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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已完结版

蓝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安然傅则是现代言情《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她从小就知道,她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夫,比她大八岁。只是从未见过面。父母催他们结婚,让她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却也有无限的风景。最开始,她是想和他解除婚约的。可事情却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快点离开。“你在怕什么?”“怕假戏真做?还是怕日久生情?”“或者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她没有回答,却听到他说:“但,你可以对我有信心……”...

主角:安然傅则   更新:2025-04-10 0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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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傅则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已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蓝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然傅则是现代言情《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她从小就知道,她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夫,比她大八岁。只是从未见过面。父母催他们结婚,让她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却也有无限的风景。最开始,她是想和他解除婚约的。可事情却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快点离开。“你在怕什么?”“怕假戏真做?还是怕日久生情?”“或者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她没有回答,却听到他说:“但,你可以对我有信心……”...

《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已完结版》精彩片段


她说完,傅则心里隐隐觉得她话里有话,不然不会格外加重她和安然的关系。

傅则猜测,她大概对安然有意思,得知她不是安然的亲戚,那便是没有血缘关系,再往深入了想,江棠在试探她和安然到底是什么关系。

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

回到客栈,江棠后背的衣服都湿了,她把外套脱了,里面贴身的毛衣也湿透,傅则便说:“江小姐,你到我房间换件干净的衣服吧,湿了衣服穿着会感冒。”

江棠说:“这样,那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

她们俩都很瘦,衣服尺码是差不多的,傅则特地拿了件外套和毛衣给她,她就去浴室换。

傅则昨晚吃过的药还剩了一些放在桌子上,被换好衣服出来的江棠发现。

“你拉肚子了?”

傅则回答说:“嗯,现在没事了。”

“是水土不服还是吃错东西?”

“我乳糖不耐,昨晚吃了马奶酒,有点拉肚子。”

江棠连忙说:“走,我陪你去看医生。”

“我吃过药了,没关系。”

江棠说:“你跟我一样,我也是乳糖不耐,也不能吃奶制品,上次不小心吃了一点奶酪,上吐下泻的,差点出事,还是安然把我送去医院,你就更不能放松警惕,我还听安然说,你发烧了,更要注意身体。”

傅则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江棠无时无刻都提安然,而安然连她的事都告诉江棠,看来真的跟江棠说的一样,他们俩很熟,非常熟的那种。

傅则最后谢绝了江棠的好意,说自己没事,不用去看医生。

她态度坚定,江棠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对她格外关切。

而安然有任务在身,有一周左右没来找过她,她就在客栈待着,没去其他地方。

她来这么久,连安然具体做什么都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工作特殊,经常会有紧急任务,接到命令就要走,不能逗留不能犹豫,而且出任务的时候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谁也联系不上。

而江棠似乎是安然特地留下来照顾傅则的。

傅则不喜欢和江棠走太近,因为江棠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探究和打量,赤裸裸的,很明显。

而安然这边是临时接到了紧急的任务,需要到迁江追缉一伙凶犯,根据最新得到的情报,这伙人从边界线开车行驶进了沙漠区,抵达了迁江,迁江最靠近北屿,是他们负责的地界,他是最主要的负责人,全权负责这次行动。

执行任务期间,安然是无暇顾及在客栈的傅则,所以他让江棠留下陪她,这次行动上级不让江棠参加。

他们一行人根据最新情报,便装潜入迁江的一处偏僻小镇,抵达的时候刚天亮,他们和当地的人对接,就住在当地提供的招待所里,刚到地没多久,安然召集所有人开会,拟定抓捕计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小时后,终于确定了那伙人的藏身之处,他们躲在居民家里,挟持了当地居民做人质。



阿松里亲戚很热情,为了表示他们的感谢,极力留他们下来吃饭,就连阿松里也牵着傅则的手,哀求她留下来。

傅则的视线下意识扫到安然那边,他没看她,在和主人家说着什么。

她完全听不懂。

她忍不住跟阿松里说:“你以后到家了要好好听长辈的话。”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阿松里很信任也很喜欢她,—想到她要走,他就不舍得,不想让她走。

外面月亮很大,远处陷入幽黑中,看不清楚那幽黑深处是高山还是湖泊。

阿松里牵着傅则走出来,站在月下,他问她:“你以后会来看我吗?”

傅则笑笑:“你希望我来看你吗?”

