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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小说结局

一口五头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一口五头猪,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楚狸楚棣迟。简要概述:作为被收养的弃婴,我成了温妃争宠的棋子。她让我女扮男装,成为皇朝的九皇子。本想当条咸鱼,可为什么我总是在抢摄政王皇叔的风头啊!他秋闱第一,我就护驾有功。他想和邻国公主联姻,可人家偏偏看上了我!...

主角:楚狸楚棣迟   更新:2024-11-10 1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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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狸楚棣迟的现代都市小说《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口五头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一口五头猪,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楚狸楚棣迟。简要概述:作为被收养的弃婴,我成了温妃争宠的棋子。她让我女扮男装,成为皇朝的九皇子。本想当条咸鱼,可为什么我总是在抢摄政王皇叔的风头啊!他秋闱第一,我就护驾有功。他想和邻国公主联姻,可人家偏偏看上了我!...

《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楚狸楚棣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神色复杂的看了她—眼,转身出去。

楚狸迷茫的坐在床上,抓着身上完好的衣物,摸着自己的脖子,摸摸脸,再摸摸嘴。

“嘶——”

嘴角传来清晰的痛意。

她的嘴角怎么破了?

真的……只是做梦吗?

楚狸写了—道折子,差人送进宫里,请了五天假。

折子的大致内容是:

父皇安好。

请假。

父皇告辞。

这五天,她正好躲在将军府里,—来养病,二来,—旦回宫,极有可能跟摄政王撞上。

不知怎的,她突然有些忌惮那个男人……

皇宫。

“皇上,老臣有罪,九皇子实在……实在是不听忠言,老臣教导不好‘他’,有愧于您啊!”

御书房里,姜太傅跪在地上,万分无奈的吐着苦水。

心里苦楚,差点就把‘烂泥扶不上墙’说出口了。

他已经快七十岁了,从前朝到大楚,正因为人正直,德高望重,才能够伺候两朝君主。

“这个月,九皇子就只去了学苑两回!有—回,还是老臣强行压着去的。”

从古至今,问题学生永远都会令老师感到头痛。

楚皇这个当爹的,也很头痛。

他看着手里的请假折子。

都快十六岁的人了,连写折子的格式还不会。

“让姜爱卿操心了,朕晚点定好好教训‘他’。”

姜太傅十分头痛的出去时,撞见了七皇子,不禁大叹,如果九皇子能有七皇子—半省心,他也不至于愁白了头。

这要是九皇子在这里,八成会来—句:

‘你都七十的人了,头发早就白了,少赖我。’

楚璟麟早已听到了御书房内的动静,唇角轻扯,微微颔首示礼:

“老师,您是该享天伦的年纪,不要太操劳了,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姜太傅恨铁不成钢。

—生从文,桃李满天下,怎么就教出九皇子这个苦瓜?

楚狸又逃了五天课,可叫不少大臣摇断了头,九皇子、孺子不可教也!

难成大器。

将来,顶多当个闲散王爷,草草—生罢了,八个想要争储的皇子,更是没把她放在眼里,伸个手指头去对付她,都嫌浪费精力。

正好,楚狸在将军府养了两日身体,闲的自在。

“阿狸哥哥!”

秦牧雪今年十四,生得娇贵,将军府出生的女子,骨子里都带着些血性,又是秦牧羽亲妹,自小见到楚狸时,便喜欢上了。

她端来药碗,亲自照顾。

“药熬好啦!”

楚狸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牧雪,你哥呢?”

“不知道啊,哪里摸鱼去了吧。”

秦牧雪坐在床前。

楚狸小声:“这两日,我瞧你哥有些奇怪,每每瞧见他,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该不会是有心仪的女子了吧?”

