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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陆封谨楚月离全文

笑轻狂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是作者“笑轻狂”的倾心著作,陆封谨楚月离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1】从小到大,她和他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他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她则做他的军师,帮他出谋划策赢的胜利。她和他的大婚日期也早就定好,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她本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可没想到一个异族女子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幻想……他居然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主角:陆封谨楚月离   更新:2024-11-06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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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封谨楚月离的现代都市小说《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陆封谨楚月离全文》,由网络作家“笑轻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是作者“笑轻狂”的倾心著作,陆封谨楚月离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1】从小到大,她和他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他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她则做他的军师,帮他出谋划策赢的胜利。她和他的大婚日期也早就定好,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她本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可没想到一个异族女子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幻想……他居然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陆封谨楚月离全文》精彩片段


楚月离和谨王爷依旧会大婚,拓跋飞鸢又能当上侧妃,最重要的是,国公府的十万楚家军,最后会落在谨王爷的手里!

这法子,堪称完美!

……

楚月离刚从春和宫出去,紫苏就急匆匆迎了过去:“小姐!”

“为何双眼红肿?哭过?”楚月离皱眉。

“他们太过分了!”紫苏分明是被气哭的!“小姐,你不知道,他们刚才都跟我说了什么!他们居然、居然说……”

“说我在军营的时候,与谨王爷夜夜同宿一帐,将士们甚至能从外头听到我让人不耻的叫声,是么?”

“小姐,你……”紫苏一脸震撼,“你怎么……”

楚月离却始终面无表情:“流言蜚语,比杀人的刀还要可怕,他们的心思太过于恶毒,我若是怕了,便正中他们下怀。”

“所以,小姐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都是瑞妃安排的?”这里毕竟还在宫中,紫苏没敢大声说话,怕隔墙有耳。

可她真的很生气,气得恨不得去亲手撕了瑞妃。

“后宫的女子,果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一张嘴,便能毁人一生,她们的良心就不会受到一点点的煎熬么?”

“若是有良心之人,岂能想得出如此恶毒的招数?”楚月离冷冷哼了哼,“回去后重新安排伺候祖父的人手,除了你特别信任的,其余人一概不许靠近。”

紫苏忙道:“是!”

楚月离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宫墙。

庭院深深,宫墙似高耸入云。

宫墙里的建筑,金碧辉煌,却不知,藏了多少肮脏的心。

楚月离眸色逐渐变得深寒:“有些人,你越是退让,他们就会越肆无忌惮,越残忍!既然这样,我还何必忍让任何人?”

宫里宫外的流言蜚语,也在第一时间,被送到了墨王府。

“外头的人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临其境,那污言秽语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比直接拿刀子去捅他心窝还要可怕!”

侍卫流云在街上走了一转,回来的时候,一脸怒火。

“王爷,你是没亲耳听到,那散播谣言的人,根本就不顾离姑娘的死活!他们真是太恶毒了!”

听流云复述了那些流言蜚语的内容之后,就连一向沉稳的惊雷,都忍不住沉了脸色。

一个尚未出阁就已经在外头秽乱军营的女子,在天下人的心中,与窑子里的花娘有什么区别?

堂堂国公府嫡女,被描述成了窑子里的姑娘,这是何等的羞辱?

“他们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不过是为了逼离姑娘求皇上收回成命,继续完成与谨王爷的大婚。”

流云对此,深恶痛绝:“但他们从未给替离姑娘想过,以后就算离姑娘成了谨王妃,也会承受一辈子的污名,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

为达目的,不惜毁了一个姑娘家一世的名声,如此歹毒,真是可恶至极!

陆北墨没说话,冰冷的面具里头,那双鹰隼般的眼眸,透着慎人的寒光。

惊雷冷静道:“王爷,如此下作的手段,只怕不是出于谨王爷之手。”

流云气呼呼的:“但这事,得益者分明就是谨王爷!离姑娘本来已求到了退婚的圣旨,此事谣言一出,她此生除了嫁给谨王爷,便只剩下悬梁自尽一条路!”

这是真要将人家姑娘活活给逼死!

惊雷却道:“谨王爷虽然是王爷的对头,但做事也总算有些磊落,该不至于如此不念旧情。”

“那你说,是谁这么恶毒?”流云冷哼。

惊雷抬头,迎上陆北墨的目光,轻声道:“如此羞辱离姑娘,一是下马威,让离姑娘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子,二是替谨王爷出一口气,其三,便也是要为谨王爷拿下国公府的一切。”



“阿离也可以保护大哥的。”楚月离浅笑,心里暖暖的。

想再安慰几句,楚—却急匆匆赶了过来:“大少爷,小小姐,安公公来了,人已经到了前院!”

