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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次女

佚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嫡次女》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佚名”,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是家里的嫡次女,生来就被长姐踩在脚下。父母偏爱,长兄宠溺,就连我清冷禁欲的未婚夫,也在书房里挂了长姐的画像,日日思慕。上辈子,我不服输地和她争,最后被打断腿赶出家门,冻死在大街上。这辈子,我不想争了。父母的爱,长兄的宠,那冷漠似天神的未婚夫,我统统不要了。哪怕无人爱我,我也会好好活下去。我是家里的...

主角:沈煜秋蝉   更新:2024-10-11 2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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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煜秋蝉的现代都市小说《嫡次女》,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嫡次女》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佚名”,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是家里的嫡次女,生来就被长姐踩在脚下。父母偏爱,长兄宠溺,就连我清冷禁欲的未婚夫,也在书房里挂了长姐的画像,日日思慕。上辈子,我不服输地和她争,最后被打断腿赶出家门,冻死在大街上。这辈子,我不想争了。父母的爱,长兄的宠,那冷漠似天神的未婚夫,我统统不要了。哪怕无人爱我,我也会好好活下去。我是家里的...

《嫡次女》精彩片段


船舱中的管弦声都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殿下误会了。」

我放下酒杯,主动替他解围:

「世子还未有功名,怕辱没了郡主罢了。

「殿下不如等世子考取功名再论,对郡主也更好。」

「你倒是好心。」

太子沉沉瞥我一眼:

「只是这好心,怕是用错了地方。」

他冷笑一声。

啪地摔了手里的酒杯。

 

27

船舱一片寂静。

有人吓得两股战战,裤子都湿了个彻底,眸底满是惊恐,仿佛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

侍卫把他们请出去,船舱中只剩我和太子两人。

我看着太子阴沉的脸色,平静询问:

「那殿下希望臣女说什么?

「既然您已经疑心臣女和沈世子有私,那无论刚刚臣女做什么,都不会去掉这个怀疑,臣女永远都不清白。」

我抬手喝了杯冷茶,轻声说:

「殿下不要忘了,臣女原本就是沈世子的未婚妻。

「是殿下求的赐婚,是殿下向陛下求的臣女,如今却来怀疑臣女的清白,殿下不觉得自己太不讲道理了吗?」

「你是在说孤不讲道理?」

他怒极反笑:「赵云笙,孤是太纵容你了吗?让你敢对我说那些话。

「你信不信孤把你送进慎刑司,让嬷嬷调教一番再出来,到时候,你不脱一层皮,都出不来慎刑司的大门。」

我笑了笑,很无所谓地说:

「如果殿下今日是只为了试探,那就随意吧。」

我站起来,俯视着坐在那里的太子,冲他行了一礼:

「臣女先告退了。」

刚刚转身,就看见一支流箭自船舱外飞来——

我下意识左移一步,挡在太子跟前。



 

28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皇宫的一处宫殿里。

胸口很疼,缠了厚厚的布,一动就像要撕裂开。

皇后对我也转了态度。

「亏得那箭偏了一寸,不然本宫定少了个好儿媳。」

她拉着我的手,态度热切:

「好孩子,没想到你对太子那般情深,本宫从前错怪了你,还觉得你长姐更好……不提也罢。」

「你此次又救了太子一命,这个恩情,本宫和太子都会记在心里的。」

等皇后离开,我平静地看着站在一边的太子:

「如果殿下如今还怀疑臣女和沈世子有私,那臣女无话可说。

「直接扒了裹伤的布料,死了,才落得清白。」

他仔细看了我好久,叹了口气。

「从前我喜欢你的倔,现在又觉得,不那么倔,反而更可人。」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终于对我服了软:

「是我错了,不该怀疑你。」

「你好生休养,这件事,我以后都不会再提。」

他向我承诺:

「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

「我定会敬你,让你做东宫最尊贵的女主人。」

 

29

他说这话,我心里没有什么大的波澜。

大概是清楚。

他能让我做东宫最尊贵的女主人。

也能把我丢进慎刑司,尝遍七十二道酷刑。

我的尊卑贵贱,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浓浓的疲倦感下,那一刻,我的心底冒出来一个念头。

