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白小雨的现代都市小说《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小说》,由网络作家“夜无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姜宁白小雨,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夜无声”,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我的女友最近有点奇怪,每天喊我带一个2018年的硬币,到第二天又还给我喊我花出去。有一天我忘记了花出去她给我的硬币后,她消失了,从我的世界里,我再也找不到了。再见到时,她成了我解剖课上的大体老师,嘴里衔着一枚硬币。“老师,这位大体老师的细节可以跟我讲一下吗?”“这都已经很久了,来我们学校七八年了,你问这个干嘛?”我的女友!我的女友死了七八年!可我们才交往一年,这,这是什么原因?怪不得她每天晚上去实验室工作,身上有股福尔马林的味道。而且女友没了以后,我身边总是可以看到奇怪的东西,只进不出的公交...
《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小说》精彩片段
老鬼就一只孤魂野鬼,在这年年忍受风吹雨打。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供奉。
根本就受不了阴食的诱惑,举起手抓就往鸡血小花糕抓去。
可偏偏就在此时,我举起龙头菜刀,一刀就劈了上去。
菜刀闪烁这寒芒,直指老鬼面门。
老鬼也是被吓得一哆嗦。
但好在反应够快,第一时间避开了要害。
但还是被我一刀,直接劈在了胳膊上。
“啊!”
老鬼发出一声惨叫,被我劈断的胳膊,瞬间冒出一团绿色的磷火,消失不见。
老鬼也顺势倒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我。
四周的孤魂野鬼,更是被这一幕吓得转身就跑。
几乎在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我,可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提着菜刀,直接就骑了上去,一刀顶在他喉咙上。
老鬼被吓得浑身发抖,连连开口道:
“别别别,别杀我,小兄弟别杀我。
我们不是合作吗?
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
“合作?你信吗?”
我反问一句。
若不是想知道一些,关于他口中“凶女人”的事儿,我早就一刀了结了他。
杀人我不敢,但为了活命,我杀他一只鬼,我还真不怕。
老鬼一时间哑然,但还想辩解。
但我不想听,也没兴趣听。
直接打断道:
“废话少说,给我说说。
你昨晚见到的凶女人,长什么样?多高?手里拿没拿东西?”
我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老鬼在生死之间,根本就不敢迟疑。
用着颤抖的语气道:
“长得、长得很好看,左眼角有一颗很小的泪痣。
身材高挑匀称。
对了,她、她手里、手里拿着一把黑纸伞。”
我一听,心里便“咯噔”一声,不自觉的深吸了口气儿。
老鬼所说的特征,与我前女友小雨,基本一致。
小雨的左眼角,就有一颗很小的泪痣。
让她的模样,更有辨识度且更妩媚了一些。
除了身材高挑匀称且她每次出来和我约会,手里也拿着一把黑纸伞。
说是怕下雨。
如此说来,昨晚把凉亭内一众鬼吓跑的“凶女人”,就是我前女友白小雨。
可是,她为什么要救我?又避着我?
而且,老鬼之前还说。
她自身难保,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这里,我继续开口问道:
“还有,你说她自身难保,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鬼被我威胁,正要回答。
可他一张嘴,一双眼睛并死死的盯着我背后,同时露出无比惊恐的表情:
“啊!啊……”
他突然惊恐的发出了声音。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后背一阵发凉,阵阵腥臭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更是有几滴水渍,“滴滴”落了我的脖颈之上。
这冰冷的气息,突然出现的水渍,以及那腥臭的气息,让我心头也是一紧。
我整个人,都在此时僵在了原地。
因为我感觉到,我背后站着一个人。
不等我有所反应,一只冰冷惨白的手,便直接搭在了我的肩上。
同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
“姜宁,我都找你两天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整个人都凉了半截。
这是张强。
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神不知不觉的从湖里爬了出来,还出现在了我的背后。
我身体抖了两下,一时间没敢动。
因为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竟长出了锋利的长指甲。
白灿灿的,这会儿就斜挨着我的脖子。
先不说,他咬不咬我。
如果我乱动,他可能在第一时间,用他那锋利的指甲,刺入到我脖子里,给我刺死。
“张、张强……”
我紧张得冒冷汗,也不再关注身下的老鬼。
而张强,却站在我背后,猛的对我吸了两口。
他这两口吸气,我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被抽走了似的。
浑身一震发寒,热气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
不仅如此,张强还继续幽怨道:
“姜宁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不过,你骑着一个老头干什么?