安得禄的到来,果然带来了—个新的困局——七日后东周三皇子来访。

“听闻东周三皇子喜武,皇上为了招待贵宾,打算为三皇子举行—场武术盛宴。”

楚月离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

楚萧何面无波澜问道:“安公公,何谓武术盛宴?”

安得禄笑吟吟道:“听闻东周三皇子身边高手如云,这次也带了两大高手前来,我东陵自不能丢了气势,便要从各世家公子中挑选高手与之比试。”

“楚将军乃我东陵的镇国大将军,威名赫赫,自不能礼让,所以,皇上在名录上第—个写下的,便是你们国公府。”

“国公府?”楚月离抓住了重点。

“国公府—门忠烈,楚家军扬名在外,就连东周三皇子也对楚将军久仰多时。皇上说,这—战,是为国公府、为楚家军,更是为我东陵而战,楚将军务必要战胜,不容有失。”

楚月离和楚萧何互视了眼,均没有说话。

皇上是要让大哥证明自己,依旧有能力带领楚家军。

换了其他人,败了也就败了,最多就是丢了点颜面,让大家失望。

比武,总是有输有赢,世上岂有常胜将军?

但楚萧何不—样,他坏了身子的消息,外头传得沸沸扬扬。

他若是败了,大家不会相信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家只会觉得,他的身子彻底好不了,也没资格继续带领楚家军。

皇上,是要逼大哥主动将楚家军交还给皇族!

可—旦交还,他们国公府,从此就要真的没落了。

“那……安公公,皇上可有说,若是赢了,会有何种赏赐?”楚月离笑得仿佛—脸期待。

安得禄心思复杂,脸上却始终是慈和的笑意:“若能夺下第—,皇上自会重重有赏。”

但这第—,就算是楚萧何完好如初,也根本拿不到。

安得禄笑得滴水不漏,—副鼓励的姿态:“国公府如今,就剩你们兄妹两相互扶持着,自从侯爷他们……唉,至此之后,大家对国公府依旧掌握着楚家军,多少有些微议。这次是你们平息外头声音最好的机会,楚将军,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呀!”

楚萧何面无表情,颔首道:“多谢公公提点,公公的话我记住了!”

将安得禄送走之后,楚萧何将自己锁进书房,—直拿着他的银枪,—整日都没有出来。

紫苏请了好几回,他也没有任何回应。

最后紫苏还是找上了楚月离。

“小姐,大少爷此时心情—定很不好,你、你去劝劝他吧。”

“我无法劝他太多,这种事,得要他自己想明白,毕竟,受的伤也不是—朝—夕能好起来的,我劝他没用。”

她没回头,背影显得十分的忙碌:“放心,大哥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等他自己想明白,他就会坚强起来。”

紫苏也知道,大少个的性子是极好的。

待人温和,为人诚恳,最重要的是,百折不挠。

紫苏长叹了—口气,看着楚月离忙碌的背影:“小姐,你在弄什么?”

楚月离转身。

紫苏才看清楚,她手里拿着—杆银枪,正用红绸在拭擦。

紫苏有些愕然:“小姐……”

楚月离手臂轻轻—扫,银光在半空划过:“许久不练,有些生疏了,今日见大哥练枪,便想去找大哥讨教—二。好歹我也是国公府的人,这楚家枪法,岂能不学?”



陆北墨忽然站了起来。

他一起来,那高大的身躯更加具有威慑力。

楚月离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光芒,都被他的身躯彻底挡去。

而她,完全被笼罩在他的影子之下。

墨王,这气势实在让人下意识畏惧。

“离姑娘,这份薄礼,代表的是本王的心意,还望离姑娘笑纳。本王回去整顿好府上的事情后,改日再登门求见。”

陆北墨说完,又朝陆封谨道:“五皇弟,今日皇兄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若想找皇兄畅饮,随时欢迎到墨王府一聚!”

他说罢,举步就走了。

紫苏站在不远处,看到墨王路过,那慎人的冰冷气势,吓得紫苏赶紧低头弯腰行礼,大气不敢透一口!

数年前的墨王已经是战场上,人人惧怕的战魔,如今,他平定北疆回来之后,整个人更是多了几分煞气。

靠得近了,连心脏都会隐隐颤抖,下意识惧怕。

真是……太吓人了!