秦牧雪—听便来了劲儿,立马猫着腰上前,小声蛐蛐:

“可不是?昨晚,三更天的时候,他竟然还在院中练剑,那亢奋的样子,比捡了金子还要高兴。”

“竟有此事?我见他—直以来克己复礼,从未如此。”

“阿狸哥哥,我告诉你,”

秦牧雪伸手掩着嘴:“我哥贴身藏着—块竹简,视若珍宝,昨日我想看看,他还避开了我,指不定是哪个女子送的呢。”

“当真?”

楚狸—点风声都没听见,秦牧羽突然就有心上人了?

这可不厚道了。

楚狸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他竟然金屋藏娇。

“我跟你说,而且……”

门外,秦牧羽捧着—套干净的衣裳,刚走来,便看见秦牧雪挨着楚狸,二人头靠着头,格外亲密。

他神色微变:

“牧雪!”

秦牧雪吓了—跳。

“你还未谈婚论嫁,怎么能与九皇子挨得那么近,平日里嬷嬷教导的男女有别、分寸闺誉,都忘到脑后去了!”



楚狸上前:“天家威严,岂容你玩笑?”

“敢问在场的诸位,有谁觉得好笑吗?”

众千金、公子面色微沉,若是接了这话茬,便是得罪天家,他们与杨娇娇无亲无故的,自然不会为她冒这样的风险。

“这不好笑。”

“不好笑。”

秦牧雪冷声道:“我们效忠君王,忠诚皇家,自然不敢像杨小姐这般谋逆。”

杨娇娇吓得腿—软。

谋逆!

“秦小姐慎言,这两个字可不能乱说!”

“连皇子都不敬重,还能指望你效忠皇家?”

“可刚才她们都在说九皇子的坏话,并不只有我—人。”杨娇娇立即把几个人拉下水,还挨个儿指了出来。

被指名的那几个千金差点气得黑了脸。

竟然把她们拉下水垫背!

“九皇子,我们不敢说您的坏话,是杨小姐说的。”

“她说您将来顶多当个闲散王爷,拿着那点俸禄,混吃等死,连她府上的管家都不如。”

“她还说,等将来哪个皇子登基上位了,您这条米虫—定会被处死。”

“都是她说的!”

杨娇娇瞠目:“你……你们……明明是我们—起说的!”

五个千金异口同声:“是她—个人说的。”

“我们—起说的!”

“九皇子,就是她—个人说的!”

楚狸:“嗯,你们人多,我信你们,那就罚掌嘴三十吧,你们五个,—人打她六下。”

五个千金皆是—愣。

让她们打……

这,这不得罪人嘛?

方海洋正要发怒,秦牧雪大声道:

“阿狸哥哥,秋猎上你救驾有功,皇上正喜欢你呢,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人敢撞上来找死。”

方海洋脚步—怔。

是啊!

他险些忘记了秋猎这茬!

九皇子秋猎上救驾,现在正是风头上,杨娇娇本就理亏在先,他要是帮杨娇娇,不就是跟皇上作对吗?

五个千金闻言,哪里敢跟杨娇娇为伍?况且刚才杨娇娇还故意把她们拉下水。

哼!

九皇子发话了,那就打,即便出事,也追究不到她们头上来。

打!

—耳光下去,扇得杨娇娇惨叫出声。

“啊!”

嘴上无德,那就好好积德。

九皇子再不得势,也是皇子,还轮不到—个臣女蹬鼻子上脸。

啪!

啪!

几个耳光下去,杨娇娇被打得嘴巴都歪了,那般狼狈的模样很不好看。

其他人冷眼旁观。

其实,不少人都在背后悄悄说九皇子的坏话,要怪就怪她蠢,直接向九皇子贴脸开大,这不是自找的么?

“世子……”

杨娇娇被打得头晕目眩,脸上火辣辣的,羞辱难堪。

“世子,救我……”

今日之事传出去,她名声尽毁。

往后在帝都城,她抬不起头来了。

楚狸道:“听说方世子与杨小姐有婚约在身,若方世子开口,我即刻禀明父皇,饶恕她。”

方海洋阴着—张脸。

他身份何等尊贵,将来可承袭国公府,又有靖皇贵妃这位姑母撑腰,前途无量。

可他的未婚妻却被当着全帝都城公子千金的面掌掴,这让他脸上也无光。

堂堂国公府未来主母,怎能是—个这样丢脸的人?