还拿刀顶着人家?
快把刀放下。
要是让学校知道了,肯定开除你学籍。”
他的声音很缓、很轻,但给人一种很冰凉、很诡异的感觉。
我实在看不到张强的脸。
为了稳住他,只能开口道:
“行,我现在起来。你、你先把手拿开,我这就收刀。”
我紧张的说着,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而张强却是压低了声音,拖着长音道:
“收刀……”
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也只能,缓慢的起身,将刀收回到刀鞘之中。
被我压在身下的老鬼,在见到我收刀起身的瞬间,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跑。
最后一头扎进了旁边的绿化带里,便消失不见了。
身后,继续响起张强的声音:
“这个老头,跑得还挺快!”
他的声音缓慢,不带情绪。
可越是如此,我听着越是害怕。
但我,必须保持镇定。
我今天就是为了张强而来的。
只能紧张的,一点点的往后转身。
我眼角的余光,也一点点的看清了张强。
他还是穿着几天前的衣服。
但是手脚都异常的白,而且还有些肿胀,上面都是水渍。
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打了一个寒颤。
只见这家伙的脸,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
就和水里的浮尸一个样,还不断的往下滴着水渍……
这和他生前,完全就变成了两个样。
和那水里泡涨的水尸,一般无二。
“姜宁,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你两天了!”
张强再次开口,那一双眼睛,没有了一丝神采。
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木讷。
与三天前他刚死时,形成了很强烈的对比。
“你、你一直找我干嘛?”
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张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是老师让我来找你的。”
昨晚我就听他自言自语。
说找不到我,回去怎么跟老师交代。
可他一个死人,要向谁交代?什么老师交代?
还是说,他活在执念里?
因此,我见还能和他交流,就继续开口道:
“是哪个老师让你来找我的?”
张强好像有些迷茫,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就是老师,你现在跟我上路吧!”
说完,都没等反应。
张强一把就拽住了我的手腕。
那冰冷和湿润的触感,让我很是不舒服。
而且对方力量很大,我根本就挣脱不开。
他拉着我的手,也不问我同不同意。
一个转身,拽着我径直就往湖里走去……
话音刚落,那司机再次询问道:
“那、那你看到一个抱孩子的妇女没?她们坐第几排?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我能感觉到司机师傅的激动。
我回想了一下,当时那妇女在给孩子喂奶,而且就今早凌晨,所以我有印象。
便继续开口道:
“靠驾驶室,第二排。当时车里,就一个妇女抱着孩子喂奶。
那个妇女,我记得她穿着一条白色裙子。
妇女手里拿着的奶瓶,是个黄色的。”
当我说出这些后,司机师傅的情绪突然之间绷不住。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而这时,我们也到了一个站台。
车辆稳稳停好,另外两名乘客也下了车,也没有乘客再上车。
车上,就只剩下我和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趴在方向盘上,“呜呜呜”的哭出了声,嘴里还不断开口道:
“是她们,真的是他们。那天,是我送她们娘俩上的车。
那个奶瓶,也是我亲自给女儿买的。”
哭诉到这里,司机师傅从旁边的杂物箱里,竟拿出了一个纸盒子。
他动作很着急,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就坐在旁边看着。
我没当过父亲,也没做过丈夫。
可我能感觉到,他对妻儿的深深思念。
过了一会儿,他慌忙的从那个纸盒子里,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奶瓶。
奶瓶已经很旧,而且还有划痕。
可是那样式和模样,和我在灵异公交车上见到的,基本一模一样。
我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奶瓶。”
司机师傅拿着奶瓶,对我开口道:
“这就是我妻儿出事后,我从水库捡回来的。
这些年,我一直都带着。
希望能再见一见他们。
那样,我死也甘心了。
可十多年了,我只听人说他们那趟公交车出现过。
可我,却一直没见过。
小兄弟,我、我求你帮个忙。”
司机师傅瞪大了眼睛,变得有些激动。
“帮忙?”
