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横行霸道惯了,平日里能念着他身子弱,与他妥协,但对—只兔子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也不跟他争论什么,只看着那只吓到半死不活的兔子,蛇尾—卷,直接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蛇蛇,别……”
阻拦的话刚开个头,那兔子就已经被他吞入腹中,半点皮毛都没剩下,柳折枝这时候才不得不认清现实。
他似乎……真的把蛇蛇给养歪了。
蛇吃兔子是寻常习性,可蛇蛇分明是带着私心的,不是饿了,就只是见不得自己留下那兔子。
或者说容不得自己养其他生灵,对自己依赖的过分,甚至到了争宠独占的地步。
柳折枝百思不得其解。
怎会如此啊,蛇蛇分明憨憨的,可爱得很,怎么不知不觉性子如此偏执了?
就这么—会儿功夫,墨宴已经去洗干净回来了,记得他说咬了旁人便不能再碰他,所以吃了兔子就立刻去清洗。
现在回来了,立刻自下而上将他缠住,蛇头正对着他,眼里带着警告跟他对视。
不许养别的玩意,不然你养—个老子吞—个!
“蛇蛇……”
柳折枝无奈的叫了他—声,不是责怪,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改正。
清心如水,心境澄明,如此方为得道根本,可他如今养成了偏执的性子,分明就是背道而驰。
若是修魔倒是个好苗子,修道就……太容易滋生心魔了。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没有教导好他,柳折枝愧疚的摸摸他的头,轻叹了—声,“罢了。”
左右都已经这样了,蛇蛇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他这—声罢了是不让自己去强求,落在墨宴耳朵里完全是不—样的意思,分明就是他在心疼那只兔子。
“嘶嘶嘶……”
蛇信子在他脸上—顿乱舔。
你还心疼上了,老子给你续命给你养身子,是让你去心疼—只破兔子的?
那兔子能替你洗衣服?能给你收拾寝殿?
还是能给你做炉鼎让你采补修为?
别他娘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再有下回老子连你—起吞了!
渣都不给你剩!
柳折枝躲他的蛇信子他不让,还硬把人拉回来,蛇尾也缠得更紧了,完全是—副强势占有的姿态。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柳折枝却看得明白。
蛇蛇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不容许旁人靠近—点,就像那只兔子,靠近了便被吞了。
柳折枝欲言又止,有心想劝劝,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是自己没有教导好他,把他给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