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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姜婳裴湛无删减+无广告

朝凤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姜婳裴湛,作者“朝凤鸣”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她的家族因恶行遭报应,家族成员大多难活过三十五岁。她患先天性心脏衰竭,临死才知自己命不久矣。丈夫虽对她宠溺有加,却背地偷养情人五年。病重时,丈夫递上离婚协议离去,而她因无钱医治,年仅三十三岁病逝。重生后,她心灰意冷欲放手,却惊见丈夫为求她长命百岁,捐出亿万资产,跪拜佛像,悔恨不已。...

主角:姜婳裴湛   更新:2025-06-21 0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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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婳裴湛的现代都市小说《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姜婳裴湛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朝凤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姜婳裴湛,作者“朝凤鸣”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她的家族因恶行遭报应,家族成员大多难活过三十五岁。她患先天性心脏衰竭,临死才知自己命不久矣。丈夫虽对她宠溺有加,却背地偷养情人五年。病重时,丈夫递上离婚协议离去,而她因无钱医治,年仅三十三岁病逝。重生后,她心灰意冷欲放手,却惊见丈夫为求她长命百岁,捐出亿万资产,跪拜佛像,悔恨不已。...

《惨死重生后,冰山老公变疯批了姜婳裴湛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男人心力憔悴,手撑着额头,那禁欲的气息充斥着—股说不出的情绪。

过了很久,裴湛才有了动作,在桌子最底层的抽屉中,拿出了—份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映入眼帘。

是的,这份离婚书,正是姜婳去律师事务所,让人送到繁花似锦的那—份。

离婚内容中,除了解除他们婚姻关系之外,裴湛的利益职位,甚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裴湛拿起身边价值六位数的签字钢笔,刷刷几笔,就在签署名后,签下了名字…



这—夜,姜婳睡得很熟,可以说,—觉睡到天亮。

今天是周末最后—天。

—觉睡到中午才起,姜婳刚起就接到了从姜家打来的电话。

“大小姐?”

姜卫国,“电话给我。”

姜卫国接过电话,没等姜婳开口就说,“我让裴湛这周末陪你,特意给他放了假,让他好好陪你玩两天,逛逛商场,在裴湛身边,受了委屈就对爸爸说,没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爸爸会替你教训他!”

姜婳没有说话。

上次争吵过后,姜婳—直都没有服软,爸爸能够打电话过来,姜婳并不意外。

以前姜婳跟爸爸也有吵的很凶的时候,可是最后,都是爸爸低着头,主动给她打电话。

姜卫国:“裴湛呢?”

姜婳停下手上收拾的东西,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思考,随便扯了个谎,“裴湛,在浴室。爸爸还有别的事吗?”

姜卫国,“等裴湛有空了,就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关于公司上的事,我有事找他。”

姜婳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甚至视线下意识看向空无—人的浴室,“公司上的事,爸爸为什么不直接找裴湛,爸爸联系不上裴湛吗?”

姜卫国,“你—个伯伯有个工程,需要爸爸的帮助,你也知道的,爸爸已经不管公司的事情。要想接受这个工程,爸爸还需要跟裴湛商量。裴湛向来眼界远阔,这件事我想听听裴湛的看法。”

姜婳内心是沉重的。

难道裴湛对姜家来说,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过了—会,姜婳,才开口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告诉裴湛的,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我就让他给你回个电话过去。”

电话挂断之后,姜婳没有过多的犹豫,将裴湛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中移除,点开许久没有打过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不愿意打过去的电话,此刻心里更多的是害怕,是胆怯…

怕什么呢?

姜婳也不知道。

或许,她害怕…她电话打过去,接的人不是他。

而是…宋清然!

电话响了三声…

繁花似锦

佣人看着落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号码,来电是—个叫,‘公主老婆’备注的手机号码。

佣人见到这个备注,瞬间大惊失色,是先生原配夫人打过来了。

这…

佣人赶紧吓着捂着手机屏幕,匆匆躲避着人,赶忙去了楼上先生常住的书房里。

‘咚咚咚’

裴湛:“进来。”

佣人打开房间,就见裴湛穿着—身黑色条纹睡衣,额头的碎发慵懒的遮住了那双凛冽的双眸,这样的裴湛在平常佣人是很少见到的。不过此刻的裴湛比平常严肃,—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多了几分柔和气息。

裴湛也很少,会睡到这么晚时间。

男人捏着眉心,声音带着好听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什么事,说!”

佣人还是将手机递了上去,说,“方才刚刚有人打了个电话过来,好…好像…是您的夫人打来的,我想着也没有声张,先生放心,我也没有让人看见。”


“我这边先帮你们预约登记。”

姜婳:“为什么?就不能先给我们办理?”

工作人员:“这位女士,要想闹事的话,我就叫保安了。”
裴湛看向她的眸光,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他收起两本结婚证,抓着姜婳的手腕,带着她离开了民政局。
裴湛触碰她肌肤的那刻,她肌肤的滚烫。
“你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考虑。”
姜婳眼神静静的看着他,“你还要抓我到什么时候?”
裴湛松开了他。
她拿过裴湛手里的结婚证,“这段时间,我会找房子住下,我爸爸那边要是问起,还麻烦你不要穿帮。”
“既然我们现在没有离婚,就把戏继续演下去。”
“离婚后,我自己会找时间跟爸爸解释。”
姜婳的声音都是透着礼貌的疏离,完全没有以前的那副模样,说完这些话后,她不想看他一眼,姜婳转过了身,朝反方向离开。
三个月而已,其实很快就会过去的。
姜婳走了没几步,突然感到视觉晕眩,毫无预兆的一片黑暗,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婳婳。”
医院里。
再醒来时,她隐约的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对话。
医生,“你夫人的病例我们看过了,她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长时间修养。她…可能不会再怀孕的事,你做为她的丈夫已经清楚了解了吧?”
“姜小姐流产太多次了,子宫薄弱,就算怀上也很难再保住孩子。”
“况且,她有心脏病,我的建议还是别要孩子,对你妻子的身体,会有很大的影响。”
医生话语十分肯定。
姜婳听到这些整个心就像沉到了冰冷的海底。
医生见到醒来的人,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姜婳昏沉的从床上坐起,裴湛想要伸手过来扶她,被她给躲开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裴湛,“国内治不好,我们可以换医院。”
明明是一句,关心入微体贴的话。"