我狐疑,我自身难保,我能帮什么忙?
司机师傅却很认真的点点头:
“对,我听说,上过那辆车的人。
在短时间内,很有可能遇到它第二次。
小兄弟,你把这个奶瓶带上。
如果有一天,你再上了那辆车。
你就告诉她们。
我曹猛,很想很想他们……”
几个字,但司机师傅却几次哽咽。
我其实不想接,可看司机师傅如此伤心。
而且这就是他活着的信念,心中的执念和希望。
我也就点头答应了。
毕竟我这段时间点子背,出门总遇到鬼。
万一遇到了,或许就能帮司机师傅完成心愿,也算给自己积德。
就在此时,后面传来一阵喇叭的声音。
是有别的公交车,准备进站。
我们这辆车已经停留了好一会儿,司机师傅见状这才急忙启动,离开了站台。
此时他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问我。
问我去哪儿,还说我上过那辆330。
说明我这几天运气可能有点差。
让我注意点安全,别去危险的地方。
他说得其实没错,我的运气是真差,总是遇到鬼。
毕竟能上灵车的,恐怕也只有我这种将死之人了。
我就笑着回答,说自己就是时运有点差。
惹上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就是去找人帮忙处理。
司机师傅一听这话,就问我是不是要去鱼嘴码头,找收尸人宋德财。
我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致。
就问他是不是认识。
司机师傅“嗯”了一声,说认识。
还说当年他妻儿出事,一车的尸体,没人捞得起来。
潜水员下去了四五个,可都因为各种情况,不得不上浮。
我深深吸了口气,回想我这些年的努力。
看来,我真的要放弃我的医学梦想。
改行做个,与尸体、鬼祟为伴的收尸人。
哪怕我心底不想,但也无法改变。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完美的接受。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宋尸头开口问道:
“宋尸头,做收尸人搞钱吗?”
宋尸头其实在暗中观察我的表现。
结果我冷不丁的问出这么一句。
他当场就被烟呛了一口:
“咳咳咳,你、你小子,还真是……
不过收入肯定低不了,不会比你当医生差。”
听到这里,我也就放心了。
虽然做不了医生,但能挣钱,以后给我爷爷养老也行。
但想到张强临走前给我说的话,我便对着宋尸头开口道:
“宋大师,我刚才送走张强的时候。
他给我说,他回来的时候,又听到我们那个淹死的老师在催他带我回去。
他让我小心点,我那个老师可能也会来找我!”
宋尸头听完,却是摆了摆手:
“小问题,要是他真来。
正好讨他的福气,盖你的四厄难,续你的命。
等明天,我跟你去一趟学校。
我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顺道也帮你瞧瞧,你前女友是个怎么一回事儿。”
听到这儿,我双眼一亮,多少有些激动。
不是因为我那个也淹死的解剖老师,而是因为我前女友白小雨。
她虽然是个鬼,可她没害过我。
过去一年多,还一直在帮我讨福气,在帮我续命。
凉亭老鬼说过,她自身难保。
我想知道,她遇到了什么。
如果可以,我也想让宋尸头出手帮帮她,也算我对她过去一年多的报答。
当面的,我也想对她说一声“谢谢”。
我心里想着,点头“嗯”了一声。
宋尸头可能也钓累了,这会儿伸了个懒腰。
“行吧!
今晚到此为止,你跟我去店里。
我带你回去拜祖师……”
我已经接受了,即将成为一名收尸人的事实。
这会儿听宋尸头如此开口,我也没多说什么。
只要能活命,能挣钱,收尸就收尸。
总比死了没人给我爷送终得好。
再说,宋尸头也没让我放弃学业。
反正这学期已经到头,下学期开始就是实习……
宋尸头这会儿收拾好渔具,让我帮他提箱子和渔具。
他就和个现眼包似的。
徒手提着那条大青鱼,一个人走在前面。
等走出了码头,他就往人家的烧烤摊边上走,生怕别人瞧不见。
从码头出来,大概走了四五百米的样子,硬生生让他走出了四十分钟。
最后,我们到了一条叫阴阳街的地方。
顺着街头往里走,第十三个店铺,就是宋尸头的门店。
我抬头看了一眼,和我想象中的还不一样。
我本以为,宋尸头这个收尸体的,开的铺子应该是个白事店。
比如红白喜事一条龙,什么风水堂之类的。
可结果,宋尸头开的铺子竟然是一家渔具店。
取得名字还特别土“钓大鱼渔具店”。
不过这渔具店的规模,还挺大。
三个大门面,装修看着也很豪华。
宋尸头站在门口,对着我道:
“小姜啊!这就是我的店了,还凑合吧!”
