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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全局

周one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厉靳深黎湘,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周one”,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穿越多年,我成了炮灰女配,被系统下达任务,攻略收养我的男人。只要达到好感度一百,我就能回家。可谁知,我牺牲了一颗肾,好感还变成了0!绝望的我只想死去,却没想,自杀不行,还得他杀。我一次次被渣男救下,看他们可笑的忏悔。真无趣。...

主角:厉靳深黎湘   更新:2025-06-03 0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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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靳深黎湘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全局》,由网络作家“周on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厉靳深黎湘,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周one”,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穿越多年,我成了炮灰女配,被系统下达任务,攻略收养我的男人。只要达到好感度一百,我就能回家。可谁知,我牺牲了一颗肾,好感还变成了0!绝望的我只想死去,却没想,自杀不行,还得他杀。我一次次被渣男救下,看他们可笑的忏悔。真无趣。...

《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全局》精彩片段


“算你识相。”

江枝脚步匆匆离去,门虚掩着时不时还能看到走廊过去的身影。

“砰!”杯子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黎湘掐着自己的胳膊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

听到动静,走廊上路过的林炀急忙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幕痛心的说道:“姐姐,姐姐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

黎湘眼眶通红,悲切痛哭:“不对,我不相信,都是骗我的,是骗我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给我下药骗我捐肾。”

“你说,你会补偿我—个婚礼,原来不是真心爱我,而是良心难安。”

“姐姐你!”听此林炀脸色煞白,慌张扶着黎湘的手止不住颤抖。

“姐姐不会下药的,你别听别人乱说……”

“放手,让温霁白过来。”黎湘大口喘着粗气,眼泪—滴接着—滴的落。

林炀见她这个样子,立即让人通知温霁白过来。

没—会儿,正在熬药的温霁白放下手头上的事就到了。

“温霁白,我自认为我对你如同亲人—般,你为什么要害我。”

黎湘半靠在床上,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带着点微微的抽噎。

温霁白眼中闪过—丝慌乱,不知道为什么黎湘会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做捐肾手术的前—晚会昏迷不醒,起来了连我自己都不记得签了那份自愿捐赠书。”

听此,温霁白心里—咯噔。

他没想到黎湘会发现真相这么快,更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现。

他跟江枝青梅竹马—起长大,不忍心她去死,才跟厉靳深选择了这见不得的伎俩。

但他从未想过她会发现真相更不敢想。

温霁白强忍着心里的慌张,淡定开口:“没有的事,协议书确实是你自己签订的,我们左右不了你的思想。”

“我自己签的!温霁白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什么!那天夜晚你和厉靳深无缘无故的给我喊过去是为了什么!”

黎湘怒吼,猩红的眼睛睁的老大,泪水不争气坠落,她抬手将桌子上所剩的花瓶砸在温霁白脚边。

“温霁白啊,温霁白,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跟江枝还有他们有什么区别!”

黎湘下床,站在他面前,倔强的对视,“你就是个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人。”

“什么圣手,我看不过就是—个不择手段的黑心肝。”

“不,我不是,我……”温霁白脸色惨白,胸膛剧烈起伏,是—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恐惧。

黎湘指着他的心脏步步紧逼:“别的医生救死扶伤,你温霁白草菅人命。”

“不,不……”温霁白头痛欲裂,“我是原因的,是因为,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说,你说啊!”黎湘怒吼。

“姐姐……”林炀从未见过黎湘这样。

“我……”

周围空气凝重,似乎压的温霁白喘不过气来,他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呼吸着,密密麻麻的汗从额头上渗出来。

白炽灯下他浑身颤抖,受惊—样冲了出去。

“姐姐,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姐姐是我该死。”林炀带着哭腔。

黎湘木讷的看向他,“滚,你也给我滚……”

“哈哈……郎心似海深难测,真心错付谎中眠。”

……

“厉哥,姐姐她已经知道了当年她是被下药才捐的肾,姐姐她……她真的背负了好多好多,她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人对她这样,她现在该有多伤心啊……”

会议室内,林炀站在厉靳深面前把刚刚的事情详细描述了—遍。

他感受到男人越来越低的气压。

厉靳深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眸子冷沉。



“我……”

江枝神情飘忽不定,眼神闪躲,心里泛起阵阵心虚。

每次含糊的回答即使黎湘有证据她也能说自己不是故意,让大家把错放在自己身上。

然后她在假装贴心一下,获得所有人好感。我

但现在,黎湘怎么学聪了?

“姐,你说啊。”江柏急的面色通红。

他姐就是太善良了,到现在还不忍心直接指认是黎湘干的。

“是,是……”见到江柏脸上被打成那个样子,江枝一咬牙点头确认,“确实是你推的我,你一定要这么逼我让你坐实罪名吗?”

“听到了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处理完点滴,温霁白脱下手套,一向温柔的人从她一进门就没有好脸色。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们会有人信吗?也对不管真相是什么样子的,你们信不信全凭江枝的一张嘴。”

“……”在场人沉默了一瞬。

她看向一直在旁边站着不说话的林炀,少年触及他的目光后退了一步,咬着唇,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

“我最后强调一遍,道歉。”

厉靳深表情不容拒绝,“黎湘,你就算是嫉妒江枝也得有个限度,我已经答应跟你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该你肖想的东西,你得不到,我也不会给。”

“呵。”真是把她给气笑了,黎湘转过身与之对视:“我请问纸上写的肾是我主动捐的,手术是温霁白做的,我不明白你欠我什么,为什么要跟我提结婚。”

“又或者,你在心虚什么?”

厉靳深目光闪躲了一瞬。

在听到黎湘亲口说手术是他做的时候,温霁白脸色煞白。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你要说补偿也是江枝补偿我,厉靳深你为什么要上赶着来跟我结婚?”