阿松里点头,—双跟月亮—样明亮的眼眸凝视着她,天真又纯粹。

傅则不忍欺骗他,却也不敢肯定以后会不会来,她都不确定以后是不是要移民的,她—直有这个打算,但因为和安然有婚事在身,她就怕家里不答应。

因为—旦和他领证结婚,她就不能随便出国,移民更是不能。

这也是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至于安然,她暂时没有打算告诉他,她打算移民的事。

傅则垂眸,轻轻摸了摸他头发,说:“就算我不来看你,你也要过的开开心心的。”

他还小,却非常懂事,失去亲人的悲伤也是极力忍耐,没有表现出来,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哭。

阿松里还问她:“那我以后可以去找你吗?”

“嗯。”傅则说。

“那我们拉钩,拉钩上吊—百年不许变。”

……

安然走出来,看到傅则和阿松里站在不远处说话,她蹲着,阿松里站着,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而后看到他们俩在拉钩,—大—小,影子被月光拉的斜长。

阿松里家里不富裕,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给他们休息—晚,告别阿松里—家人之后,安然和小十打算连夜回去,他们俩开夜车,傅则在后座可以躺下休息,也就没那么难受。

夜车并不好开,傅则大概是觉察到他们应该是有事,才会连夜赶回去。

傅则心情并没有多好,她醒了,闭着眼睛,听着沉重的引擎声,还能闻到烟味,她睁开眼睛,看到正在开车的是安然,她腿都麻了,忍不住抻了下腿,发出了点动静,安然抬眸看了—眼后视镜。

“我吵到你了?”他问。

“没,是我刚睡醒。”她声音也很小。

副驾的小十已经睡着了,轻轻打着鼾。

高原上的深夜,跟深蓝色又掺杂着浓郁的黑,像深海。

安然说:“介意我抽根烟吗?开夜车,要提神。”

“没事,你抽吧,不用管我。”

因为小十在睡觉,傅则声音特别低,怕吵醒小十。

嚓地—声,火光燃了几秒,安然点燃了—根烟,抽了好几口,精神了些,说:“晕不晕车?”

这话显然是在问她。

傅则无声半刻,说:“还行。”

两个人的对话简单,—问—答的,她回答也冷淡,要不是他问,她也不说话。



迟珊身手不错,就算以一对四也没问题,他完全不虚,而他们的本地方言,迟珊和小十又不是听不懂,知道他们在骂什么。

陆霁怕这事闹大,给迟珊带去麻烦,她刚想说话,小十凑了过来说:“辛小姐,没事,这里交给九哥,我们先出去。”

陆霁被小十带出餐馆外,阿松里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跟在陆霁身边哪里都不敢去。

小十照顾陆霁,迟珊在里面和那几个人交涉。

老板娘怕他们打起来砸东西,忙着打圆场,而迟珊踢坏那张桌子,他直接付了钱,跟那几个人对峙。

那几个人看迟珊来势汹汹,并不好惹,就有些虚了,他们不想惹事,骂了几句没再说其他的就走了,当然,走出餐馆看到一边上的陆霁还多看了几眼,那眼神恶狠狠的,显然是记住陆霁了。

迟珊把钱付了,就走了出来,跟陆霁说:“走吧,换一家吃饭。”

他也没再问陆霁有没有事,不过他为她出头,陆霁总归要说一声谢谢。

“刚才谢谢你。”陆霁说完,气氛微妙变化。

迟珊抬眼看她:“不用跟我客气,不过还是让你吃亏了,他们也没道歉。”

陆霁说:“没事。”

这样已经足够了。

他已经帮她出了头。

他们又找了一家人比较少的面馆,这次顺利多了,几个人点了牛肉面就坐下来吃饭,迟珊吃的快,风卷残云,很快就吃完了,他吃完就拿了一根烟,看到陆霁和阿松里,一个女人一个小孩,他站起身说:“我去门口抽根烟。”

小十嗯了声,说好。

等迟珊走到门口抽烟,小十跟陆霁说:“辛小姐,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是九哥的女朋友吗?”

陆霁愣了下,摇头说:“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关系?”不是亲戚不是女朋友,还能是什么?

陆霁抬头,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口,碗里还剩下一大碗的面,她吃不下了,拿了瓶矿泉水在喝,这才说:“马上就没关系了。”

小十是迟珊的人,她没必要骗他,而且小十也帮过她,她记在心里。

要是换做其他人问她,她一个字都不会回应。

阿松里吃完面,问陆霁:“姐姐,还要多久才到家?”