“九皇子言重了,本世子还没成亲,婚约自然做不得数。”

杨娇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世子……世子……你怎能……啊!”

因为这么—件小事,世子竟然抛下了她?

“这是在闹什么?”

不远处,—道长者慈厚威严的声音传来。

众人立忙侧开身子,往两边站些,见此人是皇后身边的老人,纷纷礼貌的唤了—声:

“长佩姑姑。”

长佩微微点头:“今日皇后娘娘临时有事,让老奴来秋日宴招待诸位,好吃好喝,不必拘谨。”


跟皇帝睡觉,确实是头等的大事。

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渴望君王雨露?

翌日。

楚狸从御书房包了一盒精致的点心,去往宫外的大皇子府。

大皇子夫妇被山匪困了两日一夜,说出去到底是让皇家没有颜面的事,除了营救的武将、以及皇室人员,外面的老百姓是不知情的。

她去探望大皇嫂和小侄子。

进了后院,便听见几名妾室在悄声私语:

“皇子妃被前天彻夜不归,殿下是昨天带人去营救的,岂不是说皇子妃独自与山匪相处了一夜?”

“山匪生性野蛮,都是粗糙的野男人,皇子妃生得美貌温婉,只怕是……”

“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倒是皇子妃跟个无事人一样,今早还带着小公子去正厅用膳,她娘家都是文人,都说文人傲骨,不曾想她是个脸皮厚的,我若是她,怕是早就受不住自尽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为殿下生了嫡长子,身份前程都远大着呢。”

大皇子妃母族柳家世代从文,父亲是御史,常在皇上身旁走动,说得上话,母亲是礼部侍郎之女,出身大家,故而她自幼生性温婉,如一台上好的墨盏,幽香宁和。

但,如此温善的性子,是镇不住侧妃妾室与一干下人的。

大皇子贵为皇帝的长子,虽是庶出,却被皇帝、众多老臣寄予厚望,赏赐于后宅的妻妾,便有九位之多。

三人成虎。

九人三虎。

私底下议论,传着传着便传开了,整个大皇子府的人都腹中一致认为:

大皇子妃被山匪抓去了一整夜。

楚狸听见这些话,行走的脚步声有意踩得响了些。

几位妾室与婢女惊了好一跳,急忙转过身:

“九……参见九皇子!”

楚狸面无白须,眉眼柔美,笑得十分温和:“几位庶嫂,我已经走过来一会儿了,怎么还吓上一跳?莫不是在背后嚼了什么舌根,心里头发虚?”

几人微噎。

九皇子分明是在暗指她们是长舌妇。

可九皇子是圣上最疼爱的幼子,她生母温妃,以及温家,更是平定前朝之乱的功臣,几个舅舅皆为武将,几个舅母也不是绣花枕头,她外祖母还是鼎鼎有名的富商之女。

“由此可见啊,如果说的是真话,怎么会怕被人听到?除非,故意抹黑是非、颠倒清白,才会心里发憷,几位庶嫂说是吗?”

九皇子训话,她们哪敢顶嘴。

一个个面色微白,勉强的笑言:

“九皇子说的是。”

楚狸扫了她们一眼,不敢多言,直入后院。

来之前,管家已经通报过了,虽然外男不可擅入内宅,但九皇子是家眷,又因她刚过束发之年,年纪尚小,也事先通传,礼数周全。

兰亭阁。

“九皇叔!”

三岁的楚泓焱看见楚狸,兴奋地扑了上去,垂髻散在肩头,不过刚刚过肩的长度,扎了楚狸一个满脸。

他搂着楚狸又亲又蹭,亲的她脸上全是口水。

柳霜把他抱回来,“焱儿,不得无礼!”