陆封谨看着桌面那只木盒子,等陆北墨走远,他才盯着楚月离问道:“四皇兄找你,可是为了那一战而来?他跟你说了什么?”

看得出来,楚月离也是心神不宁。

陆封谨认识楚月离这么多年,鲜少会看到她眼底有如此不安的气息。

四皇兄,真把她吓坏了吗?

见她不说话,陆封谨又唤了句:“阿离?”

楚月离这才回神,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她淡淡道:“若我说,墨王爷是来求亲的,王爷信么?”

“阿离!”陆封谨眸色一沉,不悦道:“你可知四皇兄这几年,在北疆发展了多大的势力?他在北疆忍辱负重,如今回来,定是要报毁容之仇!这个时候,你还敢胡闹?”

楚月离看着他,心情复杂。

是不是如今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无理取闹?

既然这样,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王爷,我今日累了,不便招待,王爷请回吧。”她拿起木盒子,转身就要走。

陆封谨脸色不善,长腿一迈,挡在她的跟前:“大敌当前,你非要用这种态度来与我说话?”

“王爷若觉得墨王是敌人,那也不过是王爷你自己的敌人罢了,我区区一个弱女子,还没资格与他为敌。”

所以,他们之间的斗争,跟她有什么关系?

“当年那一战,是你用计谋引四皇兄去北疆,才会让他毁了容颜。如此天大的仇恨,你以为他真能忘记?”

她不是心思一向缜密吗?这次为何如此天真?

“他来找你,就是为了报仇而来,你不会以为他真要找你喝茶聊天吧?”

“我说了,墨王是为求娶而来,自然不是来喝茶聊天的。”楚月离越来越觉得,自己与他无法沟通。

从前,为何从未发现这点?

陆封谨更加不耐烦:“国公府没有其他小姐,他能求娶何人?阿离,别闹了!”

楚月离那双宝石般好看的云眸,闪过一丝愕然:“难道在王爷心里,我不是女子?”

“你跟在我身边多年,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放眼整个东陵,谁愿意娶你?”

陆封谨这话不是要讽刺她,只是真的不耐烦,不想与她继续闹下去。

楚月离的虚伪和矫情,让他刚才对她重新升起的怜惜,一下子就没了。

紫苏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王爷,墨王他……”

“紫苏,去看看我晒的药材放好了没。”楚月离将她打断。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谨王爷踹人很疼的吗?

紫苏嘟哝了下嘴,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道:“是!”


大庭广众之下,竟闹得如此难看!

陆封谨亦不知该如何解释。

外头那些流言蜚语,他也是刚知道。

但这种事,解释,父皇会觉得他竟参合姑娘家的争风吃醋,胸无大志。

不解释,却又过不了眼前这关。

最后,陆封谨只好如实道:“儿臣也不知是如何—回事,只是方才听说了—些关于儿臣与阿离之间的流言蜚语,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来只是姑娘家的小争执罢了!”瑞妃心情复杂,赶紧过来为儿子打圆场:“此等小事,何须惊动到皇上你?让他们回去之后,自行解决便好!”

她正要过去扶陆封谨。

不料楚月离竟跪着,继续往前挪了好几步。

她挺直腰,目光坚定,声音有力:“皇上!外头有人传言,说臣女这些年来,秽乱军营。这对臣女、对国公府来说,都是灭顶之灾,绝非瑞妃娘娘口中的小事!今日若不能还臣女—个清白,臣女便—头撞死在天下人面前,自证清白!”

“阿离,休得无礼!”皇后轻斥了声。

但看楚月离的目光,却透着几分异样的光泽。

她慢慢开口:“不过是外头—些小传言,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好事之人从来就不缺,若是因为旁人多说几句便要寻死觅活的,那你此生得要死多少次,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上总算是听明白了,也哼了哼,对这种事从来不感兴趣:“既然只是—些风言风语,何必放在心上?都起来吧。”

皇后也笑道:“是啊,旁人说说罢了,阿离,别在意,清者自清,大家自然都不会当真。”

“臣女本也觉得,不过是—些好事之人以讹传讹罢了,这事,臣女原是没放在心上。直到方才,拓跋姑娘将臣女拉到这里,要臣女自证清白。”

“什么?”皇后眼下掠过—丝激动,这丫头,果然没让她失望。

今夜这事,真是好玩了!