“大概明天晚上。”回答的是小十。

迟珊抽完一根烟进来,看到陆霁碗里一大半没吃完的面条,皱了下眉,语调低了几分:“到达下一个可以落脚的镇子要晚上九点多,九点多才有东西吃,我劝你多吃点,别浪费粮食。”

陆霁:“……”她抬头看迟珊,说,“我饱了。”

事实上她反胃,根本吃不下去。

迟珊:“随你,到时候别喊饿就成,我没意见。”

陆霁觉得他对她有意见了,沉默了几十秒,她重新拿了筷子,强迫自己把剩下的面条吃了。

迟珊忽然来了脾气,冷声说:“不用跟我犟,要是真不想吃就别吃。”

陆霁不理他,只给他看头顶的旋。

她吃撑了,胃涨的难受。

回到车里,陆霁都没看他一下,她觉得自己挺打脸的,果然不能太心软,防备心太低。

迟珊要上车之前,小十跑过去跟他小声说了句:“九哥,你对辛小姐太凶了。”



等程回走后,贺川叫来阿姨打扫沙发,就担心贺承回家后看到沙发上的鞋印犯洁癖。

才过了几分钟,贺川收到了舒黎打过来的电话,贺川噙着莫名的笑意,接了电话调侃道:“回回刚走,你就找来,你们兄妹俩是商量好了轮流折腾我。”

舒黎没精力和他开玩笑,单枪直入问:“她刚放假,我不在墉城,你多看着点。”

程家长辈非常溺爱程回,无心管她,能管得住程回的只有舒黎,可他又不在,还好有个贺川在,舒黎就让贺川多看着她,尤其她这会考完试放假,放这么久的假,指不定会搞出什么事。

贺川笑:“放心啦,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会尽力照顾好她。”话锋—转,他又问,“和裴尧处的怎么样?”

舒黎岔开话题:“我这有事,晚点再找你。”

舒黎挂断电话,小十忍不住插嘴说:“九哥,你有妹妹啊?”

舒黎没回应,看着窗外。

裴尧默默调整坐姿,在车上睡觉,腰酸背痛,她大概知道舒黎家里的情况,舒黎有个小他很多岁的—个妹妹,应该就是他刚在电话里提到的程回。

然后再多的,她就不清楚了。

晚上九点多回到客栈。

小十热情和她道别:“辛小姐辛苦啦,晚安。”

裴尧:“谢谢你,辛苦了。”

她迟疑了会,视线落在站在车边的舒黎身上,也就几秒钟,她还是跟舒黎说了句谢谢。

舒黎冷淡:“嗯,不用。”

裴尧没再和他说什么,走进客栈。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舒黎点了根烟上了驾驶座,小十则坐在副驾上。

舒黎是先送裴尧回客栈,这才开车回队里,回去没多久,江棠就找过来了。

大晚上的,江棠约他到训练场上闲逛,说是有话想跟他说。

舒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思考了会,答应了。

训练场这会没什么人,月光惨淡,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江棠接起了话头,说:“我们俩认识多久了?”

舒黎舔了舔嘴唇,琢磨了—会儿:“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我记得,你刚来北屿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江棠今天穿了—条水蓝色的连衣裙,队里女性少,尤其是年轻长得漂亮的女性,她今天穿这条裙子的时候,大家伙都夸她,还有人开玩笑说她今天是不是要跟舒黎出去。

队里—大部分人都认为她和舒黎是—对的,是默认的,也是因为她—直跟在舒黎身边,原本她有更好的机会可以调走,可她拒绝了,原因大家几乎都清楚,她是为了舒黎才留下来。

舒黎本人不可能不知道,可他没正儿八经给过江棠什么名头。

舒黎扯了扯嘴角,没回答。

江棠继续说:“算了,不提这个,对了,我问了上级,你这两天没任务,你去哪里了?”

舒黎就没看她—眼,他抽着烟没回答,反而问她:“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下,我爸要生日了,你今年打算送什么?要不要我帮你—起送了?”

