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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结局+番外

漠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东陵璟苏锦,由作者“漠宁”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穿越后,我成了被皇帝给太子选的的侧妃。传闻,太子相貌英俊,一表人才,是人人赞赏的战神殿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在一场战争中残了腿。嫁入东宫后,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贤良方正的太子殿下!毕竟,他能轻易割下皇弟的头颅,一句话,让战功赫赫的将军死于非命。为了活命,我拼命讨好他。却只得到一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后来,我死遁后,太子却疯了。...

主角:东陵璟苏锦   更新:2024-11-07 13: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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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东陵璟苏锦,由作者“漠宁”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穿越后,我成了被皇帝给太子选的的侧妃。传闻,太子相貌英俊,一表人才,是人人赞赏的战神殿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在一场战争中残了腿。嫁入东宫后,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贤良方正的太子殿下!毕竟,他能轻易割下皇弟的头颅,一句话,让战功赫赫的将军死于非命。为了活命,我拼命讨好他。却只得到一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后来,我死遁后,太子却疯了。...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夜色很快暗了下来,苏锦僵硬着坐在贵妃榻上,外殿女人气若游丝的声音渐渐听不分明。

她透过半开的窗子往外瞥了眼,瞧见了长凳上血肉模糊的身影被抬了下去,捏着书册的手收紧。

那可是出身河东世家的女儿,就这么活生生被打死了。

“看什么?”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陡然响起,苏锦后背一寒,柔柔的看了过去,“殿下忙完了?”

东陵璟坐到了对面的软榻上,眼神阴邪,看的人心惊胆战。

苏锦立马放下书册,将自己平日里用的一套工具摆到了桌子上,取出银针在火上烤了烤。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算是发现了,这个太子东陵璟,私底下阴鸷暴戾,杀人不过是如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情。

她这行为,简直是在与虎谋皮。

东陵璟自小在皇宫长大,看惯了尔虞我诈,不难捕捉到女子神情的变化,冷嗤了声。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苏锦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她故意挑了个最好看的角度伏在榻边,帮他把袍子撩起来,轻声解释。

“这外关穴为手少阳之络穴,八脉交汇之一,与曲池穴,合谷穴相结合可缓解腿疾疼痛之伤。”

东陵璟没什么心思听她说话,老皇帝为了让他死在战场上,下了狠手,这条腿能再站起来已经是奇迹了。

“殿下,妾身之前听师傅说过一个药浴的方子,对于殿下的腿疾有很大的帮助,要不要试一试?”

“哦?”男人垂眼瞥她,声音冷隽,“你这师傅竟比宫里的御医要好?”

“---”

苏锦撩了撩耳边的碎发,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她莹白的细颈,在黑发的映衬下格外的惹人注目。

“师傅云游四方,一生行医救人,医术确实高明。”

东陵璟想起了张太医说的话,顿了下,以目示意她去准备。

苏锦将自己提前备好的药材拿出来,进了浴室里头。

药浴的时候,她施针封住了他的气海,几根银针利落又精准的扎在他的腿上。

东陵璟面不改色,但不难看出眼底黑潮翻滚,青筋隐隐凸起,显然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浴室里热气翻腾,水雾朦胧,苏锦热的将身上的外袍脱了,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光脚踩在地上,身姿婀娜玲珑。

东陵璟丝毫没有看美人的意思,双臂搭在浴桶边,闭上了眼。

“---”

苏锦心底翻了个白眼,跨进浴桶里,用药条给他腿上的伤都灸了一遍。

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钻入鼻翼,东陵璟能清楚的感受到温香软玉,滑腻的肌肤有如上好的羊脂玉在他身上游走。

“需要多久?”

苏锦回道,“泡一个时辰即可。”

“你那师傅除了教你识脉扎针,可还教你别的?”