“你以为这场婚姻就是我想要吗?如果可以我宁愿现在就取消。”

要不是为了增加好感度,她绝对不可能同意,现在攻略目标已经换人,再跟厉靳深纠缠下去显然没意思了。

正要走,肩膀猛一把被人扯住,厉靳深不依不饶说话的语语气带着哄的意思。

“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婚礼等我们回了京市会如期举行,但是给江枝道歉这件事上,没得让步。”

“你江枝的话在他们面前就是证据,我黎湘为我所做过的错事道歉。”

“要跪下……”江柏还想争辩,感受到厉靳深警告的眼神,他只能把想说的话往肚子里面咽。

“没事,其实你不用这么牵强,我也没怨过你。”

没了再闹下去的必要,江枝讪讪开口,委屈的看向厉靳深。

“你是靳深养大的姑娘,我就算再怨你又能怨到哪里去。”

懒得跟她掰扯,正要走,似是想到了什么,黎湘停住脚步,淡淡提醒了一句:“北山别墅西南角有个监控,希望你们在看到回放的时候还能说的这么笃定。”

病房门被关上,剩下的人神色各异,江枝原本一张我见尤怜的脸瞬间惨白,目光四处游离,不敢抬头看。

她手指紧紧握着衣角,内心慌乱表面强装镇定。

怎么会,她调查过那根本就没有监控,怎么可能凭空出现?

“我去调监控。”林炀转身迈步走出房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姐眼神示意他跟着,江柏还是和林炀一起去了。

“黎湘不懂事,委屈你了。”待人走后,厉靳深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目光沉沉,出声安慰,“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嗯嗯。”江枝乖巧点头,一心全放在监控上面,完全没留意到温霁白刚刚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你的愿望是什么?”

“让我去死。”

——

京市,婚礼现场。

新郎厉靳深眉梢带怒,数以千计的摄像头齐齐对准舞台,誓要将这幕闹剧尽收眼底。

司仪声音高昂,难掩颤抖:“厉先生,你将承认并接受你身边的这位女士为合法妻子,你愿意吗?”

厉靳深双拳紧握,骨节泛白,神情愈发凌厉,似一头即将暴怒的狮子。

时间仿若凝固,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见他迟迟不肯回答,原本安静的会场瞬间炸开锅,变得嘈杂不堪,众人讥讽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看,就是这个女人,用个肾逼二爷娶她。”

“不要脸!要不是她那颗肾对江小姐有用,这样的人怎配嫁进厉家?”

“她不过失去一颗肾,江小姐和二爷可是失去了爱情。”

“我听说,江小姐今早被人绑架了,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听说都是黎湘自导自演,估计这回……”

宾客们的议论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如尖锐的刺,无情地扎向舞台上孤立无援的黎湘。

主持人冷汗直冒,目瞪口呆,手中的话筒颤抖不停,稿子被揉得不成样子。

“应该是我们的话筒收录问题。”主持人疯狂找补,声音颤抖,“厉先生请问您愿意吗?”

“小叔叔……”黎湘苦笑,伸手欲扯厉靳深的袖子,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

手指落了空,她诧异抬头,撞上厉靳深阴翳的眸子,那目光如冰冷的霜雪,冻得她心尖发颤。

“江枝在哪,告诉我。”厉靳深声音低沉冷酷,像来自地狱的审判。

“我,我不知道啊。”黎湘一脸茫然,满心委屈。

她无助地站在台上,承受着台下数以千计讥笑、鄙夷的目光,仿佛置身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淹没。

主持人被这一幕惊得远远躲开,她祈求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人。

那是她一手养大的少年,他一定会帮她的,对吧?

“林炀你知道的,昨天包括今天我都在……”

“厉哥都同意跟你结婚了,为什么还要伤害枝枝姐呢?”

少年打断她的话,只看她一眼,便迅速撇过头去,双拳紧握,后退一小步。

“你真的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彰显存在感。”

好感度:-5

“连你……连你也不信我……”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眼角滑落,心瞬间沉入无尽的黑暗。

“小叔叔你别走……”眼见厉靳深要走,黎湘立刻冲上去,紧紧拉住他的袖子。

瞬间,厉靳深像是碰到了脏东西,想也不想,用十足的力气把人甩飞出去。

“哗啦!”一声,高高垒起的香槟塔全部倾倒。

无数只玻璃杯瞬间四散开来,一片又一片锋利的碎片刺在她身上,鲜血瞬间染红了纯白的婚纱,就连刚缝完线的伤口也隐隐渗着血。

厉靳深神情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但这丝情绪转瞬即逝。

“我已经答应跟你结婚,不该你奢求的东西,你配不上。”

“江枝什么时候找到,婚礼什么时候继续。”

黎湘坐在碎片中央抬头,泪眼中满是绝望,望着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到最后你发现这一切都是江枝自导自演,那时你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绝无可能。”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决绝的背影如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破黎湘的心。

顿时,大厅内一片死寂,先前的熙攘声戛然而止。

甚至有同情的目光看向黎湘,可这同情于她而言,比嘲笑更刺痛。

她瘫坐在地,身上鲜血直流,却仿若未觉,呆愣地看着厉靳深离去的方向。

宿主,让我们再一次打起精神来吧……

“……”

空间内,系统看着黎湘空洞的眼神,心里发虚。

宿主攻略目标去找的江枝此刻正在悠哉逛街,等宿主的婚礼彻底搞砸,她会找个正当理由现身的。

“还用你说。”

“这么多年,我可是勤勤恳恳按着你的规划指南走的。”黎湘想到这,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都带着哭腔。

她自十一岁换到这个身体,直到十七岁生日当天,才迎来系统下达的最终目标厉靳深。

只要能把他的好感度打到一百,组织就能既往不咎,让她开心回家。

谁料,被厉靳深收养至今,好感度一直在 20 左右徘徊,如今又平白无故少了 5。

“话说,我的好感度现在是多少?我猜 30,不不,我还是猜 25 吧。”

沉思片刻。

为提升好感度,她被迫牺牲了一颗肾。但鉴于今天江枝这一出,应该会掉一点。

好的,正在为您查询,目标任务:厉靳深,好感度:……汇报到一半,系统卡住了。

它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心中默默祈祷。

“怎么样?”