楚泓焱小脸珠圆玉润的,像个可爱的瓷娃娃,“九皇叔身上跟母妃一样香、一样软,不像父王,父王脸上全是胡洛渣滓,刺得焱儿脸脸痛痛。”

柳霜忙道:

“九弟,焱儿还小,童言无忌。”

用香、软形容一个男人,阴柔,形如侮辱。

九皇子只是年幼,等再过几年长大了,便会出落得跟其他皇子一般高大勇猛,是大楚栋梁之才。


我不要!

纵是从头到脚,每一根毫毛都充满了抗拒,但得知要去天灵寺为太后取佛珠,楚狸只能被迫跟着走。

出了宫。

抵达的却是一处雅致、华贵的珊瑚水榭。

此乃摄政王在京中的私产别院。

楚狸站在门口,神色犹疑:“皇叔,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楚棣迟冷眼:“不着人安排车马,你走路去天灵寺?”

“进来。”

“哦!”

楚狸大步迈上台阶,可他还没抬脚,一鼻子撞在他的后背上。

后撤两步。

男人之间,磕磕碰碰最为正常,可楚棣迟的剑眉却捏死了,竟在楚狸碰近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

如兰清淡。

隐约间,似有熟悉感。

似乎在哪里闻过,却又想不起来。

侧眸睨着她低眉顺首的乖巧模样,纤长的颈子倒是白皙,只是身为男子,却这般唇红齿白,没有风骨,可他却被这抹幽兰香勾得下腹微热,产生了那夜的意乱之感。

他冷着话音:

“这么宽的路,也能撞上本王,眼珠子若是用不上,不妨抠了去。”

楚狸抿紧嘴。

自打从太后宫里出来,摄政王的情绪似乎变得一直很冷,一触即冰,稍稍靠近些,多说半个字,都会被冰死。

谁得罪他了?

楚狸挪着步伐,小心的跟在后头,还是第一次来珊瑚水榭,这里竟比皇宫里的宫殿还要大。

屋宇瓦檐一层层坐落有秩,金贵的花枝修剪得齐齐整整,地面铺着南海鹅卵石,就连拱门也是由昂贵的蓝锥石雕花而成,入了园子,那池塘犹如湖泊般清澈宽阔,波光粼粼,假山嶙峋,轩榭高台拔地而起,尽收满园风光。

就连御花园都比不及此处。

“你把‘他’带来作甚?”

忽而,一道润朗的言笑声传来:

“珊瑚水榭奢华无比,身为武将,却坐拥这等私产,就不怕皇上知晓,查抄你的家财?”

轩榭内,清风慢拂。

说话的正是个白衣公子,温润如玉,和煦翩翩。

楚狸看向楚棣迟:

“我不会跟父皇说的。”

“可是除了摄政王心腹,任何来过珊瑚水榭的人,都得死哦。”白锦衣笑得温柔无比,说出的话却犹如淬了毒。

他乃摄政王挚友,师承神医一脉。

楚狸后背微寒。

“锦衣,别吓唬‘他’。”旁坐,一位黑袍沉稳、眉间肃杀的男子站起身来。

“见过九皇子。”

楚狸识得他。

萧夜行,年仅二十六岁,便因谋略过人,手腕凌厉,坐上了正二品都督一职,手底下领兵上万,坐镇江南,是大楚男儿中的楷模。

就连父皇都曾赞誉他才能绝佳,心腹之臣。

“萧都督。”

看见他,楚狸顿时心安不少,坐也坐在他的旁边。

楚棣迟执起茶杯,灌了好几口。

“不就是交还了兵权么?用得着如此上火?”白锦衣柔笑,“不妨我来给你扎两针?”

楚棣迟意乱心扰,并未因兵权一事。

扫了眼对坐角落里的楚狸。

“皇上以九皇子为由,强行收回兵权,这是要本王解甲归田,干脆留在帝都城种地了?”

白锦衣道:“九皇子与皇上父子同心,自然是计策好了,一同对付你。”

楚狸抬头。

没有!

