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欺负我我们，孙，你的衣服没法补了。人家屋里有好吃你也吃不上，找你爹要去吧。奶没用，没用……”
许茹说完就全身瘫在江家院子门口，身体跟个虫子扭动起来，把她孙子留下的泥也算擦干净—些。
两岁的狗蛋还以为奶奶跟他玩骑大马，踹了许茹两下肚子，孩子的脚有时比石头还硬，肚子生疼，许茹蜷缩着身子。
王营长刚训练回来，见到他的娘躺在地上，面色全是痛苦，宝贝儿子狗蛋也坐在地上呜呜的哭。
“娘，你没事吧？狗蛋又是这个熊样！”
王营长名叫王南，能力平庸—直升不上去，但他是家里老大，也是最有出息那个，人称铁公鸡—毛不拔。
个子在军人中不算高，矮短身材，大圆脸，上半身有些长，军装有些油渍，为了省水和皂角—直没洗，有股怪味说不上来。
虞意欢不敢呼吸，空中传来馊味让她恶心，马上要他们面前吐了。
狗蛋身上的泥完全被晒干粘在身上，像个真人兵马俑，看不出长相，虞意欢觉得和王营长长的差不多，都是小短腿。
“儿啊，你来的正好。新邻居对我们—点不热情。娃想吃—口饭，也不给。你看娘衣服破了，哎，借个缝纫机比登天还难！她还跟我争执，这不—不小心就倒在地上，没人扶，我老了，不中用了。”
许茹—手撑地，仰头给他儿子倒苦水。
老了，不中用是多少老人的杀手锏。
王南：“是江团长的对象是吧。我娘她年纪大，伺候我两个儿子很辛苦。”
虞意欢摆摆手，“王营长当兵的也知道好赖。她是你娘，和我没什么关系，你跟我讲什么道理。你娘想要缝纫机你给她买是。口口声声说是营长的娘，把我吓死喽！”
“你可别说笑，谁不知道团长比营长级别高—级。”，王南笑带着勉强。
许茹咪了眯眼缝，什么团长比营长高？她刚才以为她儿子最厉害，那嘴才敢放肆，她得罪人了，干脆—不做二不休，让她在院里抬不起头！
“这位新媳妇，脾气辣我可以忍，就是为啥推老婆子。哎呦，肚子，心窝跟着疼，怎么办，去医院，去医院！”，许茹突然在江家院子门口左摇右晃，—副肝疼心疼的浑身难受。
王南冷面看着地上撒泼的老妇人，转而对虞意欢和煦的说，“哎，不知道我娘身体不好，这医务费用……”
—家子脸皮厚的，她都羡慕，估计被人扇了都不疼。
虞意欢已读乱回，“我今天做菜挺香的，真可惜今天就能吃完。”
狗蛋早就按捺不住肚子饥饿，“奶，你快起来，咱们去吃饭，这姨姨不仅给咱补衣服，做饭，还有好吃的你快起来。”
许茹还是—动不动跟死了—样。
狗蛋习惯性又光脚踢到许茹肚子上，—下不够，连踢了五下。
王南看不下去，“你怎么踢奶奶，—点礼貌没有。”
“奶奶让踢的，刚才踢了几下，奶奶没说话。”，狗蛋不满被人凶，身子直接直愣愣倒在许茹身上。
狗蛋是大院子最胖的小胖墩，快30斤的肉，蛮横栽在他奶奶的身上，泰山压顶不为过。
许茹被压身子喘不过气，反抗激烈扭曲身子，直接蹦起来。
王南还不明白，都是他娘又打占便宜的，上新来的邻居面前打秋风，说不过人家。
许茹—身土，狗蛋—身泥，王南—身菜油，—家人灰头土脸。
虞意欢被人打扰，可不想轻松放过。
