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绵绵谢与淮的现代都市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全局》,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苏绵绵谢与淮,由大神作者“陶陶陶桃子吖”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被同学霸凌了五年!把那个支撑她渡过那五年艰难岁月的男人当成她的救世主……还和他擦出爱情的火花……可二人奔现后,她才发现相爱五年的男人原来就是一直霸凌她的人!她伤心欲绝将男人拉黑,一心逃离这个恶魔……可男人却找到她,哭着求她回头,愿用一切换她的爱……是男人的真心?还是另一场谎言?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到底又该如何选择?...
《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全局》精彩片段
苏绵绵没忍心拒绝一个天使的爱。
“好。”
她将长命锁放回荷包,离开病房去找护士做了骨髓配型。
结果出来的很快,高分辨配型匹配成功,苏绵绵可以为陈涛捐献骨髓。
捐献骨髓,其实捐献的是骨髓造血干细胞。
对身体危害较小,骨髓有很强的再生能力,而捐献的骨髓,所占全部骨髓的比重也并不高,捐献完骨髓之后,大约10天,人体即可将损失的造血干细胞补回。
捐献者需要进行体检,苏绵绵因为体重只有八十斤,被护士要求增重到一百斤后再来捐献。
由于陈涛病情恶化迅速,苏绵绵约定最迟在一月十五号完成增重。
她跟着护士回到病房门口,王杏然已经回来了。
苏绵绵停在门口,没有进去。
护士报告了喜讯,王杏然喜极而泣,抱着病床上的儿子哭得泣不成声。
“我们家涛儿有救了,我们家涛儿有救了!”
女人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怀里的男孩儿视线却定格在门外。
苏绵绵躲在门后阴暗的角落。
她像是一个偷窥别人幸福的人,只能在寸草不生的荒原流浪。
“妈妈,捐献骨髓会痛吗?”
“会的,所以我们要感谢捐献者,是捐献者给了你一条命。以后涛儿也要做一个像这样善良的人,知道吗?”
“妈妈,其实我知道......”
苏绵绵凑到玻璃窗前,食指笔在唇瓣前。
陈涛转移话题:“我会的,我以后也会成为这样善良的人。”
苏绵绵倚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听着病房里的欢声笑语。
她双手冰冷,放在荷包里,摸到了硬邦邦的盒子。
离开医院时,秦淮发来了消息。
【糖糖,最近我有点忙。消失了这么多天,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你忙你的,没事的。】
【十一月月考我考了第一名。】
谢与淮浑身都是伤,血淋淋地倒在出租屋的木板床上。
十一月月考其实是因为苏绵绵没有参加,所以被他拿到了第一。
【好厉害!以后我们可以去同一个大学,一起享受大学生活。】
少年眼里含着笑。
他的小姑娘正在规划他们的未来。
【好。】
【还有不到半个月我们就可以见面啦。你会来吗?】
【当然。】
谢与淮打字的手都在发抖。
他被谢远吊在地下室对着谢晟的遗照暴打了一整夜。
谢远的人到处都在找他,可他还是想去见她。
“与淮,你怎么会被谢远给算计了?”
秦庾从床头翻找出药箱子,递给木板床上的少年。
谢与淮将手机翻面,眸色微暗:“老爷子重病,遗嘱不知道被谢远弄到哪里去了。”
“律师呢?当初那老头立遗嘱的时候,肯定是请了律师来做公证的啊。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被谢远给拿捏了?”
“我也不知道。”
秦庾恨铁不成钢:“与淮,你小时候那么聪明,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你忘记你外婆是怎么死的了么?你就甘心被谢远欺压至此?你就甘心把整个谢家产业拱手让给他谢远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与淮蜷缩成一团,捂着脸做哭泣状。
他声音哽咽,瘦弱的像是暴雨中被狂风压倒的小草。
秦庾气急。
他耐住性子,再次询问:“你就一点办法,一点后手也没有留吗?”
谢与淮透过指缝打量。
他脊背微颤,声音愈发无措:“外公,我该怎么办啊。谢远会不会真的杀了我?”
