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或许是听说了我被带出医院的消息。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不死不休般。
只是我却再也不能接听。
周围沉寂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终于重新响起声音。
睁开眼时，面前却是五星酒店顶楼顾超和江瑶烛光晚餐的画面。
我身影轻飘飘地朝他们走去。
直直穿过了端菜的服务员。
我缓缓低头伸手看着近乎透明的躯体，脸上不住地冷笑。
死前，我甚至不能求他待我如初爱我如故。
因为他从来不曾对我有半分感情。
在我死后，我的老公在和他的白月光心安理得地共享晚餐。
我们的儿子刚刚出生身上还没擦洗，就被他扔在家里。
这一刻我好像看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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