我也可以掌权。

只要他死得够早。



只要其子年幼。

我就能以太后的身份,临朝称制。

到那时候,我的命,才是真正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30

大婚那天,繁琐的凤冠压在头顶,满脑子都是礼官的唱和。

吵吵嚷嚷一整日,到了晚间,才能稍微轻松些。

卸掉衣冠钗环,太子犹豫片刻,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雕刻精致的玉簪,递给我:

「这是我给你挑的,你戴戴看,喜不喜欢?」

许是新婚夜,他的脸上难得泛出几分羞涩,在烛光下,显得格外不真实。

我接回来戴上,晃了晃脑袋:

「殿下觉得好看吗?」

「嗯。」

他喉结微微滚动,抬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声音喑哑:

「你先去沐浴?」

「先等等。」

我拿过来一个香囊,剪了我和他的头发,放进香囊,再扎紧,给他挂在腰间。

「臣妾唯愿,和殿下永结同心,恩爱两不疑。」

他也反握住我的手,嗓音是很难得的温柔:

「你放心,我日后定不负你。」

 

31

大婚三月后,我有了身孕。

帝后大喜,赏我金银玉器无数,太子更是满心欢喜,派了自己的乳嬷嬷来照顾我,特别叮嘱在吃食上要小心。

怀孕四个月,胎象稳固,他实在耐不住我的请求,带我去了秋猎。

还调笑我:「别家夫人怀孕都看戏听曲,你倒好,日日抱着《战国策》看个不停。

「这要是生个男孩还好,若是个女孩,将来如何嫁人?」

「殿下的孩子,不论男女,都招人喜欢。」

我微笑着回应。

猎场风大,我靠着软枕,坐在皇后下首,懒洋洋地看着台下众人。



我伸出手,放在他的脖颈上,慢慢收紧……

他突然睁开眼睛。

大力攥住我的手腕,很痛,我手骨像要碎掉。

猩红色的眸子,直直瞪着我,像暗夜里的孤狼。

好像下一秒,就能掐断我的脖颈。

「我能救你。」

我突然说。

 

5

第二日,我让秋蝉偷偷去外面置办个宅院。

摸着手上用来挡红痕的珐琅镯子,心不在焉地说:「能住人就行,条件不用太好。」

秋蝉速度很快。

当晚,我又偷摸去见了夏时,原想把宅院位置告诉他就走,却看到他满脸潮红,烧得快要升天。

「发烧了?」

我犹豫片刻,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外祖母给我配的养荣丸,据说包治百病。

塞一颗到他嘴里,指着马厩外的一辆漆红色马车告诉他:

「明日你想办法躲到那个里面,我带你出府养病。

「躲不进去你就别活了,废物一个。」

我嫌弃地拍了拍身上泥土,起身离开。

身后,夏时突然哑着嗓子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停顿片刻,没有说话。

走在花园里,看着墙角的迎春花,抬手轻轻碰了碰。

长姐喜欢牡丹。

我却喜欢迎春。

母亲常拿这个教训我:「喜欢这么命贱的花儿做什么,该学你长姐,牡丹乃真国色。」

如今,我就是在学长姐。

学着用她的方法,抢她的机缘。

 

6

第二日,掀开帘子坐进马车,刚好看见夏时蜷缩在角落,疼得身体发颤。



我嫌弃地坐远了些。

马车没走几步,听见长兄询问的声音:「马车里坐的何人?」

车夫回答:「是二小姐。」

我掀起车帘一角,对长兄说道:「林侍郎家的三小姐约我去听戏,阿兄有事吗?」

长兄皱了皱眉,还没说话,旁边的阿弟就开始叫嚷:

「长姐生病了,你还有心情听戏?