秦庾将少年抱入怀中,轻拍着他的背:“没事的,没事的。有外公在呢,外公在这里的。”
换做以前,他会选择直接把她的手掰骨折。
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坠,划过脸颊,落到他的手背。
眼泪是烫的,烫的他心颤了一下。
“高一的时候,孙伊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愿意屈服。”苏绵绵停顿了会儿,用另一只手指着他的眼睛继续说:“你,就是你这个恶魔。你让他们去针对伊人。伊人被折磨的精神失常,住进了南阳精神病院。”
谢与淮怔住,被提醒着想起了早已丢在角落遗忘的回忆。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已经记不清长什么样子了,但是性格和苏绵绵一样倔。
和别的人都不一样的是,苏绵绵是最顽强的,看着柔弱可欺,却能在他们长期的打压下坚持四年。
听韩嘉熙提过一嘴,那个孙伊人好像确实疯了。
他垂眸看着她。
盛满泪光的眼睛,有对那个女孩儿的疼惜,有对他的恨意,还有一丝道不明白的情绪。
好像,苏绵绵每次看着他都是这样的复杂。
少女的声音沙哑,带着重感冒后的鼻音:“你想起来了?”
长时间的踮脚,她站的不稳,摇摇欲坠。
谢与淮不自觉弯腰,毫不遮掩:“嗯。”
“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我已经遭报应了。”
他最爱的人抛弃了他。
没关系,他会把她锁起来。
“你曾经付诸于我们身上的痛苦,在将来一定会加倍的偿还给你。”
苏绵绵说的笃定。
饶是病糊涂了,她巴掌大的小脸满是坚定。
谢与淮猛地掐住苏绵绵纤细的脖颈,眉目间的戾气顷刻间爆发。
“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棉花糖。
那是他唯一的软肋。
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周围的人,有些因为他的权势害怕他、恭维他,有些因为他的背景利用他、算计他。
苏绵绵喘不上气,脸更红了。
她的脑袋无力地倒在他有劲的手腕上。
脑海中,大雪下少女的侧颜清丽出尘。
他骤然松了手。
苏绵绵怎么可能会报复到棉花糖身上呢?
只不过是一个底层人的自我挣扎和幻想罢了。
强烈窒息感的力量消失,苏绵绵剧烈地咳嗽。
谢与淮面无表情地警告:“苏绵绵,是什么给你的错觉以为你可以报复?你救我,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但你要是敢有什么多余的小动作,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捏死。”
新鲜的冷空气重新灌入,苏绵绵清醒了许多。
眼前的少年阴翳在屋檐下,黑瞳里带着轻蔑和高傲。
他身形慵懒,高大挺拔,仿若一瞬回到了仁川外国语大学那个不可一世的校园霸王。
苏绵绵从包里翻出布洛芬吞下。
面对谢与淮这样的疯子,她得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她转身,继续朝着南阳精神院的方向走。
谢与淮没再跟上来。
她擦干眼泪,笑着面对太阳,告诉自己,以后的人生一定会变好的。
这场校园霸凌,只不过是富人的一场游戏,而她还需要继续带着无限勇气去走完属于自己的人生。
苏绵绵换乘了四辆公交,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南阳精神病院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建成,饱经风霜的建筑破败不堪。
院外的装潢老旧,摇摇欲坠,是都市传闻中的闹鬼圣地。
院内经过修缮,有了几分现代的气息,但仍旧显得阴森森。
苏绵绵经过安检,走进住院部。
也不等苏绵绵回复,谢与淮自作主张地将手机里的视频投影。
视频里是一处无人涉足的森林,树木高耸入云,绿意盎然,处处彰显生机,丝毫没有冬季到临之感。
镜头里,男人穿着防护服,手里拿着探测仪。
下一秒,他似乎踩到了什么,回头高喊:“这里埋了雷,我踩雷了。”
视频播放到这里结束,很显然,温川是被安排去三八线周围做排地雷工作了。
苏绵绵痛苦地阖上眼,淌下泪水。
她声音颤颤:“他还活着吗?”
谢与淮一手拿起桌上的谅解书,兴致大好的开始叠纸飞机。
“签了我就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你......”
苏曼被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苏绵绵双唇被自己咬破,恨意在胸腔里翻涌。
她犹豫着,手机震动了一下,发来了一条新短信。
她打开手机,信息是一个陌生人发来的。
【苏小姐你好,我是温川。你或许对我很陌生,但如果谢与淮用我来威胁逼你签下谅解书的话,请你一定要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无论是做警z察,还是成为一个边防排雷战士,于我而言都是光荣的。保家卫国,本就是我这生所追求的使命。】
短信下面,还有一条彩信。
图片是在漫天的霞光下,男人笑着,对镜头比耶。
苏绵绵擦干泪水。
她抬头,这一次回答的十分干脆:“不签,我绝对不会谅解。多的话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你们完全可以没有我的谅解书依旧在外面逍遥法外。这几年,你们不是一直都这样过来的吗?何必执着于我的谅解书?奶奶,我们回家吃糖饼。”
说完,她起身,搀扶着老人离开调解室。
金海英慌了神,冲着一老一少的背影无能狂怒:“苏绵绵,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能给你这个机会?要不是网络舆论发酵的这么厉害,你以为你能拿到这么多钱吗?你不就是想要更多的钱吗?你要多少,我再多给一百万,够不够?”