“挺好的!”
我笑着回了一句。
宋尸头“哈哈哈”笑了几声:
“除了收尸,我就这点爱好了……”
说话间,他放下手里的大青鱼,打开了玻璃门。
我也跟着宋尸头进了铺子。
等开灯后,发现内部空间挺宽敞,装修得真的很不错。
除了各种鱼竿的陈列,各种钓饵、渔具的货架外,还有一个大大的水族生态箱。
他明明是个收尸人,却搞了一个渔具店。
宋尸头也没过多介绍,只是继续对我说道:
“跟我上楼,咱们去拜祖师爷。”
我“嗯”了一声,便跟着宋尸头往里面走。
店铺挺大,还是上下两层。
渔具店最内侧,是一个厨房和一个小餐厅。
然后就是一个往上的木质楼梯。
踩着楼梯“踏踏踏”的来到二楼,这一层一人多高。
有三个房间,一个房间上了锁。
外面则是客厅,有一个大电视。
而客厅靠楼梯这边,则有一个供奉神龛。
用红布盖着,也不知道供奉的是啥。
只能看到,一个快装满香灰的小铜炉子。
宋尸头直接带我来到了神龛前,拿出三根香点燃,对着盖着红布的神龛拜了拜。
嘴里开口道:
“祖师爷在上。
弟子宋德财,与小子姜宁有缘。
决定收为弟子,传阴门法咒。
望祖师见证,恩赐吉祥。”
说完,宋尸头恭恭敬敬又拜了三拜。
然后将三根供香,插在了香炉之中。
同时,伸手将盖住神龛牌位的红布,拿了下来。
这会儿,我才看清里面是什么。
黑色的神龛框,里面竖着一面红色的牌位。
上写金字六个。
“酆都帝君之位”。
这酆都我是知道的,幽冥鬼城嘛!
这酆都帝君,我就了解不太多了。
单看这名字,就知道我拜的这个祖师爷,肯定很厉害。
我正看着供奉灵位,宋尸头则开口道;
“姜宁,我今日就当着祖师爷的面,收你为徒。
希望你以后,好生做人,勤奋苦学。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听到这里,我再没任何犹豫。
见旁边有个茶碗,直接倒了一杯凉茶。
跪在地上,向宋尸头连磕了三个头。
端起那一碗凉茶:
“师傅,徒儿谨记教诲,请喝茶!”
其实师傅刚开始,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
只是看我八字合适,与他有点缘分,想收我为弟子而已。
但见我这般识礼,还对着我笑了笑:
“好,好!”
说完,拿着我端起的凉茶,小小地茗了一口。
他喝完茶,放好茶碗。
又对我开口道:
“小姜啊!
既然我今天收你为徒,那为师就给你立个法名。
有了法名,你讨到的福气时,就会有明显的感觉。
而下面的祖师爷,也能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弟子存在。
等以后下去了,也能有些照应。”
我看着师傅,听得不算很明白。
但并没说话。
而师傅想了想,又对我开口道:
“你八字轻,命太薄。
身带难厄,就叫渡厄吧!”
渡厄。
名字听上去还行,也算吉利。
而我对这个,也并不介意。
管它叫什么,只要把命保住再说。
师父见我没意见,便拿起旁边的笔。
快速的在一张黄纸上,写上了我的生辰八字以及法名渡厄。
当着我的面,直接在祖师爷的牌位前,把黄纸给烧了。
并示意我,向祖师爷磕头。
还说,他让我停,我才可以停。
我也没拜过师傅,想着这就是入门的一种规矩。
便对着祖师爷的牌位拜。
一个、两个、三个……
师傅则盯着火盆里的黄纸。
直到我拜完十八个,火盆里的黄纸符才烧完。
师傅这才让我停下。
我感觉脑袋都磕晕了。
而师傅,却露出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道:
“小姜,你可了不得。
我和余龙入门的时候,磕三个头就完事儿了。
你拜祖师,竟连磕了十八头。
一头一福气,祖师赐福十八响。
看样子,祖师对你这个入门弟子,很满意啊!”