「赵云笙,你有没有良心!」

我淡淡道:

「我有没有良心不知道。

「只是我怎么也算你二姐,你这般直呼我名讳,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你、你……」

我摔下车帘,对车夫说:

「走吧。」

长兄不会拦我。

长姐不在场时,他待我一向亲厚。

至于那个顽劣的阿弟……

想起他冷若冰霜地打断我的腿,还说我咎由自取时候的样子,我的眸子不免暗沉下去。

不提也罢。

 

7

让人把疼晕了的夏时搬到床上,请了大夫给他治伤。

大夫把他的衣裳剪开,露出化了脓血、恶臭发炎的伤口,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伤口处理需要刮去腐肉,很疼,可要用麻沸散?」

「不用。」

我漠声说:「死不了就行,他忍得住。」

大夫愣了下,才应了声好。

等伤口处理完,我在他枕头底下塞了一张银票,起身离开。

坐马车回府,还没进门,就看见母亲身边的曲嬷嬷迎上来:

「二小姐,夫人请您去前厅叙话。」

 



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白皙的脸上满是脏污,头发乱糟糟的,脚边有老鼠窜过也不管。

闭着眼睛靠在满是灰尘的墙上,跟前是一个冷冰冰的馒头,还有一碟咸菜。

狱卒说,她好久都没有吃饭了。

「就这么想死吗?」

我笑了笑:

「可惜了,你不会死。

「我会帮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离开京城,过新的生活。」

我捡起她跟前的馒头,撕下来一点,塞进嘴里。

很干,很硬,很难吃。

「还好,还能咬得动。」

我把馒头递给她:「吃一点吧。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她依旧没理我。

我把馒头放下,坐在离她不远的位置,撑着脑袋问她:

「我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你为什么恨我。

「你不去恨那些从小对我们区别对待、挑起我们姐妹斗争的男人,不去恨那些不顾我们意愿、强行逼我们做事的男人。

「反而恨我……明明我和你一样是个女人,自始至终,我们都在被那群男人掌控,我也没办法选择我想要走的路。

「我不想进宫,不想嫁给太子,可有人在乎吗?

「你我不过都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长姐,你我本是亲姐妹,不该走到这个地步的。」

侧头看她。

她依旧闭着眼睛。

我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罢了,我会留住你的命,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长姐了,以后多保重。」

我起身离开。

走出天牢的时候,外头明晃晃的太阳,耀得我眼睛疼。

秋蝉很紧张:「娘娘,您肚子里还怀着皇孙呢,天牢阴气这么重的地方,可别待久了。」

「这点阴气都受不住,也没必要做本宫的孩子了。」

我淡声问她:「长姐的事,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她压低声音说:「苏州一位富商的独女,衣食无忧的。」

「好。」

我静静看着前方的轿辇,想:

只盼日后她能想开些。

否则,只会是为难她自己。

 

34

五月后,秋末,我生下皇长孙。

帝后大喜,为皇长孙赐名为晖。

同年,突厥入侵,太子领兵奔赴边疆,带了我随侍。

边疆苦寒,我脱掉宫装,裹上头巾,和军医一起照顾伤患,为百姓熬粥,日日操劳到很晚。

脸上灰扑扑的,不似在京城那般艳丽。

太子粗糙的指腹摸着我的脸颊,笑道:

「本以为你最爱干净,没想到还能为百姓做到这般地步。」

「没有百姓,哪来的皇室,臣妾既接受了民众的奉养,就要为他们出力才是。」

我为太子系好铠甲的最后一个扣子。

直起身,很郑重地说:

「臣妾和晖儿,还有全城百姓,都等着殿下大胜归来,还边疆太平。」

「好。」

他低声说:「哪怕是为了你,我也会打赢这场仗。」

这仗打了三日。

赢了。

太子却失踪了。

 

35

营将说太子在雪山里不慎走失,如今恐怕凶多吉少。

如今天气渐冷,突厥若是反扑,我军定讨不得好,不如撤兵再做商议。

众人纷纷议论,大都面露愁容。

叫嚣退兵最厉害的,是六皇子的亲舅舅。



我笑了笑,起身走到他跟前。

拔出腰间佩剑,把他捅了个对穿。

冷声说:

「太子是保家卫国的功臣,是为国朝征战沙场的英雄,你却在这里置他性命于不顾,会伤了多少将士的心!