她眼皮子微动,抽出其他几个任督穴位的银针,轻柔的回着话。

女子断断续续的声音钻入耳膜,东陵璟微掀眼皮子,看到了她清冽的眼睛,她许是没想到他突然睁眼,四目相对,那双桃花眼立马变得柔情似水。

“殿下,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啊。”

白嫩纤细的手微颤的放在了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

东陵璟指腹摩挲着浴桶边缘,一言不发的端看着眼前的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端详苏锦的脸。

远黛秋眸,色如春晓,身材纤秾合度,长的倒是顺眼。

不过惯会装乖卖巧的讨好,背地里清高孤傲,不服管教。

四周水汽很大,看不分明他的眼神,但苏锦莫名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没在水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下。

她迅疾将他腿上的几个银针取了下来,从浴桶里出去。

东陵璟没有管她,泡在药浴里。

苏锦从浴室出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湿 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忍住了跑的念头,随手从屏风上取下他的袍子裹住了身体。

东陵璟泡完药浴出来,看到了躺在贵妃榻上的美人。

屋子里不冷,她身上盖着的袍子褪到了腰间,露出了玲珑的娇躯,一头青丝铺散在腰枕上,趁的肌肤更加柔腻。

他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金钩在她腰上戳了戳。

苏锦眼皮子颤了颤,佯装刚醒过来,睁着水润迷蒙的眼睛对视了过去。

“殿下泡完了,感觉怎么样?”

东陵璟随手将金钩扔下,“谁让你睡得?”

“妾身衣服都湿 了,这边也没有妾能穿的衣服,想着等衣服干了再穿,不小心睡着了。”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可能是刚睡醒,带着腻人的甜。

“去泡壶茶来。”

刚泡完药浴扎了针,东陵璟感觉头晕乎的很,想睡觉。

“是。”

苏锦见茶水递了过去,看他闭目养神,温声道,“殿下,妾帮你推拿按摩一番如何?”

男人没有说话。

她轻轻的靠了过去,双手覆在他的头上慢慢的揉捏了起来。

殿内的气氛很安静,明亮的月光细细的从圆窗射了进来,照在贵妃榻的两人身上。

苏锦手腕力道足,揉捏的穴道很准,手法也十分专业,渐渐的,东陵璟身心放松,头靠在她的怀里,似乎是睡着了。

她微顿,轻声道,“殿下,回榻上睡吧。”

已经三更天了,更鼓幽幽的声音回荡在殿中,男人不耐烦的蹙了下眉,头继续靠着她的腿。

苏锦翻了个白眼,靠着后面的腰枕,不紧不慢的给他揉捏。

这一揉,就揉了大半夜,后面,她实在撑不住了,在旁边趴着睡着了。



“你个瞎子胡说什么呢,你看见了吗?”

孟嫔被恨旁人说她瞎子,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可姜清的位分比她高,她不敢出言不逊。

姜清知道她不敢反驳,得意的冷哼了声,仗着有赵良娣撑腰又如何,她现在是个瞎子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太子的恩宠了。

她就是悄悄弄死她,在这东宫里,又有谁会追究,赵良娣真的敢为一个死人跟她作对吗?

她姜家也不是吃素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弩拔张,四周的宫人不敢说话,赵婉竹换了一身衣服从屋子里头出来后,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听到声音,两人都转过头来,起身行礼,“见过赵良娣。”

赵婉竹笑的温柔,“自家姐妹,不必多礼,快起来。”

姜清心底哼哼了声,这个赵婉竹,惯会在笼络人心,一副大度端庄的模样,谁知道,背地里怎么害人。

“大晚上的来听漪殿是为何事?”

孟嫔耳廓一动,听出了她在旁边落座,问道,“姐姐身体可好些了?”

赵婉竹给两人倒茶,笑道,“多亏了大夫的药,好多了。”

“还不是那个苏侧妃,她谋害殿下,殿下却只是把她关起来,我去常宁殿看她,她还像往常一样嚣张,丝毫不知道死到临头了。”

姜清说着抿了口茶,气的继续道,“给她一个好死,还不赶紧自裁了断,指不定想什么法子又死灰复燃了。”

赵婉竹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妹妹说的什么话,娘娘的事自有殿下决断,你们还是莫要插手了。”

装什么大度啊,姜清瞪了她一眼。

孟嫔是心知肚明的赵婉竹的心思的,要不然她也不用瞎着眼去一趟常宁殿了。

她摸索着将茶盅放到了桌子上,煽风点火道,“良娣是不知道那苏侧妃的嚣张,这是太子妃没有进门,要是进了门,她还能这么猖狂吗?”