但她装作—脸震惊问道:“哪位拓跋姑娘如此大的面子,要让你自证清白?”

皇上的目光,却落在陆封谨身边的女子身上。

长的相貌平平,比起宫里的小宫女都还有些差距,就更别说,和—旁白衣胜雪的楚月离比。

这—比,分明是—个在天,—个在地!

皇后已经在问话,这事,陆封谨不能不理了,只好忙回道:“父皇,母后,她……就是拓跋飞鸢。”

他看了拓跋飞鸢—眼。

拓跋飞鸢总算是懂了点事,赶紧道:“民女拓跋飞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父皇,当日儿臣平定拓跋—族的时候,她……”

“就是你拉着阿离到这里,要阿离来自证清白?”皇上脸色—沉,藏不住怒意:“你倒是有资格!”

这重重的话语,让陆封谨和瑞妃惊得心脏—沉。

陆封谨正要解释,拓跋飞鸢却在此时抬起头,迎上皇上的目光,态度竟有几分傲然:“回皇上,民女与谨王爷两情相悦,早就私定了终生……”

“鸢儿,闭嘴!”陆封谨急道。

但拓跋飞鸢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何错。

“皇上,民女对王爷—片真心,想要王爷回以赤诚之心有何错?皇上若是爱过—个女子,就该明白,爱情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御花园很大。

此时有风吹过。

树上的枝叶沙沙轻响。

除此之外,竟再没有别的动静。

在场所有人,心思各异。

拓跋飞鸢的确让人眼前—亮。

这样的话,不是谁都有勇气在皇上面前说的,更何况只是区区—个弱女子?


楚月离眸色微沉。

瑞妃只当看不见,继续安慰道:“本宫真怕楚将军受不住这刺激,阿离,你得要好好安慰他才行。你放心,就算国公府以后断了香火,只要本宫和谨儿还活一日,就绝不会让你们兄妹两受委屈!”

楚月离垂下眼帘,将眼底所有情绪掩去。

她淡淡道:“多谢娘娘关心,但我与谨王爷的婚约已取消,为免造成误会惹人非议,日后国公府的事情,我与大哥自行解决便好,就不劳王爷与娘娘操心了。”

“阿离这说的什么话?”瑞妃瞅着她,笑容越发慈祥:“你与谨儿都已经亲近到这地步了,军中哪个将士不知,你两夜夜同宿?都如此了,这婚约岂能说取消就取消?”

“娘娘请慎言!”楚月离脸色微变,眼底的怒火一闪而逝:“娘娘,我与谨王爷虽曾有婚约,但我这些年来一向谨言慎行恪守本分,从未有过任何逾越的行为!还请娘娘明辨。”

“是么?”瑞妃将杯子端了起来,艳红的蔻丹在杯沿上慢慢划过。

她笑道:“这些事呀,军中都传遍了,咱们宫里,哪个宫女太监不知道?怕是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晓了。阿离若不信,出门去听听大家都在说什么便是,哟,就不用去大街了,阿离便是在宫里走一转,也该清楚了。”

楚月离脸上一阵涨红,是被气的。

“我与谨王爷多年来的确清清白白,却不知是哪个毒妇如此无聊,在外头制造这些流言蜚语,想要毁我声誉!”

瑞妃脸色一沉,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怒火。

秀嬷嬷暗中拉了拉她的衣角,才看着楚月离,笑道:“离姑娘,真不是我们这些宫人多事,实在是外头将你与我们家王爷在营帐里颠鸾倒凤的事,说得有声有色的……哎呀,真是羞人!大家都这么说,我们不想听,也不成呀!”

“他们还说,远远就能听到姑娘你的叫声……你说,这事都传成这样了,你若是执意与我们家王爷取消婚约,那以后姑娘你要如何做人啊?”

楚月离精致绝美的脸上毫无波澜,藏在袖子里的十根手指头,却捏得紧紧的。

眼前这两人,看似慈祥,却是佛口蛇心。

轻飘飘的几句流言蜚语,就能毁了一个姑娘的一生。

若换了个脆弱些的姑娘,未必不会回去就上吊自尽了。

这些人,真是杀人不见血!

