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阿姨小声说:“你要自己吃完哦!她不分给你!你也别分给她吃!”
我扑哧笑出声。
心里有暖流流过。
凌阿姨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又鼻子一酸。
“砰”的一声。
妹妹把门打开,怒视我。
“小土妞,你干嘛呢?”她问。
我早已把小蛋糕藏到背后,警惕地看着她。
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傻子一个!”
然后进屋去了。
我把小蛋糕打开,慢慢吃着。
吃着吃着就哽咽起来了。
凌阿姨明明自己也很困难啊。
刚嫁到我们这里没多久,丈夫就在工地摔死。
婆婆也因为悲伤过度,很快就死了。
有人劝她:“先回娘家,再找一个呗!”
她红了眼:“爹不亲娘不爱的,回去肯定又得挨骂。娘家也是山村啊,没比这里好多少!都一样!”
她就这么住下去了,一住就是七八年。
本来她和我家也没太多交集。
直到两年前,我外婆病逝。
我的姨妈们回来处理了丧事,却对我头疼起来。
她们围着我看。
眼神里透出的寒意,无非是对我妈的审视。
大家都让我打电话给我妈,说让她回来照顾我。
我没有刻意卖惨。
我真的感觉自己走投无路了,才一边哭一边打电话。
我妈的语气很暴躁:“你妹妹六岁了,也要上学!我有分身吗?我回来照顾你?凭什么?”
说完就挂了电话。
亲戚的眼神更冷了。
葬礼结束,他们都逃跑似的,一个个走了。
从那天起,我一个人去上学,一个人做饭。
我打电话给我妈,说家里没米了。
她不耐烦地挂断,说要接妹妹放学。
我饿到不行,又去捡野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