你给宋清然一切,都是我无法肖想。

哪怕我拥有的那些,都是宋清然不要,从她身上施舍下来给我的。

做为你的妻子,我却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姜婳收拾完东西后,接下来的时间,她没有再联系裴湛,不仅关于裴湛的联系方式,还有他身边的助理左向楠,姜婳全都已经拉进黑名单里。

姜氏集团珠宝。

等左向楠再一次拨打姜婳电话时,依旧是被拉黑的状态,他跟着裴湛身后,走进总裁办,“总裁,大小姐她…把我拉黑了。”

裴湛放下文件坐在位置上,头也不抬的戴上金丝边框眼镜,处理手中文件,“不用管她,过段时间等她自己想清楚。”

有些事左向楠其实并不想说,可是…就在昨天左向楠在帮裴湛找文件时,不小心看到了,裴湛习惯用左手抽屉里的有一封‘离婚协议书’。

左向楠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有天,他们这两人会走到离婚的地步。

但是后面一想就通了,这门婚事…是姜婳强求而来。

“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裴湛:“说。”

左向楠道:“那天在酒店二楼用餐,您跟宋小姐在走廊里的对话,其实姜大小姐全都听见了。在洗手间里的人就是她,只不过…她是坐着轮椅出来,还是她…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我以为…姜大小姐发现宋小姐存在会大闹给你造成困扰,找宋小姐的麻烦。”

“可是姜大小姐,很冷静,冷静的简直就像是对待陌生人的事一样。这跟我…认识的姜大小姐,简直判若两人!”

“你让我监控姜婳的一举一动,可是她除了找侦探社去跟踪拍照宋小姐的那些照片,她几乎没有在做其他过分的事。”

“包括,一周前,姜大小姐出现在咖啡厅,也是偶然。那天她出门,是亲自去了律师事务所,拿走了离婚协议书。”

坐在桌前,裴湛粗糙的指尖,翻阅文件页角,手指上的动作,停了停,“我知道了。”

左向楠见他没有半点反应,于是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办公室。

果然再怎么样,姜婳都只是个跳梁小丑。

裴总脱离姜家也都是迟早的事。

别人不知道,但是左向楠十分清楚,姜家不过就是将裴总当做赚钱的工具人,来稳定姜家在帝都的地位。

姜董无非就是看着裴总能力出众所以才想方设法的让裴总娶了姜婳,这样一来,裴总跟姜家利益捆绑,姜家在帝都就永远不会倒台。

姜家只有姜婳这么一个千金,而她的能力…除了花钱,脾气还大,除了长了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说实话,实在找不出,半点让人喜欢的地方。

让姜婳接手公司,还不是分分钟被那些老谋深算的股东挤下台,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年要不是裴总一直在运营这么大的集团,姜婳…哪还有钱,这么逍遥自在,不在家好好当个金丝雀也就算了,现在还跑过来闹离婚,要是真的闹到了离婚那一步。

离姜家倒台的时间,也不远了。

裴总,根本就不屑,姜家目前所有的一切。

哪怕姜家落败,那也都是姜家咎由自取。

裴湛摘掉金丝边框眼镜,站起身来,站在最高处的落地窗前,望着不远处的风景。

这个位置,整个帝都没有人不想要。

他能建起高楼,也能让高楼塌倒!

姜婳有多长时间,没有联系他,裴湛很清楚。

然而他的耐心也一点一点的被磨光。

目前的情况,对他来说,根本不用操之过急。

姜婳也在忙自己的课业,因为跟裴湛结婚这么多年,大学的课业一直都是暂停修学的状态,要是不把学分修回来,恐怕是会毕不了业。

说巧也不巧,姜婳跟宋清然也是在同一个大学里。

只不过,姜婳是在珠宝设计系…

这些天她一直在忙自己的设计稿。

家里虽然是开珠宝公司,可是姜婳却没有珠宝设计的天赋。

每次交上去的画稿,都会被导师给打回来。

姜婳正在跟导师通电话,导师严厉的批评了她,“姜婳,你知道你自己想画什么吗?我要是的一件有温度的作品,而不是,一件充满冰冷的画稿,随便画画,我也会。如果…你连自己最基本的设计理念都说不出来。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转系,或许…这个系真的不适合你。”

姜婳好久都没有拿起画笔了。

前生,她嫁给裴湛之后,就一直没有重新回到学校。

而是一直陪在裴湛身边,活在自己的舒适圈里。

从小到大,姜婳…好像从来没有不如意的时候。

直到宋清然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切。

她明明家世显赫,不管在哪都是万众瞩目耀眼的存在,喜欢她愿意掏出一切,博得她一笑的男人大有人在,可是这些男人,姜婳一个都不喜欢,她高傲的像是一朵带了刺的玫瑰花,肆意绽放着。

可是在骄傲的人,姜婳也会在宋清然这么平平无奇的一个小女生面前,也会漏了怯,更会…自卑。

在…看见裴湛因为她…露出笑容的时候。

姜婳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将自己所在酒店房间里,完成自己的设计稿,很多东西,其实她早就已经忘光了,现在想要完成,必须从头来过,对她来说确实有些难了。

家里开了这么大的珠宝公司,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设计,也没有设计的天赋…

姜婳陷入在自己的忙碌之中,无暇顾及别的事情…

甚至早已经将所事情,全都抛之脑后。

晚上,裴湛按例都是九点半回到花苑。

清晰的声音,按下门锁。

裴湛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等他开门,并未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厨房里是忙碌的保姆。

保姆:“先生,您回来了?宵夜已经做好了。”

“她回来过?”

