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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春枝俏”,主要人物有宁兰魏铮,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她身世低微,被爹娘卖出去后,变成了贱奴。他家世显赫,却多年无子,妻子和母亲不合。为了恶心儿媳,早日抱孙,他的母亲做主让她做个外室。人人都看不起她,她却十分努力。哪怕做个外室,也要一步步往上爬。后来,她收获男人的心,从外室做到妾室,再做到平妻。可她的内心早已封闭,男人再也走不进她的心……...
主角:宁兰魏铮 更新:2025-04-28 0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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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嬷嬷如临大敌,连忙问宁兰的意思。
宁兰瞥了眼身前满满一桌的菜肴,莞尔一笑:“爷这个时辰来梅园,定是没用晚膳。”
朱嬷嬷会意,望向宁兰的眸色里染着深深的敬佩。
不多时,朱嬷嬷便亲自去开了院门,将魏铮迎进了里屋。
他踩着夕阳的余晖缓缓而来,俊朗的面容里满是勃然的愠怒。
朱嬷嬷恍若未觉,只笑着和魏铮说起这一日的见闻。
魏铮充耳不闻,铁青着一张脸,步伐沉沉地往正屋里走去。
宁兰早已施施然地走到了梨花木桌案前,摆低了自己的姿态,低眉敛目地恭迎着魏铮。
魏铮走至青石台阶之上,冷漠的眸光落在不远处的宁兰身上。
左右廊道上还立着两个婆子和丫鬟。
丫鬟他是认得的,一个叫沁儿、一个叫雪儿。
沁儿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胆魄,竟敢以直视着魏铮的面貌而立。
金澄澄的余晖镀在她素白的面庞上,正好能让魏铮瞧清楚她肿得高高的脸颊。
魏铮游移在她脸颊处的眸光一顿,蹁跹疯长的怒意也有片刻的停顿。
恰在这时,宁兰好似没事人一般笑问他:“爷可用了晚膳?”
一张娇嫩姣美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芙蓉面,身段婀娜惑人,举手投足间竟是柔静与和顺。
这样的女子,阖该是心思纯粹、安分守己的人才是。
又怎么能存了那样野心勃勃的心思?
一想到严如月流着泪的清怜模样,魏铮便觉心痛如绞。
才压下去的怒意又蓬勃着袭上他的心头,“我早先便与你说过了,不要起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魏铮呵斥了她一句后,便瞧见宁兰的脸色陡然灰败不堪。
她怔怔地颦起了柳眉,潋滟着霞光的美眸里既疑惑又委屈。
美人落泪,低溅出来的泪花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
偏偏魏铮炽热又满是审视的眸光正紧紧盯着她不放,让宁兰哭都不敢哭。
两相对峙之中,廊道上的丫鬟都朝着宁兰与魏铮所立之地探去了眸光。
魏铮冷冷地瞥她一眼,还是给她留了点面子,只说:“进屋说话。”
朱嬷嬷连忙遣退了沁儿和雪儿等丫鬟,自己则守在正屋门前的青石台阶下,不让任何人探听正屋里的消息。
而屋内,宁兰也低敛着自己的清浅眉眼,如做错事的孩童一般立在了魏铮的身前。
魏铮隔着昏黄的烛火瞥她了好几眼,心里的怒意翻涌着往外滚去,汹涌的怒意卡在喉咙口,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可知错了?”
眼前的女人至多才刚刚及笄,柔美的面貌里有几分不符合年纪的柔静。
说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魏铮出口的话语冷厉又狠辣,字字句句都染着蓬勃的怒意。
他又瞥了一眼宁兰,将话语放缓了几分,只说:“今日的事,夫人都与我说了。”
言外之意是,宁兰不必再伺机说谎。
宁兰索性三缄其口。
魏铮问她什么,她都只垂着脑袋,什么话都不说。
问了几句都没回音后,魏铮也没了耐性,将话语放沉了几分:“你是哑巴了不成?”