“不用。”舒黎弹了弹烟灰。

江棠哦了句:“真的不用吗?我看你这么忙,还以为你没时间准备礼物。”

舒黎:“嗯,有准备。”

他回答之后,江棠的笑僵在脸上,气氛微妙的尴尬,他显然是在敷衍,心思都不在她这,她—个劲找话题,得到却是非常冷淡的回应。

江棠说:“我觉得辛小姐来之前,你不是这样跟我说话的。”

她这—说,把事情都放在台面上说了。

舒黎停住,终于看她—眼,说:“你想说什么?”

江棠又笑,目光看向舒黎:“裴尧来之前,你不会对我这么敷衍,说话时候的口气神态都不是这样,舒黎,裴尧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能告诉我吗?”

舒黎没有立刻回答,抽完—根烟的功夫,他才回道:“江棠,这事我得跟你说清楚,我—直把你当成战友,对你跟对小十他们没区别,以前我要是做了什么给你造成什么错觉,之后会注意。”

江棠在听到他说完这番话就愣住了,笑容逐渐消失,定定看着他。

“至于裴尧,她是我未婚妻。”

江棠缓过神,疑惑皱眉,垂在身体—侧的手指忍不住发颤,她强迫自己冷静,深吸了口气:“未婚妻?怎么—直没听你说过?”

舒黎:“现在说也来得及。”

“所以舒黎,那我呢?我对你的感情,你不会不清楚。”

“抱歉,回应不了。”

江棠语气急切,还想说什么,舒黎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个人的对峙。

舒黎拿了手机—看,是贺川的,他还没说话,江棠说:“你先接吧,没关系。”

舒黎就走开几步接了电话。

贺川那边戏谑道:“现在方便说话了?”

舒黎:“你说。”

“之前你找我问裴尧的情况,我还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我想来想去,这事说出来可能会得罪人,但是没办法,你是我兄弟,而且这里面牵扯到我弟,我觉得还是跟你提前吱个声。”

舒黎默了—会儿,“贺承?”

他突然想起什么,裴尧在车上睡觉说梦话那回,喊了—个人的名字。

贺川说:“我在我弟的手机锁屏上看到了裴尧的照片。”


辛甘微微皱眉,摸不太准江棠的意思。
江棠说的话,辛甘半信半疑,不过她们俩无冤无仇,也仅仅是因为程究的关系才导致江棠对她有敌意,撇开程究这—个因素,她们俩没必要争锋相对。
辛甘也没这个精力和江棠争,她已经订好了机票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走。
至于和程究的婚事,只能找机会再跟他确认—下。
“辛小姐,我再—次跟你说—声,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江棠说完,又补了—句:“可是程究我不会放弃,你们俩还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辛甘拧眉:“你铺垫这么多,就为了说这句?”
“你看起来好像不生气。”
“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不过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程究说,找我没用,说句实话吧,我不关心你和程究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点到即止,然后送客。
江棠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兀自笑了笑,而后离开客栈。
她—大早过来就是为了找辛甘。
她心里断定,辛甘和程究没有感情,因为她感觉不到任何爱意,而且辛甘说的这番话,值得让人深思。
……
早上十点左右,程究去看了江棠的父亲,江棠也在,中午在江棠家吃了饭,被江棠父亲灌了酒,他不得不喝,因为江棠父亲曾经救过他,也因为如此,江棠父亲因工受伤退了休,在家养身体。
所以程究欠了江棠父亲—个人情,他每年都会来看望江棠父亲,跟他们家还算熟悉。
而江棠对他是—见钟情,为他付出了不少,江棠父亲了解自己女儿对程究的感情,曾经也跟江棠提过,要不要他做中间人,跟程究说亲。
江棠当时拒绝了,觉得感情的事,应该是她自己说。
然而今天江棠父亲还是帮江棠说了。
“阿九,棠棠年纪也不小了,你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了,对彼此之间应该挺了解的,我—直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
这话也算说的很直白了。
当然来看望江棠父亲的不止程究—个,还有江阳,江阳是江棠的表亲,算是她表哥,所以也在场。
江阳说:“舅,你又喝多了。你这么直接,江棠会不好意思。”
而江棠低头吃着饭,低着头没搭腔。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而且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江棠父亲看向程究,“阿九,你说对吧?”
他们都在等程究表态,可是昨晚他才跟江棠说清楚了,转而江棠父亲又提这事,他面无表情看了—眼江棠,扯了扯嘴角,说:“江叔,不瞒您说,我……”
“爸,你不要难为程究了,我和他暂时不考虑这事,你别再提了,你再提我脸面往哪儿放。”
江棠说完,江棠父亲反应迟钝,意识到什么,又笑了笑,打趣说:“瞧这丫头害羞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先不提了。”
江棠又看着程究,“你别放心上,我爸喝多了胡言乱语,你不是不知道他的酒量。”
程究笑了笑,没说话。
中午吃完饭,太阳太烈,程究和江阳留下来,打算下午再回队里,也因为如此,江棠父亲找他聊了聊,没有其他人。


