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穿过人群密集的大门，穿过沉寂无声的田野，穿过目光隐晦的村庄。
我回到家里，坐在我妈前面。
她被狗链拴着，蓬头垢面，全身酸臭。
蹲在地上，四肢蜷缩，脖子却在梗着前伸，向我发出嘶哑的“嗬、嗬”声。
我直愣愣的看着她的饭盆。
里面剩一些结块的面条，上面还盖着一层浮土。
肮脏，恶心。
就像这盆饭，就像她，就像我。
我心里勃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恨意和怒火，这股情绪卷携着我的理智，冲向我面前被锁链拴着的更弱者。
我拿起地上的饭盆，狠狠摔在面前这个女人的头上！
面条泼了她一头一脸，粘在上面；盆的卷边缺口划烂了她的脸，血流下来。
气味更加难闻，环境更加污浊。
我全没有在意，我只是疯狂的在诅咒她、辱骂她。
用我听到过的所有难听的话语、恶毒的语言，一股脑的发泄到她身上。
我没有上去打她。
也许我真的本性就是下贱，即使在这个时候，我依然记得奶奶的恐吓。
哪怕我认为她是可以被我随意发泄的更弱者，我依然不敢靠近她。
我怕被伤害。
所以我在我认为安全的范围内，去肆无忌惮的攻击她。
我就是认为我所有的不幸、遭遇的所有不公，都来自于她！
因为她是一个疯子！
因为我是被疯子生的！
“你怎么不去死！”
我歇斯底里的吼出这句话，脑袋都在眩晕。
我哭着跑走了。
第二天，我奶奶去往她盆里倒饭，发现她已经死了。
3
我几乎活成了一个鬼影。
我妈死了，死的莫名其妙，但身上的食物残渣和头上的血口明明白白。
虽然都清楚她不可能是因为一个血口子就死了。
但是我会打我妈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