保姆问:“先生说太太吗?太太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不过我记得好像有一次,在大前天,太太叫来了几个人,将这个东西全都搬走了。”
"



宋清然从小生活在—处小县城里,买衣服都是菜市场买的地摊货,—件就只要三四十。

看着这些布料—看就是高档,哪怕她身上这件都已经要五位数的价格,她实在买不起这么贵的。

宋清然双手不安的抓着白裙裙摆,这次她还是选择拒绝了,“裴先生,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我爸爸妈妈从小教导我,不受嗟来之食。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裴湛看着她拘谨的摸样,心中温怒,他伸手拨撩她肩头笔直乌黑亮丽的长发,漆黑的眸光复杂的看着她,男人—字—句,声音低沉的开口说,“清然,你欠我的还少吗?”

“我…“宋清然还想争辩。手中握紧拳头的力气更加窜紧。

裴湛凛冽洞悉人心的视线打量着她时,让宋清然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她无话可说。“清然,长大了,也很漂亮。”

宋清然突然露出惊恐的目光,瞬时抬起头目光看着他。

看着男人渐渐朝自己靠近,亲昵的贴近在她耳边,缓缓开口,“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从始至终,他的语气都是温柔的,可是听在宋清然耳里却是毛骨悚然的冰冷,整个人浑身发凉。

身旁服侍的佣人全都自觉地低下头,不去看两人亲密的画面。

最后裴湛走到衣架区,拿起了—件森系的蓝色衣裙单手放在宋清然面前对比了下,“这件不错,很适合你。”

—旁的佣人见宋清然的脸色不对劲,莫约—位四十多岁的佣人上前接过,“先生的眼光真不错,宋小姐穿上这件裙子,—定会很好看。”

裴湛未语,只是抬步,走上楼梯。

见到在楼梯口消失的身影,佣人好言劝着说,“小姑娘,你看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先生从来都没有强迫过你,虽然有时候做事是有些过了,但还是不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我可打听过先生身边可只有你—个,再说了,你住这里不愁吃不愁穿,每天还有人接送你上学,这样的福气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宋清然只是红了眼睛,她抓着那件裙子狠狠摔在地上,“这—切,全都不是我想要的,他有妻子,他有家室,你要我怎么接受的了?”

“现在的我,就是—个破坏别人家庭婚姻的第三者。“

“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安心接受这—切?”

“我也有喜欢的人,我会跟他结婚,我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爱上,背叛婚姻的男人。”

宋清然压抑着声音怒吼着,说完,她擦着掉落的清泪,转身匆匆跑到了楼上。

楼上书房里,裴湛躺在真皮座椅上,闭着眼睛。

脑海中却不明出现了—阵本该不出现的声音。

“老公,你今天陪我去买衣服好不好?我那些衣服都旧了,我要每天都穿—件新衣服,在你面前也要打扮的美美哒。”

“老公啊?你快看看,我穿这件好好看。”

“老公,你就看—眼嘛!”

“裴湛,你知不知道,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不要命的喜欢。”

可是此外,男人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张熟悉稚嫩的脸。

对着他笑颜如花,小心翼翼的将—颗折叠好的小星星放在他的手掌心里,“哥哥,你再等等阿絮好不好,等阿絮长大了,—定要嫁给哥哥。“

裴湛瞬间睁开了眼睛,面前短暂出现少女的身影,骤然变成幻影消失。

“阿絮!”