宁兰仍是不言不语,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魏铮朝她走近了两步,英武俊朗的身形里捎带着几分凛然的威势。
宁兰抬起了雾蒙蒙的泪眸,怯怯弱弱地望向了魏铮,仍是不言语。
气人的是,魏铮满心满肺的怒意正要呼之欲出,却碰上了个几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宁兰,如同一记硬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一腔怒意无法发泄,俊朗的面容里满是胀红的无措。
就在这时,沉默已久的宁兰终于开了口。
她仿佛是鼓足了勇气,才敢抬起眸子直视着魏铮,说道:“爷会不会相信我的话?”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宁兰却反问起了魏铮。
魏铮也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剑眉问:“相不相信的,你总要先说话才是。”
他面色铁青又板正,瞧着是怒意堆积到了顶,反而找不到地方发泄,这便软和了态度的模样。
宁兰心里既战战兢兢,又有几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果敢。
她直视着魏铮,只说:“妾身斗胆问一问爷,夫人是怎么与爷说的这事?”
魏铮瞧她一眼,冷哼一声说:“我与你说过,生完孩子后便钱货两讫。你在唐嬷嬷跟前如此猖狂,难道不是存着几分恃宠而骄的胆气?”
宁兰将这话听进耳朵里,便明白了今日的“症结”出在她对唐嬷嬷猖狂的态度之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唐嬷嬷都将沁儿和雪儿欺负成了这副模样,若宁兰没有任何表示,便拉拢不了身边的奴仆们,也失去了将来能与严如月抗衡的资本。
所以这一刹那,她便泪意盈盈地与魏铮说:“爷在刑部断案也是这般独断专行?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妾身。”
许是她落泪落得实在可怜,又或许是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魏铮起了恻隐之心。
这一刻,他连讥讽的笑意都略去不提,只凝望着宁兰问她:“好,那我就听你的解释。”
这一退一进,主动权便掌握在了宁兰的手里。
她用柔荑拭了泪,结结实实地跪在了魏泱身前,只泣道:“妾身自知出身卑微,不敢与夫人争辉。唐嬷嬷是夫人身边的嬷嬷,自该有来梅园教训呵斥妾身的资格,妾身也虚心受教,只是不知道为何唐嬷嬷要将沁儿打成那副模样。”
她生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杏眸,波光流转间,尽显羸弱,“妾身不过是为沁儿求了情,并将她护在身后,让唐嬷嬷不要将仇与恨发泄在无辜之上的身上,为何在爷这里就成了大逆不道的罪人?”
“那人牙子还说,刁嬷嬷吩咐她要把晴雪卖去正经人家,可不能伤了夫人的颜面。”
刁嬷嬷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忠仆,素来唯金阳公主马首是瞻,往日里可没少给严如月使绊子。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为严如月考量的话,飘入严如月的耳畔,倒显得像是在讥讽嘲笑她一般。
果不其然,严如月听完这话脸色愈发阴冷不堪。
丫鬟们都知晓严如月的脾性,一时间都垂着首不敢言语。
严如月在廊道上立了片刻,才同唐嬷嬷回了清月阁的正屋。
唐嬷嬷知晓她心里已掀起了怒火涛浪,一进屋便阖上了屋门。
几息间,屋内便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瓷器碎裂之声。
一地的瓷器碎片,博古架上的青玉瓷瓶已所剩无几。
朱嬷嬷并不心疼这价值不菲的瓷器,只担心严如月会在盛怒之下伤了自己的手。
“夫人别恼,咱们的本意就是要找机会打发走了晴雪,如今晴雪已走,也算是解决了咱们的心头大患。”
这话说的十分勉强,无论严如月如何地嫌恶晴雪,可晴雪也是她的陪嫁丫鬟,代表着她的脸面。
穆邺才去了梅园两次,怎么就能被那外室勾.得发落了晴雪?