赵婉竹幽幽的瞥了眼旁边的姜清,温声,“这东宫没有太子妃,娘娘贵为侧妃,自是主子,主子的事我们就不要私下置喙了。”

“呸。”姜清一拍桌子,“她算什么主子,一个出身五品文人家的女儿,也配骑在我们头上。”

“现在都进冷宫了,还要压着我们一头,真是气死人了。”

苏锦一日不死,就是心腹大患,只有她死了,位置才能空出来。

赵婉竹瞥了眼面色扭曲的姜清,心里头带了鄙夷。

这种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蠢货,也就能给苏锦添添绊子了,做不出什么大事来。

就在这时,殿门被打开,有宫女走了进来,赵婉竹一眼就认出了是在长宣宫伺候的宫人。

这宫人曾受过她恩惠,后院有什么消息,只要看到了,就会来给她禀告。

“参见各位主子。”

“什么事?”

宫人走到赵婉竹的身边,俯身与她耳语了几句,后者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是那种掩盖不住的难看。

姜清看出来了,骂人的话憋了回去,心底幸灾乐祸了起来。

这个赵婉竹,让她装,活该。

很快,宫人退了出去,姜清问道,“赵良娣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婉竹的面色恢复了平常,押了口茶,“没什么事,你们要是无事的话,也先回去吧,夜深了,该休息了。”

“是。”

两人从屋子里出来后,走在游廊上,突然听到了两个掌灯的宫人的声音。

姜清隐隐听到“娘娘长宣宫”等字眼,好奇的跟了过去,听到里面的一字一句,气的咬紧了牙。


殿内,苏锦刚梳妆完毕,把平日里穿的衣服拿出来穿上。

穿过来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怎么会穿古代的衣服,正慢腾腾的收拾着呢,就听到外头绿芜慌张的声音。

“娘娘,殿下到外苑了,朝着内殿的方向来了。”

苏锦一怔,回头,“东陵璟?!他怎么来这儿了。”

绿芜被她大胆的称呼骇住,忙道,“娘娘不可直呼殿下名讳。”

苏锦没理会她的唠叨,看了眼自己身上被烫出来的水泡,心一横,打开暗匣将一瓶黑色的药粉倒在了伤口上。

绿芜看着那伤口的变化,转眼瞧她疼的眼角都逼出了泪花,忙走过去将她扶住。

“把东西藏起来。”

“是。”

苏锦顾不上疼,迅疾将身上的外袍一脱,挂在屏风上,穿着里衣上榻。

夜深寒凉,窗开半扇,漏出庭外廊下三两梧桐,太监报奏的声音揪着风幽幽的游进殿中。

绿芜恭敬的跪在地上,低垂着的眼可以看到黑色的靴子慢慢走近,她头紧紧磕着地,“奴参见殿下。”

东陵璟一进了殿,就听到了帐内传来的女子咳嗽声,伴随着浓浓的药味。

紧接着看到一双纤细苍白的手从鲛绡红帐里探出,轻轻掀起纱帘,露出来一张纤白的小脸。

窗外的月光流淌在那张脸上,美的不似人间祸色。

两人四目相对,她那一双水润润的桃花眼似乎闪过诧异,忙撑着身子下榻。

“妾参见殿下。”

东陵璟双手交叠拄着玉柄镶金的手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苏家的女儿—苏锦,新婚夜将她丢到这常宁殿,就没在管过。

这女人倒也算安分,一直没找过事,就是听说身体不好,成日里病着。

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外殿的宫人悄然屏退,细风片开牗窗,兜出几缕风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大发善心的开口,“起来吧。”

“谢殿下。”

东陵璟随意扫了眼四周,越过她走到软榻上落座。

“还病着?”

“御医说是着寒了,还需再喝几副药。”

落地的花枝灯将殿内照得通明,苏锦软着腰身走过去给男人奉茶。

美人纤腰袅娜,俯身时,露出极为诱人的曲度。

男人斜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逡巡着她的身体,目光定在了那莹白的手臂上。

苏锦自然能察觉到他在打量着她的身体,目光锐利的仿佛是将她从头到尾剥了一层皮。

她垂着眼将茶放在榻桌上,嗓音温软如水,“殿下怎么大半夜过来了?”

“孤不能过来?”

苏锦勉强动了动嘴角,“妾身是看天冷,殿下小心着寒。”

窗户半开着,月光窸窸窣窣的流淌了进来,东陵璟看着眼前柔若无骨的美人,眼神毫无波动。

太子东陵璟可不是个会为美色折腰的人,要是什么人都能勾 引到他,这个东宫的位置也不用坐了,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把衣服脱了。”

苏锦被他直白的话弄得一顿,可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束腰的生娟被刀锋解落,裙裾立时散开,堆叠在脚边。

凉风吹来,她冷的瑟缩,红着眼颤巍巍的看向男人。

东陵璟从头到尾将她扫了一遍,像是打量畜牲似的,不带丝毫表情。

饶是凉薄如东陵璟,也不得不承认苏锦的这身皮囊美极,纤颈薄肩,细腰长腿,冰肌玉骨,活像个妖精。

他再怎么不好女色,也是个正常男人,自然会有反应。

他没理会那处的月中胀,随口问道,“手臂上怎么回事?”