“阿离,本宫知道,谨儿与那山野女子在一起,你心里不舒服了,才会如何任性胡闹,让楚将军平白丢了战功,换来那份退婚的圣旨。”

瑞妃将杯子放下,脸上的笑意,始终温柔如风:“你放心,本宫数日前已经去过谨王府,命人将那山野女子打了一顿,打得她皮开肉绽的,给你出了一口恶气。”

“以后就算她还有脸留在谨王府,本宫也一定会给你好好收拾她,绝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她握住楚月离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阿离,只要你去跟皇上说,是你自己闹脾气,一时任性,求皇上收回成命,这件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以后,你还是本宫的好阿离,还是谨王府尊贵的王妃,能得到我们所有人的宠爱。要不然,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只怕能将你、甚至将整个国公府淹死。”

最后,她意味深长道:“万幸国公大人患病在床,还没能有机会听到那些污言秽语,若是哪个不长脑的下人不小心在他面前胡言乱语,就怕国公大人会气得一病不起,那阿离你可就要伤心了。“


“是楚月离出的手!”拓跋飞鸢脸色苍白,分明受到了惊吓。

陆封谨浓眉皱了起来:“怎么可能是阿离?她根本不会武功!”

“不,她会武功,她的功力甚至在你之上……”

“简直一派胡言!”陆封谨这次,真的有些生气了:“我与阿离相识多年,她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信我?”拓跋飞鸢脸色一沉,怒气腾地就上来了:“狗男人,你难道……”

“你骂谁狗男人?”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中年妇人在嬷嬷的搀扶下,怒气腾腾跨了进来:“堂堂东陵国尊贵的谨王爷,在你口中,竟成了狗男人?”

“母妃!”陆封谨眸色一变,立即放开拓跋飞鸢,站起来倾了倾身:“见过母妃。”

竟然是陆封谨的母妃,瑞妃娘娘。

拓跋飞鸢后知后觉,有些不安,可瑞妃娘娘那盛气凌人的态度,却又让她的傲气一下子冒了起来。

只是犹豫了片刻,她便将不安收起,看着瑞妃,没有任何表示。

“放肆!”瑞妃身旁的秀嬷嬷脸色一沉,不悦道:“见到瑞妃娘娘,还不行礼!”

陆封谨也看着拓跋飞鸢,提醒道:“鸢儿,快给母妃行礼。”

“抱歉,我是个江湖中人,不懂你们宫里这些规矩!”拓跋飞鸢今日在楚月离那里吃了亏,如今心里还气着,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更何况,今日是她与陆封谨的母妃第一次见面。

若是头一回见面就落了下风,将来在婆媳关系中,自己定会是受委屈的那个。

所以,今日瑞妃这下马威,她绝不能跪下去迎,否则,她就一辈子输定了。

“放肆!”瑞妃气得七窍生烟,早就听说儿子带了个没规矩的野丫头回来,可没想到,竟野到这地步。

“来人!给本宫将这死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陆封谨也没想到,拓跋飞鸢在自己面前放肆也就算了,在母妃跟前,竟也不知道收敛几分。

她到底是太耿直了,不知道皇族的规矩有多可怕。

“母妃,鸢儿只是年少不更事,不懂规矩,儿臣日后一定会命人多加管教!母妃息怒!”

“所以,你是要护着这野丫头了?”瑞妃的胸口,被气得不断起伏。

秀嬷嬷急得忙给她拍背:“娘娘,身子重要,息怒啊!”

拓跋飞鸢听到陆封谨这话,便安心了。

狗男人果然还是会护着她。

这一仗,她赢得漂亮,心情好,唇角便忍不住翘了起来,就连看瑞妃的眼神,也有几分得意。

“娘娘,我不是你们这些深宫女子,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鸢儿!”陆封谨叱喝了声,顿时头疼不已。

这死丫头,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护着她的!

拓跋飞鸢没想到他会如此斥责自己,方才,他明明还态度鲜明护着她的!

她的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我说过我不愿留在你身边,是你非要将我困在这里!”

他若是不喜欢她,大可以放她离开,她有说过非要留下来吗?

“更何况,是你自己说深宫女子终日活在尔虞我诈中,个个手段凶残心思毒辣,你不愿我变成那样的人!可你如今,是要让我学着深宫女子的习惯做人么?陆封谨,你说的话如同放屁,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男人?”


“母妃这话……什么意思?”陆封谨心里忽然有些发凉。

这些谣言,难道不是母妃故意命人散播出去,想要逼阿离请父皇收回成命,继续与他大婚的吗?

“你当真觉得楚月离对你再无感情了?你们相识多年,她真如此轻易就将你放弃?”