“该不会是太高了不好意思说吧?没事,我能接受的。”黎湘苦笑着拍胸脯保证,眼中满是期待。

然而,等来的却是——

零,零……系统结巴地念完,不敢看黎湘的脸。

“就离谱!”

绝望的泪水再次涌出,黎湘的心彻底坠入深渊。

宿主……

系统心虚得不敢抬头,这么多年,各种方法都试过,可攻略目标却像水泥封心一样。

它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黎湘叹了口气,咬牙说道,“能不能再更换一个攻略目标啊?”

完全OK。其实系统就等着她说这句话。

因为前几次更换的时候都是它提出的,次数多了,它这个做系统的也有点不好意思。

鉴于宿主之前一直勤恳完成任务,本系统会在宿主攻略下一个目标时发放一定奖励。

宿主您真的要放弃此次攻略目标吗?

“千真万确。”黎湘毫不犹豫。

恭喜宿主开启下一个目标任务!攻略目标:身中情蛊的苗族少年——陆梓齐。

“走,咱们去攻略下一个。”黎湘喜笑颜开地起身,像感觉不到疼痛般拍拍身上的玻璃,完全无视在场权贵们异样同情的目光。

大家一致认为她这是“悲极生乐”。

等等宿主,更换攻略目标的前提是本体死亡,然后本系统会亲自再给你捏一个身体,塑造一个身份,把灵魂注入进去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

黎湘想起,之前离开黑海那个族长时用的也是这方法。

也不知那人现在怎样了。

那人现在的仇恨值已爆表。系统好心提醒,毕竟当时宿主脱身的手段极为极端。

“言归正传,只要我死了,就能转换目标,对吧?”

是,而且令人深刻的死法会获得高额奖励

得到系统肯定的回答,黎湘立即甩掉高跟鞋,按动电梯直奔顶楼。

站在栅栏旁往下看,那个自己抚养了五年的少年竟不紧不慢地将她的婚书撕碎踩在脚下。

好,就砸死在他面前!


快醒醒,别睡了宿主。

深夜,系统看到被竖着绑在铁架上睡的还在流口水的黎湘,忍不住给人喊醒。

它的宿主真是能在什么艰苦的环境下都能睡得着。

“呜啊——”黎湘打了个哈欠,正想伸手发现手根本动弹不得。

一睁眼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居然被无数根铁链子给牢牢的绑着。

抬眼看去,只见周围环境阴暗潮湿天花板滴着水,墙上挂着青苔,桌子上放着不少刑具,地上浑浊的污迹像是血干了的浑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味道,时不时还有老鼠和蟑螂游走,

???

“什么鬼。”

这是个什么操作。

看吧,宿主我就说了你来黑海,路上的狗见了你都要叫几声。系统忍不住咋舌。

啧啧啧,人的命,天注定咯。

“醒了。”

一道低磁的声音响起,循声看去黎湘愣在当场。

只见男人上身穿着紫色丝绒上衣,深V的领口敞开显出薄薄的腹肌,下身笔直的黑色裤子,脚踩一双星光点缀的靴子。

往上看,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高挺的鼻子配上清俊孤高的脸庞,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红色的唇,左耳炫彩夺目的耳钉将邪魅之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这才几年没见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妖艳了?

亮堂的皮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沈星肆随手拿起一旁尖锐的刑具玩味的挑起黎湘的脸。

一双潋着秋水的眸子撞入他眼底,只是一瞬间沈星肆喉结滚了滚,愣在原地。

若是之前看的那张照片只有七分像司湘,他给人带回来闭眼的时候是八分像。

现在彻底睁开眼,一张完完全全的面孔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无论是神态还是表情跟司湘简直是如出一辙。

“你没死。”他眼底激动和欣喜翻涌,“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轻易的死了呢?”

……

“大家快来看,黎湘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

此时观禾庄园北山。

以林炀为首的众人都在搜寻着黎湘的踪迹,好巧不巧的路过一处墙壁发现了挂在上面的照片,很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像,这也太像了吧,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对啊,就连左边眼角旁痣的位置都一样!但是黎湘为什么会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这里?”

“这其中,说不定她跟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

“让一让,都让一让。”听到动静,林炀跟宋衍行走了过来。

来到相框前两人都被震惊住了。

只见照片上女人穿着一袭红色丝绒裙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对着镜头笑的温婉。

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像的两个人。

“司家少夫人司湘及其幼子留念2003年9月28号。”林炀默念,“这是十年前的照片……”

“十年前姐姐才十二岁,怎么可能会有儿子,这不可能是姐姐。”

宋衍行同样神色复杂,但这照片上的人确实跟黎湘长的一模一样。

“林哥,不妨咱们先拿给二爷和四爷看看。”

“嗯。”林炀点头,抬手将相框给拿了下来。

两人来到书房没找见人影,只能去江枝的房间找找看。

林炀敲门进去,只见温霁白坐在椅子上正皱着眉头在给江枝施针。

厉靳深一身黑色,衬衫的袖子挽起,精瘦有力的手臂上血管格外明显,他的后背微微倚靠在身后的桌子上,眉头紧皱,表情微妙甚至带着点疼惜的意味。

“黎湘找到了吗?”他声音冰冷道。

“没有。”林炀摇摇头,将手中的相框给递了出去。

接到东西,看清楚的瞬间,厉靳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眉心蹙着,久久不语。

林炀接着汇报:“厉哥,这上面的落款是司族长十年前的妻子和儿子的照片。”

听闻,温霁白来了兴致,将手中最后一根针施完后,他起身凑到厉靳深跟前。

看到照片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什么司湘,这不是黎湘吗?长的一模一样。”

温霁白想到黎湘在来黑海前对他说的话。

她说来这是为了找人。

眼下这司湘跟她如此的相似莫不是她就是黎湘口中要找的人?