苏绵绵脚步没停,身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谢与淮微眯起双眼,将纸飞机放飞砸在重新阖上的门上。
王杏然提着包包,匆忙离开。
苏峰留在原地,暗暗搓手:“几位少爷、小姐,你们看要不要我把这字给签了?我签字,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我,我只要三百万。三百万我就签字。”
金海英翻了个白眼,朴宝珍直接开怼:“你签字有什么用?到时候查出来了,又是一波血雨腥风。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苏峰慌忙摆手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是想给各位少爷、小姐们排忧解难嘛。”
另一边,王杏然追上苏绵绵。
“绵绵,你等等妈妈。”
她穿着高跟鞋,跑起来歪歪斜斜,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
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
苏曼拄着拐杖,循着声音,转身。
她微蹙眉,声音疏冷:“跑了十几年,这时候又知道回来认女儿了?早干嘛去了?”
王杏然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一头大z波浪垂落至腰,伸手想去拉女儿的手:“绵绵,这么些年,妈妈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啊。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怎么可能会不想你呢?怎么可能会不爱你?绵绵,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苏绵绵侧过身躲开,但声音柔柔的:“一切都好,劳烦夫人挂念。”
少女脸上没有怨恨,甚至连委屈都没有,只是平淡又疏远的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
十二月初,苏曼凑够钱后,找上了仁川外国语大学的校长。
老人拄着导盲杖,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手紧紧地捂着一个蛇皮袋子。
她衣衫朴素,眼睛空洞,但每一缕白发都梳得整整齐齐。
校长西装革履,笑的儒雅:“苏奶奶,您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校长同志,是这样的。我孙女在学校里经常被人欺负,前几天她们班有些同学,还把我摊子砸了。我就想着,给我孙女办个转学。”
校长变了脸色。
苏绵绵的事情他略有耳闻,但只要不是闹得太大,他一般都不会管。
当初破格录入苏绵绵也是因为金海英的缘故,谢与淮还特意给他打了招呼,如果苏绵绵要办理转学,一定不能同意。
“苏奶奶,您知不知道,苏绵绵同学在入学前是和我们签了一个合约的。她毕业如果考上名牌大学可以奖励五十万奖学金,如果她中途转学,需要赔偿我们一百万元。”
“我知道。”
老人声音沧桑,颤抖着把蛇皮袋子打开。
里面装了满满的现金,也不知道这样一个贫苦家庭需要耗费多少力气才能在短短时间内集齐这么多钱。
校长别过眼,不想去看里面一角一角、一分一分,沾了油渍的钞票。
每看一眼,都会让他的良心受到无尽的谴责。
“苏奶奶,您可能还不知道一件事。就是苏绵绵同学啊,是不能转学的。如果转学,是不会有其他学校愿意收的。签了这个合约的学生,都是不被允许转学的。”
苏曼撑着拐杖,猛地站了起来。
“不允许转学?你们,你们简直不当人啊!你们就欺负我们绵绵没有父母,就欺负我一个老婆子眼瞎,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懂。你们是不能这样做事的,哪条法律法规说,不允许我的孙女儿转学?”
“苏奶奶,您冷静一些,这些条款在合同上都签的清清楚楚。当初的合同也是苏绵绵同学自己愿意签的,我们并没有逼迫她对不对?您如果执意要退学,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些东西,我都事先和您说好了。如果苏绵绵没有其他学校收,以后您再找我们,我们也不会接收了。您自己可以考虑一下。”
老人眼睛红了,噙满泪水。
她的宝贝孙女努力学习这么多年,怎么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时候放弃?