「经此一战,突厥已大伤元气,短期内不会反扑。

「我军粮草尚能支撑三日,这三日内,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太子,能寻到太子者,本宫许他伯爵之位,赏黄金万两,保他后半生无虞。」

……

暂时把蠢蠢欲动的营将压制住,我让秋蝉替我穿上铠甲。

「娘娘要亲自去?可军中无人,怕是……」

「我的命令压制不了他们多久。」

我看着窗外皑皑白雪:

「必须赶快找到太子,若是他死了,我也活不了。

「行了,穿吧,大不了死在雪山里,皇后能养好晖儿。」

「是。」

秋蝉含泪替我穿上铠甲。

两年夫妻,无人比我更了解太子,我一路纵马,沿着印迹朝雪山腹地前进。

一边走,一边扒开雪找他留下的标记。

手指冻得通红,像要冻掉了,我搓了搓手,放在口下哈气。

最后牵着马徒步向前,深一脚浅一脚,头顶满是积雪,冻得几无知觉。

寻了一日一夜。

在我几乎崩溃的时候,终于在一个枯树旁边扒出了昏迷的太子。

我没忍住,抱着他冻僵的身体,号啕大哭。

 

36

太子此番受伤极重,直到回京,都一直躺在床上养伤。

皇帝早就从眼线那里得知发生的事情,重罚了六皇子,还对皇后夸赞:

「太子真是娶了个好太子妃。」

皇后笑得合不拢嘴,又赏赐了我好些东西,说我是太子的福星。

太子也很后怕,时常拉着我的手,说:

「若不是你,我此番必不能活着回来。



看我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她小声提醒我:

「夫人说了,小姐若觉得身子熬不住,也该喝些性猛些的药。

「总得先把宫宴对付过去,日后再慢慢将养,莫要丢了国公府的人。」

「我知道。」

我咳嗽了声:「三日后应当就好了,定不会丢母亲的人。」

她这才满意离开。

而我靠在床头,想着刚刚她的话,却很是疑惑。

皇后点名要我去?

为什么?

上辈子,明明没有这件事……

秋蝉反倒很兴奋。

她寻出来好多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展示给我看,找出来珠宝首饰,说要把我打扮得漂亮些。

「小姐难得去这种场合,自然要好看些,才能压得过大小姐。」

她一边比划衣服,一边说:

「世人皆知国公府大小姐艳冠京城,却不知道二小姐您也是芳华国色,哪怕病着,也不比大小姐差,让他们开开眼!」

我哑然失笑。

想说什么,看她兴奋的样子,终究没有说出口。

罢了。

日子总归是沉闷了些。

出去见见人也好,就当散心。

 

14

那日一大早,我就被秋蝉拽起来,喝了药,梳妆,戴上满头珠翠。

长姐亦是盛装打扮,被丫鬟搀扶着出来,看到我,柔柔弱弱地笑了:

「二妹今日可真好看。」

「长姐也是。」

我冲她福了福身。

这是重生以来,我第一次见她。

只能说,她真的很美。

貌若桃花的脸上,细长的丹凤眼,眉目含情,随便看人,就能让人生出被崇拜的感觉。



宫宴上,我坐在她下首,失神地看着桌上凉透了的、油都凝固的饭菜,想着一会儿能不能忍着把这些东西咽下去。

「陛下驾到。」

「皇后娘娘到。」

「太子殿下到。」

我随着众人下跪。

一片寂静里,我好奇地抬眼,刚好撞进一双穿着蟒袍、带着明晃晃笑意的眼睛。

夏时!

他居然是当朝太子!

 

15

冷风徐徐吹拂着我的脸颊,被汤药强行镇压下去的热好像又烧起来。

我的脑子迷迷糊糊的,仅凭本能起身坐好,心里一团乱麻。

夏时是当朝太子?

可明明上辈子,他一直跟在长姐身边做护卫——

真的是护卫吗?

我掐紧了掌心的肉。

府里无人跟我说过夏时的身份,我见他一直跟在长姐身边,就默认他身份低贱。

难不成……

我的脸色煞白。

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

为什么长姐险些自缢,家人恨不得杀了我。

为什么我断了腿,阿弟骂我咎由自取。

为什么母亲把我赶出家门,素日还算疼惜我的父亲和长兄都没有阻拦。

……

我在平阳侯府大闹的那一场,毁了长姐的名声,也绝了长姐成为太子妃的梦。

为了让太子出气,我必须死。

原来如此。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被秋蝉推了把才清醒过来。

「小姐,皇后娘娘在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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