严如月难以压抑自己胸膛里的怒火,指着唐嬷嬷问:“我早就和嬷嬷说过了,让夫君收用外室,还不如抬起晴雪来!好歹晴雪是个蠢东西,总不会翻出什么风浪来,这外室什么脾性手段,咱们都一概不知呢。”
怒意到了顶,严如月便开始怨怪唐嬷嬷,可怜唐嬷嬷忠心耿耿,为着她出谋划策,一日不得歇。
当初唐嬷嬷也曾劝过严如月几次,大意是让她抬举起晴雪来,晴雪总有几分美貌在,有了子嗣后,也可把子嗣抱给严如月养着。
卖身契在手,谅晴雪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只是严如月死活不肯应下此事,还将晴雪赶到了最东边的花房里当差。
唐嬷嬷心里委屈,却也只能承受着严如月的怒火。
“是老奴不好,可如今也不是咱们互相抱怨的时候,还是要想法子探听一下那外室的心性,若真是她在兴风作浪,就要想法子除了她才是。”
严如月冷静了下来,只道:“是我不好,嬷嬷别往心里去。”
唐嬷嬷不过淡淡一笑,压下心头的委屈后,便又出去为严如月卖命。
*
金阳公主府里。
朱嬷嬷说起了虞绾的心计,“奴婢瞧着这姑娘心里是有成算的,也知晓不能让晴雪留在梅园里,这便使了苦肉计将晴雪发卖了。”
金阳公主慵懒的坐在紫檀木太师椅里,出口的话音里满是松快:“你这话的意思是,这是个能与严如月斗上一斗的女子?”
朱嬷嬷点了点头,知晓金阳公主心里高兴,便又向她讨要了两个小厮。
“梅园里没个跑腿的人也不像话,老奴斗胆为姑娘向公主讨要两个得用的小厮。”
话音甫落,金阳公主抬起矍铄又璨亮熠熠的眸眼,深深地瞥了朱嬷嬷一眼,笑道:“你很喜欢她?”
朱嬷嬷赧然一笑,有些拘谨地答话:“老奴是公主的人,做的每件事都只想着公主一个人,若虞绾能怀上世子爷的子嗣,多少也能煞一煞严如月的气焰。”
侍立在金阳公主身侧的金嬷嬷觑着她笑道:“公主您瞧,这老狐狸是成精了呢。”
金阳公主也笑,“好了,你就挑那几个身上有些功夫的小厮带去梅园吧。”
话音甫落,朱嬷嬷也眉开眼笑地应和道:“还是公主疼人。”
金阳公主冷哼一声,还挑起青葱般的玉指,指着身侧桌案上的糕点道:“将这糕点也带去梅园吧。”
于是,朱嬷嬷赶来公主府时两手空空,回去时却满载而归。
那两个小厮一个叫石头,一个叫石柱,生的都十分老实,手里也有几分拳脚功夫。
朱嬷嬷笑着与虞绾说:“姑娘放心,往后梅园内外就有这两个小厮护着您,一般人可奈何不了他们。”
虞绾听后,便将给石头和石柱的赏钱加厚了几成。
晴雪一走,沁儿和雪儿便在芳箬的教导下管起了虞绾的衣衫和钗环。
朱嬷嬷让人去珍宝阁里给虞绾买了两副头面和几匹布缎。
仔细打扮了一番后,也瞧不出虞绾从前只是个卑微的奴婢,瞧着也有几分端庄宁雅的气韵。
朱嬷嬷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只道:“姑娘好好打扮一番,瞧着也不比夫人差呢。”
虞绾端坐在缠枝纹梳妆镜台后,娉娉婷婷地一坐,朝着镜中的人儿娇笑了一番。
“多谢嬷嬷夸赞。”
朱嬷嬷还有一堆事务要忙,搁下糕点便退出正屋。
虞绾静静地注视着铜镜中的自己,莞尔一笑后娇容里露出几分盈盈怯怯的美色。
她在学着女人嫣然一笑时的春.情。
虞绾心里明白自己如今只能倚仗着美色,对男子嫣然一笑时也要多要将笑意绽放到最美。
无论穆邺下一回什么时候才肯踏足梅园,她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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