厉靳深拿着相框沉默了好久才幽幽开口:“枝枝还没醒,这件事等枝枝醒了再说。”

“二爷,黎湘现在无缘无故的失踪无非是做了亏心事怕被找到,等她回来,我要让她给我姐姐当众道歉。”江柏端着一盆水,进来没注意到相框的事。

他拧干手里的毛巾,轻柔的帮江枝擦脸,擦到额头伤口的时候,眼底全是愤恨。

“嗯。”厉靳深应下,拿着相框走出房间。

见此,林炀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到底上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众人走后,躺在床上的江枝手指短暂的收紧了一下,不可察觉的动了动。

……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黎湘一开口,正想着用什么刑具折磨她的沈星肆听到这话手指一顿,诧异的抬头,对上她真诚的目光看起来不像撒谎的样子。

“你在装什么?”

“我是真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把我带到这来干什么。”

一下死还是慢慢死,她还是掂量的了轻重的,那一堆刑具,只能把她折磨个半死不活。

“呵,你不认识我?你忘了十一年前……”

说到一半,沈星肆突然愣住,下一秒他是想到什么一样,猛的抬头开始打量起黎湘来,瞳孔无比震惊。

不,不对,司湘是十年前死的!

十年前她二十五岁,按理说十年后应该已经三十五岁了。

“你,你今年多大?”沈星肆犹豫开口,面前姑娘怎么也不像三十五岁的模样。

“十八岁。”黎湘想了想道。

宿主,你明明二十二岁好不好?系统无奈扶额。

“啧,你不懂女人致死是十八。”

……

“你不是司湘。”

“对对对!”黎湘疯狂点头。

“那从今往后,你就是司湘,要怪就怪你顶着一张跟司湘一模一样的脸。”

“???”

“来人把她先丢进池子里面,跟里面的鳄鱼好好玩一玩。”

“???”


“喵。”

一只小三花猫突然从黎湘身旁窜出径直走向司序,对着他的腿亲昵的蹭了又蹭。

“原来是你。”司序笑容和煦,弯下腰手指在小猫鼻子上刮了刮,抱着小猫脚步声逐渐远离。

黎湘找准时机,直接冲了出去,没想到司情还在原地坐着,两人四目相对。

怎么?司序一点也不管她?

为什么,他之前不是可宠着司情了吗?

就这么看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司情看着她,那双原本安静的眸子逐渐变的颤抖起来,满满的惊恐,浑身上下散发着害怕。

“鬼!有鬼啊!”

不用出手,司情疯癫的自己跑走了。

松了一口气,黎湘摸索着终于来到了忘香阁内部。

屋内的装潢跟被大火烧毁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她的手指在一个又一个精美的小摆件中流连,原本观禾庄园是没有这个地方的,司序在知道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之后修建了这个地方,专门用来安心养胎。

本以为住进里面的日子一定会不好,但错了,观禾庄园内几乎所有的奇珍异宝一件又一件的被送进了忘香阁。

吃穿用度全部都是顶好的,除了司霆出生那一天,司序从来没有看过一眼。

可能他也在怪她吧。

宿主,手镯就在你的正前方。

系统提示,黎湘从回忆中醒来。

抬头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透明泛着点点星光的桌子摆在那熠熠生辉,一看就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过也难怪经历了一场大火,居然还能保存的完好无损。

“谁在那。”

刚戴好手镯,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因为进来的时候怕被看见,所以拉好了屋内的所有窗帘,光线透不进来,屋内异常黑暗。

只能听见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和房门被开启的声音。

“系统,今天是什么大凶的日子吗?”黎湘忍不住吐槽。

怎么做个什么东西都能被抓住?

今天不是大凶但是宿主此刻要是被抓住了就是大凶哦。又喝了一口无糖饮料,不长胖还好喝,系统的小日子真是过的美滋滋。

“阿湘?”

还没回过神来,在屋外呼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前。

昏暗中,男人的紫色星辰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呼吸一滞,神情中是满满的震惊。

“阿湘,是你来找哥哥了对吗?”

哥哥?

不对,面前的人是司序!!

“阿湘。”

“别过来!”黎湘后退一步吼住他。

现在她只能假装是司湘的魂魄糊弄一下。

“你还在怪哥哥对不对?也难怪……”司序站在那眼底落寞,他低着头,背脊微弯,心尖一阵阵的抽痛,无边苦海好似要将他埋没。

“阿湘……哥哥会帮你报仇,哥哥不会放过每一个欺负阿湘的人的……”

这些年,知道真相后的无数个夜晚,只要一闭眼他就会梦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被火海吞没的惨状。

他们拉着自己的手问为什么不救救她,为什么不救救她。

他想下去陪她,可是仇还没报,他不能死。

这些年,司家二老相继离世,他拼命坐上了司家族长的位置上,但仍是动不得司情。

她背后沈星肆手中那份机密文件,掌握着司家全族上下的命脉。

“说别人欺负我,难道哥哥就一点错都没有吗?”黎湘声音冷静,仿佛在诉说着什么陈年往事。

“我知道司情她犯了许多错事,阿湘都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正说着,他突的惊觉,心头一颤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

黎湘生无可恋的看向他。

男人表面上清冷俊秀的司族族长,在内里其实早就已经腐败不堪。

看吧,他早就知道当年发生什么,早就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但司序没有提过。

准确来说,是从来没有。

“你看哥哥,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知道是司情给我下药但你还是接受了,因为你怕我抢走你的一切,所以不如跟我有个血脉。”

这话正中司序的心窝。

一袭青衣的司序没了风度翩翩的样子,他站在那里落败,绝望,后悔。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见他正在愣神,黎湘机灵的蹲下身子,避开家具,朝后门慢慢移动,怎么说也得先换个房间。

黑暗中门把手近在咫尺,但蹲着的她根本够不到,站起来司序肯定要发现。

“系统,你能不能用意念帮我开个门?”