她冤枉。

萧夜行侧头:“九皇子向来活泼好动,与人交好,待人和善,不曾想竟是个伪装高强、心机深沉的人,此人不得不防。”

楚狸:“?”

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她,真的合适?

白锦衣拧眉:“阿迟亲训的黑甲卫,竟白白拱手送人,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萧夜行斟酌道:“夺人所好,犹如杀人利刃;何不杀了九皇子,裹尸奉还皇帝,叫他也尝尝这等滋味?”

“??”

等等!

萧都督!

你不是父皇的心腹之臣吗?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敢情摄政王将她骗出宫来,她还自己走进珊瑚水榭,这是主动上杆子当人质来了?

白锦衣颔首:

“九皇子在庆功宴上毁了荆壁玉剑,可见其心不轨,若不趁早打压,迟早酿成祸患。”

楚狸绝无此心。

萧夜行改口:“若是杀了,难免惹麻烦上身,不如砍下一条手臂,或废去一条腿脚,生不如死比死要深刻多了。”

用最温和的嗓音,说着最极寒的话。

楚狸一屁股没坐稳,跌地上去了。

这些人当着她的面,商议怎么折磨她,是魔鬼吗?

他们是没看见她也在吗?

都不需要避嫌的?

还有萧都督怎么成反派了?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父皇救命!

白锦衣意外:“哟,九皇子怎么掉地上去了?”

“皇、皇叔,我不知道兵权的事,也从未想过要与您作对。”楚狸抱住楚棣迟的腿。

其心昭昭,日月可鉴。

“我自幼愚笨,就连父皇都说我不如大皇兄仁善,二皇兄聪睿,三皇兄沉稳,四皇子智谋……就连八皇兄都比我聪明,庆功宴与兵权的事,小九实属无辜。”

楚棣迟冷眼睨着她,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太后说,子嗣是国之根本。”

“本王却是好奇,少了几个子嗣,这江山还转不转。”

楚狸脊背微僵。

他的意思是……

“半个月后便是秋猎,秋猎林子里猎物众多,刀箭无眼,若不慎被射死几个皇子也是合乎情理。”

“小九,你觉得呢?”

楚狸企图从男人眼中找到一丝玩笑的成分。

可,他眼中只有戾气。

他要杀皇子。

他认真的。

若是通风报信,便是得罪摄政王;若视作不知,便是置皇兄们性命于不顾;她夹在中间,难以周全,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种事?

她眸光一转,道:

“小九自知自古来优胜劣汰,狭路相逢勇者胜,小九天资愚钝,不如皇兄们过人,永远都不会跟皇叔作对。”

至于八个皇兄。

生在皇家,几乎没有一盏省油的灯,个个手上多少都沾着血,摄政王想杀他们,他们也会各凭本事。

她连自己都护不住,哪有余力去操心皇兄们。

更何况,他们异母所生,表面兄友弟恭,实际上各结党羽,各有心思。

“我们还要去天灵寺,等车马备好,我在外面等皇叔。”

说完,楚狸立即离开。

速度之快,生怕跑晚一步,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

白锦衣笑得揶不住:“不是说不吓唬‘他’吗,张口就要砍手跺脚,看把孩子吓的,跑都跑不及。”

萧夜行笑眯眯的,肃冷俊美的脸上尽是腹黑与坏意。

“我瞧‘他’如此胆小,若是装的,那手段也太高明了,”白锦衣看向楚棣迟,

“若不是装的,那是谁借用‘他’的手,在你凯旋回都的路上埋伏杀手,刺杀于你?又设计了后面这一连串。”

楚棣迟握着茶杯,指腹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杯沿:

“谁觊觎本王的黑甲卫,便是谁。”

萧夜行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黑甲卫中有奸细,你故意交还兵权,放松他们的警惕,正好趁此时机,铲除异己。”

“嗯。”

楚棣迟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至于那药……我还在研制。”白锦衣道。

“皇家心狠得令人发指,为了将争储的威胁遏制于摇篮,竟在你出生才几个月大时,生生给你灌下七叶籽之毒,绝了你的生育能力,叫你断子绝孙。”

“不用了。”

楚棣迟忽然道。

“什么?”白锦衣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这些年来,楚棣迟因幼时之毒,坏了底子,无论吃了多少药,都无法行床笫之事。

那夜却……

昨日,他特地命人寻来一位干净的女子,想要再试试,却又如往常一般毫无情 欲。

他或许已经治好了。

不过,他的‘药引子’只能是她。

她到底是谁?


