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官场大红人》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孤照”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江寒刘庆来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辞官从商、身价千亿的富豪江寒被人陷害,重生大三,通过股市成为隐形富翁,为报答乡亲十几年的资助,选择回乡做一名大学生村官,带领村民致富,从此步入仕途。在波云诡谲的官场生涯中,凭着过人的智慧识见和朴实的为民情怀,一次次度过危机而青云直上。...
主角:江寒刘庆来 更新:2025-02-22 0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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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刘庆来的现代都市小说《官场大红人小说》,由网络作家“孤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官场大红人》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孤照”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江寒刘庆来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辞官从商、身价千亿的富豪江寒被人陷害,重生大三,通过股市成为隐形富翁,为报答乡亲十几年的资助,选择回乡做一名大学生村官,带领村民致富,从此步入仕途。在波云诡谲的官场生涯中,凭着过人的智慧识见和朴实的为民情怀,一次次度过危机而青云直上。...
陈利民的嗓门大,王峰和刘跃亭都听到了。
怎么回事?有人截胡?
竟然从政法书记手里抢人!
这么说来,不是陈利民放弃了江寒,而是有人抢先下手了。
江寒,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官,还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
能截胡政法委,肯定比陈利民还要厉害。
刘跃亭刚刚还在幸灾乐祸,陈利民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泼过来,脸部都有些发僵。
江寒没想到出现这个结果,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江寒,你要去县委组织部。县委组织部管干部的,也不错。不过,以你的性格,恐怕在组织部待不住。你要是在县委组织部不爽了,再来政法委!”
陈利民是军转干部,说话很直接,这番话,让江寒十分感动。
江寒也知道,在各个部门当中,组织部的氛围是最压抑的。
陈利民认为江寒有点拗,害怕他适应不了组织部的环境。
“陈书记,啥都不说了,非常感谢!!”
江寒说完,陈利民就挂了电话。
不过,江寒想不明白,怎么就进了组织部?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这次重大安全事故中表现突出?
组织部的人,江寒一个都不认识。
在村里一年多,组织部的人从没有来过。
江寒相信,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能进组织部,一定有人暗中帮忙。
从机关到基层,流行一句话:跟着组织部,天天有进步;跟着宣传部,年年犯错误;跟着政法委,时时碰着鬼……
组织部就是培养、选拔和任用干部的,组织部门的门非常难进。
江寒首先排除了陈利民。
公安局长张全新更不可能。
江寒眼前马上浮现出一个人:刘在田。
刘在田这些天一直在履行“教育副村长”的职责,时不时地对江寒进行思想教育,有意让江寒进入仕途。
真有可能是刘在田帮的忙!
刘在田被蝎子蛰住了舌头,走得匆忙,江寒一时忘了要电话。
如果是刘在田帮忙,他凭什么?
就凭和自己聊得来?
不过,江寒感到刘在田肯定不是一般人,虽然退休了,但人脉还在。
让一个人进县委部门,对他来讲也就是开口之劳。
江寒还在思索呢,刘跃亭面色尴尬,十分为难。
如果没有外人在,刘跃亭还真的能放下身段、舍掉脸面,邀请江寒参加中午的饭局。
此时有王峰在,刘跃亭的脸皮再厚,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但,人家既然进了组织部,总得恭喜一下,面子活该做还得做。
“江寒,没想到啊,进了组织部,可喜可贺呀。”刘跃亭说道。
王峰上来给了江寒一拳:“老弟不错啊,深藏不露!”
深藏不露!
这个词让刘跃亭的眼皮子一跳。
是啊,江寒凭什么轻而易举地进了组织部?
虽然他还不是公务员身份,但他进了组织部,这个问题还是问题吗?
不动声色地进了县委组织部,还是从政法委书记手里抢过去的!
这说明,江寒的背景深厚,至少是市级上领导打的招呼!
