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哪怕碎片一次次割伤了他的手,他也不管不顾。
可拼好的花瓶也总是缺少些部分,看上去怪异又可笑。
偏偏纪晏爱得不得了。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花瓶,像是在抱一个绝世珍宝。
那晚之后,纪晏就像得了精神分裂似的。
白天,他是决断的公司总裁。
晚上,他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孤儿。
那个花瓶,聆听了他许多秘密。
起初,我还会有些感慨。
感慨纪晏居然还记得我们的以前。
可渐渐的,我也累了。
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纪晏很少上二楼。
或许是怕,又或者是不愿面对空荡荡的卧室。
一楼的客卧成了他的新卧室。
我不知道这样飘渺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我想快点离开了。
哪怕不能去天堂,去地狱也好。
只要让我离开纪晏身边,去哪儿都无所谓。
我尝试着走出去,可刚离他三米远,我就再也飘不动了。
我无奈的看向纪晏,希望他能看见我,然后带我去寺庙问问,我这是什么情况。
可纪晏看不见,反而仰头喝起了酒。
他眼神迷离,脸上一副醉态。
突然,他看着我的方向,叫了声“梦梦”。
我心下一紧,身子瞬间紧绷。
然而下一秒,纪晏又嗤笑一声,带着嘲弄。
“哪还有什么梦梦啊。”
我松了口气。
怪我杞人忧天,纪晏哪看得见我啊,我可是鬼啊。
许是喝醉了,纪晏竟摸索着,跌跌撞撞上了楼。
他熟练的推开卧室门,房间被关太久了,一打开就有股灰尘味。
纪晏不知在找什么,翻箱倒柜的,最后从衣柜里拿出了我的一件衣服。
脸在我的衣服上蹭了蹭,带着痴迷。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