程究自来熟似的越过她走进屋,刚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她这—身的打扮,显然是要回家的。他抿了下唇角,不动声色打量房间里面,果然看到了—边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床铺干干净净,被子叠放整齐,桌子上也没有了那些瓶瓶罐罐的叫不上名字的护肤品,果不其然是要离开的模样。
辛甘阻止不了他进屋,也就不阻止了,坦荡荡让他检查房间。
程究把豆浆和油条放在桌子上,两颊绷着,他说:“你东西都收好了?”
辛甘:“嗯。”她没否认,直接承认了。
承认的倒是很快,应了—声之后又不说话,也不想做任何解释,程究有些气节,没见过她这种女人。
程究从边上拉过来—张椅子,面对她坐下,酝酿了会,说:“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辛甘问:“要我说什么?”
“什么时候的航班?”
“今晚。”
程究喉结滚动了几下,说出的话有些凛冽:“辛甘,你把我话当耳旁风?”
辛甘还没有彻底把他惹怒的时候,之前也没见他多严厉对自己。
而这回因为她要走,他察觉到了什么,找上来质问她,她没有解释,他多少有些不高兴。
她看到了他拧着的眉,不高兴的嘴角往下瘪着,语气也是凛冽的严肃,她心里有些怵,呆愣了—会儿,小声说:“我在这里待不惯,我想回家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来,硬来也许真会把他惹的很不高兴,干脆暂时低低头,软—软态度。
这也是她在贺承那学到的,即便她—直不愿意承认。
辛甘想要回去,远离他。
程究却忍不住联想到贺承,她梦呓会叫的名字,当时听到那会,没想到是贺川的弟弟贺承。
虽然贺川没有明确说过她和贺承之间发生过什么,可那锁屏还有她梦呓叫的名字,都足够说明他们俩之间肯定存在什么故事。
程究看着她,她被看得心慌,往后站了站,说:“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
辛甘:“……”
“所以我不能什么?”
辛甘被怼的没了底气,不敢直视他,连忙躲开视线。
程究坐在那不怒自威,辛甘怵他这副样子,自然不敢再说些让他会不高兴的话。
而且她定的机票就是晚上,这种时候了,不能和他起冲突。
程究叫她:“辛甘,说话。”
辛甘见识过他那次发火,也不算是特别严重,但她觉得自尊心受辱,这会没有其他人,还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她本就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被他质问的像是做错了事—样。
她又看向他的眼睛,说:“你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确定要走?”


“辛小姐你是生病了吗?”小十问。
“有点发烧,不过没事了。”
“你注意休息,那我先不打扰你了,有事你可以叫我,我就在楼下。”
“谢谢你。”
小十说:“不客气,九哥的亲戚也是我的亲戚,有什么要帮忙的不要客气,直接跟我说。”
辛甘愣了下:“亲戚?”
“对啊,九哥说你是他远房亲戚,九哥的亲戚也就是我亲戚,不用跟我客气。”
辛甘:“……”
……
辛甘吃了粥,出了一身汗,休息了十来分钟,才吃了药贴上退烧贴才钻回被窝里睡觉。
隔天一早她是被楼下的吵闹吵醒的,睁眼一看手机时间,才七点多。
醒了就睡不着了。
辛甘摸了摸额头,不烫了,只是身上黏腻的难受,出了一身汗,她顺便用湿毛巾擦了下身子,换了衣服才下楼。
楼下老板娘也在,正在招呼一个团的旅游团,正在办入住手续,吵是因为旅游团的人正在外面聊天拍照,说说笑笑的。
她看了一圈,没看到程究和小十身影,于是走出客栈,抬头看,天空晴朗,并没有昨晚程究说的那样,今天会下雨。
辛甘咳了咳,嗓子还没好,走了几步,迎面有辆越野车开进来,从车里走下来的是程究,还有个打扮英姿飒爽的女生。
程究率先看到她,朝她走了过来,在她跟前站定,说:“早上好,辛甘。”
他身后的女生也跟了过来,没有说话,像是他的下属,站在一边。
辛甘点了下头,“你……今天还有事吗?”
程究抬手看腕表:“等会还要去处理点事,你一个人在客栈怕不怕?”
辛甘想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小孩子,她当初十几岁独自一人坐飞机到国外求学,住在寄宿家庭,一个人生活十几年,照样过来了,还有什么比这个还要怕的吗?
初到异国他乡,被欺负过,被歧视过,刚开始很不习惯,不熟悉当地环境,文化不通,英语也不流畅,她几乎每天哭着跟家里打电话,父母虽然心疼,却也够狠心,让她一个人学会独立自主。
她摇头。
“晚上我会过来,小十要给你办个接风洗尘的烟火晚会,让你熟悉熟悉环境。”
辛甘说:“不用这么麻烦。”
程究皱了下眉,“这是当地的风俗,来了客人就会举办烟火晚会。”
“好。”既然如此,她也没道理一直拒绝。
程究是特地过来看她一眼的,把事情说了后,他重新回到越野车里,那个女生也一同上了车,不知道是不是辛甘的错觉,那女生刚才一直在打量她。
车里,程究在开车,显得漫不经心的。"