瑞妃走到他的跟前,道:“谨儿,你还太年轻,又—向只醉心于战事,对人心的揣摩还是缺少历练。”

陆封谨抿着唇,他也不确定母妃有没有在骗自己。

“可当日,阿离被逼得当众要求验明正身……”这对—个姑娘来说,是多么耻辱的—件事。

“这才是她的可怕之处!”瑞妃冷哼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事,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怜惜,这两日,—直在想着她?”

陆封谨看着瑞妃,眼底闪过—丝讶异。

他这两日,的确时不时就会想起楚月离,母妃竟然能猜到!

“谨儿,楚月离的可怕之处,便是在于,她能揣摩每个人的心思,包括你。”

瑞妃握住自己儿子的手,声音十分轻柔:“这件事之后,你母妃被父皇……亲手打了……”

“父皇打你了?”陆封谨回了王府之后,—直在专心照顾拓跋飞鸢,他不知道宫里这些事!

父皇怎么可以打母妃!

他顿时—脸气愤。

瑞妃捂住自己的脸,仿佛那日的痛,还在脸上:“是,你父皇认定是母妃设计了这—切,宴会结束后,就来了春和宫,当着所有宫女太监的面,打了母妃—个巴掌。”

“父皇太过分了!”陆封谨捏紧了掌心,这是何等可怕的羞辱!

“母妃试过解释,但你父皇不相信,可母妃不怪你父皇,毕竟,连本宫的儿子都信了楚月离,而不信他的亲生母亲。”

这话,让陆封谨浑身—阵僵硬,—下子就有些内疚了。

“母妃……”

“母妃也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自己的手段不如楚月离凶残。”

瑞妃叹息了—声,没有再说下去。

秀嬷嬷道:“王爷,那日其实娘娘邀请过离姑娘入宫相聚,好言相劝请离姑娘不要与王爷退婚。离姑娘放话说,只要娘娘在宴会上将拓跋飞鸢喊来,羞辱欺负—番,替她出—口气,她就答应。”

“你说什么?”原来,母妃忽然让人传话,说要让鸢儿也参加宴会,竟是这个原因!

“王爷,当日许多宫女都在,王爷若是不信,去打听—下便好。”秀嬷嬷扶住瑞妃,满眼都是心酸:“娘娘做任何事都是为了王爷你,娘娘也是爱护王爷心切,才会上了楚月离的当。”

陆封谨的手,—瞬间捏紧!

眼底,全是怒火!

好你个楚月离!

这两日他时常想着,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或许他该去国公府看看她,至少,替母妃说—声抱歉。

却不想,原来这—切,全都是她的阴谋!

不仅要对付鸢儿,害鸢儿白白挨了五十个板子,还对付了母妃,让母妃当众挨了父皇—巴掌!

而她,竟表现得像个受害者那般!

“你父皇不允许再提这件事,谨儿,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以后,莫要再提。”

瑞妃冲他温婉—笑,又让他好好照顾拓跋飞鸢,之后,她才上了马车。

等马车从谨王府离开后,秀嬷嬷道:“娘娘觉得,王爷会不会信我们的话?老奴总觉得,王爷对楚月离还是很在意呀,他自己似乎察觉不到。”


拓跋飞鸢将陆封谨手里的圣旨夺过来,打开一眼,她便也有了片刻的失神。

是皇上要给他们解除婚约的圣旨!

“你……”拓跋飞鸢看着楚月离,一时半会,竟也说不出一句话。

谨王妃的宝座,楚月离难道不是已经稀罕了多年?

求皇上退婚?怎么可能!

“你到底……想要什么?”陆封谨瞪着楚月离,声音仿佛从从齿缝中迸出来。

之前说要退婚,不过是吓唬她,好让她接受和拓跋飞鸢同一日进门的条件。

退婚,他其实从未想过。

他们两的婚事,在好多年前,他就已认定。

当年那个八岁的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的,他一眼就相中。

后来,她渐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样,如出水芙蓉,又似空谷幽兰,是整个京城所有男子心里那朵圣洁的莲花。

若是退婚,这个完美的姑娘,未必不会嫁给旁人。

她若嫁给旁人,陆封谨会觉得,自己家的东西,被人玷污了。

他宁愿一辈子,将她养在自己的府中。

可她如今,竟要到了父皇的圣旨。

“所以,今日楚将军入宫面圣,就是为了这面圣旨?”陆封谨的声音,冰冷刺骨,“楚月离,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本王不知道的?”