裴湛伸手想要握住什么,却根本什么都没有。


但是后面一想就通了,这门婚事…是姜婳强求而来。
“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裴湛:“说。”
左向楠道:“那天在酒店二楼用餐,您跟宋小姐在走廊里的对话,其实姜大小姐全都听见了。在洗手间里的人就是她,只不过…她是坐着轮椅出来,还是她…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我以为…姜大小姐发现宋小姐存在会大闹给你造成困扰,找宋小姐的麻烦。”
“可是姜大小姐,很冷静,冷静的简直就像是对待陌生人的事一样。这跟我…认识的姜大小姐,简直判若两人!”
“你让我监控姜婳的一举一动,可是她除了找侦探社去跟踪拍照宋小姐的那些照片,她几乎没有在做其他过分的事。”
“包括,一周前,姜大小姐出现在咖啡厅,也是偶然。那天她出门,是亲自去了律师事务所,拿走了离婚协议书。”
坐在桌前,裴湛粗糙的指尖,翻阅文件页角,手指上的动作,停了停,“我知道了。”
左向楠见他没有半点反应,于是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办公室。
果然再怎么样,姜婳都只是个跳梁小丑。
裴总脱离姜家也都是迟早的事。
别人不知道,但是左向楠十分清楚,姜家不过就是将裴总当做赚钱的工具人,来稳定姜家在帝都的地位。
姜董无非就是看着裴总能力出众所以才想方设法的让裴总娶了姜婳,这样一来,裴总跟姜家利益捆绑,姜家在帝都就永远不会倒台。
姜家只有姜婳这么一个千金,而她的能力…除了花钱,脾气还大,除了长了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说实话,实在找不出,半点让人喜欢的地方。
让姜婳接手公司,还不是分分钟被那些老谋深算的股东挤下台,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年要不是裴总一直在运营这么大的集团,姜婳…哪还有钱,这么逍遥自在,不在家好好当个金丝雀也就算了,现在还跑过来闹离婚,要是真的闹到了离婚那一步。
离姜家倒台的时间,也不远了。
裴总,根本就不屑,姜家目前所有的一切。
哪怕姜家落败,那也都是姜家咎由自取。
裴湛摘掉金丝边框眼镜,站起身来,站在最高处的落地窗前,望着不远处的风景。
这个位置,整个帝都没有人不想要。
他能建起高楼,也能让高楼塌倒!
姜婳有多长时间,没有联系他,裴湛很清楚。
然而他的耐心也一点一点的被磨光。
目前的情况,对他来说,根本不用操之过急。
姜婳也在忙自己的课业,因为跟裴湛结婚这么多年,大学的课业一直都是暂停修学的状态,要是不把学分修回来,恐怕是会毕不了业。
说巧也不巧,姜婳跟宋清然也是在同一个大学里。
只不过,姜婳是在珠宝设计系…
这些天她一直在忙自己的设计稿。"



“宋小姐那里,我肯定也不会多嘴去说的。”

裴湛漆黑如夜的眸子,看着未见来电,备注:公主老婆。

这个备注是当初新婚之夜时,姜婳偷偷拿他手机去改,裴湛也没有计较。

“我知道了。”短短四个字,裴湛声音清冷开口。

佣人离开前,眼尖—眼就注意到了放了床头柜前的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在这个别墅里,陈妈也有两三个年头了,住在这里的小姑娘,她也看得出来,不是个有心计的主,善良单纯…聊过夜想的明白,她家里并不好过,也是命苦的。

好歹,长了张漂亮的脸蛋,被金主看上,在这别墅—养就是两年多。

陈妈没有多闲着,赶紧去了隔壁三楼的隔壁房间,见到紧闭关着门的屋子里。

宋清然正在想着参加姜氏珠宝联名的珠宝设计比赛作品。

现在她初步已经有了定稿,现在还有—个星期的时间,就能把作品完成。

这个作品,她有信心,—定能够得奖,还能拿到奖金,这样的话!

她就能够用这笔钱,还给那个男人—部分。

宋清然,“进来吧。”

陈慧芳推门而入。

宋清然,“陈妈,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宋清然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陈慧芳—手置办的,她笑着脸走过去,还不忘把门关上,“宋小姐,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宋清然,“好消息?什么好消息?要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我不想听。”

陈妈:“宋小姐这件事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刚刚从先生房间里出来,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宋清然皱着眉头,“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想听。”

“宋小姐,您必须听,我刚看见先生床头柜边有—封离婚协议书,看样子先生是准备跟那位离婚了。这样—来…你就有机会了,到时候飞黄腾达,可别把我忘了。”陈慧芳像是玩笑的说了这句话。

可是不知道,宋清然的脸莫名的苍白。

“他…要离婚!不…这不可能,我要找他问个清楚。”听到这个男人要离婚,宋清然根本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如果他真的因为这件事跟他夫人离婚了,那她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就会坐实。

这样的后果,她陈担不起的。

陈慧芳吓了—大跳赶紧把人拉住,苦着脸说,“不行啊!宋小姐!你要是这时候去找先生,这不是害我吗?先生肯定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先生要是知道,是我告诉你,先生—定会把我开除。”

宋清然进退两难,她现在心思感觉都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我不会把你说出来。”宋清然拿着画好的设计图,直接离开房间,去找他。

裴湛站在书房的落地窗上,望着不远处的海景,听着海浪的声音。

在姜婳挂断三个电话同时,终于等到,裴湛接听电话。

姜婳声音还有些沙哑,“爸爸有事找你,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裴湛,之前我们商量好的…你现在想要反悔了?”

“你现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姜婳穿着单薄的针织长裙,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不过下秒之后,她没有听到裴湛的声音,却听到…手机里,另—道熟悉清丽的少女声。

“裴先生,你醒了吗?”

这股声音,姜婳已经听出来了,是宋清然的声音。

这时候…裴湛在繁花似锦?

还是说裴湛—晚都在那里,陪宋清然过了夜?!

裴湛身形微微转动,看向门外的人,手上依旧保持接听电话的姿势。



帝都市

医院,重症病房。

护士:“姜小姐,很抱歉,还是没有找到适合你的心脏源,您的住院费也已经到期了,请问您还有其他的监护人吗?”

姜婳有先天性心脏病,早些年她换过两次心脏。

曾经帝都第一大世家姜家,早已没落。

更别说离婚后,被净身出户的的姜婳,能够有钱去找一颗合适的心脏源。

六个月前,姜婳在医院拿到了病危诊断通知单,她心脏衰竭已经是晚期。

那天,姜婳也刚知道…

她结婚八年的丈夫,利用权力,不顾一切代价,霸占了个女人,圈养在身边。

一直背着她在外偷偷养了八年。

他们还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给她住十几层的豪华庄园别墅,前后十几个佣人照顾,里里外外更有无数保镖守着,好像怕她跑了。

被裴湛宠的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享受着姜婳从未得到过的宠爱。

裴湛真的是爱极了她,好像…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都双手奉送到她的面前。

做为裴太太,姜婳却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卑微到了极致…

姜婳就像是个小偷,更像是个下水道里见不得光,阴暗的老鼠,偷窥着‘她’幸福的一切,嫉妒她的所有。

她想看看裴湛爱的女孩是什么样的。

知道有‘她’的存在后,姜婳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以为只要做个懂事顺从的妻子,他就能够回头。

可是…在生命最后垂危最后一刻,裴湛对她的存在,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给姜婳丢下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其实那天晚上她想对他说,只要他别离开,她可以不介意宋清然的存在!

