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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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张本成李月灵 更新:2024-09-21 1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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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太阳照大地,白雪反射着光,刺的人眼睁不开。
一大早,张本成家便热闹起来。
公鸡啼,黄狗吠,孩子哭。
张本成起床后,洗完脸,将家里收拾整齐。
张白氏把饭递到坐月子的儿媳妇手中。
赵麦花吃过后,便开始给孩子喂奶。
张本成扒拉两口饭,朝朱黑丑家走去。
来到猪圈前,大黑猪抬头,不停地哼着,乌黑的眼睛盯着两人。
两人说好后,准备安排村里人杀猪。
张本成叫来杀猪匠刘大壮,又从村南头叫来孙老么,加上朱黑丑,他们西人开始准备了。
孙老么说:“我从村里再叫几个人盘灶,黑丑家有荆耙没有,杀完猪后朝上面放肉。”
“西叔家里有一块,收拾得也干净,一会儿找几个人抬过来。”
朱黑丑说道。
“找一口大锅,杀猪前把水烧热。”
刘大壮手持杀猪刀说。
“我家有大铁锅,杀猪煮肉都不耽误。”
张本成说。
孙老么带着村里几个年轻人,在张本成院南边扫出一块空地,然后和泥、找麦秸、搬石头,没多久,便盘好灶台。
灶台中的火越烧越旺,大铁锅里水翻滚着。
张本成从家中搬来两长条凳,然后卸了门板,放在长凳上。
几个人来到黑丑家猪圈,七手八脚将大黑猪拖出来,猪惨叫着,引得一群人围观。
他们生拖硬拽,把猪放到门板上。
刘大壮大声吆喝着把猪拉紧,然后手起刀落,对着猪脖子狠命地捅了进去,热腾腾的猪血顺着刀子流到盆里。
猪开始还在叫,用力挣扎,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浑身颤抖,渐渐不动了。
看大黑猪死透了,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别说,这杀猪也是个费劲活,累得我气都喘不上来。”
孙老么气喘吁吁地说。
“还是大壮手利索,一刀下去就送大黑猪归西了,这也省了咱们不少劲。”
张本成说。
“可不是吗,上次白埠我叔家过事,杀猪时让我去帮忙,那个杀猪的真不行,三刀都没捅进。”
孙老么说。
“后来怎么样了?”
朱黑丑问道。
“要说那猪个头还没有你这个大,那杀猪的弄了半天在猪脖子上割开一道口子,好长时间才流一小盆血。
拉猪的人累的不行了,都以为猪死了,可谁知手一松,猪翻身起来跑了。”
“原来我也听说过种事,没想到还真让你碰上了。”
“谁说不是,后来几个人追着猪满村跑,猪脖子上的血洒了一地,血流完了,猪倒在地上,几个人抬回去后才杀完。”
“杀猪还要像大壮这样,名声在外,干脆利落。”
张本成说。
歇过后,刘大壮把猪后腿割开一道口子,然后拿出铁棍,对着割开的口不停地朝里捅。
过了一阵,刘大壮让张本成找来麻绳,他便对着捅开的口吹气。
百十口气吹过,大黑猪身子变得浑圆。
张本成用麻绳将猪腿扎结实,防止吹好地气漏掉。
这时,刘大壮松了一口气,让人把火烧得更旺,把大黑猪推进锅里,然后不停地翻动,趁着水热,猪毛便被拔了下来,接着拿出几块浮石,在没有拔净地方来回摩擦,一会儿功夫大黑猪变得锃亮。
刘大壮拿出猪钩,把猪倒挂在准备好的横杆上,从猪后腿中间剖开,心、肺、肚、肠都还冒着热气。
刘大壮一点点地拾掇,把割下来的猪内脏放在大盆里,让帮忙的人舀来热水,收拾得干干净净,晾在荆耙上。
紧接着把猪头割了下来,残留的血迹染红了地上的雪。
刘大壮将整猪砍成两扇,用刀割成小块,整整齐齐地摆在荆耙上。
“猪肉收拾好了,明天就能用,用不完到时先保存着。”
刘大壮喘着粗气说。
“菜准备好了,下午将馍蒸好,明天待客都不紧张了。”
张本成望着刘大壮说。
忙碌了整整一晌,他们都觉得饿了,做饭的人把饭菜端了上来,张本成招呼大家坐在八仙桌前用餐。
张本成从家里搬出一坛高粱酒,先给西叔张青龙倒满一碗,然后又给刘大壮大他们斟满酒,几个人当下就开喝了,场面瞬间热闹了起来。
“感谢大家前来帮忙,这一碗酒我先敬大家。”
张本成说完后,仰起脖子,一口气把酒全干了。
那时的高粱酒度数不高,但这一碗下去也没有少喝,大家都被张本成的诚意感动了。
“都是自家兄弟,都不用客气,我也先干了。”
刘大壮嚼着口中的条子肉说。
当时,在农村待客都是十碗席,县东和县西风俗存在着差异,县西是在穿山灶上做,县东是在盘好的两三个灶台上做饭。
李村、观音堂、宫前一带上桌的有条子肉、凉调肉丝、萝卜块、白菜、南瓜片、豆芽热冷搭拼,凑够八到十碗,然后款待亲戚朋友。
总管、杀猪的、大厨主要帮忙的人最辛苦,往往他们先尝饭菜。
等到第二天正式过事情时,第一桌舅家人先吃,然后才是周围的邻居,最后才是自家人,这是当地的一种风俗习惯。
“明天的事情主要仰仗西叔了,我们共同敬西叔一碗。”
朱黑丑举起酒碗向大家示意。
一首喝到下午才散场,然后开始忙碌着蒸馍做豆腐,准备明天过事情所需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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