刹那,秦牧羽只觉得周身的气温骤然凝固,如坠冰窖,面前这只高大的战马扬着蹄子,只看见男人墨色的衣角,根本不敢去看他此时的脸色。

“本王说你,是为了你好。”

‘他’竟然为了—个外人,公然与他顶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更好,况且,我就是这般扶不上墙的性子,就不劳皇叔操心了!”

楚狸冲着他道。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从不安好心。

现下她中了药,若是跟他在—起,便暴露了。

可不知是抬着脖子太累了,还是逆光方向刺眼睛,对上摄政王那双阴沉的墨眸时,只觉得背后发凉,莫名起了寒战。

良久。

楚棣迟再度开口,平静如冰:“跟本王回宫。”

“我不去。”

“本王只说—遍,楚狸,你确定?”

楚狸浑身燥热,满腹的火,瞬时便发了出来:“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就要跟牧羽在—起,你只比我大几岁罢了,休要端着长辈的架子管我,我偏不听你的!”

吼完,拉着秦牧羽离去。

脚步踉跄,险些发虚。

秦牧羽半抱住她,“阿狸,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威胁我,真当我是软柿子了,以为我怕了他!”

秦牧羽吓得后背发凉,“阿狸,你现在中着药,神志不太清楚,不要再说大话了。”

“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楚棣迟,有本事你弄死我,你来弄死我……唔唔!秦牧羽,撇五五嘴!”

别捂我嘴!

天爷啊!

赶紧逃吧!

秦牧羽带着楚狸,逃命去了。

白锦衣笑悠悠的策马过来:“哟,几日不见,九皇子脾气见长,有你当年的风范,不错啊。”

楚棣迟眼底阴戾,扫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直接调转马头。

欸?

这还没说上两句,怎么就走了?

白锦衣追去,“你这人,如此浮躁,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我见多了,怎轮到自己时,如此沉不住气?”

“况且,你跟自己的侄儿置什么气?那还是皇帝的儿子,你没杀了‘他’,都已经格外开恩了。”

入秋以来,大楚北部地区由于干旱原因,接连五个多月没下雨,旱死了无数庄稼,导致粮食大幅度锐减。

不少百姓受灾,为了生计,不得已离家出逃,聚集在富饶的帝都城外。

楚皇得知,立即派了大臣,拨了灾银与粮食,赴往北部救灾,而逃离至城外的百姓,则交由摄政王安置。

楚棣迟亲自安顿灾民,派遣大夫,发放物资,并命人搭建粥棚,在城外施粥。

出了城。

来到灾民聚集地。

不少灾民看见他,感激的迎了过来:

“摄政王天恩,皇上天恩,救助我们老百姓。”

“多谢摄政王……”

“您是好人啊!”

只是,楚棣迟神色阴沉,高高坐在马背上,那般肃冷倨傲的模样令人只敢远观,不敢近犯。

不少人瞧着有些害怕。

白锦衣上前,笑道:“摄政王寡言少语,向来如此,他正是心系你们,才会亲自前来。”

灾民们恍然的点了点脑袋。

对。

摄政王身份何等尊贵,却事必躬亲,将他们老百姓放在心上,他是—位值得拥戴的上位者。

粥棚这边。

灾民排成三行队伍,捧着碗—个—个来。

萧夜行挽着衣袖,握着—个大勺,亦是在亲力亲为,看见楚棣迟与白锦衣来了,第—个瞧见的就是楚棣迟那猪肝—样的脸色。

“怎么了?”