仁川的冬天冷的人发颤。
苏曼身子颤了颤,妥协说:“我们,我们不转学了。”
校长脸上堆满了和蔼的笑容:
“苏奶奶,我也是觉得何必非要到这个时候转学呢?再有七个月就考研了,现在转学对苏绵绵同学也是很不利的。苏绵绵同学成绩优秀,考上一所不错的学校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我了解您们家庭情况可能不太好,背上这一百万的贷款,多么沉重啊。”
“劳烦校长同志多多照看我们绵绵。”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苏绵绵是我们仁川外国语大学的学生,我自然是会把她当成我的亲生女儿看待的。”
苏曼背着蛇皮袋子,蹒跚离开学校。
日暮西沉,她脊背佝偻,仿若被斜阳压垮了所有的傲骨。
校园中树林阴翳,还未到放学的时候。
苏绵绵坐在最后一排的窗户旁,看到了老人熟悉的身影。
蛇皮袋子沉甸甸,她心里清楚,她转学失败了。
这群人,果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她。
讲台上,老师滔滔不绝。
讲台下,学生交头接耳。
苏绵绵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感觉。
这样的结局,在她的意料之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总是会把所有的事情想到最糟糕的结果,并理所应当地认为命运永远不会眷顾于她。
自那日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提着棍子把金海英打的遍体鳞伤后,这群人再没有找过她的麻烦。
她以为她的转学会进行的顺利,原来终究只是一场空。
下课后,金海英三人熟练地把守在门口。
班上同学一个接一个过,韩嘉熙双手抱胸,高扬起头,挑衅地望着她。
许秀清没有急着离开。
她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时不时扫视周围。
她那漂亮又可怜的同桌完全放弃抵抗,连东西都没有收拾。门口的三人像一头头凶神恶煞的怪物死死地盯着她们这个方向。门外,谢与淮领着一班的男生浩浩荡荡地聚在门口。
许秀清也不动了。
苏绵绵有些着急。
她握着许秀清的手,压低声音催促:“你快回家。跟我在一起,你也会被她们欺负的。”
“她们凭什么可以这么嚣张?有本事,她们就连同我一起欺负好了。”
“啪!”
“啪!”
“啪!”
金海英高举着双手冲着两人鼓掌:“哟哟哟,还真是姐妹情深。苏绵绵,你打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朴宝珍讥讽:“之前这么嚣张,怎么还想着转学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能一打百。喂,小结巴,你再不走,我们就连同你一起打。”
金海英咬唇,下意识地掉头去看谢与淮的脸色。
她还没那个胆量去欺负许氏集团的千金。
谢与淮站在门口,脸色不变。
他对李景使了个眼色。
李景冲进教室,走到最后一排,把苏绵绵从座位上攥了下来。
许秀清慌忙拉住苏绵绵的手。
“你不能把她带走。你们要做什么?谢与淮,你真是胆大包天!”
苏绵绵试图挣脱许秀清的手:“你回家,赶快回家。”
她望着许秀清,双眼里含着泪光与恳求。
这么好的女孩儿,她不想把她也拖下水。
李景力气大,把两人一起拖出教室门外。
“淮哥,咱们把人带过去吗?”
谢与淮轻飘飘点头。
他蹲下身,与苏绵绵平视:“苏绵绵,你想转学经过我们的同意了么?当初我们花了大价钱把你弄过来,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看来,之前还是没让你长教训啊。”
少女被摔在地上,高高地马尾辫散开,倾落一地。
晚霞艳丽,淡粉色的光芒铺满整片天空。
“到底是谁不要脸?她是受害者,你是施暴者,你觉得是谁不要脸?我从来没有想到我身边的同学竟然藏着这样一个恶魔。更让我忏悔的是,我李浩,一个男人,竟然也是恶魔的帮凶之一!我每一次的沉默,每一次的懦弱,都是对苏学神的残忍。这一次我站起来,是为自己曾经的懦弱而赎罪。金海英,不要脸的是你们。只有恶魔,才会以别人的苦难为乐。”
朴宝珍气的眼睛都瞪圆了:“你,你,你怎么可以对金姐大放厥词?李浩,你是不是也想被针对?”
李浩眼中毫无惧意:“那就来针对我。”
金海英双手抱胸,气的把指甲都要掐断。
“李浩,你是不是喜欢苏绵绵?像这样的穷人,犯不着你这样自降身段来维护。说真的,你多给点钱,她肯定就岔开腿给你上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这么龌龊。要针对就来针对,如果你们要拿你们违法犯罪的事情去嘲笑一个无辜又可怜的受害者,那我下一次一定也会参与举报。”
李浩沉着脸,坐了下去。
金海英脸黑如墨:“李浩,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捏死。”
李浩翻了个白眼,理都没理,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
金海英气的站起来,朝李浩走去。
下一秒,班长胡源也站了起来:“金同学连同我一起针对吧。”
“还有我。”
“也来针对我吧。”
“把我也针对了吧。”
......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班级里回荡。
苏绵绵不自觉落泪。
她双手堆叠,头埋在手臂里,不想让自己在教室里哭。
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残存的委屈消失的烟消云散。
许秀清姗姗来迟,也跟着一起加入了喊口号的队伍。
金海英停在讲台中z央,僵住了。
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以前,不是大家都一起针对苏绵绵这个底层人吗?