苏锦瑟瑟抱臂将自己蜷缩住,“前段日子被小咬叮的,御医开了药,刚抹过。”

“走近瞧瞧。”

她顿了顿,低着头轻轻挪蹭过去。

东陵璟看着坐在榻沿的女人,随意一拽,粗鲁的将人扯到了身前。

因为腿疾的原因,东陵璟的臂力异于常人,指节修长,手背青筋脉络凸起,轻而易举就可以捏断人的颈骨。

即便他现在没用什么力道,苏锦都感觉胳膊被捏的的疼,不由得轻嘶了声。

东陵璟听着她娇媚的叫声,蹙了下眉,“叫什么。”

“疼---”

她仰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小脸纤白,眉眼上翘,明明是素颜,可却像是染了胭脂,娇艳欲滴。

东陵璟莫名觉得她是在勾 引他,眼底带了嘲讽。

无可否认,像苏锦这样的美人,天下的男人趋之若鹜,可东陵璟最讨厌这样只知谄媚献宠的女人。

苏锦被他捏着胳膊,低敛着的眼珠子左右转动,思绪飞快的想着对策。

东陵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不像是被热水烫过的伤口,两指并拢按压在她的脉搏上。

“殿下,妾好冷啊。”

突然,身前的人咬了咬红唇,颤巍巍的往他怀里缩了缩,丰盈的手臂顺势吊住了他的脖颈,两团绵软挤压了上来。

东陵璟眼底闪过不悦,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一把将她甩开。

习武之人的臂力非同常人,苏锦被这股力甩的直接倒在了榻脚,后腰撞到了尖锐的桌子,疼得她叫了出声。

这副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会武的。

“只是看看你的伤口,别搞那么多事。”

男人的声音带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很显然,将她的行为当做了变相争宠的手段。

苏锦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疼的红了眼,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

“你戌时在殿?”

“妾一直病着,没有出过门。”

“从嫁进东宫,就一直病着,苏家就是塞个病秧子给孤?”

“---”她嗓音带了几分哑,“圣命难违,还请殿下赐罪。”

东陵璟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想起了那贼子跑路时朝他撒的毒香,目光在殿内扫视了一圈。

耳边传来女子的低泣声,他不耐烦的转回视线,见她眼角发红,暴虐的杀意在身体四肢冲撞开来。

“闭嘴。”

阴嗖嗖的声音钻入耳膜,苏锦装模作样的哭声顿时止住,低垂着的眼底闪过愤怒。

世人口中的战神殿下,私底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殿下息怒。”

见她还算识时务,东陵璟忍住了脾气,下榻。

“伺候孤沐浴。”

苏锦一顿,这还是东陵璟第一次留宿常宁殿。


绿芜心底着急,也没法子,自家小姐不得恩宠,太子也不会帮忙的。

苏锦显然也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垂下了眼。

苏家是清流世家,没有兵权实权,文人风骨,圣人就爱把这样的人家许配给位高权重者。

家中姐妹都嫁入高门为妻,唯独她,嫁进了东宫,做了侧妃。

说到底,不过是个妾罢了。

“娘娘,太医来了。”

这时,外头传来了宫人的声音。

苏锦一顿,想起了昨夜东陵璟说要让太医给她瞧病。

“娘娘,要不要继续服药?”

绿芜知道她一直偷偷喝药称病,便将匣子里的药丸拿了过来。

苏锦沉吟半晌,“不必了。”

绿芜一愣,眼看人要进来了,将药瓶重新放了回去。

御医进来诊脉过后,隔着屏风回话。

“娘娘身子虽然虚弱,但已没什么大碍了,再喝几副药便是。”

“多谢张太医。”

张太医从常宁殿出来后,就往主宫去了。

太子是东宫之主,住的宫殿宽敞,紫柱金梁,飞阁流丹,琉璃瓦,朱漆门,处处极尽奢华。

里头的人正在汇报公务,他在外殿等了半炷香的时辰,才听到了传召的声音。

“臣叩见殿下。”

东陵璟坐在高椅上,闻声睨了过来,“免礼。”

“谢殿下。”

张太医起身,弓着身子杵在一旁,回道,“臣去给娘娘诊治过了,是有些身子虚,并未发现其他的异常。”

“她屋子里的异香是何物?”