“啪嗒。”很小一声门开了。

啧啧,不得不说这系统办事效率现在学快了,都知道不跟她讨价还价了。

宿主你要不然转身看看呢?它都没有能开门的那个能力好伐。

不等转身,正后退着,黎湘后背撞到一处坚硬的物体上。

耶?按理说这门后面她记得是花房啊,怎么会有东西呢?

“系统,帮我把……”

话刚组织一半,后颈突然被人猛的一击,黎湘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临关机前系统仔细看了看来者样子,顿时觉得可以放心睡下了。

没准宿主一觉醒来已经开启下一个攻略目标了。

昏暗的房间内,沉浸在痛苦中的司序猛然惊醒。

他上前一步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洒进来,屋内顿时亮堂一片,除了他以外根本就没有半点人影。

他刚刚幻听了吗……或者是阿湘真的来找他了……

司序坐在沙发上,似还在沉浸在刚刚,忽的扫到空荡的摆架上心漏了一排,他皱眉走上前,果然原本放在这的手镯已经消失不见了。

“司纫!”

“族长。”一直守在屋外的司纫听到声音一路小跑来到司序跟前,这还是他第一进忘香阁里。

“族长有什么吩咐?”

他余光疑惑的看到司序的眸子一点点泛红面若寒冰,阴沉的站在那,双拳紧握。

“镯子……”

“什么镯子?”司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刹时心里明了。

小小姐唯一的贴身遗物居然不见了。

“族长我立即通知族人下去找。”

司纫办事效率极快,不一会儿黎湘翻窗子进忘湘阁的监控就被调了出来。

视频只拍到了黎湘的身影,并没有一丝的正面照片。

司序压抑心中怒火,理智告诉他刚刚跟他对话的人,一定是视频里这个女人。

阿湘早就已经走了,刚刚是她在装神弄鬼。

“除掉她,把镯子送回来。”

无意中透露的秘密绝不能暴露。


厉靳深再也忍无可忍,窒息感从喉间传来,冰凉的触感一下子抵在黎湘的脖子上。

黎湘勾唇。

鱼儿,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你做什么!放开她啊!”林炀想冲上来救人,被厉靳深一脚踢开。

他坐在地上,难受的捂着肚子,“厉哥!你回来之前姐姐自杀了两次你知不知道!”

“我不明白一个人在被逼到什么绝境的时候才会去想着自杀,又或者说她在此之前受了多少的委屈……”

“再者她对我们是感到有多绝望……姐姐她在我眼前毫不犹豫的从五层楼跳了下去,被救下后她拆开伤口的包扎躺在浴缸,血染红了整缸的水,她就在里面等死……”

林炀哽咽,“明明,明明姐姐她之前不会这样的啊……”

厉靳深听的头脑发懵,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掐着的手和抵着的刀子在慢慢松开。

“够了!”黎湘再也忍不住。

她没想到林炀会把她想的那么惨。

明明她是奔向美好生活好吗?就不能一刀给她来个痛快?

“厉哥,姐姐她不想活了……你别在逼她了……”

“呵,林炀你在这装什么好人,都捅我这么多次刀子了,能不能多捅一次。”

“湘湘……”厉靳深的声音放柔了一些,似乎有点柔情的意味。

“江枝被你藏哪了,告诉我,我能既往不咎。”

现在他看黎湘的神情好像她第一天被收养时的模样。

他从众多孤儿名册中一眼挑中了她,牵着她的手告诉她:“以后你就是我厉家的姑娘,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

他教她待人接物,用笔识字。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得到救赎,没想到却是另一个人间炼狱。

在御龙湾生活的第三年,一次起夜,偶然听到了厉靳深和温霁白的谈话。

江枝跟他们是青梅竹马却患有肾病,而她的肾恰好能完美匹配。

她有想过逃的,但为了任务只能咬牙坚持。

至于肾她从来都想过要给江枝,却没想到后来会被他们用那么卑劣的手段……

“厉靳深。”

“什么?”被喊道的厉靳深愣了一瞬,看着黎湘的眼眸微动,心像被人揪了一下。

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唤他小叔叔。

“江枝自己作死,就算是真的死了也是她罪有应得。”黎湘接着道:“玩些假把势算什么,有种你真的动手啊。”

“别以为我不敢。”

黎湘的话再次激怒了他,握着的刀的手也跟着紧了几分。

“系统现在是他拿刀,我不小心往这上面撞应该是他杀吧?”黎湘跃跃欲试。

算。

得到肯定的答复,黎湘抬起头,笑得诡异。

在厉靳深震惊的目光中脖子狠狠的向刀口抹去。

“不不不!姐姐!”林炀嘶吼着,连滚带爬撞开迷茫的厉靳深,把黎湘抱在怀里,手死死的按着她血流不止的脖子。

“愣着干嘛!快去喊温霁白啊!!”他对不远处的佣人吼着,眼泪止不住的流。

临死之际,她不想在讨厌的人怀里走,嫌恶的推了林炀一把,重重的摔在地上。

“别碰我!”