不可能是县里作的决定。
县里主持工作的是县长刘庆来。
刘庆来根本不可能看得上江寒。
想到此,刘跃亭把笑容堆满:“江寒,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王峰看到了刘跃亭的不尴不尬,连忙帮腔给他打个圆场:“老弟,中午咱一起!”
今天的事来的太突然,而且是一波两折,江寒没有什么心思吃饭喝酒。
如果是和王峰一起,当然没问题。
但和刘跃亭一起,不阴不阳的喝酒吃饭,浪费时间,影响心情。
当然,这些天,江寒的心态已经悄然发生着转变。
此时哪怕再厌恶刘跃亭,江寒也得把面子做足。
“刘乡长,王所长,今天吃这个饭、喝这场酒,我觉得不太合适。刘乡长出面,那就是公。我和王所长吃饭,那就是私。”
“要是和刘乡长把饭吃了,把酒喝了,全县恐怕都知道了。”
“今年市里一个干部说是要提拔了,同事们把祝贺酒都喝了。谁知道到会上,提拔的对象变成别人。”
“我这也不是提拔,只不过是去组织部帮助工作,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临时工。哪怕是去当临时工,不到最后恐怕还会有变数。”
江寒所讲的这名干部,刘跃亭和王峰当然都知道。
如果不是提前喝了祝贺酒,这名干部恐怕还不至于这么难堪。
不提拔很正常,但是喝完祝贺酒而没有提拔就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
到现在为止,这名干部还猫在家里,偶尔在单位露一下面。
江寒这么一讲,刘跃亭的面子也有了。
刚才他真怕江寒还像过去那样,当着外人的面给他甩脸子。
这人说变就变啊,江寒今天说话不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很老到!
难道以前的江寒是在装,就像刚才王峰所说的“深藏不露”?
既然江寒这么讲了,刘跃亭道:“那行,等事情定下来之后再说。江寒,考虑问题越来越稳妥了。”
王峰看江寒刚才有些蒙,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今天也不攀他喝酒了。
刘跃亭和王峰走后,江寒回到伴山房,静下心来思考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
这时,花婶过来说,刘在田是提前付的房费,他们今天走了,应该把剩下的房费退给他们。
“他们登记的时候有没有联系方式?”
“没有留联系方式。他们是直接来的,没有提前打电话订房。”
江寒上网搜了一下刘在田三个字,倒是有不少人,看了看信息,都不是在伴山房住过的刘在田。
这个老头,也不知道舌头有没有消肿。
回想起这十几天的相处,江寒越发感到一定是刘在田的推荐。
否则,他也不会处心积虑地劝自己进入官场。
这事情绝对不会是所谓的忘年交那么简单。
不管如何讲,刘在田对自己一定是心怀好意。
这份好意,不可辜负。
那就好好干吧。在组织部干,对于黄沟村来讲,有很多无形的好处。
正在想,手机响了,显示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
“喂,你是黄沟村的江寒吧?”
“对,对,我就是。”
“我是县委组织部人事科的,你在哪里?”
“我就在村里。”
“我通知你一声,你借调到县委组织部了。下午你就到人事科报到。”
“好的,非常感谢。请问您怎么称呼?”
电话那头没音了,对方挂了电话。
中午,刘在田想在农家吃饭。
江寒安排到花婶家,花婶家的菜干饭做的是一绝。
吃饭过程中,江寒想着调查报告的事,神情怏怏不乐。
“小江,遇到什么难事了?”刘在田问道。
江寒把事情一说,刘在田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干的。”
江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老头怎么会这样?
“别瞪我!一件事情的处理必须是全方位的,通盘考虑,不能光顾你一个人!”
“调查报告没有提你的功劳,但也没有否认,对不对?你有什么好郁闷的?”
刘在田接着分析,作为市委书记,他的重要责任是培养干部、使用干部、保护干部。
只要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市委书记就必须这么做,否则干部们整天提心吊胆,哪儿还有心工作?