说话间,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还示意我起来。
只能送走那些,不算特别凶,还没成煞的淹死鬼。
要是祸害过人,而且煞气特别重的,这种办法就不行。
不过按照师傅所说。
我们学校里的那几只落水鬼,显然可以用这个办法送走。
只要我每送走一只,那么我就可以从他们身上,讨到一口福气。
白天我在湖面上,看到有五条大鱼露头。
那么那湖里,就有五只淹死鬼。
重复五次,正好五只鸡。
至于那只兔子,就是用来对付实验楼里的脏东西了。
师傅说,白天他虽然没进去,但已经看出了个大概。
楼里的东西,已经成煞。
相比湖里的落水鬼,要凶很多。
送,肯定送不走。
就得用办法,除了这种脏东西,不然他就得害人。
一会儿,他会给我一道黄符。
让我进入之前,提前烧了,兑成符咒水给兔子喝。
然后再写一张,写有我生辰八字的黄符,塞到兔子肚子里。
这样,兔子就是我的替身。
我脱了鞋子,悄悄的进入实验楼里。
找个位置先藏起来,故意发出咳嗽的声音。
楼里的脏东西,便会顺着声音寻来。
到时候,我只需要放出兔子,躲在兔子附近。
这样就能迷惑脏东西。
脏东西,就会误以为是我。
等那脏东西逮住了兔子,咬死了兔子。
等上个三分钟,我就出去。
用他中午给我的鱼骨剑,捅死那脏东西就成……
师傅一边钓鱼,一边传授我送鬼驱邪的办法。
我听得认认真真,不敢有错过一个字。
等师傅说完后,他又对我说道:
“都记住了吧?”
我点点头:
“都记住了师傅!”
师傅也是“嗯”了一声道:
“那你休息一会儿,就自己去讨福气。
如果你折在了里面,说明我两师徒情分有限。
但我明晚,肯定去给你报仇。”
他是背对着我说话的,语气很坚定。
我听得很无语。
这特么的就是我师傅。
我甚至都在猜测。
宋德财以前是不是也收过徒弟,就是因为他这种放纵式的受技方式,导致他才没了徒弟的。
但有条老话也说得好。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说简单一点,我和宋德财无亲无故。
现在虽然有个师徒名头,但也是对方看我八字合适收的。
我这条命薄,命带四厄。
须不断送鬼送亡魂,积功德、讨福气,才能压得住命。
我早晚,都得自己去面对这些东西。
如今他都给我讲了方式方法。
要是还死在了外面,那也是我命中注定,自己不行。
不该吃这碗饭,也不该走这条路。
怨天尤人,毫无意义。
我深吸了口气,看着背对着我的师傅道:
“我命薄但志坚,师傅放心,我肯定活着回来……”
师傅听我如此回答,微微愣了一下。
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在抖动的鱼竿,感受到他突然波动的情绪。
接下来,我将今晚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
香烛、黄纸等,师傅车里就有。
临走前,师傅让我磨了朱砂墨,在一张黄纸上画了一个符。
做完这些,已经晚上十点半。
我们学校,寝室是晚上十一点关门。
只要到了十点半的样子,学校里的人就很少了。
我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便给师傅说了一声,就提着笼子就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心情比较忐忑。
虽然有对付鬼祟的办法,但还是很紧张。
等我回到学校,已经晚上十点五十了。
除了大门口有几个喝了酒,急急忙忙往宿舍楼里赶的同学。
手也被磨得生疼,可就是没敢松手。
往岸上拉拽了一会儿,绳子的另外一端,逐渐的露出水面。
几分钟过后,我就发现。
之前被我扔到水里的那只鸡,便被我一点点的拽出了水面。
在月光的照射下。
除了黄鸡以外,还有一只惨白的人手,正死死的握着那黄鸡的脖子。
随同黄鸡,一点点的被我从湖里给拽了出来。
我看得脊背发凉,也没敢停手。
我知道,那握住鸡脖子的人手,就是那湖里的淹死鬼。
只有把他拽上岸,用黄鸡魂儿给他做替身,他才能被送走。
我一点点的往上拽,累得我额头都已经冒汗。
而抓住黄鸡脖子的淹死鬼,也一点点的的被我从湖里拉出了水。
是个女的,穿了个白衣服。
披头散发,趴在水里,也看不清脸。