“回殿下的话,娘娘体弱,应该是在服药,是一些寻常的药材。”

东陵璟背靠着椅座,手指轻叩桌面。

张太医见他不说话,弓着的身子更低了。

殿内燃香袅袅,寂静的只能听到窗外三两野鸟栖身枝上格傑不止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声音才响起。

“下去吧。”

“臣告退。”

头一个敢躲在他马车里,还能从他手下逃了的女人。

东陵璟面色阴郁的盯着左腿,脑海里不断回闪那女人的狠辣和苏锦的谄媚柔顺,不知在想什么。

太子以往不踏足东宫后院,也不曾留宿哪个宫中,唯有常宁殿得此殊荣,是以,底下的人,都奉承的很。

这两日,各种好东西流水的往常宁殿送了来。

苏锦没什么心思理会,一直想着家中的事。

她倒是想去求太子帮忙,可自嫁进来就一直称病,根本没有跟太子见过几回,哪有什么夫妻情分,太子不会帮她。

脑子里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人。

南王楚青越。

此人与她在景州曾有过一面之缘,她在山脚下救了重伤的他,将他带回了庄子上养病。

离开的时候,楚青越将真实身份告诉了她,承诺有事可登门拜访,必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她被带回京都赐给东陵璟为侧妃的时候,也想过用这个救命之恩逃婚,远离这些是非,可念及家中亲人,还是罢了。

眼下,她也没什么好法子了,只能想办法找他帮忙。

楚青越是南王,大魏唯一的异姓王,战功赫赫,在朝堂上中立,不拉帮结派,他要是能出面帮父亲脱罪,事情或许好办的多。

可她如何出东宫,怎么才能去南王府?

“绿芜。”

“娘娘。”

苏锦给她塞了一银锭,“你出去打听一下太子最近有什么行程?”

绿芜应声,想到了什么,开口,“娘娘,诏狱的顶头上司是太子,你是打算去求太子吗?”

是啊,诏狱是太子的地盘,肃亲王与太子敌对,难怪三姐毫无动静。

“或许娘娘去求求殿下,老爷在里头也能少受点罪。”

苏锦摇头,“没用的,平惹一身骚,你快去吧。”

听此,绿芜也不敢耽搁,赶忙去了。

她出去打听了一下午,才得知太子明儿要去南康太妃的寿宴,代圣上送贺礼。

苏锦听闻此消息,叫小厨房做了一些点心,亲自去了主宫。

这南康太妃是先皇亲兄弟的侧妃,也是南王楚青越的姨母,那楚青越一定也会去拜寿,真是天大的好机会。

如果能求得太子带她一同前去,她便不用想方设法去南王府了。

而求太子带她去寿宴是有正当理由的,可比让他帮忙查八皇子一案简单的多了。

“娘娘,殿下不在宫里。”

侍卫的声音钻入耳膜,苏锦看着漆黑的主殿,淡声,“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奴才不知道。”

苏锦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苑内等着,身后的宫人们都默默的跟在身后提着食盒。

天渐渐黑了,苏锦拿着团扇轻轻扇着风,站了好几个时辰了,她的腿已经发酸发软。

就在这时,殿门那头的方向终于有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一身蟒袍,手里拄着玉柄镶金的手杖,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前面。

东陵璟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苑内的女子,实在是太惹眼了。

明明穿的很单调,一身素色缎子绣的鸾衫,头上也没戴什么发钗,一根素簪子挽起发,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宛若枝头薄雪,清高的很,跟昨夜轻浮媚宠的样子判若两人。

许是瞧见了他的目光,那人侧目看来的一瞬间,脸上的笑瞬间漾开,乖顺的走了过来。

“妾参见殿下。”

东陵璟身后跟着的大臣也躬身行礼,“臣等参见苏侧妃。”

“找孤有何事?”