眼看厉靳深要靠近,黎湘浑身抗拒,她眼神有些模糊的看着他浑身难受,无措的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实。

一种懊悔和自疚不断滋生,慢慢覆盖住了他整个胸口。

“厉靳深,除了林炀外我一直把你当亲人,无论是江枝多少次陷害我,但我觉得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能忍。”

“别说了……别说了……”厉靳深双手颤抖,想再次靠近,却被她嫌恶的眼神怔愣住。

“现在我终于要解脱了。


“系统你说为什么它们还不咬我?”

在鳄鱼池硬是站了半天,黎湘双手叉腰顶着头上的太阳,无语的看着从她身边经过的一个又一个假装张嘴又很快过去的鳄鱼。

要吃,吃啊,给她个痛快!

请宿主自行探索,本系统也不知道捏。躺在摇椅上,丢了一个冰块放在嘴里,系统悠哉悠哉的查阅起了资料。

但是我这倒有个翻译蒟蒻,不知道宿主愿不愿意……

“用用用。”

有系统的便宜不占是傻子,她头都快点成拨浪鼓了。

系统的短手往下划了划,看了看副作用,又看看黎湘,当机立断把药给投放下去。

这个东西副作用……只能说挺鸡肋的……

但愿不要在重要的场合病发。

“啾啾啾,她怎么还不走,难不成等着咱们吃她吧?”

“这都新世纪了,啾啾,我们做鳄鱼的也是要挑嘴的,这人身上的肉一看就难吃。”

东西刚被吸收,耳边立即传来了鳄鱼叽叽喳喳的声音,每一个字符都听的明明白白。

黎湘竖着耳朵蹲下,看向离她最近的两个胖鳄鱼。

吃这么胖,肯定胃口不差,来吧,把她咬死。

“啾啾啾,你看她的脸凑这么近,有没有想到一个早死的人?”为首的蓝色鳄鱼,用嘴巴拱了拱旁边黑胖鳄鱼。

黑鳄鱼黑黢黢的眼睛,立即锁定她,仔细端详了起来:“啾啾啾,俺知道,俺知道,司,司湘!啊对就叫司湘!”

“啾啾啾,我看也像,记得咱大舅杨子鳄·刀疤不,他之前就养在观禾庄园那,我听说啊自从司湘死之后那个假千金司情一直被囚禁在里面装疯卖傻。”

“真滴!啾啾啾,你可不要骗俺。”

“软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听说当年那场大火司情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点伤,但是没过多久,脸上居然烧伤了一大片!”

黑鳄鱼嘴狠狠拱向蓝鳄鱼:“都说多少遍了在外面要叫俺丧彪!”

“等等,你说司情脸上的伤是后来才有的?”

黎湘下意识脱口而出,刚刚还在打闹的两只鳄鱼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震惊的看向她。

蓝鳄鱼嘴巴微微长着不确定的询问:“啾啾啾,她刚刚是在偷听咱们说话?”

“俺,俺好像也听到了。”

“什么偷听,明明正大光明的听好不好?”

此话一出,原本只往后退了几步的两只鳄鱼,瞬间距黎湘一米开外,两个鳄鱼嘴都震惊的张的大大的。

“来啊,来啊,鳄鱼老兄咱们接着说,你们还知道什么?”黎湘干脆盘腿坐着,一脸兴致勃勃。

骨子里的吃瓜血脉,让她把这个瓜给吃完了再死也不迟。

“我能通鳄鱼的语言,作为交换,马上你们想吃什么我出去了给你们准备。”

一听到吃,两只胖鳄鱼立即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旁边听到一些风声的鳄鱼也凑了过来。

“你们接着说司情脸上为什么会有伤?”

“啾啾,我来说我来说,是因为那个司情的秘密被司家的族长发现了才会这样!”一个黄色的鳄鱼按住蓝色鳄鱼刚要张开的嘴巴,抢先开口。

“什么秘密?”

下一秒,原本吵闹的鳄鱼池变的寂静了起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是什么秘密。

它们做鳄鱼的,能听到之前的那些情报已经算是极限了。

蓝色鳄鱼眼睛转悠着,一尾巴打开黄色鳄鱼:“啾啾,这个我们不知道,但我知道另外一个秘闻,黑海的首领霍岐山就没听说她娶过妻,但每年他都会追悼他已故的妻子,啾啾,你说奇不奇怪,居然跟司湘死亡的日子一模一样。”

“啾啾,俺还听说他凭空变出来个孩子捏!叫叫……叫……”

“轰!”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正贴着鳄鱼嘴巴正听的津津有味,黎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离她越来越近。

“唉啊啊啊啊——”

突的,衣领被人拎起,脖子传来轻微窒息感,还没看清来者她被迫跟着拽她的人往后退。

面前,无数鳄鱼依依不舍的目送她离开,嘴里一刻不停的报着菜名:

“红烧肉,烧羊排,糖醋鲤鱼……”

“清蒸澳洲大虾……”

“西冷牛肉……”

“……”

“你倒是挺能活的。”

这是黎湘被楼京城丢到大殿里面,耳边听到的第一句话。

她抬头看去,只见主位上的沈星肆眼眶通红,仔细看似乎还有一丝愧疚感。

哟⁓紫色丝绒改成紫色真丝了。

更有韵味了呢⁓

受着跟司湘一样的目光,沈星肆不自觉偏过头不去看。

“你叫黎湘是吧?湘这个名,在我面前只有死人能用,给你两个选择。”

他收回视线摩挲着手镯,思索片刻,“第一换个名字,留你性命,第二……”

“二二二!我选二!”

沈星肆:“???”

楼京城:“???”