裴湛摔门离开了,离婚的原因,只是因为宋清然知道了她的存在。

她不甘受,自己是第三者。

或许是因为这样,裴湛才想着跟她离婚,只为想给她一个名分。

姜婳心脏受了强大的刺激,陷入昏迷,等睁开眼时,已经是在医院里了。

她病的太重了!

本以为能够治好了之后,裴湛能够回心转意,所以…

姜婳一直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时间一眨眼过去半年,姜婳日渐消瘦,知道自己的病是好不了了。

如今的她,也只能依赖着机器,苟延残喘着躺在病床上。

其实…姜婳晚期心脏衰竭,早已经不再适合,再做第三次心脏移植手术。

“我…我快不行了,可以给我一支录音笔吗?”

“等我死后,麻烦您,帮我把它交给我丈夫…”

护士哽咽的点头,“好的,姜小姐。”

大限将至,仅有三十二岁的姜婳,浑身被病痛折磨,如今能有感知的只有一只左手。

她…可能活不过这个月了…

姜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握着这只录音笔。

“…2015年1月14号,裴湛…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知道你不想再看见我,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把我最后想说的话,告诉你…”

“裴湛…医生说…我已经是心脏衰竭晚期,错过了最佳的心脏移植时间。”

“我感觉…我好像要快撑不下去了…”

“2015年1月15号,今天运气很好,医生抢救了三个小时,我运气很好,还是活过来了。”

“我以为今天会死在手术台上。”

“裴湛怎么办…我不想治疗了,我累了,每天的药好像怎么吃都吃不完…”

“打不完的针…”

姜婳虚弱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清,她的眼窝已经深深陷了下去,鼻间插着吸氧管,呼吸有些急促。

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可是她…似乎要用尽最后一口气,将这些想说话的全都说完。

她怕…她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2015年1月18号,我做了一场手术,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病的太严重了……”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录下我对你想说的话。”

“我让医院停了我的药,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治疗了!”

“看到你们的孩子,我在想要是我们的孩子要是还活着多好?。”

“以前我强迫要嫁给你的时候,我也应该吵着要跟你举办一场婚礼的,好可惜啊…我都没让你看见,我穿婚纱的样子。”

“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不被爱的人是第三者,或许…这句话是对的。”

“裴湛…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我送给你跟宋清然最后的礼物。”

“咳咳咳…”突然姜婳咳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吐出血来,表情痛苦,身体痉挛抽搐着,却还要坚持说完最后一句话…

“我祝你…跟…宋清然白头到老,平安喜乐…”

声音渐渐微弱,一点一点慢慢变轻,闭上眼睛,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光亮…

‘啪嗒’手中的录音笔从滑落,窗外依旧大雪纷飞不止。

裴湛…

要是还有下辈子,我们…就不要互相纠缠了。

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人民医院。

医院手术台上。

“姜小姐,你车祸失血过多,孩子可能会保不住,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是谁在说话?

姜婳耳边的声音有些模糊,让人有些听不清,他又说什么,视线也是模糊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麻醉生效,姜婳整个人陷入了昏睡。

流产手术结束,姜婳被推到了病房里。

姜婳车祸昏迷的第三天。

凌晨十二点。

麻醉剂过去后,姜婳隐约闻到了一股让人觉得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一旁昏黄床头灯的灯光照射在天花板上,她看着天花板上的黑色身影,愣然的有些出神。

“醒了?”耳边是男人低沉而又熟悉的嗓音。

姜婳慢慢的看过去,她愣住了。

“裴湛?!”姜婳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才喊出他的名字。

“嗯?”男人嗓音低沉的应着。

“我…我没有死?”

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活着?

“你不会有事。”

裴湛上身穿着一件灰色衬衫,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西装,沉稳中带着一丝冷冽,气息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那双阴鸷的眸子,没有温度的看着她,他就站在病床边,就连说话,仿佛他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因为,面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啊!

他爱的或许只有…


宋清然。

要不然,裴湛又怎么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她。

对于宋清然,前世姜婳知道的并不多。

姜婳查过宋清然的信息资料,可是由于裴湛将她保护的很好。

姜婳用费尽心思,看见照片的那刻,姜婳差点疯了!

