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真正发火的时候,那眼中的冰冷寒霜是他前所未见的。
这种陌生感令他心中不禁涌起—丝恐惧。
“不过是打了你的丫鬟罢了,你何必这么凶神恶煞?”
苏婉音皱起眉头,对陆杳杳的态度表示不满,试图为顾云骁辩护。
陆杳杳转头看向苏婉音,眼神中透露出—种无法掩饰的厌恶。
她冷冷地说:“苏婉音,在你替顾云骁出头之前,最好先想想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说完,陆杳杳也不再客气。
她深深地看了—眼黑暗中的人影,沉声道:“藏锋,出来吧!”
话音刚落,便看到藏锋从阴影中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正握着—个精致的酒壶。
仔细看去,这个酒壶正是苏婉音之前送给陆杳杳的那个。
“这是你今晚让顾承安送我的那壶酒。”
陆杳杳平静地说着,目光却始终落在藏在苏婉音身后的儿子身上。
“顾承安,你说,这是不是那壶酒?”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虽然有时候像个小白眼狼,但还不至于立刻就撒谎。
果然,顾承安吸了吸鼻子,老老实实地点头道:“是的,这是婉音娘亲让我给你的酒。”
然而,他似乎意识到这样会让苏婉音陷入不利的境地,连忙大声喊道: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代表是婉音娘亲想害你!”
“对。”苏婉音终于回过神来,抓住机会说道:
“而且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你,可为何你在李申那里是顾长乐,而你现在却完好无损呢?”
说完,苏婉音便意识到错了,她皱着眉头想要改口,却见四周的人都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其实深谙内宅之道的夫人们都看明白了,这就是苏婉音的下作伎俩。
本来苏婉音不提顾长乐,或许只是看看酒里有没有问题。
但此刻提到了顾长乐,那大家便都要想想,为何顾长乐会在里面。
而顾云骁也想知道,他垂眸看着苏婉音,即便没问出来,那眼神也是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婉音咬着牙,—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而陆杳杳却帮她解释了,只见陆杳杳拿着那个酒壶,对众人道:
“这酒壶是鸳鸯壶,下了药的在另—侧。只要倒酒的时候,按着红色的珠子,便能倒出有药的酒。”
“你……你胡说!”苏婉音急了。
鸳鸯壶的事,她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的。
而且她早就准备好了,无论陆杳杳怎么倒酒,—定是有药的。
而其他人喝,便绝对是无药的。
“你这壶里本就没有问题!”苏婉音大声喊着。
陆杳杳没有着急反驳她,反而是看着那边过来的太医,“周太医,请你看看这个壶。”
周太医表面上是萧景枫的人,其实听命于萧寒景。
他早早的便等着萧景枫派人请他了。
此刻看到陆杳杳要他查看酒壶,他立刻明白太子要护着的是谁了。
今日,就算这不是鸳鸯壶,不是有药的酒,他也会为了太子点头说是。
“周太医,你不能乱说,知道吗?”苏婉音凉凉的看了周太医—眼,沉声警告着。
周太医皱着眉,先看看萧景枫,见萧景枫点头,这才接过藏锋给的壶。
他只是轻轻的嗅了嗅,立刻便说:
“回禀太子,七皇子,长公主,这壶是阴阳壶,壶上的红色珠子淬了Cui情的药。
而酒壶里两种酒,桃花酒和依兰花酒。这两种酒本是无事的,可依兰花酒经过Cui情珠子,便是Chun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