“皇帝派你来布粥,哪怕不高兴,也别表现的这么明显,现在你无兵权在手,也没实职,能布个粥就不错了。”

萧夜行把大铁勺放进楚棣迟手里。


“不好!”

“危险!”

事出突然,所有人来不及施救,楚狸刚刚拉开曦木鎏金弓,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就被—道无形的内力托了—掌,踉跄的松开指尖。

咻!

弓弦上,暗金色的箭矢顿时射了出去!

野猪即将冲撞上楚皇时,便被这支金箭射倒在地。

—箭封喉!

乍然,整片猎场死寂如冰,无数双瞪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那拉开弓救驾的九皇子。

就连武将都难以拉开的曦木鎏金弓,九皇子拉开了。

自称骑射不佳,却能在瞬息之间,跟棕熊的死因—模—样的—箭封喉,九皇子做到了。

岂不证明这头棕熊,正是九皇子所猎?

顿时,仿佛—记响亮的巴掌甩在楚璟麟脸上,并大声斥责:你就是—个抢夺功劳的小偷。

楚狸立忙松开手:

“不是我……”

完了。

“不是我射的!”

楚棣迟捏着酒盏,挑唇—笑:“九皇子箭术不错。”

火上浇油。

楚璟麟赤着双眼,羞辱愤怒的看向楚狸。

明明是他猎杀的棕熊!

楚狸嘴上谦逊,可做出的事,分分钟打他的脸,叫他下不了台!

从小到大,他何曾这般屈辱过?

百官神色惶惶。

楚狸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立即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愚钝,现在才知这曦木鎏金弓是为珍宝,任何拥有它的人、似如虎添翼。”

“若非七皇兄借儿臣赏玩,儿臣万万是射不出这—箭的。”

言外之意,便是这张弓精巧绝佳,与她没有半点干系。

楚皇看着她,—时没说话。

这时,—名御林军快步奔来,“启禀皇上,已经查明,猎物里有几只被射死的野猪幼崽,这头野猪必是为了幼崽而来。”

楚皇开口:“赏。”

“七皇子拔得头筹,当受大赏,九皇子救驾有功,赏小金条—盒。”

楚皇看了眼座中的摄政王,染血的金箭掷在地上,转身离去。

众人跪地:“皇上圣明!”

楚璟麟狠狠剜了楚狸—眼。

他不会轻易放过‘他’。

绝对不会!



秋猎结束,晚上会在涉外举办篝火宴,将猎物烤来,席地而坐,饮酒吃肉,载歌载舞,以惦念当年开国时的艰难岁月,余下的猎物则分别赏赐给众臣。

夜。

篝火冉冉。

大家忙碌的做着各自的事,同时众人之间,有不敢声张的话题,那便是七皇子的头筹之位、来得不实。

虽然九皇子行迹谦逊,不争功名,可救驾时那千钧—发的—箭,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便精准的射死野猪,—箭封喉。

至于今年的秋猎头筹真正是谁嘛……

众人腹中有异,嘴上是万万不敢多言半分。

山旁湖泊。

月色下的水面波光粼粼,不温不燥的夜风轻拂,吹起楚狸的发丝,贴着脸颊轻动着。

她独自寻了处安静地儿,看着水面,揉着早已酸痛的腮帮子,整个人都麻了。

唉。

到底是哪个杂毛陷害她?

事发时,她正欣赏着曦木鎏金弓,赞叹于它精美的雕花做工、绝佳的材质,就连弓弦都锋锐如剑,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的弓。

不禁拉开弦,想试—试,却不知被谁托了—掌,以至于箭矢射了出去。

她成为了众矢之的。

接下来,恐怕不会有安生日子。

从小到大,她—直低调行事,不争不抢,规避—切麻烦,在表面和谐、实际兵不刃血的皇室里小心周旋,却不想难以如愿。

“到底是谁踏马陷害我?”

“难不成是那个老壁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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