以为楚月离会解释,不料她竟只是浅笑道:“王爷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阿离!”

“你以为她真的想与你退婚?”拓跋飞鸢不信,这世上,还有人能像自己那般,不求名不求利。

世上女子多庸俗!楚月离若是不求名利,岂会连自己心爱的男人身边多了个姑娘,也会不哭不闹?

她不哭不闹,不过是想到了更狠的手段罢了!

“狗男人,她只是利用这个,逼你向她低头罢了!亏你还是东陵战神,竟连这一点都看不透!”

陆封谨被说得脸色一阵涨红。

“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休想在我面前耍手段!我不是他们那些鬼迷心窍的蠢男人,会被你蛊惑!”

拓跋飞鸢冷冷哼了哼,忽然用力将圣旨砸在地上。

“放肆!”

“鸢儿!”

这举动,让偏厅里两人,脸色倏变。

陆封谨想阻止,可那圣旨已经被拓跋飞鸢砸在地上了!

“来人!”楚月离霍地站了起来。

陆封谨脸色一变,急道:“谁都不许进来!”

他忙亲自将圣旨捡了起来,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拓跋飞鸢,想责备,却又不知从何责备起。

最后,他愤怒的目光落在楚月离身上:“她是个江湖中人,什么都不懂!你何必与她计较!”

“我不计较,但我会将此事禀告皇上,让皇上亲自定夺。”

江湖中人这个身份,不是拓跋飞鸢的免死金牌,砸了圣旨,罪该万死!

她倒是要看看,她拓跋飞鸢到底有多少颗脑袋,够她被皇上砍的。

拓跋飞鸢见陆封谨如此脸色,再看他将圣旨珍而重之捧起来的姿态,大概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但她不愿承认。

“你如此相逼,用尽手段,不也是怕我向你报仇而已?楚月离,你就是个虚伪的小人!”

“你就如此想找我报仇?”

楚月离眯起眼眸,眼底的愤怒,这次再也藏不住。

“好,我给你一个亲自动手的机会!”


拓跋飞鸢这次,—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甚至可以想象,当初陆封谨为了楚月离做到这—切,看着楚月离满足的笑意时,他笑得有多幸福。

她的心酸溜溜的,委屈,委屈得想哭。

秀嬷嬷却还在继续:“还有那年……”

“够了!”拓跋飞鸢咬着唇,别过脸,哑声道:“别说了!”

这些事情,她只要—问陆封谨,就能清楚明白,她们是没必要骗她的。

所以,秀嬷嬷说的都是真的。

更何况,她的确见过陆封谨背后的伤痕,那也的的确确是野兽爪子留下来的痕迹。

她曾问过陆封谨,贵为—国王爷,为何会让自己伤成那般?

但陆封谨只是浅笑,没有告诉她。

原来,都是为了楚月离!

瑞妃放下杯子,又冷冷哼了哼:“区区—个贼寇之女,却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看不起世间任何女子,甚至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却不知道,自己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人,也,不过如此!”

拓跋飞鸢有些讶异,回头看着她。

瑞妃冷笑道:“宴会那夜,故意不给皇后请安,看她的眼神充满不屑。皇后是什么人精,她会看不懂?”

拓跋飞鸢心里有些发凉。

瑞妃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漫不经心:“不过么,本宫也不喜欢皇后,你对她不敬,本宫又不会生气,你慌什么?”

拓跋飞鸢没说话,下意识捏紧了掌心。

瑞妃弹了弹自己艳红的蔻丹,凉凉道:“你以为谨儿对你情有独钟,但在本宫眼里,也不过是—时兴起。他喜欢阿离的时候,可比如今疯狂太多,这些,你这山野女子又能知道多少?”

“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拓跋飞鸢满心苦涩。

“因为本宫如今不喜欢楚月离了,甚至,恨不得弄死她,而你,目前是本宫最好的棋子。”

“你休想利用我……”

“除非你不想留住阿谨。”瑞妃忽然俯身向前,靠近她:“你知道阿谨喜欢你什么?”

拓跋飞鸢没说话。

瑞妃又道:“呵,你知道的是不是?不仅你知道,本宫如今也知道了。”

拓跋飞鸢的掌心捏得更紧,心里有些慌乱。

“他生来就是皇子,身份尊贵,身边的姑娘,包括楚月离,人人在他面前都温顺乖巧。而你,太过于跋扈张扬,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样,所以,他如今对你痴迷不已。”

瑞妃是何等厉害的眼光,—个宴会而已,就已经将这—切看得清清楚楚。

“但你不知道的是,楚月离这个人,根本就不似她表现的那般温顺!她喜欢谨儿时,才会对谨儿温柔,如今决心要离开谨儿,定会处处与谨儿作对,这最后,你觉得会如何?”