再说了,谁也不是圣人,连圣人都会犯错。
“像你这么执拗的人全国少见!执行条例规定简直是刻板,刻板到难以想象!如果把你的功劳报上去,岂不是显得其他干部无能,岂不是衬得其他干部的规矩意识淡薄?”
“肯定你的功劳,就要否定调查报告的结论。”
“本来是非人力、不可抗力的因素,一下子就成了人为灾难!多少干部受处分?”
“你一个人立了功,市、县、乡多少干部都得受牵连。”
刘在田仔细看了看江寒:“在这场灾难中,你的表现不可思议!正是这种不可思议,调查报告才避开了你。”
江寒不禁佩服起这老头来,站位果然是不一样。
刘在田这么一讲,江寒的心情立马好转。
“我听说你们这里有蝎子,是十条腿的,叫十足全蝎。别的地方都是八条腿,现在有没有?”
“有啊,到坡上半天能逮二十几只。”花婶替江寒回答道:“现在蝎子收不上价了,逮蝎子的人也少了。”
“好啊,下午咱就去逮蝎子!”
江寒从小就会抓蝎子,下午带着刘在田就上山了。
蝎子怕风,只要吹口气,蝎子就老老实实地趴着不动。
蝎子的尾巴只会直上上下地弯曲,不会左右摆动,只要顺着一个方向,捏住尾巴也不会被蛰到。
不一会,刘在田就学会了抓蝎子。
抓了几只之后,刘在田就在一边歇息,让跟来的三个人抓。
抓了二十几只之后,刘在田道:“够了,够了。江寒,我看你的酒不错,干脆做醉蝎。”
跟着刘在田的那个人是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叫夏林。
一听到酒字,夏林就说道:“刘老,您不能喝酒。”
刘在田生气了:“你们就知道管我!在家里不让喝就算了,出来了也不行?我这不是喝酒,我这是吃蝎子!”
夏林似乎对刘在田的脾气已经适应了,面无表情继续说:“蝎子有毒,就酒的话,更有害。”
“一只,就一只。”刘在田伸出一根手指头。
江寒心中暗笑,这老头还真有点可爱。
回到“伴山房”,刘在田就让江寒拿出最好的酒泡蝎子。
江寒当然是拿出了毛台,将二十几只蝎子泡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江寒陪着刘在田吃完早饭,刘在田就急着问泡得怎么样了。
江寒拿了出来,刘在田打开瓶盖,用筷子夹了一只蝎子,迅速放到嘴里。
“这味,真不错。”刘在田没有嚼,其实是在品酒。
夏林立马拿过了瓶子,盖上了瓶盖,交给了江寒。
说好了一只就是一只,夏林不想让刘在田吃第二只。
啊!
刘在田突然叫了一声。
呸!
刘在田将蝎子吐了出来。
蝎子在地上爬着,还活着!
蝎子在酒里泡了一夜,居然没死,刚才只是醉了。
“倒霉啊,舌头让蝎子扎了一下。”刘在田的表情有些痛苦。
夏林翻开嘴巴一看,刘在田的舌头有些肿。
“快,乡里有卫生院。”江寒说道:“我送你们去。”
夏林道:“开车,去市医院。”
两个司机赶快去开车。
车启动了,夏林把刘在田扶上车。
刘在田的舌头显然是肿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小江,记住,记住我说的话啊。有,有空我再来,当教育副村长。”
江寒要跟上去,夏林道:“江村长,你就留村里吧。这样更快一些。”
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开得极快,只一会儿功夫就消失了路口拐弯处。
……
三天之后,江寒正在和村民一起砌石拱桥,张良镇派出所长王峰来了。
“王所长,你不会是来查案子的吧?”
江寒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毕竟从乡里到村里,这条路仍然是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
王峰说道:“派出所也不是县刑警大队,哪儿有那么案子查?今天我来,是提前打点来了。哈哈。”
“打点什么?”江寒笑道:“是不是有客人要住民宿?”