她看到照片里,一家三口在高级餐厅里,裴湛怀里抱着孩子,对着蛋糕许愿,一年四季,从来没有错过,那个孩子的生日,每年最重要的时候,裴湛全都陪在他们母子身边。

可是…裴湛却连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都不记得的。

为了想要名正言顺给她一个婚礼,裴湛就给她甩了一张离婚协议书。

姜婳不许,大吵一架之后,他摔门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最后的一次见面,是…她去世的前一晚。

可是如今再次看见,站在床边的男人,身形修长挺拔。

躺在病床上的姜婳,纤细瘦弱的身躯都在他的笼罩之下。

除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姜婳在他身上又闻到了一股不难闻的烟味,还有酒精的味道,细细的闻还有一股其他女人清甜的气息。

注视了裴湛很久。

愣了好一会儿的姜婳大脑还慢慢变得清醒过来。

姜婳躺在病床上看着面前男人,眼泪汹涌流了下来。

裴湛嘴唇间抿着锋利的弧度,眉眼间充满着疲惫之色,伸手捧着她的脸,用粗糙的大拇指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的。”轻声细语的声音现在轻哄着。

“先在医院好好养伤,车祸的事,我会找到肇事者,其余别多想。”

姜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暗自神伤的看向落地窗的位置,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半天,姜婳排斥的拍开他的手,撇着头不去看他。

见她这样裴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一丝还算关切的声音对她说,“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裴湛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停顿,起身离开,走出了病房。

听见合上门的声音,姜婳看了这扇门,很久很久…

裴湛走出病房站在十层楼,深邃的眸光眺望着黑夜景色,走廊外,助理左向楠走出电梯手里还拿着一份报告,他走在裴湛身边停下,“…这是大小姐的检查报告。”

“说!”裴湛目不斜视,也没有接过助理的报告,声音清冷。

左向楠直接向他汇报道:“…检查报告说,腿部粉碎性骨折,轻微脑震荡,也受了很严重内伤。”

“此外,大小姐还有先天性遗传心脏病,除了这次事之后怕是以后很难怀孕。”

总而言之,大小姐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现在司机肇事逃逸,全市的警察都在抓捕。三天前的那场连环车祸,姜小姐是唯一的幸存者…”

“嗯。”裴湛的声音冷漠,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黯然。

听不出丝毫的关心担忧,反而给人的感觉像是遗憾,姜婳能够在这场车祸中幸存下来。

明明是自己的妻子,男人眼里只有薄冷,仿佛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繁花似锦那边的情况如何?”裴湛突然问。

左向楠答:“一切安好,宋小姐已经开始吃东西了。”

裴湛迈出长腿远离了病房门口,相似一刻都不想多待,“接下去,我会去海市出差一周。”

“海市?可是裴总,你这一周的行程…”

左向楠像是知道了什么,他立马噤了声,没有在说话。

一辆高档的豪车里,助理坐在驾驶位,看着后视镜,问:“裴总,回花苑还是…”

“去繁花似锦。”

“是。”

十楼,护士见那辆车开远后,才走到姜婳床边告诉她说,“姜小姐,车已经离开了,是往左边开走了。”

“我知道,麻烦你了。”姜婳苍白的脸上扬着淡淡的笑容,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听到这个答案后,她的心,还是破碎了一地,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不客气。”护士将门关上,直到冰冷的病房中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让护士去看看裴湛车开往的方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然而裴湛想去的地方,跟姜婳想的一样,他去了宋清然的别墅。

那是裴湛为她所打造的城堡,她像个公主一样,享受着一切。

这一夜,姜婳陷入梦魇,沉浸在自我的痛苦之中。

半夜里护士查房发现姜婳,正在发高烧,体温三十九度。

着急赶忙来的医生,皱着眉头给姜婳打了退烧针,“伤者的家属也真是太不负责了,这个样子,身边也没有个人。”

“你!去打电话,把她的亲属叫过来。”

护士战战兢兢的说:“…我们已经联系过了,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

“其他人的电话呢?”

护士摇了摇头:“除了那位先生,没有留下其他人任何的联系方式。”

最后医生还是没办法,找了个护士暂时看着她。

姜婳的危险期暂时还没有过去。

不能有半点马虎。

姜婳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幸好烧已经退了。

昏沉的睁开双眸,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走来,“大小姐,你醒了?”

“身子还难不难受?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我去给你叫医生。”

姜婳感觉到肿痛眼睛有些干涩,她摇了摇头,“我没事。爸爸呢?他知道我出车祸的消息吗?”

“先生还不知道,是裴先生的助理给我打的电话,要我来照顾你。裴先生要去海市出差,一周的时间,他说要你好好在医院养伤,乖乖听话。别看裴先生性子冷对谁都漠不关心,其实他还是很在意你的。就是怕你会胡思乱想,才让我瞒着先生过来。”

徐秋兰是一手将她带大的保姆,除了亲人之外,也是姜婳身边最亲近的人。

姜婳靠坐在床上,垂着眸,她安静的时候,美的像是一幅画,五官精致,头发乌黑亮丽如瀑,她的模样是一眼能够让人记住的美人,带有攻击性,就像是娇艳的玫瑰上带着尖锐的刺,而…现在的姜婳就是一朵没有刺的花,娇艳柔弱。

姜家是帝都最大珠宝商,而她就是最大珠宝商的千金。

见姜婳没有说话,徐秋兰温声细语的说:“大小姐,要是想裴先生了,可以打个电话给他。”


“现在这个时间,裴先生也应该不忙了。”

徐秋兰已经将电话递了过去,可是惊诧的发现,她不但没有接,甚至还拒绝了。

“不用了,我不想打扰他。”

徐秋兰笑了笑,“大小姐,现在懂事了。”

“以前大小姐就喜欢粘着裴先生,就算结了婚,也是一样。”

姜婳只是淡笑着,没有回应。

是啊!

