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我被赶回了杂物间收拾着为数不多的“行李”。
屋外,妈妈的声音如释重负:“终于把这个晦气东西送走了。”
送走了沈逸尘的姐姐也语气轻松:“看来她真的是逸尘记忆里最不堪的那一段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出了车祸单单忘了她呢。”
“沁沁,还好你聪明又机灵,沈大少失忆的消息一传来,就把那个死丫头赶走了,我们再稍稍添油加醋,沈夫人现在非你莫属啊!”爸爸在一旁得意扬扬。
林若沁也喜气洋洋:“只要能攀上沈家,以后什么合作投资啊,都不用发愁了!”
“沁沁,你现在就安安心心等着嫁进沈家,别的脏东西爸爸妈妈帮你料理干净。”
一家三口的议论声越飘越远,我只是默默地一页一页抚平相册里照片被火焰灼烧后焦黑翘起的边边角角。
看着那张十八岁时外婆和沈逸尘为我庆生的照片,他的脸已经完全被火焰吞没,图片中间的外婆脸也被烧掉大半,
我用力压了一次又一次,却发现怎么都恢复不了外婆的面容。
豆大的泪珠不自觉地落下,落在我手上的水泡上,和脓水汇聚一体。
“外婆,你走了,沈逸尘也把我忘了。”我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姐姐说得对,我是个晦气的人,没有人爱我。”
6
沈逸尘靠着沈家的强大人脉,很快就把我安排进了郊区的精神病疗养院。
除了每周一次可以和心理医生沟通病情之外,我都被锁在屋子里。
在林家人的刻意安排下,我住进了最偏僻角落里的病房,隔壁屋子住着一个遗失过孩子的中年妇人。
每到深夜,隔音不佳的墙壁总会传来她的声音,有时是陷入幻想,哄睡孩子的轻声童谣,有时是梦境清醒后的崩溃大哭。
每次被惊醒时,忍受着肺部如撕裂一般的疼痛,我心里都会泛起几分对她的羡慕。
至少,她的身体是健康的。
至少,她拥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