“老弟,你要高升了知道不?”王峰神神秘秘地说道。
“我一个村长助理,能高升到哪儿去?”江寒道:“是不是找我拼酒的?”
上次那顿酒,王峰和江寒喝得都很尽兴。
“老弟,你马上就要进政法委了。别看你不是公务员,但这是早晚的事!政法委管着公检法,你去了政法委机关,今后对我还有张良镇派出所,可得多多支持。”
江寒一时愣住了。
政法委书记陈利民的动作太快了吧?
很明显,刘庆来对自己的印象不好,而陈利民则是把自己弄到政法委机关,这岂不是公开和刘庆来翻脸了?
陈利民为调查报告的事跑到县长办公室为江寒鸣不平,这让江寒很是感激。
现在,陈利民要把自己调到政法委,去还是不去?
“老弟,看样子,你还在犹豫?!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到的事!要想进步快,就得从基层到机关,再从机关到基层。有些人一辈子在基层不动窝啊。”
此时,江寒突然想到了刘在田说的话,站高一层看问题。
如果自己去了政法委,对于黄沟村今后的发展会不会更有利?
到那时,自己想和乡党委书记和乡长缓和一下关系,恐怕比现在要容易得多。
“江寒,原来你在这儿啊!”远远地传过来一个声音,恰好是乡长刘跃亭来了。
“哟,王所长也来了。看来,消息还挺快的啊。”刘跃亭赶快与王峰握了握手。
王峰虽然是派出所长,职位是股级,与乡长的正科有差距,但说不定哪一天就调到了苍山乡。
对于派出所,乡里根本管不着,但是一旦有事还得求着派出所。
因此,刘跃亭本着“多栽花、少栽刺、多建码头好停船”的原则,与各方处好关系。
对于江寒,刘跃亭从来就没看好过。
“刘县长,平沟村、黄沟村什么情况?”
市长是随后赶到指挥部的,看到刘庆来没有在县里,心中早就有气。
要不是书记在此,他早就发脾气了。
“任市长,我已经派了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赶到现场,现在已经到了。”
刘庆来抹了一把汗。
此时,刘庆来的心突地一跳,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不会出啥事吧?
洪水、泥石流可不管谁官大谁官小!
刘庆来赶快拿出手机拨陈利民的电话。
陈利民正从山上往下跑,手机响了。
摸出来一看,是刘庆来的。
“刘县长,泥石流下来了,大得很!下面人还不知道,不说了,救人要紧!”
刚要挂电话呢,陈利民脚下绊了一跤,摔到地上,手机飞了出去。
刘庆来蒙了,这什么情况?
市委书记抓过刘庆来的手机:“陈利民,快点疏散群众!”
市委书记这才知道陈利民去的黄沟村就紧挨着平沟村,本来是处理草台班子唱大戏的事情,哪知道碰巧赶到了暴雨中心。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陈利民身上。
市委书记的命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喂喂喂,再喊话,仍然没人应答!
紧接着,手机盲音。
刘庆来接过来一看,坏了,陈利民这是出事了!
刚才听陈利民说,泥石流下来了!
作为县长,他很清楚平沟村是什么状况!
先不说砂厂,就三个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尾矿库,只要大洪水一来,足以形成巨大的洪流!
之所以一直没有处理,是因为刘庆来感到自己在县里不会干时间长。
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三河县穷得很。
处理尾矿库需要一大笔资金,县里连发工资都困难。
再说了,这么多年也没出问题,难道偏偏在自己当县长的时候出问题?
于是,平沟村尾矿库包括砂厂的事就这么一直拖下来。
上级多次发文整改,刘庆来都派人去督促检查一趟,而后提交一个整改报告,让有关部门到市里沟通沟通、协调协调,事情也就过去了。
还有平沟村无序采砂问题,有一些媒体也进行了报道。
刘庆来亲自找到这家媒体,把这事也给捂住了。
现在平沟村到底是什么情况?刘庆来茫然中夹杂着心慌。
对了,还有公安局长张全新!