苏锦接过绿芜手里的食盒,跟在他身后,“妾身做了些点心,带给殿下尝尝。”

东陵璟看也没看,“给朱雀。”

“---”

苏锦看了眼身后的众大臣,知道他应当是有事要处理,笑道,“妾身等殿下忙完。”

东陵璟没管她,径自进了大殿。

正值七月,夜里的风不冷,苏锦站在苑内等了好久,一拨又一拨的大臣离去,里头的灯火都灭了,也没有听见传召的声音。

她知道东陵璟不想见她,硬着头皮让侍卫又通传了一声。

东陵璟从浴池出来,听到人还在外头等着,嗤笑了声。

是为了她那老爹来求他吗?


众人好像都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有些知道内情的大臣面面相觑,没人敢劝。

这太子殿下和南王在朝堂上是势同水火,他们可不敢硬着头皮去凑热闹。

楚青越坐在位置上,神情坦荡,没多久,就灌下去好几坛子的酒。

苏锦余光不自然的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总感觉他是故意的,想起刚刚在拱门那儿他别有所指的话,呼吸顿时一窒。

难道他看到她求楚青越帮忙了?!

苏锦看着已经快吐的楚青越,没有思索,悄悄拿出了药丸吞下。

没多久,她面色虚浮,苍白着唇看向了身旁的男人,“殿下---”

东陵璟侧目瞥了过来,看她红着眼眶,柔白的手难受的捂着额头,不带丝毫表情的问道,“你要装死吗?”

“---”

“妾身感觉头好痛,可能是旧病又犯了。”

看他无动于衷,她难受的朝他倾身靠了过去,手抓住了他的衣袖轻轻摇晃。

“能不能带妾先回东宫,妾想要休息会儿。”

东陵璟懒声,“让马夫送你先回去。”

“---”

“怎么,你又不疼了?”

苏锦假意扯出了抹笑,“那妾身先回去了。”

回了东宫后,苏锦就赶忙让绿芜去熬了一副药,喝了后才感觉舒服了过来。

她躺在软榻上,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面色渐渐变得凝重。

绿芜给她盖好毯子,轻声问道,“娘娘,可有消息了?”

“等等吧。”

这一等,就等了五天。

楚青越给她送来了消息,说是父亲的确是被冤枉的,证据已经移交大理寺了,可诏狱迟迟不肯放人,让她先不要急。

苏锦的心沉了下去。

“是东陵璟,是他下的令。”

绿芜正伺候她沐浴,听到她的话,愣了下,“娘娘,你在说什么。”

苏锦的脑子里陡然想起了那晚被追杀的场面,东宫守卫森严,到处都是埋伏的高手,怎么会有人突然要杀她,那追杀的人不可能是刺客。

是---东陵璟要杀她。

一股子凉意沁入心口,她把着浴桶边缘的手蓦地发白。

父亲被关在牢里出不来,她在东宫步履维艰,东陵璟竟然还想杀她---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不能--不能再这样称病躲下去了。

----

翌日,苏锦睡了大半日。

酉时药浴完后,她坐在梳妆台前挽髻上妆,看着铜镜里倒影出来的美人,仔仔细细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绿芜将她准备好的香粉递了过来,“娘娘,奴婢给你抹吧。”

苏锦颔首,褪去了身上的轻薄纱衣,由着她细细的护理。

“娘娘是想通了?”

“谈不上想不想的通,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她用青雀黛描了描眉毛,“待会儿把我那套针灸的工具拿出来。”

绿芜笑道,“是。”

只要娘娘不再偏居一偶装病过日子,对殿下上点心,以娘娘的手段美貌,必不会让那些浪蹄子骑到头上撒野。

苏锦一直都是不施粉黛,突然上了脂粉描妆,当真是艳丽非常。

绿芜看着眼前的美人,一时都失了神。

“娘娘,穿哪套?”

“红色的那套鸾裙。”

天色还未暗下来,就有掌灯的宫人将宫灯点燃,到处都是亭台楼阁,飞檐青瓦。

苏锦穿过小桥花树,走过亭台水榭,从常宁殿一路走到了主宫的方向。

宫苑四周打扫的宫人都看到了她,纷纷探头张望。

朱雀侯在书房外,一双鹰眼很快瞧见了翩翩而来的女子。

穿着一身红鸾裙衫,小脸纤白,长眉眼,翘鼻,眼梢一道细细的勾扫上鬓,真真是雪白肤,丹朱唇,美的祸国殃民。

他仔细看了几眼,瞧见是那苏侧妃,顿了下。

往日里都是病怏怏的,穿的都是素色的裙子,今儿怎么穿的这么张扬。

“殿下在屋里头吗?”