姜婳与他相识,是在滑雪场的雪山上,当时发生雪崩,是裴湛将她从从雪堆里救出了她。

他们被困上山上三天,也是裴湛…让她活了下来。

此那以后,姜婳天天去公司缠着他,几乎无时无刻的形影不离跟着他。

裴湛愿意跟她结婚,大都是爸爸对裴湛施压,因为…

姜家就她一个女儿,为了公司,其实父亲也正打算培养一个继承人。

在她未认识裴湛之前,爸爸也早有意思,撮合她与裴湛。

裴湛除了身世之外,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输于公司任何一个人。

姜婳也觉得自己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裴枭,她调查过他的身份背景资料,资料上只写着,裴湛从小父母双亡,是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别的…也没有再多了。

姜婳愿意跟他在一起,除了他有着身为成熟的男人,拥有的独特魅力之外,还有他足够的优秀,能够挑起继承人的这个位置。

姜婳,把所有的一切,全都给他了。

裴湛想要掌管姜氏珠宝集团,娶她是最好的选择,就算他不愿意娶,父亲也会对他施压,裴湛没有办法…

一个半月后。

裴湛离开了繁花似锦别墅,身上换了件黑色衬衫,衬衫扣子扣到底,衣领下脖子上可以看见一道红色的抓痕,男人坐在后副驾驶的位置上,深邃那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上,布满着寒冽。

男人闭着眼睛,“这些天没有消息?”

“大小姐并没有打一个电话过来,裴总…需要给大小姐回个电话?”

说来也真是奇怪,姜大小姐对裴总的占有欲极强,去哪里都要时刻知道,就连应酬都要事无巨细的问清楚,生怕有心怀不轨的女人勾搭。

每天疑神疑鬼的,一天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电话,现在…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进来。

“不用。”男人声线富有磁性,又冰冷。

左向楠从后视镜收回视线,继续认真的开车。

繁花似锦里面住的那位,跟姜家这位大小姐的脾气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裴湛手机里可都是重要的客户跟文件资料,平时姜婳都不能轻易的随意乱动,可她倒好,说摔就摔了,裴总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左向楠开着商务病历车,回到了人民医院。

这将近一个月,裴总手机损坏失联。

左向楠对着这个任性,不可理喻的大小姐,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害怕。

他无法想象,等会到医院。

姜婳会发怎样的一通火。

姜婳对裴总的占有欲,整个公司上下都是知道的。

为了哄姜婳这个大小姐的脾气。

宾利车停在花店前,裴湛坐在车里,左向楠去花店里挑了一束玫瑰花。

等去到楼上vip病房。

推开门,却发现原本住着人的病房里空无一人。

只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左向楠奇怪,惊诧的看了眼裴湛的神色,那张薄冷禁 欲的脸上,毫无神色。

直到一名护士走来,左向楠才伸手拦住问了声,“请问下住在这里病房的小姐去哪了?”

护士打量了他们几眼说:“姜小姐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

左向楠点头:“多谢。”

姜婳…竟然伤都没养好就已经出院了?

她出车祸受伤程度非同小可,姜婳竟然私自出院?

难道是因为联系不上裴总?

可是也不应该,姜婳有他的电话,想要联系裴总,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根本没必要,拿自己身体赌气。

一时间,左向楠突然不懂姜婳的把戏了。

裴湛薄凉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

离开医院后。

左向楠:“裴总要回花苑吗?”

裴湛:“回公司。”

医院的街边垃圾桶里,环卫工人看着好好的玫瑰花就这样丢了,觉得可惜把花捡了起来放在三轮车上。

购买花的主人,已经开车扬长而去。

姜婳回到与裴湛结婚了一年的婚房。

花苑是一处高档小区,这里住的都是社会顶级精英,小区周围环境也很好。

也是裴湛花了所有积蓄,在他们结婚后,买的大平层楼房。

虽然不及姜家的庄园别墅,可是…对姜婳来说,只要能够跟他在一起,就算每天过得苦日子,她也愿意。

她从来都不介意,裴湛的身份背景。

只要她喜欢就够了。

姜婳坐在轮椅上,走出电梯,保姆推着轮椅按下指纹解锁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异常难闻的味道。

徐秋兰捂着鼻子,简直被面前的糟糕的客厅所惊到了。

“这…还能住人吗?”

看去客厅里有两支已经燃烧殆尽的红色蜡烛,蜡烛油顺势蔓延到了桌子上,还有一束已经枯萎的玫瑰花。

其实…姜婳从来都不喜欢什么玫瑰花,每次闻了都会让她心脏不舒服。

姜婳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她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

只要不舒服她只能吃药。

地上还有散落一地的食物,破碎的盘子,现在都已经腐烂,发出恶臭的味道。

姜婳看着面前狼狈的场景,心里早已经波澜不惊。

出车祸的一个月前的那天,原本是她跟裴湛的结婚纪念日。

也是他们第一次准备过的第一个纪念日。

姜婳为了准备给他一个惊喜,给他准备了礼物,向来不沾阳春水的她,开始下厨做饭。

她等了他一个晚上…

过了凌晨十二点,裴湛没有回来。

她就是在开车去公司找他的路上,出的车祸。

那天他还在繁花似锦,在跟宋清然在一起。



姜婳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先住一段时间,徐秋兰一直在身边照顾着。

住的第三天,花苑的房子已经打扫干净,家具也全都换了一遍。

姜婳没有主动去联系裴湛,裴湛也从未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躺在列表,原本备注‘老公’的联系人,姜婳也删除了备注。

重活一世,这一个多月以来,没有裴湛的日子。

好像…她没有没有活不下去。


在房间里待了这么些天,姜婳还是下了酒店房间,去餐厅用餐。

她坐在靠柱子窗边的角落中,独自坐一桌,她穿着浅色棉麻长裙,及腰的长发用水晶花蕊簪子挽了起来,盘在脑后,姜婳安安静静,端庄而又温婉,落地窗外的景色衬托,美得如同画卷里走出来的一般,尖俏下巴,白皙稚嫩的肌肤,在阳光下整个人都透着白色光芒。

姜婳五官长相属于浓颜系,一眼看去是明艳的高贵,就连是一根头发丝,都是那样的矜贵,让人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就算是在人群中,也能一眼就会被她勾走心魂。

用完餐后,姜婳在服务员的帮助下,上了个洗手间。

她准备洗手,突然,一个穿着白色裙子,面容清纯,神色仓皇着急,看似只有二十出头的女孩儿,跑进了洗手间,她气喘吁吁,往走廊外看了一眼,像似有什么人在追她。

姜婳在隔间缝隙中看到了她。

没过多久,两个保镖,将躲藏在洗手间的女孩儿,抓了出去。

随即,门口就响起剧烈的争吵声。

女孩:“放开,你放开我!”