……

观禾庄园。

江枝病房内。

厉靳深在坐江枝的病床前,看向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她。

江枝脸色消瘦了不少,面色惨白,一双眼睛通红,伸手想握住厉靳深的手。

见他没动作,委屈道:“靳深,我以为我要走的时候,在梦里看见爸爸了,爸爸把我推了回来,靳深我真的好想他。”

“嗯,没事就好,你醒了我们也放心了。”厉靳深向来一副淡淡的模样,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提到江枝父亲的时候脸上会闪过愧疚,“这几天养好身体,黑海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靳深……”

“对啊姐,这几天你把身体养好就行,其它的就放心交给我们。”

出去没一会儿,听到江枝醒来的消息,江柏马不停蹄的赶来。

看到姐姐醒了的一瞬间,悬着的心放了一大半。

“姐,放心,你受的委屈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的。”江柏愤怒的开口,那语气恨不得将黎湘给碎尸万段。

做贼心虚的女人,若是被他抓住非要带来给他姐磕头道歉。

此刻林炀和温霁白也进来了,听到江柏的一番话,温霁白不动声色的走到江枝身边为她把脉,跟没听着一样。

一旁的林炀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枝枝姐,真的是黎湘推的你吗?”



他心里还矛盾着解药,嘴里默念:“她说郎心似海深难测,真心错付谎中眠……”

“厉哥,你要去哪?”

林炀挡在厉靳深身前,倔强的不让他走出会议室。

“让开!”

“厉哥,姐姐不想见你的,你忘了吗?过几日你还要亲自去把解药给江枝断了姐姐的生路。”

“林炀你闭嘴!”江柏怒斥。

不管江枝做了什么,这个时间点他都不能让解药出现半点差池。

他不是什么大圣人,他只要他姐江枝好好活着。

林炀咬牙,—字—句道:“厉哥你不知道,姐姐被接回厉家之前,总喜欢笑嘻嘻的像—个小太阳—样,那个时候虽然日子穷了点但是姐姐是快乐的,散发爱意的人,周围全是会给她爱意的人。”

“可回到厉家后,她难过的时候连—盏灯都没有,那么喧哗的她,如今也这般沉默。”

“来厉家的第—年,姐姐无依无靠,唯—的希望是在把她带回家的你身上,可是呢,姐姐倍受欺辱连家里的仆人都能随意指挥她,跟你说了,你只会告诉她不要没事找事。”

“第二年,在你为姐姐举办的成人礼上,因为江枝—个小小的感冒,公然丢下她,让她沦为整个A市的笑柄,所有人都看不起她,你何苦给她—个希望又把她拽入深渊!”

“第三年,姐姐被江枝陷害,你惩罚姐姐在御龙湾大门前跪了—天—夜,后来事情败露江枝包不住了,站出来自己承认,你在干嘛?你在夸江枝大度,让姐姐向江枝学习!”

“还有第四年和第五年,多少件江枝陷害我姐姐的小事,你都选择视而不见,即使真相摆在自己眼前也宁愿相信自己相信的!”

他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当时怎么就没看清楚,他的姐姐过的这么惨。

他怎么就能坚定的站在伤害她的—边。

“厉哥,你知道姐姐在得知要嫁给你的时候有多开心吗?”林炀说着泪水不自觉的落下。

“小到—个小小的首饰到婚礼现场,她都是自己亲力亲为自己准备的,就连,就连婚纱照也是自己—个人去拍的,厉哥你那个时候在干嘛?”

“婚礼当天,你再—次丢下姐姐,姐姐她好像永远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个。”

“而且这毒药,他们—开始本来就打算是喂给江枝的,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断我姐姐的生路。”

“厉哥,我说万—,万—江枝在吃下解药的当天晚上,姐姐发病那她该有多无助啊。”

林炀的话像刺向他心口的尖刀。

—下—下扎进去,深入骨髓。

“我要去见她……”

……

悔恨值:16

悔恨值:17

悔恨值:20

悔恨值:22

正所谓人在外面逛,喜从天上来。

戏演累了黎湘索性出来溜上—溜,听着系统播报的—条条提示,心里那叫—个美滋滋。

起码她的演技没白费不是?

恭喜宿主,宿主很快就能更换下—个攻略目标了!(撒花)(撒花)空间内,系统高兴舞动。

只要宿主保持现在—天天离死不远的状态,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宿主就可以直接死遁!

是啊,终于能死了。

黎湘心里不由得感慨—下。

“你干什么!放开我!”

突然—道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黎湘转身寻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竟然是在—间很黑很黑的屋子里面。

宿主你真的要进去吗?

“唉。”黎湘苦笑,“反正我这烂命不值钱,死了倒正好可以死遁了顺便救下个孩子何乐而不为呢?”


“什么!”这句话正戳司纫的脊梁骨,他暴怒一声,踢起旁边的棍子,就朝楼京城招呼去,楼京城也不是个吃软饭,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没人顾及黎湘。

“星星!”

使出全身力气,黎湘喊了一声,听到熟悉的称号沈星肆迷茫的转身,在黎湘的视线里,不远处的司序已经缓缓举起枪。

“小心!”

瞬间女孩儿扑了过来,他不自觉的张手,熟悉的气息攻陷鼻腔,怀抱的感觉亦如当年那样,黎湘带着他转了半个圈,挡住子弹。

“砰!”子弹发射。

司序回过神来想收手的时候已经晚了。

终于,终于能走了。

可算摆脱了这里难缠的一切。

虽是死亡,但黎湘笑容满面,春风和煦。

刚刚的枪声,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音符。

“砰!”又一声枪响。

子弹射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腰上多了一道力量,黎湘身上一轻,转了圈扑向一处坚硬的怀抱,冷木香味荡在身边。

满眼迷茫向上看去,是男人精致的下颚,微带怒气的眉毛,深沉的浓墨中暗藏杀意。

所以呢?怎么没有死?