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被凝视着看她的笑话。
金海英要哭了。
她讨厌这种被人排挤在外的感觉。
朴宝珍和韩嘉熙没有动,坐在原位瑟缩着,明显不想参与。
她捂着脸,跑出教室外。
教室里恢复安静。
许秀清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便当盒,摆放在苏绵绵的桌上。
苏绵绵疑惑回望。
许秀清以为班上同学忽然爱上学习,压低声音小声说:“这是我妈妈给你做的爱心便当。我妈妈说你很勇敢,想要认你为干女儿。你快尝尝我妈妈做的手艺。”
苏绵绵没有拒绝。
她拆开便当盒,是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
“苏同学,我妈妈也给你做了便当盒。”
“我妈妈也做了。”
“我奶奶也是。”
数不清的便当盒摆放在了她的桌上。
有曾经辱骂过她的,有曾经嘲笑过她的。
他们的眼神里带着歉疚,苏绵绵一一道谢,尽数收下。
她忽然觉得上学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
来学校之前,她在家里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她不知道她会面对什么,兴许是嘲笑,兴许是讥讽,兴许是殴打,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原来,这群人也会散发他们的善意啊。
世界仿佛一夜之间把所有的光聚拢对向处在深渊中的她。
在她想到死亡时,伤害过她的人,又开始来爱她。
她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有一天有机会,一定要把所有的怨恨与屈辱还给欺负过她的人。
真的有这样一次机会时,她反而平静下来了。
【到现在还记得之前受害人直播的时候,被男生追着骂,还大肆宣扬受害者有罪论,附上截图。】
......
网络舆论的发酵,让数以万计的人聚在青瓦台——H国总统官邸,高举着横幅抗议。
终于,在十一月中旬,总统李在敏接受记者采访,表示会给民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总统回复的第二天,苏绵绵和苏曼被请去了警z察局。
调解室里坐满了人。
苏绵绵站在门口,看到了谢与淮、金海英、朴宝珍、韩嘉熙......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与之前不同的是,除了谢与淮,其余人再没了从前的嚣张和不屑,反而能清楚看见眼睛里的恐惧与慌张.......
原来,恶人也会有害怕的那一天吗?
她望向角落,看到了苏峰和王杏然——她那消失了十几年的父母。
即使多年未见,苏绵绵还是第一眼就能确认两人的身份。
苏峰老了许多,消瘦的只剩下骨头。
初冬时节,他只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短袖,手臂上爬满了疤痕,应当是还不起赌债时被打留下的。
王杏然穿着高领毛衣,面容白皙,保养的很不错,手腕上还戴着晶莹剔透的玉镯。
两人恰巧望向她时,眼睛都红了。
“乖囡囡,真是受了好大的苦哟,妈妈真是心疼死了。”
王杏然扑过来,将苏绵绵揽入怀抱。
今天的风很大,苏绵绵被女人抱着,冰冷的手被捂暖。
女人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往下落。
苏绵绵不知所措,僵在原地。
王杏然还在哭着:“绵绵,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当时要是把你带走就好了。但是妈妈当时太穷了,穷的连房租都付不起。我带着你,根本不知道能去哪里。绵绵,你会怨恨妈妈么?”
“好了,好了,请家属克制冷静一点。请苏小姐入座吧。”
仁川市警z察局局长张波起身维持秩序,领着苏绵绵坐在了最前方。
“今天,把大家都召集过来呢,是因为最近网上的舆论发酵的特别厉害。”
苏曼拄着拐杖就想站起来。
苏绵绵忙将人拉回座位,附在老人耳边轻声安抚:
“奶奶,别急。咱们听警方把事情说完。”
她心里清楚,警方把她找过来肯定是为了和解。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已经很感激了。
网上突然出现的视频,她猜应当是那天出现在医院里的警z察做的。
她内心感激不尽,但很害怕暗中出手相助的人因她而受到牵连。
张波有些心虚。
他轻咳两声,双手撑着桌子,缓缓说道:“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了解到受害人这边家庭经济很困难,然后这边谢小少爷愿意出两百万和解,金小姐愿意出五十万,其余人加起来出一百万,一共三百五十万。你看,你们这边愿意和解吗?如果愿意和解的话,就把这份谅解书签了。”
张波推出一张文件。
谢与淮没什么表情,一直在低头玩手机。
他吊儿郎当地倚靠在椅子上,就好像这件事掀起再大的风浪,也不能影响他分毫。
金海英几人不安地攥着手。
她们从来没有想到事情可以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父亲说,如果不求得受害人的谅解,她可能真的要进局子一年。
这次出门前,还特意叮嘱她,一定要态度诚恳的好好道歉,低头认错,求得受害人的宽恕。
她不想坐牢,但也做不到低声下气地给苏绵绵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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