“周书记,公安局长也在现场!”刘庆来赶快拨张全新的电话。
张全新把电话早就扔到了汽车的后座上。
张全新打了两个电话之后,手机就黑屏了,这么大的雨,如同把手机泡到水里,手机直接毁了。
刘庆来的心如同坠进了冰窟。
完了,完了,公安局长也失联了。
不会是牺牲了吧?
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都牺牲了,村民就更不用说了。
豆大的汗珠从刘庆来的脸上直淌下来。
书记和市长见此情形,明白了怎么回事,都强自保持着镇定,内心其实是慌得一批。
市委书记突然想起了那个大学生村官江寒,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唱大戏?
刚好把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给吸引了过去,还刚好是暴雨中心!
他在哪里唱大戏?在沟里?在山上?还是把舞台搭到了别处?
“刘庆来,”市委书记也不喊什么刘县长,直接点名道姓:“黄沟村唱大戏,在哪儿唱?”
刘庆来也是一头雾水,他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唱。
指挥部突然响起杯子碎裂的声音。
……
陈利民爬起后往前跑,却被一名干警拽住了。
“松开!”
干警就是不松手,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泥石流来了!
前面带着枯枝杂草、砖头瓦块,发出奇怪的声音汹涌而来!
完了,所有人全完了!
那个大学生村官江寒,肯定也被卷了进去。
“陈书记,快回去!”
干警们拉住陈利民往山上跑。
山上的人们都伸长了脖子往下看,惊叫声、哭喊声,直直刺透了雨幕。
泥石流已经过去了,将整个平沟村埋没!
“看看,直升机!”
此时的雨势比刚才小了一些,几架直升机钻出云层,出现了半空。
悬停在空中的直升机发出了喇叭喊话声:
“所有人注意,洪水、泥石流来了,马上撤出,向山上撤!”
“所有人注意,向山上撤!”
乱石岭上的几百个村民和二十个干警都站着没动,直升机为什么不早点来?
泥石流刚刚席卷而过,平沟村从此消失了!
此时埋在里面的人都死了。
看到家园被毁,村民们欲哭无泪。
但同时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幸运!
如果不是来这里看大戏,如果不是有奖摸,恐怕早都已经被泥石流给淹没了。
一时间,几百个村民悲喜交加。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江寒!
天啊,江寒在这里唱大戏,分明是救了大家!
直升机上出现了两道光柱,照向了下面的村庄。
喇叭不响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下面的情况。
来晚了!
空勤救援队队长杨天增叹息一声,几百口子人就这么没了!
“杨队长,山上有人!”
此时才发现山上有几道汽车发出的光柱。
光柱的后面有人,密密麻麻的!
“飞过去!”
直升机飞了过去!
杨天增看到了,好几百人聚集在这里。
这一瞬间,杨天增泪目了。
此时,公安局张全新明白了,这是省里来的直升机。
市、县都没有直升机,只有省一级指挥部才能调来。
张全新赶快组织群众疏散,腾出了一块地方作为临时停机坪。
同时让司机们将车头掉转,集中照在一块平地上,为直升机指明位置。
两架直升机先后降落。
杨天增和李士勇走出飞机。
张全新早就备好了伞。
杨天增和李士勇都推开了,大家都淋着雨,自己打伞,成什么样子?
李士勇简单介绍之后就问是什么情况。
张全新大体上说了说,黄沟村和平沟村出来了四百多人,都集中到了这里。
估计还有十几人在沟里,被泥石流给淹了。
因为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十几把手电筒先后熄灭。
就算再大的雨,手电筒一般不会灭。
手电筒灭了,意味着一个生命的消失。
政法委书记带着二十名干警也在下面,还有一个大学生村官也牺牲了。
杨天增和李士勇虽然悲痛,但情况比他预想得要好得多。
正在此时,二十名干警爬上来了,他们把陈利民给带上来了!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毕竟又活了二十一个!