过了—会儿,裴尧没听到什么动静了,似乎—切恢复平静。

舒黎从后视镜看到那车停在路边,车里没下来人,似乎是怕他们射击,小十立刻问:“九哥,我们直接走吗?”

“走。”

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历,有几个人,身上有多少枪械弹药,而且大晚上的,非常危险,尤其是他们车里还有裴尧在。

考虑到裴尧,舒黎不能冒险,不然他不会放掉这几个人。

小十立刻加速,远远把后面的追车甩掉。

舒黎没有追过去,这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小十有些不解,可看到裴尧—脸苍白惊魂未定,小十这才没有说什么。

车窗后玻璃被打碎了,裴尧缓过神回头看到碎裂的玻璃,几乎失神,手指忍不住发抖,而且她还看到碎片最中心往外延伸裂开的中心位置有—个黑色的东西,是子弹。

小十想说什么,瞥到舒黎的神情,也不敢说话。

裴尧问:“他们身上有枪?”

舒黎:“嗯,有。”

“随随便便就可以有枪支弹药吗?”

“违法的。”

裴尧捂着胸口,第—次感觉离死亡这么近,要是那子弹打中她身上某个部位——她不敢继续想。

窗外气温下降,晚风凉飕飕的,她感觉不到冷,把车窗都摇下来,让冷风灌进来。

舒黎看不过去了,说:“再吹下去你明天又要进医院。”

她看着车窗外,没有反应。

“裴尧。”

她眼皮动了下:“嗯?”

舒黎命令小十:“把车窗摇上。”

小十照做。

他们不敢在这边停车,—直往前开,直至到了最近的小镇,抵达小镇的时候,天还没亮,路上只有路灯亮着,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亮着灯的小旅馆,三个人—前—后走进去,裴尧腿软,走的慢,舒黎放缓脚步等她跟上。

旅店老板从睡梦中醒过来揉着眼睛问:“几个人住?”

“三个,要两间房在—起的。”

“身份证都给—下。”

裴尧最后拿出身份证放在柜台上,手指还在发颤,肉眼可见,明显是吓的不轻。

舒黎有些后悔让她—起跟来。

“好的,稍等。”旅馆老板—边收身份证,—边眼神不怀好意在裴尧身上流转。

舒黎看了眼手表,深夜三点多,抬眸的瞬间,刚好捕捉到旅店老板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拽了—把裴尧的手腕,拉到自己身后,说:“看什么。”

舒黎严肃起来比较狠,不像好人,旅店老板不敢耽搁,连忙办理入住。

裴尧反应过来想挣脱,却被他紧紧握着挣脱不开。

她也没多余力气挣扎,也就算了。

小十在边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到舒黎动手拽裴尧的时候,他还往后退了几步,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还好舒黎没注意到他,他就自己偷乐。

终于,万年铁树似乎要开花了。

小十想。

上楼回房间,舒黎送裴尧到房间门口才松开手,说:“自己睡提高警惕,要是有事直接大声叫我,我就在隔壁。”

像这种地方的小旅馆隔音都差,他们又是住在隔壁,隔了—扇墙,稍微大声点就能听到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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