,并非单纯的采风,机灵的道:“主任,你在车里眯会,我这就去打听。”
李国刚懵逼了!
不懵不行。
他原本打算通过言语诱导,把陈余逼入绝境,再抛出谢玉符是举报人的劲爆消息,彻底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
可没想到的是,陈余竟然会在这个关节眼上反咬一口。
莫非谢玉符走漏了风声?
不可能啊!
谢玉符那个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少妇可不是傻子,接触过几次,办事精明的可怕,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
内部泄密?
也不可能。
像陈余这样没什么背景的小角色,没门路从保密制度严苛的纪委搞到消息。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陈余看着如同小丑的李国刚,怎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前世就是因为突然得知被那个他宁肯用生命去呵护的妻子出卖,一时间心如死灰,抱着既然她要自己完蛋,那就干脆成全她的心思,承认了纪委的所有指控。
要不是家里花费大力气营救,说不定还得进去住上几年。
所以恋爱脑无药可医,吃亏上当也是活该!
幸得老天爷眷顾,给了他重新活一次的机会。
曾经犯过的错,再不会成为绊脚石,而是悬在头顶的利剑,时刻警醒,不容懈怠。
李国刚思来想去不得要领,只好见招拆招,道:“陈余,我警告你,别狗急跳墙,胡乱咬人!诬陷自己老婆,也要负法律责任!”
陈余笑道:“李主任,我举报谢玉符违反党纪国法,你怎么比我还紧张?莫非你们认识?或者说,私底下还是好朋友?”
邱雁正在记录的笔尖一顿,纸页上留下黄豆大小的墨点。
抬头的眸光里,充满了对陈余的不屑和厌恶!
她不知道李国刚在这次谈话中扮演的角色,所以把陈余暗示李国刚跟谢玉符合谋,理解成陈余为了自己脱身,不仅甩锅给老婆,还故意用男女关系来毁她的名声,实在有够无耻。
呸!
渣男!
李国刚后背直冒冷汗,他几乎可以确认,谢玉符那边出了差错,让陈余提前察觉到了什么。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万一没有完成任务,惹得那位大少不高兴,别说升官发财,怕是屁股下的主任也当不安稳!
“不要东拉西扯!”
李国刚深吸口气,道:“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发现谢玉符的违纪行为?具体都有什么表现?手里有没有掌握什么证据?”
陈余道:“也就是出国回来不久,我发现谢玉符经常翻阅那些书籍,且思想方面出现很大的波动……”
李国刚眼睛一亮,终于抓住陈余话里的漏洞,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举报?我看你这番话纯属捏造,眼看局势不利,就想祸水东引,推谢玉符为你顶罪!”
这不是他信口开河。
丈夫违法,老婆顶罪,纪委办案时屡见不鲜。
只要丈夫的官位尚在,营救起来也更容易。
至不济在外面打声招呼,除了自由受限,坐牢就跟度假差不多少。
谢玉符不可能跟陈余串通,可用这个理由来打断陈余的抗辩节奏。
陈余调侃道:“哦,李主任发现自己老婆犯错,连劝都不劝立刻举报?”
邱雁的笔尖又顿了顿,到底渣男了解渣男,没想到李主任长的挺丑,人还这么渣。
李国刚冷哼道:“组织面前,只有纪律,没有人情!”
陈余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不像李主任这样不是人……”
邱雁没忍住,噗嗤乐出了声。
陈余冲她眨眨眼。
邱雁哪敢跟他对视,忙低下头,死死咬着唇,生怕又笑出来。
李国刚碍于邱雁的背景,只好装作没听见,怒道:“陈余,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这也是指桑骂槐,骂给邱雁听的。
陈余耸耸肩,道:“说正题吧,李主任,泼妇骂街可会影响市纪委的形象。针对谢玉符的行为,我劝解过,但她不听,还变本加厉的多次在私下发表不合乎身份的言论。我是想过举报,可夫妻一场,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
“没人听你夫妻的私事,我只问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有!”
陈余斩钉截铁的道:“劳烦前去搜查我办公室的几位同志辛苦些,再去一趟谢玉符在商务局的办公室。另外,我建议你们重新找保姆等人谈话,虽然不知道他们受谁的指使来诬陷我,但假的就是假的,当不了真……”
最坏的预感果然发生了,李国刚眉头紧锁,审视陈余的表情,看他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把握。
这时有一名工作人员敲门进来,低声道:“主任,电话。”
能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电话的只能是纪委的领导,李国刚不敢怠慢,起身去到隔壁房间。
“国刚,谈话暂停!陈余家的保姆和锦溪镇那个农技中心的主任先后到纪委投案,推翻上次的说法,举报真正违纪的人是谢玉符。”
李国刚手一抖,电话差点掉到地上,道:“我这边也有情况,陈余否认了所有指控,还举报谢玉符……”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道:“这样吧,派去的人确实没有在陈余办公室搜到任何证据,我让他们马上赶去谢玉符的办公室。你再安排两个人,带谢玉符回来谈话。”
李国刚有些慌乱,道:“领导,这事太蹊跷了!咱们才把人带走,证人就翻供了?本该出现在陈余办公室的物证也不见了,难道真的自己长腿飞到谢玉符办公室去了不成?”
“是蹊跷……但我们办案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会授人以柄,懂吗?”
李国刚很不甘心的问道:“那……陈余就这样放了?”
“先留下他,等询问完谢玉符,再决定下一步方案。”
“好!”
李国刚放下电话,站到窗户边抽了根烟。
这会没法跟谢玉符联系,从宾馆打出去的电话都会有记录。
况且打电话也晚了,他没法阻止纪委和检察部门的行动。
“妈的,谢玉符这个臭婊子,还说什么陈余没心机又对她情根深种。只要得知被老婆出卖,肯定崩溃。结果呢?让人家卖了还他妈的傻呵呵的……”
狠狠把烟屁股按在玻璃上,大雨如注,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在说着丧钟为谁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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