欢呼过后,突然哭声大起!
黄沟村民都哭了,老支书黄承印已是泣不成声。
其余人都沉默了,因为大学生村官江寒没有回来,一定是埋在泥石流里。
呼啦啦,所有的村民都朝平沟方向跪倒!
死者为大。黄承印伏在地上磕头。
所有村民,男女老少都纷纷磕头,将这种最朴实、最真诚的礼节献给他们共同的恩人——江寒。
结果到底如何,就看今后几天了。
……
第二天,江寒起床,快捷酒店有早餐,在县城里已经算不错了。
吃完早餐,江寒早早到了政研室的大办公室。
王成喜、马明雨、巴伟三个人都还没过来,江寒就开始扫地、擦桌子,倒烟灰缸。
拿起开水瓶出去打水,发现其他科室的人都基本到齐了。
政研室因为要经常熬夜写材料,有的白天在办公室写不成,回家继续写,所以上班基本都不准时。
只要把稿子完成好,领导们也不说什么。
把办公室收拾完毕,政研室主任崔永军迈着四方步进来了。
“小江,还适应吧?”
江寒道:“崔主任好,还好,大家都挺热情的。”
“小江,是不是感到进政研室不满意?”
“我告诉你啊,你别看不起政研室写材料的,写材料的人不一定能当领导,但是当领导的必须会写材料。要是领导不会写材料,没有理论功底,他也当不大,当不长。”
“毛委员当年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但其实他是靠着两杆子,枪杆子和笔杆子。”
“在战争年代,靠着笔杆子写出了《论持久战》等等,影响太深远了,也从此奠定了领导地位。”
“他一生没有拿过枪杆子,却从来没有放下手中的笔杆子。”
“有好多年轻人一进机关单位,就想着到有钱有权的部门去,认为在这样的部门能吃吃喝喝,整天搞接待,迎来送往,岂不知这样会害了他们自己!”
“你工作之后到你有孩子之前,这是你提升素质的最佳时期。”
“这个时期,你的笔头子功夫没练好,以后补都没法补。”
“迎来送往当然也是一种本事,但这本事啥时候不能练?”
“写材料必须要守得住寂寞,板凳一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写东西必须能吃苦、有耐心。”
江寒连忙点头:“崔主任说得极是,我一定好好向大家学习,争取早日成为写材料的行家里手。”
江寒知道,崔永军讲的都是实话。
昨天崔永军还是不冷不热的,似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当时应该是正在思考哪个材料如何写。
现在看,这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有啥困难,就给我说。”
江寒当然有困难,在这个大办公室,连个桌椅都没有配,就只有一个破沙发,还是公用的。
这事太小,江寒都没法说出口,还是算了。
“对了,蔡松成都给我讲了,小江,很好,很不错!”
崔永军难得地露出了笑脸,又拍了拍江寒的肩膀出去了。
看来,把宿舍让给蔡松成一家的事已经传开了。
其实,江寒本来就不想住那间老旧闷热的宿舍,让给蔡松成只是顺水推舟之举。
崔永军走后,巴伟、马明雨和王成喜先后到了,王成喜打着哈欠,显然是昨天晚上熬了夜。
坐到办公桌前,王成喜从包里拿出一叠纸:
“昨天想他娘一夜,好几个标题都不满意!市委组织部要的经验材料,明天报不上就不让报了。”
王成喜抓了抓头发,看到面前的烟灰缸,眼瞪得老大。
王成喜的烟灰缸,实际上是一个大瓷器,看起来就像是僧钵一般。
这恐怕是江寒见过的最大的烟灰缸。
“谁把我烟灰缸倒了?”王成喜很恼火。
江寒道:“王主任,是我倒的,我看烟灰都满了,顺手就倒了。”
王成喜往后一躺:“以后别倒我烟灰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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