“裴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我说了!我有男朋友,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更不会跟一个已经结过婚的男人在一起!”

从走廊转角处走来的男人,西装皮革,身形修长,气息带着凛冽强势的压迫感,“为什么不肯乖乖听话待在别墅,缺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回到学校,完成你的学业,每天按时回家,断绝跟你那所谓男朋友的关系。”

“二…被关在繁花似锦哪也不许去。”

宋清然眼睛里的眼泪,顺势就流了出来。

宋清然被保镖控制着,裴湛抬手小心翼翼擦去了她眼角清澈的泪水,“想好怎么选了?”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我一个都不要!”

“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去死。”

宋清然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从保镖的手里挣脱出来。

裴湛深邃的眸子拧着,眼底情绪翻涌,带着丝丝不悦,这是他生气时的预兆。

“这么久还学不乖,那就继续在家里,哪都不准去。”

宋清然疯了一样,崩溃对他怒吼:“…好啊!你说你跟你太太这是逢场作戏,有本事,你跟她离婚,娶我!”

“我就跟你在一起,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裴湛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做第三者!”

裴湛面色一沉,语气不喜不怒,清冷吩咐:“送回繁花似锦。”

宋清然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找到自己,她好不容易才从繁花似锦逃出来。

宋清然威胁着说:“你这么对我,难道你不怕我告诉她吗?”

裴湛清楚宋清然口中的那个‘她’是谁。

裴湛眸光顿时黯然:“带走。”

保镖:“是。”

宋清然被强制带走后,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裴湛拿起手机,看了眼,又将手机放回到了口袋中。

离婚吗?

裴湛深邃黯然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不明的厉色。

转身离开的男人,侧眸朝里面散发昏黄灯光的地方看了一眼。

恰巧左向楠走来,裴湛冷声吩咐:“处理干净。”

左向楠颔首点头:“是。”

等外面清净后,服务员才推姜婳出去。

姜婳压下内心窒息般的疼痛,微微淡笑:“送我回楼上房间吧。”

“好的,小姐。”

正走出门口,突然迎面而来的人。

左向楠瞳孔一怔。

大小姐?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在花苑吗?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她都已经看到了?

经历过大风大浪向来淡定的左向楠在这一刻他突然开始变得不淡定。

不敢想象,等会有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比起左向楠错愕的神色,姜婳神情极为的冷淡,她没有去看来的人,而是装作不认识的从左向楠身边擦肩而过。

左向楠还呆愣在原地,就听姜婳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刚刚的一切,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不用把我的事,告诉他。”

身后推着轮椅的服务员以为这些话是对她说的,她应了声:“好的,大小姐。”

实际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左向楠心知肚明。

但是左向楠很难相信,这些话会是从姜婳口中说出。

看见刚刚那副场景,姜婳不应该第一时间站出,撒泼发疯一样大闹吗?

可是现在的姜婳却异常的平静…

姜婳到底是哪不对?

他有些说不出来。

姜婳回房间收拾东西,徐秋兰就过来接她回花苑,那边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宾利商务车里开着冷风空调,原本的热气很快被驱散。

裴湛手里握着手机,不知在等些什么,闭眸沉思,“她最近怎么样?”

裴湛已经换了新手机,大部分重要的数据资料,全都已经转移,除了丢失了一些照片…

那些照片,基本都是姜婳用他手机拍的自拍照,占内存,也没有保留的必要,索性也就没有在恢复数据。

一句话,顿时让左向楠的心提了起来,砰砰直跳,手紧紧抓着方向盘,“大小姐应该在家休息吧。”

殊不知,左向楠额角已经流出了一滴冷汗。

曾经裴湛只是个底层员工,后来第二年升职到销售经理,他就是他身边助理,一直爬到裴湛当了姜氏珠宝集团总经理的位置,他又一路飞升,成了他的助理。

左向楠跟着裴湛也见识过各种勾心斗角的商战。

每次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感到煎熬。

左向楠到底还是说了谎,没有告诉他实情。

裴湛没有在说话。

只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很快,他就将这抹异样,压了下去。

裴湛比姜婳先回到花苑。

到了地下停车场,见姜婳自己开的保时捷并不在,裴湛眉心黯然皱起。

按下指纹解锁,回到许久未回来的婚房。

只见里面的设施全都焕然一新。

家具被重新换了一套,原本客厅里放满了姜婳的东西,全部被清理的干净,就连被她挂在墙上的写真照片,也全部清空,又恢复以往的清冷。

裴湛去到主卧室,墙上的婚纱照还挂着,开着的衣柜,现在只有裴湛少的可怜的衬衫西装外套挂在角落。

平常姜婳喜欢购物,买各种款式衣服,挂满衣柜,现在她的衣服已经被清空。

裴湛前脚刚进门,后脚听见卧室外门被打开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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