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人半边身子都酥了。

“属下去通传一声。”

苏锦笑道,“麻烦了。”

书房里,东陵璟听到又是那女人,挑眉,“坐不住了吗?”

“说是来给殿下针灸的。”

张太医前两日来看过了,确实恢复的不错。

“让她进来。”

苏锦提着药箱进来,见没有人,撩起珠帘,往书房里头走去。

东陵璟正坐在高椅上批折子,听到动静,眼睛都没有抬。

“殿下,喝盏茶吧。”

又娇又柔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

他随意瞥了眼,看见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捧着茶放到了桌上。

视线往上抬,对上了女人如水般温柔的桃花眼。

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他心底冷笑了声,饶有兴致的从头到脚的将她打量了个遍。

苏锦感觉他的目光像是在看玩物,心底闪过冷意。

她面上不表现出来,温柔道,“听张太医说,殿下感觉腿舒服多了,那让妾身在给殿下针灸一次吧。”

“在旁边等着。”

苏锦看他掉转过了头,低头瞥了下自己的穿着打扮。

这个东陵璟,真是难上钩。

她柔柔的应了一声,乖巧的走到贵妃榻上坐下。

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的茶点,苏锦轻巧巧的捏起一块梅花酥放到了嘴边,余光似有若无的盯着窗前的男人。

东陵璟什么人,早就察觉到她的目光了,邪魅的眼角往上挑了挑。

熏香炉里燃香袅袅,屋子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窗外三两喜鹊啼叫之声。

苏锦拿了本书册倚在贵妃榻上看着,腰 肢柔若无骨,青丝如上等的绸缎紧贴着仿佛是没有骨头的身子,更显得柔弱可欺,绣着花的裙摆垂在榻脚,添了一分艳红的美。

“殿下,这是讲什么的书啊?”

东陵璟循声看去,瞧见她倚在那儿的身姿,知道她是故意在勾 引他,挑眉。

“你不认字就去书院。”

“---”

苏锦觉得他就是个不懂风情的木头,从嫁进东宫来,就没听说过他对哪个女人好,也不去东宫后院。

自己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恐怕也勾不到他,父亲等得了吗?

念头刚过,外头突然传来了怒吼声,“狗奴才,你连我都敢拦?”

苏锦一下就听出了是李良媛的声音,那女人,仗着自己的家世,嚣张跋扈的很。

“李良媛,殿下在里头忙,还是等殿下传召吧。”

李良媛不悦甩脸子,“我就进去送个饭,你给我起开。”

朱雀冷着脸不动,李良媛进不去,气的跺脚。

凭什么那女人能进去,她不能。

“我刚刚明明看到苏侧妃进去了,你狗眼看人低---”

东陵璟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听到外头压抑着的骂声。

“拉下去,杖毙。”

男人阴嗖嗖的声音突然响起,听得苏锦心头一颤,装模作样的妖娆身姿都不自觉的收了收。

外头很快传来了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夹杂着惨烈的女人求饶哭泣声。


常宁殿伺候的奴仆少,他们到了的时候苑内都没有点燃宫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稀疏的月光照着四周。

掌灯的宫人弯着腰在前面带路,进了内苑刚要高呼,被赵良娣制止了。

“别通传了。”

宫人看了眼拾阶而上的太子,垂下了眼,一群人恭恭敬敬的侯在了苑内。

孟嫔扭头,笑的得意,“姐姐,我们去看看那贱人这会儿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赵良娣看着安安静静的殿内,一股子不安涌上心头,没有跟着进去。

“哎呀,你怕什么,我早就让木檀在殿外守着了。”说着,她凑了过来,低声,“你的那些暗卫都是高手,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敌的过,放心吧,不会出差错。”

赵良娣脸色一变,“休要胡言,我身边可没什么暗卫。”

孟嫔心底嘁了声,面上亲亲热热的缠住她的手臂,笑的甜美,“是,姐姐说什么都对。”

赵良娣心底一闪而过嫌弃,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出来。

“走,我们进去瞧瞧。”

殿内,东陵璟掀起珠帘进了内室,只见一身寝衣的女子卧榻酣眠,身上没有盖着衾被,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前凸 后翘的身姿。

奇怪的香味萦绕在鼻翼,他随意扫了眼四周,瞧见了大开的窗户。

苏锦没有睡着,察觉到男人坐到了榻边,阴影几乎将她全部笼罩,心骤然跳了下。

她将那群暗卫用毒香放倒后,被他们跑了,味道一时散不掉,不知道是不是被闻到了。

东陵璟看出了她在装睡,隽美的脸上闪过不知意味的神色,就在这时,尖锐的声音传了进来。

“殿下,你看清楚了,这贱妇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进来看清形势的孟嫔顿时愣在了原地,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赵良娣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反应极快的笑道,“孟嫔,你那小丫头是看错了吧,这娘娘好好的睡着呢。”

“不---怎么怎么会这样?”