等被我从水里拽上岸的一瞬间,她突然松手。
结果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好在我忍着没出声。
但那女的,却从岸边缓了缓的站了起来。
脸色白得吓人,扭着脑袋就往我藏身的地方看。
我屏住呼吸,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她看了几眼之后,一脚将她脚边,已经溺死的黄鸡踹到了湖里。
而湖里,又冒出了几条大鱼的脑袋。
而那个女的,回头也看了几眼那几条大鱼。
也没说话,也没表情。
就抽动了几下鼻子,脚步怪异的,往烧着香烛的方向走。
没一会儿,她就来到了我放白米饭,烧着香烛的地方。
她好像饿坏了。
先是猛吸了一口香火,香和烛都“滋滋滋”的往下烧,燃烧速度特别的快。
等她吸够了,伸出一双被泡白的手,就开始抓食地上的白米饭。
狼吞虎咽,和没吃过饭似的。
她就那么蹲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在这寂静的湖水旁,显得特别诡异……
我就躲在花坛后面,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
也不敢出声,也不敢大喘气。
就那么猫着腰,默默的关注着。
那女的蹲在地上,大概吃了二三分钟的样子,这才满足的起身,开始往西走。
她的脚步依旧是那么诡异,一踮一踮的。
走一路,就落一路的水。
但她在走过十步之后,人也就消失了。
我也在这一刻,莫名的感觉一阵舒坦。
就好像鼻子里,飘进来一股很清新很清新的一股空气,让人很是舒服。
这感觉,就和昨晚我送走张强时,感觉差不多,但也更加强烈一些。
这或许就是师父给我立法名时说的。
有了法名以后,我讨到福气后,就会有明显和直观的感觉。
“这算是,又讨到了一口福气吗?”
嘴里喃喃自语且深吸了口气,只感觉浑身顺畅。
师傅说的办法,果然有用。
刚才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我没立刻出去,而是在原地多等了一会儿。
再三确定安全过后,我才从花坛里出来。
看了一眼供奉的白米饭,完好无损。
只是没了米味,香烛也燃烧殆尽。
我只能重新换上米饭和香烛。
按照之前的方式,手上拿上一根供香。
再到岸边,将已经死去的黄鸡,重新拽上了岸。
只是这一次拽上岸的黄鸡,却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肚子都被吃空了。
那模样看着很恐怖。
我解开绳子,又拿出了另外一只鸡,将其套上。
这只鸡或许已经预感到了死亡,挣扎得很凶。
嘴里也在“咯咯咯”的叫。
我捏住它的翅膀,对着它说了一句:
鱿鱼大叔说话很直,而且说完便转身往前走去。
看他那架势,肯定有真本事在身。
我也没任何迟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迅速的就跟了上去。
鱿鱼大叔的摊位今天很偏,在一处巷子口。
这里也没什么人。
他来到自己的摊位前,悠闲的拿出了几条鱿鱼。
开了火,慢条斯理的开始煎鱿鱼。
我看着他,正想怎么开口时。
鱿鱼大叔提前说道:
“小子,昨儿我看你火气微乎其微,又收了那落鬼钱。
按理说,你这种情况肯定活不到今早。
但我就挺好奇的,你昨晚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没看我,拿着铲子,在那儿压鱿鱼。
鱿鱼“滋滋”冒油,散发油炸的香味……
肚子有些饿了,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但也开口回答道:
“大叔,昨晚我把死人的纸灰抹在了衣服上。
又拿了一只白纸碗在手里,就这样躲了一晚。”
鱿鱼大叔听我这么一说。
手上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
然后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道:
“哟!灰涂衣,碗盛寿。
难怪你能熬过昨晚。
有意思,有意思。
这办法,是你想出来的?”