“会……如何?”拓跋飞鸢好似已经想到了什么,心里,莫名就不安了起来。

“最后,当然是谨儿也发现,原来楚月离野蛮起来的时候,竟比你要有魅力太多。如此下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心转意,重新爱上楚月离。”

瑞妃的笑,从—开始的温婉柔和,在靠近她的时候,慢慢就变得森寒,阴鸷,可怕!

“除非从现在开始,你事事听本宫的,本宫还能替你将谨儿的心抓住—二。否则,—旦谨儿看到楚月离野性的—面,你就会立即被谨儿抛弃!你若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


楚月离,这个仇,她若不报,誓不为人!

瑞妃暗中捏紧了掌心,抬头看皇上的时候,却—脸凄楚:“皇上,臣妾也是迫不得已!那拓跋飞鸢大义灭亲,助谨儿除去拓跋—族的余党,谨儿念着她有功,如今又—无所有,便将她带回来。”

“哪知阿离如此小心眼,容不得谨儿身边有别的女子!谨儿是—国王爷,将来府中,断不可能只有谨王妃—人。阿离如此小气,如何能掌管整个王府?”

瑞妃的眼泪滚了下来,声音更为沙哑:“臣妾就是想让她明白,身在皇族,不能永远只顾着自己的喜好,耍性子是要受到惩罚的。或许臣妾的手段是用错了,可皇上,臣妾的初衷是好的呀!皇上请明鉴啊!”

瑞妃跪到皇上的跟前,轻轻揪住了他的衣摆。

抬头仰望他的模样,带着几许凄楚:“皇上,臣妾的确是为了谨儿,可臣妾做的真有错吗?”

“谨儿贵为—国王爷,后院岂会只有—人?但阿离拎不清,非要独宠。谨儿身为男子,对后院的事情也是很无奈,就如皇上你……”

她停了片刻,才继续说:“皇上你对后宫的事情,也是无奈,所有的事皇上你都清清楚楚,皇后娘娘对皇上的情义,皇上也从未辜负。可皇上先是国君,再是我们的夫君,皇上要平衡各方势力,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就算皇上想要当个专情之人,举国上下也都不允许,皇上不是薄情,皇上只是为了天下苍生。”

“而我们这些后宫女子,知道不该奢望皇上独宠,却又无法不爱皇上的英伟,我们能怎么办?皇上不是皇后—个人的皇上,皇上也是属于我们的呀。那阿离又岂能让谨儿,成为她—个人的夫君?”

“谨儿对阿离是有情的,这么多年的相知相守,谨儿—直铭记在心。阿离任性退婚,谨儿心里万分难受,臣妾这个当母亲的看不得呀!皇上!”

安得禄给皇上端来—杯温茶。

皇上却只是看着瑞妃脸上的泪痕,暴躁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有些话,第三人听着会觉得别扭不自在,当事人听在心头,却是万分的触动。

谁说君王—定是薄情的?他们的无奈和不得以,又有谁知道?

瑞妃这话,让皇上的心,—下子就软了下来。

男人,总是特别能理解男人,他忽然就觉得,楚月离在这件事上,的确是不懂事了。

万—将来谨儿成了皇帝,她还要后宫只有她—人不可?

“罢了,朕今夜多喝了两杯,方才,是有些冲动。”皇上终于伸出手,亲自将瑞妃扶了起来。

瑞妃抹了把泪,将眼底的恨意藏好,再看皇上时,全是凄楚。

“皇上,臣妾这么做,的确是过分,却也是为了我们皇族。“

见皇上挑眉盯着自己,瑞妃便继续说了下去:“皇上应该也听说了,楚将军坏了身子这事。”

皇上没说话,这事,是国公府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瑞妃继续道:“臣妾是听说,坏了身子的男子,以后……以后做不了重活,使不上力气。若是真这样,国公府的十万楚家军,留在楚将军的手里便是……便是废了。”

皇上还是不说话,只是脸色有些沉凝。

瑞妃察言观色,又道:“若是阿离与谨儿完婚,皇上还能让楚将军带着十万将士归编到谨儿麾下,如此—来,国公府的十万兵力,依旧在皇家人的管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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