苏锦慢慢的睁开眼,看到屋子里的一幕幕,好像是惊到了,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们---”

东陵璟还没说话,苏锦便蜷着身子躲到了他身后,用他的身躯挡住了自己的衣衫不整。

“殿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一幕看的站在殿内的两人脸色都很难看,孟嫔几乎是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这个贱人,就是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勾住了殿下吧。

赵良娣笑道,“娘娘,这木檀说看到了贼子进了这常宁殿,还以为是什么狂徒,这才闹了一场乌龙。”

“狂徒?”苏锦拽住身前男人的衣服,扯了扯,“殿下,女子名节何等重要,空口白牙胡说八道,传出去了,岂不是坏殿下威严。”

孟嫔揪着手里的帕子,“娘娘言重了。”

“言重?!”苏锦扭过头来,“孟嫔上下嘴唇子一碰,就想坏本宫名声,还带了殿下来,是想捉奸?”

“木檀不是你的宫女吗?怎么大半夜会来我这常宁殿,你安得什么心?”

被这么严厉的训斥,孟嫔很不满,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公公的声音。

“殿下,有宫人来报,发现了孟嫔宫中的木檀和李公公在外苑行苟且之事,已经带过来了。”

什么?

孟嫔脸色一白,“怎么回事?”

“刚刚有宫人在苑外花丛中听到了异声,以为是什么蛇虫,走近一瞧,发现是那两人衣衫不整的在花丛里偷情。”

说到底,在宫中这种事很常见,但是眼下这个节骨眼,这就不是小事了。

东陵璟别有意味的看向躲在他身后的女人,苏锦立马拽住他的衣袖,娇声,“殿下~”

赵良娣手心冒汗,眼睛看向苏锦。

东陵璟身量高大,苏锦虽然身形高挑,但比较纤细,被他这么一挡,几乎看不见什么风光。

她藏在袖袍里的手掐紧了,几乎要掐出血来。

东陵璟淡声,“带到外殿。”

“是。”

等人都出了内室,苏锦立马下榻将屏风上搭着的衣服取下来,穿在身上。

外殿已经跪了一地的人,被绑着的两个人衣衫凌乱,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还在撕扯着衣服叫着。

有宫人提了一桶井水给两人浇了下去。

“殿--殿下---”

李茂摸了把脸上的水,尖着嗓子爬了起来,“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东陵璟随手拉过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就是你说的偷人?”

平淡的几乎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钻入耳膜,孟嫔脑子混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怎么回事?那么多的高手,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不应该是李茂才和苏锦那个贱人被捉奸在床吗,怎么变成了木檀?

这个蠢货,让她看着人,她怎么把自己看进去了。

“眼睛不管用,就剜了吧。”

话音刚落,孟嫔就吓得变了脸色,跪着的身子匍匐着往前爬,想要抓住男人的衣角。

“殿下,妾身是被陷害的,木檀看到了有人闯进来,一定是苏侧妃干了什么,才害得木檀与李公公厮混,她自己的奸夫趁乱跑了---”

有侍卫将她拉了下去,捆住了手脚,她看着眼前森寒的刀,吓疯了。

“殿下,木檀和李公公刚刚都神志不清了,定是苏侧妃使了什么妖术,妾身绝对没有说谎,木檀,你说话啊---”

被吓到的木檀连忙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殿下,孟嫔没有撒谎,奴婢确实看到了有人闯进常宁殿,没一会儿,就有人出来,将奴婢捂住了嘴,灌下了毒水。”

“李公公也是他们捉来陷害奴婢的,请殿下明察。”

她奉命在宫殿外守着,谁知道那苏侧妃竟然会武,将李公公打包扔了出来,看到想跑的她,直接将她砍晕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光着身子,不知道给她喂下的是什么,瘙痒难耐,禁不住在那花丛里就---

气死她了,恨,真是太可恨了。

但她现在不能这么说,要不然就是做实了谋害皇妃的罪名,只能顺着孟嫔的话往下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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