鱿鱼大叔睁眼,很好奇的看着我。
但我却摇了摇头:
“不是,一个外卖小哥教我的。”
“外卖小哥?”
鱿鱼大叔更是疑惑了。
我则将昨晚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鱿鱼大叔。
包括后来下雨,我躲在凉亭被一群脏东西差点抢衣服。
我拿着白瓷碗反抗,通过念经等方式,将他们赶走经过……
鱿鱼大叔听完,再也没了之前的淡定。
甚至用着满脸惊讶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才吸了口气儿笑道:
“你也算好人有好报。
遇到个帮你的小鬼儿。
但你一个普通大学生,能靠着一只白纸碗,随口念几句经。
赶跑一凉亭的孤魂野鬼,也是很不可思议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
当时我的确念了经,也拿着白瓷碗和那些脏东西打斗。
至于当时,我闻到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怪味。
我现在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前女友小雨真有出现过。
犹豫再三,也没提……
鱿鱼大叔见我点头,深吸了口气儿道:
“不错。你小子有点胆气,命不该绝。
既然遇上我,那就是你我的缘分。
我姓余,你可以叫我余叔。
你的事儿呢!我能给你处理……”
说到这里,他煎的鱿鱼好了,抬手递给了我。
我心中惊喜,接过鱿鱼连连感谢道:
“谢谢余叔。”
然后又问道:
“对了余叔,那个硬币,为什么叫落鬼钱啊?
为啥这段时间,我总是见到脏东西?”
余叔听完,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落鬼钱,还有一个说法,叫一落成鬼。
八字弱的,拿了这种钱就得死。
你也可以理解成,换命钱中的一种。
是那些脏东西,用来给你做记号的。
方便他们吸取你身上的阳气。
你时运低,阳气不足和死人接近。
自然就能看到脏东西。
而那些脏东西,也特别喜欢缠着你这样的人。”
听到这儿,我很不淡定了。
而余叔却咧嘴笑了笑:
“你也别怕,只要赶走了那些脏东西。
多晒晒太阳,火气自然就会旺了。
到时候,也就看不到那些脏东西了。
昨天我说过,你要是再来,我就收你的鬼钱。
鱿鱼请你吃个饱。
快尝尝……”
我拿着手中的鱿鱼,有些苦涩的“嗯”了一声。
但味道不错,比昨天煎的好吃。
然后便见余叔开口道:
“小兄弟,事情呢一码归一码。
我昨天说请你免费吃鱿鱼,我做到了。
但想我救你,收你落鬼钱!
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你得额外付给我一些报酬。”
听到这话,我吃东西的动作瞬间就停了下来。
抬头看向了眼前的余叔。
四十多岁,有些肥胖。
头上也没几根头发,看着很油腻。
这会儿很淡定的看着我。
“余叔,你、你收多少钱?”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家在农村,跟着爷爷长大。
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卖点鸡鸭、土豆红薯等农作物,勉强过活。
学费都还是贷款。
大部分生活费,都是我寒暑假,靠打零工挣的。
经济上,可以说是比较拮据的。
余叔也不说话,伸出二根手指。
心里有些紧张。
试探性的,自己都不好意思的,往低了问一句:
“二百?”
余叔摇头。
我见他摇头,就知道经济上负担不起了。
继续开口问道:
“二千?”
结果余叔还是摇头,同时说了一句:
“二万!”
此言一出,我整个人都凉了半截。
二千已经是我负担的极限了,二万我根本就拿不出来。
余叔见我一脸为难,给自个儿点了根烟道:
“二万块不多。
如今你火气已经低到了极限。
身上还长出了尸斑。
要是没有我这样的专业人士帮你处理。
你身上的尸斑还会扩散。
今晚过后,就得长到你脸上。
而且今晚,别说用香灰抹衣。
就算你整个人睡到香灰里,拿个碗把你自己罩着。
你也必死无疑。
到时候,不是死在你那溺死的同学手里当替身。
就是死在别的什么脏东西手里,肯定没个好下场。”
余叔说得信誓旦旦,很是肯定。
而且说完后,他又吸口烟道:
“事关你命,二万块已经是我给你的学生价了。
毕竟我帮你解决问题,也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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