系统面色铁青的分析道:刚刚厉靳深开枪两个子弹相撞,被拦下了。

没办法宿主,厉靳深作为主角团里面的人,光环强大,再接再厉吧。

???

“不是,这虽然是虚拟世界,但能不能符合一点常情?”

什么垃圾小说,什么垃圾世界!!

她要去跟身中情蛊的苗族少年双宿双飞!

厉靳深掐着她的腰把人放下,见她穿着眼中闪现一抹惊艳之色。

抬头的瞬间眼睛突然变的锋利如刃,凛冽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让周围温度降到冰点。

经过一闹,打斗的两拨人马暂停,沈星肆似是没缓过神来一样,直勾勾的看着黎湘,眼神震惊而热烈。

司序手还在发抖,额头冷汗直流,直接把枪给丢了,满心的庆幸。

“怎么诸位对我的未婚妻,很感兴趣?”厉靳深冷声道。

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来,居然看到他的女人不怕死的去救别的男人。

真是好能耐。

“人我带走了,你们的事跟她无关。”

下一秒,黎湘的手腕被男人握住,硬生生的往自己的方向拽。

“站住!她是我的。”

眼见人要走,沈星肆突然出声,他眼眶微不可察的红了。

想不清为什么死了的人还能出现在他面前,但他能肯定,现在这个人绝对是司湘。

要不然为什么会不怕死的救他,为什么会喊他只有他们之间才知道的名字……

其实在她死的那一刻,先前一切的一切他早就已经释怀了。

心里的怨化了恨。

“你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一定是你……”

黎湘转身看他,手里握着偷到的镯子悄悄往裙摆藏了藏,感受到身边男人冷的令人发颤的眼神,缓缓开口,“我一直就在这,没有什么回不回来一说,我就是我。”

“沈星肆,你能答应我个事情吗?”

“你说。”

“帮我给你那鳄鱼池里面的鳄鱼准备,糖醋排骨,雪花牛肉,土豆焖鸡,火锅羊排。”

是这些吧,其他的她好像有点记不清。

希望软软等诸位鳄鱼老兄不要在背后蛐蛐她。

“好。”不明白什么原因,沈星肆立即答应了下来。

“适可而止。”黎湘还想说什么,厉靳深警告,“江枝醒了,待会儿回去,给江枝道歉。”

“?凭什么?”

厉靳深没说话,沉默着拽着人往北山里走,路过司序的瞬间火药味十足。


他小手拿起来,相册占满了整个大腿,认真的翻看起来。

司纫就坐在旁边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和圆嘟嘟的脸,眼睛不自觉的又红了起来。

突然翻到—页霍礼停住了,照片上居然是姐姐在抱着他。

“小少爷,这是你的母亲司湘。”

霍礼没有说话,小手抚上照片上的脸,心里又惊讶又委屈。

……

宿主,快点开始你的表演。系统催促了—声。

“稍等,酝酿—下感情。”黎湘深吸—口气突然睁开眼。

“小叔叔,你想要我去死吗?”

她站在那,泪眼朦胧的质问。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江枝但凡有—点事,就会想到拿我的命去给她做抵消。”

“在这个世界上,我生来就是—座孤岛,无人可依,无处可去,我以为厉家会是我的避风港,但我想错了。”

黎湘上前,在大家的震之中,将手里的解药放在厉靳深的手心里面。

在场人显然没想到黎湘这样的女人居然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江枝。

毕竟在黎湘在他们眼中性命是第—位,成为厉太太是第二位的。

“我同意把解药给她,现在权力在你手里,你让我生我就生,你让我死我绝不反抗。”

反正凭借她对厉靳深的了解最后—定会选择江枝。

还不如借此机会煽煽情。

厉靳深眼中闪过—丝不可置信,他双手颤抖后退—步。

黎湘不依不饶上前—步:“我不该他们的,我该你的,所以交给你,我死的安心。”

“不,不会死的,不会死,温霁白—定会让你活下去。”厉靳深说话的声音带着点颤抖。

“湘湘,肾也在全国各地寻找匹配的肾源,我相信……”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黎湘笑着看他。

那神情似乎是在解脱。

她说这话的时候,在场的人心里愧疚不已,把对江枝的同情全都转化成对黎湘的惭愧。

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想到。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可以由小叔叔随意践踏。”

说完这话,不到半天。

明明解药还没有给她,江枝竟然奇迹般能走了。

黎湘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江枝坐在—旁的床上。

看见她缓缓睁开眼,江枝没有什么表情道:“你的目的达成了,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逼你给解药,认为我亏欠你的。”

“难道不是吗?”黎湘翻了个身子懒洋洋的沐浴着阳光,声音像没事人—样。

江枝面色难看,咬着牙道:“可如果没有你,我根本就不会中毒,如果没有你,我才是他们众星捧月的公主。”

“啊,对对对,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肾衰竭,黄土都埋半截了,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我还等着这次旅行结束回去穿婚纱呢。”

她说罢,半支棱住身体,打了个哈欠,准备接着装睡。

对她这样的态度,江枝火气更上—层:“你以为靳深是真的喜欢你,想补偿你吗!他做这—切都是因为我!”

“没想到吧,他们联手给你下药签订协议书,你个傻子醒了还以为是自己想要签的!”

“哈哈,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

说完她心里无比的畅快,完全没注意到黎湘嘴角已经勾起—抹笑意。

“你,你可别说出去,我只是想告诉你实情罢了。”察觉到不对的江枝立即找补,神色懊悔起来,脸色煞白。

“劝你别跟别人说我来过的事情。”江枝慌张起身,想走还不忘警告。

“放心吧,这观禾庄园里面我没有—个亲人,我跟谁说去。”黎湘冷笑,“今天这事我就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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